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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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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恩斯正想回答,格雷夫斯回来了,虽然他根本不可能听到普罗斯勒小姐或者他所讲的任何一句话,但他肯定还是有所察觉,因为他虽然想讲什么,后来只是竖了竖眉毛,盯着他们,表情迅速阴沉了下来,最后耸一耸肩;好像他在脑海里给自己提了个问题,然后认为可能的答案无关紧要,放弃了。
“道路看样子是通的。”他说道,“要是你们能中断一会儿你们的交谈的话,现在可能是该动身的时候了。”
莫恩斯一声不响地从他身旁走过,走出了房子。他感觉天气变冷了;当他呼气时,他看到脸前有一团灰色的蒸汽。普罗斯勒小姐也吃惊地抬起头来,他看到她裸露的小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一定跟大门有关。”格雷夫斯说道,“越接近金字塔就越冷。”他头朝汤姆消失的方向一指,“我们赶紧。”
他们很快就出发了,当那姑娘毫不犹豫地加入他们时,莫恩斯偷偷地松了口气。普罗斯勒小姐也明显地如释重负,看样子她也料想到会有困难的。这姑娘实际上听任摆布,这样也许有好处。但莫恩斯不相信事情会这样下去。
他是对的。
他们安全地离开大道,还有城市的其他部分,可当他们到达那座桥时,姑娘突然站住了。普罗斯勒小姐重新抓住她的胳膊,试图稍用点力将她拖上桥,但她挣脱开,反而后退了一步。
“普罗斯勒小姐,求求您!”格雷夫斯说道,“我们时间很紧。”
“您住嘴。”普罗斯勒小姐不快地回答道,安慰地微笑着转向那姑娘,“你不必害怕。”她说道,“我们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你也想从这里出去,不是吗?离开这些可怕的怪物。”
她安慰地抬起手,但她的手势的效果却相反:那姑娘又后退了半步,将死婴的包裹更紧地贴在胸前,使劲摇头。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害怕的、几乎惊骇的表情。
“是的,你害怕。”普罗斯勒小姐叹息道,“我要是知道你是不是至少理解我的话就好了。”她歪起头,疑问地望着姑娘,但不见任何反应和回答。
“普罗斯勒小姐!”格雷夫斯说道,“求求您了!”
这回她根本不理他。“你必须信任我们。”她转向姑娘,声音更轻更温柔也很急迫地继续说道,“这些怪物很快就会醒来。如果我们到时候还在这里,它们会杀死我们……将你重新绑走。你可不想这样,对吗?”
这回她也是没有得到回答,但格雷夫斯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含糊地诅咒了一句,走过普罗斯勒小姐身旁,双手伸向那姑娘。普罗斯勒小姐想阻止他,但格雷夫斯干脆将她推开了。“我们没时间说这些废话!”他嘟囔道。
姑娘的反应和莫恩斯所预料的一模一样:将死去的孩子更紧地压在胸前,又想从格雷夫斯面前后退,同时向他伸出空着的手。莫恩斯已经尝过了她的指甲的厉害,暗暗希望格雷夫斯也重复这一疼痛的经历,但格雷夫斯可不想被抓破脸,或遭遇更严重的事情。他闪电样抓住姑娘的手腕,扭过她的胳膊,同时用另一只手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摇晃了一下。普罗斯勒小姐怒叫起来,莫恩斯也吓得倒吸一口冷气,但格雷夫斯谁也不理睬,而是快步走近那姑娘,夺过了孩子。
姑娘尖声大叫,挥臂扑向他,格雷夫斯用力将她撞了回去,撞得她一个趔趄,最后笨拙地跪倒在地。她马上又跳起来,重新攻击他。格雷夫斯再次将她推倒在地,恼火地摇摇头,在她再次进攻时用手背照她脸上抽了一下,打得她第三次跪了下去。这回她弯下腰,双手捂住嘴,低声呜咽起来。
“格雷夫斯,您想干什么?”普罗斯勒小姐喘吁吁地说道。
格雷夫斯没有答理她。他无情地低头看着抽泣的姑娘,等她抬起头望着他,伸长胳膊将死去的孩子举在身前,“你想要这个吗?”他问道,“没问题。我们一到对岸,就将它给你。”
“格雷夫斯,您……”普罗斯勒小姐刚开口就被格雷夫斯厉声打断了。
“您住嘴,夫人。”他轻蔑地说道,“我可不想因为您想照顾一个半白痴的陌生女人的感受而被杀死!她要是想要她的孩子,她就会跟我们走的。但是,如果您愿意,您也可以留在这里安慰她。我反正要走。莫恩斯,你走吗?”
