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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是朵娇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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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夫人脚步未曾停留片刻,径直出了门。沈赛花无力的又躺回床上,满眼酸涩,却无泪可留。
  第二天开始,韩夫人便异常的忙了起来,日日往来于韩府和她的母家江府之间。她忙于四处打点,请人搜寻吴于田往年目无法纪的证据,韩府府内的事情,自然也就没太多心思管了,于是,府内事务便交到了甘棠手中。
  被韩府上下极有默契的忽略的沈赛花却发现,小树越来越不对劲了。
  最开始的时候,小树只是呆在房间里很少出来,也很少说话。后来逐渐发展到她可以一直待在房间里,呆呆的坐在桌边,送来的饭不知道吃,连睡觉都忘了。
  沈赛花刚开始还试图一直跟她说话,期盼她可以慢慢好起来。可无论她说什么,小树都没有一点反应,若不是小树鼻翼间还有呼吸,沈赛花简直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小树原本圆润讨喜的脸以一种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已经皮包骨头了。沈赛花无奈,只好每天定时给她喂饭,定时敲晕她让她休息。
  只是厨房送来的饭,越来越差。先是不见一点油腥,然后变成了冷汤冷菜,最后竟然直接成了发馊的米饭和带着霉点的菜。沈赛花气急,却也知道跟厨房的丫鬟们理论是毫无用处的。她找到了甘棠,告知了她厨房丫鬟们的所作所为,可甘棠却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哎呀夫人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呢。这厨房每天做的饭菜都是一样的,怎么我们吃着就没事,夫人吃着就这么多问题呢?”
  沈赛花怒极,一把揪住甘棠:“你当人是傻子?小树身体越来越不好,你们还净给她送那些无法入口的饭菜,莫不是,小树的命就不是人命了?”
  甘棠却冷哼一声,猛地拍掉沈赛花的手,歇斯底里朝她吼道:“人命?你还知道人命这个东西?那个傻子的命是命,我奕哥的命就不是命了?”不过一句话的功夫,甘棠的脸上已经全是泪痕。
  “奕哥走的时候还是好好儿的,可这么个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都怪你!都怪你!还有那个傻子。自从你们进了韩府,就没一件好事儿发生,可奕哥从来没怪过你们。可你们,竟然害死了奕哥。你沈赛花,还有沈小树,害死了他,你知不知道!”
  甘棠擦了擦脸,阴冷的看向沈赛花,一脸狠戾道:“我最后悔的,是当初答应夫人,留在京都,任由你跟着奕哥去了雍郡。我早该知道,你这个扫把星,会克死奕哥的。”
  沈赛花往后退了一步,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静默片刻,沈赛花默默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知道府里上下多少都有些恨她的。韩奕一死,韩府家业后继无人。韩夫人失去独子,甘棠失去心爱的竹马。韩家下人多是家生子,与韩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心里自然对沈赛花怨恨至极。
  可是没人在她面前如此光明正大的将这番话喊出来,她也就自欺欺人,全当做这些怨恨不存在,希望可以在韩家安稳度日,替韩奕尽他未尽的孝道。
  可如今甘棠的一番话犹如泼向雪地里的一盆滚烫的开水,瞬间融化了所有的雪层,被掩盖的恨意,被隐藏的愧疚,全都猛然间被摊开在烈日下。沈赛花无力回驳甘棠一字一句,她只能落败而逃。
  小树呆滞依旧,沈赛花望着她原本灵气满满如今却空洞无物的眼睛,心又是一阵一阵的揪着疼。环着小树冰冷的手,沈赛花朝满是冻疮的手上哈了口气,喃喃道:“等吴于田死了,我就带你走吧。”
  ******
  大年之后,韩夫人在府里待的时间总算逐渐多了些,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沈赛花猜测大约是吴于田的事情有了进展,便找到了韩夫人面前。
  “夫人,我想带着小树再去一趟雍郡。”沈赛花犹豫半天,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她无颜叫韩夫人母亲,只能称之为夫人。
  “为何?”
  “当时我亲眼见到吴于田亲手将du 药送到了韩奕嘴边,如今,我必须亲眼看到他死在我面前,哪怕我亲自动手也无妨。”沈赛花道,“而且小树的情况越来越不好,这趟去雍郡,希望她能好转一些。”
  韩夫人大约是累极,微眯着眼睛,挥了挥手道:“你想去便去吧。我有些累,你先回去吧,让我歇歇。”
  沈赛花却并未转身出门,站起身走到韩夫人面前,“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了下去。韩夫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原本眼睛都睁不开的困意一下子消散的无踪无影:“你这是做什么?”
