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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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纤细修长的手指竖起，靠近自己的红唇，轻嘘了一声：“嘘，静下心来听听吧，翅膀扇动空气而引发的震颤声，已经靠近这里了。”

说话的同时，血色的苍穹中，传来了风的颤动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发的喧哗，甚至带起一股风声，吹荡过来，卷起无数尘灰飘荡而舞。

文森眉头轻皱，仰望天空，去搜寻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目光所及的东方边际，正有一批蝠翼魔徐徐飞来，数量大约有上千之多，犹如一张黑色的大幕卷来。

而最领先的十余头更是气势汹汹，面目狰狞，浑身流溢着属于黑铁境的凛冽气息，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

“哦？”

静静的看了两秒，文森重新转过头来，继续看向卡罗莎，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看来，为了杀我，你的准备的确很足。”

“那是当然的，术士。”

卡罗莎低下眉头，去抚摸自己手上的炼金手镯，轻声言道，“学院术士的名气，在整个西源大陆上都是赫赫有名的，我可不能小看你，而从目前看来，你配得上我的珍重对待。只可惜刚才一连死了上万头蝠翼魔，不过想想如果能坑杀一位白银境的术士，那这点损失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听闻这般言语，后面的海琳娜再也忍受不住，怒声骂道：“卡罗莎，你这狠毒的妇人，真是不要脸！”

多年的术士教育，让海琳娜冒不出什么肮脏恶毒的词儿来，一个狠毒，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骂人最严重的脏话。

但这句话。并没有引起什么效果。

卡罗莎仅仅只是清淡的笑了一笑，随即说道：“骂吧，随便骂吧，反正你们的死期已经到了，仁慈如我，总该给你们这些将死之人一点自由的空间，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会让我的手下们好好爱护你的。海琳娜小姐。”

这一句话一出，立时引发她身后术士的一片哄笑。

不少人不怀好意的看向海琳娜的全身；其中，更是有人大声出言嘲笑道。

“嘿嘿嘿，海琳娜小姐。既然我们大人说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被如此一阵羞辱，海琳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口累积满了疯狂的愤怒，却无法宣泄出来。

毕竟，现在他们处于下风。按照对方的说法，很快自己就会坠入死境。

此刻，她的内心满是懊悔。

如果不是自己轻信他人，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海琳娜不由将自己的视线转向前面的男人，心中无比歉意。

“对不起，文森先生，把你拖累进来了。”

她低声絮语，沉声回道。

依照她所看见的状况，自认为他们已经难以生还，内心绝望到了极点，才会如此陈述。

而对此，文森只是摇了摇头。

他看着一脸得意之色的卡罗莎，蓦然开口道：“嘿，卡罗莎女士，难道，你真的觉得你赢定了？”

卡罗莎脸上笑意不减，点了点头，嘲笑道：“那是当然的，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们不成？如果那样的话，我只能收回原来对你的欣赏，原来，号称实力强大的学院术士，只是一个妄自尊大的自大狂。”

说完之后，她放肆的大笑，夸张到了甚至弯腰的程度，凸显出了本身豪放娇艳的气质。

卡罗莎自信无比，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

而文森仍旧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等到她的笑声逐渐衰减，逐渐笑不出声来的时候，他耸了耸肩，开口道：“知道吗？这是我最想在你们身上看到的场景。”

这话说的卡罗莎脸色一凝，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骄傲，自满，得意，这是我在你们脸上看到的神情，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文森开始向前迈步，嘴里犹然在说道，“我一直觉得，单纯的杀死你们并不解气，毕竟这整个人类之城被你们出卖，十多万凡人就这么死去，轻而易举的摘取你们的头颅，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所以，我要狠狠的折磨你们，不仅仅是从身体上，而且还要从心灵上。”

“身体上的不多说，暂时就从心灵上来说折磨二字吧。我觉得，心灵上的最大打击，莫过于在人最得意的时候，彻底更改这个事实，就像是男人在结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老婆也是个男人，女人在自以为得到男人的心的时候，发觉心爱之人已经倒向了别人的怀抱，而现在，你们这些人也到达了最得意的定点，所以，也是时候打破你们的心情了。”

