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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桃花血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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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心大师愕然若失。
  一众武林群雄个个愣在当场。
  九变驼龙常杰气得脸色发紫,牙咬的“格格”作响,挺起手中打狗棒一跃丈余,对准堆
积如山的洒瓮奋力扫去。
  但听乒乒乓乓一阵响,三百坛桃花露瓮破酒流,四溢酒香随风飘荡。
  嗡——一阵刺耳惊魂的怪声。
  黑压压的一片“桃花毒蜂”掠过枯枝满天飞来。
  一众武林莫不大惊失色,个个掉转身向桃花林外来时的路上争先恐后的狂奔。
  洛阳,古都的风貌的确不凡,六街三市,车水马龙,是藏龙卧虎之地,山川灵气荟萃之
所。
  半月以来,洛阳忽然有一个特殊的现象,在不知不觉之际,大街小巷突然增加了数不清
的乞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有残疾的、有健壮的。
  然而,常住洛阳的人并不以为奇,因为这是,一年一度的丐帮大会。
  丐帮的总舵设在洛水的洛阳桥南岸,每年的集会日期是腊月初八.地点就在总舵所在地
龙王庙。
  龙王庙相传是当年蔡状元修筑洛阳桥时同时兴建的。但是三年之前一场大水,把龙王庙
冲成了平地,正应了一句俗话——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己人不认识自己人。
  丐帮不同于八大门派,八大门派各有各的基业、田地、山庄,财路广阔,因此,不怕没
有钱用。而丐帮的徒众虽多,十个有十一个是双肩一张嘴,没有人有隔宿之粮,哪里谈得上
积蓄,更不用说是财富了。而同时,有钱有势的人,纵然想进入丐帮,丐帮的帮主也不容
许。
  丐帮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基业的“穷”帮口,因此,有人也把丐帮称做“穷家帮”。
  按理、丐帮要想重建一座总舵,说起来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帮众们一心一德,募化十
方,仗着人多,每人多向施主伸一伸干,积沙成塔,积腋成裘,也容易成事。
  难在大水冲毁了龙王庙是在中秋前后,离一年一度的丐帮大会仅仅不到四个月,时间迫
切,要等到四面八方一十三省的丐帮弟子筹齐重建总舵的费用,事实上是万万来不及的。已
经成了规矩的大会,既不能改期,也不便借地举行,那样,会坏了丐帮历代祖师传下来的规
矩。
  当时,丐帮中一位年轻高手,也可以说是丐帮中最有希望接掌帮主之位的准帮主,挺身
而出、自告奋勇当众宣称要在五天之内,筹齐重建龙王庙所需的三十万两银子。
  这个丐帮的第二代高手,就是“自卖自身”投靠司马山庄充当总管的费天行。
  费天行毛遂自荐,愿意以十年的时间,卖身在司马山庄为仆,代价是白银三十万两。司
马山庄的老庄主一剑擎天司马长风不但一口答应,而且立刻从银号中拨了三十万两现银到洛
阳。
  有了银子,事情当然好办。丐帮中五方长老立刻鸠匠,日夜赶工,当年的丐帮大会不但
如期举行,而且新建的龙王庙气派更加巍峨壮观。
  一转眼,已经是三年过去了。现在,又到了丐帮大会之期。
  龙王庙早已张灯结彩,庙一侧支起二三十个临时锅灶,酒肉菜肴堆积如山,流水席不分
日夜的开筵,洛水堤前搭起一座一丈二尺高的戏台,日夜三班轮番的上演戏文,锣鼓喧天,
甚是热闹。
  丐帮大会,是每年武林中一件大事,事先飞帖天下武林,不分黑白两道、正邪两途,凡
是叫得出字号的,都在被邀请之列,一连三天,丐帮都以上宾之礼相待,参加各项庆典,尽
情欢乐。
  只有大会正辰,也就是腊月初八前一夜的告天大典,是不允许丐帮以外之人参加的。所
有的来宾,都要安排在龙王庙最后一进的“游龙飞凤堂”,水陆杂陈,山珍海味的开怀畅
饮。丐帮本门之人,齐集在堤岸戏台前,举行告天大祭。
  因为祭天之时,顺便要惩罚这一年来叛帮离教的不屑徒人,也就是所谓的“动家法、立
门规”,所以不能有外人参加。
  月淡,星稀!夜深,露重。
  洛水鸣咽东去,西北朔风夹着寒意,不停的在深夜掠过。
  戏台上的烛火已点燃不住,只有一排挂着二十四盏气死风的深红纱灯。檀香像烧柴一
般,堆满了古鼎,一阵阵泛着灰黄的烟。
  袅袅随风飘舞。
  沿着洛水河堤,插着一排火把,烧得劈拍响,四处溅着火星。
  台下黑压压的万头钻动,人数虽然不少,但都鸦雀无声,等候午夜子正时刻,帮主登台
领导告天大祭。
  当!当!当!三声金声玉振,子时已经到了。
  首先登台的是丐帮东、西、南、北、中五方长老,五人齐声高喊:“帮主驾到!”
