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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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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随着庞大的投石器一架架地出现在赴那广场,尹喜每天鼓励自己的方式就是到广场上站站。

“好威猛的投石器啊!”

“听说是尹俭大人的公子做的!他可年轻了,上次差点就选进元老院!”

“军方说一台投石器可以让我们少损失一千名战士呢!”

……

每次从广场回来,尹喜便会以百倍的热情再投入到剑阁中去。

军营中同样热血沸腾,喊杀操练声日日不断,震耳欲聋。

楼甲等一众老神使忙得不亦乐乎,带领全城的老弱妇孺参予了战前准备。晒制果干、缝制战袍、采种果粮、为军营、矿场和军器坊送水送粮。

壮年修真者除了分布在军器坊和矿石场,修为较高的都进了军营。

冥梵联盟暗结之后,流落各地的梵民从四方云集赴那,为赴那军带来了充足的兵源。同时,也造成了赴那城的粮食危机——这只有元老院的人才知道。

梵原军的最大弱项就是缺少骑兵,这注定了以守势为主的战术特点。无论是平原作战还是攻城,弩兵都是军中最重要的兵种,由御剑境以下的修真者组成。而按传统标准选拔的军士,都具有御剑境以上修为,是赴那军攻击力的主要部分,他们配备更灵巧的尹喜弩。

与此同时,柳相也加紧了对天宗新梵政权的打击。天宗的新梵帝之位还未坐热,本想借着柳、毕合击多闻的时间喘息一下,不料九婴等人竟舍得将巨岭一线拱手让于毕亥。天问铤而走险围击西滨,【{全本小说下载}www。fsktxt。com}{提供umd;txt小说下载}】再度失败。

新梵政权初建,便已陷入摇摇欲坠的危险境况。

用金刚密迹教习堂主陆须的话说便是:“根基不正,进境自然有限。”虽是一句修真格语,用来形容新梵政权目前情况却是再贴切不过。

    ※    ※    ※

梵历4127年春季,五万赴那军,兵临梵城城下。

元老院七人中,尹俭夫妇、继元、慈缘儿留守梵城,火公等一众密迹师长,亦留在赴那协助尹俭集训士兵。九婴、道无尽和摩伽妙率军出征。

因投石器的缘故,赴那军行动较慢,五万人直行了三天,才在梵城以北驻扎下来。

梵城地势虽不险要,但毕竟是梵原帝都,城高墙厚。九婴与道无尽来到城前,都面带忧色。

道无尽道:“往次到过梵城无数次,从未想过有一天要攻这座城。想想,梵帝造这座城也颇为无聊,未挡得柳、毕二军一枝弩箭,却成了梵原人自相残杀的血狱。”

九婴对句极从无好感,道:“他造城本就不是为了防范冥人。可惜他心机算尽,到时防不住的偏就是人心。”

远望梵城高墙巍峨,十足一副君临天下的威势,道无尽苦笑道:“确是如此!它虽防不住天宗父子,却可以让我军损失不少!”

九婴道:“要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来打这样的城,可以比它更坚固的恐怕只有并浪城了。”赴那在尹俭夫妇治下,屯粮本来富足,只是四方军民集于一城,不堪重负。若能攻下梵城,赴那军集粮之地便向南扩充数百里。

九婴看了半晌,问道:“老道,你看出这城最脆弱的是哪里了吗?”

道无尽皱眉道:“此城自冥梵之战前便建,历时五六百年,不断修补加固。按理说,最弱之处应是城门,但那里防守必然更严。我看不出哪里脆弱。”

九婴点头道:“此城确是坚固绝伦,但它最脆弱的地方不在城池本身。”

道无尽立时想起刚才所聊的“防不住的便是人心”,笑道:“你是说天宗的军心吗?是啊,这是他最大的弱势。”

“只要明白了对手破绽所在,一切便皆有破法。”道无尽终于定下心来,信心倍增。

他掌军多年,深明军阵之道便是一守一攻,一破一立。赴那军虽备战时日不短,但他之前心中孰无把握。五万军士中,只有一万五千人可称得上是真正的军队,全是服役多年的战士,修为都在御剑境。