文森在众人面前立定，表情非常的轻松愉快，“你难道觉得，你的计谋我没有察觉吗？一个白银境的术士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黑铁境的术士轻松逃走，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了你的算计，还要站在这里吗？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们的算计，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我的力量，根本不是你们所能揣摩的。”

“一派胡言！”

看着文森一脸从容自信的神情，卡罗莎隐隐猜到了不妙，还是僵着脸面强行支撑。

她眼角的余光扫向天空，大片的地狱生物已经接近，心中暗暗舒了口气。

依照她的猜测，纵然文森还留有余力，但要是有上千名蝠翼魔冲击而来，这名术士，也不可能存活下来，只要把时间拖到那些生物过来就可以了。

“噢，女士，你现在的表情我非常喜欢，惊讶，疑惑，害怕，恐惧，正是我想看见的情绪。”

文森嘴角弯起，显露出一丝笑意，“我想，这也是那十几万亡魂希望看见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另外，我也可以提前透露一下我为你们准备的身体折磨，可以说，非常残忍，细致的说的话，那就是……”

正在说话间，一名人类术士猛然忍受不了这种言刀词剑的逼迫，怒吼着冲了上来：“你这该死的术士，不要再说了！”

他浑身暴动狂暴的气息，威能横绝，似乎能够冲垮一切，朝着文森挥动硕大的拳头。

但他并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

在靠近文森十米时，他的身躯便已开始消解。

八米时，拳头消失不见。

当这名术士的脚移到距离七米之地，“嘭”的一声轻响，整个身躯已经化为了尘烟。

如此恐怖的异象让剩余所有术士一惊，浑身颤栗，不敢再做出出格的动作。

“哦，这也是我所希望看见的东西，恐惧和害怕迷失了你们的理智，所以才会做出如此鲁莽的举动。”

文森的脸色依旧挂着笑，但在卡罗莎的眼中，这笑容显得无比狰狞和恐怖，让人心颤。

“接下去我们刚才的话题，身体的折磨其实就是斩断你所有的枝干，放在太阳底下曝晒，然后等待血液流干而死，当然，我想你们应该都没有试过，对你们而言，应该是一种值得尝试的惩罚，放心，我下手一定会很痛的。”

说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对了，我现在的心情特别高兴，所以想送你一句，你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好好记住，婊（和谐）子。”

第0章　206　你就是个魔鬼

婊（和谐）子。

这是卡罗莎从文森嘴里听到的词。

若是以前，她听到有人如此称呼自己，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崩毁那个人的身躯，甚至如果会牵扯到灵魂的法术，她甚至会恶毒诅咒他的灵魂。

因为这两个字是对她身为女性尊严最彻底的践踏。

身为白银境术士，她怎么能容忍如此的羞辱？

怒火在胸口蒸腾，使得她胸口不停起伏，几乎就要爆发出来，但看到文森的面孔时，却又没了出手的勇气。

因为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可以毁灭自己，甚至于轻松毁灭所有生物。

她不敢独自面对去之前爆发出恐怖威能的学院术士。

“该死。”

最终，她只是恶狠狠的骂出了两个字。

然而，卡罗莎的心中还是存有希望的。

她的希望就在于那些正在赶来的地狱生物们。

在这种时候，说不定她所寄托希望的蝠翼魔，能够带给她惊喜，让她重新掌握到生存的权力。

正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那个黑发男人的调笑声。

“嗯，卡罗莎女士，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现在的状态了，看你一脸的纠结痛苦，我就觉得非常痛快。”

看着卡罗莎脸上的神情，文森轻笑着如此说道。

虽然嘴上在谈笑，但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起来，防备对方的突然出手，伤害到自己身后的术士。

