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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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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又有什么必要向他撒谎呢?撇开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不谈,莫恩斯就是拒绝将汤姆想像为骗子。小伙子温柔得像个女性,他很少遇到过谁能让他更快更无保留地产生信任的。令人吃惊的是,他这样随便地向汤姆吐露真情,而他竟然一点不在乎。作为受过教育的人,他当然明白他是处于特殊环境中;在这种处境中他必须跟谁谈谈,才不会被回忆引起的恐惧吓破胆。他有可能会信任醒来时坐在他床前的每一个人,哪怕那人是普罗斯勒小姐。
特别是,他根本不在乎向汤姆吐露真情。在那回受尽谩骂和侮辱地被赶出哈佛大学时,他对谁都没有讲过那个故事,一天前他还发誓有一天要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但他还是毫不在乎地将那个影响他一生的夜晚的事情告诉了汤姆。换成其他的任何人,他都会因为失言而难为情得立即动身离去,再也不回来。但汤姆是不会将他的秘密泄露出去的,这是他的感觉。毕竟昨天夜里有可能是这少年救了他的命。要不是他及时出现的话……一想到独自一人毫无保护地落进那个犬头猛兽的魔爪里,莫恩斯就不由得发抖。
他要是至少能记起在他转身突然面对过去的惊骇时发生了什么事就好了!可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他的回忆终止于那张恐怖的狼脸,此后他看到的就是汤姆坐在他床边的小凳上,耐心地等着他醒来。
门开了,汤姆回来了。莫恩斯记起那场大声争吵,他至少亲耳听到了一部分,他试图从汤姆的脸上看出什么,但没有成功。“什么事?”他直接问道。见汤姆听后只是回避地耸了耸肩,他又问道:“但愿你不会因为我而惹恼格雷夫斯?”
“不是。”汤姆回答道,“是那些鼹鼠中的一个。”
莫恩斯听后先是不解地瞪着他,后来他忆起了昨天他和汤姆在车里的交谈。
“一位地质学家?”
“他们一直在营地周围和公墓上转来转去的。”汤姆证明道,“格雷夫斯博士很气愤。有一回他甚至威胁说,如果他再在公墓上看到他们中的谁,就开枪打死他。”他耸一耸肩,“虽然我不相信他真会这么做,但听起来相当可信。”
至少有一点莫恩斯跟汤姆是一致的:他也不相信格雷夫斯威胁要对地质学家们开枪是当真的。乔纳森·格雷夫斯有巧妙得多的手段来达到他的目的。
“您想再来一杯咖啡吗,教授?”汤姆问道。
莫恩斯虽然将空杯子递给了他,同时又摇了摇头,打手势示意他将杯子放回桌上,“我想,我还没向你道谢呢,汤姆。”他说道,“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瞎说。”汤姆冲动地反驳道,神色惶遽,又急忙纠正,尴尬地微笑着:“我是说,您都想哪儿去了?”
“哎呀,要是那个怪物……”
“可是没有怪物啊,教授!”汤姆打断他道。
“这话什么意思,没有怪物!”莫恩斯说道,“我可是亲眼看到它的!”
汤姆没有立即回答,当他回答时,他的声音失真,更低了,也没有看着莫恩斯的脸,“我担心,是我必须向您道歉,教授。”他说道,“您昨晚看到的不是怪物,而是我。”
“你?”莫恩斯一个劲地摇头,“肯定不是,汤姆。我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东西。我想开灯,但开不了,后来我想起了你说过的话,如果我想要什么东西喊你就行了。于是我出门找你。这时我听到了脚步声,还看到一个阴影。有人在悄悄地穿过营地。”
“当所有人都离开神庙后,我们就关掉发电机。”汤姆说道,“它很费燃料,燃料得专门从弗里斯科运来。”他耸耸肩,“我应该告诉您的,对不起。”
好像这现在有什么关系似的!“我看到了一个人。”莫恩斯肯定地说道,“我跟踪他。他悄悄地穿过营地,进了古老的公墓!”
“那人是我。”汤姆说道。
莫恩斯瞪着他。“你?”