而剩下的三万五千人,修为在罡气境或随心境,都是配备了尹喜弩的弩手,主要负责远攻、守阵。

而手下神使如李文、冯仪儿等,皆是新手,只能造角龙助阵,再辅以摩伽妙及摩崖众长老。

而天宗的梵城总兵力原在六万上下,在赴那、西滨二役中损失了两万余人,与柳相相持,又调出二万左右,守军尚有万余,与赴那军的进攻部队人数差不多。

此时,九婴和道无尽都将宝押在尹喜身上,确切地说,是押在庞大笨重的投石器身上。只有打动城防,新梵政权的军心弱点才会裸露出来。

第十二卷反攻

第九十二章攻打梵城(下)

天宗父子在城头上看到赴那军的阵容,惊骇不已,尤其是投石器。投石器已把南部梵原的天宗军打怕了——北度口的城防尚且挡不住,何况梵原南部素来平静,历史上便不重视城防建设。

天宗看着一架架数丈高的投石巨器,愁道:“问儿,你看我们能守得住吗?”

天宗直截了当地回答:“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他素来沉着,此时悲观至此,天宗的心不禁一沉。

他转头向天问看去,却见儿子仍是一如继往地面无表情,于是问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天问反问道:“我想先听听父王的想法。”

天宗道:“我想梵城守个几天还不成问题。南部梵原的兵力,与其让柳相逐个击破,倒不如收缩回来,围绕梵城建塞死守。只要我们撑过一时,柳相、毕亥和赴那城必然会互相争斗,到那时,再寻隙出击……”

天问默默地听着父亲一厢情愿的构想,没有插嘴。年轻人与长辈的最大不同,就是时间和精力。梵城之变,在天宗来说,是倾其一生之力,也是此生最后一次奋斗。而对于天问来说,只不过是他第一次野心的尝试罢了。

天问耐心地等着天宗说完,没有直接对父亲的思路提出看法,他望着赴那军的中军大帐,道:“九婴这小子不能不让我佩服,有胆有识!居然联合了毕亥,我们再怎样也晚了一步。”

天宗异道:“你是说,我们应联合柳相?”毕亥因西滨之战与新梵成为死敌,而赴那与梵城本就不共戴天,唯柳相或有和谈可能。

天问苦笑道:“联合?父王认为还有机会吗?”

天宗这一下真闹不清天问的想法了,皱眉道:“问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问凝视父亲,镇重道:“父王,你自小教导我,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天不佑我,以至我们百年苦心经营的事业岌岌可危。在梵城硬挺,绝没有出路。”

他压低声音,道:“只有诈降柳相,暂时蜇服,再伺机反扑。”

天宗心头大震,仿佛不认识这个儿子,只觉得面前这个人陌生之极。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字一顿地对天问道:“投降之事,切莫再提!”

天问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他知道父亲虽亲手推翻句极,但根子里不会背叛梵原。

    ※    ※    ※

三十架投石机集中在梵城北门,对着城墙一角狂轰。

尹喜的制器水准堪称一绝,纯抛物线的石块投掷远比弩箭要难,但他为瞄准特制的望山器精确度极高。

新梵军眼睁睁地看着石墙被打得石屑纷飞,再看着缺口慢慢扩大。天问只能按兵不动,如果新梵军被逼出石城决战,就正中道无尽和九婴的下怀。

这一场石轰从午至晚,直打了四五个时辰,攻击累计数十轮,石弹千余枚。搬石弹的军士换了三拨。

道无尽恨恨地骂道:“这梵城凭地坚固,打了一天,只在上面开了个小口。”

他这句话说过过早了,到次日一早,赴那军再来到阵前时,发现缺口处又被补好,气得道无尽大骂一气。

幸好仓猝修补的城防远不够坚固,几个石弹打去,便已垮塌。第二日的石轰效果远比第一日时明显,北墙上的缺口已自上而下,裂到三分之一处。

天宗沉不住气了,率队冲击投石器军阵。但在三万五千人的强大弩阵面前,新梵军丢下千余具尸体,仓皇回撤。

天宗的反扑,不但未对赴那军造成威胁,反而让九婴等人了解到了尹喜弩真正的威力。主攻方仍是北门,三万五千名弩兵被分到四门,一万五千名赴那军主力则在弩兵阵间负责策应。天宗除了坐等城破,强行突围,再无第二件事可做。

九婴在西滨城带回的原新梵军战俘,轮番对城内喊话,缚着“投降不杀”木牍的弩箭,在梵城的街道上,随处可以捡到。随着石城上的缺口日益扩大,神使和百士长们越来越控制不住军队,新梵军的军心散了!

“知道为什么赴那军还不进攻吗?那是不想自相残杀!”

“听说现在的梵人都往赴那城集中呢!你不是说有个弟弟在小佛,说不定也在那儿了!”