  一众门人个个肃立,凝目望着台后雁翅鱼贯二龙出水的八对宫灯,九变驼龙常杰神情凝
重的缓步而出,在宫灯引导之下,站立在台的正中香案之前。
  五方长老这时依礼趋上前去,堆金山倒玉柱,列成一排跪行大礼,同时口中朗声道:
“属下等叩问帮主金安!恭请帮主告天!”
  依照祭天大典的理数,帮主应当回话说:“本门弟子同沾九天恩典!”不料,九变驼龙
常杰一反规矩,突然“哇”的一声抱头痛哭,竟然也扑地跪了下去,冲着香案一连“咚!
哆!咚!”叩了三个响头,然后鱼跃而起,手中多了一柄耀目生寒的雪亮匕首,泪眼婆娑的
对台下丐帮徒众嘶哑的大声道:“常某无能无德,使本帮弟子受辱,唯有一死以谢丐帮祖师
爷栽培因典,皇天后土养育之德!”他说到此处,已泣不成声,突然一抬右臂,扬起手上匕
首,对正自己心窝刺下。
  他这出乎意外的功作,来得既突然,又快捷无比。
  台下千百个丐帮弟子,莫不大吃一惊,失声喊叫。
  五方长老乃是最前一排,距离台口最近,不约而同腾上台,齐声高嚷:“帮主……”然
而,先是五方长考要拦住九变驼龙常杰的“自刎”,当然还是迟了一步。眼看常杰的匕首就
要刺进胸膛。
  蓦然,一条青灰身影,从凌空之中,疾如飞矢,快若闪电,人在空中朗如鹤唳的叫道:
“常帮主!万万使不得!”人随声至,飞虹般扑向常杰,探臂抓向常杰右手腕脉。
  但见,红光一缕,血腥扑鼻。九变驼龙常杰右手中的匕首,齐柄插入胸膛,他的人也摇
晃了几下,仰面朝天,跌在台的正中央香案之前。
  青灰色人影撤后三尺,愣在台上,一脸的快快之色,仿佛因救人不及而感到沮丧。
  原来他乃是当今武林之中泰山北斗,开封司马山庄的少庄主,江湖上名噪一时四大公子
之一的司马骏。
  常杰血染当场。丐帮这份紊乱可想而知。台下泣声不断,议论纷纷,吱吱喳喳,乱成一
片。
  司马骏面带戚容,口中“唉唉”连声,冲着丐帮的五方长老拱手道:“五位!在下稍迟
了半步,没有能及时夺下常帮主的凶器。
  实在非常抱歉!”
  中堂长老含泪拱手,无限悲痛,也十二万分感激的拱手道:
  “少庄主!你仗义相救,丐帮感激不尽,本帮帮主出手既急又准,我等近在咫尺,尚且
来不及阻拦,何况少庄主你本来在后殿!”
  东堂长老也抹一把泪痕恭声道:“无论如何。对少庄主的这份古道热肠,我们全帮五堂
弟子,会永刻肺腑,不敢忘怀!”
  司马骏连声道:“不敢!不敢!这是我武林同脉应尽的心意!”
  中堂长老这时已命人找来红绒丝布,覆在肚破肠流的老帮主常杰尸体之上。他转而又向
司马骏道:“少庄主!丐帮今天的事,少不得还要麻烦你一番!”
  中堂长老所指的“麻烦”,乃是另有所指,而所指的乃是丐帮帮主继承人。丐帮的“继
承人”,本来万众一心,著意于费天行,但是费天行已为全帮总舵重建之事,“卖身在司马
山庄”担任形同奴仆的“总管”。如今,常杰横死,丐帮真的找不出第二个能服众的帮主
来。
  至于五方长老,一则知名度不足以镇啸江湖;二则常杰之死,事出突然,死前所培养的
又是费天行;三则是五方长老的武功修为,根本不足以保障丐帮的安全。故而,常杰一死,
五方长老很自然的想起了现在司马山庄的费天行。
  司马骏当然明白中堂长老话中的意思,然而,他故做痴呆的撇开话题,一本正经的道:
“老帮主突然寻短,令人悲痛,贵帮遭此巨变,在下愿尽一切可能,为贵帮效力!”
