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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是神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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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司贠和蒙琪琪商量了一下,再次把她安置于原先的公寓,让不放心贾箐的萧娟一同住下。
华司贠和蒙琪琪回了别墅,深夜,华司贠看了眼身旁熟睡的蒙琪琪,悄悄掀开被子穿上衣服瞬间在卧室内消失。
华司贠站在床边俯视床上熟睡的贾箐,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
他那比凡人漫长无比的人生里,一直被往事羁绊,何时才能解脱?
难道,像眼前人一般选择逃避就能获得解脱吗?可她解脱了吗?
华司贠潜入贾箐的识海。
过了一会儿青色薄雾聚拢形成淡淡的人形,她的元神出现,华司贠一见感慨万千。
对方尽是难以置信,“师兄”
华司贠为这一声熟悉的呼唤,几乎失掉气力,“曦歌,是我。”
凤曦歌的元神连声急急地呼唤他,“师兄!师兄!师兄!师兄……真的是你吗?”
她这样声声切,令华司贠也不禁感到悲凉,“是我,曦歌。”
凤曦歌辨认出他,一下子冲过来想要扑进他怀里,可是华司贠下意识里躲开了。
凤曦歌僵硬在原地,她目光哀怜地看着华司贠,“师兄,我心中有一问,盼你回答。”
华司贠叹道,“问吧!”
“你爱过我吗?”一字一句问得是那么沉重,虽经累世仍不能放下。
“爱过,很爱。”华司贠声音放得很轻。
凤曦歌原本凄惶的脸庞渐渐释放出温暖的笑意,“啊~是这样啊……那样,我就安心了。”
“不是爱情,却有感情。”华司贠内心愧疚却不得不吐出真言,因为此后他与她不会再见。
“嗯。只要你爱我便好,不管是什么样的爱。”凤曦歌言语之间颇为怅惘,却难得的有了一丝豁达。
“你不恨我吗?”他指杀父之仇。
“恨?如果早知道也许会恨吧……”凤曦歌沉吟,“可惜,太迟了……”
“是我负了你。”华司贠无地自容。都怨他当初逃避责任,自私地想要拥有自己的人生,才逼得她那么极端。只是世上只有一个他,无法两厢皆不负。
凤曦歌眸色悲伤,嘴角却扬起宽容的笑意,“不怨你。我怎么舍得……”
华司贠有那么一刻有一丝不忍,然而他终究悠悠吐出密箭,“我今日见你是要你为落韵献祭。”
凤曦歌似乎并不惊讶,“哦,原来如此。”
“你我各为落韵献出一魂一魄了却前缘。我献出人魂,你献出精魄。失去精魄你身体会很虚弱。你放心,我会助你修复残缺的魂魄。曦歌,在走火入魔的那么一瞬间,我确定落韵来找我了。她仍在这个世上,不管是以什么方式。待我找到落韵助她重筑元神,便将她送入轮回。我与她有缘再会!倘若无缘便也随她去吧……”
一味纠缠终成孽缘,不如放手各得解脱。
“若你始终意难平,曦歌愿成全你。只要你安然无忧。”双眸之中尽是柔情。
华司贠定定看着她,眼底含着期盼,“你能从此放下么?”
“我早已放下。”凤曦歌眸色哀伤,微笑地与他对视。
“那为何……你的灵魂还停留在上一世?”是因为灵魂与肉体没有完全重合,所以你的转世才容易神智错乱吗?
“死在你剑下,曦歌死得其所,无怨无悔。”凤曦歌无声微笑、泪光闪烁,“只是师兄,我依然爱你,永生永世。”
华司贠无奈地轻声叹息,“我不配。曦歌,我不配。”话落华司贠开始化成雾状。
“不,师兄。不要走。”凤曦歌的哀求之声透骨酸心,极尽凄婉。
华司贠化成一缕青烟将要离去,识海之中回荡着他的声音,“曦歌,放下吧!我亦已变心,另有所爱。你又何必执着痴迷于过往。”
青烟彻底散去,不见踪影。
凤曦歌的元神留在识海之中怔愣地轻喃,“他已变心……他已变心……”
思之良久,徒留一声哀叹。纵然变心,所爱亦非她凤曦歌呀……
华司贠心情沉重地使用幻影移形回到自己位于城市另一头的别墅,他刚要脱下外衣,卧室的床头灯就亮了。
蒙琪琪挨坐在床头一脸不悦,“你去哪儿了?”
