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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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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中之铁,铁中之石,白露啊!你是天地间至寒之物其中之一,你的寒气足可化气为冰,冰封三尺;而且你还含可以传造绝世神锋的白色寒铁,即使你无缘补天,又何须自嗟自叹:落入凡间,将更能发挥你的长处……”

  女娲说着猝地手里一扬,便把白露掷向凡间,一边犹道:

  “去吧!就去人间寻找!但愿你石中之铁能被铸成一柄绝世神锋,但愿你最终能落在一个心地善良、愿为众生幸福而甘于作出牺牲的主人手上,把千千万万活在水深火热的人从苦难中拯救出来……”

  一语至此,女娲已哽咽失声,默默的目送下堕着的白露,衷心盼望它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归宿。

  第三颗要落下凡间的奇石,是——

  “黑寒”。

  如果说白露是天地间至寒之物中之一,那这颗“黑寒”,唤作天地至寒之物其中之二亦当之无愧!因为女娲甫把它端在掌中,便立觉这块黑得闪闪发亮的黑色石块,石中正有一股无底深潭般的寒气正在源源吸纳女娲体内的力量,令她亦不期然打了一个寒颤,然而女蜗仍没有放手的意思,她只是幽幽的瞧着黑寒,道:

  “黑寒啊!你虽也是至寒之物,你虽也像白露般蕴含石中之铁,但你当中那黑色的寒饶恍如一颗黑色的心,与白露那种向石外散发、发化气为冰的寒气截然不同,你的黑,你的寒,只会把世间所有的力量吸进:化为己用,而且我如今己有预感,你将来必定会被铸成一柄——绝世好剑,与白露所铸的神锋不相伯仲……”

  “可惜,你却是一柄杀孽奇重的绝世好剑,你极有可能为世间带来无数死亡……”

  “我本不想你这样的凶物落入人间,不过因你与白露同样具有足够的实力可以拯救人间,才让你去碰一碰你的运气,所以你必须等,纵使等上千秋万载……”

  “你也要等至一个与你同样凄于黑暗的真正剑手,只有他,才配当你的主人……”

  女娲说到这里,不禁唏嘘一声:

  “只有曾长久苟活在黑暗与冰冷中的人,方会知道黑暗与冰冷的可怕。得到绝世好剑后,才会懂得利用此剑来把众生救离黑暗,最后才会把他自己与黑寒天生悲哀的命运扭转过来……”

  不错!人有人的命运,石也有石的命运,只不知黑寒此去的命运,可否等到一个和它一样属于黑暗的——他?

  “因此,若你最终还是等不到他的话,尽管要沦为黑暗中的锈铁,也不要苟全在这个混浊人间!”

  宁为玉碎,不作瓦全。这就是女娲对黑寒的惟一寄望,她虽百般忐忑,最后还是把黑寒抛下人间,接着,她又捧起了另一颗奇石。

  也是最后的一颗奇石——

  “神石。”

  “神石”,多么至高无上的一个名字!神石也是四石之中,最为神奇、威力最大的一颗石!

  女娲端视着这颗神石,徐徐道:

  “神之石,石中之神,你的命运比黑寒也好不了多少,因为以你石质之威力,你大可成为一件天地间最利害无匹的——超级武器!”

  “幸而,你有一点较黑寒优胜的地方,就是你同时也可成为一件尽快救人脱离死亡的圣物……”

  “杀与救,害与益,正邪善恶,就要看你的一场造化了。神石啊,好自为之吧!”

  女娲叹息一声,也把神石脱手掷出,她终于弥补了自己的疏忽,也补偿了四大奇石空负独特不凡的遗憾。

  四大奇石,亦各自随着本身不同的石实,随着不同的命运与机缘,分别下于世间四个不同地方。

  姑且勿论这古老相传的故事孰假,因凡尘众生总喜欢把一些无法解释的事,赋以哀艳的神话传说,以图自圆其说。

  然而世上真的有许多千奇百怪的石,从使有此四大奇石亦不足为怪。

  而且,据说这世上真的有些匪夷所思的一一四大奇石!

