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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培师-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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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克莱儿无奈地向西维亚一摊手。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西维亚冲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挥挥手道，“好啦，我知道你早就想见阿尔瓦了，我就不再耽误你们相聚的时间了，你回去吧，我也回拉德艾德城堡。”
拉德艾德城堡，中州城的核心区，光明教会的驻扎地，本杰明在这里为西维亚和巴诺安排了一间风景绝佳的房间，只是，无论是西维亚还是巴诺在这里住的时间都极有限，并且，两人共同居住在这里的日子几乎是屈指可数——纵然如此，城堡的卫兵们还是记得住西维亚的身份，所以，当她四处畅行的时候，卫兵们并没有阻拦，也没有特意通报，甚至还根据她的要求为她指明前进的方向。
西维亚的目标是第一议事厅，因为本杰明与巴诺正在那里商量事情——虽说在克莱儿和琼面前，她并没有露出什么儿女情长来，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对巴诺并不想念，甚至而言，在进入中州城，进入拉德艾城堡之后，随着与巴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思念之情越发地汹涌起来，直到如今，她几乎是要特意控制着，才使自己不至于激动地奔跑起来！
一路快步走进第一议事厅的院门，迎面便见八名守卫牢牢把持着议事厅的各个入口，其中四名是城堡卫兵的打扮，而另外四人则是一身西维亚没见过的制服打扮，就在西维亚入门的刹那，这四名非卫兵当即行动，拦在了她身前，动作快速且略显粗鲁，几乎要撞上西维亚——
“咻~”天空之上传来一声尖利的鹰啼之声，几道劲风冲着这四人扑面而来，逼得他们连退数步，紧接着，一只羽翼宽大的白颈鹤鹰俯冲而下，停在西维亚的头顶上方，盘旋着，向院子里的守卫发出十足的警告。
被逼退的四人没敢再向前，他们并不是打不过这只白颈鹤鹰，而是不想伤害它——这只畜生随军多时，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巴诺对它的重视与放纵，如非必要，他们不想因此与巴诺，与光明教会结仇。
双方彼此僵持中，四名同样守护在议事厅门前的城堡卫兵向前一步，冲西维亚行了一个骑士礼，算是居中缓冲了一下冲突的气氛。
“除了菲尔斯和本杰明，还有谁在屋里？”西维亚一边戴上护臂，抬高手臂挥了挥，示意白颈鹤鹰停靠，一边向卫兵提问。
“蒂尔琳娜公主殿下也在，大人吩咐过，不许打扰。”城堡卫兵十分谨慎地回答道。
西维亚闻言，略一挑眉，便道：“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休息。”
说着，她转身，抬脚便要走，当此之时，众人身后的议事厅大门却是突然打开，本杰明迎了出来，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地调侃道：“哟，小嫂子，你怎么回来啦——我还以为你打算把整个中州都走一遍才舍得回来。”
“克莱儿想阿尔瓦了，琼也说了，人手安排得过来，所以，我们就回来了——怎么，正在忙？”西维亚面上一脸无谓，眼睛却是有些控制不住地直往本杰明身后瞟——只可惜，大门只打开了一道一人宽的缝隙，无法从中窥视厅内的情况。
本杰明自然是捕捉到她的这个小动作，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道：“怎么，只有克莱儿想阿尔瓦了，你就没想我大哥？”
“这关你什么事儿？”西维亚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一个白眼，“你有这闲功夫关心我想不想菲尔斯，还不如多下点心思把朱丽叶…迦追回来呢——路易丝婶婶可是放话了，如果你再这么没效率，她可是要亲近去迦蓝城提亲的哟。到时候，你说，朱丽叶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
