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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病书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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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书生罗俊峰诧然地道:“家师曾说掳取三人的是飞龙帮高手,怎么少林观音降龙珠会落入崆峒之手?而人又被人救出,这不是太令人费疑吗?”
  穷儒万念祖点点头说道:“不错,他们三人是被飞龙帮高手厉山双魔薛越所掳,但宝珠到中途就被崆峒派掌门灵真牛鼻子所夺,缺耳魔人亦在同一时间被一位异人救出。”
  病书生罗俊峰连忙问道:“那位异人是谁?”
  穷儒摇摇头表示不悉,道:“我也只是耳闻而已,到底是谁?就连缺耳魔本人亦没有看清楚。否则早已传出来了。”
  梅花神剑这时心中那块大石,才松驰下来,遂向众人道:“此去崆峒派大约尚有二十来里路。据两人所说飞龙帮高手云集崆峒,则我等此行,必波折迭起,噩运接踵而来,万兄可有万全之策。”
  穷儒沉思良久,问道:“此去天山遥遥千里,若经玉门关通往天山这条路上,势必如王兄所料,危机四伏,寸步难行,并且非经崆峒山无法去玉门关。”
  说至此歇了一下,继续说道:“倘若转个方向,取道夏河经青海而达新疆,不但道路难走,路程亦将多化一倍,恐怕俊峰伤势无法维持那么久。”
  追云神乞赵哲,打岔插口说道:“以你穷酸之意,该如何走法?”
  穷儒不加思索地说道:“前者虽危机四伏,有我们几个不要命的老骨头相陪,狗崽子能奈我何?”
  病书生罗俊峰闻言又是一阵神伤哀痛,自己竟落得这个样子,处处蒙人保护。想当年,穷儒,追云神乞,梅花神剑之流,自己何尝不如他们,现在……
  说话间,五人已来到崆峒山麓脚下,这时天色昏暗,摆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蛇形的山道,宛如一条蚯蚓,蜿蜒地爬往山巅。
  万籁死寂,惟闻呼呼山风吹叶之声,倍觉凄凉。五人上得山来,好像陷于黑海之中,伸手不见五指,若非众人练有夜眼,真是寸步难移。
  这条山道,并不宽阔,仅容三人并肩而行,如果加上马匹,只有两马宽大。这一来,众人不得不安排行走顺序。
  因为一入崆峒山,就已进入了崆峒派势力范围之内,众人哪敢丝毫大意。
  最令人怀疑担心的,还是一路行来,不见可疑踪迹。依穷儒之言,此时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何以竟寂寞到除了他们之外,并不见第二个外人。
  难道穷儒之言不实?抑或是崆峒派根本不知有这回事?不,皆不,这两种原因无论如何亦无法成立。崆峒派自得武林异宝之后,决无不加防范的道理。
  可是,事实如此,不仅未看到崆峒之人影,就是崆峒派之外的人物亦一样未曾发现半个,这一反常的现象,只有更加重众人心事的沉重而已,亦令人提高了警觉。
  此时,万念祖竟越众向前掠而起。众人不明所以,莫不错愣,以为此老已发现敌踪,不由停步再前走。追云神乞笑道:
  “看样子穷酸又有发现了。他妈的!要走也得说一声,鬼鬼祟祟的,我不相信他能找出什么名堂来。”
  说话间,穷儒已去而复返。追云神乞老叫化子埋怨道:“酸鬼,前面有什么不对?”
  “没有,奇怪,我明明看到一条黑影,怎么追上去竟连个鬼也没见,难道眼花不成?要不真见了鬼?”
  追云神乞哈哈大笑,道;“这就怪了,老要饭的可不信有鬼,怎么你这满腹经伦的酸东西信起鬼来,这不是笑话!”
  说话间,蓦然由山顶上传来几声怪啸,众人不觉一凛。追云神乞细听良久,说道:“发啸地点,离此起码一里之外,可见来人武功已登峰造极,莫非你所见的就是他?”
  穷儒已为这啸声所惑,奇怪的啸声一歇,又恢复死寂,并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
  梅花神剑喃喃自语,道:“怪了,莫非飞龙帮早已发动。果如此,我们一路行来怎么不见半个人影?”
