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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总是我的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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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任务之后,似乎就到了淡季。连续过了许多天都没有顾客上门。司齐正趴在书桌上研究这些年海绵事务所的盈亏,抬头就看见海绵望着他,脸上带着挣扎道:“有任务。”
  “这次的任务有些特别。”海绵犹犹豫豫道。
  “嗯?”司齐抬起头来,黑色的镜框习惯性下滑。
  “这次的任务对象已经死了。”海绵咳了一声道:“是在上一任宿主接收任务时来的,结果上一任没有完成任务就厌世离去,这个任务就荒废到现在。”
  “还有其他的不同吗?”司齐认真问道。
  “还有就是,这个宿主属性很特别,他的记忆力只有当天,一旦过了24小时,他就会忘记前一天发生的事情,所以你到他身体中,如果没有及时记录下现在的记忆,你也会忘记一切。”海绵有些忧心,但这个任务不得不做。
  “那他的愿望是什么?”司齐连眼皮都不眨,毫不犹豫问道。
  “找回失去的记忆。”海绵担忧道:“其实这个任务你不用现在接下,反正已经放了很久,再多放一些时间也无所谓,这个任务实在是太危险,要是一个不小心你就会真的留在那里。”
  “你不能直接召我回来吗?”司齐奇怪问道。
  海绵摇摇头道:“只有有回来欲望的宿主才能联通,如果宿主一心只想在穿越的身体上,就会在那个世界度过一生。”
  “这样也挺不错。”司齐笑道:“反正我也不亏,要么是过一个不同寻常的生活,要么是找到自己喜欢的生活。”
  “可是,这样真的很危险。”海绵还是想要劝住司齐,对方只是微笑,态度十分坚定。
  “这样挺刺激的,不是吗?”司齐身子慢慢消失前,他依然微笑道。
  当司齐睁开眼睛时,他正站在一栋大厦的楼顶,低头就可以看到川流不息的中央大街,只用往前踏一步,他就将会从楼顶天台坠落。司齐有恐高症,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往后跑了几步,双腿发软,直直跪在地上。
  他脸色苍白,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复急速跳动的心情,脑袋完全是空白一片,除了今天一天他吃了什么东西,又是突发奇想想看日落,然后从楼上跳下自杀以外,原主脑中记忆完全没有。
  太阳缓缓下山,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司齐从兜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已经五点半,他眉头跳了跳,要赶紧记下任务。迅速下楼,找了一家咖啡厅,因为原主的特殊属性,他在身上很快找到了笔和纸,还有他的姓名与家庭住址。
  司齐,银兴区嘉禾花园2201栋。
  司齐看着那个纸条,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个任务原主与自己名字一样,他拿出笔,在本子上记录。
  任务员:司齐。
  任务:找回原主记忆。
  他想了想又加上:PS本人不属于这个世界。
  享受一杯拿铁,他又在本子的购物栏上看见:食物不多,请购物,去超市购买方便面鸡蛋面粉咸菜和大米。日期还是前两天,看来这几日是没有出门,或许原主产生自杀想法已久,只是因为想不起来,空饿几天的肚子才发觉要自杀。
  搜索到地图,司齐提着两大袋东西,从脖子上拽出挂着的钥匙,颇有些艰难的打开门。灯一亮开,首先映入眼前的不是家具或白墙,而是到处贴满的小纸条。司齐看了看,有一天苦闷的心情,有看了电影的评论,有那家小吃味道如何,有哪天自己做的菜比较好吃。
  都是一些,平平常常,不需要刻意记在本子里,又是平常生活需要的。许多小纸条下贴着回复,颜色与上面一张会有所区别,司齐撕下沙发上的一条,上面写道:哈哈,我今天看了部电影,特别好看,名字叫《潜龙》,里面明星我不认识,但是演的十分好。
  下面回复:我看了,就一般般,至于那么好看吗。
  隔了几天,又有回复道:我看了报道,什么不认识的明星,里头都是大牌明星,今天小金人颁奖,那几个人都获奖了,没见识。
