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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落茵塔-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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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已能确信,近处必有一个神秘人物悄悄行走着,然而他又始终未曾听到有人走动的足音。
苏白风再次停下足步,靠在树影暗处侧耳倾听,四周仍是静寂无声,不禁百思不得其解。
他忍不住又忖道:“我的直觉告诉自己,必然另有一个神秘之人也在附近行走,然而又没有任何征候足以支持我这个直觉,其怪的是,我如何会无端端生出这种莫明所以的感觉来?……”
到此地忽然一阵眨骨奇寒袭身,令他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这会儿,弯月从密厚的云层后面露出半截面孔,迷蒙的光线洒在岛屿一角地上——
苏白风无意俯首一瞥,倏然发现一簇阴影斜投在左关方崖壁上,霎时之间,他心头呼呼狂跳不已。
他下意识里在心中向自己狂呼:“果然有人——”
睁大眼睛再看时,那一簇阴影却已消失了!
崖壁上只有高处山林静静的投影,没有其他异样,苏白风伸手揉揉眼皮,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须臾,苏白风似乎又瞥见一个黑影一幌即逝。
苏白风更不迟疑,展开轻功从断崖缺口绕过去,不时小心脚下,不使发出一丁点声息。
走近缺口时,发现缺口凹处竟是一个山洞!
那山洞正当剥离壁缺口的凹入之处,上面杂草丛生,位置甚为隐秘,是以不易为人发觉。
当他到达缺口上端时,一个人影首先映入他的眼帘——
那人背着苏白风而立着一袭大红长袍,负手在山洞当口来回走动数匝,那红色令人看了立刻全身发毛。
苏白风心中震一大震,暗忖:“红衣人也来到子午峡里了,刚才我所感觉到在附近走动的人,必定是他无疑,但不知他是俞一棋?或是他的哥俞肇山?”
那红袍人转过半个身子,苏白风电目一闪,瞧清了他的侧面,赫然是那俞肇山俞大先生!
俞肇山停止走动,喃喃自语道:“子时已过,他也应该来了!”
苏白风惟恐被察觉,慌忙闪躲到暗处的山石后面。
苏白风方藏好身子,就在同一时刻里,山洞内则步履声起,一个人踏着沉重的足步走了出来!
那人缓缓走到洞口,立在俞肇山面前,苏白风的视线恰为后者挡住,是以无法瞧得真切。
但闻俞肇山开口道:“老夫在此等你已久,你怎么到时才来?”
那后到之人默然,上身向前微倾,竟似朝俞肇山躬身行了一礼。
那人沉下嗓子道:“有劳俞大先生久候,但属下却不得不迟来。”
俞肇山惊噫一声,道:“莫不成事情进展有了变化?”
那人沉声道:“属下依照大先生计划行事,先行收服黑水帮,在子午峡水岸两道设下重重拦截埋伏,居然仍被姓苏的逃了开去——”
俞肇山呆了一呆,道:“跑了?姓苏的小子能有多大道行,被诱进子午峡里还会让他插翅给跑了?……”
那人道:“是我一时大意,以为那瓮中捉鳖之局是万无一失,未曾亲自出手,才会演成这等局面。”
话锋微顿,复道:“此外那钱继原竟罔顾白小妮子在我手中,存心帮了姓苏的一个大忙,亦是我始料所未及。”
俞肇山哼了一下,道:“你把他如何处置了?”
那人道:“我先让他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现在还押在石洞牢室……”
俞肇山阴阴道:“金刚经已经译完,钱继原再无利用价值,不如尽速将他解决了!”
那人颔首道:“我也有同感。”
苏白风心底一颤,暗道钱继原若因他受累而死,自己将来岂不要负疚痛苦一辈子,目下当急之务,相机搭救钱继原,这是他义不容辞之事。
他心中喃喃道:“石洞牢室?……却不知石洞牢室在什么地方?……”
俞肇山道:“眼下那姓苏的小子谅未走远,老夫知晓他那锲而不舍的脾气,他不救到赵小妮子是不会废然放弃的。”
那人道:“刚刚已在小岛布下了天罗地网,那小子无论如何再也无法走漏了!”
