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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陌泪倾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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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她心尖上的人,她怎么能伤她?又怎么能不伤她?
夏卿卿想啊,她为什么要伤了轻音的眼睛?她为什么要这样的冲动?她置自己于何地?
苏丹看着夏卿卿缓缓的笑着,像一朵白莲,逼人的娟丽。
夏卿卿神色复杂的盯着苏丹,瞳仁都微微发红。
作者有话要说:
☆、挽断罗衣留不住
“你怎么了?”苏丹对着夏卿卿一笑,天真如稚子。
夏卿卿猛的抓住苏丹的手腕,她闭上眼睛,狠狠道:“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把你怎么办!”
苏丹猛的敛了神色,看了一眼戏台上新唱的《牡丹亭》,她唇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你的心里早就做了决定啊!”
半响,夏卿卿猛的拿起苏丹带来的那坛酒,准备灌下。
苏丹嘴唇颤抖着用余光看着夏卿卿拿起那坛酒。
她没有任何的动作,直直的看着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翻滚着,堵得很难受很难受。
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她了。
没有一个叫夏卿卿的人,别扭的看着她说,我对你,死生不记。
没有一个红衣女孩在自己弹筝曲之时,翩翩起舞。
没有一个在自己心尖上,让自己夜夜不能寐的人。
苏丹咬着唇,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站起来,打翻了夏卿卿手里的酒坛,三十年的女儿红满地都是。
夏卿卿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苏丹,问道:“你怎么了?”
苏丹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地上的酒坛,马上收敛了脸上所有的神色,转头连桌子上的吃食一起扫下了地,怒道:“喝什么喝啊!”
夏卿卿震惊的看着失态的苏丹,苏丹咬着唇,挺直了腰杆道:“你就是想要我离开你吗!行!我走!”
“慕颜!”夏卿卿也反应过来了,看着转身要走的苏丹一把拉住了,她扯着她的手腕,不能接受她这样的决绝,最后,她口不择言的吼道:“你看到我带的匕首了是吧!你怕我因为你伤了轻音的眼睛,要伤你的眼睛!”
苏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马上就明白了是那日那个要杀自己的女子。
冷笑一声,她明白那天和静空的谈话失败了,甚至让静空决定除掉自己了。
苏丹转头看着内心挣扎痛苦的夏卿卿,道:“我怕什么!是她先和我动手的!她惹了我,没杀了算我仁慈了!”
夏卿卿死死盯着苏丹,这个人,真的是梨花林中如天仙的慕颜吗?
苏丹越想越觉得委屈,她倔犟脾气上来,冷笑道:“我现在就要去杀了你那个什么轻音,要一刀一刀的活剐了她!包括你那师傅,我都要杀了她们!”
“啪——”
苏丹生生受了这一掌,她被打偏了头,没反应过来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地面。
她是死人,并不会感觉到痛,可这一刻,她觉得很痛,脸上很痛,心里很痛,那里都痛。
夏卿卿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这一巴掌,好像不是出自她的本心,她就是本能的扬起手要打苏丹一巴掌。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这一巴掌打下去,长久存在于她心里,那莫名的那一丝不快,被抹的干干净净。
夏卿卿深呼吸一口,微微有些心痛苏丹,可是内心却并不后悔,她说:“轻音不过是劝你走不成,动手赶你而已,也没伤你,你为什么要伤了她的眼睛!”
听了夏卿卿的话,苏丹慢慢转过头看着夏卿卿,她的表情变得很平静,她喃喃自语道:“你从来都没有……没有问过我真正的隐情……”
苏丹的落下一滴眼泪,滴在地面上,开出一朵花:“你其实从不信我。”
夏卿卿偏过头不去看苏丹,再看一眼她都不能下手剜去她的眼睛:“轻音的左眼瞎了,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她重获光明,换眼。颜颜,世间之事很是公平,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别害怕,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从今以后,我会是你的左眼。”
苏丹第一次感觉到这具身体是冷的,没有温度。她看着拔出匕首的夏卿卿,愤怒和恐惧一起涌上来。
她自小在妓院长大,不能失态,否则会被整死,又被苏泽带走,小心翼翼的,怕又被送回妓院。想来,她从未如此的失态,她抓住她的手歇斯底里:“是她先要杀我的!你为什么反而要我的眼睛!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信我!”