  后面还有好几张回复,司齐数了数共有二十三个回复,一部一个多月前的电影,整整被看了二十多遍,司齐有些同情,他又想到以后自己就是这样令人同情的对象,又耸了耸肩,放下手中的东西,沿着墙上的指示,将买来的东西放在对应的地方。

  ☆、我的失忆男友二

  整个屋子都没有干净的墙壁,甚至连着天花板都写上字,司齐四处转了转,家里的家具十分少,除了必须用品之外,整个房间都是空荡荡,毫无生气。
  卧室里只有张大床,写字台和衣柜,司齐仰着头看天花板上的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中藏着一行小字:床板地下有重要东西。若不是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司齐抬起床板,里面有四本日记本,每一本都记录一年的生活,那么原主有这种情况大约四年了,刚打开最近的日记,他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开始叫,捂着肚子,他将日记归位,连忙去厨房做饭。
  客厅的灯有些灰暗,这个小区是老式房,有些住户早就搬走,司齐来时还看见院墙上用红色油漆写的拆迁二字。司齐端着碗白饭,桌上有两盘小菜,他吃的十分起兴,像原主的这种状态自然不能出门工作,但为了保障经济来源,他必须呆在家里工作。
  所以客厅里的一台电脑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特别惹眼,司齐收拾好碗筷,就打开电脑,电脑开机特别快,偌大的显示屏,上面只有几个图标。司齐看着一个文件夹上显示“点我”,便毫不犹豫点了进去,里面有几个PPT和Word文档,主要介绍目前在做什么工作,进行到哪一步,该怎么做。
  手机这时响了,是银行发来的短信,他看了看,是原主的工资到账。司齐揉了揉眼睛,从储物间翻出一个背包,将□□钥匙平日的本子等放在里面,又在窗户上写上:记得不能让此包离身。
  打了个哈欠,司齐去厕所洗完澡就直接上床睡觉,隔壁的小孩哭的特别凶,司齐将头埋在被子里,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阳光从窗户外洒下,司齐睁开眼,模糊的景象慢慢清晰,他发了会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是谁,他眨了眨眼睛,这又是哪里,他注意到天花板乱七八糟的字,上面的字有大有小颜色各异,但是他还是十分迅速的找到那一行关键的小字:床板地下有重要东西。
  他跳下床,抽出一本日记,翻到最后一天,对着手机看了看时间。
  唔,还是前天写的。上面是很简短的一段话:“前情请看**月**日,上有归纳。今天天气晴朗,我却心如死灰,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我连半分映像都无,每日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平日记录,一个联系的人也没有,仿佛若无根浮萍,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那在这个世界会有谁记得我,若是我不幸今日死去,那就这样死去,会有何人知晓。”
  司齐眉头皱了皱眉,又翻到前边。
  上写着:“我叫司齐,从开始记录日记,我就住在这里,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从来没人联系过我,前面日记记录的全部是日常生活。因为这个病,我怕被人发现,已经搬了三次家。身份证上写着我是W市人,我想回去碰碰运气。
  司齐放下手中的日记本,又看向窗户,将手中的日记本装在背包中,他洗漱干净,穿好衣服,就背上背包,出门吃饭。
  漫无目的在路边溜达,满眼都是陌生的景象,这一切完完全全的证实了日记上写的,他确实什么都不记得,根据日记间隔日期,想必他是每天起床都会失去记忆。司齐拿出公交卡,也不知道去哪,总之跟着人群挤上公交,他脸上没有表情,也可以说毫不在意的样子,毕竟他只是忘记了一些人和事,但生存的方式与本能他毕竟没忘,比如认字比如电脑公交。
  他不会像个呱呱落地的新生儿一样茫然无措的面对这个陌生的环境,过去经历虽然变成了空白,好歹那些经验还流淌在他的骨子里,他会带着戒备带着谨慎地面对未知,也会敏感细致的观察周遭,学会更多常识,尽管他的记忆只有一天。
