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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陌泪倾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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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丹倒在地上,微微抽搐着,眼神却依旧的锐利,她身上的伤很重,在水底时受的压伤、被夏卿卿折断的骨头还有双生花的毒。
  苏丹闭上眼,不去看夏卿卿,不一会,她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直到脚步声完全不见。
  好冷……苏丹眼睛有些睁不开,她以为她不会痛的,可是原来还是会的,终究是放不下她。
  苏丹终于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脚步声远去的方向,眼中什么感情都没有,好像只是平静的去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回忆起当初摇秋千,溜街玩的日子,其实,真的挺快乐…… 
  苏丹从小接受的思想就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就没必要后悔。选择,那都是在当时就定好了的。无论日后回想起来,有多少遗憾,多少后悔,然而在那个无法两全的当时,确实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
  苏丹不会后悔选择了顾昭玉,夏卿卿也不会后悔选择关于苏丹的这些痛苦。所以,就算时光能倒逆,事情能重来一遍,两人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无关命运。
  苏丹闭上眼,往日种种,回首历历在目,她那只完好的手紧紧抓住一把草。
  她死尸样倒在地上,背部流出的鲜血慢慢浸湿了背部的草地土壤。
  她清楚的感觉生命正在流逝,恍惚中听到有脚步声停在身旁,但已很难辨别这到底是不是她的幻听,她挣扎开口道:“卿……卿。”
  再次睁开眼的那一日,苏丹感觉自己沉睡了很久很久。
  环顾四周,她确定自己是在一个石棺里,想来,只有杜泠月有这个本事了,回忆起自己身上的伤,那么重,还能被救活,这杜泠月手里定是有什么可以起死回生的东西。
  她悄悄坐起来,一转头,看见杜泠月正趴在桌子上打盹。
  苏丹说:“你救了我?”
  杜泠月睁开眼看向苏丹,有一瞬间的死寂,她猛然起身,走到苏丹面前,愣愣看着苏丹,半晌,道:“苏丹?” 
  杜泠月伸出手指探了探苏丹的鼻息,呆呆的看着苏丹。
  良久,她感叹:“双生花果然是神物,这样都能活过来。”
  苏丹问道:“什么?双生花,不是被夏卿卿拿走了吗?”
  杜泠月苦笑一声:“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停止了呼吸,还好,我这里还有一对花。”
  苏丹点点头,道了谢,杜泠月摇摇头,又道:“别谢我,苏丹,其实,是我让你回来了,可是,你也和死差不多。”
  苏丹看着杜泠月,不解其意。
  杜泠月叹了一口气:“当年我找到那林子时,晚了一些,那双生花已经有一朵几乎全部凋谢了,我此次救你,将两朵花分开给你使用,所以,你现在的身子是由两种剧毒温养,若是你陪着我在这里好好静养,尚有五年性命,若是每日劳心劳力,最多,活不过三年。”
  苏丹没什么反应,点点头。
  杜泠月叫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次可真是托大了,不止把命赔上了,你的五脏大多都损伤严重,以后有你受的!”
  苏丹摸了摸石棺,她腿和手的伤都好了:“你为什么救我?”
  杜泠月敛了情绪,她转头看向和这个石室相通的石室:“情深不易,我不想看到有人重蹈覆辙。”
  她又转头看着苏丹,道:“不过,我看你隐隐有求死之心,我自作主张让你活过来,可是,你想活着吗?”
  苏丹看着她,缓缓攒出一个笑来,点头道:“想的。”
  她闭上眼,有眼泪夺眶而出:“我想活着,完成我的大业。”
  她从石棺里出来,慢慢走向门边。
  杜泠月看着她的背影渐渐隐没在黑暗里,心里只觉万分萧疏,终于在苏丹要完全不见时,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以怎样心情这样对待她的?”