被她这么一说，本杰明脸上的表情当即僵住，而后，不自觉地沉下脸来，整个人的气质由阳光转而阴郁——这种风格的本杰明实属难得一见，很有几分巴诺的气势，全身上下，冷气嗖嗖地，令人不敢招惹。
不过，西维亚对此却早已习惯，甚至更向前凑了两步，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道：“好啦，这是你的隐私，我也不多干涉，别绷着一张脸，最近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有你大哥这个‘天然冷气制造机’已经足够了，你就别在这里添热闹了。”
说完放，西维亚摸着白颈鹤鹰，很是自然地穿过本杰明，向议事厅内走去。
正文 303 女人心
蒂尔琳娜是一位美女，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出乎西维亚意料之外的，这位能征善战的公主殿下从表面上看来，并不是一位会打仗的女强人，她个头小小，看着倒比西维亚还要年少的感觉，大眼睛，小樱唇，稍有点婴儿肥的柔美脸庞，一头微卷的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只有鬓边的几缕头发被梳到脑后，松松盘起，用一个极别致的压发挽起——整个人显得格外地柔美，格外地无害。
西维亚走进门的时候，这位美丽的公主殿下正站在窗户边上，阳光从她身后照射而来，洒落在她的金发上，晕出一圈淡淡的金光，将这位金发美女衬托得越发圣洁高贵——与之相比，风尘仆仆地赶回中州城的西维亚就显得逊色诸多。
当两名女性互相看对眼的刹那，西维亚发现，不只自己在评估她，这位公主殿下也在评估着自己——只有从蒂尔琳娜目光中闪过的锐利如刀的清冷目光，才能稍稍窥见她收拢亡国旧部、征战四方的霸气。
西维亚定定地与她对视数秒，而后微微一笑，错开眼，向巴诺挥了挥手道：“哈罗，菲尔斯，这么久没见，我可真有点想你了呀。”
巴诺在她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向西维亚走来，此时正好停留在她身前，闻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目光柔和——虽然没有其它更显著的动作或语言，但是，谁都能看出，他对于西维亚的出现是极其欣喜的。
“本来以为只有你和本杰明在讨论事情，所以就直接过来了，没想到还有一位客人，”西维亚很自然地捉下巴诺的手，握在手中。而后侧过身子，从巴诺身侧望向蒂尔琳娜，再次微笑，招呼道，“你好，你一定就是那位名扬西大陆的‘血樱女士’吧，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西维亚…罗德，一名植培师。”
血樱是蒂尔琳娜军团的徽章，粉白的四季樱原本是吉坦维亚的国花。四季开放，每一个季节都有其独特的风情，全国各地随处可见。吉坦维亚的王室象征中也带有这种花朵，自从吉坦维亚亡国之后，蒂尔琳娜便将四季樱的图案涂上血色，以此为旗，曾立誓。只有清除亡灵，收复国土，才会恢复四季樱的本来面目。
如此一来，大家倒是习惯将蒂尔琳娜称之为“血樱女士”，因为她的经历正如同这朵血樱一般，褪去了曾经的洁白美好。沾染上战斗与杀戮——
只不过，在非战斗状态下，“血樱女士”依旧是一朵粉白樱的模样。优雅高贵，就算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行礼动作也美丽得不可方物，连身为同性的西维亚看了，都忍不住惊叹，目露欣赏。
“很抱歉就这样闯进来。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西维亚望了望蒂尔琳娜，又转过眼。微抬头，望向巴诺——说话时，眉眼间的调侃意味极其明显，当然，这种神情只有巴诺能够看到。
为此，巴诺脸上的表情更加地柔和下来，甚至抬起另一只没被西维亚握住的手，用手背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亲近的意味自不言喻。
“嘿，小嫂子，真难得啊，你今天居然这么有自觉啊，这可真是太令人惊讶了，难不成，今天的太阳是从北边出来的？”比西维亚慢上两拍才进门的本杰明，一边顺手关门，一边出言调侃着她。
