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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沉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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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他老父出马吧,为了女儿的幸福,必须和未来女婿好好谈谈。“莫公子有功,有大功,为父想亲自谢谢他,清儿,去把他叫来吧。”
自从那一吻过后,凌慕清就陷入了自我纠结,处处躲着莫凉一,算来竟有许久不曾相见了。凌慕清出了凌沛暄的营帐,去往柳安特意为莫凉一准备的营帐。走到门口,向守卫问道,“莫公子在吗?”守卫明显愣了一下,凌慕清抿抿嘴,掀帘进去了。
营帐并不大,打眼过去一览无余,凌慕清没看到人,却看到了桌上有什么东西。她走过去,自己给莫凉一蒙脸的那方丝帕叠好了放在桌上,上面有封信。凌慕清心里咯噔一声,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拿起了信封,上面写了“阿清亲启”四个字,字迹清秀,傲然风骨,正如其人。凌慕清莫名的眼圈发热鼻子发酸,颤着手,拿出了信封里的信。
“阿清,见字如晤。义父走后,我孤身行走江湖六载有余,当初应卿所求往临潼,如今疫情已解,再无停留之由。万望谅我不辞而别,与卿相识四月余,似经年久矣,唯恐不忍离别,再生愁绪。惜缘河畔初遇,临潼关外相别,其间亲密无间,十九年来唯与卿一人而已。我幼与亲别,蒙义父不弃,坎坷半生,得与卿相识,此生亦无憾矣。心中自有千番话语,提笔难书半句,今别之后,自当长念于卿,不敢相忘。落笔至此,对灯无言,愿他日有缘重逢,卿不忘我,我不忘卿。珍重,珍重。”
落款是凉一二字,笔尾微顿,点了两滴墨迹。凌慕清吸了口气,将信叠回原样,塞回了信封里。她拿着信和丝帕出了营帐,“她什么时候走的?”守卫低头道,“今日一早,公子拿了包袱出来,属下问他去何处,他说悬壶济世四海云游,吩咐了属下不要告诉世子,就走了。”
凌慕清面色发白,一步一晃的回了自己的营帐,进去之前,对守卫吩咐,“去告诉王爷,莫凉一走了。”不等守卫答复,她进了营帐,径直走到榻边,趴了上去。她居然不辞而别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凌慕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一想到今后可能都见不到那个人了,就心痛的厉害。
她心里难受的紧,偏偏又想起和莫凉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笑,她的无奈,她的纵容,她的温柔,她的善良,她的慈悲与愁苦……眼泪流进被子里,凌慕清又不傻,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一封离别信,满脑子都是她,傻子也该知道是怎么了。
她分明的,就是动心了啊。一阖眼就能忆起温润的眉眼,她的蓝衣青袍,还有笑靥如花的女儿姿态。凌慕清心有戚戚,手里仍握着那封信,哭了一会儿,她目光逐渐坚定,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可是霄王世子,皇帝最宠爱的孙女儿,皇帝不也是说了,除了这江山,什么都可以给她。
她不过,喜欢上一个女子而已,天不怕地不怕的凌慕清,会因此畏惧退缩吗?她捏紧了信,冷笑出声,莫凉一,你走便走罢,莫要再被她逮到。若真是有缘再会,她可就不会放手了……
似乎是想开了,凌慕清擦干了眼泪,爬起来从包袱里翻出香球,拿到鼻子下嗅了嗅。就是这个味道,传闻中仅余下的东西,还有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全部都该掌握在她手中。凌慕清或是该庆幸,凌晟把沉香给了她,让她还能有个念想。她又嗅了嗅香球,味道虽差不多,独少了那人身上的草药味,还有那一份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_(:_」∠)_写的什么烂七八糟的……
☆、第十四章
凌沛暄身子大好之后,领兵与启国一战,正是应了凌晟那句“战神一出,谁与争锋”,启国大军遭受重创,终于撤兵,临潼关总算消停了。又有三日整顿,凌沛暄就带着凌国军队班师回朝了。
自莫凉一走后,凌慕清一直闷闷不乐的,凌沛暄也不好问她,在心里给莫凉一记了一大过。凌沛暄从京城带过去临潼的兵并不多,都是一路上从各地调动的,瘟疫死了不少人,打仗又死了不少,可剩下的兵士们总得回家。所以每到一处地方必是要停留,第一次停军点兵,就是在临川。
过了临川县,就是大片的郊野之地,凌慕清依稀记得,在这里她曾与莫凉一遇到过一帮子强盗。想到也就当做笑话讲与了凌沛暄听,难得女儿有点儿兴致,凌沛暄听的很认真。凌慕清还没讲完,忽然停下,向前抬了抬下巴,“呐,父王,就是那个人。”凌沛暄看过去,看到一个手持钢刀的敞怀大汉。
“卫家国,我带了那么多人,你还敢劫我啊?”凌慕清摸着清风的耳朵,笑着说。卫家国哈哈大笑,把刀插进地里,冲她和凌沛暄拱着手,“久仰战神威名,为这一见,我可等了好些日子!上次不知是世子,多有冒犯,还请世子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凌慕清仍笑着,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卫家国,“上次还嚷嚷着要抢我上山,怎么这就那么懂礼貌了?”卫家国连忙解释,“世子是误会了,洒家虽然是强盗,可也是有原则的。从来是只抢钱不抢人,上次也是看那小白脸……不,是莫公子,看着太好欺负,就开了玩笑,世子千万别在意!对了,莫公子呢?”