夏卿卿冷眼看着她,她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应该相信她。
苏丹像一只跳梁小丑一样拉着夏卿卿的手解释,可夏卿卿没有一点动容,她的动作缓慢而坚定。
被剜去了一只眼睛的苏丹被夏卿卿丢在梨园,她要马上把眼睛送给轻音。
过了好久,苏丹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失去了一只眼,并没有影响她的行动。
她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一只手捂着空洞洞的左眼,跑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满身都是的乌红色的血迹,她慢慢的移下手掌,昔日美艳的面容,变得狰狞恐怖,那只空荡荡的左眼让人以为遇到了鬼。
她摸着镜子里的人,慢慢的笑了出来,有因必有果,这便是她的因果。
她伤害了她,所以她不再相信她即使一切重新开始,她也不会再相信她了。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让自己留下的理由呢?与其继续的互相伤害,不如离去,不如结束一切。
她不会再让她喝什么梦死了,喝了也没用,人心岂是一壶水可以还原的?
这世间再没镜花林里的慕颜,也没有当年的苏丹。那不过是边疆顾元帅的妻子顾苏氏做的一场梦,带着满满的情意和漫天的梨花。
梦醒之后,梦中如何,不在有任何妄想痴念。
苏丹背着门叫了小厮出去买了一个面具和一套衣服。
那半块面具,雕花华美,遮住了左眼,只留了右眼示人。
苏丹换下了带血的衣服,她摸了摸那块面具,苦笑一下,覆在了自己的脸上。
白皙的肌肤和银制的面具很是相称,让人忍不住想要掀开面具,看一看面具下面是怎么样的绝色无双。
谁能想到,这张脸,已经完全不能见人了?
苏丹就是故意的,故意将沾了血迹的衣服面纱留在这里,她出门前,甚至给了小厮一锭银子,要小厮守着,不能让除了夏卿卿之外的任何人进来。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上沾了多少血,别人的,夏卿卿的,自己的……即使她想要洗去这些血迹,也是无论如何都洗不去了。
她想,既然没了夏卿卿,不如去成全天下,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才算是没有白做。
那只凤凰玉雕,她要接过来……她要让天下百姓得到一个可以幸福的生活的太平盛世。
作者有话要说:
☆、长恨此身非我有
夏卿卿握着装着苏丹的眼睛的瓶子,眼泪在眶里打转,可她不能哭,从苏丹身边走过去的时,她不敢斜视一点,因为只差一点,她就会前功尽弃,就会抱着苏丹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
可她不能,她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然而苏丹的安危不能。
门外静空师太的小师妹静怡抱着剑倚着梁柱,正百无聊赖的看着屋顶,看她过来,站直了,瞧见夏卿卿手里带血的瓶子,微微有些鄙夷的说:“呵,还真是情深啊……”
夏卿卿咬了咬唇,微微笑出来,反问道:“不然了,让你进去杀了她?”
静怡耸耸肩,老大不情愿的咬着唇,冷哼一声道:“呵呵,其实我也挺郁闷的,好好的不能练武,跑来监视你有没有对那个什么颜动手,没动手还帮你下手,真是无聊,尤其是你居然真的动手了,害我连活动手脚一下都不行!”
说到后面就是满满的指责了,好像夏卿卿就该下不了手剜去苏丹的眼睛,让她动手杀了苏丹似的。
“对了!我要看一眼!”静怡突然道,刚刚太烦嘈,忘了最重要的事,她用门上戳出一个洞往里看,苏丹正跌在地上,静怡一眼看到那黑洞洞的左眼。
“真是个美人,可惜了!”静怡一脸笑容的叹道。
夏卿卿黑了一张脸,仰首准备离开,静怡马上跟了上去,她要看着夏卿卿回去。
梨园离客栈的路程不算远,不过两三条街而已,夏卿卿觉得这条路,远的让自己走的气喘吁吁。
睁眼闭眼,苏丹失态的样子就是浮在她眼前,不肯离去。她想说我也是为你好,失去了眼睛,总比失去性命好。可她说不出口,因为不管怎么样辩解,她伤害了她,这是实情。
是她的错,她不应该到郦城来,不应该来见师傅,她应该带着她远走高飞的,虽然日子可能会艰苦点,还一定是开心的。
但现在怎么样的后悔都没有用了,选择,只有在当下才有意义。
夏卿卿握紧了手心的瓶子,她对不起她,这次事情结束后,她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我看那女子,芙蓉面,柳叶眉,可以之前想像是怎么样的绝色,世间的罪孽由色相而生,轻韵,你到底是那一点?爱她风华绝代的时辰?还是爱她的本质?”静怡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她虽只有二十来岁,可这些人,闯南走北,也见识了不少人和事,梨园的女子,她一看便知道是真心爱着轻韵的,可轻韵,她却有点看不懂了,若是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这样的决断,不留一点余地?若不是爱那个人,又怎么会流露出这么重的伤痛?
