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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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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eony对于尹令仪故意撇下她,自己去了P城的事情感到十分不安。她倒也不是生气,要跟尹令仪置气她早就被气死了;她是察觉到了尹令仪无声的防备。这对于一个Watcher来说,就是最不妙的信号。
    她没有时间去一点一点追溯这位姓尹的大爷究竟又有什么不满,毕竟他的喜怒无常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事,于是Peony还是静下来,专心核对各个名校前来参观的招待问题,
    路线如何安排,时间差怎么计算。总之,【三代花木系列】的那几个男孩子,不管是在园区里,还是住宿酒店,都一定不能碰面。
    Peony虽然不是什么绝顶聪明的人,但她对待自己的工作一直很认真细致。名单里的三个人,直到参观日程结束,各自返回所在所在国,都确实没有碰上哪怕一面。
    任务算是圆满结束,可Peony总觉得眉头跳得厉害,甚至坐立不安。
    季风来了。
    尹令仪在房间里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远远超出他一般的睡眠时间。每次他醒来,都泡在工作室里埋头写些什么东西,也不像平时那样时不时地停下来思索,而是一气地写,仿佛忙着记录些什么。
    难道他已经发展至在梦里做科研的地步了么?Peony为自己的猜测苦笑不已。
    这些反常似乎都是在尹令仪从P城回来后开始的,他连人都明显有些瘦了。
    Peony惴惴不安地每日查看其他Watcher上载的漏洞记录,又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直到一条标注为“待查”的疑似漏洞引起了她得注意。
    这条漏洞是:
    天文局发现非常规可观测物质在【Ivy】月球轨道之外出现,并向【Ivy】垂直移动中。由于速度过快,预计将在四个月后越过月球轨道。此现象已引起天文界高度关注,新闻公开后恐将引发更多公众注意和猜测。目前状态:无法确认是否为Creator漏洞,或为自然推演走向。
    Peony心跳得厉害,给秦昭鸣发了邮件,提醒他查看漏洞记录,然后手动将记录跨区同步给了秦昭鸣。
    C国正是深夜。
    李陵从奇怪的梦中醒来。
    又是那个荒诞的梦。和上次一样,醒来时累得像从未睡着过一样。
    迷雾之中辟开的一座庭院,白色穗状花,紫得近黑的蝴蝶,被树冠切割成碎片的阳光;处处都是虚无又怪诞的美,像混沌中间初生的世界。
    这一次,庭院中央的空地上的高背椅已经不止六把而是九把,相对而坐的人们也更多。仍旧是三把一组的椅子,上次见过的灰色头发的懒散男人这次却只有自己一人了,他姿态孤傲地坐在中间一把椅子上。
    包含周檀本人在内,另外三个长相气质俱都肖似而又微妙不同的男人也在,周檀甚至穿着今天睡前穿的浴衣。
    新增加的三把椅子,倒是坐了三个极其漂亮的男孩,年纪差不多,也许只有十八九岁。这三个男孩也很相像,如亲生兄弟一般。而他们彼此似乎也对这件事感到惊奇,不时地对视一眼,不可置信地打量对方。细看之下,三人的五官也带着一点周檀那边三个成年男人的影子,而又更洋气秀致,唇色艳丽,还有猫儿似的带嗔笑的眼角。
    李陵仍旧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更无法这正跨越这段距离。就好像面前有块看不见的玻璃,将他和周檀所在的一隅隔离开来。李陵害怕这样的感觉,他站在摇曳的花丛中注视着十几米外对坐相谈的耀眼的人们。
    李陵总是有种奇怪的臆想,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那些人都是谁。
    可除了周檀,他一个也认不出来。
    独自一人的灰发男人说着什么,突然对诸人指了指天,于是所有人都抬头看去。李陵也随之抬头看去。只见在这有限的空间的一小片天空中,有一块投下阴影的东西。
    那不是云,而是一只大脑。
    一只巨大的,完整的,连着一根脊椎的大脑。