“我每天晚上要在营地上转一圈。”汤姆肯定地说道,“有时夜里还要再转一圈。偶尔会有好奇者偷偷地来这儿转。城里来的孩子们或印第安人,他们什么都偷,只要没用钉子钉死的,偷去换酒喝。还有……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有时我也去古老的公墓上,看那里是否正常。昨晚我也去公墓了。我一直就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于是我潜伏到一块古老的墓碑背后。当您后来走近时……”他满脸自知有罪的表情,明显勉强地直视着莫恩斯的眼睛,“我真的很对不起,教授。要是早知道我会将您吓成这样,我就会早点现身了。”
“这太可笑了!”莫恩斯说道,声音在发抖,“你为什么这么做,汤姆?为了安慰我?你没必要这么做。我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
可他真的知道吗?如果汤姆说的是真的,他看到的确实是他、而不是来自过去的猛兽,那该怎么办呢?那时他就不得不承认,他像个神经质的老处女一样被一个阴影吓得晕倒了。
“我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他坚持道。他自己听了都觉得是固执,而不再有真正的自信。
“这我不怀疑。”汤姆回答道,“但事情也可能是这样的:在差不多十年前,您经历了那场可怕的故事。格雷夫斯博士不是您的朋友,不得不重新再见到他又唤醒了您心中所有恐怖的回忆——再加上在那座地下神庙里发生的那许多神秘事件,普通的人谁都会做噩梦梦到它们的。”
“你到底以为你是谁呢?”莫恩斯不怀好意地问道,“精神病科医生吗?”
“后来您听到有脚步声,就偷偷尾随我。再加上是在一座公墓上。”汤姆无动于衷地继续说道,“所有的回忆突然返回。您恼恨博士,您从没有原谅博士那样背弃您。失去女友的悲痛,对那个可怕夜晚的回忆——再加上这座公墓,它有时候都让我觉得阴森可怖。”他叹息着摇摇头。“当我十分愚蠢地像是从虚无中突然出现在您的面前时,您一定就在这时看到了那个……东西。我肯定会这样的。我相信,其他人也会这样。“
莫恩斯睁大眼睛瞪着小伙子。他说不出是什么更让他吃惊:汤姆话中透露出的无法反驳的逻辑,还是这小伙子将他的形势认识和分析得那么容易。当地一名未受过教育、甚至不知道自己多大年龄的孤儿?可笑!妈的,这小伙子到底是谁?
莫恩斯大声提出了这个问题。
“您在恭维我,教授。”汤姆回答道,“可这回您搞错了。我不是很聪明。但我是个出色的观察者,我有许多时间思考。”
“你还喜欢玩小游戏。”莫恩斯板着脸补充道。可实在奇怪:他就是无法当真地生汤姆的气。就连现在也不行。尽管汤姆的论据乍一听很有说服力,他还是知道它不对。可他内心里有什么希望它是真的。
“不对。”汤姆笑着回答道。莫恩斯无法说出区别在哪里,但汤姆一转眼就又变成了那个腼腆苍白的男孩子,他显然还需要好几年才能从童年走进成年,瞪着大眼睛好奇望着他不理解的世界,他有可能对汤姆过于信任了。“我只是为您担心,教授。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他徒劳地寻找合适的词汇,最后耸了耸肩,“您不同于格雷夫斯博士和其他人。”
“不同?”
门又被用力打开了,格雷夫斯冲进来。他气得脸色发黑,在身后使劲摔上门,吓得汤姆一哆嗦,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该死的泥鳅!”他发火道,“就连……”他停了下来,话和动作都停了下来。他的头快速地从右转到左又从左转到右,莫恩斯明白他一眼就不仅看清了整个房间,而且也明白了形势。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散乱地堆在莫恩斯床旁地面上的沾满烂泥的鞋和脏衣服上。
“你离开营地了,莫恩斯?”他问道,没等莫恩斯回答,他就冲汤姆发起火来。他眼里的怒火虽然没有变强烈,但分量不一样了。
“汤姆!”他粗声喝斥道,“我指示过你告诉范安特教授,没有我的特许谁也不准离开这个地带!”
