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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射雕神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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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的看着他。
  谢曜正要过去,天书却快步跑来,拉过他手,看到手绢上鲜红鲜红的血迹,惊骇的颤抖:“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谢曜有些窘迫,低下头不好意思道:“天书,我再也不敢了,我也不知道这次的鼻涕怎么擦不干净。”
  “这次?”天书在看到谢曜流鼻血的那一刻,头发发麻,这会儿却好比整颗心脏都被握紧,“你以前也流过?是从甚么时候开始?为何不给我说!”
  谢曜呆呆的掰着手指头,道:“前前前前天流过一次,前前前天流过一次,前天流过两次,今天这是第三次……”天书脑中一片空白,她忙捉过谢曜手腕,为他把脉,但觉脉象虚浮,迟缓无力,大为危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仿佛晴天霹雳,将她这一生的痴梦都在此刻破灭。天书怔怔的流下泪道:“明明已经压制了走火入魔,明明已经好了,你都变成了这副模样,为何老天还不肯放过你?还不肯放过我?”
  谢曜见她流泪,登时慌乱的无以复加,伸手捧接着天书跌落的眼泪:“天书天书,你别哭啊!我再也不乱擦鼻涕了!”
  天书却越哭越凶,她不知道怎么去救自己的爱人,她是这般的无能。本以为可以躲在这人迹罕至的天山山脚,便可以和谢曜无忧无虑的共度一生,但天不遂人,始终不肯让她如愿以偿。
  “我怎么才能救你?”天书痴痴地望着他,心痛无比。
  谢曜忙道:“不救我不救我,你不要救我了!”
  天书眼中带泪,却忍不住微微发笑。她伸手捋了捋谢曜的鬓发,千言万语化为一句长叹:“我在救我自己。”
  是了,若谢曜出了什么事情,她一人在此,又有何意义?只是重阳宫一战后,中原人无不厌恶谢曜,他的病情终究得找人救治。郭靖定然会施以援手,但天书不敢去找他,且不说他们和丐帮关系密切,哪怕泄露谢曜半分行踪,也是大大的不妥。更何况她私心作祟,黄蓉等人当日定然猜到是她教唆鲁有脚,心中对她不知是如何评议。天书想到这些心中一团乱麻,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人多了,嘴杂了,好人,坏人,三教九流,你不知道谁想救你,谁想害你,谁是佛,谁是魔,人心险恶纷扰无数,这一切都难以分辨。
  天书和谢曜回到屋子,谢曜围着她转:“天书,我们不去玉京洞了吗?”
  “嗯,你生病了,我们不去玉京洞,去……去别的地方。”天书一边说,一边收拾衣物。谢曜的病的确不能拖了,从他口述来看,这流血的次数一天多过一天,焉知会不会有哪日血流不停,直到油尽灯枯?天书不敢再想,手上动作快了几分,她拿过一件衣物,突然从中“啪”的掉出一件东西。
  谢曜忙捡起来,见是一串念珠。
  天书看着那念珠陡然一怔,似乎想起多年以前,有人曾说过,若谢曜遇上困难,便带着这串念珠去找他。天书曾想到那人一语戳破他“有慧”,是否早就看出谢曜便是她的慧根?
  “天书,我们不去玉京洞,那去哪里?”
  “去给你治病。”
  谢曜又问:“那病好了,我们就会回来吗?”
  天书将那念珠戴在他手腕,紧紧握着他的双手,定然道:“当然,等病好了,我们就回来,一生一世也不离开。”
  谢曜将包袱横挎在脖子上,弯着腰一摇一摇。
  天书将房门紧锁,牵出芦苇,给它上鞍,芦苇许久没有戴马鞍,颇为不习惯,打了个喷嚏原地踱步。
  她拉着谢曜,回望绿草清溪前的小屋,阳光投在尚未融化的房顶积雪,眼中竟是不舍留恋。
  此去中原,不知道又有什么等待着他们,虽然一生苦难多磨砺,但她心境已不如从前,只想平安喜乐的和谢曜共度一生,仅此而已。

☆、第114章重返中原

  “天书天书;我们是要去哪里?”
  天书闻言看了看前方;回头说:“桃源县,你以前的去过的。”
  “去桃源县作甚?”