听闻到莫凉一,凌慕清神色暗淡了下去,只摇摇头,没有说话。凌沛暄轻咳一声,问道,“那卫家国,你拦我兵马作甚?”卫家国见他问话,连忙回道,“王爷,卫某人一生最敬佩的就是您,请您让我跟着您吧!”凌沛暄笑了,“你做着强盗,却想着投奔朝廷吗?”
“我才不是要投奔朝廷!”卫家国居然是一脸不屑,“当初我沦为强盗,可不就是因为朝廷逼的!还有我的那帮兄弟,要是足吃足喝,谁来过这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凌沛暄若有所思,卫家国又道,“霄王爷您是大英雄,您为凌国立下赫赫战功,是我一生敬仰之人!卫家国只是个匹夫,做不得大事,只想跟着您,做英雄的跟班,也比做强盗强!”
凌沛暄撩衣下马,走到卫家国面前,道,“你可听闻过,宁为鸡头不做凤尾?”卫家国嘿嘿一笑,“我们孙先生说了,在您手下不是什么凤尾,我做这个强盗头子更非鸡头!王爷,您要是收了我和我的兄弟们,我们的命就是您的,随您吩咐,就是刀山油锅,谋朝篡位,我们绝没一个不字!”
“切不可妄言,要叫有心人听了去,我也保不住你。”凌沛暄深深看了他一眼,“卫家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本王就收你入麾下,不必上战场,你只有一个任务,在祁修的协助下,训练出一支明卫,保护好世子。”卫家国听凌沛暄应了,立刻抱拳跪地,“谢王爷!不过……明卫是什么?”
凌沛暄微微一笑,唤了声祁修,祁修下马过来,凌沛暄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本王给你三年时间,你给本王一支不亚于胥匿的精兵卫。”“是!”祁修领了命,凌沛暄满意的点点头,回身上马,“祁修,你跟着他,把人数点一下,本王先行,到了京城你再来报。”
卫家国一事了后,一句也算是平静,凌沛暄带着大军终于在一月之后回到了京城。那一天京城下了好大的雪,可是百姓们还是不顾严寒,跪在路边喊着王爷千岁。宫里传出话来,让凌沛暄在府内休整一夜,次日带着世子上朝。凌沛暄把宫人送走,径自去了凌慕清房里。
“要我去上朝?”凌慕清拎着香球转啊转,凌沛暄点点头,叹了口气,“我尚未与你说,东澈因放你出京,被父皇打了五十板子,现在还软禁在太子府呢。召你上朝也差不多是因为那件事,明日也有的你好看!”凌慕清吓了一跳,“五十大板?父王,皇兄他没事儿吧,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凌沛暄摇头,叹气道,“你去了太子也不会让你见他。唉,东澈这孩子,我总看不透,若他真与太子不同那还好,怕就怕,这是一出苦肉计。”凌慕清想为凌东澈辩解,可也确实拿不准他是怎样的人,如果真是苦肉计,那她还真是差点入了圈套。凌慕清觉得有些头痛,明明是至亲之间,却要如此费尽思量,真的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清儿,”凌沛暄想起一件事,说道,“你年纪也到了,为父听闻太子已经开始为慕然择婿,按照规矩,你必是要在慕然之前。想必不用多长时间,父皇就要提起了,清儿可想好了?”凌慕清深深地无力感,“父王,我不想嫁……”
凌沛暄也很无力,“父王知道,可是这件事父王也没办法。清儿,为父尽可能争取的,不过是让你能够自己选择夫婿。”凌慕清趴在桌子上,不悦的皱起眉,“我哪有什么人选啊。”凌沛暄捋着胡子,宽慰着笑道,“为父觉得,那莫公子还不错。不仅与清儿情投意合,更是不慕名利,有莫惊鸿当年风范啊。”
凌慕清不说话了,凌沛暄以为她害羞,呵呵一笑没有再多言语,此时管家林桥来报,说是祁修有事寻王爷。凌沛暄往书房去了,凌慕清自己撑着下巴想了半天,最终也只是幽幽一声叹息。莫凉一……还真是相当讨厌啊……
次日凌慕清换了正式的世子服,随着凌沛暄上了金銮殿。百官叩首高呼万岁,凌晟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众卿平身。”凌慕清站在凌沛暄身后,偷偷抬头去看她的皇爷爷,凌晟似乎是发觉了,和她来了个对视,凌慕清心下一慌,连忙低下头去,规规矩矩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此次朝会最重要的就是临潼援夏一战,夏初逢也有到场,站在文官一列。既然有外人,自然不能再谈论国家要事,凌晟对凌沛暄论功行了赏,目光落在了凌慕清身上,“朕说了不许你去临潼,你未经朕允许私离京城,清儿,你可知罪?”
