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卧龙生桃花血令-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还个能走!”断喝声中,纪无情已腾身而跃,拦住薛无痕的去路,冷冷的道:“你
该先吩咐你的手下,把酒筵安排好再走不迟。”
  薛无痕真是“光棍眼睛亮,不吃眼前亏。”他衡量着慢说是黑衣无情刀纪无情,就是那
十二个汉子,人人都不是好相与的。因此,他强忍怒火,咬牙切齿的道:“好,薛无痕的顺
风庄认栽,可是,昆仑一派不会认栽,咱们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纪无情狂笑声道:“哈哈!好!纪无情找的正是昆仑派,你这种小角色,还不是我的对
手。滚!半个时辰之内,要是不备好酒筵,我连你这顺风庄,也拆成一堆瓦砾场,哈哈!”
  就在此刻、门外一声:“无量寿佛!”
  声音不大,但震得人耳鼓发抖,调子不高,但一个字一个字如同黄钟大吕,带动的余音
袅袅不绝如缕,久久尚有嗡嗡之声。
  薛无痕大吃一惊,却也神情一愣,打量着门外门诵佛号之人。
  原来是一个苍苍白发,身材高大魁梧的伟岸道士。
  那道上赤红脸,连眉毛都是白的,奇怪的是,没有一根胡须,海下光秃秃的十分刺眼,
也十分滑稽,一身八卦鹤敞,半披半穿,散开前胸不束不扣,肩上扛着一柄光亮的铁骨伞,
大跨步进了大因为前面的客厅中顺风庄的入部被赶到正厅来,所以那道士进门之后、径自向
正走来,翻着对既大又亮的眼睛,瞧着纪无情道:“小伙子,你能公然大嚷找的是昆仑派,
这份勇气可佳,真是后生可畏!”
  他口中说着,并不理会纪无情与薛无痕,甚而仅仅对正厅中一字排列的十二血鹰瞄了一
眼,一叠身,自顾坐在正位,原先纪无情坐的大位上。
  纪无情看得出,那道上步履之间,虽如常人,但步马的稳、步法的健,分明有过人的内
功修为。
  因此,他不再理会薛无痕,折身向伟岸道士道:“道长,还没请教你法号是……”
  伟岸道士将肩头的铁伞重重的向地上一杵,“通!”发出声震耳的大响,然后时纪无情
咧咧嘴道:“一定要问吗?”
  纪无情已有三分不悦。
  因为道士放下铁伞,用的是大力手法加上收放的内功显示一只发声音并未将地砖砸碎,
连破损的痕迹也没。乃是外刚内柔的双修功夫。
  这种内外兼修功夫固然高明,只是吓不到纪无情,因为纪无情家学渊博,从儿时经父母
调教,也已达到了这个地步,并不足奇。
  但是这道士炫功耀力,乃是敲山震虎的手段,实在是武家一忌。因此,纪无情面色一
沉,冷哼一声道:“道长功力深厚,纪某颇为钦佩,只是,外刚内柔,乃是雕虫小技,南阳
纪家的家丁护院,都练过三五年,哈哈!道长,你可能是江边卖水,孔夫子门前卖文。”
  那道士翻了翻大眼,盯视着纪无情道:“南阳世家纪飞虎是你什么人?”
  纪无情朗声道:“你先报出名号来。”
  “好!”道士咧嘴一笑道:“铁伞红孩儿辣手判官郑当时,听说过没有?”他仿佛十分
得意自己有这么长的名号,也十分骄傲的又充满自信的觉得自己的名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
晓,雷响天下的名人。
  不料,纪无情淡淡冷哼声道:“哼!没有!”
  道上勃然大怒,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厉声暴跳如雷:“好狂的小子!报上名来,道
爷好超度你上路。”
  他的一头白发,本来披散垂肩。此时突然根根倒立,好像一个红士堆上长满了蓬蓬乱
草,甚是怕人。同时,道士的一只大如钢铃的眼睛,一闪一闪,不停的放出慑人蓝光,形同
鬼火,比传说中的山精妖怪,更加凶狠。
  纪无情虽然狂放,也不觉悚然一惊,闪身退出正厅,朗声道:“老怪物,你是人还是
鬼。”
  辣干判官郑当时手中铁伞向地面一撑,人已尾随而出,就在院落之中喝道:“快报名
来!”
  纪无情“呛啷”声中无情刀出鞘,横刀当胸,朗声道:“纪无情!你听说过没有?”
  “纪无情?”郑当时口中喃喃的道:“看你这把无情刀,应该是南阳世家的传人,你与
纪飞虎怎么个叙法,是他什么人?”