  “找一个大师,让他给你看病。”这是天书能想到的唯一法子;当初五绝之中,只有一灯大师没来;而武三通定然是瞒着他老人家捣乱,一灯大师久居深山;也许根本不知道谢曜的名声。而且她和谢曜在一灯大师座下待过将近两年;对此人性格也有所了解;一灯大师见多识广,作为出家人慈悲为怀,定会找到解救之法,施以援手。
  两人一路往东行,出了吐蕃,便是雅州,已入南宋境内。春寒料峭,但河堤两旁的柳树已抽新芽,春风吹拂,一片生机。有行人路过,高谈论阔,天书耳朵灵敏,听了几句,一会儿说大宋没落,一会儿说蒙古大汗成吉思汗逝世,拖雷监国云云。
  谢曜也听在耳中,转过头问:“天书,他们在说甚么?”
  天书听闻成吉思汗死了,想到乱军中亡故的乌日珠占,本该为此痛快,但却莫名平添几分惆怅,她道:“不要管这些事情。”
  到了市集,江湖人渐多,天书看到乞丐都会怀疑是不是丐帮的人,她害怕谢曜被人认出,索性买了一张钟馗面具,给他戴在脸上。谢曜第一次接触到这东西,好不开心,手举着糖葫芦欢呼不已。
  这本是小孩子玩耍的东西,来往行人见他一个大人还戴着面具蹦蹦跳跳,不禁纷纷侧目。
  天书怕他暴露身份,忙问:“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
  谢曜一听吃饭,高兴极了:“好啊好啊!”
  两人来到路边一间面馆,叫了两碗阳春面,谢曜见有东西吃,这才消停下来。他一边吃面一边容光满面的道:“天书天书,中原真好玩!”天书心中一紧,追问道:“你……你想留在中原,不和我回天山了吗?”
  谢曜愣了一愣,连忙摇头:“不不,我答应了要和你一辈子在天山,大不了我们隔几天就来中原玩。”
  天书听他这般言道,心中不郁,轻蹙眉头,不肯和他说话了。
  便在此时,门口光线一暗,呼啦啦涌进四五个人。这群人皆是短打打扮,手拿刀剑,显是江湖人士。谢曜没见过,忙抬头去看,当先一拿刀的汉子长得比谢曜的钟馗面具还要可怕。
  那汉子朝谢曜一瞪,喝道:“傻小子,看甚么看!”
  谢曜被他一吓,面碗都差些端不稳,忙转过身来。天书背对着几人,不想多事,表情虽然极冷,但也没说甚么。
  那几条汉子找了一处空桌坐下,向酒保要了烧刀子熟牛肉,便开始大声谈论。天书侧耳细听,不过是在大吹牛皮,想来这几人也是江湖中不入流的小脚色,当下冷嗤一声,不再多听。
  “嘿,你师父受洪七公指点算甚么?我师叔,前段时间在漠北遇到那个人啦!”
  众人顿时一阵唏嘘,有人悄声问:“是……是那个人么?”
  “是啦,就是他!”
  有人反驳道:“李大哥,你这就别吹了,大伙儿都知道那个人摔下山崖死了,丐帮帮主亲口所言,难道还有假么?更何况你师叔武功是有多高,那人出了名的杀人如麻,遇见他还能保命,这根本不可能嘛!”
  天书听到此处眼神一暗,生怕这群人口中连名讳也不敢呼的……是谢曜。
  姓李的道:“你们听我慢慢道来。话说我师叔一双板斧纵横蜀中,青城寨寨主见了他也要恭称一句‘郭大侠’……”这大汉讲得绘声绘色,便不在茶寮中用饭的人,也纷纷顿住脚步听他说下去。
  “你师叔是郭靖啦?”
  “去去去,我师叔姓郭,名二狗!”话音甫落,便惹得哄堂大笑。那人继续道:“师叔前不久去漠北找他一个红颜知己,准备再续前缘。说起他这个红颜知己啊,长得那是水当当白嫩嫩……”
  有人催促道:“谁要听你说这个,快说你师叔怎么从谢……嗯,那个人手里逃生的。”
  “简单了,大家都听过那个人的事罢?此人长得是豹头虎额,铁面环眼,脸上虬须倒竖,身高十尺,这一拳下去,就能将人脑袋砸个稀巴烂!”
  “李大哥,你难道见过?”
  李大哥道:“当然,去年重阳宫英雄大会,我也跟着去沾了光。若不是跑的快,就被那人咔擦——拧断脖子了。”他顿了顿,“话说回来,我师叔,在漠北遇见那人,他正在扒人肠肚,取其肺腑,妄图和水银炼长生不老丹。我师叔哪能让这魔头作孽,大喝一声‘兀那贼子,速速住手’,岂料那魔头转身便是一掌黑虎掏心……”
  “哎,这黑虎掏心是抓法,怎么又是一掌啦?”