他也不等莫恩斯回答,急转身,快步从桥上向对岸走去。普罗斯勒小姐既愤怒又吃惊地瞪着他的背影,而莫恩斯有一阵子左右为难。格雷夫斯的肆无忌惮不仅激怒了普罗斯勒小姐也激怒了他,但他不得不勉强承认他是对的。他们失去的每一分钟很可能最终将决定生死。
那姑娘代他们做出了决定。她继续睁大眼睛瞪了格雷夫斯几秒钟,那几秒钟显得漫长而沉重,然后她一声呜咽,跳起来,跟在他身后追去。格雷夫斯一定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嘲讽地扭头望她一眼,走得更快了。他虽然不在奔跑,但健步如飞,那姑娘恐怕要到桥对岸才能赶上他。
“这人是个魔鬼。”普罗斯勒小姐咕哝道。
“是的。”莫恩斯承认道,但又朝着格雷夫斯摇摇头,补充道:“但看样子有效。”
普罗斯勒小姐怒不可遏地瞪着他,让他几乎肯定她的满腔怒火会冲着他发泄。可后来她只是轻蔑地摇了摇头,赶紧跟在格雷夫斯和那姑娘身后走上了桥。莫恩斯也踏上了那奇怪的建筑物,他的脚一接触到桥面,它就又像先前一样令人晕眩地开始愚弄他的感官了,但他还是回头望了一眼。那城市仍然平静得冷冷清清,同时他也感觉存在某种陌生东西,它们似乎在从无形的眼睛里窥探着他,关注着他的每一步。他的目光几乎不由自主地由大道两边的巨大雕像一直扫向城市中央巍峨的、几乎黑色的金字塔。现在,由于他知道它里面藏着什么,它让他感觉很危险:一个蹲伏的怪物的轮廓,它随时都会跳起来,用它所有可怕的力量向他们扑过来。镀金的塔尖以独特的方式接住充满巨大的岩石大教堂的绿光,似乎在将它放大,同时将它变成另一种邪恶的东西。
有什么东西蹲伏在那里。他能感觉到它。他肯定,这个……某种东西同样清楚地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莫恩斯甩掉这个念头,加快步伐跟上普罗斯勒小姐,虽然这么做让他感觉不舒服。格雷夫斯最后一小段甚至小跑起来,此时已经到了桥的另一头,那姑娘也差不多赶上他了。格雷夫斯似乎还没有残酷到让他走极端的地步——一句话,当那姑娘快到他身旁时,他蹲下身,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死去的孩子放到地面,然后跳开去,迅速后退三步,同时走到桥上切断了姑娘的逃路,万一她想返回城里的话。但她只是夺过孩子,双臂保护性地将它抱在胸前,然后钻进桥尾一个比人高的黑色岩石的角落里。
普罗斯勒小姐劈头盖脸地对着格雷夫斯一阵怒骂和指责,但格雷夫斯以斯多噶式的表情听之任之,一句自我辩护都没有,当莫恩斯最后来到他们身旁时,她猛地转身向姑娘走去。这回那姑娘的反应确实不出莫恩斯所料,普罗斯勒小姐可能也是这么预料的:她用尽全身力气紧贴粗糙的岩石,有一瞬间脸上浮现出一种被追赶的几乎惊惶的表情。她的目光来回逡巡,在挡住她的唯一逃路的格雷夫斯高挑的身材上停留了一刹那,确实做了一个轻微的动作,好像还是想试一试,但实际上转眼就又躲回了她的洞里。
“求求你,我的孩子,你必须信任我!”普罗斯勒小姐用恳求的口吻说道。她小心地向姑娘伸出手,而对方只是将孩子更紧地抱在胸前,好像一心想爬进岩石里去似的。她停止了呜咽,满眼恐惧。
普罗斯勒小姐愤怒地猛转向格雷夫斯。“您看看您都干了什么事!”她发火道,“难道您唯一能做的就是暴力吗?”