  石的命连,看来亦与女娲所说的有些微相似之处。

  譬如“冰魄”……

  “冰魄”听说已落在一武林世家手中,而且还以之来保存其先祖遗骸,供后人上香参拜。也许,这仅是“冰魄”暂时的宿命而已。总有一天,总有一个痴情的人,会把冰魄从这尸身中取出,再放到自己死去的爱侣嘴里,即使不择手段……

  只怪情之为物,误尽苍生。

  至于第二颗奇石“白露”,则是四石之中最幸运的一颗。据闻它早已落在某用刀世家手上,且经过千锤百练之后,已被铸成一柄天下第一宝刀一一“雪饮!”

  这柄雪饮,刀出必能把用者内力化为冰箔,寒气惊人,与女娲所说的不谋而合!

  而另一颗寒石”黑寒”,似乎比“白露”命途多难,至今依然下落不明。也许它正在某个黑暗的角落,仍旧静静的等待着与它相同命运的主人出现,把它带离永恒的黑暗,即使宁为玉碎,不作瓦全……

  最后的一颗奇石“神石”,据说在距今百多年前,曾被一神秘门派所得,井以之炼成一件天地间最利害的超级武器,这件超级武器:正是一一“盂钵!”

  他终于把这卷探子写下的女娲事迹一口气阅毕,跟着便紧闭双目沉思。

  这里是一间位于西湖市集内的客栈厢房,看来不算美伦美奂;对于他这个地位尊贵的人而言,其实并不十分相亲;

  不过他的地位虽然尊贵,却有一颗不贪图名利的心;生活于他,只求简朴、整洁便已心满意足,他并不是那种穷奢极侈的人,纵然他极有资格这样做。

  惟是,可悲的宿命却一直把他牵涉于江湖喘不过气的斗争中。五年了,五年来他没有一刻不想可以停下来歇一歇,然而为了坚守五年前与其师的一宗交易,他不得不继续为其师奔走、效命。

  而他与其师的交易,也是为了五年前曾救了他与一群孩子的“他”、也是为了当年乐山的无数灭民……

  为守诺言,数不清的任务、他均全力以赴,未尝败绩,也许包括,他如今将要去执行的任务一一

  寻找孟钵!

  他正是被江湖人公认为地位比其大师兄秦霜更重要的一一“聂风”!

  聂风已经十六岁了,个子较之五年前的他已高出不少,可以说已是一个昂藏七尺的青年,而且当年他脸上的童稚之气早亦一扫而空,换上的,反而是一脸的英挺俊拔,和一股处变不惊的冷静。

  惟一不变的,是他那头乌黑的长发,依旧如童年时般,不受世间任何束缚,脱地在江湖中飘荡,在江湖人的眼中心中飘荡……

  洒脱的他,始终仍是洒脱的他。

  温热的心,始终仍是温热的心,或许会终生不移。

  聂风沉思半响,又再缓缓张目,他从客厢中的窗子望出窗外,便瞥见雷峰塔正远远傲立于半里之外,傲立于正午的烈阳之下。

  这正是他拣选这间客栈的另一原因,除了因他喜爱这里的房子朴实无华,还因为他喜爱这里的窗子;从这里的窗子,可以看见雷峰塔附近的形势。

  据天下会探子所提供的资料,雷峰塔正是当年白素贞被埋的地方;而盂钵,也极有可能会埋于雷峰塔下,故聂风虽已来了西湖三天,一直皆在附近观察。

  其实聂风早把探子所写的那卷女娲事迹先后阅了无数遍,惟适才还是再谨慎的重阅一遍;一来是为了加深对此事的认识,以防不时之需,二来,也因为当中提及的四大奇石,有一颗,是他异常熟悉的——

  “白露!”

  只因为“白露”石中之寒铁,最终铸成的,正是他门聂家世代相传的神锋——

  “雪饮!”

  由于聂风当年与聂人王死别时年纪尚小,聂人王根本不及告诉聂风,究竟雪饮是由甚么奇铁所铸,故聂风一直也感惑然。直至阅毕女娲的事迹后,才得知寒气凛冽、令人不寒而栗的雪饮,森寒的刀背后,也有这样一段哀艳的故事……

  纵然这段故事只属世人穿鉴附会,不过聂风倒宁愿这段故事是真的。他十分希望雪饮真的背负把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拯救出来的神圣宿命……

  这个曾远在千千万万年前,女娲对雪饮的寄望……

  正如盂钵,既然它是以“神石”所造,那它就不仅是一件天地间最利害的超级武器;极有可能,它更会成为一悠扬救人的圣物。

  故聂风此行虽为履行对雄霸的诺言而来寻找盂钵,其实心里也暗自有一个盼望,他希望他找着的盂钵,并不是一件超级武器,反而是可以用来救人的圣物。

  聂风一面想一面看出窗外,倏地,平素冷静的面涌起了一股疑惑之色。

  他忽然发觉在市集的大街上,有两个——

  人!