“你也想出城了吧?我叫上另一个兄弟,他晚上在北门守哨,到时一起走。”

“再不走就迟了,我听说,昨天有人捡到‘三天后攻城’的弩箭了!”

“这是我偷偷藏起的白布条,听说投降时绑在臂上,就不会被认错。”

……

开始时,新梵军军士三五成群地趁着夜色,从缺口处偷出城来,到后来,发展成数十人的投降队伍。

到了北面城墙完全攻破,已有近二千名新梵军投降。

九婴笑着对道无尽道:“我第一次意识到,军阵上真不能以人数论胜负。”

赴那军的战鼓咚咚擂响,每一下都象敲在城内守军的心上。不知谁先叫了一声“梵原人不打梵原人!”原先还算齐整的梵城防御阵立时乱了,数千新梵军从缺口处涌出,慌慌张张地在臂上绑上白布条。

天宗狂怒之下,杀了数十名逃向敌方的军士,但数天来积累的投降情绪蔓延得极快,成了一股不可抵挡的洪流。甚至有人从天宗父子面前跑过,口中还叫道:“天宗投降啦!大伙快走啊!”

天宗完全绝望了,喃喃道:“大事败矣!”从腰间取下佩剑,便要抹颈自刎。

天问抢上道:“父亲,退一步海阔天空!混在降兵中出城,只要逃得性命,一切都可以重来!”

天宗道:“对,都是九婴和道无尽把我害成这样,我不能就这样死。”他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赴那军中军,任凭天问为自己换下一身碍眼金甲。

天问带着天宗,率数十名近卫,从东门而出。

九婴和道无尽亦未料到梵城军降得这么快,一时也慌了手脚,前方的弩箭攻击范围其实已被降兵挡住。一万五千名梵军主力都在忙着接纳降俘。

投降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兵败如山倒,梵城方面摇摆不定的军士也人人自危,无心去管这些降俘。

眼看降兵如潮,九婴道:“老道,你坐镇中军,我和摩长老分赴东南二门,截住天宗父子!”

道无尽应一声“好”,忙着调度军队,疏导降兵去了。

摩伽妙奔赴南门,九婴带着李文和冯仪儿等数名神龙骑士赶赴东门而去。九婴知天宗父子修为高深,普通军士根本挡不住他们的冲杀,连自己都孰无把握。现在只能赌上一把,判断天宗父子不会选西门逃遁——向西是毕亥的地盘。

他赶到东门,叫一声苦。这里的降兵虽少于北门,却也有数千人,梵城降兵队伍无序,衣甲在空中乱幌,就算天宗天问混在其中,又哪里找得到?

冯仪儿已从他身边飞出,来到前锋,喝道:“向西列壶口阵型!”赴那军早已操练纯熟,当即向西列阵,齐呼“降者不杀”。这壶口阵型原是包围敌军之用,在东门外这一列,便如路标一般,纷乱的降兵自然而然向壶口涌来。

九婴赞许地看看冯仪儿,集中精神,观察降兵中是否有异常。

只听李文喊道:“那儿!”九婴顺他所指望去,见有数十人不往壶口而入,踌躇不定,似要向赴那军侧翼闪去。

李文已御角龙前往,喝道:“降兵往那边!”九婴乘黑风亦追了过去。

那数十人停住脚步,怔了一怔,改道往阵中而去。李文见这几十人都身着普通士兵服饰,又已归列,也不在意,策龙而返。

只听那数十人中,有一人大喝:“杀尽赴那人!”一道强横罡气向李文背后袭到,正是天宗。

九婴离李文尚有十余丈,叫道:“小心!”要待抢前迎上,那罡气已袭中李文。李文全无防备,只有薄薄一层护体罡气,哪抵得住天宗的怒击。

白金战甲立时崩裂,向天空散去,李文仰头喷出一口血雾,从角龙上坠落,立时毙命。

降兵骚乱,冯仪儿忙约束军队,将降兵围向中军,以免骚乱扩大。

九婴眼看李文就在身前,却不及援手,当即暴怒,就黑风背上祭起数丈“天刃”,向天宗驰去。他心知,天宗父子联手不可轻敌,早早祭起天刃,亦为向南门的摩伽妙示警。

天问道:“混入军阵中去!”带着数十近卫往冯仪儿附近的降兵群中混入,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把真气消耗在缠战九婴上。

第十二卷反攻

第九十三章柳相南侵(上)