夏卿卿身形一顿,没说话。静怡等了好久,直到看到客栈,夏卿卿还是一字未言。
静怡以为夏卿卿不会说话了,可是在踏进客栈门之前,她听到夏卿卿低沉的声音,尽管夏卿卿极力想保持平静,但静怡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无可奈何:“我爱她,爱她乌黑的长发,爱她姣洁的面容,爱她风华绝代的时辰,等到多年之后,我爱她雪白的长发,爱她满是皱纹的面容,爱她年老体衰的时辰。”
在客栈里在所有食客,包括静怡惊讶的目光中,夏卿卿总结道:“爱就是爱,我爱的是她的全部,不是爱那一个一个点,若是旁人,再多我爱的点集结在身上,我也不会爱。我爱她,因为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静怡抿唇想了想,最后道:“虽然不能理解,可我觉得,这话好像甚为厉害。好吧,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会拦你。对了,提醒一句,你是离砚斋的继承人,师姐不会让你和她在一起,就算同意了,也是哄你的。”
夏卿卿点点头,她说,“我知道。”
她上楼径直去静空师太的房间,留给众人一个决绝的背影。
半响之后,一楼炸了锅,一个美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对另一个人的爱意,众人无不羡慕那个被这样的美女爱着的男人……虽然事实是,那也是个美女……
房间门被推开的时候,静空正在喝茶,悠哉悠哉的,上好的君山银针在杯中浮动。
“师傅。”夏卿卿站到她面前,低低叫了一声。
“回来了?为师也不是不明是非,你就把她接过来吧。”
“……”
“怎么不说话?你在怨师傅啊,你可想过,你现在的心情,就是为师看到轻音失去眼睛时的心情。”
“……”
“罢了,你既然如此爱她,为师也可再选一个继承人,你不用如此伤心,损了修行,心境过不去,很容易有心魔。”
“……”
“韵儿,为师问你,若是有一天她让你的修为停泄不前,你会杀了她,了断孽缘?”
“……我……”夏卿卿终于开口说话,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点失落,她说,“我以为离砚斋是最干净的东西,没有强权,是最为温情的地方。”
静空心头一跳,连忙抬头看向夏卿卿:“你……你累了,回去歇息吧。”
“我自认并不畏惧强权,可终究还是向你们这些强权妥协了,静空,为了你们这些人,伤害了那么爱我的她,我深感不值。”夏卿卿后退了一步,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她继续说道:“她并不想再见到你们,我也不想。”
夏卿卿转身要走,她最后说道:“轻韵会自动逐出师门。”
“为了一个女子?”静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个便宜徒弟,从醒过来开始就十分好控制,竟然也会这般!
夏卿卿回过头,直直的看着静空的眼睛,一字一顿,坚定不移的说:“我要她做我的妻子,我要带她走。”
“伤风败俗!”静空怒斥。
夏卿卿看着静空,一点也不畏惧:“与你无关!”
“为了那个女子,你要欺师犯上,叛离师门!”静空心里后悔不已,昨日就该杀了那个女子的!