“我一向是很有自觉的，只是，你一直没那眼力看出我的自觉罢了。”西维亚回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刚才，她和巴诺之间的气氛正好呢，都是这小子没眼色，乱打岔！
“哈哈，好吧，那以后可得辛苦小嫂子多多自觉几回，好让我好好长长眼力。”本杰明冲她挤了挤眼，特意走了一个大圈，从西维亚与巴诺都无法攻击到的距离绕过两人身侧。
西维亚一挥手，原本架在她手臂上的白颈鹤鹰当即领悟主人的意思，一个纵身，直向本杰明扑去，纵然屋里的空间有限，白颈鹤鹰依旧发挥出不弱的实力，而本杰明又不好当着巴诺的面，打杀或是打残巴诺送给西维亚的“定情礼物”，所以，躲得稍显狼狈。
扑闪间，原本放在议事桌上的文件被劲风卷起，飞得满天都是……
西维亚手快地捉过一张扑到自己眼前的纸，左右翻转了一下，才找到正确的解读方式——却原来，这些文件都是以特殊的加密模式写成的，如果没受过专门的训练，乍然看来，完全就是一张鬼画符的模样。
“怎么，你们在讨论‘活化3号’的问题？这不是‘乐园’的事儿吗？他们不可能效率低下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处理方式吧？”西维亚才看了几行便从文件中罗列的专业数据猜到了巴诺他们此番讨论的话题核心。
“‘乐园’当然给出了解决方法，只不过，需要他们派驻专用人才，才能解决‘活化3号’的问题，”回答西维亚的是蒂尔琳娜，她的目光是与面容完全相反的清冷与肃杀，“并且，他们的解决方法需要合作方付出极其高昂的代价，以我个人的意见，这样的解决方法根本不适用于生态环境已经极其恶劣的西大陆。”
西维亚有些微怔地看了看蒂尔琳娜，再次抬头望向巴诺。
“‘乐园’使用分解法处理‘活化3号’，”巴诺以最简洁的方式回答了西维亚的疑惑——他们尚且还在“乐园”的时候，西维亚也曾参与过“活化3号”解决方案的前期研讨工作，自然对“乐园”定下的几套预定方案十分了解，所以，只需一个提点，西维亚便能立刻领会“乐园”的最终决策。
果然，如此一听，西维亚便不自觉地皱起眉来：“分解法是我提出来的，可是，不是我夸口，没有我后续提供的资料，光凭他们手上有的传承，根本无法给出完美的解决方案——虽然这种方法的确可以处置‘活化3号’……好吧，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
西维亚一边思索着，一边已经不自觉地与识海中的四个植灵联系上，共同讨论起关于“活化3号”的问题，以及“乐园”的处置方案的问题——这是一场极其专业化的小型讨论会，四只植灵各自代表着一个物种，并且，经历不同，对植培的理解与认知也不同，当然，更重要的是，身为植灵，他们思考的角度往往是身为人类的西维亚根本无法想象的，所以，常与他们讨论学术问题的西维亚也经常能够提出一些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行之有效的植培方案。
巴诺眼见西维亚低下眉眼，一副欲睡非睡的模样，便了解到她的情况，也不打扰，甚至还转过身，向正闹腾的本杰明和白颈鹤鹰作出一个威胁性的举动——
本杰明已经在与白颈鹤鹰的追逐中找到了乐趣，一时间还不想让这场混乱停下来，不过，巴诺的动作一出，他当即一个急停，反身一扑，将飞扑过来的白颈鹤鹰牢牢困在怀中——白颈鹤鹰倒也乖觉，虽然没看到巴诺的动作，但在他释放出威胁意味的时候，它也感受到那种气势，所以，本杰明一捉，它也便乖乖收拢双翼，被人捉了个正着。
蒂尔琳娜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三人一鹰之间非同寻常的默契，微垂下眼睑，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议事厅里，就这样诡异地安静着，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西维亚突然“啊”得叫了一声，竟是一个转身，又冲了出去——巴诺自然紧随其后，迅速消失，白颈鹤鹰倒是也想跟随，可是，它用力挣扎了两下，竟是没能从本杰明手中逃出来，为此，它恨恨地一张口，蓄了一道风刃，直向本杰明吹来。
超近距离的风刃紧贴着本杰明的颊侧飞过，虽然没伤到他，却是刺激起一片汗毛竖立。为此，本杰明双手用力，也不知在白颈鹤鹰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这个小家伙在哀鸣一声后，带着恨恨的眼色，打蔫了。