说话间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正好落在苏白风视线之内,暗处苏白风瞧得分明,那人正是不知名的锦袍老者。
他暗纳闷,心忖:“锦袍老者和俞肇山拍挡本不足奇,可是他当着俞肇山面前,却口口声声自称属下,依此看来,先时钱继原所透露,锦袍老者是俞肇山一手调教训练出来的人,是不错的了。”
俞肇山道:“很好,此番最好能将他生擒下来。”
锦袍老者诧道:“生擒?”
俞肇山道:“老夫忽发奇想,姓苏的小子或能利用一遭再行除去,落英塔那左老儿……”
说到这里一顿,锦袍老者面色微变,道:“伊始我掳到赵凤豪的宝贝女儿时,原亦打算以此挟持姓苏的走一趟落英塔的,后来此议不是为你否决了?”
俞肇山道:“不错,当时我认为姓苏的小子与那俞佑亮一样,迟早是咱们的心腹大患,是以能有杀他的机会,就不许放他活命!”
锦袍老者道:“然则你缘何又改变主意?”
俞肇山道:“现在情势不同,你已将金刚经上所录心法,秘技练成,放眼天下,除落英塔那左老儿尚有几分可虑外,无人是你的敌手,咱们挟逼姓苏的出塞一行,正是绝佳的一着棋,事成之后再把他除掉,易言之,苏白风的死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你以为如何?……”
暗处苏白风闻言,打从心底一声,思忖道:“听来似乎我往后所走的路,步步都是圈套陷阱的了,哼哼,你们在此商量如何算计于我,我也得好好寻思怎样对付你们了!”
锦袍老者垂手道:“属下前此仅为一介凡夫俗子,蒙俞大先生提拔倚升,更着我练就金刚心法,恩德如同再造,教我如何图报万一?况且俞大先生料事如神,属下只有听命行事,焉有其他异议?”
俞肇山沉声道:“老夫造就你成为宇内第一顶高手,此中自有深意,但望你莫要使老夫失望才好!”
锦袍老者道:“属下绝无二志,俞大先生大可放心。”
苏白风忽有所感,暗忖:“俞肇山放着金刚经上载录天下无敌的心法秘技,而自己不练,却要费事去造就另一个特级高手,此事与情理大是相悖,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不成?……”
俞肇山阴阴道:“老夫一手把你造就出来,也可以一手把你毁了!虽则你目下功力已在老夫之上,但如果竟敢生出异心,我依然有方法能废去你一身武功,使你恢复成为一个凡人,你必须相信才好。”
锦袍老者吸一口气,道:“俞大先生之言,我句句深信不疑。”
俞肇山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道:“老夫仍得瞧瞧,你那金刚心法练到何等气候了?”
锦袍老者一言不发,面上颜色陡变酡红,右掌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内力应手而发,直击左侧岩洞——
只听他开声吐气大喊一声:“嘿!”
紧接着一股尖啸之声斗然升起,震耳欲聋,渐渐那股尖啸又转一片古怪的呜呜阴风。
那锦袍老者掌上分明已逼出了上乘内家真力,这时候,苏白风忽然发现了一椿怪事,只见锦袍老者掌势一沉,发出丝丝白烟来,方圆十丈之内飞砂走石,平空激起了一道旋流。
掌风过处,挟着一股炽人的势风,那紧逾钢般的山岩,竟似被高热所融,化成灰硝碎粉!
眼看着山岩融了一大片,苏白风震惊得险些大喝出声了,锦袍老者分明已练成内家掌力的最高境界。
苏白风暗吃惊道:“昔日赵老爷子曾言,宇内心法以大禅宗‘七曲’居首,但少林‘大金刚禅’练到十成火候,似乎更在‘七曲’之上,但从锦袍老者这难以思议的一掌推断,他的掌力在百年内怕是无人能敌了!”
俞肇山目睹锦袍老者掌力的气势,亦不禁为之耸然动容,他深沉地注视了对方一眼,道:“恭喜你的大功靠成了!”
锦袍老者收回右掌,道:“俞大先生认为我的掌力,足够称得上天下第一吗?”
俞肇山道:“天下第一,没问题,没问题。”
锦袍老者露现颓容,道:“不过我总觉得,欲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可没有十足的把握,落英塔左老儿不谈,单就西域大禅宗及青牛童子二人,真要动起手来我仍无必胜之信念,此外还有那武林奇人赵凤豪……”
俞肇山打断道:“赵凤豪自从与七奇战后功力尽失,早已不成祸患,至于大禅宗及青牛童子两人,只是名气特盛,未交手之前,你无形中便为他们声名所慑,是以会生出不能致胜的想法,其实以我目前的功力,断然比他们高上一等!”
