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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陌泪倾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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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邀,那等邪魔外道盟主怎么可能邀请他们,那是他们要来挑衅!”
  “呸!不自量力!”
  “你不要命了啊!花陌岛的人最擅长易容,指不定了就有人在这里了!”
  “啊……不会吧……”
  “不谈这事了,话说,你还欠我一壶酒了!”
  ……
  苏丹扶着栏杆,一边听着耳边的各种异议,一边慢慢走着。
  武林大会,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正好花陌岛有人要去,一箭双雕。
  夏卿卿在外面磨到天黑回到客栈时,看到的就是睡梦中都在微笑的苏丹。
  她轻手轻脚的靠近苏丹,这是她的心上人,她一辈子都无法放下的人,今天说喜欢她……
  以为今生是奢望不到的感情,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可是自己并不觉得开心,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虚幻里的,如果她恢复记忆,她还会爱自己吗?
  夏卿卿不敢去想象苏丹恢复记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这是梦境,她情愿死在醒来的那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三天迎新生,码字都是偷偷摸摸打的,少了点……

  ☆、雾隐云深不知处

  夏卿卿目光复杂的看着苏丹,眼眸如冰似火。
  装睡的苏丹终于忍不住了,她睁开眼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不看着你,还能看着谁?”夏卿卿伸手用食指描绘苏丹的眼眉,这般痴迷的眼神,要让人看到了,少不得吓的毛骨悚然。
  “你……”苏丹被噎的一时没话儿说了。
  这么久以来,好像夏卿卿还是第一次占了苏丹的上风,她倾身从苏丹的右眼角开始吻到左眼角,表情虔诚至极:“丹儿,永远不要离开我……”
  “嗯,不管以怎样的方式,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苏丹将一句话换了一个意思说出来,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苦涩也可以绵长。
  夏卿卿自然听出了苏丹话里的含义,双手固定苏丹的头,使她不得不面对自己:“为什么是不管怎样的方式?你要走吗?”
  苏丹垂下眼帘,想了想哄道:“就像今天,你要出去,我不就没走在你身边?”
  夏卿卿像是相信了,她喜极而泣,一把抱住苏丹的脖子,脸贴着苏丹的脸,她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苏丹看不见埋在自己怀里的夏卿卿是表情,可从脸上沾到的水渍来看,想是哭了吧。
  其实她也很想一辈子陪着她,可不是两个人有情有意,就能握着彼此的手,看天上云卷云舒,观庭前花开花落,直到白发苍苍。
  一个人也许能阻止生离,却无法推开死别……
  明月照千里,似水曼妙。
  那日在客栈见到了顾昭钰,苏丹第二日就拉着夏卿卿马不停蹄的赶往武林大会的地点——郦城。
  “卿卿,我们休息一会吧,睡会。”苏丹窝在夏卿卿怀里,抬眸看着她眼下的青黑痕迹,心疼的摸了摸。
  “好。”夏卿卿马上就答应了,不分日夜的赶路,她也累了,干脆利落的翻身下马,然后握着苏丹的手,牵她下马,夏卿卿把苏丹护的面面俱到。
  夜色正浓,夏卿卿拥着苏丹靠在大树睡着了。
  没一会,不远处依稀传来的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惊醒了夏卿卿,她将靠着自己的苏丹摞开,拿了剑就施展轻功往声音的来源处赶去了。
  丧家之犬般,被武林白道追了二十四日,白璃和白琰身上标志性的白衣只能勉强原本的颜色。
  群雄追上两人时,白璃被白琰护在身后,即使在这样蓬头垢面之际,白琰依然挺成一棵树,自有一段天然气质生出。
  离砚斋师太忍不住质问他:“白璃,白琰!百里峡的血案可是你做的!”
  分明的认定的口气,却还要假仁假义的问一句,白琰向来对这些正派嗤之以鼻。 
  他不答话,白道群雄也没在意,本来嘛,不管承不承认,他们都要死!
  邪魔外道,人人诛之!