第七十二章 此时此刻不负卿
华司贠很后悔他出门前没给蒙琪琪施安眠咒。
蒙琪琪的脸略绷着,华司贠静静地等她发脾气。
“你去哪里啦?人家做噩梦了!我梦到贾箐拿了把巨大的剪刀追杀我,她把我的头发剪光,她还说要把我剪碎。她狰狞着对我张开剪刀,我就被吓醒了。”蒙琪琪撒着娇爬过来半跪在床上抱住他假哭。
华司贠感到有些好笑。这是什么样的想象力才能作出这样的梦啊?
能剪人的大剪刀很重的好吗?等贾箐费力把剪刀张开,她都不知道能跑多远了。
而且,贾箐根本打不过她吧?
蒙琪琪撒娇半天不见华司贠有半点反应,纳闷地仰头看他用眼神表达不满。
“琪琪,我今天见到凤曦歌了。”华司贠语气轻描淡写,但蒙琪琪知道他内心深处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云淡风轻。
“贾箐不是凤曦歌。她不是。”蒙琪琪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潜入贾箐的识海见到的却是凤曦歌。”
“元神不分前世今生。”蒙琪琪一脸不解,“既然她已经转世成为贾箐,那么她也不只是凤曦歌才对呀!凤曦歌只是她的元神的一部分。”元神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变化,停留在上一世呢?
华司贠站在床边轻轻地把蒙琪琪揽进怀里,良久,蒙琪琪耳旁传来他的一声叹息。
“这就是我愧疚不安的原因。”
即使丧失了性命,即使灵魂更换了肉体却仍执着地守候。
这样的爱让他感到窒息。
“人不可能永远停留在某一个时空某一个时刻,只要血液还在流动生命也会不断变化。人来人去,终成记忆。过去作为凤曦歌的她害死泠落韵,得不到你,落得含恨而死的下场。这些都真实的发生过,已不可挽回。即使执着地作为完整的凤曦歌存在又能改变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呢?能改变她杀害泠落韵的事实?能获得你的原谅,得到爱情?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拒绝改变,能迎来新生?”蒙琪琪不认同凤曦歌这样爱人的方式。一条道走到黑,偏执狂,害人害己,傻逼一个!
“……”华司贠沉思,“只能靠她自己看开了。如果连她自己都不肯放过自己,那谁都无法帮她脱离苦海。”
蒙琪琪心里无奈叹息。华司贠还是放不下呀!
一个因他失怙失恃的小姑娘,由他亲手养大。他对凤曦歌像兄长又像父亲,曾经作为他爱人的泠落韵也深知这一点吧?
泠落韵因他而对凤曦歌的包容和忍让,华司贠是否明白?
不过,她不是泠落韵。这些事都已是过眼云烟,过去终将过去,她才是他的现在和未来。
“谁人非过客?”蒙琪琪笑得豁达,看向华司贠的眼神仿佛在说:也许将来我也只是你的一个过客。
华司贠顿觉心中一凛,击中心头最软的地方。
谁都不过是世间的一个过客。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即使他成仙,得以冷眼静观世间沧桑变化,终究也只是别人的过客。
你我皆过客,偶然相遇,于旅途相爱,不枉年华。
明日如何明日解,此时此刻不负卿。
“琪琪,我爱你。”他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温柔,他一条腿的膝盖跪在床上低头看她。
蒙琪琪抬起头与他对视,紧紧盯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轻声说:“我也爱你。”
华司贠垂眸吻住她的额头,他一点一点温柔地亲吻她,亲她的眼睛,她的耳垂,她的鼻子,她的脸颊,她的唇。
他小心而又虔诚,仿佛她是他珍藏的宝贝。
蒙琪琪有些呼吸不稳,每一个他吻过的地方都在发热,就连她的眼睛都因着难耐的热度而湿润了。
华司贠用力地拥着她,逐渐加深了这个吻,他那炽热滚烫的舌尖在她的唇舌间挑。逗纠缠。蒙琪琪的口鼻中都是他的味道。
华司贠深吻着她,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蒙琪琪仰着头承受着这个愈加狂乱的吻慢慢随着重力被华司贠压倒在床。
窒息的感觉猛烈地涌上蒙琪琪的胸口,她被弄得神思错乱,这感觉让她快无法支撑。