锦袍老者茫然应道:“是吗?”
俞肇山道:“虽说如此,但因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你还不可轻易暴露实力,所以老夫不欲你亲自出手将苏白风解决……”
锦袍老者道:“可虑的是,目前南荒五邪叟冒大禅宗之名四出作案,为禅宗得悉,遂随同姓苏的与他的主母追到子午峡来……”
俞肇山冷哼一声,道:“五邪叟气性急燥,往往败事有余,成事不足,老夫得好好训他一训。”
锦袍老者道:“万一我与大禅宗碰上,该要如何应付?”
俞肇山略一寻思道:“你尽可能采取以虚避实的战略,避免与他正面接触,非至万不得已更不许轻易动手,以免为对方瞧出底细。”
锦袍老者道:“属下省得。”
俞肇山道:“当然这只是个原则而已,临事自可任你权宜应变,譬如对付苏白风那小子,欲诱他入壳,你大可故意露出一两手……”
说到最后话声渐底,咬字十分含糊,苏白风藏身之处距洞,只不过十来步远,却一字也未听见。
俞肇山沉声说了一阵,锦袍老者唔唔运应,并未回话,只是不时朝俞肇山点一点头。
俞肇山忽又放高声音道:“飞叶石那边尚有要事待理,老夫走了。”
言罢转身朝崖壁小径飞纵而去,瞬即杳然不见,锦袍老者目送俞肇山去远,方始举步走向岩的内侧,足步声愈来愈远了。
移时,苏白风悄悄从暗处探出头来,确定那两个魔头已然走得无影无踪了,他拍拍衣袂上的灰尘,现身出来。
苏白风瞧清四下无人,一纵身,闪入山洞之中。
洞里一片黝黑,乌墨墨无法辩清周遭物事,苏白风一脚踏入山洞,仿佛就与踏入了无边地狱无异。
月儿渐次偏西,银色光芒从洞口洒了进来,苏白风运足目力四盼,山洞内重削叠岩,怪石满布。
他往里侧是走了几步,但觉洞中隐隐透出难以形容的险恶气氛,霎时一股寒意自背脊升起,迅速袭击全身。
黑暗中他摸索前进,双掌蓄满真力,一触即发。
转过一个陡角,斗觉脚上步一跄,足底踢着一块硬物,发出“澎”地一响,苏白风反应何等迅速,响声骤起,立即抽身倒退,凝目细瞧,却是一块山石挡在道中,不觉哑然失笑。
他暗笑自己神经过敏,杯弓都成蛇影,正欲继续举步,倏然感到脑后被一件硬物击个正着。
当下脑袋一阵晕眩,身躯向前直扑。
一倏人影迅速从山洞死角钻将出来,拂掌一阵,罩住苏白风背宫要穴,动作快得惊人。
那人沉嗓子道:“你若敢动一动,我立刻取你性命!”
苏白风听出他那熟悉的声音,脱口道:“钱兄,是你?”
那人松了口气,缓缓缩回左手,道:“原来是苏大哥,小弟在黑暗中无法瞧得真切,犹以为是敌人来到哩,适才多有得罪。”
那人正钱继原,他略带歉意地笑笑。
苏白风苦笑道:“不必介意,据苏某所知,此岛已被敌人设下重重埋伏,随时都有可能遭到伏兵,你我行动自是留神一些的好。”
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钱兄,你不是被那锦袍的老人拿住,关在石牢里面吗?刻前苏某窃听他和俞大先生谈话,他俩商议立刻将你剪除,我还为钱兄你的安危着急呢?”
钱继原低道:“那魔头用分筋错骨手法折腾了我好一会,我咬紧牙关熬住了,后来我伪装昏死过去被收入石牢,锁上铁门,相机杀了两名守卫,撬开铁门逃将出来……”
苏白风道:“有幸你能够自己走脱,否则我人地不熟,也不知应该到那里救人才好。”
钱继原道:“小弟现拟打救白姑娘,苏兄的少女主人十有八九与白姑娘囚在一处,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前往?”