“孙儿知罪。”凌慕清走到大殿中央,屈膝跪下俯首,“孙儿不仅私离京城,还连累了皇兄受罚,孙儿知罪。只是皇爷爷,皇兄是受我蛊惑,才帮我出京,皇爷爷就不要再软禁他了。”凌晟冷哼了一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你还有闲心为你皇兄开脱,凌慕清,你真以为朕宠你,就不舍的罚你了吗?”
“孙儿不敢!”凌慕清叩一首,凌晟又冷哼一声道,“都是朕和你父王把你宠坏了,如若朕不罚你,你以后不更无法无天了!”凌慕清抬头看他,可怜兮兮的眨眨眼,“清儿……但凭皇爷爷处置。”凌晟偏过头不去看她,掂量着下旨,“那朕,就罚你……”
“世子与霄王爷舐犊情深,身为女子,却不畏艰苦,只身往边关只为探看父亲。此孝心可感人,且如今世子平安归来,皇上又何必让她伤心?”夏初逢走过去跪到凌慕清身侧,“皇上如若一定要怪罪,便由初逢来承担吧,毕竟是我夏国求援,才让王爷与世子骨肉分离,更陷瘟疫之苦。错之根源,在我夏国。”
凌慕清偏头去看夏初逢,他眉眼带笑,也正看着她,凌慕清有些怔神,他笑的太温柔,有些像莫凉一。凌晟深深看了夏初逢一眼,没有再要处罚凌慕清,他坐回到龙椅上,正色道,“既然夏太子求情,朕也不好拂了太子的面子。诸卿若无事,便退朝吧,清儿到御书房见朕。”
又是山呼万岁,凌晟一撩袍袖走了,凌慕清慢吞吞的站起来,跟着齐公公去御书房。到了御书房时,凌晟已经换了便服,坐在案后看奏折。凌慕清远远的跪下行礼,“孙儿给皇爷爷请安。”凌晟抬头看她,淡淡道,“过来朕这儿。”
凌慕清听话的起身走到了凌晟身边,凌晟搁下奏折,拿起茶杯啜了口茶水,才道,“清儿可生皇爷爷的气了?”凌慕清摇摇头,“我知皇爷爷是担心我,本来也是孙儿的错。”凌晟抬手摸摸她的头,叹了口气,“朕无意罚你,若非早知道夏初逢会为你求情,也不会当着百官的面说出那番话,不过一个过场罢了。”
凌慕清安静的听着,凌晟放下茶杯,又叹一口气,“朕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清儿,夏初逢求朕赐婚,他要的是你。”“孙儿不愿。”凌慕清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凌晟忍不住皱了眉,“为何?他要娶你虽然颇有目的,但也是拉拢之意。夏初逢也算是才貌双全,虽然比你长了八岁,但至今未曾娶亲,清儿嫁过去也不会受了欺负。且自从夏国内乱平定之后,夏沂便少问国事,一直是太子监国。夏初逢日后登基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若嫁了他,日后便是皇后。”
“他配不上孙儿。”凌慕清心里已有了人,管他什么皇后,就是让她做皇帝她也不是不愿的。凌晟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了,“他配不上你?清儿可知在夏国,有多少女子倾慕于他?”凌慕清是下定了决心,不管凌晟怎么说都没用,“他好是好,孙儿初见他也有被惊艳到。可是皇爷爷,他还不够好,孙儿要嫁,就嫁举世无双!”