“那又如何!”夏卿卿大步出了房间,渐渐远去,“自今日起,世上再无轻韵。”
作者有话要说:
☆、回文百般眉间事
“好,好!好!!”静空盛怒之下拍碎了手边的红木桌子。可她并没有去阻拦夏卿卿,不是不想拦,而是拦不住!她要的是夏卿卿心无旁骛的修行,若是夏卿卿自己不愿意,她也无法逼着她修行。
她非庸人,否则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她其实清楚的明白,人都是很固执的,尤其在选择要走哪条路时,更是半点不能强求。她强行抹去夏卿卿的记忆,引她修炼,已经是强求,只是,怎么能甘心?离砚斋数百年的心愿,明明马上可以实现却又不得不停住了。
“师姐!”静怡从门口走进来,她虽然不想管门中事,也不能理解夏卿卿口中的情爱,可她羡慕这种感情,也深感师姐这件事做的太过了,“师姐,你又何必执着于那个夙愿?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非人可逆转,今日天意决定了无法在现在实现这个夙愿,何不顺应天意?”
“天意?天意是什么!我派难道就不能实现这个夙愿了!”静空气愤不已,态度却隐隐有些松动。她不是坏人,只是被执念魔障了。
“可是……”静怡皱了皱眉,她一双凤眼向上看去,“师姐,轻韵心中执念很深,即使勉强修炼,也只会落个走火入魔的下场。”
她看向静空,目光中带了些责备,“师姐,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就非要逼死她吗?”
静空浑身一震,是啊,轻韵舍身救过她!
“我先前心里还责怪她,为什么一定要剜了她爱的那个人的眼睛再回来和我们决裂,现在想想,她真是光明磊落的令人发指。”静怡摇摇头感叹道,“她是想要告诉我们,她们不欠我们任何东西,也没有半分对不起我们的地方了。”
静空嘴巴动了动,道:“那她应该把眼睛留下来!”
“别忘了是轻音先动手的,苏丹有错,轻音也有错,现在两人都失去了眼睛,也是公平。”静怡说完长叹一声,轻韵如此决裂,断的这样干干净净,日后若是有缘再见,离砚斋不管是何人,恐怕是招呼都不能和她打了。
两人对视长叹,静空跌坐到椅子上,道:“竟是……白做了这么多功夫……”
而夏卿卿,她离开客栈之后,并不是马上回梨园找苏丹,而是直奔药铺。
“季大夫!季大夫!”夏卿卿冲进药铺,一把拉起正在给人看病的季可斐,飞快地拉进了里屋。
“干嘛。”季可斐在夏卿卿拉住他手的那一瞬间就想挣脱,可又感觉她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于是强忍着过来了。
“我那日陪师……静空师太来看病时,无意中看到了你桌子上一本古书上写的,活死人之泪,可是活死人,生万物的良药,可要是泪水流尽了,便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醒过来,甚至连魂魄都会消散于天地。”夏卿卿喘着气道,脸上焦急之色,不加掩饰。
季可斐皱了皱眉,对于有人乱翻自己的东西,他还是很介意的,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他敛容:“的确如此。”
夏卿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日她看完书上写的一切,出了一身的冷汗。
书上写,泪尽之时,便是永眠之时,只有一个法子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换眼。在泪水未尽之时,换一双从活人身上取下的眼睛,这样,就可以痛快的哭泣了。
“帮我,换眼!”夏卿卿笑着说,满眼的欢喜。她之所以乖乖的剜下苏丹的眼睛,有三点,第一点,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换了苏丹的眼睛,早剜晚剜,又有什么区别?第二点,她打不过静怡,可对上静空却可以搏上一搏,第三点,她不要欠离砚斋任何人。
季可斐皱了皱眉,扫了夏卿卿一眼,眉宇间露出一点冰冷,不耐烦的道:“你活的好好的,换什么眼。”
夏卿卿摇摇头说:“不是换眼给我,而是我要把我的眼睛换给一个人。”
“你要换一双眼睛给一个人?”季可斐来了点兴趣,很少有这种舍了自己眼睛给别人的傻子,他以为她是不知道死人之眼不能放在活人身上的,冷笑道:“你可想清楚了,死人之眼,是不能换在活人身上的。”
“我要是没想清楚,就不会来找你了。”夏卿卿咬着下唇道,眼里也有恐惧浮动,可她还是紧紧抓着自己的一点衣角道。
季可斐看着样子,了然的挑挑眉,原来是为了自己的情郎啊,世间痴人虽少,可并不罕见,一双眼睛虽然可贵,但在她们心里,哪里比得上心上人的回眸一笑?