苏白风急道:“钱兄知晓赵姑娘被囚之处吗?便请带路。”
钱继原道:“我虽然知道,却一直不敢留然前往打救,只因两位小姐囚禁之所在,机关特多,比之龙潭穴亦不为过,稍一不慎,自家丢了性命不打紧,反会连累二位姑娘遭受池鱼之殃,故以我宁愿受其挟迫,不欲莽撞涉险。”
苏白风道:“现在呢?钱兄和何决定?”
钱继原道:“现在我已和那魔头正式闹翻,再无其他路子可走,只好孤注一掷,作最坏的打算了。”
言下迈步往山洞内侧行去,苏白风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走了十数丈远近,眼前出现了两条小路,右边的一条较为窄狭弯曲,另一条宽大平直,微微向上倾斜。
钱继原在岐道踌躇一阵,喃喃道:“若是我记忆不错,应该这条向上延伸的道路,反正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向左边那条平直的小路行去,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突见前方不远处闪烁着几道迷朦的光线,两人心头倏地一紧,加紧足步前行,来到切近一望,却是一堆堆白骨横散地上。
苏白风沉声道:“此处山洞如此隐蔽,何来这残骸白骨,真是耐人寻味了。”
绕过白骨,眼前景物突然一变,一重石岩阻首而立。
石岩吐乳白石,春状犹似艨艟小轮,帆舵悉具,若欲张帆入洋,看似天生习曲,又仿佛是人工所雕。
钱继原低道:“就是这个地方!”
伸手入怀,掏出火扬一幌,火舌应手而起,他探出右手顺着石岩上角抚触下去,未几已摸到机关所在。
“拍”一声轻响,石岩下方蓦地开启了一道宽可容人的小洞,定睛望进洞里,黑压压无法看清里侧景物。
忽然一股冷风吹过,将钱继原手上的火折撩熄了。
苏白风与钱继原不约而同转过身子,侧耳聆听了好一会,但洞内除了水声潺潺之外,便没有其他气息。
两人面面相觑,钱继原低声道:“咱们下一步行动如何!”
苏白风道:“不管里面怎样凶险,好歹也得入内一瞧。”
当下更不迟疑,晃身自小洞纵入石岩后面,钱继原不及多虑,亦相继拧身跃将进去。
一人乍一入内,立刻感到这里面弥漫充溢着不可言喻的恐怖气氛,俩人神经不知不觉已是张满起来。
苏白风电目一掠,清楚是一间石室,他暗暗忖道:“若非钱兄带路,说什么我也无法寻到这间秘窟,揣摩情形,赵姑娘必定被囚在此处无疑。”
他继续摸索前行,又绕过一座石屏,果然发现岩壁一角卷缩坐着两个纤小的人影,不是赵嘉玲和白楠是谁。
苏白风轻唤道:“赵姑娘……赵姑娘……”
两女没有动静,苏白风续呼道:“赵姑娘,你被点中哑穴下吗?”
一连呼喊了几声,始终不见回应,霎时苏白风心头升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暗暗狂呼道:“莫非……赵姑娘业已遭到不测。”
想到这里,陡觉脑子天旋地转,整个人几乎倒下去。他迅速亮起火折,于是他看到了两张满带惊悸恐怖的面庞。
赵喜玲的声音划破了沉寂:“苏大哥,你……你中计了……,快快退回去!……”
话犹未完,“飙”一响,一股狂飙已自苏白风身后袭到!
苏白风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但觉劲风压体欲裂,他不暇回身正面迎敌,一反手,一口气拍出三掌,这三掌虽在仓猝之间发出,但用力之佳,配位之准,确是难能可贵已极……
到了第四掌上才与对方那掌风硬碰上了,只听得轰然一震,苏白风被震得气血浮动。
未容他有丝毫喘息机会,黑暗中那人拳出如山,竟在倏忽之间,连续击出了十四掌,“虎虎”“飙”风满空回荡,气势端的是骇人之极,苏白风匆促应战,形中便吃了许多大亏。
苏白风双掌左支右挡,逐渐陷入危境。
石室内,响起了锦袍老者阴恻恻的笑声,语声:“嘿嘿,姓苏的小子,躺下!”
语落掌起,又是一股强大无匹的掌力朝苏白风当胸袭到。
同时另有一条人影自壁角闪出,悄悄掠到苏白风背后,迅疾无伦地抬起一手往苏白风背宫一接。
这下祸起萧墙,苏白风前后不克兼顾,仰身栽倒地上!