华司贠骤然放开了她,两人呼吸急促地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华司贠眸色暗沉,他跨坐在蒙琪琪身上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把自己的上衣脱掉……
他进来的时候,蒙琪琪还是有点疼,她仍旧有些难以承受那酸胀感,手掌撑在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
华司贠发现了她的意图,推开她的双手用力地把她往下按,蒙琪琪的身体深深地陷在柔软的被褥里。
他扣着她的腰放纵自己奔腾的血液燃烧,她被他撞得剧烈颠簸,材质昂贵、木料坚硬的床吱吱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
蒙琪琪忍住哭泣的冲动,死咬着自己的唇,生怕在这深沉的夜里泄露了这不能为人知的秘密。
大约她隐忍而又破碎的艰难呻。吟刺激到了他,华司贠睁开了他迷离的幽瞳,像一头优雅神秘的猎豹在索视自己的猎物。
他俯身至她的耳畔,音色低沉暗哑,如同苍劲的树干在风中低吟,“叫出来!外面的人不会听见。”
蒙琪琪尚不能消化这句话,他便像发了疯一样凶悍地撞击,她无力反抗只能跟着他的节奏上下颠簸,不受控地嘶喊……
夜深沉暧昧,隔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屋,室内忽明忽暗,恍恍惚惚间偶能窥见床上床下一地狼藉。
蒙琪琪模糊间艰涩地睁了睁眼,呼吸虚弱,喉头干哑,浑身脱力。
华司贠不在身侧,她偏了偏头,无意间发现她居然躺在地毯上,散乱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她瞥了眼那张昨夜两人放纵沉溺的床,床单被褥凌乱不堪、污秽潮湿,显示着男女之间的不知节制。
等她的目光从床上收回,却发现华司贠裹着干净的浴袍立在她身旁高高地俯视她。
受不住他灼灼的目光,蒙琪琪的脸不禁又红起来,他蹲下,她措不及防地被他抱起往浴室走去。
待他们收拾干净、神清气爽地下楼时,其他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仿佛对于他们的姗姗来迟早已习以为常。
他们要用餐时,墨离已经成功闹着绝尘和了痕陪他去游乐园玩过山车,正要出门。
每个人都在尽情享受自己的生活……
*
清风山半山腰,两个背着包袱的年轻女孩往山上走去,久久才路过她们的车辆似乎都对她们奇异的打扮有些好奇,每当经过她们身旁都会减速观察。
“晓红,我们不能飞吗?我走得好累。”其中一个女孩不满地抱怨。
“不行,会被当成妖怪捉起来的。”另一个略成稳一些的女孩不赞同她的要求。
“可是我们本来就是妖怪啊!”
“你才是妖怪,我是修仙者。”
“修仙的妖怪。”女孩小声嘀咕。
被称作晓红的女孩有些担忧地询问她,“晓娟,我们这样跑出来会不会被洞主骂?”
“切~现在神仙妖怪都喜欢伪装成人在人间生活了,谁没事还喜欢跑来山洞度假啊?久久都见不着一只妖,守着空山洞做谁的生意?”晓娟无语反驳。
她们本来就是做各路神仙鬼怪的生意,提供住宿顺带推销丹药,几百年从不见一个正常人来住过她们家“双喜洞房”。
不,似乎有一个。杜晓娟想起了大师傅带回来的蒙琪琪,还有,她的符咒。
杜晓娟想起蒙琪琪张牙舞爪的模样,随即又否认了自己刚才的判断。她,似乎也不太正常。所以她们真的没做过正常人的生意……
净虚开着敞篷车回华宅的路上看到两个打扮复古的姑娘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她们穿着清朝末年的女装,半旧不新的,还各自背着一个包袱,往他家方向走去。
真是见鬼了!
他一个紧急刹车拦在她俩前面。
“你俩多久没下山啦?快上车!”他想了想又轻皱眉头嘱咐道,“别人问起,一定要说你们是玩cosplay的。”
杜晓娟一脸惊喜,“净虚!你从跳鼠国回来啦?”
“什么跳鼠,那是袋鼠!”
杜晓红和杜晓娟上了车追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家里出了点事,师父叫我回来的。”说这话时,净虚目光担忧。
华司贠在游泳池里教蒙琪琪游泳,涂垚过来喊,“先生,少爷回来了。”
涂垚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他还带回来两个姑娘。”
华司贠泡在水里一脸莫名。两个姑娘?