在他的意识海里，青铜树上的十个太阳光辉无比闪耀，三色法力流溢着夺目的光辉，那本来已经枯竭的太阳之力，如今已经回复了圆满的状态。

而在青铜之树的上方　，一尊宏伟而神秘的神魔莅临其上。手持三叉戟，脚踩亡灵之河，从外界吸纳进无尽的黑色气息。

那是地狱与死亡之神阿努比斯的神魔之像。

正如文森之前所说的，的确，他的金色法力在那惊人一击之后，就已经接近枯竭，但是，在这个城市可是拥有大量的死亡气息，这些雾气在神魔冥想法的淬炼下，融成了巨量的法力。

可以说。只要是在死亡气息磅礴之地，文森的法力永远都不会耗竭。

这就是他真正的倚仗。

如此多的凡人死在这里，还是因为人类叛徒的原因，这让文森感到无比愤怒，因此才会做出以上种种举动。

他要惩罚这些人。

而在他看来，死亡，并不是最为恐怖的惩罚。

他最想要的是，在死亡之前，先让他们似乎如偿所愿。登上了成功的颠覆，再狠狠一巴掌将他们扇落下来！

而就目前看来，情况似乎还不错，事态正按照他的想法进行。

微微蠕动着嘴唇。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而耳边的风声却是越发大了。

抬头一看，大量的地狱生物已经从远方穿梭而来，即将到达了这个地方。不久便会降落下来。

而最领头的一头蝠翼魔赤红色的眼眸盯住文森，更是在空中哈哈狞笑，用魔鬼语呼喝道：“愚蠢的人类术士。你……”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文森手中符文闪耀，迅速投掷出了一柄金色的符文长矛。

瞬间，一股强烈到无法抵抗的风声震动耳膜，气浪汹涌着炸开，而那长矛散发着某种恐怖的气息，耀动金色符文，穿破长空，破入了蝠翼魔的群体中。

“轰”的一声。

一阵极其刺眼的极光泛滥狂舞，将所有的生灵全部卷席了进去。

惨嚎，悲鸣，挣扎，这一切地狱生物的举动，都被金色的光辉涌动充斥，被埋没进去。

“嗯，抱歉，我不喜欢有生物打断我说话。”

文森摊开手掌，做出一个双手摊开的姿势，“更何况，我讨厌地狱生物。”

卡罗莎望了一眼文森，又望了一眼天空中犹未散去的金色光辉，不由的咽了一口吐沫。

此刻，她无比渴望能有生物从那片金色光柱里出来，哪怕是仅仅只有一个。

但是，许久都没有生灵逃出。

直到光芒散去，露出那片血色的天穹。

她所指望的唯一救命稻草，那上前名的蝠翼魔，仅仅是存在了一两秒的时间，甚至于连说一句完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在这个世界十年功消失了。

“不用看了，女士，没有蝠翼魔能够生存。”

文森迈开步子，先前行进，继续开口说道，“除非是神话生物，否则，没有任何生灵能够挡得住我的一矛。”

望着面前神色自如的男子，此刻，卡罗莎终于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惧。

天啊，这还是人吗？

反手毁灭数万蝠翼魔不算，现在又是一矛直接崩解一片地狱生物，而在这片地狱生物中，还有十几头是如假包换的黑铁境生灵，这是何等让人绝望的威能！

难道，他的法力竟然是无穷无尽的吗！

她的脚在轻微颤抖，恐惧包裹了她，她根本不敢动弹，只能仍凭对方走过来。

终于，她提起心思，大声的嘶吼起来，似乎是为发泄心中的恐惧。

“混蛋，难道就没有生灵能够阻止你了吗？”

“你说能打倒我的生灵吗？”

文森的表情带有淡笑，食指指向了自己，顿住脚步，略微思索了一下。

三秒钟，他报出了答案。

“嗯，有的，在白银境之内，如果你现在能够找到一个纯血的顶级神话生物，例如说魔鬼，巨人，恶魔，或许可以和我一战，甚至能够压制我，但是，如果想要杀我的话，那么，至少你得去找一条纯血的龙出来，又或者是魔神的真正后裔，不过现在的话，我想你估计是找不到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卡罗莎脸色一片惨白。

对她而言，这个答案还不如没有！

看到文森还在不断接近自己，她花容失色，伸手抵向对方，而手上的炼金手镯则在散出淡淡的银光。

“不！不要！”

在撕心裂肺的嘶吼下，周围的空气顿时冷寂下来，寒意犹如潮水一般释放而出，似乎因为情绪失控的原因，根本不受控制，那寒潮甚至席卷向了自己一边的人。

“不……”