  沈赛花趴下身子,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将怀里的一纸书信交给了韩夫人:“夫人,我和小树这一去,就不回来了。小树对韩奕的死,心结太重,在这儿留着,我只怕她这一辈子都好不了。”
  韩夫人将手中书信大略看了看,无力的用手撑着头,疲惫不堪道:“韩奕早就为你打算好了,我又能说什么?你要走便走吧。你留在这府里,反倒让我一看见,就想起韩奕的死,更是煎熬。”
  沈赛花又重重的磕了个头:“愿夫人从此安康。”
  韩夫人讽刺一笑,“我便是活到百岁,又有何用?”说罢起身,朝内室走去,一身的疲色,连华服在身都掩藏不住。
  ******
  第二天清晨,沈赛花便带着小树朝雍郡赶去,并在吴于田行刑的前一天,带着小树,站在了关押着吴于田的牢房门口。
  半年不见,吴于田早已没有了当时的意气风发。这半年来,先是葛明的势力被莫名其妙的瓦解的一干二净,后来又是一个接一个的难缠无比的监察史。他四处奔走,到处塞银子,期盼能有个人给他透些口风,却毫无作用。有的人接过他的银子,却毫无作为;有的人干脆闭门不见。他直至走投无路落到成为阶下囚的结局的那一刻,都未曾又一个人,伸手帮过他,哪怕只言片语的帮助,都不曾有过。
  此刻的吴于田已经消瘦得如同一具能够呼吸的枯骨。他被关在雍郡大牢最角落的地方,阴暗潮湿,鼠蚁横行。牢头已经好几天没给他送过任何吃的东西,期间他试图嚼烂牢中潮湿的茅草以充饥,却毫无作用,他依旧饿的恍惚间想啃掉自己的手。
  所以当沈赛花打开装满热气腾腾的食盒时,吴于田在一瞬间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扑到了牢门口,浑浊的眼睛爆发出光彩盯着眼前的食盒,拼命的伸着胳膊想将它够过来。
  沈赛花慢腾腾的将食盒又朝后移了一步,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对着吴于田晃了晃,缓缓倒入饭菜中:“吴大人,这是我刚托人配的药,新鲜着呢,据说发作的特别快。”一番搅拌之后,又将带着药末的饭菜推到吴于田面前,道:“吴大人肯定饿坏了吧。这是我托人做的饭菜,都是大人您喜欢吃的。大人若是不嫌弃,就吃了吧。”
  香气扑鼻的饭菜被沈赛花从食盒中拿出,依次摆在了吴于田面前。他知道眼前的东西吃不得,可他抵不过翻腾叫嚣的胃,空荡荡的抽搐了几天的胃,在这一瞬间沸腾起来,化身为猛兽,一口吞掉他所有的理智,让他无力思考。吴于田恶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伸手抓起眼前的饭菜便喂向自己的嘴。
  沈赛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冷声道:“当初我亲眼看着你亲手把那du 药送到了韩奕嘴边,如今,还是我亲眼看着你把毒送到了自己的嘴里。吴大人,你说,这讽刺不讽刺?”