他摸摸蒙琪琪的头发抱歉道,“琪琪,你先自己抱着游泳圈练习腿部的动作。我去去就来。”
“嗯。”蒙琪琪乖乖点头。
华司贠进到大厅看到杜晓娟和杜晓红的时候,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地跟他打招呼,“大师傅!”
他一脸惊讶,“你们俩怎么来了?绝尘知道吗?”
杜晓娟看了眼杜晓红后回道,“不知道。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了。”先斩后奏。
华司贠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吩咐涂垚带她们去休息就把净虚带走了。
门刚阖上,净虚便迫不及待地追问:“师父,水淼真的被夺舍了?”
“嗯。”华司贠看着他忧心如焚的表情安抚式地拍了拍他的肩,“浮光阁不通还魂术,我正在想办法。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在国外是否见识过类似的法术?”
净虚喜欢周游列国研习异域魔法,也许会有不同的见闻。
“听说过,但是没有能真正接触过。毕竟这些属于秘法,不轻易为人所知。”净虚的眼神闪现过一丝内疚。
华司贠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哦……那么,我们只能在本土寻找高人了。就怕水淼撑不了那么久,沉睡的神识会渐渐被融合消散。”他目光沉重地朝某处发呆。
净虚看着他担忧的神色有些动摇,似乎在艰难地挣扎着什么,额际渗出了细密的汗,过了很久,他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心虚地对上华司贠的眼睛,“师父,其实我是无极宫的人……”
第七十三章 泠落韵出现
震惊已不足以形容华司贠的心情。
他唯一的弟子,像他儿子一样,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孩子……居然是仇敌的人。
净虚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清楚,“师。父,我是被无极宫逐出师门的弟子。静昘是我师兄,他的炼魂术当年弱于我。或许,我可以救水淼。”
华司贠这才回了点神,“你为何隐瞒身份至今?”
“师。父,您还记得我们初相识时我对您说的话吗?我说我是一个偏僻道观的弟子,师。父死后被继承道观的大师兄赶了出来。”
在这一点上净虚没有说谎,他唯一的错是没有坦诚那个道观是无极宫。
无极宫在修仙界本籍籍无名,后靠他的师祖以炼药闻名于世。他原先的师。父更是将本门炼药之术发扬光大,不仅炼制的丹药举世无双,更是练成了增强魂魄灵力能够修复受损魂魄的术法。
无极宫的炼魂术一开始只用于修炼,并不用于偏门左道,因此无极宫在他师。父手里时还属于正派。
但是被当成无极宫继承人培养的大弟子静昘却急于求成,他不仅用活人私炼禁药更是妄图练成还魂术以获得长生不老。
在被他们的师。父得知后,静昘被废掉继承人的身份,年幼的净虚因善良聪颖而替代了静昘,因而静昘对他一直怀恨在心。
浮光阁在修仙界地位崇高,几乎代代都有弟子修炼成仙,更有甚者直接越过人仙和地仙成为不受躯体限制,身外有身、超脱生死的天仙。
浮光阁当时的阁主玉晨便是这样的天才,在他之后不久,他的大弟子——华清珏更是以弱冠之年立地成仙。
而当时作为后起之秀的无极宫虽能延年益寿却尚无成仙者,于是静昘便野心勃勃地想要成为无极宫成仙的第一人。从此扬名立万,受到后世弟子的顶礼膜拜、千秋供奉。
净虚的不幸在于他的师。父等不到他站稳脚跟便驾鹤西去了。
师兄们不能容忍他成为无极宫的掌门人,今后听他号令从而丧失作为师兄的尊严,于是大师兄静昘利用这一点获取门人的支持成为无极宫新掌门。
而原本的继任者净虚被废掉一身修为逐出无极宫,因为静昘的排挤打压他已无法在修仙界立足。
不得已,他在人间游荡混日子。即使他会炼制丹药,但这一技能也未能成为他谋生的手段。因为炼制丹药的材料稀有昂贵远非贫民能够承受,加上他虽然被废掉一身修为,但是往日服食的丹药还是使他延年益寿、青春不老,富贵人家不会轻易相信一副年轻面孔。于是他的日子变得很艰难,最后只能靠骗吃骗喝过日子。
直到他遇到了现在的师。父华清珏,在他身边修炼,又看着他改名变成华司贠。
命运真是喜欢开玩笑,当初谁又能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成为师兄静昘羡慕嫉恨的浮光阁弟子。
“师。父,虽然我已不再是无极宫弟子,但毕竟无极宫与浮光阁乃世仇,所以我一直不敢向您道明真相。请您恕罪!”净虚朝华司贠跪下请求原谅。
华司贠相信他,毕竟千年时光足以让他了解一个人。这孩子本性纯良,跟着他度过漫长的时光,经历无数考验,曾历经多少磨难都不曾背弃他。
“那就将功折过,若你能救回水淼我就原谅你。若不能,必严惩!”