“他告诉我了。”莫恩斯没等汤姆为自己辩护就赶紧说道。格雷夫斯沉默地皱起眉,汤姆也有片刻失去了镇定,不知所措地望着他,这当然没有逃过格雷夫斯的眼睛。
“这不是他的错。”莫恩斯声音更大更坚定地接着说道,“汤姆在开车来这里的途中就告诉了我你的愿望。”他坐直身体,抵御着想拿被单裹紧双肩的诱惑,打了一个寒战。格雷夫斯似乎将一股冷空气带了进来,可莫恩斯甚至都不肯定他的寒战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因为格雷夫斯打量他的冷冰冰的目光。
“但看样子还不够清楚。”格雷夫斯终于说道,那口吻不容人怀疑他多么不相信莫恩斯的话。
“噢,汤姆已经讲得够清楚了。”莫恩斯冷冷地回答道。“我只是还不太清楚,我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到这里的,乔纳森。作为工作人员还是作为犯人。”
格雷夫斯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一声不吭。
“怎么了?”莫恩斯爬起来,挑衅地正视着格雷夫斯的眼睛,“我到底是什么?”
格雷夫斯的嘴唇几乎没有血色,抿成一条线。但他没有回答莫恩斯的提问,而是慢吞吞地朝他脚前的脏衣服摆摆头,眼睛紧盯莫恩斯不放。“怎么回事?”
“我动作不灵活。”莫恩斯回答道,“要不是汤姆,事情的结局也许就会很惨。你应该感谢他,而不是责备他。”
“通过这件事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指示是有意义的,莫恩斯。”格雷夫斯回答道,“这里的四周不是没有危险——特别是对于一个不熟悉的人来说。已经有好几人掉进这些沼泽,再也没有出来了。”他耸耸肩,好像事情讲完了,然后直接面对汤姆:“你没事做了吗?”
汤姆马上消失了,像是确实化为了乌有似的——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感激地飞瞥了莫恩斯一眼,跟他先前的吃惊一样,这也没有逃过格雷夫斯的眼睛。
“你为什么保护他?”当只剩下他俩时,格雷夫斯问道。见莫恩斯不回答,他又耸了耸肩,意味深长地叹口气,接着说道:“你喜欢这小伙子,这我可以理解。每个人都喜欢他。小伙子十分机灵,特别可爱。可他需要好好调教。我不喜欢跟雇员结拜兄弟。”见莫恩斯要发火,他抬起戴着手套的右手。“最迟一小时后你就会理解我为什么坚持采取这些安全措施了。”他环顾一圈,“能请你曾经的大学同学喝一杯咖啡吗?”
莫恩斯既不理睬格雷夫斯声音里嘲讽的口吻也不理睬他试图做出的勉强的微笑。但那只是尝试而已。乔纳森·格雷夫斯的脸上是微笑不出来的。
“那里有。”他朝桌子一摆头说道,同时掀开被子,向他的箱子弯下腰去,打开箱子取干净衣服。
“你不一定非要穿上你最好的衣服。”格雷夫斯建议他道,在他背后弄得杯子和碟子叮当响,“我们必须经过有点……难走的地带。”
莫恩斯充分注意到了他话里短暂的停顿,他也明白那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刺激他提出相应的问题。他没有理睬,保持着沉默,后来他还是听从了格雷夫斯的建议,从自己不多的几套衣服里挑出了最简单的一套。
在他穿衣服时,能听到格雷夫斯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下了。格雷夫斯默不作声,莫恩斯明白格雷夫斯在等他做出某种特别的反应或提出问题,要不是他动作时几乎不经意地匆匆瞥了格雷夫斯的脸一眼的话,他也许就帮他这个忙了。那只是一种模糊印象;来自那个狭窄边境地带的一种快速幻象,在那里,真正看到的东西再也不够,必须由来自记忆——或幻想的存储信息加以补充;这一回显然是来自他的幻想。因为莫恩斯在那不真实的瞬间看到的不是格雷夫斯的脸,而是一个噩梦般的假面具,它只是表面像一张人脸。透过格雷夫斯的表情可以窥见某种猛兽一样的、野性的东西,通常情况下它是隐藏在他的人脸下面的,现在,从这个十分特别的视角,在这个十分特别的瞬间,它透过平常能看到的表面东西暴露了出来。也许这一刹那是他头一回看到格雷夫斯的真面目;不是他看上去的那个样子,而是他的真实形象:一个像爬行类动物的东西,它潜伏、悄悄行走,等待出击的机会。
他看到的当然并非真的是格雷夫斯。那是他想看到的东西,是过去十年里乔纳森·格雷夫斯博士留下的图像,九年多仇恨、受伤的骄傲和自我谴责的精华。莫恩斯对此十分清楚,他也明白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但这一闪电样的黑色幻象还是让他没有回答格雷夫斯,相反,他花了比实际需要更长的时间来穿衣服。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可笑,被他的幼稚的恐惧打败了,当他终于直起身转过来时,他的心一直跳到了喉咙口。
格雷夫斯拉过来一张椅子,骑坐在上面,手腕懒洋洋地撑在椅背上。他不时呷一口他给自己倒的咖啡,一边目光冷淡、几无表情地打量着莫恩斯。
“说说你的想法吧,莫恩斯。”他说道。
“最好不要。”莫恩斯回答道,“你想让我看什么东西吗?”
