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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阳关三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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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恭谨的声音道:“是。”

  粗壮的声音纵声大笑道:“你们不会弄错吧?”

  那恭谨的声音道:“绝不会错。”

  粗壮的声音停顿了一阵,道:“据说丁弃武是天山盲叟的弟子,为当世武林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你们如何能够这样轻易的捉了他来?”

  那恭谨的声音带些骄傲的道:“总侍卫常常对属下教导江湖中争胜之道,并不一定全靠武功的高低。”

  粗壮的声音道:“那你们这次靠了什么?”

  恭谨的声音得意的道:“除了本门的绝学之外,还靠了一些小小的机智!”

  “行……”

  粗壮的声音呵呵大笑道:“打开棺盖,只要捉来的人不错,必定重重有赏,……”

  但他立刻又拦着道:“慢些,那姓丁的在棺木之中是睡着,是醒着是捆着还是……”

  恭谨的声音诌媚的笑着道:“总侍卫放心,他不但中了本门秘制迷药,而且被属下还点了六七处要脉大穴,又用铁链锁着,任凭他有多大本领,也是无从施展了!”

  粗壮的声音不自然的笑笑道.“好吧,打开!”

  那恭谨的声音喏喏应着.立刻喀嚓一声,把棺盖拉了开去。

  丁弃武眼前豁然开朗,但他必须继续装做晕迷,只能用眼角暗暗窥看。

  虽是悄悄一瞥,但他也已看到了一个大概,只见棺木是摆在院落之中,正面必是高大的厅堂,因为由棺木中巳可看到巍峨的房顶。

  棺木前除了两名短衣劲装的汉子之外,另有一个生得有如霸王般的人物,大约五旬开外的年纪,满面浓髯,一看就知道是被称做总侍卫之人了。

  只见这位总侍卫目注棺内看了半晌,摇摇头道:“本座认不得这人.是不是那丁弃武,还必须夫人亲自认定!……你们暂且退下去吧!”

  两名汉子喏喏应声,肃然而退。

  总侍卫又向棺中仔细端详了一阵,突然双手疾扬,十指并列,向丁弃武狠狠的点了下去。

  丁弃武虽然不便睁眼去看,但暗中早已全神贯注,对总侍卫的一举一动,依然了若指掌.当下见状不由吃了一惊。

  原来这位总侍卫所用的竟是一项邪门绝学,专点五府大穴的五阴指法。

  这种指法点中之后,被点之人除了武功暂时消失之外,形同常人,并无其他影响,只要再用五阴指法解开五府大穴,依然可以恢复武功,但如百日之内不将五府大穴解开,则会筋骨萎缩而死。

  丁弃武精擅移穴截脉手法,暗暗移开五府大穴,伪装已被点中。

  总侍卫松出一口长气,呵呵一笑道:“小子,如果你真的是丁弃武,你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

  自然,他不需要回答,因为他认为丁弃武仍在昏迷之中。

  而后,劈胸一把,由棺木中将丁弃武抓了出来,拖入了厅房之中。

  丁弃武坦然任其所为,他甚至觉得这是一场很好的游戏。

  总侍卫将丁弃武抓到厅房,随便向地上一摔,喝道:

  “来人!”

  但见四名劲装大汉飞射而入。

  总侍卫指指摔在地上的丁弃武道:“解去锁链,抹上解药。”

  四名大汉喏喏连声,立刻七手八脚,把丁弃武身上所缚的铁链解了开去,其中一人并且由怀中取出了一个白瓷小瓶,旋开瓶塞,倒出一些红色的粉末,抹在了丁弃武的鼻孔之外。

  一种凉凉的感觉由鼻孔中钻了进去,直透肺腑,丁弃武忍不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但他仍然把眼闭着。

  只听总护法冷笑道:“姓丁的,想必你已经醒了,睁开眼吧!”

  丁弃武依言把眼睁了开来。

  此刻他方才真正的面对这位半截铁塔般的总侍卫,只见他依髯如戟,双目如铃,看上去十分威风,但却有些呆头呆脑。

  丁弃武故意装得十分茫然的道:“你,是甚麽人,这是什么地方!”

  总侍卫得意的笑道:“别多问.先说说你是不是名叫丁弃武?”