  吴于田已经没了空暇再回答她的话。不过刚塞进两口饭菜的时间,药性便已发作,灭顶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从脚趾甲缝疼到发根,全身上下没一处是不疼的。有腥热的鲜血从他嘴角、眼眶、耳中流出,模糊了整张脸。
  一旁的小树直勾勾的看着睁着眼的吴于田的shi 体,沉默半响,最终轻笑一声。
  沈赛花拉着小树踏出阴沉的大牢。阳光猛地刺进两人眼中,微微的刺痛感,让泪水瞬间溢满眼眶。
  “咱们这下是不准备回韩家了,得找个地方住下了。你想去哪儿?回金银山,或者住在别的地方?”沈赛花伸手遮了遮眼睛,问道。
  小树低头望着脚尖半饷,道:“去京都附近找个地方住下吧,我想离他的坟地近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从今天开始一个周,又是隔日更啦么么哒。
然后今天晚上耽误了一些时候,更新迟了,之后几天依旧18点更新。
么么哒
【尽然被锁了被锁了。一脸懵逼】

  ☆、第二十四章

  入了秋的白昼就远不及夏天的长了。不过发了会儿呆的功夫,阳光便逐渐软了下来,不再似正中午的时候那般刺眼了。见日头偏西,甘棠便使唤了身边伺候着的小丫鬟去了韩夫人身边:“去给老夫人说说,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小丫鬟快步跑到韩夫人身边,低语一番,韩夫人便被搀着起身,朝凉亭方向走了过来。
  沈赛花起身,正要开口先走,韩夫人却抢先了话头:“你帮忙照顾一下棠儿吧。山路难行,你力气大,若是她走不动了,你还能帮忙背背她。”
  沈赛花叹了口气:“下山的路并不算远,她只是脚踝扭伤了,并非腿断了,你让身后的丫鬟扶着她就好。”
  韩夫人听她回绝,一下子变了脸色,泫然欲泣道:“若是韩奕还在的话,我和棠儿也不至于到求你的地步。你若是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你就先走吧,我跟棠儿慢慢下去就是。”
  沈赛花向来吃软不吃硬,韩夫人这样一说,她也就硬不起心肠了,无奈的看了眼小树,又对着韩夫人点点头:“我跟着你们一起就是。”
  韩夫人却依旧泪流不止。沈赛花向来不太喜欢劝慰别人,拔脚朝山下的方向走,凉凉道:“您若是想要在这里哭个够,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前段时间听说这里有狼出没,还咬伤了不少人。不过夫人您一身贵气,肯定是不怕的。”
  韩夫人立马止住了泪水,看向沈赛花,又看看身边的甘棠,道:“你慢些走,我们走不快的。”
  沈赛花闻言又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认命般放缓了步子,等着身后的一行人追上来。
  ******
  快要下山的时候,便有伶俐的丫鬟先行跑下去叫等在不远处的车夫。可等沈赛花背着甘棠到了山路口时,马车倒是没看见,却看见顾南洲牵着顾丘,正站在路口处。
  沈赛花不知为何有些窘迫,走至平地,就将甘棠放了下来,仰头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顾南洲面色有些沉:“你昨天说大概中午就回来了。我中午下学后,见你迟迟不归,就问了问方向,带着顾丘找了过来罢了。”
  沈赛花无奈的嘿嘿一笑:“这不是有事情耽误了嘛。”
  顾南洲看了眼静立在一旁的甘棠:“这就是耽误你的事情?”
  沈赛花余光见韩夫人缓缓走近,也不好再多说,对着顾南洲道:“你先等等,我去告个别就走。”语罢便转身跑到韩夫人面前,道了个别,便又转身跑到顾南洲面前,拉着小树,朝下泉村的方向走着。
  韩夫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赛花便已经跑远,张口正欲叫住沈赛花时,车夫已经将马车赶到了她面前。甘棠勉力走到她身边,道:“夫人,我们也早些回吧。天色不早了,再晚就没法儿进城了。”
  坐稳后的甘棠突然问道:“夫人,我之前听人说,顾家二公子是病逝了吗?”
  韩夫人低头略想了想,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据说顾家二公子一直都是个体弱多病的,常年不见人,在顾家别院静养呢。结果前段时间就病逝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甘棠笑了笑:“我刚才瞧着那个男人有些眼熟。刚刚上了马车才想起来,这人长得竟有些像顾家的二公子,所以开口一问罢了。”
  “那顾家二公子常年静养,城中见过他的人简直是少之又少,你又是如何见过的?”