“好啦，你也别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还是乖乖在这里陪我吧，”本杰明笑嘻嘻地又蹂躏了白颈鹤鹰几下，这才转身向蒂尔琳娜行了一个绅士礼，说道，“公主殿下，很抱歉，看来，我们今天的讨论要暂时告一个段落，或许，您愿意等西维亚的研究出现某些眉目了，我们再继续？”
蒂尔琳娜却是摇头：“虽然我很愿意与两位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但是，‘活化3号’已经严重影响到吉坦维亚遗民的生产生活，请恕我无法将这件事务全权交手到罗德小姐的手中——虽然两位对其寄予极高的厚望。”
“我很遗憾听到这样的答案，”本杰明一脸可惜地耸耸肩，“不过，如果您愿意，在未来某个合适的时候，我们的邀请依旧是有效的——如果您到时候还需要的话。”
“很感谢您的慷慨，”蒂尔琳娜优雅地行礼，说出告辞词，并且祝福道，“由衷祝愿罗德小姐的研究能够有所突破。”
本杰明将蒂尔琳娜送出议事厅，看着她与她的手下离去的背影，他松开一只钳制白颈鹤鹰的手，揉了揉耳朵，嘟囔道：“我怎么听着这个祝福实在有些别扭呢？嗯，算了，女人的心思总是这么难猜……”
正文 304 男人心
“我说，你特意回来就是为了研究‘活化3号’的吗？不是说，要给某些人一些警告？”克莱儿一下一下戳着西维亚的脑门儿，话意之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难道你就是在实验室里给人警告？”
“哎呀，不要计较这些小事啦，”西维亚挥开克莱儿的手，“虽然打扰你和阿尔瓦亲热的时间很不好意思，可是，我这里当真需要你来帮手，所以，你就快点动手啦，别光看着嘛。”
克莱儿白了她一眼，总算是卷起衣袖，帮她处理起土壤来，一双白嫩的手伸进透明的特制手套里，不断在黑褐的泥土里翻动着，两者的色差对比之大，让十指看起来就好似十只白白胖胖的小虫子一般……
西维亚微微地抖了抖，把发散的思绪收了回来，不敢再继续乱想，转身忙乎自己的事情去了——她要是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可得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偌大的植培温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工作，阳光透过透明的顶罩照射进来，在经过数层魔法阵的削弱之后，依旧十分地晒人，不多时，便将两人烘烤得满头大汗。
“西维亚，已经消毒完毕，你可以开始进行实验了。”克莱儿端起一个培养槽放到西维亚面前，一边抱怨道，“这种粗活你怎么不让本杰明派人进来帮忙，非得把我拉进来受苦受累？”
克莱儿倒不是不想帮西维亚的忙，并且，处理土壤这点儿事情虽然烦琐点，却并不难为人，主要在于吧，她并不觉得西维亚应该揽下处理“活化3号”的这档子麻烦事——这本应该是“乐园”的责任，就算西维亚最后帮上些什么忙。也不会有人感激她的。
再说了，“活化3号”虽然失控了，并且疯狂乱长，但它对亡灵死地的影响比对人类的影响要大得多——更关键在于，人类领地范围内的“活化3号”基本都得到了一定控制，以克莱儿作为植培师的本能判断，根本无需在现在这个时候消灭“活化3号”。
“这玩意儿，我之前研究到了一半，现在难得能重新捡起来，自然就随便研究看看嘛。”西维亚一边往特制的土壤里放种苗，一边抬头冲着克莱儿讨好地咧嘴一笑，“再说了。现在不解决，总有需要解决的时候，到时候如果再想办法，那就太晚了。”
“你和圣萨德大人难得相聚一次，又何必急于在这种时候忙这种事情？”克莱儿被她笑得一脸无奈。“虽然蒂尔琳娜殿下暂时不会造成威胁，可是，城里觊觎圣萨德大人的女人多得是，要是哪天，他真被人抢走了，看你到时候怎么哭！”
“嗯……貌似还缺少一个二次净化……”西维亚装作没听见克莱儿的威胁。低着头，认真研究着培育槽中的变化，喃喃自语。
克莱儿见状。翻了一个白眼，主动上前，依着西维亚的猜想，协助她重新调整起实验步骤。
一时间，整个温室里一派宁静。只有两人忙碌的身影在四下穿梭着。
“活化3号”的实验并不容易，西维亚虽然曾经系统地了解过它的生物图谱。但是，想要从万千个因子中找到发生变异的那一部分，却无异于大海捞针——当然，她也没想过这么轻易地就找到解决办法，她目前所做的一切事情只是为接下来的一系列实验与研究打下一个基础而已。
所以，自然并没有像以往一般，一直实验室便三五天不搭理外事，更不可能发生像克莱儿所“诅咒”的那般，恋人外遇的恶俗桥段——一般正常情况下，西维亚和克莱儿都能在晚餐之前走出植培温室或实验室，就算偶尔碰上实验延长的情况，顶多就是熬个夜，加个班便罢了。