天宗虽早想到梵城可能守不住,但未曾想败得如此彻底,一时间雄图霸业都离他远去,神志大失。

随着他怒喝一声,越众而出,步行持剑,反向九婴和黑风迎去。

无论是当年出卖多闻的计划,还是围捕印臣的战斗,每一次,天宗离成功只差一步时,便会有一个人出来阻挠——他就是眼前擎起莹莹“天刃”的九婴。

天宗将所有的愤怒,都融入到“蟒神狂噬”的巨招之中。巨蟒罡形,带着氤氲云气,盘龙状蓄势。四周赴那军士齐声惊呼,弩箭纷纷向天宗射去,却都在他身周五尺处当空凝住,纷坠落地。

九婴的眼中亦是怒火腾腾,天刃毫不犹豫地向天宗巨招迎去。

天刃划起一道金光,直击蟒头,蟒头略偏一偏,继续向九婴噬来。天刃去势不变,斩中巨蟒之脊。顿时金光大盛,天宗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来,血雾径向巨蟒罡形喷去,那罡形得精元血气一激,已向九婴发动攻击。

天问叫声“不好”,知二人胜负立判,他此时上前也已晚了一步。惶急之下,回首望见冯仪儿也正关注天宗、九婴之战,离自己只有二十余丈。

天宗以精血祭招,与九婴便成了硬拼修为的凶悍打法。天刃与巨蟒罡形连接数下,天宗在九婴连连暴喝声中,罡形消去。

飞雪、虞国栋、李文……九婴脑中闪过无数阵亡的战友和同道,自黑风背上跃起,“天刃”笔直举向天际,发出雷霆一击!

天宗在刚才强招对抗之下,已真气耗尽,但他的目光仍恶狠狠盯着九婴。就是立时毙命,他也要泄尽心中的仇恨。

“住手!”新梵降军中天问大喝一声,冯仪儿已被他执在手中,扣住手腕颈脉。

九婴的天刃硬生生劈入天宗身侧地面,空地裂出一道长痕,气劲四爆,天宗被震得显些晕去。

九婴下意识地先将天宗擒住,这才转过头来,一眼看见胁持冯仪儿的天问,脸上变色。

天宗死里逃生,气势已然弱去,仰天长笑道:“九婴,你到底是奈何不了我!”

九婴咬牙对天问道:“你要待怎样?”

天问惨笑道:“各退开百丈,同时换人!”

冯仪儿被天问擒住要穴,再难挣动得半分,又气又怒,对围成一圈的赴那军士喝道:“射啊!向我射箭!”

天问冷笑道:“看不出,竟还是个不弱须眉的女神使!只可惜,九婴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惨死的。”

九婴已放下黑剑,不假思索地道:“好,换人!”

冯仪儿怒气填膺,道:“大神使,不要管我!”一眼对上的,是九婴焦急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满关切。在冯仪儿心里,这份关切本应温馨甜蜜,而此时却让她觉得屈辱。

九婴心道:“仪儿,我怎能不管你?”随即下令:“列阵,让他们走!”

天问挟持冯仪儿,与十数名近卫向远处缓缓退去,在百丈外站定。尹喜弩在这个距离,发挥不了作用。

“数三声,一齐放人!”天问喊道。

九婴将天宗挟到阵前。

“一,二,三……”双方同时放人。

冯仪儿尚存一点真气,御剑向阵中飞去。赴那军阵前,九婴大呼道:“仪儿,快!”

冯仪儿惨然一笑,眼前的这个人,他在叫自己快回到身边吗?回到他的身边又能怎样,依旧是无尽的相思和无休止的痛苦等待。

“我是一个战士,难道,全赴那的努力,就因为我的失职而放弃吗?”

冯仪儿与天宗擦身而过,明显地感觉到他充满轻蔑的眼神。

就在二人擦肩的一瞬间,冯仪儿一道罡气向天宗袭去。

惊变突起,双方都是一片惊呼!