格雷夫斯轻蔑地竖起左眉。他没有理睬普罗斯勒小姐的话,离开他的位置,向她走去,然后,他依然不理她的强硬抗议,干脆一掌推开了她,同时向那姑娘伸出左臂。
姑娘吓得呜咽起来。当他看着普罗斯勒小姐的脸时,莫恩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她脸上的表情告诉他,她不会容忍他先前在桥对岸所做的事情再重复一次的。
但格雷夫斯也没有尝试再从姑娘那里夺走孩子。他虽然做了个相应的动作,又立即垂下了胳膊,示威性地后退一步,另一只手朝他们的目标一指。他什么也没讲,但姑娘理解了他要她干什么。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格雷夫斯的脸,吓得躬起身体,呜呜咽咽,顺从地走出岩洞,朝格雷夫斯所指的方向缓缓走去。
“您看到没有?”格雷夫斯傲慢地笑了笑,问道,“这样管用。”
“我已经说过我认为您是一个非人吗,格雷夫斯博士?”普罗斯勒小姐冷淡地问道。
“好几回了。”格雷夫斯承认道,“但您以后会对我感激不尽的,亲爱的。您快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
普罗斯勒小姐当然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顺从了,后来她猛一下转过身,加快脚步跟上了姑娘。莫恩斯看到她想将胳膊搭在她肩上,姑娘吃惊地甩开了这个动作。格雷夫斯取得了这许多十分明显的成功,莫恩斯但愿他不会最后再犯一个错误。如果姑娘在错误的瞬间决定做什么草率的事情的话,很可能会成为他们所有人的不幸。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当他们保持谨慎的距离跟着两个女人时,他问道。
格雷夫斯耸一耸肩,眼睛没有看他,回答道,“我担心,不是太多了。”他说道,“我只希望汤姆说得对。这条运河确实通向外面。”
“如果不是呢?”莫恩斯问道。
“它必须是。”格雷夫斯回答道,不高兴地环顾一圈,“我他妈的见过许多这种猛兽,在去金字塔的途中。”他鼓励地勉强笑了笑,“你别担心,莫恩斯。”
“因为你已经从更严重的形势下逃出来了吗?”莫恩斯问道。
格雷夫斯古怪地瞟了他一眼。“不可能更严重了。”他说道,“但有些确实很严重,真的很危险。”
莫恩斯为小心起见,没有再提问。即使他们现在已经走过了大半截路,他还是不安地感到最大的危险也许即将到达。汤姆在哪里?
好像这念头是个提示词似的,小伙子突然在普罗斯勒小姐前面三十或四十步远的地方从岩石之间钻了出来。虽然地面不安全、危险,他还是奔跑着。普罗斯勒小姐停下来,格雷夫斯也愣了一下,又走得更快了。“汤姆!”他叫道,“什么……”
“别出声!”汤姆惊慌地喘息道,“你们躲起来!快!”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们走的那条小道,一边是比人高的山崖,另一边是足足十米深的深渊。无数的洞穴和裂缝在黑色的岩石里张着大口,但其中没有一个宽得足以藏人的。有一会儿他似乎被恐慌征服了,格雷夫斯也越来越慌张地扭转头。后来他朝上一指,指着就在普罗斯勒小姐和那姑娘身后几步远的一点。“那儿!”他叫道,“我们得爬!”
莫恩斯的目光顺着格雷夫斯伸出的手望去,打了一个冰冷的寒战。在他们上方三到四米的地方,山崖中真的有一道水平的洞,它宽得足够容纳下他们所有的人。但他觉得爬到那里去是件不可能的事。偏偏这个位置的山壁几乎光滑如镜,只有几个小缝和凹凸处,一名训练有素的登山者带着相应的设备尤其是有足够的时间的话也许能爬上去,但他们估计是不能够——普罗斯勒小姐和那姑娘肯定不行,何况她还将那死去的孩子紧紧抱在胸前。
“它们来了!”汤姆气喘吁吁地来到他们身旁,背倚黑色的岩石瘫下去。尽管寒冷但他浑身是汗。“它们从这条路上过来了。”
“你看到它们了?”格雷夫斯问道。
汤姆吃力地摇摇头。他上气不接下气,连张两次口,才回答出来。“没有。我……相信没看到。可它们紧跟在我身后。”
格雷夫斯没有再问,果断地抬起胳膊,以莫恩斯斯绝对不会、永远不会相信的敏捷沿着几乎垂直的崖壁往上爬去。他很快就够到了石台,一使劲爬了上去,不见了一会儿。然后他的头和肩又钻了出来,一个劲地打起手势。“这里有个洞。快!”
莫恩斯有点乐观地抬起胳膊,马上又放下了,一筹莫展地从普罗斯勒小姐望到格雷夫斯再望回去。她的目光显得不是不知所措,而是惊呆了,同时也特别坚定地听天由命。
“您走吧。”她说道,“我做不到。但没有理由让它们抓到我们大家。”
“请您别讲这种蠢话。”格雷夫斯生气地说道,“我们是一起来到这里的,我们也要一起离开。”
“我不是山羊,格雷夫斯博士。”普罗斯勒小姐沙哑地回答道,“如果您没有注意到的话。”
“我从没有将您跟一只山羊15相比,夫人。”格雷夫斯回答道,“汤姆,帮帮她!”