  缓慢而又坚定的脚步一顿。
  杜泠月等着答案。
  良久之后,只有一声轻叹传来,黑暗处已经没有人影了。
  杜泠月低头笑了一声:“希望从这里出去之后,你的心愿能够得遂。”
  她转身向和这个石室相通的石室走去,推开石棺,杜小小的骸骨出现在眼前。
  伸手摸着石棺里的手骨,她缓缓笑开了,俯身撑在石棺上看着骸骨,她喃喃道:“姐姐,看到了吗,你的女儿,真是风华绝代,无人能比的聪慧,无人能比的愚蠢啊……”
作者有话要说:  

  ☆、倾国倾城谁忧怜

  
  苏丹果然没有骗人,夏卿卿沿着苏丹指过的方向走,不到半天便看到了一道悬崖,高耸入云。
  她挑了一根结实的藤蔓,准备离开这里,不知怎么了,拉着藤蔓竟许久没动,像是在等着谁,半响,她回过神来,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你还在想些什么?她拽紧了绳子,慢慢爬了上去。
  她不知道,有一人一直在等她,临死前都还叫着她的名字。
  以夏卿卿的功夫,翻过这悬崖也用了一天,她在自己进入额月宫的那个山洞里找到了白路。
  白路看到夏卿卿时,还在恍惚,他抓起夏卿卿的手带往自己脸上摸去。
  夏卿卿猛然把手抽了回去,无言的看着他。
  像是凝固般的死寂在蔓延。
  白路瞪着眼前的人,感觉心口仿佛被铁锤狠狠敲了一下,四分五裂的碎片簌簌往下掉。
  他开口,声音粗哑干涩,刺耳的很,就好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一样,他说:“卿卿,你吓死我了!”
  夏卿卿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就像看了千万年一样。
  白路伸手抓着夏卿卿的双肩,顿了一下,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两只手颤抖地按上他的心口,夏卿卿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我把她一个人,一个人,留在了那里……”身体被更紧地搂住,冰冷的手指抚上她的眼睛。
  他紧紧的拥抱着她,渐渐平复自己的呼吸,良久,极轻的说了一声:“夏卿卿,你真让人痛苦。”
  巨大的悲伤溢上心头,她抽噎地哭泣着,越哭越不能自已:“她伤的那么严重,可是我,我打断了她的手脚,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里,她会不会死?会不会,死?”
  他静静抱住她,听她哭的慢慢呼吸不上来了,他用脸颊贴住她额头,哑声道:“不会的,苏丹那么聪明,说不定她已经出来了。”
  夏卿卿抬头看着白路的下巴,挣脱他的怀抱,她伸手盯着自己的双手,整个人慢慢萎缩起来。
  “她那么好,她那么善良,我们曾经走过很多的城市村庄,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尽全力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百姓。”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发过誓,我要把她放在心尖上,手心里,一直宠着她,就是天上一片树叶掉下来擦到她,我都要心疼她。 ”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到底是我毁了她,还是她毁了我?”
  她嘴角扬着笑,可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狰狞。
  冰凉的手指抚过她的鬓发:“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被白路抱着离开这里,一路无话。夜风未有一刻缓势,呼啦啦的刺的人脸痛。
  缓过来的夏卿卿搂住他的脖子,借着新月的一点暗淡光影,抬头望着白路抿得紧紧的唇,苍白的脸色,过了很久才喃喃:“……我没想过,原来,对你来说,我是这么的可恶。”
  白路僵在当场,好半天才能开口道:“哪有的事啊。”
  夏卿卿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衣服:“白大哥,我们原来都犯了同一个错误。”
  “你纵容了我,我则纵容了她。”她抬起头,歉疚深深篆刻在乌黑的眸子,“我在你面前总是很任性,很骄傲,而我在她面前也一样。其实我们根本没有这个资本,这只是因为被偏爱,所以有恃无恐。白大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要寻找的,应该是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她从他怀里跳下来,吁出一口气,感觉胸口还是闷,但还是努力想打起精神来:“白大哥,我把东西送到帝都之后,就会回到那个山洞里,去找丹儿,所以,我们就在此别过吧。”
