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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以委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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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呢?
想到这儿,她又慢慢坐了回去:“知道了,等他们回朝了再告诉我吧。”
宫女虽然对高泽的转变有些好奇,却完全不敢多问,赶紧俯下身退去。
“病危。。。。。。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呢?”
☆、皇权
“父皇,我听说您想见我?”
高嵩慢慢睁开眼,看着床头跪着的高泽,眼神还有些迷茫。
“您想见我是有什么事?”
高嵩一点点挪动身体,偏过头看着高泽,这是他最最宠爱的女儿,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即使她背着他做过很多不能容忍的事,即使她多次伤害她的父亲,他都放过了她,可为什么她依旧不知足呢?
“阿泽啊,父皇叫你来,只是想看看你而已,我很久,不曾这样心平气和和你聊聊天了,你以前说话从来都不是真心要与父皇话家常的。”
高泽冷冷看着他,看着她最最尊敬的父皇,语气却没有一丝感情:“您用我母亲性命换取太平江山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是恨你的。”她说完竟走向前去捏了捏高嵩的被角,像是怕他着凉。
“阿泽,你还小,不会懂这些权术,也不明白这之中的取舍。”高嵩认真地看着她,双眼明亮。
“不,我懂,我都懂。母亲当初随着夏老将军出征,被夏老将军说服,引诱并杀死了敌国主将,这是赫赫战功。六年后敌国大举入侵,夏老将军来不及去边关应援便已兵临城下,您为了不让百姓生灵涂炭,便当场在城楼墙垛上斩杀母亲以给敌国交代,他们多方考虑后才终于决定退兵。”
高泽凉薄地笑了笑,唇角柔和如一江春水:“可是两军交战,不就是尔虞我诈吗?不然如何取得胜利?我母亲一世英勇,为了你的江山披荆斩棘,却终究为了你的江山命陨山河,死无全尸。你于心何忍?”
“孤对不起你母亲,孤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所以。。。。。。”
“所以你把对她的遗憾转嫁到我身上,将我宠上了天。我自记事起便知道母亲如何死去,你这般爱你的江山,即使你如今宠我爱我,谁能担保你今后不会为了你的大好河山,出卖我呢?”
高嵩虚弱地笑了一下:“不,我不会出卖你的。我有意让你接管我的江山,又怎会伤害你?”他说着伸出去想去抚摸高泽的脸,却被她避开,手边不尴不尬停在空中。他也不收回来,只继续说,“我这般爱你,若是直接立你为储,定会招人非议。。。。。。何况你是个女孩。所以我只好立皇后长子为储君,替你抵挡那些觊觎皇位的人的目光。我死以后,平公公会传我密旨,废除太子贬为庶民,立你为君。”
高泽皱了下眉头,闭上了眼。
“我很早便命太医暗中下了手脚查过,那个太子。。。。。。根本不是我的孩子。皇后多年不得我宠幸,有一年我太醉,入了她的寝宫,后来她便生了这个孩子。可是。。。。。。可是其实我自己,身体是有问题的,我小时候被同胞兄弟下药害过,我根本生不出男孩,那个太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呢?别说太子,我多年荒废后宫,不理会那些嫔妃,她们寂寞了,自然会找别人。我对她们没有感情,却终究觉得有些亏欠,因此也并未说破。日后平公公会给你一份名单,你照着上面的名单,非我后裔,格杀勿论,若是你的亲兄妹。。。。。。便看你自己意思处理吧。”
高嵩一口气说完,竟觉得有些解脱一般,整个人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再说了。
高泽也不说话,就跪在高嵩窗前,一动不动。
直到日落西山,高泽才慢慢站起来,仔细看了看这个最为位高权重的人,突然道:“你老了。”
她记得以前高嵩年轻而帅气,帝王威严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如今,如今他竟苍老如斯。
高嵩半眯着眼,慢吞吞道:“是啊,你长大了,父皇自然就老了。”他说完看着高泽,如今正是她的大好年华,皮肤细腻光泽,与迟暮之态的父亲一对比竟让人觉得可笑。
“父皇,爱你,这句话,是真的。”他似乎闻见空气中甜腻的香味,想来他这一生不曾对高泽不起,不过为了成全她多年前的执念,他愿意用生命来做赌注,许她这万里河山和至高权利。