  市集向来是村和镇最热闹的地方,由早到晚行人都摩肩接唾,怎会仅得两个人?

  那只因为,当聂风的目光自远方的雷峰塔,移向客栈外的市集时,他第一眼便从面目模糊的群众当中,看见了这两个人,紫衣人!

  因为他们的身上,有——

  不寻常的高手杀气!

  这两个人均头戴草帽,低低的垂着头,并没有露出他俩的面目,故而大半张脸皆藏于帽子下。聂风仅勉强可以瞥见他们的嘴,再者二人阔袍大袖,令人一时间也难辨其是男是女。

  二人背着一些轻便行妆,看来也是刚刚抵达西湖,行色匆匆。神秘兮兮似的;聂风但见二人一边前行一边说话,于是不由分说,立时平定心神,欲以家传“冰心诀”把市集内的鼎沸人声摒诸耳外,凝神冰心静听这二人到底在说些甚么。

  讵料一听之下,结果大大出乎意料!

  这两个人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原来并不是在说话!

  他们仅是在干动着嘴巴而已!

  若以两个寻常路人,怎会无缘无故在布集内不断动着嘴巴,而不是在说话?

  这二人分明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故也不欲过于张扬。聂风猝地恍然大悟,他俩只动嘴巴而不发出任何声音,其实是惟恐会有一流高手可以远远窥听他们的秘密,再者若瞧真一点,二人所动的嘴形亦并非平素说话所动的嘴形,显见二人早有默契,双方用的是一种有异于常人的沟通方法。

  二人一直向前行,终于步进另一间客栈,似是投宿。

  聂风私下一阵忐忑,本来中原满是高手,在西湖出现两个高手根本不足为奇。只是就在他前来西湖寻找盂钵的此刻,同时亦出现两个不知面目、神秘莫测的高手,不免令他警戒之心更为强烈。

  聂风心想,为免夜长梦多,看来此事已不能再拖。

  戏是如此,那深入雷峰塔寻找孟钵的任务,不若——

  就在今夜!

  西湖很有内涵。

  这样形容西湖,只因它不单水天一色,而且永恒都似笼罩着一份浓厚的神话色彩。

  西湖更不像黄河。

  黄河虽是神州千古文化的发源地,惟它太霸道!它太骄横!经常波涛汹涌,巨浪滔天,范滥成灾,令苍生对它爱了又恨,恨了又爱,爱爱恨恨,无所适从。

  故而对比黄河的忽冷忽热,西湖,简直宁逸如一个深具内涵的处子。

  然而,太具内涵的君子,许多时候一旦给揭穿了,也许只不过是一个伪君子。

  太宁静太漂亮的地方,也许,亦是最危险的地方。

  就像西湖。

  就像西湖的雷峰塔……

  雷峰塔,想传始建于吴越。

  据闻,当年“吴越王钱叔”因为其宠妃“黄氏”得子,遂计划兴建一座十三层高的砖塔,以八万四千卷佛经,为“黄氏”祈保平安之用。

  故,雷峰塔;又名“黄妃塔”。

  其实一个男人;若非对一个女人存有极深极深的爱,怎会不惜斥用巨资为她建塔祈保她平安长命,安享天年?也许还巴不得她早死早着,好让他快些续弦再娶!

  故而,雷峰塔,也是一个痴情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作出的承诺!

  讽刺的是,传说这座雷峰塔下,却埋着一个惨遭最爱出卖的可怜女子——白素贞,她与“黄妃”的际遇,直如天渊之别,相距甚远雷峰塔自建成至今,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也经历了数度修葺。

  据说,最后一次修葺雷峰塔的时间,约在百多年前,大概是在法海和尚把白素贞收在雷峰塔底的前后……

  这次修葺,传闻是由一个不明来历的神秘团体斥资,究竟这个不明来历的神秘团体,会否也和白素贞有所牵连?

