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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总是我的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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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掌门席位旁,苏少时冷冷的注视这一切,白色瓷杯握在手中,几滴鲜血悄然滴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不明白这章为啥子锁。。。。改了几次,还是看不出来。。。

  ☆、再见炮灰大师兄

  “少时,你恨他吗?”牧笙握住苏少时手腕,迫使他松开手,然后取下苏少时血肉中的碎片,脸色不虞道:“这就是你喜欢的小子,也不过如此。不过几日相处就被南溪迷走魂魄,果然跟他爹一样,这么能够勾、引人。”
  苏少时不说话,眼睛直视胶着在那个方向,眼神放空不知想些什么。
  牧笙冷冷道:“我的孩子,过不了多久,这个碍眼的贱、种就能消失,你我大仇皆能报,何必做这副样子。”
  “父亲,南溪他是无辜的,你放过他,”苏少时终于回神,看着牧笙,“好歹他是我的弟弟,你已经杀了我的母亲,不要再伤害我的弟弟。”
  “混账,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牧笙脸色带着薄怒,眼神还是冷冷的:“孩子,你不要试图反抗我,你看从前你反抗一次,得到的是什么后果。你那么喜欢的人用那种眼神看你,我都看得出来,里面没有喜欢爱意,有的是恶心,他嫌你恶心!你若是敢坏我计划,也许我就忘记你我父子关系,做出一些事来。”
  苏少时身子抖了抖,脸色惨白,哀求道:“父亲,我什么都不做,我是您的儿子,永远都是。”
  牧笙摸了摸他的脸,脸色带着些快意表情:“儿子呀,当初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的母亲,她将你生的实在是太像她了,你该知道我是多么爱她。”
  苏少时眼中一片悲哀之色,低声道:“我知道,我什么都听父亲的。”
  “这次那个魔头把你捉去,有没有对你动手脚,他碰你了吗?”
  “没有,他没有碰我!”
  牧笙低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我忘记了,南溪可是长得像华莫,那越无心碰他了没?”
  苏少时指尖发着抖,声音如蚊蚋,他第一次对父亲撒了谎道:“碰了,他碰了南溪,所以我们能轻易逃出来。”
  牧笙胸腔发出闷闷的笑声:“好,真是好。谁知道华宴那个小子长得不像他爹,可惜白白养了这么个棋子,还不如被越无心杀了。想着越无心知道他杀了华莫唯一骨血的脸色,我就忍不住笑出声。”
  牧笙常年冷着脸,从来没有笑过,更不提笑出声来。周围人声嘈杂,虽然听不清他与徒儿谈论什么。旁边掌门看那一个笑容实在是觉得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司齐第一场利用对方轻敌获胜,第二次前辈就提防谨慎,才过十招他就败落。不过那个前辈十分大方的赞扬司齐是个武林后起之秀,也让司齐成功收获几个脑残粉儿。接下来,他就是全程为子车琏观赛打气,期间华宴找他几次都被推拒,气的华宴见他就翻白眼。
  武林盟里有一汪大湖,临近傍晚许多人在此游泳洗澡,炊烟袅袅升起时,就见到成群的汉子端着木盆赶去,司齐拉着子车琏也想凑热闹。
  子车琏摇了摇头,神秘的带司齐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这是山顶溪流流下,地处偏僻,很少有人发现,你要是想游水,自可在这里。”
  “这里风景真好。”司齐三下五除二就剥了衣裳往下跳,扑腾了几下水,看着岸边的子车琏道:“子车大哥,你站着干什么,也下来呀。”
  子车琏点点头,道:“我可下来了。”他脱衣服的速度非常慢,每一个动作都优雅无比,急的司齐都想冲上去给他脱。
  下水的子车琏缓缓向司齐游来,眼中意味莫名,他看着对方光滑的背脊,咽了口唾沫,方才看对方脱衣服甚是养眼,只可惜脱得太快。而后,他又故意慢慢脱衣,对方却毫无反应,要么他对自己没有意思,要么就是自己没有吸引力。
  第二可能不存在,就只剩第一个原因,看来这个小子还没开窍,是平日自己太过隐晦吧。子车琏暗想。他刚把手放在司齐的背上,对方就移开身子。
  “子车大哥,你摸得我好痒,哈哈。”司齐往后退了退,正面对着子车琏。
  子车琏的目光从脖颈的小麦色肌肤往下看,练武之人肌肉结实,线条流畅,而南溪年纪只有十五,身子不如成年男人,显得十分纤细。锁骨,肋骨,那两颗藏在水中,若隐若现的……
  哗啦,子车琏连忙转过身,擦了擦鼻子,真丢人,居然流了鼻血!