叛逃的人类术士仅仅发出一声轻微的反抗声，便化为了数十座冰雕。

尘埃化为冰点，地面覆上了一层白霜，整整数十米内，一切都被寒意所冻结，甚至连带着风，都是刻骨的寒冷！

而这种冰霜的范围还在扩张，似乎要渲染万物，主宰大地！

这便是属于白银境的寒霜之力。

但饶是这样的力量，却无法阻止文森前行的步伐。

“很粗糙的法术。”

如此浩大的声威，却仅仅只是得到了他这么一句评价。

“通过炼金手镯的炼金阵来获取法术威力的加成，这个思路是正确的，可惜，炼金阵的制作者功底不怎么扎实，炼金阵有点歪，否则威力还能再提升一点。”

如同是解释它的功用一般，他一脚踩在正在冰冻的白色地面上。

霎那间，冰霜溶解。

似乎是春天到来，这满地的冰霜尽数消解，化为缕缕白色的气雾，散于空中。

无论卡罗莎如何贯彻法力，这种现象犹然在发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止这一幕的发生。

最后，文森走到了她的身边。

而她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凑近对方，深深的嗅了一口女人身上的气息，他将嘴巴凑到这个美丽女子的耳边，轻声絮语道。

“女士，我能闻到你的恐惧。”

卡罗莎浑身一颤，蠕动着嘴唇，颤抖着说道：“你就是个魔鬼。”

“谢谢夸奖。”

她听到了身边的男人如此说道，随即，对方扬起了一个看似温和实则恐怖的微笑。

第0章　207　我就是魔鬼

阿尔托城内，如今一片死寂。

空荡的街道上，看不见任何生物的身影，偶然有碎小的纸片伴随风声而起，飘飘荡荡，不知何时才会落下。

这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座死城。

就连前些日子纵横霸道的地狱生物如今也没了踪迹，似乎这座城市失落了很久，不为人而熟知。

但是，现在在城堡的边缘处，却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那声音悠悠荡荡，极为凄惨，似乎遭遇了某些不为人所知的严酷刑罚，听起来分外尖锐刺耳。

而这凄厉的叫声，正是来自于白银境术士卡罗莎的。

养尊处优的她，正在禁受堪称残忍的折磨，这种折磨是她之前从没有经历过的。

“嘿，女士，我说过的，我动手的话，会很痛的。”

惨呼的同时，她的耳边传来了男人的低声细语。

卡罗莎强忍着痛楚，将目光扫向全身。

现在，她正被挂在城堡屋顶的一根立柱上，曾经细心保养的手臂如今已经消失不见，浑身的皮肤不复之前素白的模样，血肉模糊，骨头都已经戳了出来。

这种撕裂剧烈的痛楚让她几乎发狂，但却没有任何缓解的办法，只能忍受，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但是，由于她已经进入了白银境，生命力强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这种痛苦的折磨将持续许久，直到她血液流干，才会终结。

卡罗莎眼角含泪，视线转向正看着自己的黑发男人，低声嘶吼道：“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折磨我，你真是一个魔鬼！”

这是女术士第二次如此咒骂文森，可见她是多么怨恨这个男人。

而对此，文森仅仅只是笑了笑。

他耸动了一下肩膀。轻声说道：“说我是魔鬼，卡罗莎女士，那你觉得你自己很纯洁吗？”

“至少比你纯洁！”

卡罗莎恨恨的看着文森，恨不得把面前这人生吞活剥掉。

“这个答案我很不喜欢。”

听闻这个回答，文森将手放在了卡罗莎的大腿上，在找地方下手，“作为一个人类术士，你不想着做好自己的本职，守卫人类，还投靠了魔鬼。如果你都是纯洁的，那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是纯洁的像是朵小百花了。”

“我想投靠谁，这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卡罗莎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了，摆脱了恐惧之意，索性大声的高喊出来。

“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你也一样。”

文森点了点头，手掌已经找到了不错的位置。“但是，这阿尔托城的凡人却没有选择的机会，他们连提出意见的可能都没有，就被你卖给了地狱生物。死在了这里，啧，好一个选择的自由。”