  丁弃武点点头道:“是呵,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总侍卫更加得意的道:“本座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很够了!”

  右掌一扬,一缕指凤直奔丁弃武的“老堂穴”点到。

  丁弃武既是假装武功已失,自然不便躲闪,当下又连忙用“移穴截脉”之术,把这一缕指风硬挨了下来。

  总侍卫呵呵一笑,喃喃的道:“小子,你等着吧!”

  迈开大步,向厅后走去。

  厅中静了下来,丁弃武几乎可以听到自已的心跳。

  他悄悄眯着两眼,暗暗张望,只见大厅的前后门大开,

  厅中不见一个人影,但他知道,大厅四外,至少会有几名那位总侍卫的手下在把守。

  不久。

  只听一片急急的脚步声由厅后走来,为首的仍是那霸王般的总侍卫,跟在后面的则是两名艳婢。

  总侍卫大步进入厅中,指着丁弃武道:“这小子被本座用‘五阴指法”点了五府大穴,武功已失,眼下又点了他的‘老党穴’,你们放心带他去吧!”

  两名艳婢齐格格的笑了起来,其中一名穿红的侍婢道:“楚总侍卫,别看你人高马大,心倒是满细的,点了五府大穴,还要再点他的老堂穴,……”

  这话听不出是褒是贬,楚总侍卫又呵呵一笑,遮掩了过去。

  另一穿绿的侍婢接口道:“好了,交给我们吧!”

  楚总侍卫又不大自然的笑笑,道:“这小子不是个平常人物,本座的手下为了抓他……”

  穿红的侍婢打断他的话道:“行了,我知道,要在夫人面前多说好话,重重犒赏你的手下人是不是?”

  楚总侍卫近乎尴尬的道:“那就拜托两位姑娘了.”

  两名侍婢轻盈的笑着,一左一右扶起丁弃武,向后就走。

  丁弃武必须装出穴道被闭的怪象,四肢僵直的任由二婢拖拖拉拉。

  好在路不太远,不久就来到了另一座小院之内。

  丁弃武嗅到了一阵浓郁的花香,暗暗瞧去,小院中遍是鲜花,万紫千红,煞是幽美,正面三间白石小屋,在万花丛中显得特别雅致。

  两名侍婢把丁弃武拖到房中,穿红的侍婢伸手就去解他的老党穴。

  丁弃武暗中事事留心,见状连忙把穴道移开,装做已被解开,欠伸而近,瞧着两名诗婢发怔.

  两名侍婢相视一笑,穿红的侍婢瞟着丁弃武,向穿绿的侍婢悄声道:“传言不虚,他果然是一表人才,茫茫人海之中,只怕难以找得出几个像他这样的人物来.”

  穿绿的侍婢哼了一声道:“你想动甚麽脑筋?”穿红的侍婢也哼了一声道:“你大概又想歪了,我能动什么脑筋,……”

  接着又噗哧一笑道:“要动他脑筋的是咱们夫人……”

  丁弃武插口喝道:“你们在说些甚麽,这又是甚麽地方.方才那个黑大汉呢?”

  两名侍婢瞧着他同声一笑,穿红的侍婢道:“这里是我们夫人的行馆,也算是你的天堂,要什么有什么?”

  丁弃武道:“你们夫人是谁?”

  穿红的侍蝉摇摇头道:“最好你先闷上一会,因为我们夫人井没叫我们告诉你。”

  丁弃武道:“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们夫人!”

  穿红用侍婢眸光一转,一直戳向丁弃武前额,爹声爹气的道:“你急着见我们夫人.我们夫人也急着见你,不过,这个样子可不行,至少得换换衣服,洗洗澡。”

  丁弃武坦然一笑道:“这是说要沐浴更衣!”

  穿红的侍婢又戳了他一指头道:“不错,我们夫人有洁癖,一定要弄得干干净净,像个人样。”

  丁弃武洒脱的道:“看起来倒是一番享受,……”

  目光一转,带些轻挑的道:“在那里洗澡,在那里更衣,大约……还要麻烦你们两位……”

  穿红的侍婢多少有些意外,穿绿的侍蝉则哼了一声道:

  “别看他年纪轻轻,脸皮倒是挺厚。”

  丁弃武哈哈大笑道:“在下立身处世.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得不到的绝不强求.送上门的绝不拒绝,能享受尽量享受!”