  经过这次神秘的修葺后,雷峰塔,又会否仍是原来的雷峰塔,抑或,它己变为一个为保盂钵而满布杀机的——

  陷阱?

  残阳如血。

  当黄昏的残阳映照在雷峰的塔的时候,当雷峰塔浴在一片血红里的时候……

  一阵温柔的晚风轻轻拂过塔顶,一个人已如风中的鸿毛般出现在塔顶之上。

  是聂风!

  其实在过去数天以来,他一直皆曾以游人的身分走进雷峰塔内细心观察,发觉这座十三层的高塔,除了每一层四壁都钉着放满佛经的桃木书架外,内里并无其余器具,一片寂寥空洞;聂风甚至找不出任何半点机关的蛛丝马迹。这座塔,看来真的仅是一座名胜古迹,只供游人游览,塔内也无人看守、管理。

  不过既然传说白素贞埋于塔底,所以聂风也曾仔细视察最低的一层,得出的结果极是一样;这一层亦无异样,而且,地面的石质甚为坚固,地下并不似是空的,也不像埋着什么东西。

  既是如此,那,难道关于白素贞与盂钵的传言均是假的?

  聂风并没有否定这个可能,也没有肯定这个可能;他对事物的见解向来十分独特,在这三日之内,他斗地升起一个这样的想法:

  “最宁静的地方大都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或许只因它欲分散人们对某个重要地方地注意才会引人注目;故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未必是关键所在。”

  不错!一直传言白素贞是埋于塔底,极有可能是想分散人们的注意力。可能,真正关键所以,会在与塔完全相反的——塔顶。

  而聂风这三天以来——从没到过塔顶!

  因此,到了今日黄昏,待得游人尽散之后,聂风第一个出现的地方,居然是雷峰塔上最高的塔顶,那个以四面三角瓦顶斜斜砌成功塔顶!

  他猜对了!甫上塔顶,他便发现了一些东西,一些他想不到的东西!

  但见在塔顶其中一块瓦片上,深深刻着十六个草而苍劲的字:

  西湖水干,

  江湖不起,

  雷峰塔倒,

  白蛇出世!

  聂风随即喜上眉梢,这十六个字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新发现;既然然曾有在这个寻常游人难到的塔顶刻下这些字,那即是说,刻字的人并不想这十六个字给群众知道,刻字人的用意,是想给一些具有掠上塔顶能力的人知道。

  再者,所刻的十六个字并无遭受岁月侵蚀的痕迹,明显是最近才刻上去的,极有可能,仅是这数天的事而已……

  故聂风心头乍喜之余,同时不由一阵惑然。

  究竟是谁知道他已来了西湖?究竟谁在暗里帮他?

  这人,或这般人,到底是敌是友?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聂风并没多想,只因他此来既是为了盂钵,如今又已得到提示,前路尽管是血河火海,也必须先找出盂钵再算。

  他于是反覆嘴嚼着这十六个字:

  “西湖水干,江潮不起?西湖如此壮阔,如何可以水干?这为首八个字绝不可能发生,看来没有什么特别意义。至于‘雷峰塔倒’虽然可能,但雷峰塔倒下后,白蛇真的会……重视人间?”

  聂风愈想愈觉这十六个字荒诞无稽,霎时茫无头绪。此时晚风已愈刮愈猛,他一头长发在风中飘飞,那个极为倾斜的塔顶似亦给晚风刮得轻微颤动;聂风马步纵稳,惟亦感到有点摇摇欲坠似的,不期然一手捉着那个粉雕玉琢的柱形塔尖,赫地,他又发现了另一件怪事一一

  这根塔尖似乎可以施动!

  他陡地一愣,莫非……

  聂风不由分说以双手紧握塔尖,尝试向左一扭,顷刻之间“轧”的一声……

  开动了!雷峰塔内遽地传出沉沉的“轧轧”声,整座雷峰塔俨如一座机关,机关终于启动!

  聂风犹来不及讶异四块三角的瓦顶突如四道活门,全向内倾,塔顶的支架与塔尖则仍维持原位;聂风脚下迅即一空,再无依藉,身形逼不得己向下直堕。

  满以为跌至下一层便会有立足之地,但,聂风估计错误了!

  塔内每一层的地面,原来早已如两扇活门般向下翻倒,这些地面,尔全部可以活动,而那个塔尖,正是机关枢钮!

