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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九重天-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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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笑面魔婴正巧出现,然后死在自己手中?这一切都太巧合,而魔面书生虽在附近,却一直没有现身,他自己也开始怀疑,那人真是笑面魔婴吗?或者是魔面书生……很有可能!
  元冲冷然一笑,道:“如今最好的解释就是那人不是笑面魔婴,是魔面书生,他师父在我俩手中。他决不敢将这些事说出,否则他帅父可就危险了!”
  云大翼闻言心中一惊,暗道如此说来可真是魔面书生了,他想着,心中酸甜苦辣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元冲冷哼一声,与元亮二人互视一眼,向庄内奔去。
  云天翼心中大急,急忙起身追去,口中道:“二位前辈且慢,我还有话尚未说完!”
  元冲道:“现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来罢!”
  三人二前一后,一直向庄内奔去,此时天色初明,路上毫无人迹,一人追风驰电般向庄内奔去。
  云天翼见元冲如此说,也无可来何,只好闷了头去。二人不一会,已奔入一所极大的花园。
  云大翼飞身上墙,见这花园方圆有里许,园内假山遍布,洱海双剑一入园中,已隐去了身形。
  他心中暗怒,二人怎的如此不通人情,不知二人与绿马到底有什么关系,二人好似非常不愿意将绿马给青衫客,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云天翼看清院内远处有一所巨宅,心想二人大概在里边了,二人极好面子,想不会就此遁去,而且以二人此时的武功而论,也无此必要。
  云天翼担心花园内有什么埋伏,他抽出玉箫,身形一起,向园内落去。
  他身形刚一落地,元冲突自一假石后现身,横剑拦住云天翼,道:“我二人只拦你,就在这院内,只要你能冲入那屋中,我俩一切照办!”
  云天翼心中微惊,元冲现身如此快,如果他马上进攻,自己一定被迫落入下风,如今他以这种条件来对自己,想自己是回天七绝式传人,二人虽服了千年茯芩,自己要想胜或者不可能,但是要只想冲过去,那想并非太难!
  云天翼心念微闪,不发一语,挺箫向前,一直攻向元冲胸前。
  他心中以为元冲既然定下这种办法,自然是非挡不可的,但出他意料之外,元冲竟然不进反退,向一座假山石后闪去。
  云天翼不理元冲,身形一直向前冲去。
  但他身形才动,元冲元亮二人同时出现,长剑一左一右,交叉攻出,一直攻向云天翼。
  云天翼心念微动,他心想既然二人同时来挡住自己,自己何不来一个虚招,借力向前翻去呢!
  他想着,玉箫向前轻点。
  谁知,他玉箫一沾上二人长剑,身形立被向后抛出,一股极大的力量将他抛向墙外。
  云天翼猛吸一口气,稳住身形,但落身之时已落回地上,再定眼望去,园内二人身形又已隐去。
  云天翼身形一起,随着花园墙疾走,双目望着园内,想知他俩藏身之处!
  但绕了一圈,丝毫未见!
  云天翼身形一闪,换了一个方向向墙内冲入!
  他身形才落,元冲元亮同时现身,出剑向他攻至。
  云天翼心中微惊,他想不到二人身形竟然如此快速,而且好似早知自己会扑向那儿就早在那儿等着一股。
  他心想这次无论如何要试试你俩到底如何,他玉箫斜斜点出,“回天七绝式”劲力发出。
  元冲元亮二人好似漫不以心一般,二人一左一右,一急一缓向玉箫攻去。
  云天翼玉箫点出,但突然觉得一股极大的柔劲反包围而来,自己回天七绝式虽有开天劈地之功,但竟然丝毫施展不出,白己力一撤,立被弹起,又弹回至墙上,几乎还立足不稳,落至墙外!
  他心中大吃一惊,他自施展回天七绝式以来,尚未遇过如此大的劲敌,竟然回天七绝式一点用都没有!
  他心中实在想不通是为什么,难道说自己用的劲力用错了吗?还是招式方面有什么不对呢?记得他刚出道时,红发老祖授自己一招“残天缺地”,以自己那时动力,竟似增强十倍以上,回天七绝式是天下第一绝招,难道还不及“残天缺地”吗?如采用得对,想不会落败,而且必可称雄武林才是!
  云天翼想着,不由自主的呆在那里!