  穿红的侍婢格格笑道:“这跟我们夫人的主张差不多,只有一点不同。”

  丁弃武道:“是那一点?”

  说着伸手在她颊上轻轻拧了一下。

  穿红的侍婢轻轻打了他的手背一下,但却仍然笑着道:“我们夫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要得到不可。”

  丁葬武笑道:“得不到的东西非得到不可,未免有些自寻烦恼,这一点我不敢苟同,对了,你们两位叫什么芳名?”

  穿红的侍婢一转,道。“我叫小桃,她叫小杏.”

  丁弃武道:“好名字,不过,为什么要叫小呀小的?”

  小桃哧的一笑道:“这还用问么,自然因为我们是丫头,丫头的名字就是这样叫法。”

  丁弃武站起身来走了两步道:“我是被那个黑大汉的手下设计陷害,抓了来的,想必这是你们夫人的意思,对么!”

  小挑点点头道:“那是当然,那黑大汉是总侍卫楚本雄,总侍卫三个字猛一听起来十分好听,但仔细想一想就会知道,不过是一群男仆人的头儿罢了。”

  丁弃武同意的道:“姑娘这话说得不错。”

  忽然--

  只见门帘一掀,一个中年婆子向里望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两位姑娘,水都准备好了!”

  不等答复,闪闪身退了回去。

  小桃笑笑道;“公子爷,洗澡去吧!”

  丁弃武心中不由怦的震了一震。

  两名侍婢又家先前一样,一左一右,紧紧的挟着他向厅外走去,丁弃武有些啼笑皆非的道:“我自会走路,你们这是于什么?”

  小杏哼了一声道:“人心隔肚皮,不能不防着你一点。”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西面的另一间小房之内,只见房中迎面是一方巨大的铜镜,装在紫檀木的雕花框架之内,镜前是一只巨大的木质澡盆,一盆热水正冒着蒸腾的水汽,水中不知加了什么香料浓郁刺鼻。

  距澡盆不远处摆着一只木架,上四挂了新农新帽,新袜新鞋,料子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

  两名侍婢把他挟持到房中,小桃笑眯眯的道:“洗干净一点,希望那些衣服合身。”

  说完抿嘴一笑,拉了小杏就走。

  丁弃武叫道:“澡还没洗,你们怎么走了?”

  小杏瞪他一眼,道:“少在这里卖狂,你该放明白一点!”

  小桃则神秘的笑道:“你乖乖的自己洗吧,你是夫人还没碰过的‘东西’,没有人敢碰你一下!”

  两名侍婢珊珊的走了出去。

  丁弃武吁了一口长气,至少,这两个丫头不会再纠缠不已。

  瞧瞧那一大盆热腾腾香喷喷的洗澡水,丁弃武老实不客气的宽农解带,大泡大洗,当真是洗的干干净净,足足有一个时辰的光景,方才意兴阑珊的扶干身子,穿起了那些准备好的衣帽鞋。

  衣服很合身、一经穿戴起来。更加显的英俊潇洒,恍如玉树临风。

  他拉开了房门。

  小杏小桃就并肩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两人站起身来,有些吃惊的瞧着丁弃武,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终于,还是小桃开口道;“俗话说得不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公子爷,你本来有十分人材,这身衣裳一变成十二分了。”

  丁弃武笑道:“你这张小嘴很会说话,大约在你们夫人面前,你最得宠。”

  小桃连忙着了小杏一眼。道:“你说话可得多用点脑子,我们夫人对谁都是一样,没有特别宠谁不宠谁。”

  其实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之后更使得小杏心中不是滋味,原来丁弃武果然猜到了几分,比起小杏来,小桃是得宠一些。

  小杏故意装得满不在乎,但越是装,就越看得清楚.丁弃武暗暗一笑,岔开话题道;“澡也洗了,衣也换了,现在该去见你们的夫人了吧?”

  小桃点头一笑道:“当然,走吧!”

  又像方才一样与小杏一左一右,挟着丁奔武就走。

  丁弃武乐得舒服,任凭两人挟持着荡荡悠悠的向前走去.