  骂的人越多,白琰越是挺直了腰杆,目光炯炯,高傲的俯视着众人。
  “我离砚斋要替百里峡峡主报仇!替所有屈死之人报仇!”师太举剑,正气傲然。
  白琰冷笑一声,将宝剑拔出鞘,白璃从白琰的背后走出来,抽出了自己的长鞭,两人并肩而立。
  刀光剑影中,为了护住白璃,白琰不知道被谁的剑一劈,热血喷出,整个胸膛差点被划开,当场便倒下了。
  “哥!”一声凄厉低鸣。
  叫出了口白璃才发现这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口中传出。
  ……相处了十八年便宜哥哥……居然就这样死了么?
  怔了一会,他才终于做出了反应——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低低地开口:“白邪,出来。”
  再次抬眸时,白璃的眼珠居然变成了血色,他抬起手,舔了一下手背上的一道细小的伤口,整个人突然的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邪魅。
  “蝼蚁。”他这样说,高昂着头,语气轻蔑,眼神不屑。
  “出言不逊,大伙上啊!”离砚斋的女弟子喝道。
  白邪一掌打向那女弟子,不出意外,这一掌能让那女弟子和她身边的师太死无全尸!
  眼看就可以灭了离砚斋,夏卿卿连忙从树上跳下来,硬接下这一掌。
  白邪记挂白琰的伤势,没兴趣多做纠缠,抱起地上的白琰就点地离开了这里。
  看着白邪他不见了影子,夏卿卿才吐出一口血,身子一歪,就这样直愣愣的倒到了地上。
  白邪抱着白琰离开白道众人没多远的距离,就发现白琰快不行了。
  “阿琰!阿琰!”白邪连忙将白琰平放到地上,他不断的输真气给他,可是白琰的脸色丝毫没有好转。
  “那个……”苏丹从树后走出来,支支吾吾的说,她一醒过来就找不到夏卿卿,又迷路了,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好不容易看到个人,可看起,他很不太好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她指路。
  苏丹的话还没说完,白邪就用内力将她吸到手上,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喉间的五指,精铁般的生硬,但苏丹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不用呼吸,也感觉不到喉咙的痛,可这一刻,她的脑子里满满的是夏卿卿……
  卿卿,卿卿,卿卿……她要是等不到自己睁开眼看着她,会有多伤心?
  这样想着,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她还不想失去知觉。
  “救他!”白邪看她被掐住喉咙,无法呼吸,却依然面色如常,猜想她恐怕是个奇人,随即将她丢到地上,命令道。 
  苏丹从地上爬起,抬起头诧异的看了一眼白邪,没说一句话,便上前查看了白琰的伤势。
  半响,苏丹抬眸瞄了一眼四周,开口道:“水。” 
  白邪倒是听懂了,苏丹这是需要水来清洗伤口。他满身戒备的看着苏丹,谁知道他去找水来了,这人还在不在?
  “我不会逃,可我要水来化开药物。”苏丹对于白邪的不信任很不满,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人这般顾忌自己,真没品!而且还不识好人心!
  听到苏丹只是要水来化开药物,白邪松了一口气,取出一小袋贴身放着的水递给苏丹。
  苏丹瞪了白邪一眼,一把拿过水袋,倒了一大半,又从怀里拿出走之前洛离给的据说有起死回生功能的药,倒到水袋里,摇匀了,一点点涂到白琰伤口上。
  她做的很认真,白邪看到伤口碰到药物,居然真的止住了血,不由得,心情也好了一些,连带着看苏丹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原本打算的杀人灭口也变了。 
  “他的伤口不可以碰水,你要注意些。”苏丹揉了揉酸麻的腿,站了起来。
  白邪没说话,眼神复杂的盯着苏丹看了一会,道:“我不能让人发现阿琰还活着,所以……”
  苏丹瞬间睁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人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
  “不过,看你真心实意的救阿琰,就不杀你了。”白邪道,话头一转,“你可听说过醉生?”
  “没有听过。”苏丹老老实实的回答。
  “……是一种喝下就可以忘记一切的水。”白邪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通透的白玉瓶里只有指长的一节水,很是珍贵的样子。
  “喝了它,我不杀你。”白邪将瓶子交到苏丹手心,全神贯注的看着苏丹,只要她露出一寸点不对的神情,立刻抹杀!