  司齐随着呼啦啦的人群挤下车,身边都是拖着行李箱的人,他抬头看去,路上都是匆匆的旅客,一股脑的往高大的建筑里挤,虽然他对这里毫无印象,但他能毫无障碍的知道,这里是火车站,是人们离开和回来的地方。
  他想起了早上看到的日记,脑中涌过一些想法,他一向是个行动派,便从背包中掏出钱与身份证,就随着人流走向窗口,直到手上紧攥着那张车票,他才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按照换算,需要九个小时这列火车才能抵达W市,而他能够回家收拾东西并且为自己下次失忆做好准备的时间足够紧迫。于是,司齐刻不容缓的拦了辆出租车,急忙奔回老旧的家中,带上本来就没有多少的东西和两三套衣物,他就将这套房子落了锁。
  他在便签本上写道:倘若你醒来发现自己处于陌生之中,头脑一片空白,不要紧张,要理智谨慎的分析处境,检查随身背包,因为每一天你都是这样过过来。
  因为这趟列车人极少,司齐难得享受了场安稳的睡眠,在乘务员字正腔圆的播报中,他揉了揉眼,抓起手中行李。此刻天还未黑透,他还处于同一天,并没有再次体验失忆的空白。迅速找了家宾馆,司齐开始为自己这一场说走就走的任性感到担忧:他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他要住在哪里,他要去找什么人。
  他的担忧时间并未长久,在肚子饿时,他就已经把那份担忧忘到九霄云外,立马下楼吃饭。宾馆外的小餐馆墙上油迹斑驳,黑色的油烟弥漫在发黄的墙壁上,仿佛随时会掉在热气腾腾的汤面上。一个老旧的台式电视悬在墙上,正在播报一则娱乐新闻。
  司齐在邻座小女孩的尖叫中将脸从面中抬起,模糊的显示屏并没有使银屏中男人的英俊与气质减弱半分,反倒为他更添一丝朦胧感。在一片雾气中,司齐眯了眯眼,听到电视中发嗲的台湾腔道:大众偶像钟云再夺金马奖,从花样美男到血性猛男,从默默无闻到家喻户晓,仅仅四年,华丽蜕变,那么让我们再次欣赏当红小生的闪耀之路。
  接下来是一段剪辑后的VCR,是那个男人演过影视剧的合集,并配上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解说。司齐吸溜完最后一根面条,正好播完这个仅有五分钟的片段,他叫来老板付账,在等的间隙,那个台湾腔又道:“这次偶像钟云即将演绎一个不一样的角色,剧本《四国恋》已经开机在即,在这部云集众多俊男靓女中最让人瞩目的自然是以阳光帅气著称的钟云,这次他要扮演以往从未演绎过的角色,一个暴戾强健的君王,更是杀戮之皇。
  女主持人的左侧贴出了定妆照,司齐有些移不开眼,这个男人果真闪耀,真是让人惊艳。定妆照是这个人穿着褐色皮衣,露出半个胸膛的样子,衣服下隐藏的肌肉结实紧绷,皮肤呈小麦色,像蜜一般闪烁着光泽。
  避开小女生们的尖叫,司齐匆匆离开了面馆,在街上游荡了一圈。W市夜晚一向繁华,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不想司齐原先居住的老社区,一到九点外面就寂静无声,难见一人。
  看了看时间,正好九点,想着索性还有几个小时,司齐就也不忙着回宾馆,一路慢悠悠的的溜达。不知是因为对那张相片看对眼了还是怎么,司齐才发现沿路都是那个叫钟云的相片。车站的站台,商场的橱窗,广场的显示屏,即便是闪过的电视屏幕都能看到他代言的广告。
  果真是炙手可热,司齐想到。可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还是一个可疑人士,一个没有任何记忆,也没有人认领的,只能深夜游荡在大街,希冀会遇上熟人的失忆人。

  ☆、我的失忆男友三

  司齐颇带着些自我安慰,可没想到这竟然成了真。具体情况是司齐驻足在一家放着摇滚夜,闪烁着红蓝光的酒吧并进去后,他毫无疑问的被搭讪。司齐很少注意自己的模样,即便是早晨起来也是关心眼角有没有残余的眼屎,头发有没有被压出呆毛。
  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长相,他的面容白皙,眼神清澈,俊美儒雅的面容并不输于电视上精心包装的大明星,即使是比之偶像钟云,也不见得会差上多少。当然这是在他精心打扮后才会有的效果。而如今不修边幅带着副黑框眼镜,头发软塌塌的垂着,身上是老旧穿过多年的衬衫与发白的牛仔裤,他顶多算是个清秀温和的男人。