高泽听了,不知是不是有些触动,她静静看着高嵩,眼里终于浮起水光:“我无法原谅您那样对待我的母亲,若是你也感觉抱歉,便去那边陪她吧,我想母亲,也是愿意原谅你,与你一世长安的。”
她说完慢慢起身,许是跪了太久,起来竟踉跄了两下,她回过头,高嵩却已经完全闭上了眼沉睡了下去。她知道他会一生这样沉睡下去,再也无法醒来。
她走出高嵩的寝宫,此时夕阳只剩最后一丝余晖,金色的光给整个寝宫镀了一层波澜之态,高泽在金色之中,突然想起多年前她对她师傅,药师谷谷主说的话:“我必会登临高位,坐上人人期待的那个位置。”
那一刻,也是夕阳正落时,药师谷也泛在金光之下,她那时年幼,金色映在她的眼底,容颜干净,熠熠生辉,而师傅却只当这是玩笑。
如今,却终于要将实现。她所渴盼的,皇权,高位,都触手可及。
都终将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皇夫
高嵩被传病入膏肓,太子也因滴血认亲发现不是高嵩亲子,和皇后一起被废为庶人。
一切都这样顺利,水到渠成。
太子这个人倒是温和,并且从小到大很宠爱高泽。他并不知高泽在这个事件里的位置,走之前还专门来找高泽聊了一会儿,无非就是告诉她皇宫险恶,以后没有皇兄庇护一切要多加小心。
高泽笑着回应,心中却有些空凉。
这确实是混乱的一年,前脚高泽还在为接下来的争权而奔波,后脚夏征却已经带着他的将士班师回朝了。
那天天气晴朗,称得上是艳阳高照。高嵩病重,太子被废,自然只能由高泽这个最为受宠的公主来迎接他们。
她为了表达对将士的尊敬,特意换上了一身戎装,骑马出城。等到城外时,下人通报大军就在城外两里了。
幸好赶上了,高泽面无表情,看着远处慢慢浮现的人影们。
夏铁,三年不见,你,过得如何?
似乎只在一瞬间,他们就已经临近城下。为首两人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高大的马,甲胄加身,气势如虹。
高泽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
那两人动作一致地下马,高泽这才看清楚,竟是两个男人。
夏铁呢?她瞳孔突然紧缩了一下。
夏征大步走向高泽,先是握拳行李,然后说道:“安公主,我大军不辜所望,旗开得胜,扬我国威。”
“夏将军果然不愧为将门豪杰啊。本宫回宫定禀明父皇,为您加官进爵。所有勇士也定会封赏。”其实这只是套话而已,整个宫里都知道高嵩就快咽气了,而高泽心里更是知道高嵩中了一世长安必是永远醒不过来了。不过说出来表示一下,团结军心罢了。
“多谢安公主。”夏征说完深深看了一眼高泽,高泽觉得那一瞬间眼神十分异样,甚至带有吞噬性和倾略性,她生性敏感多疑,才不会觉得这是她的错觉,当下便脱口而出:“夏铁呢?”
夏征并没有回头,只淡淡说道:“夏铁两个月前为了在夜里为大军开路,已经战死沙场了。”
“。。。。。。什么?”高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完全站不住脚,面前的东西也开始天旋地转,“不。。。。。。不可能啊,我,我,我才听说她和你一起得胜归朝啊,怎么,怎么就。。。。。。沙场了呢?”
她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几乎晕了过去。夏征楞了一下,还是过来搀住了她,语气依旧冷淡:“我不过是不想被朝中奸佞小人知道这件事,借此大做文章逼迫我们退兵罢了,所以才瞒着不报。”
高泽在他怀中半眯着眼睛,烈阳下琥珀色的眼睛慢慢晕染出丝丝水汽:“怎么。。。。。。可能呢。”
。。。。。。
等高泽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寝宫的床上了,她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能起来身,便只好继续躺着,直到昏昏沉沉的脑子缓了过来。
“皇上,您醒了?”她迷迷糊糊听见一个宫女在说话。皇上?父皇醒了?怎么可能,一世长安怎么可能有解药呢?她偏着头看着那个宫女,却看那宫女正跪在她旁边,声音带有几分激动,“皇上,你终于醒过来了,宫里都担心死了,幸好您醒了。”
高泽恍然大悟,然后慢慢把头转过来,她是想笑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泪水竟然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您怎么了,皇上。”那小姑娘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可怜。
高泽想要摇摇头,却没有力气,只好小声说道:“我是高兴啊,这么多年,我终于到达了最高的位置。。。。。。可是,为什么还要难过呢?”