  纪无情道:“他是先父,我是他唯一的儿子,这把无情刀你既然见识过,那该心里有
数。”
  郑当时的怒火稍息道:“有什么数?”
  纪无情道:“不大好应付。”
  郑当时本已平息的怒火,突的又发作起来,怒吼道:“小辈!
  当年你爹与我雁荡山六天七夜,也没分出胜负来,凭你这年纪,能比你爹高吗?”他说
时,忽然将手中铁伞迎风一抖。
  呼——一阵猛然的劲风,应声而起。
  郑当时的那柄铁伞,原来只有伞骨,八八六十四支伞骨,寒光闪闪,如同六十四片飞薄
的利刃,加上郑当时手握的伞柄不停转动,利刃破风之声刺耳惊魂,点点闪动寒芒,耀目生
辉。
  纪无情耳闻郑当时之言,心知这老怪功力必非等闲,加上铁伞乃是外门兵刃,不由格外
小心。
  因此,他横在胸前的无情刀不敢轻易出手,只是护住子午要穴,从天庭、玉柱、纹中、
喉结、中庭、丹田、会阴,一线穿珠,守个牢固,然后凝神待敌,要先判明郑当时的伞招。
  郑当时老奸巨滑,洋洋而笑道:“小娃儿,你倒老练得很,道爷的招数,不是你可以看
得出的,先接这一招试试。”
  铁伞挟雷霆万钧之势,把当而舞成一堵墙般的劲风,蒙头盖脸的向纪无情推来。
  纪无情只觉着眼前黑漆一片,黑暗中有万点寒星,不分个的迎面袭来,根本看不见辣手
判官郑当时人在何处,甚至连影子也没有。
  过招对敌,连对方都看不到,试想要想克敌制胜,岂不势同登天。
  纪无情眉头一皱,忽的侧身横跳丈余,闪到通往外厢的出口之处,放眼寻找郑当时的影
子。
  他这一招甚为聪明,一则可以从侧面找到敌人的踪影,二则因为像郑当时手中铁伞之等
外门兵刃,既宽大又沉重,不能硬接。
  在狭小的空间之中也不易闪躲,只有找宽大的地方,也能利用灵活的身法,巧妙的招
式,避重就轻,伺机制敌。
  这时,正厅七十二血鹰一见纪无情有了败象,十二人一声叱喝,全都闪到院落之内,分
为四方,围住了辣手判官郑当时。
  纪无情一见,朗声喝道:“这个老怪物还不用惊动各位,让纪某一个人打发他上路。”
十二血鹰的手下功夫究竟如何,纪无情并没见过。
  十二血鹰用的是软刀,对付铁伞如同螳臂挡车。
  十二血鹰加入围攻,灭了纪无情的威风,形成了群殴群牛。
  十二血鹰人多,把本来不宽的院落,挤在一起,对郑当时更加有利。
  因此,纪无情接着叫道:“郑老怪物,有种的跟纪某到南门外乱坟岗比划比划,让纪少
爷伸量伸量你怪招绝学,我先去了,来不来在于你的胆量。”
  他不等辣手判官郑当时回答,人已一溜烟的窜出顺风庄,径奔南门而去。
  辣手判官郑当时铁伞既已出手,焉能就此作罢,他本是三十年前的魔头,为人在善善恶
恶之间,而听纪无情吆喝之声,不由叫道:“小辈,竟然也有些我的脾气。不喜欢群打滥
仗。好!道爷看首你有多大的能耐,就全当舒散舒散筋骨。”说着,连铁伞也不收,尾随着
纪无情,半点也不放松。
  此时,街头已人潮如鲫。
  然而纪无情几个冈跃,快如飞矢般在前,郑当时舞动铁伞,如同一个大年轮紧跟在后,
不免引起一阵骚动,路人也纷纷走避。
  乱坟岗就在南门外两箭之地,平时极少有人来往。
  纪无情选定一个稍微平坦的洼地,立在块大石碑之上,朗卢道:“郑当时,有什么奇招
绝学,你就尽管连压底的玩艺都亮出来吧,”
  辣手判官郑当时闷声不响,舞动铁伞,疯了一般出招连人带伞,滚卷如潮,硬生生向纪
无情立身之处扑去,势同惊涛拍岸。
  纪无情一路飞奔,心中却在盘算郑当时的招式,尤其是揣摸着漆黑一片的伞招。
  竟然被想出一套妙着。
  伞势席地卷未,不妨凌空飞跃。
  伞势平面推来,专门侧跳斜腾。
  伞面当头压下,立刻矮身游走。
  因此,他眼见郑当时人伞合一滚腾而至,长啸一声,提气上拔,猛然穿过郑当时的头