天宗虽被九婴重创,但他修为高过冯仪儿何止数十倍,情急下反掌一劈,硬受冯仪儿一道罡气,已将她劈落剑下。

九婴悲呼一声“仪儿”,从身边军士中抢过一把尹喜弩,悲啸一声,向天宗射去。

天宗击倒冯仪儿,向天问疾飞。蓦地穿心一痛,低头正看见一只弩箭携着血珠,从自己前胸穿出,直插入地。

“父亲!”天问悲呼一声,抬头已望见赴那军向自己冲来。

天宗跪在地上,一手抚胸,一手前伸,想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终于说不出来,前仆倒地。

天问从天宗的口型中看出,那是恶狠狠的“报仇”二字。

“九婴,我会回来的!”天问牙龈暴裂,唇边溢出鲜血。随即咬牙下令道:“走!”率近卫断然转身而去。

狂怒的赴那军士,将奄奄一息的天宗剁成烂泥。

九婴抱起冯仪儿的上身,天宗那一劈,从肩至腹,她只剩一口气了。

“仪儿,你会没事的!”九婴不敢摇动冯仪儿,稳稳地将她托住。

冯仪儿睁开眼,道:“他,跑了吗?”

九婴道:“已经为你报仇了!”

冯仪儿嘴角一动,却已无力笑出,道:“好……我没有给赴那战士丢脸!”

九婴强撑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怕牵动冯仪儿的伤口,道:“一百个天宗,也没有一个仪儿重要!”

冯仪儿突然眉头一展,一切痛苦似已消失,她望向天空,道:“好蓝的天啊!”

九婴知她是回光返照,将她深拥入怀,心中悲意已无法用言语表达。

只听冯仪儿笑道:“李文死了,我也要去了!他是此生唯一说爱我的男子,也许,我到那个世界可以还他的情……大神使,你是此生我唯一爱过的男子,能在你怀里死去,已是对仪儿最大的宽慰了。”

万军的震天喊杀声,在此刻都已消失,剩下的,只有一缕悲伤的魂和一泓蓝天白云。

第十二卷反攻

第九十三章柳相南侵(下)

梵原南部,沐仙城。

守将王宁下令四门紧闭,他眼望天际,握着轩辕巨剑的手心,居然沁出些冷汗。

半个多月前,他已得到了梵城被破的消息。天宗被九婴射杀,天问不知所踪,原先南部梵原的梵军立时倒戈。赴那军所到之处,全城出降。

有一些城市的神使是天宗的死党,在梵城被破后,军队直接土崩瓦解,将领有的被杀,有的逃遁无踪。这些城市中的一些,被毕亥的冥军所占。

王宁是阙战一手提拔,一直与天宗的新梵政权虚与委蛇,半个多月来,他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与赴那军会合。

然而,赴那军的先头部队还在千里之外,柳相的劝降书也已到了。

在已看到希望的时候,黑暗却压顶而来。沐仙城的军民一致决定,死守沐仙,直到赴那军到来。

晴空万里,无云。王宁却隐隐听到天边的雷声。

那声音无休无止,王宁握紧了手中的轩辕剑。

黑压压的清凉境骑兵,如贴地黑云般,从天际向沐仙城涌来。地面开始颤抖,他甚至已听不到传令兵的声音。

“各归岗位!准备战斗!”王宁对着旗号兵的耳朵叫道。

二千名梵原军全上了城头,风兽骑兵也已将城围定,只等中军号令便开始进攻,骑兵铁蹄发出的巨响渐渐平息下来。

王宁数不出敌人的军队数量,但他知道,沐仙城守不住了。

风兽骑兵没有立即进攻,从中军缓缓走出两骑,其中一人对着城头喊道:“王神使,别来无恙啊!”

王宁定睛看去,心头一震,冷笑道:“公王神使……噢,不对,应该叫您公王大魔将!好象也不大对,恕王某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公王怒已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他身边的年轻人笑道:“王神使,家父和阙大神使待你不薄。如今赴那军作乱,至使梵城沦陷,我借清凉境援军到此,正是要光复梵原。王神使快快开城吧!”

王宁从未见过天问,但从他口中也猜出身份,冷哼一声,道:“叛国逆贼,你把我王某当成三岁小童了吗?要我开城投降,先问问我的手下答不答应!”

他话音未落,城头上二千梵军齐呼“死战”。

天问的脸色变了变,与公王怒策骑回阵,对中军柳相禀道:“王宁顽冥不化,请摄政王让天问为攻城先锋。”

二千梵军的“死战”呐喊,很快便淹没在数万骑兵的冲锋声中。

面对清凉军疯狂的冲锋,梵军即使再想示弱也没有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王宁死战。沐仙的城防,因为王宁的重视,在南部梵原首屈一指。

这场守城战,从一开始,就进入了极其疯狂的状态。

一批批的清凉骑兵向城墙冲锋,刚开始时,他们冲到城边便丢出土包。到了后来,城头上掷下的木石和骑兵的尸体已垒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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