“皇上,您别哭了,对身体不好。您想见见皇夫吗?他一定等着急了。”
高泽轻轻摇了摇头,过了很久才猛地睁开眼,问道:“什么?皇夫是什么意思,皇甫大夫吗?”
那宫女看着就像被吓坏了,赶紧埋着头道:“您和夏征将军不是定亲了吗?是夏将军将您送回来的啊。”
什么?高泽睁大着眼睛看着她,喉咙就像被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说来。
作者有话要说:恩。。。。。。这个月要去CANADA玩一个月~所以回来再写吧么么哒不会有坑的~~~
☆、成婚
高泽冷笑了一下,看着跪在身边的宫女,慢吞吞地说:“皇夫?你在开我玩笑呢?我怎么可能自己的皇夫自己不知道?”
那宫女神情更加惶恐,小心翼翼道:“先皇驾崩,留下诏书,任您为新皇,夏将军则是皇夫。”
高泽扫了一眼她,再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盖,冷冷说:“我不答应,又能怎样?”她眼角弥漫着凉意,只一瞬间,那阴冷的神情就像是实物,穿过了那宫女,吓得她出了一身的汗。
“皇上。。。。。。您这么一说,真是太伤我心了。全国上下都知道我们成婚的消息,您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呢?”
高泽转头看向门外不请自入的夏征,神情却一成不变,只冷笑着说:“夏将军您这角色带入的可真好啊,我们才见过几面啊,你便就这么自觉当起我的丈夫来了?”
夏征快步走过来,向着那宫女挥了挥手,宫女便如释重负地赶紧跑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在高泽寝宫里相互对视着。
“皇上,您与我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了,我夏家手握重兵,定能帮你平复任何叛乱和有心人的谣言。再说了,我身材样貌家世能力,应该没有一样配不上您吧?”
高泽挑起一边嘴角,看着夏征和夏铁几分相似的容貌,笑得更加嘲讽:“那又如何,我并不喜欢你。”
夏征皱了皱眉头,两道浓黑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这只是您现在的判断而已。如果您想悔婚,您的皇位能不能坐稳都还是问题。何况。。。。。。您这么能够确定您不喜欢我呢?您记忆里没有喜欢我的回忆吗?”
“我和夏将军之前只见过几次面,说的话两只手就能数过来,怎么可能有什么感情,你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高泽慢慢从床上起来,靠在床柱上说道。
夏征倒是不在意高泽的嘲讽,只继续道:“高泽,你自己想想后果吧,没有什么路比现在的更好了。何况,夏铁也不在了不是吗?你何必不选择我呢?毕竟我们一母同胞,你完全可以把我想成她。”
高泽对他的说话语气感到很不舒服,就忍不住到:“你也知道她是你亲妹妹,她已经死了,请你对她尊重一点。”
夏征偏着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皇上,利益关系就请您自己判断了,你虽然继承了皇位,但先皇走得太快,您没有拿到实权,这样一来,不过一个空架子罢了,迟早有一天会被人取代的,不如与我合作,说不定还能保的你心心念念的大好江山呢。”
高泽没有说话,闭上眼睛,表示出无声的驱逐。
“那我就等皇上您的好消息了。”夏征笑了笑,也没有行礼,便快步走了出去。
你终究会是我的,高泽。
我们很早以前便已见过面,我们很早以前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忘了,不要紧,我会再让你记起来的。
任何阻挡在我们中间的人,我都会消除掉,即使,是我最最亲近的人。
我会让你知道,只有我们才是最最适合的,只有我,才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一心爱着你,不会伤害你的人。
其他的人,不过都是你的一时意乱情迷。
。。。。。。。
。。。。。。。
三天后,他们举行了婚礼。那天风和日丽,高泽一身红装,半透明的纱织头盖蒙住了半张,和她艳羡欲滴的红唇配在一起,美的惊心动魄。
夏征站在高处,远远看着她迎面走来,手上激动得在不停发抖。高泽一路走来,遥拽生姿,那一抹艳丽的红色,像极了深秋里的枫叶,妖艳的夺目。