  病书生罗俊峰像个废人,一直没有主见,傻坐鞍上,一语不发。这时他似有所觉,向众人说道:“我看我们走昏了路,通往崆峒巢穴,必另有别路。”
  “唉,对了!老要饭的竟糊涂到这种程度,不错,一定另有别路。”
  梅花神剑王尧弦一直主张不要与敌碰头,这并非他怕事,实因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的尽量避免,于是说道:
  “这样更好,咱们省得麻烦,若不早一天到达天山,老夫就无法放心得下。我看咱们亦该走一程,最好天亮前能赶到梅川休息。”
  声音方歇,陡闻一声怪啸,由山顶跃下几个人影来,追云神乞连忙掠身前出,梅花神剑急着向陆玉华叫道:“陆姑娘,快退。”
  月里嫦娥闻言,一牵病书生坐骑,往后退开,躲入道旁林内。这时宇内两奇与点苍掌门,三人品字形挡住道路御敌。陆玉华下了马,与罗俊峰两人躲在大石后面,静观其变。
  陆玉华往前一瞥,山顶路下的竟是四名黑衣劲装老者。每人手中各提一柄长剑,亦成品字形挡住山路。其中一人向宇内两奇,喝道:“来人报上万儿,夜闯崆峒派意欲何为?”
  这一说,追云神乞心中雪亮敢情这四人就是崆峒派座下三代弟子中的“四子”。
  追云神乞哈哈一笑,道:“天下人走天下道,要饭的四海为家,想到贵派讨碗饭吃,别无他意。”
  四人齐声喝道;“住口!崆峒山岂是任人撒野的地方,朋友是哪一线的,不妨说出来,免生误会。”
  穷儒万念祖抱拳作礼道:“四位莫非是人称‘崆洞四子?’”
  “不错!你等既有自知之明,现在回去犹未为晚!”
  追魂神乞一生玩世不恭,这时陡的高声嚷道:“哎哟!老要饭的肚子里蛔虫作怪了。我说四位行行好,施个把饭丸,老要饭的没齿难忘。”
  这句话几引得众人喷饭,崆峒四子可气炸了肺,只见四人凶眉顿立,邪光进射,面含杀机,怒喝道:
  “若非有意而来,哼!臭花子,别人怕你追云神乞,你在我们眼里,不要倚老卖老,假疯咬人。要饭不难,问问我手中这把剑。”
  追云神剑闻语一怔,对方怎么认得他。这样说自己五人一行行踪,早已在人家眼里,这事情可就要多费手脚了。
  穷儒万念祖依然是那么谦恭有礼,向四子说道:“万某等本无他意,只是借道而已,四位能否见让。”
  崆峒四子一听,这位中年书生自称姓万,继之一瞧,不禁暗思,道:“这人莫非是穷儒,若真则事情就辣手了,还有那位麻脸者者又是谁?”
  想着多瞧了梅花神剑一眼。追云神乞知道对方心意,遂说道:“王兄,你这麻脸可真好,狗崽子竟认不出来。来来来,老要饭的替四位引见这位点苍掌门。”
  崆峒四子乍闻那个麻脸老者就是梅花神剑王尧弦,不由全感一凛,暗叫:“怎么全凑在一起,莫非专为夺宝而来。方才已发现几处敌踪,若再加上三人,烦恼可大啦。”
  想着,不由展颜邪笑,道:“原来是王大侠,各位来意是……”
  梅花神剑不等他说完,道:“仅为借道前往天山。”
  “真的?”崆峒四子诧然问道,语气疑信参半。这也难怪他们如此,因为今夜崆峒山,不断出现敌踪。
  穷儒点头肯定地答道;“真的!老夫岂能失信江湖,虚言骗人?”
  崆峒四子一想,既然对方并非恶意而来,何苦得罪武林同道,多为崆峒添上麻烦,遂说道:“既然如此,方才得罪之外,请原谅。”
  说着四人让开道路,请三人通过。
  梅花神剑反身向陆玉华叫道:“陆姑娘出来,我们得赶路了。”
  叫着,竟不见陆玉华答应,亦不见两人出来,不由一凛。掠身向陆玉华躲身处飞来,宇内二奇亦觉得事出突然,连忙掠身过来,一看:
  “咦!”的惊叫一声,三人疯狂地扑落地上,只见月里嫦娥晕睡在地上,独不见病书生的身影。
  梅花神剑跺足大叫,道:“糟了!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峰弟失踪了。”
  这一突然的发生顿使三老急如热锅上蚂蚁,连忙将月里嫦娥陆玉华抱起一瞧,只见她依然熟睡不醒。
  追云神乞连忙解开她的“睡穴”,推宫活血一阵,陆玉华慢慢苏醒过来。追云神乞等不及的问道:“峰弟呢?他哪里去了,你又怎么被暗算?”
