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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麟角雄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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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孟达!”
  孟达很费劲的,努力把话从嘴里挤了出来:
  “我……我是说那老小子看我们五人,从……从他‘妙手医庐’出来,会……会不会阴魂不散,偷偷地跟在咱……咱们后面?”
  这话听进岳申耳里,“呃”的声打了个酒嗝,瞪直眼,朝这间客人占有六七成座满的“顺来酒店”店堂,缓缓环顾一匝。
  沉思了下,宗元甲点点头,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倒希望他找来……”
  僧浩不甘落后,也接口道:
  “盟主,说不定这个‘大幻仙’姜冲,已不是那副黄苍苍风干橘子皮似的脸孔,颔下也没有留着疏疏朗朗的山羊胡子……”
  一笑,宗元甲接口道:
  “你是说那‘大幻仙’姜冲,已易了容,化了妆?!”
  僧浩点点头,道:
  “是的,盟主,我就是这意思。”
  脸色凝重,田敏道:
  “宗兄,孟达和僧浩两人说的,都有这个可能……”
  宗元甲没有把话接下,招招手,把侍立边上的店小二叫了过来,声音大得出奇,含笑问道:“小二哥,贵处‘白河桥’镇上有没有清静、宽敞的客栈?”
  店小二一哈腰,道:
  “爷,‘白河桥’镇上算来共有三家客栈,如果要清静,宽敞的,那就数到西街那家‘大兴客栈’了。”
  宗元甲道了声谢,向桌座四人大声道:
  “我们夜晚就投宿在西街那家‘大兴客栈’”
  众人用过晚膳,来到西街“大兴客栈”,向里面老掌柜要了五间客房……沿后院的五间客房,也就是宗元甲把“大兴客栈”后面院落的客房,全数包了下来,与外面所有客房,又隔了个天地。
  上床休息时间还早,众人在宗元甲房里谈着……
  田敏试探的问道:
  “宗兄,你包下‘大兴客栈’后面整座院落,准备迎待应变?”
  笑了笑,宗元甲道:
  “孟达在‘顺来酒店’说的话,提醒了我,这里如有风吹草动,不会惊动外面……三更前后这里没有动静,我等再找去‘妙手医庐’!”
  众人谈过一阵后,各自回客房休息。
  宗元甲就有这样的习惯,如果遇到思潮不宁,不想入睡时,就在床上盘膝跌坐,把时间打发过去……此刻,他就盘膝趺坐客房床上。
  宗元甲趺坐床上,替代了睡眠,在这半眠半醒中,十丈方圆一片林叶飘地声,也能清晰进入他耳里。
  “笃笃笃!当当当!”远处传来三响梆锣声,已是三更时分!
  一响轻得不能再轻的“嗒”声,响自客房外那座宽敞的庭院——这下声响,已进入客房中盘膝趺坐的宗元甲耳里。
  宗元甲从客房纸窗缝隙往外看去,星月光亮下,庭院中出现一个满头赤发披肩,身腿高大,狮鼻海口的老人——不是“大幻仙”姜冲。
  老人一双铜铃的眼珠,凶光灼灼,朝面对着庭院一列五间的客房,游转看来。
  那柄三尺八寸长的“冷虹宝剑”,斜背宗元甲右肩,两尺六寸“昆吾金剑”,直挂左胸……就这样,拉开客房门走了出来。
  这一着,似乎出于这赤发魁梧老人的意料之外……一双暴虐又带着兽性的眸子,瞪了宗元甲一眼,如冰水滴石的问道:
  “小子,你是谁?”
  一点没有火气,宗元甲笑了笑道:
  “就是你来这里所要找的人!”
  老人狂悍地“哼”了声:
  “你是‘啸天盟’盟主‘赤麟’宗元甲?!”
  宗元甲回出这话,而赤发老人所接口的回答,使宗元甲感到有点意外,同时也断定了这老人的来历——是“大幻仙”姜冲一伙,以符实际的来说,就是姜冲唆使来的。
  两人这几句简短的话落,“吱呀”开门声,田敏、岳申、孟达、僧浩,已走出客房,站在庭院边上,作壁上观。
  田敏、岳申两人知道,以“啸天盟”盟主“赤麟”宗元甲所怀之学,该是不需要别人插手助阵!
  至于啸天盟中“金戈双卫”孟达、僧浩,当然更清楚了。
  不温不火的,宗元甲道:
  “现在轮到你来回答我——老头儿,你是谁?”
  嘿嘿嘿笑了起来,赤发老人道:
  “你是霸踞一方的‘啸天盟’盟主宗元甲,‘南天一煞’麦夫这名字,你听来不会生疏吧?!”