格雷夫斯的样子有点生气。“我们的头开得不好,是吗?”他不理睬莫恩斯的问题,说道。“我很遗憾。在这么长时间之后,我想像的可不是这样。也许想得太简单了。我错了。对不起。”
“会有什么事让人感到遗憾?”莫恩斯左眉一挑,“我有点不敢相信。”
“给我一个机会。”
“跟你给我的一样的机会?”莫恩斯问自己为什么想进行这场讨论,但他徒劳地没有找到答案。他接着说道:“当年,你为什么啥也没讲?哪怕一句话,乔纳森,那么……”听着自己的声音,他都快吃惊了。
“……什么都不会改变。”格雷夫斯打断他道,“他们会像不相信你一样不相信我,莫恩斯。他们会认为我俩都疯了,这就是唯一的区别——也许两人都会入狱。”
“于是你选择了让我一个人被当成疯子。”莫恩斯痛苦地说道。
格雷夫斯喝下一大口咖啡,同时从杯沿上方锐利地盯着莫恩斯。然后他十分平静地说道:“是的。”
如果他是站起来,出其不意地一拳揍在莫恩斯的脸上,那震惊也许不会更大。“你说什么?”莫恩斯尖叫道。
“你现在吓坏了吗?”格雷夫斯问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吓坏的。”
过了好一阵莫恩斯才明白了这一承认的含义。“那么……那么你也看到它了?”他的心急剧地跳动着。他害怕格雷夫斯的回答。惊慌失措的恐惧。
格雷夫斯回答前又喝了口咖啡。他眼睛冷冷地盯着莫恩斯,时间伸展成痛苦的永恒无限的重叠,残酷得好像他能准确地感觉到他的痛苦,有意将这一刻延伸,从中获得快感。可后来他耸了耸肩,以若有所思的口吻很轻地说道:“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某种东西,这是对的,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你知道吗?”
好像他什么时候会忘记这一瞬间似的,即使等他到了一百岁也不会!这图像无法清除地深烙在他的记忆里,是他大脑里一块永远治不好的伤疤,就像它绝不会停止疼痛一样:被一个肩和头着火的怪物拖走、绝望而徒劳地呼喊求救的贾妮丝和他从她眼里捕捉到的不可挽回的最后的眼神。那不是他预料的对死亡的恐惧。也许,它肯定也存在,但莫恩斯所看到的是对一个没有大声讲出、但很可能暗暗做过的承诺的绝望索取,现在他无法再守住承诺了:那个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陪伴她、在任何危险面前、哪怕要献出自己的生命都要保护她的承诺。他没有守住这个承诺,原因无关紧要。
“给我一个机会,莫恩斯。”格雷夫斯说道,“我求求你。”
“你?”格雷夫斯声音里的恳求语气让莫恩斯无法将他对格雷夫斯所有的鄙视放进他的声音里。就连一小部分都不行。
“噢,我理解了。”他的声音里突然出现了一种不怀好意的嘲讽口吻,他眼睛一亮,“你不必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是吗?为什么要给呢?你受到了伤害。你蒙受了一次可怕的损失,尤其严重的是:人们不公正地对待了你。因此你认为你有权利为这世界加之于你的余生的所有痛苦要求赔偿。”他侧过身来,嘴唇动了动,莫恩斯一开始认为那是轻蔑,后来才明白他错了。
“你认为我是个魔鬼,对不对?你相信,只有你才有权疼痛和痛苦?”他气呼呼地说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呀,范安特?”
“我?”莫恩斯叹口气。他彻底糊涂了。他什么都料到了——就是没料到乔纳森会转而发起进攻,指责他。这……真荒唐。
“是的,你!”格雷夫斯忍无可忍道。他的手猛地用力抓紧搪瓷杯,将薄薄的金属像捏一只空铁皮罐一样捏扁了。咖啡溅出来,从他的戴着皮手套的双手流过,他自己却没有注意到。“你以为过去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你以为你为什么在这里?”