这样的实验进程对于两个有着实验狂潜质的植培师而言，已经是非常节制的情况了，但是，在某些人看来，却依旧感觉不满意——当然，表达不满的不是阿尔瓦，更不是巴诺，而是本杰明！
某日，当西维亚和克莱儿在实验间隙走出温室享受下午的时候，本杰明终于忍不住爆发道：“我说，小嫂子，你前段时间忙里忙外地还没有研究够吗，难得回来一趟，你就消停点吧，现在天气这么好，又不冷又不热，附近的亡灵又很安分——最重要的是，你和大哥都难得有空，你们难道就没想过要过一过甜蜜美好的二人世界？”
“是啊，我也是这样和她说的，可是，这家伙的脑子就是不开窍，完全就像是被米氏树胶给糊死了一般。”克莱儿听着本杰明这么一说，当即一副找到同盟的模样，满脸嫌弃地鄙视着西维亚。
此话一出，克莱儿与本杰明当即结盟，你一句我一句地教训起西维亚来。
西维亚正在往红茶里加奶加糖，闻言抬头，一脸无辜地看了看本杰明，再看了看克莱儿，而后低下头继续努力调剂自己想要的味道——批判什么的又不痛又不痒，谁爱说，谁说去呗。
待她调好三杯红茶后，正好，克莱儿和本杰明都说得差不多了，西维亚把红茶往两人身前一推，正恰好，三人一起喝茶。
说得口干舌燥的本杰明一口喝掉大半杯红茶，而后一副苦脸地捉过一旁的水壶，往杯里倒满水，再一口喝掉，而后像是刚刚从酷刑中摆脱出来一般道：“你们难道就没觉得这茶实在是太甜了吗？”
“不会吧，我没放太多糖的。”西维亚不解。
“没有啊，我觉得刚刚好。”克莱儿同样不解——她甚至再次端杯，把剩余的奶茶喝掉，仔细地品了品才道，“当真是刚刚好，不太甜。”
“女人的品味……”本杰明嫌恶地看了一眼她们身前的茶杯，而后又喝了两杯热水，以此“冲洗”口中残留的，对他而言，有如刑罚一般的残余甜味。
好容易调整好状态，他轻咳一声，总算说起这次爆发的一个重要契机：“小嫂子，刚才说了那么多，主要吧，就是想让你和大哥——当然，还有克莱儿和阿尔瓦——能有机会过一个难得的二人世界。正好，这个季节，黑岩山的蓝晶果刚刚进入结果期，你们可以去黑岩山泡泡温泉，尝一尝蓝晶果，再交流一下感情——怎么样，这样的安排非常合适的吧？”
“哎，这个主意不错，”克莱儿高兴地应和道，“蓝晶果对温养精神力有着非常好的效用，对巩固修为可是很有好处的——本杰明阁下，您真是太体贴了！”
倒是西维亚更加了解本杰明，闻言，先是一喜，而后免不了多转了几个心思——
“我记得，迦兰城在黑岩山上有一个基地的吧？种的蓝晶果也是不少吧？至于有没有温泉，我倒不是很清楚……”说话间，西维亚捕捉到本杰明脸上一闪而逝的尴尬，她这才笑问道，“要不，我们把目的地安排到那里怎么样？貌似也是正好，最近一次前来黑岩山护送蓝晶果回国的应该是朱丽叶吧？”
“这我可不清楚，”本杰明一脸茫然，好像当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不过，西维亚哪里信他的这般伪装——要是没有调查清楚进出黑岩山的各色人等，他怎么可能这么放心地提出这样的建议？本杰明看似是一个开明、开放、开朗的人，其实，骨子里却依旧与巴诺一般，有着很强的掌控欲，也许，这也算是圣萨德家的遗传？
当然，这种掌控欲对事不对人，要不然，西维亚与巴诺之间也无法成为恋人——他们只是习惯于将形势维持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
“好吧，黑岩山一向安全，你这个建议也很靠谱，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西维亚没打算再继续紧逼下去——关于本杰明与朱丽叶之间的感情纠葛，她这个旁观者只需要适度推进就好，逼得太紧，反倒惹人厌烦。
本杰明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当即兴致勃勃地转身去进行准备事宜。
克莱儿见状，啜饮了一口奶茶：“或许，这次我们从黑岩山回来后，就是三个双人行？”
“当然，我是有如此希望，不过，恐怕没那么容易，”西维亚曾经与朱丽叶合作过，对她刚烈的性情有所了解，所以，明白这其中的艰难，“本杰明的情商太低，当年，朱丽叶…迦发动攻势，女追男的时候，分明很容易就能成就一对恋人，偏生本杰明不知道哪根筋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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