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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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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弩粗看与清凉硬弩相似,但形制实是取了北冥弩的粗犷内涵,结构简便。九婴取过一枝弩箭,搭弦上箭,方便异常,再赞一声:“好弩!”随即问道:“方姨,我忍不住要试箭了!”

方笛见他夸自己儿子,心花怒放道:“你随便试,就是把这些清凉境瓷器当靶子,我都不心疼!”

九婴环顾四周,最后瞄准厅外院中的假山,调准望山,扣动扳机,那弩箭飕地一声没羽直入。他这一箭上弦之前,已向箭头上注入少许罡气,是以强劲如斯,方笛、读月齐声惊叹。

九婴兴奋之情已难以言表,从这弩身上已看到了类似巨火弩之类的发展。啧啧连声,再看得一看,重又愁上眉梢,道:“只不知这弩若要入坊订造,是否费时?”

他已看出弩身弓弦全为金属硬木所制,难度便在这弦上。尹喜不知用了什么矿石合炼,竟可造出这样坚韧的弓弦,替代了清凉弩和冥弩的兽筋弦。

方笛笑道:“这就不是你这个大神使要考虑的了!慈家商号虽不涉及军器,但布坊、器坊中的流程、管工,我们却是可以学的。我那傻儿子已经试过了,这样的弩虽工序麻烦些,但真要昼夜不停地赶工,五名好工匠一天之内便可造出二把!”

九婴笑道:“方姨,瞧你!尹喜哥哥现在怎么还算得上是傻儿子啊!”

方笛嘴都笑裂了,九婴道:“这弩,以后必要装备于梵军之中!方姨,事不宜迟,你就开始帮我们开工制造吧,现在前线吃紧,很需要这个!”

方笛道:“军器制造非同小可,还是要先禀明梵帝!”

九婴点头道:“嗯!反正我也要去梵城,说不定这次召见,商谈的便是这事!”

方笛心道,梵城哪会知道我儿子制弩之事,念头一闪,却并未出口,问九婴道:“你说,这弩该叫什么名字?有人说,叫他梵弩就好了,我总觉得不好听!”

九婴把玩硬弩,头也不抬,应道:“还起什么名字?就叫‘尹喜弩’吧!”

这一下对极方笛胃口,笑道:“好,以后就叫他尹喜弩!”

读月始终不发一言,方笛奇道:“读月,不舒服吗?”

读月忙道:“没有没有!我想,我可能是连日赶路,颠得有些乏了。咦!缘儿姐姐,你怎么也不进来?”

九婴闻言抬头,看见厅柱边默默站着慈缘儿,面色憔悴,垂首而立,道:“缘儿,我才刚到,还没来得及去看你呢!”

慈缘儿动情地叫声“九哥”,泪水便流了出来。

方笛与慈缘儿已熟,知她与九婴有扯不清的情愫,暗叹一声,拉起读月道:“小月不是乏了吗?我带你去房内歇息,还要去驯龙场看看。”

读月随方笛离开,慈缘儿这才哭出声来,抽抽泣泣,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坚强决断。

九婴与她对面而立,又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手足无措,道:“缘儿,别哭了!”

慈缘儿哭了一阵,便自己止住,脸上犹有泪痕,但语气已恢复平常,道:“九哥,我听说北度口城破,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九婴道:“没事的,缘儿。我叫九婴啊!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是传说中的上古灵兽,有九条命呢!”

慈缘儿破啼为笑,道:“象你这样拼命,便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你花的!”

九婴拉她坐下,问道:“九记商号最近可有人找麻烦?”

慈缘儿笑道:“是了,你这个挂名老板也不关心一下……”

自北度口开战,东北方的商号全撤入赴那,不想西梵原暴乱又起,西滨一带的商号能撤的,也都撤到赴那。

赴那城是慈家除北度口以外的最大中心,开发较早,于本地颇有人缘,又有九婴、道无尽和尹俭夫妇的牌子撑着,是以无人寻畔。

慈缘儿原担心九婴在北度口出事,想起之前拒绝提供巨舟的制造技术,心中内疚不已,如今见他完好出现,自是喜出望外。

方笛当晚接待九婴、读月,慈前亦携女至府上欢叙。

第十卷乱世

第七十九章召回帝城'下'

九婴心系梵城召见之事,次日一早便又上路。

越接近梵城,读月的话就越少,九婴知她自西梵原前赴北度口,后又随军游击,长途奔驰,必是劳累过度,心疼不已。

自有读月相随,九婴越来越离不开她。只觉得有她在身边,诸事再烦,心中总有一隙蓝天清泉。

到得梵城,守城禁军立时上报,二人被领至使臣馆驿。

九婴一入馆便看见尹喜、影风,边上还有一人,瘦面长须,却不识得。尹喜迎上,叫道:“九哥,你可来了,我闷死了!”