凌晟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问道,“你是说,那个跛脚的小郎中?”凌慕清对于凌晟知道莫凉一的事一点儿也不惊讶,淡定道,“孙儿没说是她,但是孙儿是绝对不会嫁给夏初逢的,我只愿嫁给这世上唯一配得上我的人。”凌晟抬眼看她,“真不嫁?”
“宁死不嫁!”凌慕清很坚决,凌晟叹了口气,也没有逼她,“这件事先搁置,朕累了,你回去吧。”凌慕清刚要跪安,忽然想起了什么,朗声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奏!”凌晟拿一本奏折在手,随口道,“何事启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青州大旱已解,凌慕清在回京途中就有听闻,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慕容无痕送赈灾银被强克扣一事说与了凌晟听。凌晟听后,沉吟半晌,道,“依清儿之见,朕当如何?”凌慕清摇摇头,“贪官污吏例朝都有,若说是要杜绝,几乎是不可能的。”
凌晟微微一笑,“清儿说的是,可这风气是万不可盛行的。朕年少气盛之时,也曾几度下民间,他们自然不敢过分,只是上了年纪之后,久居深宫,倒是真的少听民间疾苦了。”凌慕清摸摸下巴,听出皇帝的隐意来,“皇爷爷想微服私访?”
凌晟点了头,笑道,“朕的身体是每况愈下,再往以后,是真的就没有机会了。趁着现在还能动弹,多为百姓谋福祉,也不枉做了多年一国之君。”“皇爷爷寿与天齐,”凌慕清念了一句,“孙儿愿同行。”凌晟看了她一眼,笑道,“朕正有此意,还有慕然,也是要带着一起去的。你们俩小时候关系多好呀,如今却是越发生疏了。”
皇帝有言外之意,凌慕清装作没听懂,凌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凌慕清跪了安,凌晟看了会儿奏折,屈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一个黑衣冷面男子从暗处走出来,跪在了地上,凌晟放下奏折,看着黑衣人,“去查查莫凉一其人。”“是!”
次日凌晟便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太子凌沛曜监国,左右相作辅,自己闭关“养病”。群臣自是不知真相,他们只道皇帝上了年纪,生个病太寻常,却不知“生病”的皇帝早已带着人出了京城。
官道上,一辆看起来并不华丽的马车驶过,左右跟着四匹高头大马,马上都是腰间佩剑的精壮男子。驾车的是一个无须老者和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女子,这便是凌慕清一行人。凌晟坐在马车内,凌慕清和凌慕然坐在他对面,三人难得抛去了身份,有说有笑的好似寻常祖孙,气氛相当融洽。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京呢!外面的风光果然好很多,皇祖父日后要出来,一定要带上孙儿臣!”凌慕然趴在马车车窗边,掀着帘子往外看,兴奋的直嚷嚷,“林琛,你让开一下,挡到我的视线了!”林琛默默的拉了下缰绳,拜托郡主,您已经第五次让我让开了!为什么我在哪里都能挡住您视线啊!
凌晟捻着胡子打趣道,“慕然年纪也到了,你父王前几日还上奏要朕为你择婿赐婚,待嫁了人之后,让夫婿带着游遍大江南北,岂不比跟着朕这个糟老头子痛快?”凌慕然放下窗帘,坐正身子向凌晟撒娇,“皇祖父,我才不要嫁人嘞。遥姐姐嫁人之时,您也说了她会幸福,可是遥姐姐根本没有以前开心嘛!我才不要嫁人,才不要上您的当!”
凌慕遥是太子次女,比凌慕然大三岁,前年太子请赐婚,下嫁给了早订过婚约的太师庶子。皇家婚姻多以拉拢,交好为目的,真正能幸福的能有几人?大多是凑凑和和的过了一辈子,只是太师那庶子真不是什么安生的,凌慕遥过的好与不好,她本来也不受宠,嫁出去之后更是少有人关心了。
凌晟沉吟着没说话,凌慕然转转眼睛,笑着看向身边的凌慕清,“再说了,皇姐比我还大呢,她都没成亲,怎么也轮不到我呀。”凌慕清睨了她一眼,淡笑道,“我是世子,你是郡主,不可同日而语。”凌慕然撇撇嘴,“好一个霄王世子,皇姐,你是不是还要娶一个世子妃回来啊?”