  壁上观的岳申、田敏两人,听到赤发老人报出名号,不期然中心里都想道:
  “原来是这老怪!”
  武林中提到“南天一煞’麦夫这个名号,会令人心里起疙瘩,背脊会泛出一层森森的凉意……这是个老怪物,也是个老魔头。
  但以今日“赤麟”宗元甲在武林中的份量,地位,他是不会含糊对方……不错,“南天一煞”麦夫受了“大幻仙”姜冲的唆使,即使不是“青冥会”中人物,也是沆瀣一气的角色。
  哈哈一笑,宗元甲不生不熟的道:
  “南天一煞麦夫这名号,听是听到过,但不会引起我宗元甲的注意。”
  这些话听进耳里,不啻挨上一记结结实实的大耳光,“南天一煞”十分沉重的道:
  “不会引起你的注意?宗元甲,今夜就得要你‘注意’了!”
  夜风萧萧,枝摇叶落……
  就在这一刹那间,万籁俱寂,四野无声,仿佛风也停了,树也静了!
  蓦地,“南天一煞”麦夫闪身而至,眼看他是向左,却实则来到了右边,就在这一闪之间,一抹匹练似的银虹兜头斩落。
  宗元甲非常清楚对方这把“银弧长刀”这一挥之势并非仅是一刀……那是至少有百刀以上,连续挥劈所造成视线上的错觉……
  只是因为速度太快,看去只像是一刀!
  宗元甲没有移动,“冷虹宝剑”倏然飞弹,寒芒闪射中,他以极细密,又极凌厉,数不清的剑芒,反截而去。
  于是——
  在成串“叮当”交击声中,“南天一煞”麦夫高大的躯体,微微一顿,却突然晃成了千百条虚实互映,有若幻像般的影子,合罩而至。
  宗元甲身形飞掠如电,腾起半空倏而滚旋,“冷虹宝剑”剑光吞吐穿射,仿佛一个闪转着耀目冷芒的光球,而这个光球,回转得那么快……
  数不清的光芒,流虹,向四面八方飞流,戳破空气的尖厉啸声,顿时就像鬼哭狼嚎……
  幻影突寂,“南天一煞”麦夫的“银弧长刀”挟崩山裂石之势,中锋暴进!
  宗元甲手中“冷虹宝剑”一响“嗡”声长颤,急忙沾上,与对方的刃口一触,他整个身体“呼”的侧翻七尺,“昆吾金剑”快不可言的猝然挥闪。
  闷“哼”了声,麦夫猛一扭头,千钧一发中,竟然险险躲开……
  “银弧长刀”天河横空般再度反斩而回之际,宗元甲的“冷虹宝剑”,已突然挥出漫空剑影。
  但——
  这充斥在空中的剑影,却是怪异的,诡奇的!它不是那种单一的剑影……有的像箭似的那样细密的喷射,有的却幻成了弯月般的弦光。
  有的扯长,宛若一抹抹的虹带,有的却奇妙地圈成团团的圆。
  那是一片密密将天地塞满的各式各样的光影,但这些光影,却俱由锋利无比的剑所形成。
  刺破天空,带着尖啸厉哨,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像千万鬼魂在嚎啼!
  “南天一煞”麦夫一阵狂啸,身上那件长袍片片飞舞……沾着细碎的血肉,片片飞舞!
  他宛如突然自激厉中趋向平寂,混身浴血,飞跃八尺,却变得极是安详的,没有立时再作拼命的反搏。
  麦夫站在那里,任有点滴浓稠的血流淌,一双眼珠是那么深沉,专注的凝视对方……
  神色之间,隐隐流露出一种湛然的慈祥,和镇静的安宁。
  眼前“南天一煞”麦夫这个反应,是极不合常情,绝对反常的。
  宗元甲没有跟着追杀,他站住了……目光森冷,谨慎的望着“南天一煞”麦夫。
  当然,他知道……
  敌人情形突然变得如此怪异,决非一桩好事……可能,这是再一次厉害杀手前,一个心绪上的准备。
  果然,“南天一煞”麦夫缓缓的,每一步像提着千斤重石似的往前逼近……他那把“银弧长刀”像一条闪闪发光的怪蛇一样拖在地下……
  就这样沉重的向前逼近。
  宗元甲屹立不动,手中“冷虹宝剑”斜斜地上指天际,嘴唇紧抿,两眼一霎不霎,看定了对方那把拖在地上的“银弧长刀”。
  眼前变化的发生,就像本来就已形成了那般情形似的
  “南天一煞”麦夫,身躯就在眨眼间已来到近前,那把奇长的“银弧长刀”,以人的视线不及追摄的快速,直插向宗元甲的胸膛。
  宗元甲没有估量到对方这一刀刀势,居然有这样的快速和功力……他刚发觉对方出手,这一刀已到了胸前。
  瞬息间——还不到那瞬息的刹那间!