  司齐又潜到水里,往前面游了游。子车琏止了血,松下一大口气,还好没发现。
  “子车大哥,你今天得了第二,真是厉害,这个送你。”司齐从水底摸了块石头,十分光滑,颜色偏红,更为奇特的是那个石头缺了一块,像是颗心。
  子车琏收到石头,心砰砰的跳快几下,虽然乐得开怀,脸色还是不显,道:“你就送大哥水里捡的石头,太没有诚意。”
  司齐扬着脸说:“我没带什么钱,也不知道买什么,大哥什么都有,我也只能送这个小东西。话说礼轻情意重,礼物不能分贵贱。”
  “是是,礼轻情意重,”子车琏双手捧着石头,眼眸发光,“我知道溪弟的情谊,也希望溪弟能明白我的情意。”
  天色渐渐昏暗,树林里的鸟哗哗发出声响,蚊虫也开始出动,司齐玩了尽兴,囔着要回去。正往回游,突然被拉住手臂。
  “怎么了?”司齐问道。
  “溪弟,我的脚好像抽筋了,你能拉着我过去吗?”子车琏的脸色有些痛苦。
  司齐赶紧勾着子车琏,让对方趴在自己身上。当两人身体相贴时,司齐听到后方发出一声喟叹,然而快到岸边时,司齐的身体越来越僵,因为他能感受到对方某个部位的变化。
  司齐默默爬上岸,抱着衣服穿回去,又背对着子车琏,蹲在地上不说话。
  “溪弟,吓到你了。”耳后子车琏灼热的气息袭来,他几乎贴着司齐的侧脸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发生这种事。”
  司齐一把推开子车琏,惊吓的往后推了好几步,眼神上下飘忽,就是不看子车琏。
  见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子车琏激动道:“我就知道溪弟是喜欢我的。”说完,要往司齐身边凑。
  “你,你不要过来。”司齐脸庞泛着红晕,眼神闪闪躲躲,“我只把你当做好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你喜欢我,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子车琏声音轻柔,他慢慢向司齐靠近,“现在我能证明,你对我是否有感觉,你愿意试一试吗?”
  司齐脸色闪过犹豫,刚将脸抬起看子车琏,就被他吻住。
  “怎么样,你的表现告诉我,你并不讨厌。”子车琏笑容暧昧的摸着司齐的唇:“所以,在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时,不要着急的拒绝我,好吗?”
  司齐已经呆愣,茫然的点着头。

  ☆、再见炮灰大师兄

  武林大会落幕,该扬名立万的出出尽风头,该学习武艺的也受益良多,而门派之间的暗战也如火如荼,几个掌门甚至当场吵起来,只有翎羽门的掌门牧笙最有涵养,冷着脸淡淡望着这副场面,不知多少人赞叹。
  司齐也跟子车琏告别,要回翎羽门。
  子车琏刚刚表白成功,正预备多添几把火,感情也是浓的化不开时对方就离开,心里难受个不行。送了司齐一里又一里。一个大男人竟是连眼眶都红了。
  “你这是最后一次送别啦,不要再跟上来。”司齐横了子车琏一眼,嘟着嘴道。
  子车琏就喜欢他这个小模样,伸着头求临别吻。
  司齐磨不过他,见四周无人,点起脚,飞快的啄了一口,立刻就垂下头,连脖子根都红了。
  真是可爱,子车琏摸了摸司齐的脸,依依不舍道:“回去一定要记得写信,有空来看看我,我有时间也会去看你。”
  司齐用力的点点头,就转过身走了。
  子车琏说话果真算话,司齐回到门派一日一封信,有时甚至一日两三封信。司齐开始封封回信,后来又些忙不过来,就三四天回一次。那来信却相反,更加汹涌。
  “哼,天天写信,手不酸呐。”华宴看着司齐把信鸽放飞,脸色不忿道:“哪有这么多话讲,平日我们在一处,也没见你跟我说些什么。”
  “所以,我现在不是再跟你说嘛。”司齐坐在华宴对面,沉声道:“说罢,这次为何聚众打架,对方可是三长老的爱徒,你把人家打的跟猪头似的,太过分了。”
  华宴开始扛着不说,后来听到这句,眼睛都气红了,“我为什么,不就是为你,你还说我过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个阿黄到处说你坏话,被我逮到打一顿又怎么了,你想怎么罚我,我不怕!”