  一连串的催问,可见他心里是何等着急。穷儒忙阻止他道;“急也没有,等她完全醒来再问不迟。”
  陆玉华一觉醒来,瞥见众人这般急相,微微一怔。及至听到峰弟失踪,急得翻身立起,问道:“峰弟呢,峰弟呢?他哪里去了?”
  追云神乞说道:“我也正想问你呀!”
  月里嫦娥一急“哇”的吐出一口浓血,又晕过去。梅花神剑见状,念头一转,起身向崆峒四子怒喝道:“四位好狠的计谋,竟敢在王某身上耍这一套。”
  崆峒四子也为眼前事情搞晕了头,如今梅花神剑这一喝,更加如堕入五里雾中,哑然无以作答。
  其中一人,连忙问道:“王大侠此言何意?我们发生何事?”
  梅花神剑王尧弦误以为对方明知故问,不禁更怒,道:“四位把王某当什么人看?快将人还来,否则四位亦别想回去。”
  梅花神剑早已失去了理性,他为了为找罗俊峰之事,不惜翻脸成仇,一口咬定病书生的失踪是崆峒派的杰作。
  崆峒四子听了这话,一向骄傲横蛮的四子,不由怒火中烧,冷冷地答道:“姓王的别含血喷人,你这是何意,难道崆峒四子是可以任人欺侮的吗?”
  梅花神剑王尧弦怒极抽剑,双肩一晃,凌空扑向崆峒四子,口里喝道:“王某就要教训你们这干狠心狗肺之徒。”
  话落剑化一招“梅花缤纷”,夹万朵剑花向崆峒四子洒下,穷儒一见事情要糟,连忙阻止道:“王大侠且慢,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要因怒惹事。”
  话说出已这,梅花神剑王尧弦手中长剑已化成千朵剑花,向崆峒四子罩将过去。崆峒四子,纯悟子,哀笑子,叹也子,半真子,此四子为崆峒派中,最负盛名的高手,尽得掌门人灵真生真传,武功还能差到哪里去。若不是来人乃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他们可不会这般礼让。
  如今,一见梅花神剑这疯狂的举动,个个震怒。
  想崆峒派开派至今,几曾受人家这般蔑视过?是可忍孰不可忍,齐声暴叱一声,乍分而合,四把长剑化成四朵剑幕,向梅花神剑攻来。
  穷儒一瞥对方竟来这一套群殴,不由脸罩寒霜,张口一声震喝道:“住手!”
  这一叫何异晴天霹雳,打斗中五人陡闻耳膜嗡嗡震鸣,倏也乍分,垂剑而立。穷儒万念祖精光一射,冷冷说道:
  “以多取胜是哪一门子调教出来的。今日愚侄在此失踪,虽然四位不一定知情,不过,人是在你们崆峒山前失去的,多少你们要负点责任,否则传入江湖,岂不被人耻笑你们崆峒派连客人都保护不下。”
  崆峒四子一想亦不无道理,但,他们所说愚侄是谁?刚才怎么没有看见?纯悟子诧然问道:“敢问失去何人?”
  穷儒道:“乃罗俊峰。”
  崆峒四子乍闻罗俊峰这名字,好熟呀,但他是谁,半真子猛然想起一个人来,遂忙问道:
  “姓罗的是不是人称‘病书生’那位?”
  追云神乞插嘴说道:“不错,正是他,想是你们见到了吧。”
  纯悟子冷冷一笑,道:“想病书生武功何等盖世,怎会被人掳去,怕是他独闯崆峒吧!
  明人不说暗话,这是不是你们用的调虎离山计?”
  敢情四子亦慑于病书生之名,一听罗俊峰骤然失踪,马上连想到可能独闯崆峒山。这并不能怪人家这么想,因为人家根本就不知道病书生受伤的情形,穷儒被这一反驳,弄到无法作答,因为他也不好意思说出罗俊峰的内情来。
  追魂神乞马上回答道:“各位这样说不无道理。不过,他既然独闯崆峒,何以要将这位女侠点倒?”
  这一回答,正是最适应不过。崆峒四子一听此话,竟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暗想:“对啊!