那长须长者道:“这位就是九婴吧,果然是少年英雄,气宇不凡啊!”

九婴也感觉到对方的真气充沛,不在道无尽之下,此时又出现在梵城,必是梵军中的重要人物,拱手道:“正是九婴,敢问前辈是?”

尹喜抢道:“这就是南梵原大神使阙战叔叔!”

众人让进厅中说话,九婴才知尹喜尚未得到召见,而阙战仅比自己早到一天,也还未得召见。天问原率禁军在雷音河一线搜剿冥人暴民,这几日也回到梵城,但天宗父子却也未来看过阙、尹二人。

九婴奇道:“上次我来梵城,句极也是拖了好久才见,那时还可以说是军务繁忙。可今次就有些不明白了,梵原战乱四起,又在此刻同时召见三个大神使,为何仍是这样拖沓?”

阙战亦百思不得其解,道:“此次突然召尹公子到此,更是莫名奇妙!”

尹喜虽为尹俭之子,但从未担任过军职,谁心里都会有这疑问。九婴问道:“尹喜,难道不是因为你造弩之事吗?”

尹喜笑道:“不可能,我那东西都是在家自己弄着玩的,梵帝他老人家怎会知道?”

影风持壶入厅,笑道:“现在该到的也都到了,明日梵帝必定召见,想那么多干什么?”

尹喜接过壶来,还未揭盖,已是酒香扑鼻,赞道:“好酒!”

他刚要对壶嘴而饮,影风笑骂道:“别人都不用喝啦?我来为大家斟酒。”众人大笑。

影风提壶欲斟,读月却从旁把住壶柄,笑道:“这酒不够好!我去取坛好酒来!”

尹喜急道:“这酒一闻就是味香醇正,如何不是好酒?”

读月笑道:“这酒虽然不错,但也不过酿了三年,若你一定要喝,我那坛十年陈酿,你就别想再沾了。”

尹喜奇道:“你真的有?那也不妨啊,我们先喝着这三年的,你再拿上那十年的,岂不一样?”

读月已夺过影风手中酒壶,道:“尹喜哥哥可就不懂了吧?这酒不可混喝,否则味道就变了。别说是两坛酒,便是同一坛,加热不同,喝起来也是两种味道。越是好酒,就越是【{全本小说下载}www。fsktxt。com}{提供umd;txt小说下载}】讲究。”

她拉着影风出到屋外,过了好一阵才取进一坛酒来。九婴本对酒没什么感觉,可饮可不饮,但被尹、读二人一问一答,也被勾起酒虫。

读月为三人各斟上一碗,与影风陪坐一边。

尹喜端起碗来,一口饮尽,叫道:“好酒!”九婴和阙战却是先闻了闻,再品了一小口,赞一声好,这才一饮而尽。

九婴奇道:“读月,你并未带着行李,何来这坛好酒?”

读月笑盈盈看着九婴,道:“我在清凉境时,曾见女儿家的父母,在女儿出生之日,便取好酒埋入庭院树下。待女儿出嫁之日,才从树下取出,这好酒封得数十年,醇香无比,名唤女儿红。”

“我那时年幼,心中羡慕不已。我和影风都是自小不知父母何处,去哪里找人埋这女儿红。”

她持影风之手,又道:“八岁时,回到梵原,住在天宗大神使府中,大神使对我姐妹二人虽然不薄,但始终是婢女,我那小小心愿自不能达成。”

“一次,我趁府宴之机,偷偷留了这一小坛好酒,与影风二人埋在城南大槐树下。今日方始起出,正好十年。”

尹喜对影风道:“咦,那你怎么不埋一坛?”

影风脸上竟有些怒意,道:“我可没月姐姐这么无聊,她就会自己给自己定些生日什么的。府上的婢女,如我二人这样可以回复自由之身的少之又少,还想着嫁人,不是天方夜谭吗?”

尹喜急道:“你不嫁人如何能行?那我尹喜要找谁去啊?”还未说完,腿上已被影风重掐狂拧,影风边掐边嗔道:“谁说要嫁你?”

