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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探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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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慈安堂上供奉着历年来的圣旨,福王要拜本时,也一定诚心正意地先在这儿焚香上告他的先母“福慧公主”龙安,也是皇帝的幼妹,他与皇帝也是很近的内亲。
  马先生的文笔绝佳,据说是福王重金礼聘而来的,但这个人生活平淡而又寡于交游,所以没有人会注意他。
  可是这一文一武才是福王最倚重的心腹,共享他所有的秘密,包括这管窥中所见的一切。
  看到室中的一男一女兴尽淋漓,告了一段落时,福王居然还出声赞道:“这两个人真能玩,也真会玩……”
  桂武笑道:“这家伙有条好宝贝……”
  福王点头道:“东宫太子性淫好色,也是专好窥秘戏,自夸宫中藏有一对最佳的对手,一个是西藏来的喇嘛,一个则是白莲教下的女师,邀我去看了两次,那时还觉得不错,但是今天跟这两个人一比,还是差多了。”
  马道容道:“这家伙一定受过‘玉龙术’训练……”
  桂武又道:“不过我以为难得的还是蘅夫人,看她平时是不出声,十足一派大家闺秀风范,却不知她竟如此风情。”
  马先生居然也一笑道:“小桂子动心了?只可惜你当年太心急了一点,找老夫动了操刀一割,大‘势’去矣……否则现在大可以一试,跟丁佐云一争长短。”
  桂武摇头道:“我没兴趣,我从前就有个原则,就是不沾会武功的女人,因为她们妒性奇重,性情难测,除非你对她忠心不二,守着你到底,否则她们吃起醋来太可怕了,我有两个师弟都是栽在女人身上,一个半夜割了脑袋,另一个则断了半截命根。”
  马道容哈哈大笑道:“那个婆娘太缺德,割了半截,使得你这师弟既不能‘风流’又不能‘下流’,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叫他来找老夫,老夫替他接上一条,重振雄风如何?”
  桂武却摇摇头道“没有用的,他也找到了一个白莲教中的女师,名叫‘九花娘娘’徐美英的,替他接上了另半截,雄风倒是振作起来了,而且粗壮更盛,只不过全不是那回事,他只能替人效忠,自己全无乐趣,那个姓徐的女师有好几个女弟子,个个貌美如花,轮番伺候,不到一个月,我那个师弟只有远避边疆,躲着不敢回来。”
  这次是福王大笑道:“有意思,你们师兄弟居然全撞到马老两口子手里去了?”
  桂武“啊”了一声!道:“原来九娘是马老的浑家,那么马老也是白莲教中的人了?”
  马道容的脸色略有尴尬道:“我们同是白莲教主的座下弟子,她还是徐鸿儒的侄女儿呢,居然乱伦,去勾上教尊兼师父的教主,老夫一气之下,才离开了他们!”
  桂武笑道:“没想到老马也有一段伤心史!”
  马道容道:“那只是少年时的书一气而已,后来老夫追随王爷,共参物外之趣,早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福王却笑道,“马老口中说得潇洒,心中多少有点耿耿于怀的,不过没辟系,我答应不出一年,必然叫他们一败涂地,全部入我的掌握,那时就全由马老处置,而我就可以掌握更多的兵权。”
  桂武道:“诚王爷的?”
  福王笑笑,道:“马老当然也知道。”
  马道容一怔,道:“王爷真的要向白莲教下手吗?”
  福王道:“是的,我必须向他们下手,因为他们渐渐不安份起来,在每个大宅里都安插了人,我这儿的玉蘅还是个好一点的,我那些表兄弟亲王府中,都有几个人霸住了大权,弄得我那些表兄弟言听计从,这是很危险的事,宫中也有了知觉,舅舅叫我注意……”
  桂武道:“蘅夫人也是白莲教弟子吗?”
  福王笑道:“难道你还瞧不出来?你问问马老。”
  马道容点头道:“这不错,她在徐美英的嫡传弟子‘十大观音’中排行第五,外号‘玉面观音’。”
  福王又道:“玉蘅若非白莲教弟子,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房中术?怎能应付得了左云的高招。”
  马道容道:“这个左云真的没有问题么?”
  福王道:“本来还不确定,幸好马老献良策,要他在别有天中跟玉蘅碰个头,这世上大概也只有玉街堪为对手,这么好的床第伴侣,哪里去找?所以这个左云必定会教玉蘅牵着鼻子走啦。”
  马道容握着胡子道:“王爷准备如何运用这个人呢?”