  如是这样,聂风这一跌,居然由塔顶一直堕向最低一层,通行无阻;这段距离少说也有二十丈,不过以聂风目前的轻功底子,已较五年前精进何止一倍?这二十丈的高度还不足以令他受伤。

  然而就在他身形堕至距地面五丈之示,赫见塔底的地面竟然向左右两边缓缓张开,中间露出一条丈阔的石隙;原来塔底坚实的地面,亦可以移动?

  这一变非同小可!因不知塔底下还有多深,若然是万丈深渊便处境堪虞。可是聂风于半空苦无着力之地,纵使轻功妙绝,要提气向上回跃亦绝不可能,“嗖”的一声!身形已如疾电般跌进地底!

  就在聂风没进塔底地面下的黑暗深渊时,两条紫衣人影忽地从雷峰塔正门闪进雷峰塔内,也毫不考虞便一起跳进地上那条丈阔的石隙,直追聂风!

  这两条紫衣人影看来正是聂风在客栈凭窗眺见的神秘人,他们为何要跟着聂风?要杀他?还是要救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当这两个不知是螳螂还是朋友的紫衣人跃进地底后,真正的黄雀,终于出现了。

  而且,还是两双!

  但见两条人影已徐徐步进雷峰塔,定定的盯着地面上的丈阔石隙,二人不自禁地狞笑一声。

  其中一人身披血红的战袍,另外一人脸上则涂满花斑斑的油彩。不错!是他和他!

  是神将与大神官!他们来此干啥,

  只听大神官道:

  想不到,应来的人仍未前来,不应来的人却统统来了。

  神将淡然道:

  “这亦难怪。传闻,孟钵乃天地间最利害的武器,江湖人欲染实不足为奇。”

  大神官道:

  “可惜,我本算准了步惊云会来的,他却迟迟未有现身。”

  神将道:

  “也许他根本便不会来了。我俩虽对神姬个性如指掌,算准了我把步惊云活括打死后,她必会牺牲自己移天神诀的真元来救他:可是,我们对步惊云的认识似乎仍未够深,他未必如我们所料般爱惜神姬,也未必会去找神母求助,他极已可能把她埋掉,逃之夭夭……”神将说此话时,有一种幸乐祸的畅快感。

  “那,我在塔顶所留的十六个字,岂非白费了?”大神官心有不甘。

  “依我看,即使你没留下那大六个字还是一样。若步惊云真的往寻神母,而神母亦愿助他的话,可能早已把那十六个字告诉他了。你如今所留的十六个字,也仅是唤起他对塔尖这机关枢钮的注意吧了。”不愧是神将,果然料事如神!

  大神官问:

  “若然他不来的话,我俩岂非前功尽废?”

  前功尽废?他俩有何前功?

  神将冷笑他的愚蠢:道:

  “那也未必!别忘了移天神决,本分为‘正体’与‘移体’。”

  “哦?”

  “正体,就是原本修练移天神诀的人,也即是神姬;移体,却是从来没有修练移天神诀却又给移进移天神诀的人,亦即是步惊云……”神将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续道:

  “以我灭世魔身的威力,正如上次一战,也仅堪与移天神快的‘正体’神姬斗个两败俱伤;不过,若以我的功力去对付刚刚被移进移天神诀的‘移体’步惊云,相信便不会有太大的难题……”神将说着邪笑一下。

  “上次我对步惊云所使的致命一击,其实早已预计他纵使被神姬以移天神诀救活过来,亦极可能会设法寻找盂钵救她,若他真的那样做的话,就正好中了我的圈套……”

  大神官斗然插咀:

  “因为你要一举三得,你要:残杀步惊云,重夺神姬,还有,要把盂钵弄到手。”

  神将道:

  “不错。搜神宫的门下尽皆知道盂钵就在雷峰塔下,可是碍于此处是禁地,更知道这里满布夺命机关,故迄今皆不敢妄动。以我灭世魔身的威力,当然未必须要俱怕这些机关,不过既然可以有人为我代劳,当然最好不过……”

  大神官亦道:

  “嗯,所以理想的计划本应是这样的,就由步惊云先去破这些机关,我们才去坐收渔人之利,从他这个未必足以与你抗衡的移体手中把盂钵抢过来……”

  神将嘿嘿答道:

  “只要我盂钵到手,不单可以一击杀掉步惊云,更可把她救活过来再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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