莫恩斯惘然若失地望着他。
“你相信,”格雷夫斯接着说道,“我忘记那个夜晚了吗,莫恩斯?”他用力摇着头,“肯定没有。这么多年来,一天都没忘。我跟你一样喜欢贾妮丝,莫恩斯。你可能是爱过她,但她也是我的一位好朋友。我知道你受了多大的苦,莫恩斯。”
“这我不怀疑。”莫恩斯低语道。
“噢,如果我伤害了您的话,请您原谅,尊敬的教授。”格雷夫斯不怀好意地说道,又变得十分生硬了,“我绝对不想怀疑您作为本大陆最伟大的殉道者的荣誉。我知道,您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可您至少还有对我的仇恨。”
“你怎么想到……”
“我知道你恨我。”格雷夫斯打断他道,“我自己也为我所做的事情痛恨自己。可我已经做了,我不是个会为无法弥补的错误道歉的人。我坚持认为:道歉于事无补。相反。人们会认为我俩都疯了。”他摆一摆手,“我可能就不会找到这里的这一切。我就不会在这里。你就不会在这里。”
“那我为什么在这里呢?”莫恩斯问道。
“当然是因为你很优秀了。”格雷夫斯说道。他将捏扁的咖啡杯举到嘴边,正准备从中喝一口,后来愣住了,低头迷茫地瞪视它良久,才又轻轻一耸肩,坐回桌旁。“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认为你是你的专业领域最出色的科学家。我让你来没有别的原因。”他犹豫了一下,“当然是作为弥补。”
“弥补?为什么?”
“为我给你造成的那些痛苦。”格雷夫斯回答道。当莫恩斯想反驳时他用一个霸道的手势阻止了他,“你没必要指责我,我只是想安慰我的不安的良心。如果你要这么相信,我也无所谓。一旦这里的事公开出来——早晚会公开出来的,莫恩斯——那就没有人再去管你曾经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
“你怎么会以为我会接受你的施舍的呢?”莫恩斯问道。他的声音在发抖,可他自己都无法准确地说出原因。
“你为什么不先等我带你看看我们究竟发现了什么呢?”格雷夫斯问道。
“什么……”莫恩斯困惑地打断他道,“我想,那神庙……?”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格雷夫斯说道,站起来,“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你别误解我:神庙是个头号新闻,也许是本世纪最大的考古新闻——至少到目前为止。但这还不是全部。”
“这是什么意思?”莫恩斯不解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格雷夫斯摇摇头,突然咧嘴笑起来。“噢不,这样不行。”他说道,“让我再折磨折磨你,开心开心。另外,如果我带你看看,事情就简单多了。走吧。”
他转身打开门,见莫恩斯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走时,他不耐烦地招招手。阳光将他的身形变成了一道黑影,莫恩斯又冷冷地打了个寒战,因为这情形让他想起了他从眼角瞟见的图像。它跟那图像一样太不真实,也跟它消失得同样地快。
莫恩斯努力甩开回忆,跟在格雷夫斯身后离开了木屋。
默瑟昨天就已经向他预言过的东西,似乎快得惊人地变成了事实:莫恩斯仍然感觉不太舒服,沿着狭窄的梯子往下爬去,梯子在他和格雷夫斯共同的重量下大声呻吟着,可他已经不像昨天那样十分在乎了。这当然是因为他绝不想在格雷夫斯跟前暴露出他的神经紧张,看来他真的在适应他的新环境。
当然还有他的好奇。
在他们之间发生过那一切之后,莫恩斯几乎为他自己的感情感到羞愧,但他总不能直接承认格雷夫斯成功地唤醒了他的好奇。这座地下埃及神庙——离旧金山只有几里——它的发现本身就已经够轰动了。格雷夫斯还有什么更大的奇迹呢?
在下去和穿过有壁画和浮雕作品的隧道的途中他多次想至少从格雷夫斯嘴里诱出一点暗示,但得到的回答始终只是神秘的微笑。不管莫恩斯此刻对此多么恼火,他同时也能理解格雷夫斯。有可能处于对方的位置他也不会有别的反应。可格雷夫斯发现的会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将这里比下去呢?
莫恩斯迫不得已地耐住性子,摸索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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