他一咂嘴，而手掌陡然用力。将其大腿撕裂开来。

立时，一阵尖锐的惨呼声响彻四周，却无人理会。过了好一阵才平息下来。

看着手上的血迹，文森打了个响指，手指上的血迹便会热温蒸干，消失不见。

“其实，你觉得我是一个魔鬼，这正是我想要的，我特别希望能成为你们这类人眼中的魔鬼，并且用我的残忍，让你们的生命得到终结。”

如此一番言语让卡罗莎眯起眼睛，惨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随即，她大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好高尚的理由！你以为你是谁？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吗？地狱是何等强大的世界？古老了几千万年，都没有生灵能够征服它，不知道多少神魔强者倒在了它们的手上，你以为你能战胜的了魔鬼？你以为你能战胜的了神袛？愚蠢的人啊，你一定会死在地狱生物的手里，而当你死去的时候，我饱受折磨的灵魂也会得以安息。”

面对卡罗莎的疯癫言行，文森只是静默的看着她。

等到女术士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他才平静的开口。

“抱歉，我从不认为我是救世主。”

“但是，我有守卫这个世界的理由。”

他的手指在卡罗莎的身上游曳，而所及之处，炽烫的气息烧灼出一道道烙痕，高温逼得女人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你不明白，曾经，我也只是一个凡人，当我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曾经受过一个人莫大的恩惠，他给予了我住宿的环境，给予了我成长的空间，给了我当时我所需要的一切，并且没有索求一点回报，我非常感激他，但是，他却死在了一场海盗袭城的事件中，而我当时无能为力。”

“那个人，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的名字，并且将永久铭记。”

“而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像他这样的好人，他们或许弱小，或许没有名气，他们拥有不同的名字，但都有一颗善良的心，而我，将为他们而战，以此来报答那个人所给予的恩惠。”

“我想，这也是死去的他所希望的结果。”

说到这里，文森无所谓的笑了一笑，“当然，我说的这是第一点原因，第二点就是，我欠这个世界的人类太多太多了，而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作为一个人类术士，既然拥有了力量，不守护他们，还能干什么呢？”

“所以……”

他的手指停止了动作，直直戳向卡罗莎的身躯，附带在手指上的高温直直捅出了一个小洞。

“我将毁灭一切试图染指这个世界的生灵，不用说魔鬼这种神话生物，就算是神，我也杀给你看，而至于你的灵魂。”

他拔出手指，转身迈步离去。

“永远都不会安息。”

话音响起的同时，女士的全身爆出一声轻响，被文森手指滑过的身躯部位皮肉立时掀开，血液从每一处往外猛喷。

如此的一句话，让卡罗莎满脸悲愤之色，试图大喊大叫的咒骂。

然而，刚才文森的手指已经撕破了她的喉咙，导致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嘶声。

她将呆在城堡之顶，痛苦的等待死亡，而这等待的时间可能是两天，也可能是三天。

从城堡上面下来，文森将目光转向了在旁边静等的海琳娜等人，面带微笑：“啊，各位学院的术士们，你们刚才有不少收获吧？”

就在他处理卡罗莎的时候，他吩咐跟着自己的一行人去搜刮这座城堡，毕竟像卡罗莎这样的地区术士并不只是一个人，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成百上千年的术士家族，这岁月累积隐藏的财富非常之多。

海琳娜脸上带有微微的淡红，和旁边的术士对望了一眼，开口说道：“嗯，是的，文森先生，我们的确得到了不少东西，但里面的东西非常多，所以我们就只拿了一部分，而剩下的东西还放在里面，都留给了您。”

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文森脸上的笑意不减：“那好吧，我就收下了，不过，接下来你们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跟随文森先生，一同去宰杀那些该死的地狱生物了。”

罗格斯迫不及待的开口道，脸上满满的都是期待的神色。

和文森相处的这几个小时，让他的人生观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文森一人诛灭万千蝠翼魔的景象一直在他脑海里环绕，他无比希望能跟随这名强大的白银境术士继续游走，扫灭地狱生物。

而剩下的学生们也是这般看法，纷纷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