  经过了两座月洞门,与一条曲曲折折的甬路,丁弃武被搀进了另一座院落之中。与方才的那座院落.又有些不大相同的样子

  院中同样的繁花似锦,但却多了几竿修竹,正面是一座小楼,楼上珠帘深垂,隐隐传出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丁弃武脚不点地被小杏小桃搀进了楼下的客厅。

  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小桃右手食指放在樱唇上较轻的嘘了一声,神色凝重得像在庙里拜佛.

  丁弃武转转眼珠,懒散的坐进了一张花梨木的巨椅之中。

  他觉得十分舒服,并不是因为这张椅子特别 大,而是他每次只要一坐下,就会觉得很舒服,就算坐在一块有棱角的石头上也是一样。

  厅中打扫得净无纤尘,一切家具都是上好木料,漆得光鉴可人。

  窗口外看得到锦亘的峰峦,可以知道是在深山之中,丁弃武不禁对这地方大感兴趣,是什么人在这深山之中修下了这么一栋房子,如果没有任何牵挂,在这地方住上一生,倒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

  小杏小桃轻手轻脚的爬上了楼梯,轻的像两只花猫,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天地间惟一的声音就是那琅琅的琴声了。

  但那琴声也停了。

  这是说小杏小桃已经见到了她们的夫人。

  他很想听听楼上的谈话声,但听到的只有窗外的风声与虫声。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在丁弃武的感觉中,这段等待的时光中,是可以用“漫长”两个字去形容的。

  终于----一小杏小桃又像两只花猫一般从楼梯上爬了下来。

  小杏板着脸,一声不响.爬下楼梯就向门外走去,小桃则笑眯眯的瞟着丁弃武.等小杏走出厅门,方才眨眨眼睛轻声道:“来!”

  丁弃武故意装疯卖傻的道:“叫我!”

  小桃恨得咬牙道:“不叫你还叫鬼……”

  接着又沉凝无比的道:“好好传侯夫人.有你的好处,要不然,也有你的苦处.”

  丁弃武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毫不在乎的迈步就向楼上走去,那态度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小桃皱了皱眉头,轻轻的跟了上去,

  丁弃武虽然神色从容,但内心中也有一份紧张,他不知道这位“夫人”究竟里个什么样的人物,对自已有什么样的企图,他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把事情弄糟。

  二十余级楼梯,眨眼间已经走到尽头。

  丁弃武眼前顿时一亮。

  楼上地方不大,但每一件家具的摆设,都似乎煞费匠心。看上去让人从心里觉着舒服与安适。转过一道屏风,丁弃武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一张矮几上摆着一张瑶琴,另一张圆几上焚着一炉擅香,檀檀的香气较轻的横散,这情调很美,但更美的却是瑶琴后的人儿。


  丁弃武经历了他从来不曾经历过的这种情调与境界,他觉得新奇,也觉得吃惊。

  认真说来,那女人并不算太美,也许要比他大上几岁,美的是她的神韵、风采,单是发现丁弃武上楼之后的那一转眸、一扭身,就会使人为之沉醉。

  她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只是向丁弃武投注了幽幽的一瞥。

  像这样的眼睛,丁弃武不知道见过多少,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会为这样类似的一双眼睛所动心,但现在,他第一次发觉,以前的想法是多么错误.

  这是一个尴尬的场面,丁弃武大方从容,和他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态,一下子都消失了,他开始虑到自己的两双手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去安放。

  小桃姗姗的越过丁弃武,向那端坐的妇人裣衽道:“夫人……他来了!”

  小桃的轻轻一语,对丁弃武却有了不小的作用,他像在睡梦中被人唤醒,同时更发觉了他的失态与不安,当下连忙转转眼珠,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端坐的妇人终于开口道:“是丁公子?”

  丁弃武目光仍然望着窗外,他终于定下了心来。

  小桃轻轻一推他的后腰轻笑道:“你聋了?夫人在问你话哩!”

  丁弃武身子丰转,拱拱手道:“在下丁弃武。”

  那妇人挥挥手道:“小桃,去准备几样小菜,弄一壶酒来,丁公子也许饿了。”

  丁弃武没有推拒,既来之则安之,而且肚子也真的有些饿了。

  那妇人谈谈一笑道:“丁公子请坐呀。”

  她的声音井没有什么特别,但听起来却有一份使人不忍抗拒的力量.丁弃武转转目光,在一张矮凳上坐了下去.