阙战再饮一碗,叹道:“果然是好酒!只是,给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喝了,未免糟蹋了这酒。读月姑娘,到你出嫁之时,可就拿不出酒来了!”

读月隔桌望着九婴,嫣然道:“我曾许下心愿,既已身为婢女,自然不能奢望出嫁。但若有一日,我能遇上个真心待我之人,便要开坛取酒。”

她眼眸凝视九婴,深情无限,众人已知她话语中所指之人便是九婴。

只见她自斟一碗,起身对九婴道:“九哥,你便是今生待我最好之人。读月别无它求,只愿与主人同生共死,此生相随,绝无二心!”话毕,已是珠泪涟涟。

九婴虽与读月亲近,但平时所聊,不过是就事论事,只觉她心思巧妙,与她谈话时经常能触发灵感。天长日久,便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却不料读月心中始终记惦着恩情,在今夜当众倾诉。

九婴本就是以情换情之人,心下感动,亦捧碗起身道:“读月,你我虽相处日短,但我心中一直当你如亲妹妹一般。生死相随之话从今日起不要再提,象你这样的好女孩,有多少男人会为你折腰,终会有个归宿的。这碗酒,便当是九哥对你的祝福!”

读月笑笑,笑容里有些凄苦,举碗一饮而尽,脸上已现出些红晕。

酒香依旧,可尹喜等人却已没了兴致,不一时便各自回屋。一坛好酒,竟被九婴和读月二人喝得一干二净。

读月本就不胜酒力,待得酒尽,已无法移步。九婴将她扶回房中,她一路喃喃道:“九哥,你不要走……不要走。”

九婴应道:“我不走,我就在身边。”将读月放在床上,待得她不再说话,这才小心翼翼地为她拢上锦被。

他转身欲去,读月却未睡熟,自身后抱住九婴道:“九哥,别走!”

九婴魔元在身,自制力本弱了许多,前次冯仪儿吐露真情,他再三压住魔元方能克制。

但读月在他心目中,情同兄妹,虽软香贴背,心中却只有怜惜,当下又应道:“我不走!”再过得半晌,读月终于睡熟,九婴这才回到房中歇息。

    ※    ※    ※

梵帝旨意终于下达,九婴等三人来到梵宫门外,等候宣见。

只见一个虎贲卫宣道:“宣大神使阙战、九婴晋见。”随即对尹喜道:“尹先生请在殿外稍候片刻!”

尹喜虽被拦在殿外,但他此生从未被人称为“先生”,心情大好,便在殿外静立等候。

九婴与阙战进殿,却未见到句极,正在诧异之间,身后一人笑道:“二位大神使,久违了!”

阙战回礼道:“天宗兄,久违了!”

九婴的背脊一寒。自入通灵境以来,很少有人能让他感到这样的压迫力。就算天宗有敌意,他的修为也只在战神境后期或通灵境初期,不应当使九婴有此反应。

难道,是句极的杀气?

第十卷乱世

第八十章变起宫墙

九婴问道:“梵帝为何不在?”

天宗龙骧虎步,走进殿来,笑道:“梵帝身体微恙,此时正在更衣。二位稍等片刻!”他身后殿门已依压压关上。

九婴皱皱眉头,心中对句极实在不以为然:“身为君主,在前线战事如此紧迫之时,居然一拖再拖。”

随即问道:“天宗大神使可知,梵帝此次召见到底所为何事?”

天宗长笑声中,站到宝座之侧,问道:“二位可知,现下梵原危难如此,其根源何在?”

九婴心性本已为魔元所扰,被他这一喝触动心事,心神震荡,道:“是九婴未能阻止清凉境内乱,后又提出冥民入梵,致使局势一再恶化!”

天宗笑道:“好!我没有看错,你果真是以天下为己任的英雄!不过,你这眼光却过于狭隘了。这乱世的每一处都留下过你的脚印,但你却不是始作俑者!”

九婴道:“愿闻其详!”

天宗在殿中缓缓踱步,道:“清凉境国力日强,即使没有柳相,迟早也会兴兵伐我。梵原错就错在坐视其日渐坐大。其实以梵原炼器的水平,找一二条清凉境商船,早早研制,也不至于让九婴今日背上北度口战败的骂名。”

九婴本就觉得北度口一役败得一腔怨气,只不知这怨气从何而来,原以为是因梵城迟迟不肯援兵,听天宗如此一说,胸中竟有透亮之感。

只听天宗续道:“冥梵之争就更是枉加之灾,北冥人有大半与我梵人同根同源。当时战祸因何而起,诸位心里也都清楚。”

九婴、阙战心中俱都一惊,句极与玉西真之宿怨,尽人皆知,但在梵宫之中,天宗这样说出来,二人心中俱想:“天宗是什么意思?”

