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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阳关三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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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忖思之间,只听另一位瘦高的汉子突然插口道:“武林中也许最近就有些变化……”

  “噢……”

  灰髯老者忙道: “想必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瘦高的汉子点点头道:“在下是听到了一生消息……”

  目光向佩刀与带剑的汉于转了一转,又道: “诸位想必还记得二十几年前长白山中所发生的事吧……”

  众人顿时精神一振。

  灰髯老者连连点头道:“那种轰动江湖武林的大事,自然都会记得,莫非那……”

  目光四外一转,住口不语。

  瘦高汉子神色凝重的道: “诸位明白就好,此时此地,在下实在不便细说,总之,那批人很可能已经到了中原,天皇教独霸江湖的局面只怕是很难成功!”

  灰髯老者轻声道: “这消息可靠么?”

  瘦高汉子道:“实不相瞒.在下日前从京师南下,就曾亲眼见过他们之中的一人!”

  “哦……”

  灰髯老者兴奋地道:“这样说来,中原武林道上又要有好戏看了,不过那批人……”

  瘦高汉子道:“大概您也已经想到了,他们也是有目的而来,虽然可以与天皇教分个长短,使江湖上有个喘息的机会,但日后不论谁占优势,仍然将是武林中的隐忧……”

  带剑汉子打断他的话道:“今夕只宜谈风月,说这些扫兴的事干什么,喝酒,喝酒……”

  开心的一笑,又道:“今夜就住‘翠红院’怎样,那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

  佩刀汉子叹口气道:“亏了你有这样好的心情,眼下已经天下大乱,处处血腥,还要去拈花惹草!”

  带剑的汉子哈哈的一笑道:“这就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尽想那些烦恼的事又有什么用处?”

  灰髯老者叹口气道:“这话也不无道理……”

  擎起面前酒杯,道:“喝酒,喝酒!”

  于是,众人又把话题扯到了别处,不再谈什么长白山的事了。

  丁弃武听得有如丈二金刚,摸不到一些头脑,他不知道二十年前长白山中究竟发生过什事,也不知道他们所指的那批人是些什么人,又喝了几杯闷酒,实在坐不下去,于是,他起身会账,离开了那个小吃摊。

  此刻已是二更过后,河边渐渐冷落了起来,许多小吃摊都在收摊打烊,丁弃武略一忖思,沿着河边茫然的走了下去。

  他不想再去旅店,在这样的静夜之中沿着河边走走,也可以排解一下胸中的郁结。

  走出了半里多路,河边上已不见一个行人,已到了荒凉的郊外。

  瞧着迷蒙的夜色,听着呜咽的河水,丁弃武思潮起伏,百感交集,不禁连声叹息。

  忽然——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道:“没出息的年轻人,一个劲的叹什么气?”

  丁弃武不禁吓了一跳,原来他心头沉重,连耳目也失去了应有的灵敏,根本没注意到路边有人。

  定神看时,方才看到路边树下坐首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坐在一块青石上,正在巴答巴答的抽着旱烟。

  丁弃武有些尴尬的瞧了他一眼,道: “老丈是说我么?”

  那老者一本正经的道: “这里又没有别人,我不说你说谁?”

  丁弃武不服的道: “喜怒哀乐,任何人都会随着情绪的变化表现出来,这有什么值得奇怪。”

  那老者道:“那么你不住的叹息,表现的是什么情绪?”

  丁弃武道:“有怒有哀!”

  老者一笑道:“就是没有喜没有乐,对不对?”

  丁弃武又叹口气道:“人生苦多乐少,筒直都是痛苦!”

  老者摇摇头道:“可怜,可怜!”

  说完又巴答巴答去抽他的旱烟。

  丁弃武皱眉道: “老丈为何这样说法?”

  老者笑道: “我说错了么?”

  丁弃武心中十分不快,但又觉得无话可说,哼了—声,迈步就走。

  那老者忽然大叫道:“回来!”

  丁弃武只好收步道:“老丈还有话要说么?”

  老者笑笑道:“同舟共渡,需要五百年的修行,你我不期而遇,也要有两百年的修行,这是缘份!”