  宗元甲猛地吸胸弓背,“冷虹宝剑”比闪电还快的向上倒翻。
  于是——
  一响“当”的急颤声,跟着“嗤”的一响,麦夫的“银弧长刀”震招三尺,宗元甲手中的“冷虹宝剑”脱手飞坠,他衣衫前襟也同时裂开一条破口。
  动作是连贯的,也是一气呵成的……
  宗元甲的身形,仿佛随着他被震脱的“冷虹宝剑”飞返,人在空中一滚倏闪——有如幻影辉映。
  “南天一煞”麦夫的“银弧长刀”才始被荡抬,第二个动作尚未接上……
  “嘶”的裂肉断骨声中,一条左臂已离肩削断,喷洒出大蓬血雨!
  这就是高手相搏,精妙绝伦之处……最后生死之分,胜负之见,几乎全在一刹那间的力道,和动作是否连贯而紧凑。
  谁能把握最后瞬息的演变,做出狠准的一击,谁就能得胜果。
  “南天一煞”麦夫没有号叫,也没有吼喊,他猛然一个踉跄坐到地上……
  断落左臂的伤口,鲜血突突涌冒,伤处肉齐骨平,却是血肉淋漓,翻卷嫩肉红颤颤的,包含着粘着血丝肉筋的断骨,犹在那里微微蠕动!
  麦夫那张赤紫色的脸孔,如今也化成了煞白干黄……就在这一刻,武林中有“老怪物”、“老魔头”之称的强者,骤然萎颓,苍老了十年。
  左手的“昆吾金剑”倒贴腕上,宗元甲的神态,也透着一股无可言喻的疲乏,他站在相隔麦夫一丈来处,低哑的道:
  “麦夫,何苦呢,我们并无夙仇新恨!”
  喉间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麦夫十分费劲的道:
  “你胜了,宗元甲!”


          




     柳残阳 》》 《麟角雄风》

        第四章 师门把舵

  宗元甲漠然道:
  “这场厮杀是多余的,麦夫,你只是受了‘大幻仙’姜冲的唆使,授意……结果,你断了一条手臂!”
  脸肉一阵抽搐着,麦夫艰涩的道:
  “宗元甲,我‘南天一煞’麦夫从不欠人的情……你方才那一击,只削落了我一条手臂,没有砍下我脑袋,这件事我会记着……你没有摘下我头颅,我还活着,我还会来找你!”
  冷然一笑,宗元甲道:
  “听凭你,麦夫,姓宗的‘啸天盟’总坛,你不会不知道!”
  从地上站了起来,麦夫的脸色愈发焦黄,一头赤发也变得暗涩无光……从牙缝中挤出声音,道:
  “你……你现在可以改变主意,把我宰了,宗元甲,这样才是一了百了!”
  宗元甲冷然道:
  “我放你走,麦夫,你是留有另一条手臂——同时你把刚才情形告诉‘大幻仙’姜冲!”
  嘿嘿嘿一阵怪笑,麦夫指了指,道:
  “你没有把我宰了,宗元甲,我还会来找你……看看下一次谁比谁强!”
  “南天一煞”麦夫虽然断去一条左臂,但并未失去原有的内家功力——拔身纵起,翻过“大兴客栈”后院风火墙离去。
  僧浩走近过来,从地上捡起“冷虹宝剑”,交给宗元甲……宗元甲朝庭院回顾一匝,道:“僧浩,你和孟达两人,把地上血渍除去,麦夫断去的那条左臂,找个隐僻处掩埋起来。”
  宗元甲嘱咐过后,和岳申、田敏两人回到客房……经过这番折腾,虽然天色尚是黑黝黝的,两人已无一丝睡意,在宗元甲房中逗留下来。
  前面“大兴客栈”的老掌柜,已听到后院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客店掌柜的显然见识多,知道这是江湖上寻仇厮杀,不想踩入这淌混水,干脆来个不问不闻。
  僧浩、孟达两人除去地上血渍,把麦夫断去的手臂掩埋后,进来宗元甲客房。
  两人心里一直惦记着刚才那场厮杀,一脚踏进房里,孟达接到僧浩投来的眼色,躬身道:
  “盟主,刚才那老家伙哪里冒出来的?‘偷鸡不着蚀把米’,留下一条手臂离去!”