天宗终于亮牌,提高声音道:“今日梵原,一切灾祸之根源,皆在句极!”

九婴闻言色变,虽觉得天宗此话并没有错,但内心隐隐觉得不对。

他转头看阙战,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宗观察二人神情良久,道:“我辈身在梵原,岂能坐视万民涂炭?二位大神使,可愿随我并肩作战,回复这清世太平?”

阙战应道:“天宗兄所说,也正是我所想。天宗兄,你今日能发此言,必已有良策。只要对梵原有利,我阙战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天宗道一声“好”,目光转视九婴。

九婴隐隐查觉天宗意图,昂然道:“九婴生平梦想便是净世,但无论做什么,绝离不开这忠、义、信三字!”

天宗道:“九婴果然聪明!”他刚才锋芒直指句极,九婴在话中提到“忠”字,已在暗示天宗自己的立场。

天宗仍是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道:“天宗以为,忠义信固然是美德,但都离不开一个‘互’字!朋友间,要互义;君子间,要互信;君臣间,要互忠。”

“我再问九婴,你可会与小人讲信,与敌人讲义,与昏君讲忠?”

“昏君”二字一出,天宗篡位的意图已明坦,但到此时止,九婴却无法辩驳他的任何一句话。

阙战道:“天宗兄,你适才所说,句句都是至理。如今该如何应对局面,请明示!”

天宗对阙战颔首,见九婴神色中似有犹豫,又道:“句极内宫污秽在前,纵容玉西真在后,坐视清凉境坐大,更是罪不容赦!我不知他这千百年来,在这位置上,为梵原做了什么?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九婴见他挑明,道:“为今之计,你待如何?”

天宗微笑击掌三声,道:“带进来!”

只见天问押着一人,走进大殿。那人身着龙簇锦袍,神色委糜,正是句极。他两肩上血迹斑斑,琵琶骨已断,举步间浑如没半点修为。

阙战神色耸动,但终于“唉”地一声长叹,低头不忍再看。

九婴怒道:“天宗,你狡言猾语,还不是为你篡位掩饰吗?”

天问将句极扶上王座,站在一旁,仍是不动声色,但罡气已暗暗凝结,刹那间,数十丈的宫殿之内,杀气腾腾。

九婴已看出他今非昔比,在吞服狻猊灵元之后,修为已然暴进,连自己也无法估出他的进境。刚入殿时感觉到的压体杀气,正是由天问所发。

九婴直斥天宗,他不怒反笑:“我可不是篡位,只不过是接受让位而已。”

天问转问句极道:“你敢说,今日梵原之祸,不是因你而起?”

句极颓然应道:“事已至此,何需多言?是我害了梵原。”

天宗再问:“你让位于我,可是自愿?”

句极伤势极重,已无力回答,只点了点头。

九婴最看不得男人软弱,腾腾上前几步,戟指句极,怒道:“句极,你算是个男人吗?”

句极抬起头来,眼神回复了昔日的王者之气,不过只是一霎间,很快,他便又回复了无奈和痛苦。

悲其不幸,怒其不争,九婴知他已不再是从前的句极,凄然道:“看来天宗说得没错,你实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也许,梵原在天宗的手里,会比在你手里要好得多!”

天宗见九婴也站到他一边,喜出望外,大笑道:“好!果毅刚绝,九婴真乃俊杰,就让我们共襄盛举,建立一个新梵原!”

九婴的目光仍直视句极,他不相信,一个王者,在此时会一言不发。

在天宗的畅笑声中,句极的脸一点点地扭屈。被废去修为,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九婴看得出,他正在与自己身心的剧痛斗争。

句极终于开口了:“我不是个好帝王,但天宗也绝不是!”

天问将手掌放在句极的颈后,只要他说出一个不利于天宗的字,便要将他立毙当场。

九婴冷笑道:“句极,我看天宗比你要好得多,他至少不会在梵原危急时还浑然不知。我问你,西滨为什么没有增加军防,北度口的援兵为何迟迟不到?”

天问的手掌已缓缓举起,九婴对天宗道:“你若真有意让九婴相助,就要让我心服口服,若没有听句极解释就归顺你,日后也必有二心!”