  丁弃武淡淡的道: “老丈就是要说这些?”

  老者道:“不,我还想跟你谈淡……”

  指着身边的一块石头道:“坐下来歇歇不好么?”

  丁弃武忖思了一下,只好依言走过去坐了下来,淡淡一笑道:“请说吧!”

  老者目光炯炯的瞧着他道:“小哥尊姓大名?”

  丁弃武怔了一怔道: “萍水相逢,瞬刻之后就要你东我西,有互通姓名的必要么?”

  老者笑道: “莫非小哥的名字有不便说出来的苦衷?”

  丁弃武怒道: “这是什么话?”

  微微一顿,又道: “老丈尊姓大名, 何不先说了出来?”

  老者毫不迟疑的道: “老夫丁一。”

  “丁一?……”

  丁弃武怔了一怔道: “这是老丈的名字?”

  丁一哈哈一笑道:“一点不错,老夫喜欢这名字简单,所以就用它做了名字……”

  丁弃武点点头道:“不错,这名字的确可以称得上简单,恐怕再也不会有更简单的了,连名带姓,统共才只三笔!”

  丁一笑道: “其实,老夫虽然名叫丁一,但这名字却一直没有被人叫过,有些朋友都喜欢叫我不老叟。”

  “不老叟?”

  不老叟点点头道: “不错。”

  丁弃武瞧了他一眼道:“老丈今年高寿?”

  不老叟道:“老夫今年七十五岁!”

  丁弃武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不老叟等丁弃武笑声渐收之后,方道:“你笑什么?”

  丁弃武道:“我觉得老丈的名字实在有些不妥,似乎该换一个了!”

  不老叟道:“为什么?”

  丁弃武道:“老丈名为不老叟,今年七十五岁,但看上去老丈却已经像八十多岁的人了,这不老叟三字岂不是有些名实不符?”

  “错了……”

  不老叟摇着头慢悠悠的道:“一个人的老与不老,并不能从外貌上去评断,老夫所以教人称为不老叟,是因为老夫的人虽老而心还年轻,所以才被称为不老叟!”

  丁弃武哦了一声,一时倒觉得没有什么话可说,因为不老叟的话实在有些道理,一个人的老与不老,的确要看心老与否,这话使他心惊,“哀莫大于心死”,自己虽然年轻,但已经觉得有些老了!

  忖念之间,只听不老叟又道:“小哥的名字还是不便说么!”

  丁弃武苦笑—声,道:“在下与老丈同宗,也是姓丁,草字弃武!”

  “丁弃武……”

  不老叟喃喃了一遍道: “这名字很熟,好像在那里听说过。”

  丁弃武不禁有些脸红,因为方才在河边酒馆之中,他听到过那些人对他的批评,知道江湖武林中的人物对他似乎不甚了解,也怕这位老者对他讪笑。

  幸而不老叟想了一阵,并没想出所以然来,改变了话题道:“小哥名为弃武,似乎含有弃武就文之意,但老夫细看小哥,却又分明是一位颇有成就的武林人物,不知小哥……”

  丁弃武忍不住叹口气道: “弃武二字,是先母为我所取,目的自然是希望我能够弃武就文,但是……”

  微微一顿,又道: “非常不幸,我还是注定了要在武林中浮沉!”

  不老叟道:“这样说来,你是不喜欢学武的了!”

  丁弃武皱眉道:“这也很难说,但先母不愿我习武,而我仍然侧身武林之中,甚是不孝!”

  不老叟道: “那么你还是有些苦衷!”

  丁弃武点点头道:“不错。”

  不老叟道:“能不能说出来听听?”

  丁弃武叹道: “不是也罢!”

  不老叟摇摇头道:“难怪你会长吁短叹,郁郁不乐!”

  丁弃武不由自主的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在下要告辞了!”

  不老叟呵呵大笑道: “深更半夜的你要去那里?……”

  伸手向洛阳城的方向一指,道:“若要投宿住店,你该向那边走,向这儿可是越走越远,五十里之内没有宿头!”

  丁弃武道:“我不想住宿,只想这样走走!”