  视线移向两人,宗元甲道:
  “从刚才那‘南天一煞’麦夫老头儿的话中判断,显然出于‘大幻仙’姜冲的授意。”
  在灯光亮下,突然有所发现,僧浩“喔”了声,指了指道:
  “盟主,衣襟上裂了一条缝,您没有受伤吧?”
  宗元甲摇摇头,道:
  “不碍事,刚才给麦夫长刀划破了外衣!”
  刚才三人正在客房里谈着,僧浩、孟达进来,中断了话题……岳申击鼓似的大声又道:
  “操他奶奶的,‘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也来个直捣黄龙,把老小子姜冲的‘狗窝’踩个粉碎!”
  点点头,宗元甲平静的道:
  “不错,宗某要估估‘大幻仙’姜冲份量,究竟有多重,不过不是现在,待天色放亮,再去找他那个‘妙手医庐’。”
  一副不解之色,田敏道:
  “宗兄,这一点田某就想不通了……我等去‘妙手医庐’是下午的事,继后‘大幻仙’姜冲用了他那门‘缩骨神功’从卧房小窗逸去,前后时间算来,并不很久,这老小子又从何处找来这样一个高手?”
  笑笑,宗元甲道:
  “田兄,天下就有不可思议的‘巧合’事……说不定我们离开‘妙手医庐’,躲在暗处的姜冲回到他住处,那个‘南天一煞’麦夫就找去他那里……”
  微微一顿,宗元甲又道:
  “当然,也说不定是‘青冥会’会主狄平,布在他师叔附近的人物……姜冲挨上这记闷棍,从小窗逸去,就找去求助……”
  眼珠一阵滚转,岳申道:
  “宗兄,这龟孙子如何知道,咱们五人是宿在这里‘大兴客栈’?”
  想了下,宗元甲道:
  “这情形可以作这样解释:也就是孟达在‘顺来酒店’所,说的——敌暗我明,‘大幻仙’姜冲就在后面衔尾跟踪,才知道我们落宿这家‘大兴客栈’……”
  众人在房里谈着时,窗外晨曦初曙,天色放亮,已是黎明时分。
  朝窗外看了看,岳申道:
  “宗兄,我等现在找去正好,老小子姜冲即使要打什么主意,现在还没有起床呢!”
  听来有理,宗元甲点点头道:
  “也好,我们这就走吧!”
  五人离开“大兴客栈”往“妙手医庐”而来,“白河桥”镇上这条大街,过了“娘娘庙”就是西街了。
  这时辰光尚早,除了赶早集买卖的外,街上行人稀少……五人过“娘娘庙”,一阵风迎面吹来,孟达掀掀鼻子道:
  “怪,这阵风顶面吹来,带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走在旁边的僧浩,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微微一皱眉,道:
  “风中带着焦臭怪味,怕不是哪里失火啦?!”
  宗元甲走在两人前面,接口道:
  “不错,火烧场中可以闻到这股味道,可能是哪里失火了!”
  走在边上的田敏,抬脸朝天空环顾一匝,道:
  “没有看到焦烟、火舌,如果真是失火的话,这是夜晚的事,此刻火势可能已熄!”
  五人往东街那端走去,焦臭怪味愈来愈浓,拐入东街第三条横巷时,虽然黎明清晨街上行人稀少,但第三条横巷尾端,却围住了不少人……
  脱口“嗨”了声,“旱地蛟”岳申嚷叫的道:
  “入娘的,敢情昨夜老小子姜冲的‘妙手医庐’失火啦?”
  众人走近跟前看去,末尾那家砖墙瓦房的“妙手医庐”,已是一堆焦土废墟,同时波及了左边邻居,也烧得残墙颓塌,面目全非。
  房边围上了不少附近街坊邻居,比手划脚,窃窃私语。
  其中有个蓬头散发四十左右的妇人,指着已成了一堆焦土的“妙手医庐”,呼天抢地的咒骂:
  “你是个千刀万剐的杀腿,你烧了自己房子,把老娘也害苦了……老娘只有这栋房子,一把火烧掉了,以后叫我住哪里去……哎啊……我好命苦呀……”
  这个中年妇人说出这些话,显然就是“妙手医庐”左边的邻居住户。
  宗元甲见中年妇人哭叫出这些话,听来似乎别有蹊跷……“你烧了自己房子”……那是纵火,并非不小心引起的灾祸。
  向其中一个正在观望火场的老者,宗元甲抱拳一礼,问道:
  “这位老丈,昨夜‘妙手医庐’失火了?!”