  白路的呆呆看着面前的夏卿卿,仿佛整个人都要麻木了,似乎失去了生命的一半活气。
  “我只能说对不起,虽然没有用,可是,我只有这个了。”夏卿卿咬着唇,垂眸道,随即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向白路背后走去,一步一步,没有半点停顿。
  听着夏卿卿的这么一番话,虽然要有准备,也不觉得她会选择自己,还是像刀一样扎在胸口,痛得白路浑身一激灵,所有的血管都在收缩。
  谁都无法违背自己的心,只片刻,夏卿卿就已想明白。 
  她无法停下步伐,选择白路,因为,她的世界,从来只有一个人。
  父亲,母亲,大哥,二哥,这些日子里所有的人她都没有想起过,满心满眼只有这么一个人。
  所有的言语都梗在喉咙里,她一步一步远离白路,踩着心,慢慢向帝都走去。
  丹儿,当年第一眼,就在帝都的大街上看到了她,因为看她看的呆了,才摔下河去。
  丹凤眼,白衣翩,回眸一笑,就是十六年的相拥而眠。
  现在,人未老,容颜在,却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场景了。
  可是,她不把她当最重要的人,她却必须要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
  夏卿卿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已搁在半空,正像当年一样,准备搂住一个人。
  夏卿卿没有回头,她没有看到白路缓缓倒下的背影,那背影,像极了一座山倒下。
  跌在地上的时候,他恰好撞到胸口包扎好的伤口,疼得自己眼冒金星,几乎昏厥过去。
  他抓紧了一把沙子,紧紧的,直到熬过那阵痛苦的感觉,缓缓平复下来,才勉强撑起身子,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脑子乱糟糟的,有很多很多东西闪过,他自己也分辨不清。
  他就这样在地上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到了破晓时分,鸡叫声响,才将他惊醒。
  动了动,他的手脚已经麻了,沙地上又冷,反应过来才发觉,身上都没有温度了。
  白路慢慢站起来,觉得胸口疼的厉害,低头去看,衣服上已经现了一大片血色,恐怕是摔下去时把伤口压开了,先前又没发觉,才有了这么多血。
  天亮了,人世间,从生到死,从死到生,恍如一场大梦。
  “夏卿卿……洛依依……”无意识的呢喃,他曲起手指,本意要在紧紧拳头,却找不到一丝力气,甚至有些气促难受。
  六个字,两个人,一世情,扯得白路心窝一痛。那痛是绵长的,好像心头被人开了个口子,慢慢的,细细的撕扯着。
  白路把手摁在胸前,一点也拦不住里面的痛。静静站着,半晌才缓缓的,走向前方。
  他也不知道前方到底通往哪里,反正无论是通向哪里,都不会比这里更让他伤心了。现在的他只是想要走下去而已,可以漫无目的,大脑放空的一直去下去。
  夏卿卿和白路分开之后,没走三天,便被秦凉发现了踪迹,他与聂行风商量了几句,两人一拍即合,只当从未见过夏卿卿的影子。
  苏丹找到秦凉时,夏卿卿已经到了江南。
  再次听见夏卿卿的名字时,苏丹莫名有些怔仲。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断过的手腕,她几乎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终是放不下,看着窗外的明月,她说:“被她差点杀了的那一瞬间,我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想我面前的这个人,是我这一生的爱。” 
  秦凉默然,心中感到一阵悲凉,苏丹的信仰不可逆转,什么样的爱都无法改变她,也没有谁能阻止她。
  执念,苏丹就是这样一个偏执到极点的人,若对,欣然坚持;若错,虽承认错了,却是死不悔改的。
  她将会是仰视天下的人,可是高处不胜寒,那个位置,太冷了,她这样的偏执,定会痛苦不堪。
  “你没了她,还有谁会更爱你?”
  “这世上没有人会比夏卿卿更爱我,她之所以要和我做对,不是因为我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够,而是,我违背了她的信仰。”苏丹忆起在燕返寨那晚,她斥责自己,“我在她心里,永远排在第一位,可是,我输给了她的信仰。”
  “难道她就赢过了你的信仰?”