  不过这也抵挡不住那些围上来的苍蝇,像这样的男人向来是非常抢手的。司齐并不明白自己误入间同吧,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间酒吧中,亲密调情的全是同性,即使是舞池热舞,不论男女,火热接触的也只有同性。
  他大约觉得有些麻烦,在感受到两三束不怀好意的目光后,他正准备起身离开,这时一个男人走来,左手搭上他肩膀道:“这么急着走干嘛,来大家一起乐乐。”说着就将司齐往他身边拽。
  司齐温和道:“这位先生,我并不认识你,而且,我要离开这里。”
  那人男人像是听什么笑话似的:“哥们,你是第一次来gay吧是吧,哪有这么早走的,又不是未成年,我这里有几个朋友,对你挺感兴趣,大家来聊一聊。”
  司齐继续道:“不用,我真的要走了。”却在推拒中,被那个男人拉向包厢。
  “看看,人来了。”那男人总算松开手,将司齐肩膀往下按,热情的给他倒上杯啤酒:“哥们别担心,咱不是坏人,就觉得有缘,想交个朋友。”
  “老三,你该不是把人强拖进来吧。”另外一个男人发声了,司齐飞快的扫了一眼,又垂下头,大约有六七个人,硬来是不行的,单单将他拉过来那个男人,他都打不过。
  “嘿嘿,我这不是怕大家等急了嘛。”老三灌下一杯啤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头:“本来想跟你干杯,一时急了自己倒是先喝下去。”
  司齐慢悠悠的伸出手,端起啤酒,喝了一小口。
  “啧啧,这斯文模样,看着就痒人。”又有声音道。
  “苏伦,你不是刚得了个小点心,一边去,别瞎参和。”老三囔囔着,又喝了杯啤酒。
  司齐兀自垂头,仿佛这场对话与毫不掩饰打量的目光,与他毫无关系。他的脸上平静,毫无反应。
  “我叫徐东,他们叫我老三。”徐东憨厚地笑着,“你叫什么?”
  “司齐。”司齐抬头,温和笑道。
  酒吧的红蓝灯光疯狂的扫射,四周都是暧昧带着微晕的暗色,司齐抬头时,光线正照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笑,他黑镜框下清澈的眼睛完全暴露。
  当,有杯子落地的声音。
  “可能就是同名。”司齐听到有人轻声说,还带着些安慰的口吻,好似在轻声哄谁。
  徐东迷茫问道:“谁?跟谁同名?”
  “你回来的晚,四年前的司家少爷,即便是你没见过也应当听过。”苏伦慢悠悠道:“司家大少可是我们这个圈子的名人,当年听闻噩耗,不知多少人伤心流泪。”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住口。”那个人似乎怕惊着身边人,低声呵斥。
  “余清,司齐早就死了,”苏伦无视那声呵斥,接着道:“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什么狗屁情敌,到后来你还不是把自个陷了进去。”
  “你胡说!”这次声音倒是大了许多,像是心底隐秘被揭穿的羞怒,余清立即否定道:“我喜欢的只有小洛,小洛你别听他胡说。”之后是惶恐的极力解释。
  “哼,喜欢林洛,那你怎么等了这么久,那个碍事的司齐死了,你还能忍个四年。”苏伦讥诮道。
  火药味顿时弥漫开来,包厢中陷入一股寂静的氛围,司齐拂去嘴边的泡沫,礼貌而温和的问道:“酒喝完了,请问我能离开吗?”实在是时间不早,他可不想拖到转点,来个零点记忆大清空。
  恰好有个人抬头,听到他的声音,眼中带着惊愕,与司齐四目相对,司齐露出个温和的笑容。他向来不是个争强好胜的性格,他的血性不知道被什么已经磨平,骨子里淌着的都是圆滑与中庸。倘若这群人不同意,他会礼貌的问他们要求,达到要求后,他会再次提出离开,他不晓得这种妥协式的处理是否有效。但在对方与己方实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他说能做的,最能保全自己的,似乎只有这一个方法。
  “你走吧。”是同他对视的男人,他收敛住眼中的情绪,淡淡道。只是这种淡然的语气下所掩盖的颤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谢谢招待。”得到答复,司齐迅速起身离开,避免节外生枝。
  徐东仿佛才醒过来似的,大声抗议道:“林洛,你什么意思,人是我请来的,你干嘛放他走。”
  林洛冷着神色,长长地刘海遮住左眼,他的声音同样冷淡:“他不想呆在这里,强留下来有什么意思。”他站起身,对着还有些忿忿不平的徐东道:“借过,我要上厕所。”

  ☆、我的失忆男友四