  福王得意笑道:“我只要好好运用玉蘅就行啦。”
  马道容道:“可是蘅夫人是白莲门下,白莲却暗中拥立朱毓的子孙。”
  福王道:“这个马老过虑了,你自己是白莲教中出来的,对他们那一套还不明白了?成不了大事的,丁佐云现在是不知底细,等真正明白了,他会反对他们的。”
  马道容想了一下,道:“既是白莲教成不了事,让他们去闹,岂不是对王爷有利?”
  福王道:“本来我也是这样想,但现在却不行了,我这位舅舅年纪虽老,真还是个精明厉害的人,他要我对白莲教展开行动,我若动,就会引起他的疑心!”
  桂武道:“王爷现在已手操一半兵权,难道还怕宫中?”
  福王道:“小桂,你还不明白,我虽然手操兵权,但仍是个空架子,那些人为了皇帝才效忠我,一旦没有了皇帝的支持,我手中的实力会跑掉一半的,所以目前我必须对皇帝表现得十分忠心,完全取得支持以后再说。”
  桂武道:“以后又能如何呢?那些军队既是只效忠王室,以后自然是拥立东宫了,对王爷也没有好处呀!”
  福王笑道:“你们都不懂,我这位舅舅是个很有心计的角色,别人很难猜到他的意向的,他虽立老二,却不是他心中的理想人选,日后必定会更换的。”
  马道容道:“那会更换谁呢?”
  福王道:“谁也不知道,他有十七个儿子,个个都有可能,他喜欢谁,中意谁,不到他登天,谁也不会清楚,目前他对哪一个都没有特别好感,所以才把军权交给我自希望我成为他将来执行遗诏的人,因此我必须不动声色,表现得一片忠心而没有野心,取得他全部的信任,一旦他倒下之后,那才是我的天下。”
  马道容道:“那时王爷大权在握,又何必一定要做皇帝呢?天下至尊不过皇帝,但若能把皇帝捏在手心里,那滋味岂不更胜于皇帝?”
  福王哈哈大笑,道:“马老不愧知我,将来我们这三个人的小圈子,才是万里江山的主宰呢,现在我可要出去了,我要交代他一个任务了。”
  □□    □□    □□    □□丁佐云当然是要实现诺言,好好的将喜儿喂饱,轻易地将她摆弄得服服贴贴,欲死欲仙……
  然后回到小院,将这翻斗智经过说给南宫燕听。
  南宫燕笑道:“这可便宜了你这个色中饿鬼!”
  丁佐云道:“这可完全是‘工作’需要。”
  他一把又搂住她,开始上下其手,拨弄得她全身酥应麻,融化成一摊牛油,却用力推开他,道:“有人来了!”
  丁佐云也听出外面的动静,只得放开她,道:“好吧,等我回来再……”
  小丫鬟桃儿在门口道:“左先生,小柳子求见。”
  丁佐云大步而出,果见福王身边伺候的俊男小柳子在门口等候,见到丁佐云,拱手为礼,道:“王爷在书房相侯,有事相商。”
  丁佐云道:“好,这就走……”
  □□    □□    □□    □□福王交代的任务是打击白莲教。
  因为最近深宫内宛竟然有不寻常的迹象,皇帝为之惊动。
  福王道:“最近他们的白莲教党徒涌集京师,进驻到各大门第中去,蛊惑宗亲大臣,闹得很不像话,圣上责成我彻底整顿,这事还要请先生多帮忙。”
  丁佐云道:“那当然没问题,白莲教妖言惑众,在江湖上也是众矢之的,见到他们绝不会姑息的!”
  这倒是实情,白莲教是靠着妖术起家,虽能以符咒治病,但是罔顾伦理网常,坏人名节。
  更有甚者,他们还杀产妇、盗婴儿,取紫河车用以制药,为正道所不容,群起而攻,总算才收敛一点,消声匿迹……
  因为官府也将他们列为妖人,抓到后架火烧死,绝不留情。
  丁佐云对这一类人也是深恶痛绝的,所以立刻答应了。
  福王提供了一份名单,那是潜伏在京中的一些白莲教线索。
  他还郑重地吩咐道:“左先生,白莲教在京中已潜伏了许多年,势力已生了根,我不敢以官方的身分敞开来办,也不愿意这么做,因为有许多江湖朋友不小心被他们套上了,对这些人我还是愿意送一份交情,帮助他们出脱的,名单上的人经我调查有据,不会冤枉他们,但是我希望你以江湖人身分去办,生杀予留,也由你决定,我只要他们离开京师就行了。”
  丁佐云道:“我自然可以凭江湖人身分去办的,但是我看名单上,有几个人似乎颇为罩得住,假如他们藉用官方的身分来压我呢?”