  他目光微微移动,又觉得他先前没有看出的事,这花园内一花一木好似非常整齐。
  云天翼心中微惊,这分明是一个阵式,否则元冲元亮身形进退之时决不会如此快速!
  他转目四望,园内一木一石都非等闲,他要想进去,简单直比登天还难,他还记得“太虚绛雪炼魔阵”他不敢轻易再涉足其中!
  云天翼身形绕墙而走,心中暗思入阵之法,但他实在想不到一个真正有效的方法,主要他对这些一窍不通,他暗想道:“如果寒月在这里,事情就不同了,他不是知太虚绛雪炼魔阵之奥妙吗?”想着心潮起伏不已,无数的杂念涌入脑中,他微吸一口气排去脑中杂念,又度量着园中情势。
  忽然一条灰色的人影闪入他眼内,那身形好似落叶一般,在半空中飞飘落下,落至墙头。
  云天翼定睛一看来人,心中又惊又喜,来人居然是阿难大师,他想不到阿难大师居然会在此时此际现身,这使他有意外的惊喜,但不知阿尊者得来此是为什么,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难尊者含笑向云天翼道:“云施主别来一向可好!”
  云天翼向阿难尊者半拜道:“大师来此不知有何事!”
  阿难尊者笑道:“云施主既然来此,可是因了绿马之事吗?”说完含笑望着云天翼。
  云天翼听阿难尊者这种语气,知他来此是为了这事,心中不由微喜,阿难尊者既是伽叶尊者的师兄,同为武林中奇人,想他对这花园一定有方法轻易渡过,以他的武功,也不惧二人。
  但云天翼尚未开口,阿难尊者道:“如果云施主是为了绿马,老僧还是劝云施主罢了!”
  云天翼看了阿难尊者一眼,道:“晚辈初意并非为了绿马,只了为马月仙,但目前只怕两年事已是二合一了!”说着缓缓将起因说出,及一起到目前这种情形的经过告诉阿难尊者。
  阿难尊者听完,道:“绿马之事前因后果涉及太多,魔面书生也太任性,以致落至如今这般局面!”
  云天翼闻言心中暗惊,听阿难尊者的口气,那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可真是魔面书生,而并非笑面魔婴了!
  阿难尊者知道云天翼的意思,他微微笑了笑,道:“死的人确实是魔面书生,但他既已死了,一切恩仇因此而去了。”
  云天翼闻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魔面书生是杀父仇人,居然已死在他手下,那意思不就是说他已经报了杀父之仇了吗?
  他实在没有什么特别兴奋的感觉,他出道以来,目的就是报杀父之仇,天涯海角,一定要将魔面书生找出,但他一直连魔面书生的真面目都没有见到过,而如今,魔面书生却早已死在他手下了。
  云天翼有些茫然,他抬头迷茫的望着阿难尊者,他似连魔面书生的形貌都再也想不起来了,他奇怪的心中自已问自己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吗?”他毫无异样地感觉。
  阿难尊者望着云天翼道:“你还有很多东西去追求的呀,难道说你只为了寻仇吗,如果是那样,那你未免人生的范围太小了些,你追求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云天翼缓缓低下头,他自己也问道:“难道我只是为了报仇吗,并不见的呀,早已不是如此了,否则他就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
  自他入江湖至今,他所作所为,并不是都为了寻仇,也并没有将全部的心放在寻仇之上,魔面书生死了,他并无喜悦之意,不但没有喜悦,反而还有一些恨意的感觉。
  阿难尊者说:“你应该知道,魔面书生并非罪大恶极之人,不要太轻视他,他临死之言全为善意,并无不是,笑和尚和笑面魔婴二人也不会怪你,魔面书生他究竟做了他所不应做的事!”
  云天翼微微笑道:“晚辈此时也无寻仇之心,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但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阿难尊者道:“这也难怪,这也是人情之常,当人们迫求一件东西时,以为得到了那件东西之后,必可满足,如果魔面书生现在在你面前出现,并没有死去,你一定会不愿任何人阻止你与他一决胜负,但得到之后,却又会不知如何是好,觉得也很平常!”
  云天翼无言地沉思着,他确实如此,他向阿难尊者道:“大师,那么我应该如何才能免去这些呢?”
  阿难尊者含笑合十道:“勿患得患失!”