汤姆?莫恩斯困惑地看着小伙子。汤姆要比他矮一掌,尽管莫恩斯基本上不怀疑汤姆可能比他有力,必要时肯定比他更坚韧,但这一切都改变不了那个事实,小伙子的体重最多只有她的一半。她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因为她一脸不知所措的神情。但这种顾虑似乎根本阻止不了汤姆。相反,他坚决地将他的枪递给莫恩斯,双腿略曲,背顶墙,双手交叉在肚脐的高度。
“你想干什么,托马斯?”普罗斯勒小姐不安地问道。
汤姆鼓励地一摆头。“请您爬上我的双手。”他说道,“我将您托上去。”
“你疯了吗?”普罗斯勒小姐惊叫道。
“见鬼,您快照他说的做吧!”格雷夫斯发火道。
也许是他的命令口吻让她感到意外,她十分机械地服从了,也许在最后关头还是纯粹的怕死占了上风——反正普罗斯勒小姐撩起她的衣服的下摆,十分费劲地将右脚放进汤姆折叠的双手里,气喘吁吁地往上爬。汤姆呻吟着,膝盖弯得很厉害,身体开始前倾,普罗斯勒小姐自己有一阵子也面临着站不稳的威胁。她发疯地在空中划着双臂,这样当然使事情更严重了,莫恩斯没多想,跳上前,拿手掌顶住她的背。一开始他不仅深信这一尝试也注定要失败,而且还坚信普罗斯勒小姐马上就会像一颗倒下的树一样重重地压在他身上,将他压死。可奇迹发生了:普罗斯勒小姐没有跌倒,而是张开双臂扑在墙上,她的手指摸索着一定抓住了什么支撑。汤姆呻吟着,又蹲下几厘米。当她抬起另一条腿,将脚踩上他的肩时,莫恩斯感觉十分惊讶、不知所措,当她气喘吁吁地继续往起站、他的手掌顶着的不再是她的背,而是她的肥胖的臀部时,他险些放开她。如果他松手了,她肯定就会跌倒的,于是他没有松手,而只是——徒劳地——寻找一个对他俩都不那么难为情的姿势,头顶的格雷夫斯还在埋怨着什么,向她伸来戴着黑手套的双手。
“您的胳膊!”他喘息地说道,“将您的双手伸给我!”
当普罗斯勒抬起胳膊时,她的双手沙沙滑过粗糙的山崖,可后来她犹豫了,莫恩斯十分肯定地感觉到,她几乎无法克服心理的障碍,去接触格雷夫斯的可怕的双手。
但她最后还是做了,格雷夫斯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往上拉。“你们帮帮我!”他喘息道,“汤姆!莫恩斯!推!”
莫恩斯再次鼓起全部的力量,汤姆设法转过身来,双手插进普罗斯勒小姐的脚后跟下,呻吟着,脸涨得通红,像个对自己估计过高的举重手,继续往起站。当他们成功之后,莫恩斯自己都觉得像一桩——绝非小小的——奇迹。格雷夫斯往上拖,他和汤姆又顶又推,普罗斯勒小姐却好像在用尽全力阻止他们,但她的重量突然消失了。莫恩斯如释重负,气喘吁吁,踉跄退回,正好看到普罗斯勒小姐的长齐膝盖的饰有花边的内裤消失在岩缝里,然后他双腿一软,站立不住地跪了下去。汤姆也筋疲力尽地顺着峭壁滑坐在地,但他只坐了一会儿,就又挣扎着站起来,要求地望了一眼莫恩斯。
“现在轮到您了,教授。”他说道。
莫恩斯吃力地摇摇头。他的心嗵嗵跳,像要蹦出来似的。他的背部和肩部肌肉十分疼痛,好像他是在跟两个棺材盖较量似的。“你……先上。”他喘吁吁地说道。
“我自己能爬上去。”汤姆回答道,“您也能吗?”