  这老者可能认为宗元甲是“白河桥”镇上的乡邻,没有转过头来,两眼望着前面烧成焦墟的“妙手医庐”,嘴里回答道:
  “有人说是姜大夫自己放的火……”
  旁边那个二十多岁肥肥胖胖的年轻人,接口道:
  “不会错,章老爹,你看姚大妈哭得死去活来,在骂姜大夫……要是不小心失火的话,活的姜大夫找不到,烧成一堆焦土里,有姜大夫的尸体……”
  另外一个声音嘶哑的汉子道:
  “咱李七就住这条巷子里,那是四更左右,出来撒泡尿,看到‘妙手医庐’冒起火舌,咱正在大声叫‘失火’的时候,巷口拐弯处有一匹坐骑,上面骑着两个人,一抽缰绳,飞也似的离去……”
  章老爹一皱眉,问道:
  “在骑上两人是谁,李七,你有没有看清楚?”
  李七道:
  “其中那个手执马缰的,很像姜大夫。”
  章老爹百思不解,却又带了几份恼怒的口气,道:
  “一位仁心仁术,悬壶救世的大夫,竟忍心烧自己房子,这是怎么回事……这一来把旁边的邻居害惨了……唉,何苦来哉!”
  宗元甲想要知道的情形,已都从这几个街坊邻居嘴里说了出来……眼色朝田敏等示意一瞥,五人离这条巷子而去。
  走在街上,田敏喟然道:
  “从附近几个邻居话中听来,那是姜冲纵火烧了自己房子,策骑离去……”
  孟达接口问道:
  “马背上另外那个,又是谁?”
  僧浩回答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给盟主断下左臂的‘南天一煞’麦夫了!”
  岳申“哼”了声,道:
  “操他奶奶的,老小子,溜得快,多活几天……早晚要把他脑袋从头上摘下来。”
  目光移向田敏这边,宗元甲问道:
  “姜冲带了麦夫匆匆离去,田兄,据你看来,他们去往何处?”
  微微一点头,田敏道:
  “不会错,宗兄,从你在姜冲卧房所搜到的两封信上看来……麦夫可能已投入‘青冥会’,姜冲带了这断臂的麦夫亡命脱走,可能就此回‘青冥会’总坛……”
  一顿,又道:
  “也可能……”
  倏然想了起来,宗元甲道:
  “不错,这两人也可能去了湘鄂交境,‘枫林湾’的‘石禾山庄’‘铁翅苍鹰’云涛那里……”
  困惑不已的,田敏道:
  “据田某所知,‘铁翅苍鹰’云涛是湘鄂一带侠义门中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跟‘大幻仙’姜冲这等角色会有交往?”
  笑笑,宗元甲道:
  “这话宗某也回答不出来,要问过‘铁翅苍鹰’云涛本人,才会知道其中真相。”
  一侧脸,田敏道:
  “你是说我等往湘鄂交境,‘石禾山庄’一行?”
  缓缓一点头,宗元甲道:
  “慕名拜访,有何不可……这里已是鄂南一带,去湘鄂交境的‘枫林湾’,并不必费很久脚程。”
  众人回来“大兴客栈”,田敏、岳申两人,买了两匹雄伟骏骑,代步而行,五人五骑,取道往湘鄂交境的“枫林湾”而来。
  “玉露峰”是一座并不雄伟险峻,但却清奇灵秀的小山——树林碧绿苍郁,峰角峦势相互匀称,极得恬静安详之趣。
  山脚一带,在一片碧翠山色的掩映之下,露出一角巨宅飞檐,散发出一种特异的宁静气息……人没有住在那里,或旅途中经过而已,业已觉得涤尘净嚣,胸中块垒尽皆清除,飘飘然,有出世之感了。
  这里是“石禾山庄”。
  “石禾山庄”这间宽敞轩朗的大厅上,有个老者来回踱着步……方面大耳,身体魁梧,颔蓄黑髯,身穿一袭锦袍……是的,这就是“石禾山庄”庄主,江湖上有“铁翅苍鹰”之称的云涛。
  一名壮丁匆匆进来大厅,躬身一礼,道:
  “回禀庄主,有五位客人来访!”
  “从何处来的?可有报出姓名,称号?……云富,是不是武林中人?”
  壮丁云富一哈腰,道:
  “其中两位是‘寒川门’中高手,一位是‘旱地蛟’岳申,另外那位是‘云中鹏’田敏……”
  缓缓一点头,云涛问道:
  “另外那三人呢?”
  回忆似的微微一顿,云富躬身道:
  “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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