  苏丹笑着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不懂,如果那晚,如果她告诉我,虽然她不认同我的做法,但是为了我,她愿意试一试去认同,我,我当时肯定会放下一切,和她走。”
  “你到底是怎么看她的?你的附庸物?因为不完全以你的想法为宗旨,所以不管再喜欢她,都要将其毁掉?”秦凉冷声质问。
  苏丹垂下眼睑,不再言语,看起来不是无法回答秦凉的话,更像是她的回答不是给他的听的,他没有质格听。
  她本来想说,夏卿卿是她的挚友,挚爱,然而这一句挚友挚爱却哽住了喉。
  秦凉冷哼一声,抚袖而去,似是不屑交谈了,他走到房门前,脚下一顿,道:“你会后悔的。”
  身后没有任何声音传来,秦凉愤愤的离开了,过了好半天,苏丹才摸着腰间的玉佩,淡淡的说:“也许在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在后悔中度过,但是,这一刻,我意已决,无法变化。”
  窗外寒风凛冽,一夜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  

  ☆、花飞花谢飞满天

  
  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秦淮河畔一派的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夏卿卿一路奔向曾经与苏丹呆过的宅院,看着院子里的那棵海棠树,她暗暗叹息,心底犯上阵阵酸楚,闭了闭眼,遮住眼睛里的难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喜欢了十几年,却原来是这般结果。
  她平复了心情,上楼往她们曾经的房间去。
  每一步走过去都是一阵心悸,她这样想,想她心上的那个人是和她命一样重要的人,她多么想和她,一生一世。
  夏卿卿慢慢坐到床上,曾经在这张床上,她们相拥而眠,夜里醒来,她会借着月光细数丹儿的睫毛,幸福的恍若隔世。
  她说,这十五年中,我只注视着一个人。她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离开她半步。
  她说,人世无百岁,尘世间的相聚太过短暂,卿卿,我们一定不要分开,好好的,把我们仅有的时间都给彼此。
  她说,我们走,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们可以去教书,日子可能会很清苦,但一定是开心的!
  ……
  夏卿卿将两人之间的过往一一回忆了一遍,一直到半夜也没有回忆完,眼睛干涩,快要睁不开,脑子却异常清醒。
  隔壁的青楼传来幽幽的琵琶音,夏卿卿下意识的看过去,对面青楼的三楼对着院子的窗台上,一个女子坐在上面,长长的衣袖在风中摇摆,那纤弱的身影突然毫无预兆地急速坠下。
  夏卿卿没反应过来,只看见那身影落在院子里,红的血染上白的衣裳。
  夏卿卿看着不远处那滩血,良久,听到对面有人惊呼,她抬头看向对面楼上飞身落地的少女。
  “姐姐……”少女慢慢滑跪到地上,夏卿卿手搭在窗台上,静静看着她们,以她的武功,整个院子里的声音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姐姐……百年之后,我就下来找你……”泪水滑落脸颊,她的声音还是微微颤抖着,双肩颤动了几下,她极力稳住了声音,柔声道,“千万要等语儿。”
  绵长苦涩,带着浓郁伤痛,一句话像说了一辈子。
  夏卿卿只是静静看着这个少女,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有一个蓝衣少年从对面的青楼飞身下来,他看着抓着少女,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寂寞,高处不胜寒,他问:“语儿,你可恨我?”
  少女猛的转头看着他,她看向蓝衣少年时,身上发出的只有漠然,无爱无恨,如同看到街上的陌生路人:“公子做的如此绝决,又可曾后悔过?”
  少年不言语,少女也没在意,继续道:“如果说怨恨,我只怨一个人,就是姐姐,我怨她,怨她为何从来都不曾回头看我一眼……”少女看着少年冷冷一笑,“公子,天下之大,你终究只是一人,直到死,还是一个人!”
  “我不后悔,永远不!”蓝衣少年沉声道。
  夏卿卿关上窗户不愿再看,就在刚刚那一瞬,她突然发觉,她的心情也和那蓝衣少年一样。
  无论怎样的痛苦,终究不悔。
  爱不悔,恨不悔,怨不悔,今日,也不悔,便是他日死在丹儿手里,也至死不悔。
  世间万丈红尘,只她一人得此般心意。
  夏卿卿躺到曾经她们共枕的床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闻到了苏丹身上的香味,但她清楚的知道这不过是她的念想。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天到晚闯祸,可命却大的很。”
  微微带着调笑的声音响起,夏卿卿整个人都僵在床上,门被一双素洁的手推开,来人的脚步慢慢靠近床边,突然,夏卿卿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搂住了来人的脖子。
  “丹儿,你不知道我对你……”她想说的很多,很杂,很乱,脑子里纠结成一团,她很想告诉的人,她喜欢她,可是又怎么能说出口?说,便是错。
  “你对我情根深种,你爱我。”苏丹轻轻笑着,柔声问:“你想说的可是这个?”