  不老叟道:“这更证明了你心中痛苦烦恼,想藉走路来解除痛苦,这是没有用处的!”

  丁弃武道:“谢谢老丈关心!。”

  不老叟道:“我知道你心里痛苦,可是痛苦并解决不了问题,你应该快乐。”

  “快乐……”

  丁弃武忍不住,道:“想必老丈是充满快乐的了?”

  不老叟道:“不错!”

  丁齐武道:“那是因为老丈心里没有痛苦之事,所以才能够快乐得起来!”

  不老叟道: “你可要听听我平生的遭遇?”

  丁弃武道: “老丈既是快乐之人,平生的遭遇自然也都是快乐之事,在下……”

  说着又转身欲走。

  不老叟道: “人生有三大不幸,乃少年丧父, 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这三件事,老夫都遇上了……”

  丁弃武微微动容的道:“哦!”

  不老叟又道: “人生有两件不共戴天的仇恨,—是杀父之仇,二是夺妻之恨,这两件事,我也都遇上了!”

  丁弃武更加吃惊的道: “哦!”

  不老叟微微一笑,又道: “还有一件使人更觉得痛苦的事,那就是预知死期,这件事我竟然也遇上了!”

  丁弃武又道: “哦!”

  不老叟道:“不论你心中有多少痛苦之事,想必总不会多过我去,而我仍能够保持快乐……”

  丁弃武有些不信的道:“老丈说的是真的?”

  不老叟道:“小哥为什么不坐下来谈,夜已经深了,我们就做长夜之谈可好?”

  丁弃武不由自主,只好又依言坐了下去。

  不老叟道: “老夫记不得是八岁还是九岁了,我的父母被仇家双双杀死,这是我平生遇到的第一件可悲之事,少年失去父母,而且又是杀父之仇……”

  丁弃武道:“老丈目前已是七十多岁,不知这仇恨报雪了没有!”

  不老叟摇摇头道: “没有!”

  丁弃武有些不屑的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老丈舍父母之仇不报,未免有亏孝道。”

  不老叟摇头道: “那倒不是我不肯报父母之仇, 而是……”

  微微一顿又道: “等我有了能够报仇的本领,去找仇家报仇之时,仇家却早己被他人所杀,使我有仇无处报,……”

  丁弃武道: “这的确是件很痛苦的事!”

  不老叟道: “当时我的确也很痛苦,但后来我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

  丁弃武道: “和尚?”

  不老叟点点头道: “是一位和尚,是他的两句话点开了我的心窍,解除了我的痛苦!”

  丁弃武道: “不知是两句什么话?”

  不老叟哈哈一笑道:“说出来平平无奇,可惜没有人肯去体会而已,那就是:事事皆有因果,事事皆出前定。”

  丁弃武点点头道: “这话也有道理,但是……”

  不老叟道: “我知道这两句话对你不会有用,但对我当时来说,却是有用得很,因为我觉得已经发生了的事是无可弥补的了,像我父母被仇人所杀,我要报仇,是应该的事,但仇人都已死光,再难过又有什么用处?”


  丁弃武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不老叟微撤一笑,又道: “以后,我娶妻生子,到了四十多岁,第二件不幸的事又发生到了我的身上,……”

  微微一顿,徐徐按下去道:“夺妻之恨!”

  由于他一直面带笑,故而丁弃武有些嘲弄的道:“想必这件事老丈也忍耐下去了,不过,老丈已到了四十多岁,想必令正也已不是年轻貌美之人,何以还会有被人夺妻之事?”

  不老叟点点头道:“我那妻子在嫁我之前,曾有个青梅竹马的朋友,而后那人去了塞外,杳无音讯,所以我那妻子才嫁了我,想不到二十几年以后,那人又由塞外回来,找到了我的妻子,……”

  丁弃武道:“虽然他们曾是青梅竹马之交,但你们是正式的夫妇,他又敢对你怎样?”

  不老叟道: “他自然不敢对我怎样,但他却在一个风雨之夜抢走了我的妻子……”

  丁弃武道:“难道就抢走算了?”