他牵过高泽柔软纤细的手,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高泽对着他笑了一下,红唇勾勒出精致的弧度:“夏将军,您的目的达到了。恭喜。”她的眼睛透过那半透明的纱摇曳出来,微微一笑。
夏征只静静看着她,突然吻了上去。
高泽顾忌旁边这么多大臣在,没有拒绝,反而故作深情地回吻了过去。
夏征明显被这个行为弄得面色发光,甚至难得有点羞涩。他感觉抱住高泽,将头垫在她的肩膀上面,笑着说:“你终于是我的。”那笑意中竟带有一点哭泣的意味。
他知道高泽嫁给他不过是为了利益,但他依旧兴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抱住她以纾解自己的激动心情。
高泽被他这么深情的动作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才把他慢慢推开,维持着虚假的笑意:“皇夫,别这么激动啊。”
此时礼仪官在下面慢慢说道:“礼成。”
下面的情节所有人都知道,标准的洞府套路。官员互相交谈着看着即将开始的歌舞节目,而高泽则看向夏征,垂着眼帘轻轻说:“我最爱的夏将军,您想现在洞府吗?”
☆、玩具
夏征的手抖了一下,他十分刻意地压制了自己的行为,只慢慢看着高泽的精致容颜,小声开口:“不用了。”
高泽笑得嘲讽之至,她突然掀开了自己的头纱,画着浓重眼线的眼睛深邃地吸人进入漩涡。
“为什么呢?敢于威胁我,却不敢碰我?”
夏征深深看了高泽一眼,他手扶着高泽的腰,觉得他手下的腰真细,真软,一掐就会断了。
女人的腰肢都这么细软吗?他有些疑惑的想。原本自己。。。。。。原本自己也是。。。。。。他自嘲地笑了笑,看着高泽柔声说:“不是,只是一些其他的原因,你不要生气好么?”他用手摩挲了一下高泽的腰,似乎是在安抚她的情绪,“抱歉,高泽,你不要生我气,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请你不要觉得我在利用你。我会对你好的,真的,我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祝你达成一切心愿。”
他的语气看起来突然变得十分深情,弄得高泽有点不知所措。她本想用更加讽刺的语气说些什么,但却像是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征却像是突然间疯了魔一般,很害怕高泽不相信一般,竟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高泽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有些急促地说:“我是认真的。”
大臣们只当这是新婚燕尔情不自禁,高泽却像是被烙铁烫住了一般,声音有点发颤:“。。。。。。你是女人?”
。。。。。。。
。。。。。。。
高泽匆匆忙忙让人遣散了所有的大臣,一个人走回了她的寝宫。
今天她的寝宫被装饰的美丽非常,整个门窗都镶着精致的红剪纸,还挂了两个红灯笼。她看着面前的红色,觉得刺眼的不行。
推开门,里面的却也是红红一片,尤其床上一张大大的“囍”字的剪纸,被开门的风吹了起来,又慢慢躺下去。
高泽慢慢走过去,眼前一阵白茫茫,她支撑不住地坐在床边,转头看着桌上的合卺酒,偏着头迷茫了一下。
门很快又被打开,那风竟让高泽感受到丝丝寒意。
“。。。。。。阿泽。”夏征慢慢走过来,缓缓跪在高泽旁边说道。
高泽挑起一边的眉毛,:“原来你是个怪物。”
这话着实太过伤人,夏征的身体颤了颤,伸手想要握住高泽的一只手,却又不敢向前。
“我。。。。。。我不是,我只是,我。。。。。。”
高泽偏着头,继续没有表情地看着他,她妆容有些晕染,更显得凌厉:“那你是什么?不是怪物,你是什么?”这时候她突然冷静了下来,就静静等着夏征解释。
夏征垂下头,他敛眉的姿势很温柔,在现在的高泽看来,竟带着奇特的妩媚味道。
“对不起,阿泽。”夏征慢慢抬起头,眼尾有些发红。
“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印象了吗,阿泽?”他看着高泽的无双容色,语气颤抖无助。
高泽摸了一下床上的被子,无自觉地收紧了手上的被子。
“我不记得你,你是谁?”