  夏卿卿用力搂着苏丹的双肩,一瞬间就放松下来了,她紧张兮兮的放开苏丹,像是被人发现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前面的人微微笑着,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意,她还在说:“你喜欢我,从前便是,处心积虑,曲意逢迎,就想逗我开心。”
  “你……知道?”夏卿卿跌坐到床上,脸上有些木然,突然,她抓着自己的衣角,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到自己的手背上,她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所以你才那么快的嫁给顾昭钰,因为我让你觉得恶心?” 
  “恶心谈不上。”苏丹高高俯视着夏卿卿,恩典似的吐出五个字。
  她喜欢上的这个人,一点都不在乎她,她以前觉得可以一直在那个人身边待下去,只要能看着她就觉得很满足了。可是现在,她可怜自己的天真。爱一人,倘若没有回应,真是比死还要难过。
  海棠花飘进屋里,这个天气,还有盛开的海棠花,那已经是最顽强的花了,可终究开不了几日。
  沉默半响的夏卿卿突兀开口,目光甚至没有转到苏丹脸上:“我以为,我以为我对你的真心,我对你的好,你是喜欢的,是在意的。”冷冷一笑,“可对于一个跳梁小丑,有什么可在意的?”
  夏卿卿抬头深深地看着她,又低声问:“苏丹,爱一个人是不是就会没有底线的妥协?不管她伤过多少次你的心,伤的有多深,都能在心里找无数个理由让自己轻而易举地原谅她?”
  苏丹静静看着她,眼里无悲无喜,像在看一场闹剧。
  “看我挖出心来对你好是不是很有趣?”
  “看我每天晚上盯着你的侧脸入睡是不是很有趣?”
  “看我因为爱你,所以找各种理由不肯嫁人,也不肯让你嫁人是不是很有趣?”
  “看我被你算计还要回来担心你出事是不是很有趣?”
  一连串的质问几乎让她崩溃,眼眸因激动而愈加的明亮,语气却愈加的淡然,带着心灰意冷的失望:“苏丹,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苏丹看着夏卿卿,心就跟被人掏出来似的疼。
  她抱住了夏卿卿,用力的抱在怀里。
  她能感觉的到夏卿卿在她怀里发抖着,她们都在颤抖着,挣扎着活着。
  苏丹在夏卿卿耳边柔声说道:“夏卿卿你说我伤了你的心,可我赔了三条命给你。”
  两人静静抱着,谁也没有推开对方,就保持着这样暧昧不明得距离。
  良久,苏丹双手劲道微松,夏卿卿推开了她。 
  “三条?你倒往自己脸上贴金,苏丹,我只欠了你一条命,幼时之恩,现在还清了!” 
  垂眸冷笑,她开口:“哼,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在乎你,你早就被我杀了!
  察觉到这句话不很和时宜,她马上岔开了话题,语气十分生硬:“随你怎么说,现在外面团团围着我的人,你插翅也难飞!”
  “苏丹,你不是还在我手上吗?”她偏着头看着她,唇角微起,整个人都散发一种奇怪的气息,带着点邪气。
  苏丹了然的点头,又好笑似地叹口气:“你当真舍得我?那么多次你都无法动手,你觉得你今天会有勇气杀了我?”
  夏卿卿没搭话,她走到窗户边纵身一跳,外面黑压压的,果然是满街的士兵。
  苏丹站在窗边看着打算硬闯出去的夏卿卿,习惯性的把玩着自己的垂发。
  夏卿卿回头时,看见窗边素衣翩飞似只白蝶的苏丹从窗台跌下来,唯美的惊人。
  夏卿卿的第一反应就是飞身跑过去,几步后又停在原地,她想,苏丹又不是不会武功,突然掉下来,肯定有什么阴谋。
  她满心以为苏丹会在落地之前调整姿态,平安落地,所以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苏丹摔地上。
  落花漫天,夏卿卿站在苏丹的面前。
  白的衣裳,红的血,很刺眼。
  夏卿卿的血液仿佛凝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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