    李陵还是觉得,他知道这是什么。
    且这样东西所代表的意义,令他深深地敬畏和恐惧,穿透心脏的剧烈灼热的情绪骤然涌来,李陵无法自制地抱住自己,蹲在地上闭紧眼睛。
    然后他就从这个梦境中脱离了。
    此时夜色正深,李陵细微地颤抖着,慢慢平静下去。他没有动,周檀在他身后沉沉睡着,温暖修长的手臂横跨在腰间,李陵轻轻抚上去,又拉着这手臂更紧地环住自己。
    周檀在睡梦中似有所觉,发出一声轻微地“唔”,然后安抚一般收紧手臂将李陵整个人拉过来,按在怀里。
    李陵的后背挨着周檀散开的浴衣之间露出来的温暖胸腹,更是睡意全无。他伸手到自己身后摸索,摸到周檀腹下,不怀好意地拨弄他。
    周檀在沉睡里动了动,低头将脸贴在李陵后脑的头发上,却还是没有一点醒来的意思。
    李陵只觉得周檀在自己手里硬了,呼吸倒还是温和绵长,他慢慢侧身去看,周檀确实睡着。也真是奇怪,往常周檀觉很轻,别说李陵这样弄他,就是翻身动一动,他都该醒了。
    于是李陵轻轻拨开周檀的手臂坐起身来,注视周檀的睡颜一阵,突然恶向胆边生。
    他想回避那些不可捉摸的畏惧与不安,只想要真实的周檀。
    能摸得到的温度,永远不要消失就好了。
    李陵把二人盖着的绒毯推到床边,按着周檀肩膀将他摆平,又将他身上早已松开的浴衣左右分开。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下,周檀以一种李陵从未见过的,毫无防备、任人宰割的姿态展开在他眼前。
    周檀给人的印象一贯是充满力量和掌控欲,过于自我和多疑的;然而有时李陵看着不说不动的周檀,又觉得他藏着些不成熟的懵懂和迷茫。李陵想不起过去的周檀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像如今这样疯狂地想要占有他。
    李陵将手掌贴在周檀脸侧,然后经过脖子,锁骨,胸口,腹部,腰间,接着李陵掐住周檀下身,低头去舔他。
    周檀今天是猝不及防又来到了那个庭院中。熟悉的花海,高背椅,左右两个与他长相颇像,令他觉得不快的男人。还有对面那个灰色眼睛的,说话惹人厌烦的家伙,一如上次见面,穿着不知哪来的土气衣服和皱巴巴的白大褂,好像永远刚刚从冗杂的工作中脱身出来。
    之前每一次来到这里,周檀至少都衣着整洁,但今日也许是精神上的松懈,他仅穿着一件浴袍就出现在了这里,浴袍还是松开的。周檀内裤都没穿,大为恼火地飞快合拢浴袍,用力系紧。
    这一次,庭院里的人又多了三个。
    都是大学新生,名校,彼此相似的经历,拿过一堆奖项,是备受期待的好苗。
    他们举手投足,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是相近的。就连名字都很值得玩味。
    森栗。
    董白柚。
    明柑。
    尹令仪还是用那种不怎么耐烦的腔调,把之前对周檀、段雪松和赵榛说过的话又轮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原本我还在怀疑,我们这些‘特别’的人群,是有成群组的差别的,现在看看你们三个新来的,我可以确认这个判断。”尹令仪停了一下,转向周檀三人,“和我相近的两个朋友先后遭遇不测,你们是知道的了。现在,叶维则残留在这个虚拟空间的数据已经完全流失了,而另一个人,张鸾,我刚刚把他找回来。准确一点说,我把他留下来的研究成果,和遗言,带回来了。”
    他上身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抬起一根手指,向上一指。
    “多亏‘张鸾’现在回来,否则我一个人很难支撑这个空间继续存在下去。来,大家打个招呼吧。”
    周檀,段雪松和赵榛都顺着尹令仪的手势抬头看去,三个新来的男孩也做了同样的动作,然后发出一声惊叹。这庭院的正上空,浮着一只结构明确的大脑,下面还带着脊椎。
    董白柚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做梦。”
    明柑接口:“做梦原来就是这么有趣的东西。”
    森栗又道:“我喜欢人类。”
    周檀什么也没说,他只觉得背脊发麻。
    那三个男孩眼中闪动的单纯和兴奋,就像撕碎蝴蝶翅膀的婴儿,只有好奇和愉悦。这个年纪,应该是知道反感与恐惧的了。他们让人十分不适。