  福王道:“那你可以放心,我绝对全力支持,我还兼了京师,锦衣卫。总领之职,总领东西两厂,我给你一个副总领的身分,必要时三个大营全都归你提调,有了这个身分,就是王子亲王,只要你把握住证据,也都可以当场加以逮捕起来,一切由我顶着。”
  丁佐云一怔,道:“缉捕营副总领?王爷这不是授权太重了?”
  福王道:“不,左先生,我办事一直是如此,用人不疑,必须授以重权,才能办好事,缉捕营中并没有副总领一缺,你是我特别委聘的全权代表,我活着或在职一天,没有人敢怀疑你的权利,我若一旦去职,你也跟着下台,所以这份职务不能铨叙,没有品级,也没有俸额,不过你在职时,可以向营里或府中无限制地支取,这是我必须要说明的。”
  丁佐云道:“我明白,我也不是真正想做官。”
  福王道:“这就是了,大丈夫只要权在手,何必一定要做官?布衣能屈王侯,不是比做官更有意思?回头我请马老夫子把委状和府节令牌送来,也附一本存折,数额是五十万两,凭折子向任何银号兑取,你先用着,不够再说。”
  丁佐云道:“足够了,我用不了这么多。”
  福王道:“左先生,钱是一定要用的,你也许要请一些江湖朋友帮忙,虽说是凭江湖义气,却也不能亏待人家,我给他们,怕他们不肯收,由你做主好了,只是有一点,这件事不能动用府中的人,也别去向威远镖局联络。”
  丁佐云道:“为甚么呢?莫非他们有问题?”
  福王道:“我不敢说,因为他们在京师太久了,而且江湖渊源太广,难免会有一些情面瓜葛,走漏消息,叫对方有了准备,反倒难办了,所以连玉蘅这边都要保密。”
  丁佐云道:“是……”
  福王又道:“所以在邀请朋友时,最好也别找交游太广的,他们都难免有人情牵扯。”
  丁佐云道:“王爷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    □□    □□    □□丁佐云回到住处,将此事说了。
  南宫燕道:“玉蘅是福王心腹,怎么连她都不能说?”
  丁佐云道:“我猜另有原因。”
  南宫燕道:“甚么原因?”
  丁佐云道:“这个玉蘅八成就是是白莲教徒,打入了福王府。”
  南宫燕道:“他怎么知道?”
  丁佐云道:“因为她的房中术太高明……”正说间,外面又有动静,却是桂武送东西来了。
  他送来一份委状,用了缉捕营和福王的大印,一份腰牌,镌了职称和姓名,还有一份存折。
  因为随行还有两个人,桂武只打了个别人绝对难以察觉的手势,口中却道:“王爷说,左先生放手办好了,不必怕闹出人命,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万恶不赦之徒。”
  丁佐云热情地握住了桂武的手,暗中在他手中打暗号,口中应道:
  “是的,桂兄弟请上覆王爷,在下我一定尽心尽力。”
  桂武笑了笑,抽开手走了。
  南宫燕皱着眉,道:“这家伙不是叫甚么‘桃花羽士’桂武的么?他是个大色鬼魔。”
  丁佐云道:“是的,他跟我是小同乡,我认识他。”
  南宫燕道:“你怎么会有这种同乡的?还跟他那么亲热。”
  丁佐云道:“他是我的师弟,同出恩师门下,我的同门绝不会有很坏的人,因此你不必太耽心的。”
  南宫燕道:“甚么?你们都是顾老师的弟子?”