顶,无情刀下削带刺,认定郑当时戮去。
  郑当时人在地上,几乎是不断滚动,这种滚动之势,一时怎能收势停身。
  幸而他对敌经验老到,急切之间,人在地上,双臂来个急转弯,硬将旋动之中的铁伞倒
转过来,“叭吐!”一声,因旋势太急,一大半伞骨,竟刺进身后的一个坟墓堆中。
  纪无情原本要下扑连人带刀奋力一搏,忽然顺鼓的劲风猛然一旋,心知不妙,眼前金风
刺来,几乎近在眉睫,一股凉意起自心底,吓得大呼一声:“不好!”折着全身之力,将整
个人卷成一团,连翻带滚,就在毫厘之差,滚到一个坟堆之后。
  这时,辣手判官郑当时,也是额上吓出冷汗,茫然呆立在三丈之外。
  两人彼此都满面惊吓,彼此谁也不敢轻易出手,就这么相对巡视着,像两只斗鸡。
  辣手判官郑当时心想:“这个纪无情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凶狠。
  比他老子纪飞虎要高明许多,我苦练了十来年岂不是白练了!隐姓埋名为的是什么,就
等重出江湖一举成名,而个……”
  纪无情也在想:“难怪他当年与爹爹力拼多日没有分出胜负来,看来不可轻视,我这等
挖空心思,计对他创出来的绝招,不但没能奏效,而且几乎被他反击成功,要是被他的精钢
伞骨砸个正着,虽然不是被切成两段,恐怕也是多了十余个血扎,还有命吗?”
  足有盏茶时分。
  两人像是不约而同,齐的发声吼,双双腾身而起,伞风似海,刀光如山,凌空中义换了
一招。
  “铮!”火星四溅,两股劲风相击,发出声闷响,又是不分上下。
  纪无情愉偷看了一下了上的断魂刀,幸而用的是刀背,因此并无损伤。
  郑当时也在抽招之时瞄了自己的铁伞一眼,却没有被纪无情的刀背砸坏。
  就在两人换招之后。
  从乱葬岗外的小路上,一群人快步如飞跑米,为首的正是昆仑一派现任掌门人西门怀
德。
  西门怀德的人在老远,人声嚷道:“当时兄,千万不要动手。纪贤侄,快快退下。”
  他的喊叫声中,人已到了乱葬岗的草坪之丘,拱手向辣手判官郑当时含笑道:“郑兄,
你老久来出山,今天能重出武林之初,第一次就肯来参加本门大会,乃是小弟的光彩,何必
与纪少侠斗气。”
  说完之后,回头向纪无情道:“纪少侠,别来无恙,我来引见……”他的话尚未落音,
纪无情抢着吼道:“不必!哦!原来这个老怪是你请来的。”
  西门怀德闻言,不由奇怪的道:“纪少侠,难道你生老夫的气?”纪无情不怒不吼,反
而冷冷的一笑道:“一点也不错,西门怀德,你少装蒜,纪无情找的就是你。”
  “找我?”西门怀德莫名其妙的茫然道:“是为了来参加本门的大会?”
  纪无情的脸色一沉道:“呸!少在脸上贴金,狐群狗党,开的什么大会。”
  此刻,十余昆仑弟子已到了当场,闻言个个怒形于色,但是碍着本派的掌门在此,弟于
们不便多言。
  西门怀德算是修养有紊,虽然脸色一红,但强自按耐下来,缓缓的道:“少侠此言差
矣,昆仑开山数百年来乔列八大门派之一,我不敢说什么名门正派。但也不是你所说的狐群
狗党。”
  这时,辣手判官郑当时道:“西门兄,这真的是纪飞虎的儿子吗,为何如此狂妄?”
  西门怀德点头道:“飞虎兄少年之际,也是个性情刚烈的人,个过,他是理字当头,义
字为重。”
  纪无情闻言,更加火上加油,暴吼道:“你们也懂得什么叫做理,什么叫做义?”
  四门怀德朗声道:“不敢说全懂,但是老夫的为人武林自有评论。少侠,近十年米,本
门弟子因为人数过多,良莠不齐在所难免,若有得罪之处,只要你指出名来,三日之后的大
会上,我一定按门规处治,给你南阳世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纪无情咬牙发出一个无声的冷笑道:“真的?”