  不老叟苦笑道:“我的涵养虽好,但也不会抢走就算了,当我发觉之后随后追去,但找到的却只有我那妻子的尸体,……”

  丁弃武道: “是被那人杀了么?”

  不老叟道: “究竟是怎么死的,只怕永远也无法知道了,如不是被杀,就是自杀,反正是她死了!”

  丁弃武道: “难道你没有替她报仇?”

  不老叟摇摇头道: “没有,……”

  丁弃武沉默了一阵,道; “还有你说的老年丧子呢?”

  不老叟道:“我有两个儿子都已四十余岁,想不到却先后因时疫死去!”

  丁弃武叹了口气道: “老丈当真是集所有不幸于一身,这些事对一个人的打击是太大了!”

  不老叟道: “而且任何人也不会像老夫一样的能够坦然处之,不论小哥有什么心事,想必也不会比老夫的遭遇还要惨上一些……”

  丁弃武点点头道:“不错,在下的不幸要和老丈比较起来,当真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老叟道: “那么你也应该学学老夫,快乐一些!”

  丁弃武苦笑一声道: “我会试试看,也许……”

  他收住话锋,投注了不老叟一眼,又道: “方才老丈似乎还说,您……”

  不老叟笑笑道: “我还说过预知死期,是不是?”

  丁弃武点头道:“不错,您……”

  不老叟笑笑道:“我还能再活十天,就到死期了!”

  丁弃武瞧了不老叟一眼道:“老丈说得如此肯定?”

  不老叟平静的道: “自然十分肯定,否则老夫还会自己咒自己早死不成?”

  丁弃武困惑的道:“那么老丈是……”

  不老叟道:“老夫自小就有一种痼疾,本来活不到二十岁,幸而遇上了一位名医,就靠着一些药草延续生命,但后来那位名医死了;而他的药草对我已经不再有用,因而病情日渐加重,已不是那种药草所能奏效的了。”


  微微一顿,又道:“于是老夫请教了另外一位名医,仍然用一种药物来延续生命,但是老夫的病情愈来愈重,到十天之长,他断定我只剩了二十天的生命!”

  丁弃武道:“也许他判断错误!”

  不老叟笑道:“绝不会有错,老夫自己心里明白!”

  丁弃武叹道: “那么老丈……”

  不老叟笑着道:“你想说什么?”

  丁弃武道: “老丈预知死期,而能如此坦然处之,实在使在下佩服!”

  不老叟道:“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死了不过是归去而已,亦没有什么值得悲衷的!”

  丁弃武道:“老丈深夜奔波,不知又是为了什么事?”

  不老叟道:“老夫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孓然一身,了无牵挂,没有什么后事需要处理,倒也死得爽快,只是,老夫有一至友,居于卧虎山中,是一位全真羽士,名为赤离子,与老夫已经多年未见,垂死之前,老夫只想见他一面,以慰思慕!”


  丁弃武恻然道: “那么也用不着连夜赶路啊!”

  不老叟笑道: “老夫来日无多,能早到一会,就可以与我那老友多相处一会,自然是想早些到达了!”

  丁弃武道:“在下对附近并不太熟,不知卧虎山在什么地方?”

  不老叟遥遥一指道:“距这里大约还有二十乡里路,那卧虎山并不是大山,山上有一庄宝瓶宫,就是赤离子的观院!”

  丁弃武对这么看得开的老人不禁渐渐起了好感,道:“在下可以送老丈去。”

  不老叟笑道:“虽然我快死了,但还照样的可以行动,不必劳烦你,何况,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那里有时间送我。”

  丁弃武道:“虽然我也有事,但并不一定马上要办,而且二十里路并不远,很快就可以到达,然后我再走也不迟,这就像老丈说的,我们有缘嘛!”

  不老叟笑笑道:“也好,我们走吧!”

  说着站起了身来。

  丁弃武此刻方才发觉不老叟十分瘦弱,看上去果然像是一个垂死之人。

  不老叟人虽虚弱,但精神还好,两人边谈边走,缓缓向前行去。

  丁弃武忽然问到了不老叟的病症。

  不老叟说他患的是心病,如果不是他想得开,事事不放在心上,也许他早就死了。

  丁弃武道:“天下多的是名医,为什么你不去访求名医,也许还可以再多活十年二十年!”