锦袍老者冷冷道:“抬他出去——”
这会子,石屏外边钱继原忽然脱口大声道:“大禅宗!你……老人家来得正好!”
第三十一回
那“大禅宗”三字像三把无形的巨锤,在诸人心底狠狠敲了一记,但闻“飕”“飕”连响锦袍老者纵身自暗处跃将出来,他的后面紧跟着满脸邪气的南荒五邪叟及数名疾服大汉。
钱继原许是情绪激动过度,又脱口重复喊了一遍:“大禅宗,你老人家来得正是时候!”
南荒五邪叟寒声道:“大禅宗?大禅宗在那儿?”
话声里夹杂着一丝颤抖的音调,似乎压抑不住心中的紧张。
锦袍老者望了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苏白风一眼,指挥手下道:“快!快将姓苏的抬到邻室去!”
两名疾服汉子诺应一声迅速把苏白风抬走。
绻缩在室内一角的赵嘉玲恸呼一声喊道:“苏大哥……苏大哥……”
她挣扎着自墙角爬起,直冲而前,锦袍老者冷笑一声,伸手虚空一按头上舵石,“拍”一响,立刻有二面坚厚的石板自两侧石壁上横冲而出,在赵嘉玲未及冲出之前,业已紧紧合闭,挡在她的面前。
二扇石板闭事之后,登时将石室分隔为二。
钱继原瞧得心惊不已,暗忖:“此地果然机关重重,有幸我方才不曾莽撞行动,否则误触机关,失足误事,可虑的是,苏白风苏兄中了锦袍老者一掌,眼下生死不明,不知又被他们抬到那里去了……”
耳际隐约传来石板后面赵嘉玲的恸哭嗟差泣声音,以及白楠的低声慰劝,钱继原内心不禁大见紊乱,却是无计可施。
南荒五邪叟等了许久未见大禅宗出现,阴笑道:“姓钱的小子,你又信口胡扯了,你说,大禅宗在那儿!”
钱继原瞠目无话以对,蓦地室中人影闪荡,一道清越的声音朗朗宣了一声佛号,缓缓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在此。”
诸人眼前一花,一先一后走进二人,正是那仙气盎然的西域禅宗与赵夫人萧斐音。
钱继原只觉心子激荡难以自己,刻前他眼观苏白风身遭危境,是以脱口喊出大禅宗之名,俾使对方分神,谁料大禅宗及老妪居然当真赶到此地,他错愕之下,心中生似放下了一块大巨石。
老妪只四目四下转动,不见苏白的身影,再瞧钱继原一脸沮丧的表情,便已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急促的声音问道:“你是谁?白风莫非已遭到了不测?”
钱继原心想目下那里有时间解释自己身份,遂匆匆报了姓名,伸手指着锦袍者说道:“不到一刻之前,苏兄遭遇此人偷袭,不支倒地被抬出去了。”
老妪神色一变,凝目盯住锦袍老者,喃喃道:“白风一身功力我是见过的,天底下要找出能一举把他击倒的人,是寥寥可数了,你……你是什么人?”
锦袍老者道:“老夫在武杯中本藉藉之名,说出来你也是不会知晓的。”
停歇一下,反问道:“自你们进入子午峡后,一直在老夫手下监视之中,峡谷快艇停罢,禅宗与你又如何上得了这座小岛?”
大禅宗道:“子午峡艇舟果然皆在你控制之下,但老衲走的乃是旱路。”
锦袍老者一怔,道:“怎么?这座小岛与峡外陆地相连?”
大禅宗道:“看来你比老衲更不清楚此地附近的地势了,多年前,老衲进入中原,曾多次经过子午峡,无意中发现一条隐秘的旱路接连峡中的岛屿和陆地,其实任何人若不详加细察,都会以为这是一座四面环水的孤悬岛屿。”
锦袍老者闻言一震,暗道自己苦心孤诣,在小岛上利用天有势经营了许多秘窟,满以为外人绝对无从得悉的,现在方知禅宗对附近周遭的地势,竟似较之自己犹要熟悉,心头不觉大为震动。
锦袍老者沉下嗓子道:“敢问大师来意为何?”
大禅宗道:“老衲此番东来,风闻有人冒老衲之名四出作案,近日始察出是五邪叟所为……”
锦袍老者瞪了身后的南荒五邪叟一眼,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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