  街道依旧繁华,司齐不得不加紧步子,往宾馆走去。他自诩不是记忆力超常,只不过大抵是因为这种扰人的疾病,迫使他的记忆大幅度的提升,譬如对路对事情的记忆。即使他不能够记得长久,但足以让他在记得时好好运用。
  回到宾馆门口,司齐身边停了辆车,从车上下个男人,穿着银色西装,手垂在身侧,左侧刘海稍长,遮住眼睛,怎么看都是一副贵公子样。
  然而,司齐记得,这就是方才那个让他离开的男人,似乎叫林洛。静静等了一会儿,对方只是倚在车旁,并未开口,司齐温和笑道:“林洛。”
  对方身子一震,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般,突然就有了活力,他看着司齐,大步朝他走来,眼神中一片复杂:“果然是你。”
  林洛身材修长,与身材同样修长的司齐差不多高,司齐平视着对方的眼睛,脸色波澜无惊,他忽然意识到,也许,他真的碰巧找到了昔日熟人。于是司齐抿了抿唇,道:“上来坐吧。”
  两人随即一前一后的进入房间,出乎司齐意料,除了最开始的异常外,林洛一直很平静,并没有激动的给他拥抱,也没有拉着她絮絮叨叨的问这几年你过的好不好。司齐十分满意,他打开灯,有些歉然道:“这里环境太差,我就不给你倒水了。”
  林洛环视周围,残破的家具,发黄的白床单,甚至在微黄的墙纸上还趴着只蟑螂,司齐居然住在这种地方,他的脸色惊讶。
  “我刚下的火车,才来这个宾馆。”司齐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解释道。其实他一进这个房间就有些后悔,他并不是个挑剔的人,外部环境的好坏并不被他在意,只不过对于干净整洁他的要求强烈。忍住强烈想要打扫的欲望,司齐也只好我暗示,只住一天,第二天就去找房子。
  林洛懂了他的意思,嗫嚅道:“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来我家住一晚。”他对于这个问话本身就没有抱多大的希冀,他知道司齐表面一贯对人温和,心底却是冷淡的。
  没想到对方却点头,说:“那麻烦你了。”
  直到车行驶在高速上,林洛仍旧有些不确定的望着身边的人,他向来不是个善于谈话的人,所能做的,只有压抑住心中的好奇,以一种自以为隐蔽的角度打量着司齐。
  “几点了?”司齐突然问道。
  林洛心也一抖,迅速看了手表:“十一点。”
  “还有多久能到?”司齐的眉头微蹙,像是想到什么烦心事。
  是什么事呢,林洛想,是又在想那个人,还是为这场毫无预料的重逢而烦恼。不过,他依旧快速答道:“快了,十分钟。”说完,开了转向灯,手打方向盘,下了高速。车速瞬间加快,车上两人却再无言语。一个是本身不善言谈,不知怎么讲,一个是不记得往事,不敢随意说话露陷。
  两人相安无事的回到林洛的公寓,进了房门,司齐就礼貌的要求洗澡,他实在是能忍受带着臭汗谁去。
  林洛有些手忙脚乱,他反倒像是个客人一样,有些拘谨的点头。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声,林洛还是有些茫然,其实到现在他才冷静下来,他一直相信没有死的人,真的就没有死,而且就这样平淡从容的再次进入他的生命,甚至在他的浴室里洗澡。
  林洛好看的面容浮上一层绯红,他是个清冷的模样,此刻脸色发红,面含春情,让别人看了铁定要瞪到眼睛脱眶。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哗啦啦的水声上,他恨不得自己化身为那道水,沿着司齐的身体缓缓下流,抚摸着他的身体。
  单是想想林洛就觉得身体发热,他在厨房洗了把脸,有些唾弃自己,恰逢门铃响了,将他吓了大跳。将自己擦干,林洛打开了门,余清正在外面焦急的看着他。
  “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余清看着他,关切道:“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
  林洛想起苏伦那番话,下意识将余清堵在门口,冷冷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小洛,”余清叹了口气,刚想再说几句,眼睛陡然睁大,从林洛的左侧,直直的看向后面。
  尽管是心中道不好,林洛还是转身看过去,也是一愣,继而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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