夏征换了一个跪姿,舒缓自己的酸痛。他眼神直直看着高泽,眼中是无限的眷恋。
“你五岁的时候,那个陪你玩了整整三年的女孩,你还记得吗?”
高泽看着夏征的眼神,脑中在慢慢牵扯着回忆。
五岁?她父皇宠她到不行,为了害怕她寂寞,经常给她找很多玩伴陪着游戏。她从小任性又无理,经常因为自己的恶毒和幼稚,把那些玩伴弄得半死不活,经常不是逼着那些小孩子在冰里面看他多受冻,或者让他在充满淤泥的池子里给她摘一朵最美的莲花。
太多小孩了,太多被伤害被侮辱的孩子了。
都是些什么人呢?现在竟然回想不起来。
高泽的记忆渐渐开始模糊,突然一张大雪中青涩畏缩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细细看了看,一个憔悴干枯的孩子而已。
她问那个孩子:“你是谁啊?也是父皇派来陪我玩的人吗?正好,快去给我表演狗狗游泳。”
那人畏畏缩缩又小心翼翼,偷瞄了高泽一眼,小声地说道:“见过公主,我是夏将军府上庶出的孩子,没有名字,公主叫我夏无就好。”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记不得你的什么破名字,快去给我表演狗狗游泳。”
那孩子有些害怕,却不敢拒绝,穿着薄薄的衣服走向几乎要结冰的湖面,只僵了一下就纵身跳了下去。
她笑得非常放肆,看着那孩子冻得脸色发白,面无血色,竟突然动了恻隐之心:“喂,你冷不冷啊?”
那孩子早已冻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艰难地点了点头。
高泽看着那孩子惨白的小脸,走过去近距离看了一眼,想着再不把人弄起来这人就会死了吧,毕竟这么瘦弱。
“把人弄起来,带我房间去热和一下。”她乖戾地笑了笑,“我可不想我的新玩具这么快就死了呢?”
她转过头,披着漂亮的狐狸毛披风快步走回去了。
她想,这是个新玩具,可以玩好多天呢。她想,不过是个玩具,过几天也就被换掉了,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这些不过是她想,而已。
☆、破碎
夏无夏无,在夏家的地位可有可无。
她是庶出,不仅是庶出,还只是父亲一夜乱性产出的结果,不仅母亲不受待见,她还只是个女孩。这样的生活,对她完全就是灾难。
她羡慕嫡系的弟弟妹妹,夏征从小就是贵公子打扮,学识武术都有最好的老师,夏铁备受宠爱,吃穿用度重来不缺。
而她,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与其说是庶出的小姐,不如说是一个下人,废物,累赘。
那时候她恨,恨自己的母亲不争气,是个下人而不是名门小姐,也恨这个家族,如此无情冷酷,不给她些许温暖,还恨这里的仆人踩低攀高,对她尤其恶劣经常饿一整天。
她的双眼完全被仇恨蒙蔽,却又因为年幼而不得不屈服于她所恨的地方。
直到那一天。
皇上最宠爱的公主,高泽。她自幼任性无理惯了,最喜欢的就是找和她同龄或者大一点的小孩子,看着他们痛,看着他们出丑。皇上为了她,到处找大臣的后辈进宫陪着她玩。可那些大臣哪里舍得自己的亲子入宫被公主折磨?所以到处在外认养干女干子,再以自己的名义送入宫中,即使后来死了,也不会觉得伤悲。
夏家最近也在外寻找合适的乖巧的孩子,准备认一个送给公主。
夏无想,进去了又能有多差呢?难道还能比在夏家备受白眼歧视伤害还要更可怕吗?
于是她毛遂自荐,自愿去当了公主的玩具。夏家一开始听她说,还有些惊讶,不过后来心想新生的孩子送进去不是更表忠诚吗?现在夏家的权利正在上升期,送个亲生的孩子,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的。
因此夏铁就被送了进宫。
她第一眼看见高泽,简直是瞬间就惊呆了,面前的人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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