  “你懂什么,魔头的武功怪着呢。轻功当硬功,气功当拳法,掌法指法你也分不清,反正你打不过就是了。”那汉子想了一会儿,说:“然后我师叔就中了他一掌,若不是胸前一对板斧格挡,早就一命呜呼。魔头自负武功高强,以为我师叔死了,便不再搭理,转身去祸害别人了。好在我师叔会一门失传已久的龟息大法,保住一命,虽然如此,但他骨骼全碎,倒是和清静散人一般,常年卧床啰。”
  四下里众人窃窃私语,有胆大的问:“那魔头可是全真门下的叛徒?”
  李大哥惊慌的四下一看:“小声点!被魔头听见,大伙可都没命了!”有不怕的道:“他当真这般厉害?”
  “我问你,东邪黄药师,丐帮洪七公,西毒欧阳锋,南帝一灯大师,铁掌帮裘千仞,还有全真教的一窝道士,这些人厉害不厉害?”那人答道:“五绝武功天下公认,裘帮主也只差分毫,自然都很厉害。”
  李大哥点点道:“是了,但魔头那日在重阳宫外,以一己之力与这一帮人交手,尚且不落下风。他一掌下去,裘千仞的头发就给剃光了,若再用点劲儿,裘千仞的脑袋可就不保啦!”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这还不算最惨的,西毒欧阳锋,大家都知道罢?那日和魔头一战,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最后精神失常整日疯疯癫癫,西域的白驼山庄门可罗雀,听说还被一什么金刚门给占了,凄惨得很呐。”
  他这番话讲完,却还有不明之人,问:“说了这半天,那魔头到底是姓甚名谁?”
  那姓李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正欲开口说话。天书心中一惊,忙厉声道:“闭嘴!说书给我滚外间去说!”
  她这一喝,四周鸦雀无声,那姓李的高举着手,见他一貌美女子,直勾勾的说不出话来。便在此时,却听有人拍掌笑道:“一岁一岁,你手掌这般小,肯定只有一岁!”
  姓李大汉回头一看,见谢曜指着他天生畸形发育不全的手掌,大声发笑。他一生便因此而自卑,此刻听来,不禁大怒,拿起桌上大刀:“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天书怒火中烧,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拿刀指着谢曜,当下五指探出,夹住刀锋,“啪”的一声脆响,便将这柄大刀折为两截,“若再敢胡说八道四处造谣,人如此刀!”
  那大汉冷汗涔涔,谢曜去一把捉住天书的手,道:“天书,你看,他手比你的还小,说明年纪也比你小,以大欺小是不对的。”
  众人一瞧,看谢曜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说出话竟如此可笑,登时都明白他原来是个傻子,但迫于这女子的高强武功,没有一人敢出声嘲笑。
  天书转过头,痴痴的道:“不能以大欺小?”她心中柔软,没曾想谢曜即使是傻了、疯了,也永远坚持着正义而正确的一面。这一下又触碰到她的神经,不由回忆起谢曜未曾走火入魔前的点点滴滴,在阳光下,英气凛凛的说出自己一生抱负和理想。
  她其实早就可以带着谢曜去找一灯大师治病,但是她害怕恢复神智的谢曜不再需要自己,不愿意让他来中原,也是怕他有朝一日知道一切,离开自己,躲避自己。故此,就算谢曜现在神志不清,她也愿意和他一直躲在天山,当做谢曜已经原谅了她,自欺欺人。
  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让谢曜一直痴痴傻傻的跟在自己身边?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再自私,但这难道不是另一种自私?
  天书顿时想通一切,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一般,将那断刀扔在地上,一把牵过谢曜,柔声道:“我们走。”
  天书带着谢曜,牵着芦苇沉下脸一语不发。
  谢曜偷眼看她神色,拉了拉她衣袖:“天书,你怎么了?刚才的样子好凶。”天书闻言顿住脚步,转过头道:“我哪里凶啦?是那些人胡说八道,惹我生气。”
  “他们胡说八道甚么?”
  天书转移视线,不再这个话题上和他争论。她没想到,事情竟会变的难以控制,一发不可收拾。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些江湖人一通谣传,天知道三年、五年、十年以后,谢曜的名声会变成甚么样子,难道,他当真要和自己一生躲在天山不出么?