  两门怀德忙道:“老大身为掌门,别的不敢夸口,这一点自信还办得到!”
  纪无情又追问一句道:“真的?”
  西门怀德道:“只要你点出名来,举出事实,一定还你一个公道,郑老可以做证。”
  纪无情将干中无情刀举起,遥指着西门怀德,沉声大声道:“就是西门怀德!”
  在场之人全是一阵愕然。
  一众昆仑弟子,互望一眼之后,不由鼓噪起来,三五个已再不能忍耐的急性议子,已高
声嚷道:“掌门,这纪无情是存心找碴挑事来的……”
  西门怀德苦苦一笑,一只手掌虚空轻轻按了两下,阻止了门下弟子,却又向纪无情道:
“纪世兄,老夫适才说过,要举出真凭实据,你的真凭实据在哪里,老夫又做了什么开罪你
南阳世家的错事?”
  纪无情怒气冲冲的道:“错事?何止错事。你心狠手辣,杀了我一家二十一口,放火烧
了纪家的基业,难道是假的吗?”
  郑当时闻言,不由身子一震,瞪起双大眼睛,望着西门怀德。
  西门怀德反而朗笑声道:“少侠,你的玩笑未免开的忒大了吧!”
  纪无情道:“个少侠哪有心情与你开玩笑。西门怀德,依我的性子,现在就要向你讨回
这笔不共戴天的血债。可是,哼哼!少侠我忍耐三天,三天之后,我要在东岳庙当众揭开你
凶恶的面目,当众要你血染七步,割下你的六阳魁首,血祭我纪家二十一口的在天之灵!”
  他越说越气,脸色铁肯,一双虎眼几乎要从眼眶内暴出来,然后冷哼一声又道:“你尽
管邀人保镖,纪无情若是不能报父母血仇,哪算我学艺下精,从此,江湖之上,再没有南阳
世家这一号!”
  两门怀德是既急又气,逼得说不出话来。
  纪无情又道:“你为何不说话?”
  西门怀德这时才透过一口气来道:“这话是从何说起?未免血口喷人!”
  纪无情道:“我的话已说完,咱们三天之后在东岳庙见!”他说完之后,反手还刀入
鞘,一个弹身,就待离去。
  西门怀德弹腿叠腰追踪而起,朗声道:“且慢!纪少侠,你所说的事,是亲眼所见
吗?”
  纪无情爽朗的道:“没有!”
  西门怀德道:“听了别人的话?”
  “对!”纪无情双拳紧握道,“你自为神不知鬼不觉,没算到有人亲眼目睹吧。”
  西门怀德道:“此人是谁?老夫愿意与他三当六面的对质。”
  纪无情冷漠的摇摇头道:“我发誓不说出此人,他才肯将实情相告,我是不会告诉你
的,西门怀德,你心中明白就好。咱们三天之后见,我不怕你一走了之,哼哼!一派一门的
大会,总不会见不到掌门人吧!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纪无情的人已平地跃起,衣袂连振,像一缕黑烟已在十四五丈之外。
  西门怀德大叫道:“纪少侠!纪无情!”
  然而,黑衣无情刀的纪无情三几个起落,已没入荒烟蔓草之屯看小到影子。
  两门怀德喟然一叹道:“这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辣手判官郑当时皱了皱旧头,低声道:“西门兄,这姓纪的娃娃所说的话……”他说到
此处,优豫了一下,才又道:“我想不会吧。你与南阳世家向有交往,毫无芥蒂,更没何利
害冲突,怎能下此毒手杀人灭门?”
  西门怀德连连摇头道:“郑兄,你该知道昆仑一门口渐没落,我日夜忧心忡忡,自顾尚
且不暇,怎能惹事生非,哪有力量杀人放火。再说,小弟的个性,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辣手判官郑当时不由失声一笑:“噗!我想你是不会的,是否有人嫁祸江东?”
  西门怀德道:“我两门怀德的才略不足是真,们从来没得罪过人,谁会陷害我?”
  这时,昆仑弟子中一人道:“上禀掌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纪无情蛮横无理,我们
也不是好欺负的,与他拼了!”
  西门怀德道:“这不是昆仑一派的事,要是把近日江湖上一连串的事联起来,只怕一场
暴风雨就将来临,血腥杀劫,是免不掉了。”
  辣手判宫郑当时道:“久别中原,难道三十年前的热闹又要重演吗?”