  不老叟笑道; “君子不跟命争,生死的事是前世就注定了的,强求并没有用处……”

  微微一顿,又道: “而且,像老夫这种人,再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好!”

  丁弃武道:“老丈如此想得开,实在难得!”

  两人淡谈说说,不大时光就到了卧虎山下,时间还不到四更。

  不老叟不由有些迟疑了起来,因为此刻天色未亮,至少还有一个多更次,那赤离子必定正在梦中,怎么好意思把他喊了起来?

  丁弃武也知道他的为难,当下笑笑道: “那宝瓶宫远么?”

  不老叟向山上一指道:“这卧虎山总共才有多大地方,远又能远到什么地方去了……”

  微微一顿,又道:“大约最多只剩下一里多路了!”

  丁弃武向山上望去,但见密树如幕,看不出山上的情形,自然也望不到宝瓶宫的所在,当下忖思着笑向不老叟道:“咱们不妨徐徐走上山去,遇到风景幽美的地方境歇了下来,等到天亮之后再到宝瓶宫去找那个赤离子道长如何!”


  不老叟点点头道: “如此甚好,咱们走吧!”

  于是两人又向山上爬去。

  不大功夫,不老叟忽然伸手一指道: “我知道那儿有个地方,风景不错,咱们到那边去吧!”

  丁弃武无可无不可的道:“好哇。”

  说话之间,随着不老叟向左侧走去。

  半里之外,有一条小溪,水声潺潺,两旁是疏落的山林,果然是一处十分幽美的地方。

  丁弃武左右张望了一眼道:“好地方,可惜没带些酒菜之类的吃食来,不然的话别是一大享受!”

  不老叟微微一笑,从背后解下—个小包,打了开来,竟取出一皮袋美酒与一大块鹿脯.

  丁弃武高兴的遣:“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不老叟道:“我想不到会在这里享用,但这却是我准备了在路上享用的!”

  于是,两人就在河边沙滩上打了开来,边吃边喝,谈谈笑笑。

  忽然,丁弃武伸手一指道:“你看!”

  原来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竟有一个人坐着。

  那人并不是刚来,而是早就坐在那里了,只不过两人来时天色仍然十分黑暗,此刻渐渐明朗了起来,方才能够看得清楚。

  一时两人都怔了起来。

  原来此时已近五更,两人已在沙滩坐了将近一个时辰,而那人却一直坐在那里,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怪事。

  由于所见到的只是那人的背影,看不出是个什么样的人来。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丁弃武瞧了不老叟一眼,当先向那人走了过去,不老叟也随之跟了过去。

  那人巍然端坐,动也不动。

  丁弃武轻轻叫道:“嗨,朋友!”

  毫无反应。

  丁弃武返身看了不老叟一眼,不老叟除了一脸奇怪的表情之外,并没有说什么。

  丁弃武略一迟疑,又道:“嗨!”

  同时伸手在那人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殊料那人却身子向前一栽,倒了下去。

  丁弃武与不老叟俱皆大感意外,原来那是一个已经死去之人。

  定神看时,只见那人大约五旬年纪,是一个读书人的模样,但肩头上却插了一柄铁骨摺扇。

  丁弃武皱眉道:“老丈可认得此人?”

  不老叟摇了摇头。

  丁弃武道:“看来这不是宝瓶宫的人了!”

  不老叟笑笑道:“宝瓶宫中俱是道士,这人是个凡夫俗子,如何会是?……”

  但他立刻又怔了起来,呆视不语。

  丁弃武瞧着他道:“老丈想必有些发现。”

  不老叟点点头道:“你可认得此人?”

  丁弃武又向死者瞧了一阵,摇摇头道:“不认得,但从他这柄铁骨捐扇上看来,必然是位武林中人!”

  不老叟道:“他不但是武林中人,而且还是很有名气的人……”

  微微一顿,又道: “此人名为费无伦,人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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