  小桃又像花猫一般的爬下了楼去,楼上就剩下了丁弃武和她两人。

  丁弃武巳不像失前那般尴尬,他发现自己很容易适应环境.至少,现在他从容得多了.

  他仔细盯注着她,要看看这个外表平庸的妇人究竟有些什么魔力。

  那妇人也抬起头来看他,四目交往,两人又各把目光转了开去.

  丁弃武觉得困惑,这妇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十分白晰,打扮得也十分素净.淡青色的衣裙,不施脂粉,不戴任何首饰。

  丁弃武终于发觉,她不但神韵凤采有说不出的美妙,而且地很会打扮,自然,所谓很会打扮,就是不打扮,她很干净很整齐,也很简单,也许这就是她最为迷人的地方。

  那妇人没有开口,却幽幽的叹了口气。

  如不是丁弃武已经定下了心来,他很可能会为这一声叹息而崩溃,那楚楚的凤致,幽幽的叹息,会使任何一个男人为她做任何事,不惜把宝贵的生命轻轻的交到她的手上。

  那妇人面靥上也浮起了一抹困惑,她再度把视给投注到

  丁弃武脸上,轻轻的微笑道:“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么?”

  丁弃武随便的道;“这正是在下要请问芳驾的。”

  那妇人有些歉意的道:”对了,是我请你来的,话应该先由我说.我是长青夫人,……”

  眸光又在丁弃武脸上迅快的一掠,接下去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喊我长青。”

  丁弃武道:“好吧,长青夫人,在下似乎当不了那个‘请’字。”

  长青夫人双眉一扬道:“为什么?”

  丁弃武笑道:“如果当真是夫人具柬相请,在下会欣然而至,但夫人所用的手段却未免可怕了一些!”

  长青夫人皱起双眉道:“可怕在甚麽地方?”

  丁弃武道:“难道芳驾还不知道?”

  长青夫人叹口气道:“唉,我这些手下人每次办事都会办得一塌糊涂,我要他们去请你,就是去请,至于他们用什么手段把你请来的,我就有些弄不清楚了。”

  丁弃武哦了一声道:“好吧,我们不谈这些,芳驾把我请来是为了什么?”

  长青夫人笑道:“既然你已来了,何必如此着急,难道你还急着走?”

  丁弃武摇摇头道:“我自然不会急着要走,既然被你‘请’了来,想走大约也不会这样容易。”

  长青夫人格格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小桃小杏一先一后,双双走了上来,每人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果然有几样精致小菜,一壶烫的滚热的酒。

  两名小婢移开矮几上的摇琴,将酒菜一样样的摆了下去,又斟上了满口的两杯酒,方才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长青夫人微微一笑道;“山居不便,没有像样的酒莱,丁公子将就用些吧!”

  丁弃武道:这已是很好的了,芳驾像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

  目光四外一转,又道:“满院鲜花,几竿信竹,这精致的小楼,雅治的陈设.可口的小菜,醇浓的美酒,不都是人生的享受么?”

  长青夫人道:“你觉得还满意?”

  丁弃武摇摇头道:“这与我无干,我来只是作客,总不会一辈子住在这里吧?”

  长青夫人笑道:“如果你喜欢,就可以永远住在这里。”

  丁弃武道:“芳驾这是说……”

  他装出了一份轻挑的笑容,凝视着长青夫人不语。

  长青夫人眼珠一转.道:“你别想歪了,这地方是我的一处行馆,我不会住得太久,等我走时可以把它送给你。”

  丁弃武道:“想不到芳驾如此慷慨。可惜在下却无福消受,芳驾的盛情只好心领了。”

  长青夫人举起酒杯,甜甜的笑道:“我们边喝边谈可好?”

  丁弃武摇摇头道:“在下虽然喜欢小饮几怀,但是却不喝这种酒!”

  长青夫人双眉微锁道:“你怕酒里有毒!”

  丁弃武瞧了她一眼,突然仰天呵呵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十分放纵,几乎有半盏茶的时间还没有停歇下来.

  长青夫人双眉皱得更紧,道:“你笑得这样开心?”

  丁弃武终于收住笑声道:“丁某的两名同伴,已经先丁某落入了芳驾手下之人的圈套,丁某被迷药迷昏,又被贵属下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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