天宗点点头,示意天问离开句极一些,道:“好,爽快!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今天,就让句极说个明白吧!”

句极道:“半个多月前,我就已被这父子所害,如何还能主执大局?公王怒叛国和冥民暴乱,全是这二人一手炮制!”

句极语出惊人,前事一幕幕在九婴脑海中闪过,心下大明。

以天宗对梵帝的影响,当时将公王怒安排到多闻,并非难事。

对于冥民暴乱,则要提到密迹弟子伏击案。那时,九婴根本查不出凶手,因为,凶手根本不是冥人,而是梵人——天宗的亲信,西滨神使余千军。而激起冥民暴动的,依然是余千军。

最近梵城方面兵力调配出奇地乱,也是因为天宗借句极之名,将自己的亲军聚集到梵城,而削弱句极的羽翼。

天问吞食狻猊灵元后,修为已在九婴之上,加上天宗和禁军的帮助,制服句极的时机便完全成熟。

九婴前后之事一经理顺,看眼前情势,自己若要发难,是以一敌三。句极尚不能敌这父子二人,再加上已归顺天宗的阙战,自己绝无取胜把握。

况且,尹喜还在他们手中。

“幸好老道没来,梵原的骨干多保下一枝。看情势,我只能暂时与天宗父子周旋。”

他心中主意已定,不理句极,对天宗道:“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既然事已至此,梵原又在水火之中,九婴愿顾全大局,辅佐新主。”

句极双眼大睁,直直望着九婴,充满了被欺骗的怨毒,终于万念俱灰,惨嚎一声,七窍流血,竟以剩余真气将自身经脉崩断。虎贲卫将句极的尸首拖入后宫。

天宗大笑道:“我父子举事,至此圆满!影风、读月,你二人可以出来了!把尹将军也叫进来吧,他现在是虎贲统领了!”

“读月!”九婴心中一震,“我适才就应想到,她和影风,不过是天宗安排在我身边的棋子罢了!”

尹喜、读月、影风自殿外走进。

九婴目视尹喜,但尹喜哪知片刻间宫内已生变故,浑然不解。九婴暗叹一声,再看读月,却见她眼帘低垂,不敢正视。

只听天宗对尹喜道:“梵城已经易主,现特封尹喜为虎贲统领!”

尹喜奇道:“易主?”

九婴对天宗道:“尹喜是我好友,有些事,让我和他解释吧!”

天宗皱皱眉头,“嗯”了一声。今日在殿上,他本打算好铲除九婴和阙战二人,如今反得二人归顺,心中甚喜,原本要用尹喜控制多闻守军的想法已淡了。

尹喜却不依不饶,问道:“易主?梵帝出什么事了吗?”

阙战睁目喝道:“无礼!你面前的便是新梵帝!”

尹喜已看到王座上的血迹,惊道:“宫变!”转对九婴道:“九哥,你就这样坐视不理吗?”

九婴转过身去,正对尹喜,眼睛眨了两眨,道:“句极多行不义,已被天宗诛。我与阙大神使,已奉天宗为新主!”

尹喜倒退几步,已气昏了头,哪里还看得到九婴眨眼,缓缓道:“九婴,我直是看错你了!我尹喜虽然不算什么,但绝不屈服于阴谋之下。”

九婴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知他已绝望,心如刀绞。

天宗笑道:“无知小儿,留之何用?”

天宗话音甫落,天问已单掌成刀,发出一道凌厉罡气,隐隐带着怪啸之声,向尹喜劈至。

九婴急祭罡盾,奋力挡去。气波交击,震得殿瓦簌簌,九婴将天问这一击化去,怒道:“尹喜是我的兄弟,新主要视九婴如无物吗?”

天宗佯斥天问道:“问儿不可鲁莽!”

天问向九婴拱手道:“失礼了!”

九婴垂下手来,感觉到掌缘已破,心道:“天问至少已是二行小满!”他向天宗看去,却一眼对上读月的关切眼神,绝不似作伪。

但他此时已对读月、影风鄙夷至极,提醒自己道:“她能骗你一次,就能再次骗你……”

尹喜被天问的攻击一时骇住,随即对九婴道:“九哥,我知道,你把我当作兄弟。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又对影风道:“影风,你说,你从未爱过我?”

影风道:“你若归顺我主,我自然爱你!”

九婴见尹喜说话间神情恍惚,知今日之事对他打击太大,忙向天宗禀道:“待我将尹喜带回馆驿,必能让他回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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