  苏丹何等聪明,便是失忆了也有那鬼魅一般的直觉,她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白邪,认命的打开瓶塞,一口气喝下去了。
  白邪一记手刀打在苏丹后项,想了想,抱起苏丹飞到树上,将她放好在树杈中,然后抱着白琰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月也无言人无处

  离砚斋的静堂建成二百余年,但只有二十三个人住在里面过,这二十三个人后来都成为了离砚斋的掌门,带领离砚斋一步一步的走向辉煌,走到今天的天下第一派。
  “奇才!奇才!”离砚斋静空
  师太替夏卿卿疗伤之后,习惯性的摸骨。期间她不敢相信的摸了三次才确定,随即放声大笑。
  “掌门?”底下弟子不明所以。
  “时也命也,天助我也!”静空师太意气风发的样子像是瞬间年轻了20岁,可以从她身上看到当年残留的热血。
  “将她抬入静堂歇息。”静空师太收敛了狂喜的情绪,平静下来道,只是嘴角依然控制不住的扬起微微的弧度。
  “是。”虽然满肚子疑问和震惊,底下的弟子还是依照掌门的话抬了夏卿卿到静堂里。
  夏卿卿伤的不是很重,会晕倒除了白邪那一掌,恐怕大部分原因在苏丹催促她日夜赶路。
  她不知道为什么苏丹突然要她日夜兼程的赶路,但是苏丹说的话,除了帮助顾昭钰坐上皇位,她有那次拒绝过?
  何况,她的苏丹是偷来的。
  和苏丹决裂的那些日子,她从来没有一日不思念苏丹,就像苏丹那日说的,虽然她们已经是势不两立,但每次看到对方,还是忍不住想要和对方多说几句话。
  每一个夜里,她都只感觉到夜长不得眠。那明月皎洁,她却只想着苏丹在天涯那端,满心茫然。
  总是会听见苏丹在叫她,可是应了,才发现不过是她太思念苏丹而出现的幻觉。
  爱是一场生命里最绚烂的幻觉,太美丽,像荼蘼,很多时候,即日已经走完了全部的路,人们也不愿醒来。
  她也在想过,为什么她就是放不下苏丹,但其实心里隐隐约约的知道那个答案……
  凌国现在繁华似锦,可掩不住的是底下浓郁的死气。
  这个国家,已经从内里腐烂的只剩下空壳了……
  家国天下已经变成一笔糊涂烂账了,时局阴晴反覆,才子佳人什么的,只是政客手中的棋子。
  可是,顾昭钰与苏丹想私通蛮夷,这就是她无法认同的了。现在陛下虽然昏庸,但二皇子博学多才,心系百姓,若是他登位,必然可以创造一个太平盛世!
  她不会让胡人入关,一定会让二皇子登位,保住凌国的百年江山!
  “静空,此非正道作为,你不要……”静远师太抓住静空拿着瓶子的手,质问,但她并没有死死抓紧,恐怕也只是象征的意思一下。
  “离砚斋百年夙愿,传于我手,怎能轻言放弃!”静空师太挣脱静远师太的手,眼里满满的是执念,像是入魔了一样。
  “可是,你……”静远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但趁人之危,实在有违侠义,何况这女子救过她们的命。
  “她是天纵奇才,而我只是要她忘尽前尘,拜我为师,来日助她成就大道,完全我派心愿!”静空师太很激动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说服她的师妹静远,还是在说服她自己的良知。
  未免自己决心动摇,静空捏起夏卿卿的下巴,将瓶子里的忘川水全部倒到夏卿卿嘴里了。
  “掌门,你也知道她尘缘太深,无法修炼,才给了她和忘川,可是,静空,她问过她愿意忘记吗?”静远眼睁睁看着夏卿卿被灌下忘川水,深皱着眉,低低道。
  她也是有私心,所以没有阻止静空,但,她还是说服不了师姐决定一个人的一生:“我,我从今以后,自贬到后山面壁,师姐,保重。”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静空喃喃道,到最后,她自己都说不出什么了安慰自己的,只有强调一句,“我不后悔!为了本门,我不会后悔!”
  静远没说话,眼神复杂的看了静空眼,转身便离去了。
  错了就是错了,师姐错了,她也错了……没有人可以决定他人的一生,即使这对那个人有无边的好处。
  “希望,本门的这百年心愿可以达成。”静空扶着门框长叹一句,此女身份不明,不知是福是祸?