净虚抬头看向他,满脸欣喜和感激,“是!”
*
戈兰在华司贠的别墅里过得十分安逸清闲,她不仅不用干活还有专人“贴身”照顾她。
华司贠迟迟没有修复她的身体,戈兰猜不透他意欲何为,这种感觉让她如坐针毡。
几番踟蹰之下,戈兰决定主动出击,否则她恐怕就任人宰割了。
傍晚时分,戈兰刚要去找华司贠,没想到他就自己上门来找她了,而且身后还领着几个人其中居然有个脸生的男子。
戈兰一瞬间意识到对方可能来者不善,不出所料她刚想后退华司贠便用行动证明了她的预感是对的。
“摁住她。”华司贠定定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吩咐他身后的人行动。
“别过来!”戈兰迅速动作,她快速地往后退抓住了一把水果刀横在自己的脖颈上,“我劝你们别轻举妄动,我在水淼在,我死至少还剩魂魄,而依附于这副躯体而生的水淼就未必了!”
华司贠看了眼对面眼神发狠的戈兰,笑得不近人情,“那你想怎么样?”
戈兰刚张口,他声音轻柔诱哄,“放了你?”
“对!放了我!”戈兰答得果断。
似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华司贠低低发笑,声调讽刺。
他骤然收声,目光如刀,语气森寒,“你滑动刀具的速度比不上我抢下刀的速度。束手就擒!免得再次被我打得魂飞魄散。”
戈兰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魂飞魄散的痛苦以及几百年的煎熬,她瑟缩了一下,而后又极迅速地掩饰过去将自己武装起来。
“我魂飞魄散?”戈兰反应过来笑得阴险,“那水淼也势必灰飞烟灭。你敢吗?”
华司贠暗恨,他讨厌聪明的女人。
他看着她,嘴角的微笑散发出危险的讯息。
电光火石之间,戈兰甚至来不及感知,她手中的刀便已被华司贠夺下。
“净虚,动手!”华司贠背过去,面容冷峻,嘴角残存着来不及掩饰的残酷。
很快,戈兰被一群人死死摁住,丝毫动弹不得,意识到自己恐怕无力反抗,戈兰只得放声叫唤。
“公子救我!公子……洛迦,南洛迦!救命啊!”
“好吵~”华司贠轻飘飘地出声抱怨。
“堵住她的嘴!”涂垚朝着霍焱说道。
霍焱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块洗碗布塞进了戈兰的嘴。
戈兰犹自奋力挣扎,华司贠看着手忙脚乱的众人不耐烦地用手掌覆上她的脑门,金光一闪,人便静了下来。
戈兰昏睡过去,失去知觉。
净虚打算先唤醒水淼的神识,再将戈兰的魂魄从水淼的躯体里剥离。
他开始用红线在戈兰周围布下九九八十一卦炼魂阵,他扯线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魂归来兮,魂兮归来……”
阵法布下,红线发出幽幽绿光,净虚烧掉一张符纸念道,“元神归本位,寄生者速速退去!”
戈兰的额头慢慢散发出淡淡的绿光。
“水淼何在?速归本位!”净虚又烧掉一张符纸。戈兰的额头中央冒出一道淡青色的雾,净虚点燃一张符纸,“三魂退去!”
青雾化成三条雾气缓缓从戈兰的额心抽离,速度缓慢,好不容易快要彻底剥离开时,别墅顶上传来巨响,净虚被分神符纸没烧完,三道青雾又迅速聚拢成一道瞬间没入戈兰的额头。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一个男人压抑痛苦的哀嚎声。
“南洛迦居然想要强行突破我的结界?”华司贠眸色惊叹,“呵!真是豁出命了。”
华司贠一边朝外走去一边回头叮嘱,“净虚,重来!”
南洛迦这样剧烈的冲击惊动了别墅里的所有人,就连蒙琪琪也拎着她的桃木剑跑了出来。
华司贠没有任何动作,他静静地看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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