  甘棠略有些不好意思:“当年顽皮,跟着奕哥去顾家时,一时乱跑迷了路,刚巧碰见一位公子心善,给我指了路。后来还是听见丫鬟叫了一声二少爷才知道那是顾家常年不见人的二公子。因为隔得久,所以刚才瞧那人,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刚刚才想起来,这人长得有些像那顾家公子呢。”
  上爬下爬了一整天,韩夫人此刻也是倦意上头,掩面打了个呵欠,随意摆摆手道:“人有相似罢了。我困的很,先眯一会儿,到了你再叫我。若是腿疼的厉害,就让丫鬟进来伺候就是。”
  甘棠点点头,将手边的毛毯轻轻盖在韩夫人身上,道:“您休息就是。”
  ******
  “刚才那位妇人是谁?为何要你背着下山?我看那山虽然高,可山路并不算难行,怎得就非得你背着才下来?”不过刚刚拐了个弯儿,顾南洲见瞧不见那一行人,便开口问道。
  沈赛花略反应了一下才明白顾南洲口中的“妇人”是指甘棠,解释道:“她叫甘棠,虽然是韩夫人的大丫鬟,但韩夫人待她同亲女并无差别。她今天中午不小心把脚扭了,下山时不方便,我就背了一程而已。”
  然而顾南洲的脸色还不见和缓:“又并非没带着丫鬟,非得要你来背,不过是欺负你心善不爱拒人罢了。”
  他有些忿忿不平,沈赛花倒是无所谓,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罢了,不过背了一小段路,以我的力气来说,并不是什么累人的事情。再说,若是韩奕还活着,她们也不会连脚扭伤了无法下山这种小事,都得我一个外人来伸手帮忙。”
  顾南洲见她面色不算好,便止了话题,默默的跟在沈赛花身边。顾丘早就拉着小树在前面蹦跶着跑远了,山路寂静,晚风渐起,逐渐干枯的树叶响声更加清脆,偶尔有被吹离枝头的枯叶缓缓飘落,湮于土中。
  最后一抹光线最终还是被拉进山边深渊,一时间,天地俱暗,山路模糊,只是隐约可见。沈赛花朝前方喊了一句:“小树,山路看不太清了,你好好照顾顾丘,别跑太快摔倒了。”
  不远处传来小树的声音:“知道了,我们就在前面一点点。”
  然而走了不到一里地,山间黑暗巨退,天地间骤然明亮许多。顾南洲突然拍了拍沈赛花的肩膀,道:“抬头看!”
  沈赛花闻言抬头,那一瞬间,明亮圆润却又毫不刺眼的玉蟾正温柔的脱离山头,悬至天际。月光明柔和如流纱,轻柔蔓延至连绵不绝的山头,一时间,山头的棱角似乎被软化了许多。山间树荫茂密,月光被密密麻麻的树枝隔成零细碎片,随意的洒在路中,明明灭灭,光影斑驳。
  山路难行,途中行人总是归家心切。可不期然的某个抬头,忽见明月出山阿,银白月光肆意倾洒,山间清风轻抚肩头,身边还有人默默陪伴。
  清风明月相伴,似乎路途,也并非难行。
  “月亮好圆啊!”沈赛花盯着山际的月亮叹道。
  顾南洲却顾不得再看明月,偏着头看着一脸笑意的沈赛花,自己也笑得满足。
  前方响起顾丘的声音:“看,好大的月亮啊!”
  小树:“用手指月亮会被割耳朵的。”
  顾丘:“啊?不会吧,那怎么办?我耳朵可好看了,软和和的,割了就不好看了。”
  小树:“。。。。。。我也不知道。割了就割了吧,再长一个不就好了。”
  顾丘:“。。。。。。万一长不好了,你会不会,会不会嫌弃我啊?”
  小树:“不会。”
  顾丘:“哇,小树你对我真好,连我没耳朵了都不嫌弃我。”
  小树:“反正你有没有耳朵都没什么差别,我也没什么需要嫌弃的。”
  顾丘:“。。。。。。”
  许是听到了他俩的对话,沈赛花轻笑出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顾南洲道:“多谢你今天来接我们啦。要不然我跟小树两个人走这条路,肯定无聊死了。小树其实性子挺孤僻的,表面上笑眯眯的,可却没有一个玩儿得来的伙伴,多亏你家顾丘了。”
  顾南洲望着前面两团黑影,笑了笑,道:“这到用不着谢。我在京都的时候,常年深居简出,顾丘跟着我,整日见到的人也就是些丫鬟下人,也没个年纪相当的,陪着他。之前在家中,家里老人惯着他,丫鬟哄着他,他倒养成了一身臭脾气。小树挺好,年纪小小的,却懂事的多,正好让他好好学学。”
  自家孩子被夸向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沈赛花咧嘴笑了笑,毫不客气的顺着顾南洲的话道:“她从小就挺懂事的,很少让人操心。韩奕还在的时候也说她太懂事了,让人心疼的不行。”
  “小树和韩将军,看起来的确颇为亲近。”顾南洲接话道。
  “韩奕对小树是真的好。那年我跟着韩奕回京都时,路过金银寨在那里修整的时候,韩奕半夜被饿醒,摸索着去厨房,结果被蹲在灶门口的小树给吓了一跳。不过他俩也真是有缘,韩奕被那么一吓,却一点儿也不讨厌小树,还大半夜的敲我房门,跟我商量能不能收养个小姑娘。”
  “后来呢?你就答应了?”