  夏卿卿是很美好的睡在床上,可苏丹却不同,她一醒过来便发现自己在树上,而且,树下是还有一群狼两眼发绿光的看着她,围着树打转。
  “呜嗷~~~~~”头狼在对她长嚎,气势汹汹。
  对再一次失忆的苏丹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生物,但她知道,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因为她本能的在害怕,人生来的本能,是不会因为失忆就失去。
  她死死抱着树干,不敢动一下,掉下去就意味着死亡。
  据说在生死一线时,人的潜能会发挥得淋漓尽致,这就是为什么弱者拼死一站也有可能战胜比他强很多的人的原因。
  那些狼的眼睛印在苏丹的眼里,她觉得很害怕,觉得应该有什么来到心自己身边,让人自己不会害怕,可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期待的那个到底是什么。
  吓得无法动弹,她想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个人:“卿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很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在念什么,但这样说,她心里就觉得好受了,卿卿,卿卿,这两个字让她安心。
  抱着树干,一直念叨着那两个字,苏丹慢慢的睡着了,狼群是何时离开的,她也没注意到。
  她实在是太累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清晨了,树下已经没任何野兽了。吃力地下了树,抬眸,一眼上站在树梢上那个雪白空灵的影子。
  吓了一跳,苏丹直挺挺的看着他,因为是逆光,她看不清树梢上那人的脸,只看见那三千青丝只用了一根碧玉簪固定,青衣漫卷,如花如画,像是幻境一般。
  苏丹只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梦境中。
  这一幕,美好的近乎幻境。
  真好看……这是苏丹唯一的感想,她不知道,站在树梢的那个人也惊讶她于的美貌,甚至忘记了言语。
  苏丹呆呆的看着他,半响,带着点傻乎的朝他微微一笑。
  这一笑,令那人觉得,此情此景静谧得像一个令人无法打破的梦……
  “小丫头,你叫什么?”青衣人从树梢上飞身落到苏丹面前,像一只蝴蝶飞到她面前。
  “我……我不知道,我一醒过来便在这林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苏丹如实相告,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会害她。
  想了一想,那人开口道:“那,我以后叫你颜颜可好?” 
  苏丹本来还以为他不理自己了,见他给自己取名了,立刻点点头说:“好。”
  “那你记住了,我叫月华。”青衣男子道,满脸是温柔的笑,让人心生温暖。
  “恩!”
  “你既然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是无处可去了,那么,你就和我走吧。”
  “去哪里?”
  “武林大会。”
作者有话要说:  

  ☆、花未来时月未圆

  
  一个月之后。
  “大师姐,你慢点啊!我们跟不上!”
  “大师姐!等等我们啊!!”
  “大师姐!师傅不让你这般!”
  一群身穿道服的女弟子惊呼间,一匹神骏白马掠过众人,飞奔而去!留下身后的滚滚烟尘中留下那十几个大呼小叫的师妹们。
  马上的女子也是一身道服,但顾盼之间,显出眉宇中的那份似火的倨傲。这般的年少轻狂,貌美如花,正是夏卿卿。
  “哼!我先去武林大会那玩玩,等到了地方我们再会和,师傅不会发现的!”双腿一夹马腹往前飞奔,夏卿卿笑的意气风发,豪爽大气。
  “大师姐,你不能这样!”