  谢曜见她不答话,也不敢追问下去,自顾自的把玩面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阿忆、ub、葱丝儿的手榴弹地雷

☆、第115章寻医问药

  随着日子渐久;谢曜流血的次数也愈来愈多;天书不敢耽搁,没日没夜的赶路,即使如此;到了桃源县内,已经是四五日后。
  山脚下;那茶寮倒是一点儿没变。
  天书本想过去给谢曜买几个馒头吃,却见那小二正在一油锅面前炸鹌鹑馉饳儿。她想到元宵那夜;不禁嘴角微弯;道:“给我两个。”谢曜在树下等她;不过片刻,天书便交给他一串,谢曜好似没见过一样,大呼道:“哇,这是甚么?”
  天书笑了笑:“我最爱吃的东西,嗯,你也爱吃。”
  谢曜不管往嘴里便是“啊呜”一大口,烫的呼呼喘气,却还直呼:“好吃,真好吃!”天书好笑的看他一眼,低头轻轻咬了一口,甜蜜在嘴里化开,似乎浸到了心里。
  将芦苇留在山下,两人便携手上山。顺着蜿蜒小道走了七八里,穿过一处狭缝,景色豁然开朗,远处传来隐隐水声,走上岭顶,那瀑布倒挂前川,依然如旧。
  天书让谢曜别乱走,自己东张西望,却不见那渔人在瀑布旁垂钓,山野寂静,好似空无一人般。天书心下一紧,想到万一自己是白来一场,一灯大师已经另寻别处,岂不是竹篮打水吗?
  思及此,她忙拉上谢曜,上前一看,幸好那铁舟到还停泊在原地。
  但就是这样,天书才更加疑惑。她对谢曜道:“上船。”
  谢曜没见过这铁舟,心下好奇,很听话的坐进去。天书拿起铁桨,叮嘱道:“紧紧抓好船舷,万不能掉河里去啦。”谢曜这点了点头,当真紧紧抓住。
  天书摇着铁桨,从右首转过山角,过了瀑布,便是一道急流,她也不是第一次划船,仗着一身武功,倒在急湍中格外平稳。小舟逆流而上,便到山腰。天书将船靠岸停下,伸手想将谢曜扶出来,但他自己踩着船头,跳上岸边,朝天书挺起胸膛,期待表扬似的:“天书,我厉害吗?”
  天书一把牵起他手,笑道:“厉害,你最厉害。”
  山腰两旁种着花草树木,姹紫嫣红花团锦簇。
  天书和谢曜往花丛深处走了几步,她沉思片刻,记得那樵子名叫蒋青,轻声喊其名讳,声音飘远,却不得回应,只有山风吹来,吹皱春水,摇摆柳枝。
  “怎么回事?与耕樵读难道都不见了吗?”
  她皱了皱眉,四处一望,却见一株桃树的枝桠上挂着一捆粗麻绳。天书快步走过去,取下麻绳,道:“不管了,怎么也得上山。”说罢,便将绳索捆在谢曜腰间,抱着他腰,像爬雪峰一样攀登绝壁。
  天书担心的是他神志不清,莫一个脚滑给跌下去,但后来发现是她多虑。她事先叮嘱谢曜不看脚下,只想着怎么登顶,谢曜便按照她的话努力向上,绝不下看,待他二人一起爬山峭壁顶端,谢曜回头一望这深不见底的悬崖,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好啦,我们已经上来了。”天书将他拉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环目四顾,已经开春,这片稻田却没有播种插秧,土地龟裂,仿佛长时间没有人打理。想到去年武三通四处奔走寻找何沅君,心中五味杂陈。她拉着谢曜又往山顶走去,行不多时,山路就到了尽头,前面是条宽约尺许的石梁,横架在两座山峰之间,云雾笼罩,望不见尽处。
  谢曜抬脚就要跨过去,天书忙一把拦住他:“急甚么?来,我牵着你走。”她深知这石梁滑溜,谢曜若跌下去,那还得了。
  当下将那麻绳又栓回谢曜腰间,紧紧抱着他胳膊,一步一个石阶,走了约莫五六个石阶,才来到当初朱子柳阻拦的山洞。天书本以为能见到此人,可没想洞口也空无一人,穿过那荷塘,却见莲叶枯萎,根茎折断,七零八落漂浮一池。
  谢曜一路上东张西望,天书心下越来越奇,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终于来到小庙门前。
  她转头对谢曜道:“待会儿见到一灯大师,你便将那串念珠拿出来,知道吗?”