  “我当时也没立即点头,说是看看吧。结果等他把人带我面前时,才发现原来是小树。她之前跟着一个武功挺高的老头儿住在离金银寨很近的一个山头上,我见他们两个也是孤苦伶仃的,就经常送些吃的过去,久而久之,小树就被我喂熟了。”想起以往在金银寨的快活日子,沈赛花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后来我一问才知道,老头儿大概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给小树准备了些干粮,让她自个儿找个人家住下,他自己在一个大早上就不见了。小树不肯走,一直等着他,等到干粮都吃完了,饿得没办法了,才摸到我们寨子里找东西吃,结果刚巧就被韩奕碰见了。后来,小树就跟着我们回京都了。韩奕心疼她,小小年纪的没爹没娘,就一个老头儿供她吃喝,还是个不靠谱的古怪老头,所以就对她特别好,简直就是有求必应,比对我不知要好到哪儿去。”
  “那你呢?你又是如何同韩将军相识成为夫妻?”见她说的兴起,顾南洲也就顺口问出了这句话。当年的沈赛花是个山寨寨主,而韩奕却是个年轻有为的世家贵族,这两人,是怎么也不会扯到一起去的,更遑论成为结发夫妻了。
  沈赛花面色尴尬,一声幽幽长叹:“都怪当年年少无知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吐槽这个内容提要,我真的只是觉得这个画面很美
敢吐槽的,叔叔我就上王氏壁咚了啊!

  ☆、第二十五章

  说到底,她和韩奕的亲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巨大的乌龙罢了。而罪恶之源,不过是沈赛花的少女情怀。
  每个少女心中,都会有一个或清晰或模糊的画像,关于自己未来良人的画像。有的少女心中藏着风流尔雅的书生,有的少女则藏着笑得如同春日暖阳的少年。而当时的少女沈赛花,则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未来的夫婿一定是一个英武潇洒如同薛丁山一般的存在。
  而自己,就是等在棋盘山的窦仙童。
  然而年复一年,有无数的行人路过金银山,可没有一个是沈赛花的心目中的薛丁山。直到那天韩奕带着一小队人马护送粮草去城内,路过金银山。
  那天阳光特别温暖,黄历上说宜出行,宜嫁娶。
  那天寨子里的二当家丘简一大早就去了镇子上找铁匠去了。没了丘简带头,沈赛花原本打算在寨子里爬爬树,掏掏鸟窝来着,结果被准备下山的兄弟们硬生生的拽下了山:“咱们是土匪,土匪,你这个寨主天天带着兄弟们掏鸟窝算个鬼啊!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土匪啊!”
  沈赛花拗不过他们心中燃起的职业道德感,只好跟着一齐下了山,谁知趴在草丛中半饷,一个带有油水的过客没看到,沈赛花倒是和几个小虫子做了个零距离亲密接触。等得不耐烦了,沈赛花压低声音对身边以同样姿势趴着的二狗子道:“咱们回去吧,这点儿该吃饭了。”
  二狗子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眼沈赛花,又转过头继续盯着路面:“再等等再等等,老大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我们当土匪的,就是得耐着性子,才能等到银子上门呢!”
  沈赛花按了按已经瘪下去的肚子,不死心的有道:“咱们回去吃个饭,再下来等?”
  二狗子这回连看都不想看她了,一本正经的道:“老大,不是我当小弟的说你啊!你说说,这个寨子里,谁最游手好闲?是你啊!谁一天吃的最多?是你啊!谁是这个寨子的主人?是你啊!可你看看你这样儿,哪儿还有个寨主的样子?咱们寨子里,要不是有二当家的在,肯定早就被其他寨子给吞了。老大你能不能挣点气,虽然这寨子是老寨主留给你的,可你也不能这么败家啊!我给你说啊,你要是再这样儿的话,这金银寨的寨主可就得换成二当家的了。”
  沈赛花正欲回一句“丘简才不会篡位呢”,二狗子又道:“我可是很认真的我给你讲!你要知道,那什么水能煮粥,还能那什么来着。”
  沈赛花接话:“还能蒸米饭?”
  二狗子一脸无可救药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转过了头,继续盯着路面。是时候撺掇着二当家的篡位了!这样的寨主,实在是要不得啊要不得!
  路口突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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