“我娶不娶世子妃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为自己多想想。二伯若是真想要你嫁人,你可是反抗不了的。”凌慕清说的漫不经心,听到世子妃三字,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莫凉一披头散发的样子。她若是真能为她绾发,披上嫁衣,她就算舍去一切,娶了她做世子妃,又如何?
凌慕然听她提起太子,顿时变得萎靡不振的,趴在她肩膀上怨念,“我父王真讨厌,整天瞎操心。”“二伯也是为你好。”凌慕清昧着良心说了一句,当着凌晟的面,凌慕然也不敢多说凌沛曜什么,哼哼唧唧的撇着嘴。
“那么大人了,还是孩子心性。”凌晟看着她们姐妹二人,啧叹了一声,“你皇姐只大你一岁,可比你懂事儿多了。”凌慕然嘻嘻笑道,“皇祖父喜欢皇姐,自然怎么看都好。”
她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儿不满都没有。凌慕然自小与凌慕清长在一处,感情还是很好的,凌慕清年幼失母,凌沛暄又常年在外,凌晟对着凌慕清偏了点儿心,凌慕然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马车慢慢的停下了,凌晟高声问了一句,“齐顺,怎么停了?”“老爷,咱们到平原郡了。”齐公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凌晟伸手撩了下车帘,正好看到城门,“进城。”凌晟吩咐一声,齐顺应了句是,马车又动了起来。
“从京城到青州城要经过二郡三县一城,平原是第一站,咱们休息一下,明日朕让人去查访一番,由于时间有限,咱们把情况弄清楚,回了京一并整治。”凌晟心里早有打算,凌慕清和凌慕然并不甚懂,齐齐点了头。凌晟笑道,“到了外面,可得改改称呼了。”
凌慕清嗯了一声,“爷爷说的是。”凌晟摸着胡子哈哈大笑,“清儿孺子可教。”凌慕然也跟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那我怎么叫皇姐呀?十一姐?咱们家孩子太多,听起来是不是好奇怪的?”
凌晟道,“平日里也没听你唤清儿一声十一皇姐,这时候倒是纠结起来了。喊姐姐就是,朕……我此行只带了你们二人,谁知道咱们家有多少孩子?”凌慕然耸着肩,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啦,爷爷,姐姐。”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停在一家客栈门口,凌慕然的贴身女侍兰惜雨利落的下了马车,齐顺咕哝了一句年轻就是好,也从另一边下去,伸手掀开了车帘,“老爷,二位小姐,咱们今天就在这悦来客栈歇息吧。”
凌慕清和凌慕然一人一边,搀扶着凌晟下了马车,凌晟抬头看了下客栈招牌,点了点头。齐顺忙引着他往客栈里走,凌晟还未抬起脚,一个人挤在了他和齐顺中间。“这位老爷,贫道观您天庭饱满龙气氤氲,实乃真龙之姿。不过您又印堂发黑,双目暗淡,贫道觉得您在一月之内必有大灾呀!不如您请我吃顿饭,我帮您仔细瞧瞧?”
说话的人身穿一身蓝白道袍,头顶一个歪着的发髻,插着一根好像是筷子的东西。虽然是一口一个贫道,但是她生的眉清目秀,又不加丝毫掩饰,打眼便能看出是一名女子。她手里拿着一道幡,龙飞凤舞的写着“算命”两个大字,笑着看凌晟,一双眼睛清澈透亮。
“呔!哪里来的神棍,别在我们家老爷面前胡说八道!”齐顺尖着嗓子叫了起来,那人一回头,“死太监闭嘴!”齐顺憋的脸通红,心里却吓了一跳,这个奇怪的道士是怎么看出他的身份的?道士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啊摸,摸出个东西贴到了他嘴上,“这位公公,贫道送你个假胡子,麻烦你不要打扰贫道的生意了。”
齐顺摸着上唇被贴上的假胡子说不出话来,道士已经回了头,笑眯眯的看着凌晟。凌晟已经看出,这怪道士定是知道他身份,只是不知她意欲何为,试探着问道,“你是何人?”道士把幡拿到身前,指了指上面的字,“贫道季无瑕,是个算命的。”
凌晟心有警惕,季无瑕倒是落落大方,摸了摸歪着的发髻,笑道,“贫道生意惨淡,好几日没吃饭了。贵人行行好,赏顿饭吃吧。”凌慕然在旁边笑出声来,“你不像个算命的神棍,倒像个要饭的。”季无瑕看了她一眼,把幡交到左手,右手掐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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