  中堂长老忙道:“少庄主……”司马骏立刻挥手拦住中堂长老的话,紧接着道:“眼前
举办常帮主的丧事要紧,在下也要立刻回庄。将此事向家父禀报,后会有期!”
  他的话音才落,不等五方长老开口.人已弹身而起,一跃离开了高台,落向河堤远处。
  流水潺潺,占渡斜阳。
  一叶扁舟,在渡口不系缆,不插篙,横浮庄水面之上。船头仰天上着一个灰衣魁梧少
年,对着东流的河水,吹着支紫玉横笛,一阙渔家乐,笛声如流水行云,具悠闲之调,像灰
衣少年的神情一式无。
  笛声忽然而止。灰衣少年忽然双膝下压,借势用力,平地弹身而起。一个鱼跃龙门,人
已离了船头,站立在堤岸之上。迎着疾驰而来的司马骏,拱手带笑道:“少庄主,沙无赦在
此候驾多时了。”
  事出猝然,司马骏不由倏地一惊。
  然而,他立即收起惊诧的神情,淡淡一笑道:“沙兄!不在沙王府享福,竟到荒野古
渡,雅兴不浅。”
  沙无赦道:“少庄主,我原是来看热闹的。”
  “看热闹?”司马骏瞪着眼,偏了头,不解的问。
  “是呀!”沙无赦皮笑肉不笑的道,“少庄主适才那一手‘顺水推舟’,实在是妙极
了,不但巧用借力,而且来留半点破绽,真可说是天衣无缝。”
  司马骏心中暗喊了声“糟!”但是表面上若无其事的道:“沙兄!你指的是什么?在下
甚为不解!”
  沙无赦仰天打了个哈哈,狂笑道:“司马兄!你是反穿皮袄装佯,还是想一手掩尽天下
人耳目?”
  司马骏闻言,脸上有些变色道:“沙兄!你……”
  沙无赦不等司马骏说下去,又接着道:“不会看的看热闹,会看的看门道。少庄主,这
一点你该懂吧!”
  司马骏心中虽十分气恼,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的道:“沙兄!
  你说了老半天,我还是不明白。”
  不料,沙无赦神色一正道:“少庄主,你未免太见外了!难道要在下直言直道吗?”
  司马骏道:“那当然最好,何必一直打哑谜呢?”
  “好!”沙无赦探身向前,神秘的道,“你借刀杀人,做了老花子常杰的催命鬼,腕子
上的功夫,令在下十二万分的佩服!”
  此言一出,司马骏脸色一沉道:“沙兄,你这话是从何说起,事关一帮帮主之死,不可
信口胡言!”
  “信口胡言?”沙无赦侧身跨了半步,眼睛不看司马骏,悠悠的道,“明的是夺刀救
人,暗地里却是振腕推压,杀了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偏偏丐帮那些大傻瓜看不出来,还
感激大恩大德。司马山庄的少庄主,果然不同凡响!”
  “沙无赦!”司马骏不能再忍,沉声大喝道,“你满日胡言乱语,在下没有时间与你扯
谈;”说着,他跨步越过沙无效,向堤下走去。
  谁知,沙无赦弹身一跃,拦住了去路,微笑道:“少庄主,在下只想知道,你送了常老
花子一条老命,其意何在?”
  司马骏沉下脸来道:“沙无赦!你不要得寸进尺,拦住去路,意欲何为?”
  沙无赦依然笑道:“追问司马山庄杀常杰的目的何在?”
  司马骏双肩微耸,分明已运功两臂,口中吼道:“一定要说明吗?”
  他这句话是在充满怒气之下冲口而出,不知已间接承认了沙无赦所指杀死常杰的事实。
  因此,沙无赦得意的一笑道:“哈哈!司马兄,在下乃塞外之人,与中原武林毫无纠
葛,只是好奇而已,聊聊何妨?”
  司马骏恼羞成怒,挫动双掌,立桩作势道:“沙无赦!本少庄主忍耐已到了极限!”
  沙无赦连忙谣手道:“我们没有动手的理由,少庄主,何必这等架势,不显得心浮气躁
些了吗?”
  司马骏岂能再忍,喝了声:“太狂!”人已弓腰跨步,双掌一阴一阳,一前一后,向沙
无赦欺进。
  沙无赦仿佛是无事人似的一般,不疾不徐的道:“兵刃相见可不是在下的本意,少庄
主,你是怕沙某将你巧取常杰性命的事传了出去吗?”