  谢曜点点头:“知道。”
  天书说罢,正要敲门,倏然之间大门自动打开,“呼”的一声飞出一件物什,天书心下大惊,伸手一抄,便将此物稳稳接在手中。她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怀中物什原来是一个被包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小脸皱巴巴的,显是刚出生不久。
  那婴儿后知后觉,小嘴一瘪,嚎啕大哭。
  “你……你是谁,请把孩子还给我。”只见一名身着素色衣衫的女子,对天书言道。
  谢曜第一次见得这么小的孩子,他看了看婴儿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怪道:“他的手这般小,难道是零岁?”
  素衣女子接过孩子,向天书一阵道谢,忙拍着襁褓一阵哄:“敦儒乖,不哭,不哭,你爹爹方才心急了,不是故意的,他……”女子说到此处,含泪哽咽,回头一看,院中冷冷清清,哪里有半个人影。
  天书看了看西南方,抬手一指:“是不是武三通,他往那边去了。”
  女子闻言一怔,道:“你认识我家官人?”原来她正是武三通的原配发妻,武三娘。天书不欲多谈,只道:“一灯大师在么?我有要事相求。”
  武三娘皱了皱眉,记起临行前朱子柳等人托付的话,若有外人来见,一概推脱一灯大师不在,以免打扰大师闭关清修。但武三娘心地良善,多亏了天书方才接住武敦儒,否则自己的儿子就被他爹失手摔死,她几经纠结,问道:“姑娘来找大师作甚?”
  天书也没有说是求医问药,道:“故人来访,见到一灯大师我自会明说。”
  武三娘叹了口气,道:“大师正在闭关,倒是可以让慈恩为你通传,但大师肯不肯见你,这我们可做不了主。”语毕,武三娘便抱着孩子去帮天书通传。不过片刻,出来一名身披黑色袈裟的僧人,须发皆白,正是已被点化出家的裘千仞。
  慈恩一见天书,先是愣了愣,他转头一看蹲在门口玩泥巴的谢曜,登时大惊:“是你!你没死?”
  天书挡在谢曜身前,冷冷看他一眼:“带我们去见一灯大师。”
  慈恩在一灯大师座下良久,倒真将以前的戾气除却不少,见到谢曜也没喊打喊杀。他只皱眉道:“师父正在闭关,扰他清修干么?”
  谢曜听他说话,眨了眨眼,突然走过去伸手想摸他光头,但慈恩以为他想下杀手,大惊之下反手便是一掌,天书眼疾手快,大步踏出,横臂一伸,将这掌力化为无形,便是这一瞬间,高低立分。
  慈恩不禁骇然,没想到天书武功竟比他不弱。想到年前自己还不自量力,妄图华山论剑夺那天下第一的名头,顿时感慨万分。
  谢曜却对他们的举动不甚了了,趁他出神,伸手摸了摸慈恩秃头,笑问道:“你为甚么没有头发啊?”
  慈恩闻言怔了怔,转头打量谢曜,瞧他眼中一派天真无邪,哪有当初在重阳宫见他意气风发的半点影子?他脱口咋舌:“你疯了么?”
  “住口!”
  天书怒斥一声,慈恩顿时不再作答,她伸手在谢曜怀中一摸,将那念珠递给慈恩,道:“把这个交给一灯大师。”
  按理说,慈恩和谢曜应算是有仇,但他出家后心性良善不少,便也不和天书的无礼计较,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便转身前去通传。
  得半盏茶时间,慈恩去而复返,道:“你们随我来。”
  言下之意,便是一灯大师同意面见。天书原本以为一灯大师久居深山,不会知道谢曜的事情,但她没有想到裘千仞跟随于他,兴许早就知道也说不定。短短百步路,天书却好似过了百年般漫长,她一直在为谢曜考虑、打算,生怕这丁点儿希望也破灭。
  来到一座禅房前,慈恩便不进去了,对天书道:“大师就在里间,施主自便。”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似乎全然不在意天书和谢曜来此的缘由。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大开,一灯大师宝相庄严的端坐在蒲团上,身后一个巨大的“禅”字,映着袅袅檀香,格外安宁。
  谢曜不等天书说话,便好奇的跑了进去,他一眼瞧见屋中香炉,拿起来便凑到鼻尖去闻,用力过猛吸进去不少香灰,“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喷嚏。谢曜忙抬手揉了揉鼻子,但一摸却湿漉漉一片,竟又开始流血了。
  他每一次流血,天书便心如刀割,她上前轻柔的用手绢给他擦拭,看向一灯大师,对他歉然道:“让大师见笑了,他……他……”天书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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