    尹令仪懒得理会所有人的反应,只是简单解释了一下叶维则遇害之前留下来的研究进展和猜测,又道:“现在结合张鸾留下来的部分,差不多可以确定,叶维则,我让人尊敬的朋友,他确实是距离真相最近的人。张鸾和他一样,99%的大脑内能已经被使用,虽然我们现在无从得知是用在了何处。——张鸾在留给我们的临床试验记录中提及,使用叶维则的生物计算机模板,将大脑独立剥取后作为基点,参与平行运算,是确实可行的。”
    “这第一次使用人类作为临床对象,居然就是他自己,这也是迫不得已。张鸾当时情况危急,如果在确实脑死亡之后取出大脑,有很高的失败几率。张鸾之前的动物实验均表明,在强行保持意识的情况下剥取大脑,才是正确途径。”
    “张鸾是在半昏迷的情况下由私人团队剥取,因此留下了这样的遗憾——他已经没有意识,仅仅保留部分一些可提取的记忆,和不足1%的并行运算能力。”
    “原先支撑运行‘空庭计划’的使我们三人,如今叶维则不在了,张鸾能支撑的时间也不会很久。我一个人,尝试着与新到的人进行同样的并行,但效果并不理想。”尹令仪伸手点了点周檀、段雪松和赵榛三人,继续道,“我猜测,我们每一组人之间的并行方式是有一点差异的,花一些时间,可以尝试将你们每一组人,作为一个运算区域,尝试单独接入空庭。这些需要你们的额外配合以后再说。”尹令仪挠了挠凌乱的灰色头发,“现在我们先来聊聊另一个,我自己的团队很早以前中断的研究课题。”
    “这个课题,和叶维则‘脑内能被提前占用’的发现,以及张鸾‘人类作为生物计算机’的研究,放在一起,特别,特别,可疑。”尹令仪十指交握与膝盖前,“好,大家都知道目前生命科学界最大的关于人类基因的谜题是什么吧?”
    “所有人类都不仅仅是他们亲生父母的孩子。”段雪松接口道,“始终有一个不露面的‘第三方’在提供基因。也就是说,理论上,每子世代人类,都拥有三个父世代遗传者。”
    “简单来讲,就是人类拥有不知何处而来的第三方遗传信息。”赵榛点头说,“而且,所有的生物之中,只有人类是这样繁衍的。”
    生命科学界一直在争论,第三套遗传基因是哪里来的?
    为什么人除了从父母处得到遗传,还会有另一套不存在的遗传信息?
    某些宗教认为:人类真正的父母是宇宙之外的某种神秘力量。
    同样身为人类的“父母”只是载体,两人结合所诞生的新生命,都要经过宇宙外某力量的“许可”,注入第三方能量(宗教认为那才是真正的生命本源)方能成长为独立的人。
    当然,对于信仰科学的人而言,宗教所崇拜的神秘力量都是无稽之谈。
    现在这个谜题摆在尹令仪他们面前,又是另一番光景。
    在也许世界能够额外被创造的前提下,世界之外的世界,难道还是无稽之谈么?
    周檀虽然在很早以前就希望能与尹令仪会面,但这仅有的几次接触,让他保持了更多的沉默。尹令仪给他的感观太过奇怪了,包括这个空庭,和这些“被挑选出来的参与者”。一切都让他觉得怪异。
    他不想参与进来,甚至不想和这些人扯上太多关系。
    周檀承认自己对于某种真相的惧怕渐渐超越了刨根问底的渴望。
    从小到大,周檀自认是个对“真实”极端执着的人。但现在的他又不是这么确定了。
    他甚至可以闭上眼睛,捂住嘴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希望现在握在手里的都是“真实”。
    包括好不容易来到他身边的那个人。
    “无聊的妄想。”周檀作为他们当中开口说话次数最少的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我要回去了,你们爱研究研究,不要把我扯进来。”周檀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好。我们这里有个自认为心中毫无疑惑的现实主义者。”尹令仪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檀道,“周檀,其实你现在就是到场的所有人之中最相信我的人吧?”
    “可笑,我不相信没有足够证据的东西。”周檀冷笑,“你还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是不知道,但你自己知道。”尹令仪说着开始摸口袋,“这个空庭,是当初我和叶维则、张鸾三个人共同构建的,所以充满了我们三个潜意识中得东西。这片树林和花,是我的封闭生态区;凉亭高背椅都来自张鸾的家;那些藏在草丛里面的书本,零碎摆件,甚至实验器材,来自叶维则的实验室。除此之外,你是所有人当中,第一个开始和这里产生同步的人,难道你没发现吗?”