  司马骏喝道:“少庄主我向来讨厌斗口!”
  沙无赦冷冷一笑道:“你要杀人灭口?”
  司马骏道:“就算是吧!”
  沙无赦淡然的道:“恐怕你难以如愿,因为我这个人不容易被杀,这个口灭不掉!”
  “哼哼!”司马骏冷哼一声,不再发话,晃身虚按一掌,扭腰跨步,前掌惜虚按之际倏
的一收,右掌已半削半切,直推向含笑而立的沙无赦。
  这乃是起式虚招,意在诱敌。
  沙无赦焉能不知,故而,冷笑如故,纹风不动,口中低沉的道:“杀了人不敢认账,不
怕坏了司马山庄多年的声誉!”
  司马骏那里能受人奚落。闷声不响,将虚势化为实招,突的上跨一步,“推波助澜”硬
向前送一掌。
  沙无赦不敢再玩世不恭,急忙侧移步法,移星换斗的飘身而起。就在他飘身而起的同
时,紫玉横笛在手,迎风旋动之中,也起势发招,口中朗声道:“恕在下有此积习,动手必
然要用玉笛,司马骏,抽剑吧!”
  司马骏沉声道:“少庄主凭这双肉掌要秤秤你的份量,还不必动剑!”
  话落,掌势已成,不似先前半虚半实,嘎嘎掌风之下,已连跨几步.如影随行。右掌连
拍三招。分为上、中、下盘的部位,突然左掌猛力推出,直拍沙无赦的迎面大穴。怒极出
手,甚是惊人。
  分明动了真火。
  沙无赦不敢怠慢,玉笛扬处,也是不闪不躲,一面护作主穴,一面横扫而,化招攻敌,
一气呵成,不愧是四大公子之,声势也自不凡。
  先前.司马骏是盛怒之下,一时夸下海口,不敢亮剑出鞘,此刻,眼见沙无赦的一支紫
玉横笛来势凶狠,不是一双肉掌可以接下的.心中颇为后悔。然而,大话已说在前面,此时
若再动剑,必然被对方取笑。因此,心思转动之下,避开正面,拧腰斜跨,从侧面攻出,想
找一个可乘之机,寻隙制敌机先。
  论两人的功力,只是伯仲之间,司马骏还要略胜半筹。但是,一个是赤手空拳,一个玉
笛在手,便更加拉平下来。
  高手过招,快如闪电,就在转瞬之际,两人已互换了十来招,可说不分轩侄,斗了个平
手。
  突然,河堤芦花深处,一条雪白的人影,分开芦丛而出,淡谈的道:“两位,可以歇手
了。”
  沙无赦抽身飘出丈余。司马骏收掌不由一愣。两条人影疾分之中,正好让出一个丈五的
空间。
  白衫少年恰巧填补了这个空隙,含笑负手玉立在两人中间,扫视两人一眼,才微微拱子
道:“两位都不露出真功夫,又互不相让,这等打斗,别有一番风味,不知道的看不出端
倪,要是有行家看出来,还可能认为两位是在作耍哩!”
  司马骏看清了来人,不由一阵不安,但也不得不强打笑容,拱手道:“常见!别来无
恙?”
  沙无效也曳着紫玉笛颔首道:“金陵世家的常公子!你就是一个大行家呀!哈哈哈!”
  白衣断肠剑常玉岚缓缓的道:“沙探花,你太谦让了!二位各成一家,常某所知有限,
哪能领会二位的妙处。”
  司马骏此时心中七上八下.既怕自己所做所为被沙无赦在常土岚面前揭穿,又生恐常玉
岚已知道火烧金陵寺往事。
  因为,以当前的情势非常明显。常玉岚若是站在自己一边,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即
使是要沙无赦的性命。也是轻而易举之事。相反的,若是常玉岚是沙无赦邀来的,今天这一
关恐怕很难过。故而,他连忙上前含笑道:“常兄,何故来此。怎么到这荒郊古渡来?”
  他这是“套交情”,“拉近乎”。
  常玉岚也报以笑道:“本来要赴一年一度的丐帮盛会,不料迟到了一步,闻得丐帮帮主
出了岔子,只好中途折回。”
  沙无赫闻言,也凑上前来,插口朗声道:“常兄,丐帮可是吃了哑巴亏了。”
  司马骏生恐沙无赦口无遮拦,说出了真相,连忙道:“常兄,过了河湾,有家野味店,
小弟邀你小饮几杯,也汗叙叙别唇的思念。请!”