  丁佐云道:“是的,恩师一生造就的门人极多,但经他考验合格认可的,才收录为入室弟子,他打的那个手势就是同门之间联络的暗号,经老师认可的弟子,心性必无问题,我们在府中有这样一个同道,凡事就方便多了。”
  南宫燕看了一下名单道:“这份名单上的人不少,而且大半是我不清楚的,实力如何也不知道……”
  丁佐云道:“不要紧,我们可以找朋友。”
  □□    □□    □□    □□丁佐云夫妇俩人出了门,却一迳来到天桥,找到了唱小曲的小白菜的茶棚。
  那儿刚唱完了一半,正在托着盘子收钱,捧场的人并不多,给钱的人也不多,只不过几十个小钱而已。
  丁佐云掏出了五两重的银锭子,往盘中一丢,那个收钱的老头一怔!丁佐云道:“我在前面的奎记酒馆歇脚,叫小白菜收场后过去坐坐。”
  这是预定的暗号,老头儿立刻就懂了,哈着腰道,“是是,这位爷,一会儿准叫她伺候去。”
  丁佐云转身要走,忽然听到盘子里笃的一声二个粗哑的喉咙道:“爷们也瞧上小白菜了,叫她收了场子,在此等着,哪儿也不准去。”
  老头儿怔了一怔,道:“这位爷,刚才已经有位爷先指名要白姑娘出去了。”
  “我知道,他给了五两银子,老子也给了五两,没比他少一点儿,因此你可以回了他的。”
  “这位爷,事情有个先来后到……”
  “笑话?他不过才进门,老子可是捧了半天的场了,论先后也该是老子。”
  不待老头开口,那个中年人道:“老头儿,你招子放亮一点,在天桥混,有三种人你得罪不起,最大的一种就是老子这一行,你要是再罗嗦一句,砸了你的棚子是小事,要你的老命也只是吹口气。”
  老头儿连忙道:“原来是衙门的差大爷!”这是在向丁佐云递消息。
  丁佐云正在心中盘算着这个找喳儿的家伙是谁?一听老头儿报了对方的身分,心中已有了底子了。
  他立刻上前道:“你是哪个衙门里的?”
  那中年汉子冷笑道:“不用管我是哪个衙门里的?只要管得着你就行。”
  “哦?你知道我最谁,你准保管得着我?”
  中年人冷冷地道:“当然知道,你是福王府的书启先生,在王府里很神气,但到了这儿,可轮不到你耍大爷,乖乖地给我夹了尾巴滚一边儿去,否则老爷就告你一个妨碍治公的罪名,先抓你起来。”
  丁佐云笑道:“好极了,我倒得要看看你多厉害,是否够资格抓我起来?先亮亮你身分。”
  中年人道:“不必亮,反正你不过是王府里的一名师爷,无职无品,来到这儿,仍然是布衣老百姓一个,大爷我绝对够资格抓你,而且要是进了大牢,连福王也保不出你来……姓左的,你且先合计合计。”
  南宫燕最忍耐不住,横里岔出,劈手就是一巴掌,喝道:“混帐东西,老奶奶偏不信邪,揍你这个王八蛋!”
  这一巴掌打得又疾又快,那个中年人间避不及,被打得飞了起来,脑袋撞上了一边的木柱。
  “叭”的一声!
  脑花四溅,倒地不起!
  那是因为南宫燕看他居心找喳,以为他必是有两下子的高手,出手就用了煞着,哪知这家伙是个银样腊枪头,不堪南宫燕这么一下子。
  一掌打死了人,南宫燕自己也怔住了!
  这时棚子四周涌来了一批人,刀弩暗器,围住了他们。一个穿了官服的官人上前喝道:“好大胆,你们竟敢行凶打死官差?还不快束手就擒!”
  那个老头低声道:“左先生,这是西厂的,他们是做好了圈套,想把您坑进去,真若进了西厂大营就糟了,二位还是由这儿后面先脱身,进了福王府,再来设法。”
  丁佐云却十分镇定地道:“西厂大营是甚么衙门?”
  那个老头道:“是密探机关上京师的这类机关有三个,另一个是锦衣卫,锦衣卫比较大,属福王萧铮管,东西两厂属内务府的宗大臣管……”
  原来如此,福王却没有说出这层关系,只听这个老头又道:“刚才被打死的只是一个小混混,在两厂挂了个便衣密探的名,专事招摇,打死了他,也没有多大的罪名,他们只是藉个题想扣住先生而已。”
  丁佐云道:“锦衣卫能压住东西两厂吗?”