“没了眼睛,样子可是很恐怖的,他不要你了怎么办?”
夏卿卿摇摇头,很认真的说:“怎么会,别说我只是没了一双眼睛,就是我手脚溃烂,面目全非,她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爱我。”
季可斐有些走神了,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往事,最后冷冷一笑,每个人都是这样,爱着的时候,以为他的这点爱,会绵长一辈子,他会伴着自己渡尽浩浩余生。
可惜,结局大多数是凄凄惨惨戚戚。
“你,好自为之吧。”季可斐摇摇头,不想去回想过去的种种,“人在哪里?我跟你去一趟吧。”
夏卿卿点点头,迟疑了一会,又道:“等会我先进去,打晕了她,你再进来换眼。”
“她不知道?”季可斐瞟了夏卿卿一眼。
“让她知道了还了得?她这个人,便是死,也不会让我有分毫损伤的。”夏卿卿说的甜蜜,脸上不由自主的笑容让季可斐的心有些堵,曾经,他们一模一样。
梨园离的不远,不一会就走到了,夏卿卿上二楼雅间时,小厮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苏丹又不回来,他守着做什么,白得了银子的小厮赶紧的去喝酒了。
夏卿卿站在门口很久才下定了决心推开门。
首先入眼的是地上的一小摊血迹,夏卿卿抓紧了门框,慢慢走了进来。
她不敢喊苏丹,绕过屏风找了一遍,又不相信的出来再找了一遍,最后她慌慌张张的在房间里到处找,却只找到苏丹的一件带血白衣与面纱。
“……颜……颜颜……颜颜,颜颜!”她睁大了眼睛,眼泪从眼眶滑落,她颤抖着喊着她的名字,可是曾经快速的回应,却已经听不到了。
季可斐在门外看到夏卿卿渐渐嘶哑的声音就知道不对了,他进来时,夏卿卿正跪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一遍一遍的叫着那个名字。
“你怎么了?”季可斐立刻上前拿起夏卿卿的手腕把脉,脸色凝重了起来,他一把翻上夏卿卿的袖子,手臂上部果然有一点朱砂迹,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夏卿卿,这人,居然有服食忘川的迹象。
想来是有什么令她痛苦不堪的记忆,她不想要,就服了忘川忘记。
“她为什么不等我?她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夏卿卿拉着季可斐的衣角反反复复的问道,“她不要我了吗?”
“他也许只是回家了。”季可斐看着跪到在地上,浑身乱颤的夏卿卿,终究是有些不忍。
“回家?”夏卿卿抬头看向季可斐,她睁大了眼睛,喃喃,“除了我身边,还有那里是她的家?”
“他只是生气了,你去找他啊,说几句软话,死缠烂打就好了。”季可斐有意想将夏卿卿拉起来,可不用他动手,夏卿卿马上就爬了起来。
“我……我刚刚隐隐约约,感觉到她可以去哪里,可特意一想,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夏卿卿傻愣愣的敲打着自己的头,满脸的疑惑和着急。
“你跟我回医馆,我能让你重新想起来。”季可斐眼神闪了好一会,这才道,不管怎么样,先度过眼前的难关,找到她的心上人再说。
“……好。”夏卿卿愣愣的点点头。
一回到医馆季可斐便进了他的房间翻箱倒柜。
“你要找什么?”夏卿卿站在门口问道。
“解药,五年前他曾经给了我一枚。”季可斐葱白的手指抚过一只只白瓷瓶,他的手指,竟然比瓶子更白一分,一把拿起一只瓶子,季可斐打开塞子闻了闻,道,“找到了。”
他将瓷瓶递到夏卿卿面前。
夏卿卿低头看着瓷瓶突然皱了皱眉,抬头看了季可斐一眼,却没有再说话。
季可斐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以他的性子,为一个不想干的人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他神色冰冷:“你的过去,应该是一段很痛苦的往事。”
夏卿卿惊讶的盯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摇摇头,阳光透过雨雾,照见他雪白的脸色,许久,他轻声道:“这世上大多数悲剧,必定有一个美好到幻梦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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