这个理由让莫恩斯很难反驳什么;虽然他根本不信汤姆真的能靠自己的力量上去。但他还是没再反驳什么,费劲地爬起来,像普罗斯勒小姐先前一样将脚踏上汤姆交叠的双手,再从那里爬上他的肩。当他感觉在汤姆的肩头很难站稳,仅靠肌肉绷紧压在墙上保持平衡时,他对普罗斯勒小姐的成绩就更加敬佩了。他又浪费了珍贵的两秒钟,呆立着,都不敢呼吸,后来他还是鼓起最后一点勇气,双手小心翼翼地松开几乎不存在的攀附点,伸出了胳膊。格雷夫斯使劲抓紧他,疼得他叫出了声,他脚下的汤姆再次转过身,将他继续向上推。说到汤姆的力气,莫恩斯纠正了他的看法。这小伙子不是跟他一样强壮;而是要比他强壮得多。莫恩斯感觉真的是被弹射上去的,当岩缝真像向他扑来时,他刚好还来得及缩头。他的臀部最后一次疼痛地擦过坚硬的石头,然后无可奈何地滑下有一米半的斜坡,猛地停下了,最后一点空气都被从肺里挤了出来。他周围的一切开始旋转起来。他感觉又快要失去知觉了,以一股绝望的毅力赶走晕眩,小心地两肘撑地坐了起来。普罗斯勒小姐侧躺在他身旁黑暗中的某处。岩洞里太暗了,他看到的她的脸只是一块亮斑,当他望她时,她急忙转过身去。
“莫恩斯,见鬼——帮帮我!”格雷夫斯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
莫恩斯急忙转身,跪在地上爬向格雷夫斯,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身旁趴下。当他头和肩探出边缘时,他看到了一场特别惊人的情形:直到事后他才明白,他们中没有谁——也包括普罗斯勒小姐——想到过那姑娘,在她至今所做的一切之后——他料想她会抓住机会逃跑的。可她反而似乎一直在十分专注地观看普罗斯勒小姐和他,因为她迅速,是的,几乎是轻盈地以同样的方式爬上汤姆的双手,再从那里爬上他的肩,同时还用一只胳膊将孩子抱在胸前,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来攀爬。但她还是表现得比他、甚至也比普罗斯勒小姐灵活得多。她一刻也没有犹豫,伸出空着的手。但是,当格雷夫斯想抓住她的手腕时,她的胳膊一下子避开了。莫恩斯又浪费了不可弥补的一秒钟,才明白过来这动作意味着什么。他急忙前移一点,双手抓住她的胳膊,吃力地将她往上拉。虽然他用尽了全力,他甚至都不敢肯定真能成功,格雷夫斯只是嘲讽地望着他,一动不动,没有来帮他。
那姑娘一到安全的地方,就挣脱开去,跪爬进岩洞里面。莫恩斯躺在地上喘息一会儿,才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单词。
“多谢……你的……帮助,乔纳森。”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自己一个人就行。”格雷夫斯回答道,“另外,我不想被挖出眼珠。”他又望向下面,“汤姆!快!”
汤姆的枪应声从下面飞上来。格雷夫斯动作灵活地接住,又弯身向前,但汤姆证明了莫恩斯的怀疑在这一点上也不合适。他像一只家蝇一样迅速灵巧地沿着误以为光滑如镜的岩壁往上爬,不足五秒钟后就来到他们身旁了。
也不允许有更多的时间。
最先看到那些生物的不是莫恩斯。莫恩斯更多地是感觉到它们在附近,以一种他根本不熟悉的方式,好像他突然又长出了一个新的感官。他突然感觉到某种陌生的东西在向他接近,某种完全不真实的东西。
当他看到那些生物时,他还是险些叫出声来。
差不多有十来只,根据汤姆讲述的一切,他想当然地认为,那是古叻们,但这只符合开始的三只或四只。其余的……不同。
莫恩斯找不出词汇来描述那些生物可怕的陌生程度。它们互不相同,它们中没有一只是人,虽然乍一看起来它们都显得像人——这是说,它们两腿直立行走,有身体、胳膊和头。但头一眼几乎让人觉得熟悉的东西,第二眼就成了对任何生命的残酷的嘲讽。
莫恩斯相信遇到的是人类和最可怕的胡狼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杂交,这完全可以想像,甚至有可能是对的——只不过能够想像到的最严重的东西不一定就是最严重的可能。
根本不是。
那些正缓步走下陡峭小路的怪诞的怪物的队伍似乎无一例外都是人和动物的可怕的杂交。也许正是这样才使得那情形难以忍受:如果它们真的是陌生的不可理喻的生物的话,或许莫恩斯还不会这么深感震憾,人性深处被深深地激怒。可它们不是,正是它们身上误以为熟悉的东西让莫恩斯实在无法忍受。那些生物长有翅膀和难看的猛禽喙、长有鳞、刺和毛,是人和蛇、鳄鱼和女人、孩子和蝎子、鹰隼和男人的可怕的杂交品种。那是……
这一认识如拳击一样击中了莫恩斯。
从他们脚步下经过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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