  云天翼心中凛然醒悟,躬身道:“多谢大师指点。”他忽然体会道:“人若弃去得失之心,人失之,人得之,何必得失之心太重!”
  阿难尊者微笑闭目,良久道:“洱海双剑与青衫客有极深的渊源,有些事是他们的私事,不由外人过问,绿马之事最好不必再求,但马月仙帅徒为大成之乐的传人,必须救她俩出来,但如欲救她俩,洱海双剑必定不会轻易放手!”
  云天翼沉思一阵缓缓道:“大师可有入阵之法吗?”
  阿难尊者笑了笑,向园中扫视一下,缓缓道:“我与这阵也有极深的渊源,可以一试,但并不能行!”
  云天翼见阿难尊者如此说知他必有入阵之法,但不知是他人入阵还是与自己二人一齐入阵!
  阿难尊者望着阵图,面上微现黯然之色,云天翼心中暗暗奇怪,但又不好问,心中暗想阿难尊者与这阵图不知有什么渊源!
  阿难尊者缓缓道:“我指点你,你入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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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青衫客倏点七式
 
  云天翼心中微微吃惊,心想道:“我对于这阵图根本不了解,你说几句话比起元冲元亮二人来,那岂不是有天壤之别,进入阵中那不是白饶,他俩一拦,自己也无法闪开。”
  阿难尊者也看出云天翼这种神态,他微微笑了笑,对云天翼道:“你且先看我的,你看!”说着他伸手指着一棵杏树道:“你向那棵杏树走去,到了杏树,左三右二,如此即可入阵!”
  云天翼抬头望着那杏树,那一片地方假山石河曲最多,自己望之生怯,阿难尊者却要自己往那去。他心不由自主,微微有些疑惑,但阿难尊者不可能骗他,他也不由不信。
  只是他心中奇怪着,难道这阵图就这么容易解决了吗?
  云天翼走上前,起身落至杏树之前,居然元冲元亮二人并未出面相拦,他心中微微惊着。
  云天翼不再多考虑,他身形穿过杏树,站在杏树之前。
  元冲元亮二人同时现身,双剑互出,拦向云天翼,云天翼望着一片零乱的假山石,和目前闪烁着的光芒,他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怯意,若再向前,不知元冲元亮如何,但如果听阿难尊者的话,必须再上前!
  他心念微动,身形一起,离地寸许,如行云流水般,身形滑动,向左面转去。元冲元亮二人剑势话合,但余势已弱,竟不能及云大翼,云天翼就在剑光闪烁之间穿身而过,向左转去。
  元冲元亮微觉意外,二人一向尚未遇过这种情形,二人不由轻哼一声!
  适才阿难尊者到来二人并非不知;对云天翼所发之言二人也句句入耳,二人只奇怪阿难尊者这阵图的入门指点如此清楚,但二人决不相信左三右二即可闯入这阵中!
  云天翼一招成功,心中信念大增,他左三右二向前冲去,元冲无亮二人时隐时现,二人一左一右出剑拦截他,但就在分毫之间被云天翼闪身让过,云天翼一直向前方奔向那巨宅。
  他俩连连失手,心中不由大吃一惊,二人实在想不到二人合剑仍有未及之处,仅仅左三右二的步子即可破阵直下!
  二人疾呼且慢,云天翼有恃无恐,站起身子看着二人!
  元冲盯了云天翼一眼,转身向阿难尊者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识得这个阵法!”
  阿难尊者微微一笑,道:“老僧阿难,至于这阵法,我是自小即识!”
  元冲冷哼道:“你叫阿难尊者我也知道,但我想知你真实的底细,这阵为峨眉慧心神尼所创,若要说你自小即识,那未免是欺人之谈,这阵图普天之下,只怕无人能识!”
  阿难尊者沉思一会,道:”出家人不打诳话,这阵图我自小即识是真,我与摆这阵的人自小即识,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元冲道:“你与摆这阵图的人自小即识?”他声音之中充满了愤怒之意。
  阿难尊者笑了笑,道:“我说出来或者你会相信一些,即使你俩,我也自小即识!”说着黯然的笑了笑。
  云天翼在旁听着心中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是真的吗?阿难尊者与洱海双剑真有这种交情,那又何必一斗呢?