  难道真的被人掳去?果如此,那人的武功岂不强过病书生十倍,则崆峒山今夜必来了不少高人,前山可能危急……”
  想至此,纯悟子不禁着急,道:“三位高人请原谅,想敝派自顾犹不暇,必无再擒人之理。请各位原谅,愚兄弟要先行一步了。”
  说着招呼其余三子,匆匆离开。梅花神剑岂容对方如此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推了,连忙喝阻道:“且慢!四位哪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纯悟子回头冷冷说道:“如果必定要知道真情,何妨随后跟来。咱们兄弟另有他事,不能久陪。”
  说毕,也不理梅花神剑,随着长身凌空展开飞行术,向南山飞去。
  穷儒万念祖一想亦对,人家定有私情,否则四子目空一切的个性,决无任人放肆的道理,遂说道:
  “想纯悟子必无谎言,我们追着看,如果峰儿真被擒在此,踏遍崆峒山也将救出峰儿来。
  不过,真相不明之前,还宜从礼为先,避免冲突。”
  梅花神剑王尧弦一想,除此之外并无他策,遂反身走到月里嫦娥身边,陆玉华业已苏醒过来,方才与崆峒四子对话她全听了进去。一见梅花神剑反身走来,也跟着立起,问道:
  “前辈,峰哥哥可有危险?唉!他病得那么重,再要被擒去,想必凶多吉少。”
  说着泪水如注,喃喃自艾道:“都是我,我没好好保护他,天呀!你惩罚我吧!”
  梅花神剑看到她那般憔悴的脸容,不禁心软,只听他微叹一声,道;“真是祸不单行,看来这次峰儿必无生还之理。如今武林黑道上,那个不想得到他,尤其又在崆峒山失去,更是凶多吉少。”
  月里嫦娥陆玉华听了这话,不由哇地放声大哭。追云神乞与穷儒两人也走过来,说道:
  “王兄,事不宜迟,我们还是闯上去再说,空自悲哀与事无补!”
  梅花神剑这时已心神无主。罗俊峰是他唯一恩人,如今竟保护不周,这个责任叫他如何在柴樵叟面前交待得了。还有空空叟知情责怪下来,这个老脸叫他哪里放?
  事已至此地步,只有上山寻人才是善策,于是说道:“找不出峰弟,王某誓不为人。”
  说着携着陆玉华,与二奇向崆峒山走去。
  崆峒山为崆峒派立派之地。这山附近延绵数百里,都设有暗卡,尤其灵真生得到银钓客的异宝之后,更知必无安宁之日,加紧设防。
  今夜敌踪频现,坐镇太乙宫的灵真生,急得冷汗直冒。他知道崆峒派目前实力决无法阻止外来强敌的侵袭。
  由暗卡送来的消息,知来人都是武林黑白两道上的成名高手,这是他意料中之事。但他却想不出更妥当的方法来防止这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这时,正是灵真生急如热锅上蚂蚁的时候,弟子飞也似的跑来报信,道:“敬禀掌门师姐,外面有一位叫薛越的老者求见。”
  灵真生乍闻薛越两字,心中一栗,慌叫道:“他一个人?还是另有他人?”
  那位三代弟子,谨禀道:“来人共三位,以姓薛老者为首。”
  崆峒掌门灵真生连忙说道;“请他们进来!”
  说着挥手命三代弟子退出,随着暗暗说道:“看来今夜崆峒派已面临死亡关头,缺耳魔薛越一人已足够崆峒山伤透脑筋,何况其他的?唉!这个老魔头怎么这样巧,难道他亦为了那个东西?”
  正着急思索间,外面进来了三位老者,由刚才那名弟子领进。灵真生一瞥来者,连忙离座跃起,哈哈奸笑道:“薛老光临,失罪,失罪,请请!”
  说着摆手请坐,那位首老者,裂牙一笑,白须微动,一个斗大的圆头晃了一下,说道:
  “外面斗得天昏地黑,你这牛鼻子却高坐纳福,难道你不知道强敌压境?”
  原来此者就是厉山双魔老二,缺耳魔薛越,与独眼魔薛超是骨肉亲兄弟,武功在当今绿林道上,无出其右。
  早在三十年前,被空空叟割下右耳,那时此魔已名震绿林道,执绿林天下之牛耳。
  三十年后的今天,与乃兄独眼魔归附飞龙帮,立心寻找空空叟一雪前耻。
  今日,当然为了那件武林人人侧目的异宝而来。此魔开头像是很关心崆峒派似的,其实他来意已明显的被灵真生所料到。
  只见灵真生,笑说道:“谅那些跳梁小丑,何足为虑!倒是谢谢薛兄您的关心了。”
  缺耳魔薛越嘿嘿干笑一声,说道:“喔,对了,我竟忘了引见你们。”
  说着手指随来二人说道;“这位是星月禅师,这位是飞虎堂主黄修。”
  灵真生乍闻来人就是西藏淫僧星月禅师,不由全身一震,连忙笑道:“久仰久仰。”接着又对黄修施礼,客套一番。可是,灵真生心中暗暗发急,道:“一个缺耳魔已够使崆峒派上下无法抗衡,若再加上这两位,可真要命,敢情对方今夜之意在于银钓竿,看来无法善罢了。”
  想着,开门见山地问缺耳魔薛越,说道:“薛兄今夜来此,莫非专为了……”
  薛越连忙哈哈笑道:“唉!说它干什么?东西既然由你夺去,咱们再横也不能厚着脸皮要回来,怪只怪我们保护不力,致令失掉。”
  说着顿了一下,并不马上说下去。
  灵真生心中舒了一口气,心想:“敢情他们不是为了那件东西。不对,话得说回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的来意绝不简单!但是,究竟为了什么呢?”