  老头道:“自然压得住,可是先生却是平民的身分,回到王府,赶紧请王爷补个身分就可以没事了,目前却犯不着跟他们斗,因为他们此刻是正式的官差。”
  丁佐云又问道:“死的家伙叫甚么?那个官儿呢?他是甚么官儿,有多大?”
  老头道:“死的叫申九,是天桥的地头蛇,那个官儿叫张顺,是西厂的一名统带,官儿倒是不小,看来他们是存心找上您的。”
  丁佐云道:“统带有多大?”
  老头道:“统带领二、三十个人,但是因为密探地位特殊,京中三四品的官儿都不敢惹他们。”
  丁佐云冷笑道:“我倒偏要惹惹他们,你别管了,通知姑娘准时到茶棚见面好了。”
  他挥手叫老头儿退下,然后上前了一步叫道:“张顺,你过来,我要给你瞧瞧一样东西。”
  张顺的口中叫得凶,人却不敢过来,大概对左云的本事颇有忌讳,跳着脚道:“不必瞧了,你是当场行凶的人犯,快束手就擒,否则我们就要动手了。”
  南宫燕挺身道:“谁敢动?上来试试看。”她的泼辣比左云更出名,倒是没人敢逼近。
  张顺只能远远叫道:“好,你们敢拒捕,大家上,动家伙宰了他们,自然有宗大人负责。”
  那些持弩箭的人又挺前了两步,准备要放箭了。
  丁佐云掏出那块腰牌,当的一声,丢在张顺的脚下,冷冷道:“张顺,你瞧清楚,然后跪下来跟我回话。”
  张顺捡起了腰牌,仔细地看了后,脸色大变!回头想跑……
  丁佐云道:“张顺,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分,还敢跑,你不妨试试看?让你跑出十丈去,然后再摘的脑袋,你跑掉了就算你命大。”
  张顺不敢动了,双腿一屈,磕头道:“副使大人在上,卑职叩见,卑职不知是大人光临,多有冒犯,实在罪该万死,请大人恕罪。”
  丁佐云冷笑道:“不知者无罪,把牌子给我送过来!”
  张顺膝行而前,将那面金质腰牌双手捧在头上,因为锦衣卫的总副统领等于是代表福王本人行使职权,连总督巡抚等一品大员都得跪下叩安,实在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统带所能比的,无怪他要如此惶恐了。
  丁佐云收起了金牌,他实在懒得跟这些喽罗生气,他知道这是因为宗政桓的指使,但是他却斗不过福王,福王早就准备好了对策。
  因此他冷笑一声道:“今天的一切是谁指使的,迟早我会找上他,现在给我滚。”
  老头儿惊诧地望看他,丁佐云一笑道:“你落了五两银子,做做好事,把申九给收埋了吧,叫姑娘快来。”
  □□    □□    □□    □□回身和南宫燕去到茶棚坐下没多久,小白菜就来了,她一见面就道:“云哥,你们把事情办得太急了,就算要找我,也用不着在我家门口杀人呀?张顺回去一嚷,宗政桓一定大为紧张,下令要全力对付你们!”
  丁佐云却笑着:“别紧张,坐下来慢慢谈……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老婆南宫燕。”
  小白菜大是不服,道:“我们跟了你这么久,甚么名份也没有捞倒,你却一下子冒出个‘老婆’来了?”
  丁佐云瞪眼道:“你要是不满意,现在就可以走!”
  她的脸一下子惨白!
  丁佐云又道:“要做我的女人,一不许吃味,二不许争名,就算是贵为公主也是一样!”
  背后有个声音道:“公主也一样?是漱玉公主么?”
  丁佐云回头,原来是“黑水仙”乔玲,还有关洪、朱婉儿、谢小莲;他甚至见到胡巧玉与丫鬟小青、小黛,不由欣然道:“连你也来了?”
  胡巧玉垂头道:“你不会记恨我吧?”
  丁佐云道:“不会,当然不会……”
  接着再为她们一一介绍。
  众人一听丁佐云的“老婆”是大名鼎鼎的“南宫双煞”,都不再有争名份的意思了。
  乔玲道:“林祖荫送的一百两黄金和两千两纹银,我们在‘七柳胡同’购了一幢四进民宅,我们都住在那里……”
  丁佐云道:“好,我们到那里去坐坐,等我联络的人到了,大家一起商量……”
  □□    □□    □□    □□南宫燕道:“你还联络了谁?”
  小白菜插口道:“除了漱玉公主,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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