  他说着,人已拦在常三公子与沙无赦中间,单手扬扬指向河堤尽处,柳林中挑出的酒
帘。
  沙无赦焉能下明白司马骏的心意。冷冷一笑,仰望着天上浮云,轻声道:“少庄主是否
要谈谈九变驼龙常杰自杀之事,在下可是一清二楚,我也参加一份如何?”
  司马骏真的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不便发作,一心只想早点离开当扬,也就是快些
摆开沙无赦。于是,就顺口道:“常兄,丐帮之事,等一下我们商量一下,此事可能影响我
们中原武林!”
  他特别把“中原武林”四个字加重语气,当然是点明沙无放不是中原武林一脉。
  谁知,白衣断肠剑常玉岚淡然的道:“两位!不瞒你们说,在下已来了多时,适才二位
的话,从头至尾,我都已经听到了。”
  此言一出,司马骏的神色突变,愣然说不出活来。
  沙无赦不由仰天大笑道:“哈哈!太好了!既然是你们中原武林之事,在下辽野夷狄之
人,也就管不了许多了。两位,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哈哈哈……”
  他的话音未落,人已远去十余丈之外,哈哈之声,曳起老远,久久不绝。
  沙无赦一走,司马骏眉头一皱,心念转处暗忖:“我何不籍着追赶的藉日一走了之,免
得常玉岚东问西问,自己不好回答。”心念既起,脚下略一着力,一面弹身作势,口中大叫
道:“话说完了再走!”
  他话未发,人先起,喝叫声中,已跃起丈余,尾追沙无赦去处射去。
  司马骏快,常玉岚也不慢,他忽的一挥双油,飘身向前,拦在司马骏的前面,含笑道:
“司马兄!你不是要与小弟共饮一杯,叙叙旧吗?”
  司马骏勉强收住去势,讪讪的道:“这……这沙无赦满口胡言,一定惹出不可收拾的后
果,恕我改日奉陪,今天……”
  白衣断肠剑常玉岚淡谈一笑道:“今天司马兄有事?”
  “我……”司马骏是做贼心虚,支吾一声,道:“我……我要追上沙无赦,把话说清
楚。”
  常玉岚依然带笑道:“不必了,司马兄,小弟才不愿为今天沙无赦的话做个见证。”
  司马骏此刻无法再逃避现实,又听常王岚的话中之意似乎有利于自己,故而强打笑容
道:“既然如此,小弟遵命,敬常兄几杯!”
  两人并肩穿出林子,向河堤尽头的野店走去。
  芦花摇风,远山一抹。野店寂静,四野萧萧。
  司马骏举杯带笑道:“常兄,金陵贵府火灾,以后就没能相见,使小弟好生想念!”
  常玉岚心中虽然颇为不悦,但是,表面上却微笑道:“家门不幸,多谢关怀!”
  司马骏所以旧事重提,原想把话题扯开,引起常玉岚的旧创,忘却丐帮之事,闻言又
道:“不知令堂常伯母的玉体安泰否?”
  常玉岚淡愁满面,一时却被司马骏所动,然而,他对当面的司马山庄少庄主,早已心存
防范,故而随口道:“家慈安好,多谢关怀!”
  “哦!”司马骏哦了一声正待发活。不料常玉岚单刀直入的抢着反问道,“少庄主,不
知贵庄对丐帮之事有何预先的安排?”
  此言一出,司马骏心头不由一震,忙道:“常老帮主自刎,事出猝然,恐怕家父现在还
不知道此次的巨变,何能谈到安排两字。
  常兄之言,是否听到了适才沙无赦的胡乱揣测?”
  “司马兄,”常玉岚面色一正,十分认真的道,“不瞒你说,你腾身跃上丐帮祭台之
时,我正在河堤左边,你的举手投足,因我隐身在侧面,可看得特别清楚哦!”
  司马骏心头一震,几乎霍地站立起来,因此,把面前刚斟满的一杯酒,都给震翻了。他
勉强镇定下来,道:“常兄的意思是……”
  常玉岚道:“我的意恩是司马少庄主的那一招‘顺水推舟’既用得十二万分巧妙,又因
背对台下,掩住了台下丐帮千百人的耳目!”
  他的话音虽然慢条斯理,然而,骨子里咄咄逼人,揭开了司马骏自认为是天衣无缝的密
谋,却字字着地有声,声声如同重击,打在司马骏的心头。司马骏虽然十分老到,至此,也
一时答不上话来。
  嗫嚅良久,才道:“常兄!你是误会了!”
  常玉岚面有愠色,又道:“司马兄,凡事欺人可以,但不能自欺!”
  司马骏也因受逼,同现不悦之色,道:“常兄,金陵世家与本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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