    周檀:“……你想说什么。”
    尹令仪从口袋里拿出手来,展开在周檀眼前,道:“我今天来得早,捡到了有趣的东西。这只是其中一个,在后面树林里掉得到处都是。——是不是很眼熟?我记得你到我们N城参观和签约第一天,N城广场上也出现了这么个东西。你想说自己真的没见过?”
    尹令仪手心里托着一只朱红色的纸鹤。
    周檀站着没动,最后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这个不足半个手掌大的小玩意。他将纸鹤捏在手里,举目四望。包围着空庭的森林在晴天下闪耀晴光,开满鲜花的草地里零零散散落着些同样的朱红色。
    这是他长久以来,最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疑惑。
    周檀几乎是屏这一口气捏起了这只纸鹤,慢慢将它拆开来,生怕将它撕坏。
    纸鹤用一面朱红,一面白色的便签纸折成,周檀一点点剥开它,将白色的内面缓缓展开在掌心里。
    大学里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学长,当年在纸鹤里写下了什么呢?为什么写了又后悔,扔到湖里去?周檀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不知道,纸鹤之中应当是空白的。
    可是纸鹤中有字。
    这仿佛是最大的嘲讽,对着周檀尖声炫耀:你看,这些都是假的。
    你活在这一场盛大的演绎里,孤独地做一个不知道结局的人。
    伏笔早就被埋下。
    都是剧本!
    都是写给你一人看的剧本!!
    纸鹤内里白色的一面写着:
    王雪川
    647…989…39****
    然后周檀眼前的庭院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房间里模糊的月色。
    他惊醒了。
    周檀呼吸急促,意识混乱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方。
    对,他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
    隐约觉得有人抬着自己的腿,灵活的唇舌逗弄着他,直至刚刚将他弄醒。
    “……李陵?”周檀抬手揉了揉眉心,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嗯。”埋首在他身下的李陵含糊地应了一声,嘴里仍然没有放过他。
    “现在是几点?你……啊……”周檀刚问了一句,就被李陵的舌头狠狠磨在顶端的小缝上,激得他瞬间醒了过来。虽然他早就知道李陵这个人看着好像畏缩,其实胆子大起来特别吓人,但还是敏锐地觉察到现在的李陵有些不同。
    不对,他不是李陵。
    他曾经是其他人,也曾经谁都不是。
    周檀想问些什么,又决定什么都不问了。
    李陵专心地折腾周檀,从上舔到下,滚烫的性器像被火淬过的凶器,李陵腾出一只手,将周檀一条腿抬起来压到一边去。周檀韧带挺不错,虽然觉得别扭,但也就任由李陵掰开了。
    只是接着李陵开始往后舔……
    周檀心跳了一下:“……李陵??”
    李陵从周檀身下抬起头来,一言不发挪上去,合身压住了周檀,一手还按着他的腿。
    周檀感觉到李陵的手指在自己身后的入口处摸索,顿时哭笑不得:“你大半夜的弄我,是想要这个?……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麻烦你小心点。”
    李陵不说话,一根手指探了进去。
    那手指一动,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周檀老脸就有些挂不住,心中乱七八糟地想着“啊这是第一个上我的男人”、“这样好像也不算太坏”、“李陵想要一切都好说”之类。
    直到李陵对他说:“你倒是给点儿反应。”周檀才回过神来。
    “……我还好。”周檀强作镇定,“感觉什么没有。”
    “……”李陵看他话都说不清爽了,也不拆穿,只是叹了口气,“难道你,后面没有感觉。”
    “好像是,不过对你没什么影响。”周檀伸手扶住李陵的腰,露出一个微笑。
    李陵撑起手臂,俯身在周檀上方看着他,一手仍在周檀体内轻轻地动,极尽缓慢地进出。