  对师妹们的怨声置若罔闻,夏卿卿径自朝前路奔去。
  几天后,她就来到了素有密境之称的镜花林中,她自是不将此地放在眼里,也没做什么准备,眼见林路越来越崎岖,绕来绕去都还在一个地方。
  “该死!”夏卿卿索性就下马步行。
  走了不一会,突然,几声银铃般的笑声从林中溢出,夏卿卿身子一震,不自觉的放开了拉缰绳的手!再回过神来,这只才驯服的良驹早已无影无踪……
  夏卿卿柳眉一挑,满目悔恨。
  没了马,还怎么出去?罢了,去看看林子里的是那派的人吧,兴许可以得到一匹马……
  想到这里,夏卿卿不由放轻了脚步,循声走去……
  如果当时,没有放走那匹马……
  如果当时,没有惊鸿一瞥的惊艳……
  如果两人可以不再相见……
  如果……没有如果
  她们或许就不会再经历一次刻骨铭心的爱了。
  梨花满天飞舞,落了厚厚的一地,纯白色的花瓣飘飘洒洒落在梨花树下躺着的雪衣女子,青丝间、衣襟上满是花瓣。
  她面上覆着一方纯白丝巾,风微微吹起丝巾边缘,露出一点白皙的肌肤。
  纯净如稚子,绝艳如妖姬。
  夏卿卿心里却并不觉得有什么,虽然想不起从前的事,但她心里总是感觉,自己不应该多看他人一眼。转身欲走,却没想到身后有一条蛇,一脚没踩下去便跳了出来。不期然,正好看到风吹起女子面上的丝巾时,女子那倾城一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是《诗经·蒹葭》中的句子。突然之间,夏卿卿觉得自己非常想同诗中一样,大声地对在水一方的意中人高歌以明自己心迹,放肆地“琴瑟友之,钟鼓乐之”逗她开心……
  然而,现实是,她站在树下仰望她的神,讷讷地,像青涩少年一般,说不出话来。
  高高在上的神转头看向她,恰恰就迎上了她的眼。
  两两一照眼,夏卿卿就确定自己的心动——她那一笑像这漫天的梨花一样覆盖了她的天地。
  人们在遭遇到倾国倾城的笑容时,多半会感到无措和茫然。如同汉时李延年“佳人歌”里唱的一样,“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这一刻,女子的一笑是否真的倾国倾城,夏卿卿不管;她其实已经无心理会别人的死活了,就算现在整个世界在她眼前灰飞烟灭,也可以视而不见。
  她的眼里只有她,世间万物在她面前化为灰烬。
  前面的女子清清楚楚的让在她的世界重现了那古老的《诗经》里的句子所描绘的画面。
  夏卿卿屏住呼吸,宛如一个误闯陷阱的凡夫俗子。
  “你是谁?”白衣女子站了起来,冷声质问。
  夏卿卿还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十□□的样子,人们赞美人是眉如远山,但比起她,远山都无法比拟。
  片片梨花飘在她的脸上,她身上,连山岳都要倾倒在她脚下。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夏卿卿回过神来,反问。这个人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女子垂眸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夏卿卿:“思慕的慕,容颜的颜,我的名字。”
  “慕颜……慕颜……”夏卿卿口里反反复复的念着她的名字。
  夏卿卿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们见过吧!”
  我们见过吧?一定见过吧!
  我们曾携手同看梨花满园,弹琴跳舞,煮茶温酒。
  我们曾一起走过许多
  的城镇村庄,执手相看不同地方的风景人情。
  我们曾为了各自的信仰刀剑相向,却还是舍不得,放不下。
  几番情缘,累世纠缠,然后,命运又安排你我两人,在此时此刻此地相逢。
  慕颜摇摇头,认真道:“我应该从未见过你才对。”
  “我叫轻韵,轻盈的轻,韵律的韵。”夏卿卿恭恭敬敬的弯腰对着慕颜行礼。一直大大咧咧的她,此刻心里忐忑不安。
  她觉得自己的道服不够好看,自己的姿态不够自然,自己的声音不够动听,自己的……总之就是,她怕慕颜的眼睛里没有她!
  慕颜的眼神带着疑问,无比澄静,好像在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行礼?
  良久,她一双好看的眉毛往上一挑,说:“你在讨好我?为什么?”
  夏卿卿吓了一跳,慕颜好敏锐观察力,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慕颜,对上那双不染铅尘的眼睛又猛的低下了头。
  “你是想知道怎么出去吧,可惜你找错人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只有月华知道,但他现在不在,要三天之后才回来。”慕颜食指点着自己的朱唇,略带天真的语气让人感觉很舒服。
  “那我……我可以和你一起等他吗?”夏卿卿立刻得寸进尺。
  慕颜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迷茫,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似乎不怎么习惯和旁人相处。
  不过打破沉默的还是慕颜:“月华说,外面来的人,大多是坏人,不可以听他们的话。”
  夏卿卿嬉笑着道:“你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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