  一副红眼兔子的样子,怪可怜的,司齐语气立马放松几分,柔声道:“你这次是为我,挨罚我必然为你担着,莫怕。”
  “谁怕了,你说谁怕了!”想不到华宴一听这话,气的更加厉害,简直要从凳子上跳起来,剁了几下脚又不肯说话。
  “我怕,我怕还不成,你真是个炮仗,一点就着。到时候阿黄去师傅面前告状,你可不能像这样,你就不做声,听我的就行。”司齐十分无可奈何,只能顺毛摸。
  牧笙果然传华宴去,司齐跪在旁边,意思是自己负主要责任,一切都是自己指使,华宴不过是听他的话而已。而后被持戒长老打了二十鞭,并关两个月禁闭。
  华宴整个人蔫蔫的,远远地离着司齐,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司齐哎哟一声,那小子立刻蹭的跑过来,紧张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很痛。”
  身上的确是火辣辣的,这个牧笙真是狠,照他这样抽鞭子和关禁闭的处罚方式,原主武功能保持不下降就万幸,压根就没有机会练功。关键牧笙的处罚并是不非常重,也没有人会质疑这样的处罚。不过,对于司齐来说,关两个月禁闭,他正好可以避免被人打扰,练习从前学过的功夫,提高身体的灵敏度。
  想了想,司齐脸色带着笑道:“逗你玩的,瞧你吓得。”
  华宴瞪了司齐一眼。羞愧的低着头:“师兄替我顶罪,我却害怕的不敢发一言,要是我承认跟师兄无关是我一人所为,就不会累的师兄受苦。但是,我那时候连口都不敢张开,我是不是很没骨气。”
  “你既然是为了我做这样的事,我内心感动,自然要回护你,你当然什么都不用说,我是你的大师兄,天塌下来,我给你抗!”司齐看着比他高半个头的华宴,十分大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兄。”这一声里面充满着感动与敬仰,司齐还没来得及享受师弟的恭敬,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响起。
  “哟,大师兄痛的都走不动路了吧,还要咱们二师兄扶着。”阿黄顶着个猪头脸,身后跟着一群小弟。
  司齐对他当然不会有好脸色,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冷声道:“看来你被打的不够重,要不要我加上几拳,揍得你连你师傅都不认识!”
  “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一个处处不如人的大师兄,我都替你感到害臊,别占着这个位置,要是我,早就灰溜溜下来了,也就你这个厚脸皮,在那扮可怜求掌门,凭实力,这位子肯定是苏师兄的。”
  这是苏少时的脑残粉儿,司齐活动着手腕,对着阿黄道:“要是你?就凭你还肖想大师兄之位,还出言不逊。看来是我平日对你们太温柔,你产生了一点错觉,我今日不揍你一顿,连我自己这关都过不去。”话一说完,司齐就移到阿黄面前,将他一顿胖揍,专挑那种隐蔽的地方,下手又狠又刁钻。
  “你们这群废物,还站在做什么,来帮忙!”阿黄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吆喝小弟。
  “你们谁敢,我是翎羽门的大师兄,你们几个想造反不成!”司齐朝他们大喝一声,那几个弟子呆着不敢动。大师兄参加武林大会的事在门派流传过一阵,只是他在这里黑粉太多,留守的弟子们不相信,现在大师兄如此凶残,他们倒是信了几分。
  “嘤嘤,我错了,别打了。”阿黄见无人帮忙,又熬不下去,连忙求饶。
  司齐忍着身上的痛揍了这小子,也算是出了口气,放下踩在他身上的脚,厉声道:“你以后再敢出言不逊,就别怪我见一次揍一次!”