    周檀看似放松地展开身体,而他手臂和腹部上优美起伏的肌肉紧张地绷着,完全出卖了他。李陵道:“我以为你也会喜欢这样。”
    “哪样我都喜欢。”周檀的手沿着李陵的背直摸到他的后颈,将他的头按低,亲吻眼角和前额,又凑到李陵耳边说,“这么多年了,各种方式我全想象过了,你只管来。对象对了就好,别太在乎形式。”
    李陵怔了一下没待要说什么,周檀另一只手已经到了他身下,狠狠捏着他的屁股,又道:“还是说,想听我求你?那我就求你了。”
    “来吧李陵。”
    “用力伤害我。”
    李陵只觉得脑袋里有雪亮电光在黑雾中闪过,似是将一片混沌的天地划开。那阻挠着过去的记忆的大片浓稠雾霭,就这么散开一个角落。昏暗天光里,隔着遥远的时空,有一双无辜的眼睛,仿佛盛着山顶融化的雪水,注视着他,对他说:来吧……。伤害我。
    一模一样的语调,像是想将自己拆开来,捧出中间最柔软温热的部分,递到他面前,恳求他收下。
    然后李陵突然低头一口咬住了周檀的肩膀。
    他咬得太狠,雪白牙齿切进血肉,周檀还发出一声有时痛又是享受的声音:“嗯……”
    下一刻周檀觉得胸腹一热,李陵射在他身上。
    周檀不敢相信地腾出一只手摸到洒在自己小腹上得东西,道:“李陵,你这样怎么行。”
    李陵埋头在他肩上喘息了半晌,才挤出一句:“……你要点儿脸。”
    “这就觉得我不要脸了?”周檀抹了一手的粘滑,就着李陵压着自己的姿势,探到李陵身后去,暧昧地在入口处揉弄,“没脸的还在后头呢。好好跟我学吧,为将来顺利强奸我打下稳定基础。”
    周檀说着,第一根手指顶开入口,送进李陵体内。
    李陵连冷静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想从周檀身上起来,又被周檀一手扣住腰,按得死紧。
    “周檀,我觉得我最近……”李陵毫无办法地跪在周檀要下两侧,紧紧靠着周檀,在呼吸的间隙里说,“好像时不时,想起一些没见过的东西。会不会是,我忘掉的事?”
    “有哪些?”周檀不紧不慢地动着手指,问,“难道是我?大学时候?博士生期间?我青涩的时候是不是很迷人?”
    “好像就是你。你脖子上还带着个什么东西,像装饰品的一条带子。”李陵被周檀弄得失神,只是喃喃地往下说,“上面还印着IMI之类的……”
    周檀的手停了一下。
    他在镜子里,见过那样的自己。
    “IMI?那是什么?”周檀漫不经心一笑,“比起这些,你还记不记得,你大学的时候,用的是哪个通讯号码?”
    李陵想也不想就回答:“就是现在这个。”
    “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世界难理解的事实在多。”周檀笑道,“那你想不想得起来,自己以前叫什么名字?”
    “我还改过名字?”李陵感觉周檀的手指加到了两根,有些勉强地思索了一阵,“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不是,只忘记了和你有关的事情吗。”
    “你说得对。”周檀吻了吻李陵的唇角,自言自语一般道,“你们的剧本,就是和我有关。”
    秦昭鸣收到Peony的跨区同步时正因为睡不着而在夜市区游荡。
    周檀突然休假,连带着李陵也休假,联系许娇娇给他的八卦,这俩人干什么去了简直是昭然若揭。这让秦昭鸣感觉非常、非常、非常不好。
    他倒不是歧视周檀的取向,否则就白从高度文明的社会来了。只是……李陵偏偏是那个模仿者。偏偏是那一个。
    秦昭鸣捂着胸口,痛心不已。被他视为儿子一样的【复刻花木系列】,难得都平平顺顺到了今天,周檀就像几兄弟中最爱出状况的那个孩子,总是在家长看不到的地方默默走上了崎岖的路。他今后可怎么办呢?如果难以收拾的漏洞真是由他引发,自己该怎么办呢?
    按照规定,亲手传唤处刑人;还是背叛IMI执行系统,抱着这些珍贵的孩子一起消失?
    秦昭鸣在灯红酒绿的街头,双手插进头发,埋头蹲在路边。
    “如果他走错了路,我也不会放弃他,我会把他拉回来。毕竟,一起走了这么远,舍不得他走得坎坷。”
    这是他的父亲秦颂,当年在会议上说的话。
    那是场关于“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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