  元冲望着阿难尊者,他根本不相信阿难尊者的话,但阿难尊者为一代圣僧,刚才他对云天翼的那番谈吐如今还在他耳旁萦回,那些话全使他佩服至极,而且阿难尊者的神态又是那么认真,那么毫无虚假的表情,使他内心也不由有些动摇,欲相信阿难尊者。
  他沉思一会,缓缓道:“你到底是谁?不妨明说,明说了或许我还知道你是谁!”
  阿难尊者道:“我年轻时,曾经对一个女子非常好,她也对我非常好,甚至我们曾海誓山盟,但后来我出门投师,一去二十载,回来时,那女子已是死去很久了!”
  元冲仔细的听着,阿难尊者说这些话虽然说得很简单,轻描淡写般的带过了,但他掩饰不住他心中的悲戚,元冲有些觉察到眼前这人是谁了!
  元冲抬头凝视着阿难尊者,他开口欲言,元亮已道:“原来你就是英家的那个英士行!”
  阿难尊者点头道:“是的,我就是英士行!”
  元亮冷笑道:“我道是谁对这阵如此刻熟悉,原来是你!”说时他语调之中充满了愤怒之态!
  云天翼心中大奇,怎么事情急转而下,变成如此,他原先以为阿难尊者与二人或将立刻攀成亲家,想不到,竟然变成仇家!
  阿难尊者淡淡笑道:“事情已经过去,我虽并非有意之过,但事已如此,想她也不会责怪我的!”元亮激怒道:“什么?你既然如此说,你自己既然有了十年之约,为何又迟了十年过回,而且我们也没有看见你,焉知你回来没有呢?”
  阿难尊者微笑不言。
  元冲轻声向元亮道:“二弟不可如此,他还是我们长辈,如何可以如此,而且姑母临终之言你忘了吗?”
  元亮哼了一声道:“我才没有姑母那么好的脾气!”
  阿难尊者目光微微闪动,云天翼凝视着他,他自阿难尊者目光中看出尊者心中感情的不时激动,与他企图极及压制的神情,他也看得出阿难尊者内心中的痛苦,他奇怪着,为什么阿难尊者目光中竟然闪烁出昏暗的光茫,这不似一个有着极高深武功的人所应表现出来的,他微感迷惘!
  元冲没有理元亮,回首向阿难尊者说:“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我们不提也罢,反正之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我可要问你,你现在又来此地做什么呢?与我为敌吗?”
  阿难尊者淡然一笑道:“元冲,你这样做很是不应该,你姑母如尚健在,她不会容许你如此做的,马月仙师徒是大成之乐的传人,你怎能扣留她俩呢?我只是为了这事而来!”
  元亮冷笑道:“听说你中了万年青之毒,欲得绿马而找青衫客,求他指点求生之路是吗?”
  阿难尊者笑道:“何必如此肯定呢?青衫客他有把握解万年之毒吗?你要知道,这毒中在我身上已经六十年了!”
  元冲哼了一声道:“那也不见得,谁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话刚说完,元冲疾向阿难尊者道:“什么,你说你中万年青之毒,至今已经六十年了吗?”
  元亮也立刻体会到了一件事,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已六十年了,那应该是在他姑母死前十年,那么说来,阿难尊者不是不守信,而且因中了万年青之毒的关系了!
  阿难尊者望了望二人,笑说:“是的,六十年了,你们知道我一生下来就拜在太乙神僧门下,但至二十余岁才正式入门,所以伽叶虽比我早入门,但仍算是我师弟,六十年前,因神州魔丐之事,家师圆寂,我同时中了万年青之毒!”言毕淡淡一笑,笑时面上已现寂然之色!
  云天翼在旁看着,心中不山暗暗叹气,阿难尊者为一代圣僧,但究竟也没有逃过情字一关!
  元亮闻言不由微现黯然,半晌道:“那你至少也应回来一趟才是!”
  阿难尊者闭目不言,半晌道:“我没想到事她竟然会如此,家师圆寂时代我剃度,再三要我考虑,我以为如此就对得住你的姑母,所以我就如此做了,其实我那时中了万年青之毒,寸步难行,也无法再回来了!”
  元冲元亮二人低头不语,半晌元冲道:“姑母等你不至,家中及姑母之师峨嵋慧心师太都迫她嫁给青衫客!”