  西门怀德不住的叹息道:“先是血鹰重现,现在是出了“桃花血令’,看来这场杀劫耍
比三十年前还要来得厉害。”
  他这位老掌门一脸的悲天悯人之色,当然对于三天之后的大会更加担心。
  因为纪无情临行的那股怨气、那份怒火、那深的恨。那凶的神色,分明是抱定不共戴天
的决心,誓死相拼的架势,常言道:一人拼命万夫难挡。再说,纪无情是有备而来,谅来个
仅他一人,所知道的已有十二个来历不明的高手,齐集在顺风庄。
  辣手判官郑当时眼见老友面色凝重,神情黯然,不由道:“西门兄,我郑当时算是真的
当时,三十年不履江朋,再出道就碰上这场热闹,讲不得,只好认了,虽不是你昆仑中人,
也不会袖手旁观。”
  西门怀德悠然一叹,拱手为礼道:“郑兄,但愿凭你的无上功力,震慑住这一次杀劫,
昆仑门别无妄想,只想这次大会平安无事。唉!”他的一声长叹,凄凉至极。
  乱坟岗在西斜的太阳光下,愈觉得肃杀、寂寥。
  暮春季节。
  北国的原野,麦浪迎风,大地翠绿。一望无垠的辽阔,是那样开朗豪迈。
  然而彰德府却隐隐地有一重化不开的杀机。
  出了北门,这股杀气腾腾的气氛。连一般人也感觉得出来,只是谁也不敢过问。
  在八大门派之中,昆仑一派虽然像一个破落户,但在彰德府,却是叫得当当响的江湖字
号。一则“拼命郎君”罗大文是地头蛇,上起官府,下到鸡鸣狗盗之徒,莫不知道有这一
号,因此,人缘极佳。二则,昆仑门一年一度在彰德府举行,官府自问惹不起。于是睁一只
眼闭一只眼,而分舵中也早已从上至下的有了打点。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常言
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受到好处的官府不闻不同。百姓们谁敢多事。
  因此,通往东岳庙的路上,公然的安了明桩,各站刀剑锤抓,其余的暗桩,也密密麻
麻,把这短短的官塘大道守得水泄不通。而会场东岳庙,更加关防得严,像一个铁桶一般,
没有昆仑门的信物,断难混得过去。
  分舵之主“拼命郎君”罗大文,分为早、午、晚各一天三次自己亲自带了手下逡巡,平
时,分舵的执事,轮流查察毫不懈息。
  为了使大会做得热热闹闹,保留昆仑派的颜面,对于周近数百里来赶集逢会的买卖客
商,昆仑门分别安慰,鼓励他们照旧参加来做生意,免得大会冷冷清清。所以,虽然是山雨
欲来的危机四伏。但外弛内张,表面仍旧是升平景象,热烈异常。
  昆仑掌门人西门怀德,是夜派出门人,四下延请各门各派的高干,专诚邀请他们参加大
会,既想借着各方实力,做为震慑江湖的声势,必要时也可能多一些帮手,把自己一门一派
之事,扩大为整个武林的纠纷,将这千斤担子分开了来。最不济,也多几个徘解的鲁仲连,
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已经是三月二十七了。
  时近初更。月黑、风高、云浓、星稀。
  一连两天,并没有黑衣无情刀纪无情的讯息。
  西门怀德坐镇在东岳庙正殿,上首,坐着“铁伞红孩儿辣手判官”郑当时,右首,坐者
一个斑白头发又白又胖长相非常富态的老太婆。
  那老太婆初看上去,与常人并无二致,假若仔细一看她那对山森森的人眼睛,令人不寒
而悚。因为除了她的眼睛特别大之外,眼珠子白森森的,竟然没有半点黑瞳子,比盲目的瞎
子还要怕人。
  这时,她的一双白眼珠微微一动,仰脸对着大殿的屋顶,咧开厚嘴唇,破锣似的喊道:
“西门,怎么一连三天都没动静?”姓纪的小于是唬人的吧,会不会早已溜之大吉,离开彰
德府,害你穷紧张一顿?”
  西门怀德苦笑一笑道:“不呵能,纪无情年轻气盛,做事不会虎头蛇尾,他是有备而
来。”
  郑当时也扶了扶身侧的铁伞,点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那小子手底下有两下
子,个会甘心就此溜之大吉。”
  老太婆冷兮号的道:“西门,那小子会不会听说我来了,他知难而退。”
  郑当时不以为然的道:“老姐姐!你我多年没有在江湖上露面,常言道老鸡老鸭值钱,
人老了可就不值钱了。对不对?”
  老太婆闻言,白眼暴动一下,有些着恼的道:“我不服气,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