  阿黄在地上嘤嘤的哭泣,抬起头,鼻涕眼泪花了一脸,他十分逞强道:“嘤嘤嘤,你还敢打我,我要告诉掌门!”看着司齐扬了扬拳头,正准备再反击几句,瞧见他身上鞭痕渗着鲜血,样子十分狼狈,顿时呆住不知道说什么。
  “听到没?”司齐见他没反应,又踢了踢阿黄,伤口被扯开,洒出一串血珠,正巧落到阿黄的手上。
  阿黄见司齐这样还发狠的笑着,心尖颤了颤,有些慌乱的地下头,小声道:“我知道了。”

  ☆、再见炮灰大师兄

  司齐才满意转过身子,回到自己住的小院。
  打发走满脸罪恶感的华宴,司齐慢慢褪下衣裳,沾着水擦了擦身子,正后悔着不该赶走华宴,就传来敲门声。
  “小师弟。”司齐光着上身开门,见着来人一愣,看他拿着上药就懂了。
  “小师弟来的正巧,我刚愁没人给我上药。”司齐自觉的趴在床上,让苏少时给他上药。
  “南溪,你跟以前很不一样。”苏少时声音带着疑惑:“你从前不会报复师弟,更不会恐吓师弟。”
  “你刚才都看到了?”司齐趴在被褥里,说道:“反正我是魔头的儿子,那么像正派人士干嘛,我本来就不是好人。”这南溪的人设必须改变,司齐观察南溪周围的人,除了苏少时,就没人疑惑南溪的改变,所以只要说服他就行。
  “你与你父亲不同,你是个好孩子。”苏少时尽量放轻声音劝道:“就算知道身世又如何,你还是原来的南溪。并没有变化呀。”
  “不同,我宁愿我是个孤儿,”司齐的声音中甚至带着哭腔:“可我却是魔头的儿子,师傅他是知道的吧?”
  苏少时上药的手一抖,顿时撒下一堆粉末,他的声音带着强忍的意味,轻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是师傅养大的,可他对我从来都不亲近,他虽是我师傅,我却拿他当父亲看待,那时我年岁虽小,也能感受到有时他看我的带着恨意。以前我不懂,以为师傅为人冷淡,素来如此。可回翎羽门,有了师弟们做对比,我才晓得那些不是我的多心,师傅他当真是不喜我。若不是一开始就知晓我是魔头之子,师傅怎么会如此待我。”
  苏少时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发出几个音节,也只是苦笑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师傅是想要做什么?”床铺上的少年声音脆弱,单薄的肩膀更让人心痛,此刻他红着眼眶,身子微微颤抖着,神色之中满满祈求之色:“你能告诉我吗,哥哥?”
  那声哥哥像是一块烧红的炙铁,陡然跌落在心尖,烫的苏少时心中一痛,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细细描摹着这张脸庞。眼前人是他的亲弟弟,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他本该将一切告诉他,父亲的筹谋与恨意,母亲的惨死和离别。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纵然眼前人是他的弟弟,他该护着爱着拼尽一切去保护的人。
  他是个胆小虚伪又自私的人,倘若他妨碍到父亲,那些后果他不敢去承担。何况,他恨着这个弟弟,南溪是母亲抛弃自己的证明,也是抢夺爱人的敌人。
  闭了闭眼,苏少时用极轻松的语气道:“你真是太敏感了,若知道你是那越无心的儿子,师傅他就不会将你养大。只是因着你是门派大师兄,师傅才会对你倍加严苛。”
  手下的那具身体听闻这话果真就不再颤抖,只是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雀跃:“真的……真的吗?师傅他其实很在乎我的,对吧!”这个语气并不是疑问,而是急促的想要对方的证明。
  苏少是明亮的眼睛依旧清澈见底,他弯着嘴角,笑道:“自然是如此,师傅极其看中你的。”只是在看到对方因为这句话陡然明亮的眼神和里头掩藏不住的雀跃,苏少时的那双眼睛就微微别过,里头盛满了难过。
  听闻司齐被关了紧闭,还受到处罚,子车涟居然不管不顾的从家里偷溜出来,一日司齐才从河边浆洗完衣服,转身就看见风尘仆仆的子车涟站在身后。
  “我真是想你。”子车涟笑着朝他走来,将司齐揽入怀中,将头埋入司齐的颈窝中,无赖一般歪在他身上。
  “你真是重,还不站起来。”司齐嗔道,可对方一动不动的,像块牛皮糖,他也只能无奈的拖着这么个大男人,艰难的挪回去。
  “我一路赶来就没睡过好觉,身上也是发臭,咱们等会一块去洗澡如何。”子车涟眼神发着光,盯着司齐。
  “不如何,我身上的伤不可见水。你自己去洗吧,我就在这等你回来。”司齐正晾着衣服,也没回头淡淡道。