  尽管心里在想着这个问题,不过脸上仍然浮出了得意之色,当然啦!本来银钓竿及秘笈已由飞龙帮所得,他又施展空空妙手给偷了回来,这是很得脸的事,能由飞龙帮高手身上得到异宝,这个消息一传遍武林,人家岂不说灵真生真了不起?
  缺耳魔一眼看穿灵真生心意,不禁暗暗发笑,随着说道:“我们奉命来此,当然不专为那东西。咱们帮主很想高攀贵掌门,想聘请你老兄为敝帮飞鹰堂堂主,不知你可有意屈就?”
  灵真生一听此语,心中冷抖一阵,暗想:“原来是为了这个,哼,想得可妙,这岂不是等于说还是要那件异宝。”
  想着,随口说道:“贫道德薄能鲜,怎能高攀得上?何况贯帮飞鹰堂已有余宏担任堂主,贫道哪能侵占,盛情只好心领了。”
  缺耳魔冷冷哼了一声,说:“前些日,余宏已丧命华山奇云谷。”
  灵真生惊问道:“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缺耳魔薛越见对方顾左右而言他,处处逃避正题,遂说道:“死于那老家伙之手,难道你不知道华山奇云谷现居何人?”
  灵真生说道:“是他?何以会与贵帮作对。”
  缺耳魔薛越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愈扯愈远,由此观之,不难想见灵真生之心意,遂说道:“江湖恩怨,谈他做什么?我说牛鼻子你是否愿意担任这堂主之职?”
  灵真生心中一凛,知道逃避不掉,听这魔头语气,已带有点火药气,脸色不由自主的一整,说道:“如果歉难照办呢?”
  缺耳魔身旁站立的星月禅师,闻言桀桀狂笑,道:“我说这是帮主瞧得起你,别敬酒不吃,难道想吃罚酒不成?”
  星月自龙门山被朱雀剑切断三根手指之后,武功大减,虽伤愈重习“吸井功”,奈真气已泄,与原先相距甚远。今夜来此,乃奉命伴随薛魔同来,有了这位绿林魔头做后盾,他尽可耀武威风,否则怎敢在一派掌门面前能说此妄话。
  薛越看了这一情形,知道双方难免发生械斗,遂和颜笑道:“星月老一向是火爆性子,哪有这般请人法。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加入敝帮,共扶帮主,一并天下武林,但愿你三思。”
  其实,崆桐派自这位掌门灵真生接管后,声名狼藉,座下二三代弟子,在外为非作歹,肆无忌惮,已为武林人所不齿。
  灵真生知之甚详,但并不加以阻止,反而纵恿弟子变本加利,奸淫抢掳,无所不为。
  灵真生师弟悟真生,严言陈词,责备师兄不教不训之罪,且愤言脱离崆峒派。灵真生不但没有采纳师弟之意,相反的以叛派重罪,断手削足,牢禁于后山山洞。
  这一来,座下弟子更猖狂。以前有那么一位正气凛然的师叔,做事不敢过于露骨,如今,一旦师叔被禁,无疑的,他们可以更加胡作非为了。
  没出两年,崆峒派被武林人物视为邪派,而灵真生亦被视为该派的唯一罪人。
  这个消息传入崆峒派一位前辈奇侠耳内之后,顿使这位退息江湖数十载不问它事的奇人,重新再现侠踪。
  以致后来发生清理门户,灵真生伏首等轰动江湖的事,这些后文自有详说。
  灵真生何尝不愿意加入飞龙帮以壮声势。如果飞龙帮早在他得宝之前派人请他,他会一口允诺,乐于为飞龙出力。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因为他已得到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异宝,他可以闭关修练“银钓七式”。
  以银钓竿纵横江湖,如果加入飞龙帮,则俯仰由人,受其节制,现已雄心勃勃的灵真生,当然不愿为之。
  于是,打着笑脸,说道:“承贵帮主及三位的抬受,贫道感激不尽。无奈身系一派重责,未免分身,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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