  阿难尊者缓缓闭目,一言不发!
  元冲知阿难尊者也必定想知道一些他姑母青衣仙子以后之事,又道:“但姑母不肯,又过了很久,被逼迫得太厉害,她几乎自杀!”说着元冲又道:“你也知道,青衫客是当时武林中风头人物,你又音讯渺茫,虽是太乙神僧之徒,但传你俩俱死,自然不及青衫客!”
  阿难尊者抬头望着天空,一言不发。
  元冲又道:“后来,家中作主与青衫客文定,结果……”说着元冲自嘲的笑了声道:
  “姑母郁郁而死!”
  阿难尊者目中已闪动着泪光,云天翼看着心中也觉惨然,不由缓缓低下头。
  元冲道:“姑姑自小最爱我们,我们恨你,如果知你就是阿难,我俩也早去找你了,还有一人,那就是青衫客,他追得太紧,若他是君子,有君子风度,姑母也不会如此就死!”
  阿难尊者一言不发的站着,他听元冲说着,他们以为他不知道,但他所知道的,比他俩所知道的还多,他知这青衫客为什么会如此,他也知道青衣仙女的死因,这些都迫使他激动过!
  元冲哼了一声道:“现在我知你并没有错,但绿马是我姑母唯一遗物,这是你送她的,我决不会将他给青衫客,除非你要那么办!”
  阿难尊者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道:“你们知我今天为什么来吗?”说着轻轻叹口气,又道:“青衫客他也要来!”
  元冲元亮二人齐哼一声道:“他也要来!”
  阿难尊者缓缓道:“虽然他也做过错事,但他究竟还是正派中人,我有些话对他说,我希望这次能由我作主!”
  元冲沉思一阵,半晌不语!
  云天翼心中以为元冲一定会答应,谁知他竟断然地摇了摇头,道:“别的事可以办得到,这事我不能答应!”
  云天翼呆了呆,他想不出元冲不肯答应的理由,简直他不懂,他想元冲一定会答应的,但竟然他摇头了。
  元冲看了看阿难尊者,道:“无论如何她是我俩的姑母,这部分事情要由我俩来决定,不能全信你!”他口中虽如此说,但他心中,却是为阿难尊者既已如此,对青衫客必定会非常宽大,这是他不能忍受的,有些事,他不能说,他必须向青衫客报复,他不愿阿难尊者单独对付青衫客。
  阿难尊者沉思一会,向元冲道:“你所知道的事情,我全知道,青衫客虽然不对,但这么久了,时间对他的惩罚已经很够了,而且,他自己也是非常后侮!”
  元冲一愣,道:“现在我们不讨论这些,等他来了再说,如果你处理得好,自然我会同意的。”
  阿难尊者轻叹口气,一言不发。
  就在此时,一条青色人影在不远处出现,如飞鹤一般,冉冉而至,不一会,已是近身。
  云天器见那人一袭青衫,心想必是青衫客来了,见他已是满头白发,目光迟滞,丝毫看不出来人竟是武林中第一奇人青衫客。
  青衫客落身墙头,他向四人扫了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阿难尊者。
  阿难尊者也没有说话,二人一齐身形飘落,向宅中走去。
  云天翼与元冲元亮二人一齐跟了进去。
  阿难尊者与青衫客二人毫无阻挡,轻易就进入宅中,云天翼左三右二也进入宅中。
  二人进入一间大厅,厅中约有四五十丈方圆,二人盘膝面对面坐下,一齐闭上双目,一言不发。
  元冲元亮跟了进来,在二人一左一右坐下。
  云天翼心中惦记着马月仙师徒,正在左顾右盼间,正好看见马月仙师徒二人处自一门后探首。
  云天翼大喜,急步走了过去,马月仙一见云天翼,好似吃惊地呆了呆,急急向后退去,宝慈侧身一言不发地望着马月仙。
  马月仙低下了头,缓缓向后退去。
  云天翼向宝慈一躬身,不待她还礼,急急追上马月仙道:“月仙!”
  马月仙低着头,止住脚步,轻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天翼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赧然道:“现在青衫客与阿难尊者在厅内,我们先进去好吗?”
  马月仙迟疑一下,微微点头,三人就走入大厅内,围在四人之旁盘膝坐下,马月仙仍然低头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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