  子车涟央求了几声,见对方还是没反应,只好抱着衣服,神色恹恹的独自去洗澡。
  “还是床上舒服!”子车涟躺在石床舒服的摊开四肢,连夜赶路让他身体瘫软,坚硬的石床也让他觉得舒适无比,他撑着头,对司齐招收道:“溪弟,长夜漫漫,快来睡觉罢。”
  司齐横他一眼,虽然未做什么表情,子车涟于微弱的烛光下,也觉得那眼神水光潾潾,双眸含春,里头藏着欲说还休的缠绵悱恻。一时看呆了,嘴巴都没合上。
  “睡是可以睡,可不许做什么多余的事。”司齐拿块干布,坐在石床边,给子车涟轻轻擦着头发。
  子车涟脸色虽是遗憾,也只能点点头。他本来也没有打算逼迫对方行那事,只是每当看到那双眼眸,心中便涌起一股火焰来,想要靠近他,拥他入怀。
  后山虽然静谧,少有人来,但金屋藏娇却是不妥。第二日,子车涟便在最近的村户家借住。子车涟日日与他黏在一处,到了夜色渐黑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两人山中漫步,踏草寻花,好不快、活。到了暮□□临,山间萤火虫扑棱棱四下弥漫着,绿莹莹的,极其好看。两人牵手沐浴在这片光芒之下,也是浪漫非常。
  只是有两日子车涟回去的有些早,且相处中带着漫不经心。司齐看在眼中,什么都没说,表面上还是一无所知的同子车涟笑闹。而第二日,子车涟连面都没露。
  司齐啃着馒头,心中莫名有些不爽,方才听送饭的师弟说今日是苏少时的生辰,门中办了场宴席,下午可以不用参加操、练。
  日头越升越高,阳光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司齐摸着发冷的饭菜,冷笑一声,将饭菜都倒了。他冷冷的笑着,看来计划要更改。
  夜晚的山间总是湿冷,与白日的炎热干燥很不一样,司齐站在外面默默的看了远处的萤火虫,自顾谈了口气,正准备睡觉。耳尖动了动,听到有踏空而来的声音。他眯着眼睛等了等,果然是子车涟。
  子车涟从前都是一副如玉般的人,向来是清风朗月,身姿如兰,何曾如此邋遢,衣裳松开,脸色酡红,发丝散乱,脚步虚浮,一看就是喝醉了酒。
  司齐火大的夺下他手中的酒,认命的将对方扶上床榻。正准备去弄些水给子车涟清洗,衣袖就被拉住。
  回头就看见子车涟撑着起身,眼神迷离的看着他道:“别走,少时。”
  嗡的一声,像是什么崩断的声音,属于南溪的不甘又在心里涌起,付出所有却被随意丢弃的痛苦,那种满怀真心却遭践踏的酸楚统统在司齐的心里烧起。他的胸口飞快起伏着,打了子车涟一个巴掌,怒声问道:“你看我是谁?”
  子车涟对他露出一个惯常的笑容,温柔且深情,就像从前两人相处时,那种熟悉的只为他一人展露的爱意。司齐刚刚吐出一口气,准备去打水,那张熟悉的人痴痴地望着他,温柔唤道:“少时,你怎么还在我房里。”
  司齐手指发抖,脸色刷白,这些时日的相处,他本以为子车涟已经爱上了南溪。即便是开始存着不同的心思,可毕竟他们那么融洽的相处,子车涟眼中的深情是真的,他的爱意也是真的。可现在他听到什么,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现在正在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司齐深深吸了口气,才挥开子车涟的手,去外面打水。子车涟不住的嘟囔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些什么,总能清晰的听到两个字…少时。

  ☆、再见炮灰大师兄

  直到司齐完全离开是石室,床上那个本该烂醉如泥的人才抬起头,眼中一片清醒,哪有方才痴愣的模样。子车涟摸了摸被司齐打了的脸颊,那里一片红肿,一碰就痛,可想当时对方是用多大的气力打下。
  子车涟弯了弯嘴角,自言自语道:“真是狠心的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然互扯了扯衣裳,又道:“系统,我需要伪装。”
  冰冷的系统音响起:“宿主需要什么服务?”
  子车涟一手扯了衣领,一手摸着嘴角道:“唔,就是那种看起来浑身布满欢、爱的痕迹,应该有办法吧。”
  系统搜索一遍,然后依旧冰冷道:“需要支付一千积分,yes or no。”
  子车涟点点头,空气中浮现出一个药丸。子车涟服下后,扯开衣服看了看,身上的红痕与指印十分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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