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悲歌-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本事?做软骨虫的本事?”
  “你要那样认为尚无不可,但是认真说起来,这就是我看法的正确,应付得直。我的作法也许很没出息,但是我却能生存下来。没有一个人会提防我,以为我有危险,因此没有人到来并吞我。你才动了一下,许远他立刻就派人来了,由此可见我的看法正确。”
  文姜不屑地道:“他派来的人并没有吃掉我们,反被我们吃掉了。”
  范中行道:“那是范同自己太大意,想不到这儿有人敢捋他的虎须,若是他把五十名健骑都带了来,你就知道厉害了。”
  文姜微微一笑道:“要是五百骑都来了,或许会使我紧张一下子,五十骑,嘿!赫赫!
  我照样一口吞。”
  “夫人!你以为这些士卒都像我新召募来的那些饭桶那样,笨手笨脚的吗?人家一个可抵我们十个。”
  文姜笑道:“我们新召来的也不是饭桶,只是训练不够而已,再过一年下来你看看!”
  “等不到一年的。”范中行道:“那两个家伙逃了回去,他们立刻就会杀来,我们那些饭桶挡得住吗?”
  文姜笑道:“预让迎上去了,我想他的一枝剑就足以挡得住追兵。”
  “那总是靠不住的。你不能寄望在一个人身上。对了,我们还有不少的斗客,他们虽然不是绝顶高手,却多少还练过几年武,搏战的经验丰富,有他们帮助预让,必可无虞。我们快点叫王飞虎带着去援助预让。”
  文姜冷嗤道:“等现在才想到,敌方早就已兵临城下了。城主大人,你还是安心地享你的清福吧!”
  “你是说,你已经安排他们前去了?什么时候安排的?我没见你离开呀?”
  文姜遥望远处天际一道直冲上天的尘烟,微笑道:“狼烟报讯,王飞虎已经大捷了,这个人真不错,除了武功剑技不如预让外,精明干练,可以称得一个人才。”
  那一道蓝色的烽烟升得很高,笔直刺入天空,很远的地方都可以看见。是用狼粪和人马粪晒干制成的,燃时能产生浓烟,又直又凝,风吹不散,用以作为向远处的地方传出警讯,故而也称为狼烟。
  范中行望着那道升起不久的狼烟道:“你真能确定是王飞虎他们传出的捷报吗?”
  “当然,我跟他约好了的,如果他那边得手,尽歼敌人,就立即举烟通知我。”
  “你们约好了的?你早就派他们出去了?”
  “是的,我听说范同来到,立即派遣他们由侧门绕路过去了。兵贵神速,决定了行动就要趁快。”
  “你叫王飞虎什么时候动手的?”
  “一到就动手,他带了鸡鸭鱼酒,前去犒军,酒菜中都下了鸩毒,那些人绝不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我想成功的可能有九成,果然不出我所料!”
  “啊,你真狠,文姜,那是五十条人命呢?”
  文姜道:“我知道!老范,你现在又来假仁假义了。要是这五十个人不解决,他们杀将过来,可不会对你客气的。”
  范中行讪然的低头又说道:“你早作了这个行动的准备,那时你还没见到范同呢!”
  “是的,我早作了准备,只等预让点头,当预让答应了过去找范同理论之时,王飞虎就带人出发了。”
  “这不是太鲁莽了吗?万一范同这边没冲突起来呢?”
  “不可能。范同城门口任意拔剑伤人,就知道他存心不善而来,冲突必不可免。”
  “他只是想借此示威,以便狮子大开口,狠狠的敲我一下,如果真的存心不善,他早就把人马带来了。”
  文姜冷笑道:“我听报他只率了四名亲兵前来,已经想到他的用意何在了,他除了要为许大将军狠刮我们一笔外,还打算为自己弄一笔。如果把人都带来了,怕人多嘴杂说出去,大家都是同姓一个范,对自己人居然这么狠,这家伙难道不该杀?”
  范中行叹道:“该杀!可是你这个计划也太冒险,如果这边还在谈判,那边已动了手,而偏漏了一些,跑到这儿来,又怎么办呢?”
  文姜道:“王飞虎带了十四个人,四个人随他前去犒军,十个人埋伏归路,假如有人想逃回,务必加以截杀,假如是往这儿逃,则由我们对付。”
  “我们对付?我们凭什么对付?十几个武师全被你派出去了,只剩一个预让……”
  “这就对了。预让一枝剑可敌万夫……”
  “但是预让不一定会帮我们杀人。那个人傲得很,行事都有他自己的主意。”
  “有本事的人都是如此,但是只要摸清楚他的脾气,略用一点方法,他仍然会照我的意思去做。此如说杀死范同这件事吧,我虽有此意,找不到人下手。王飞虎说他是许远手下第一名勇士,技艺高超,力大无穷,除了预让,没有人能吃得住他。但是我如开口叫预让去杀人,他一定不肯,所以我请他陪你去见范同,为你壮胆!”
  “为我壮胆?我并不怕见范同,我知道他只是要钱,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知道,预让可不知道。我说你吓得六神无主,不敢出去见范同,想请他随行!”
  “胡说!把我形容得太不堪了。我何至于如此窝囊?”
  文姜道:“一定要这么说才能请得他。否则他根本就不会前去。他的职司只保护宅院,可不是跟班长随,绝不会去受那个罪的……说得他肯动身了,再告诉他,范同在城门口跋扈伤人,事情就成了。”
  范中行道:“你算准他一定会杀范同!”
  文姜哈哈大笑:“我算准范同必死无疑,所以叫王飞虎立刻前去配合行动,对付那些兵马。”
  范中行翻着白眼道:“太冒险!太冒险!只要有一点差错,我们就完了。”
  文姜看了他一眼道:“老范,要求发展,总得要冒点险的。”
  “我的日子过得很好,还发展什么?范邑正当交通要道,过往客商不断,收入已经可观,而且境内物阜民丰,是邻近几个城邑中最富饶的一个……”
  “不错!这儿最富庶,别的地方都比你穷苦,你不想去并吞人家,但是别人想来并吞你!”
  “那……也没这么容易。以前他们试过……”
  “以前只是那些穷乡僻邑,看到富庶眼红,而生掠夺之心,最多也只能派出几个亡命之徒来行刺……”
  “是啊,他们的运气太坏,刚好碰上预让,派来的刺客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他们的主子也寒了胆……”
  “预让不会永远留在你这儿的,他走了呢?”
  “那……我可以重金再礼聘成名的剑客来坐镇。预让不要钱,别人却是要钱的,我只要不惜重酬一定会有人来应聘!再者,我们自行招募的两百名兵勇,加以好好训练,也将是很强的一股武力。”
  “你现在怎么又靠他们了?以前你不是不要的吗?”
  “我不是不要,而是怕因此惹上麻烦,现在既然出了事,只有硬着头皮顶下来了。”
  文姜冷笑道:“你别想得好,范同被杀,他带来的人片甲不回,许远不会善罢甘休的。”
  范中行的高兴打了个折扣,但是他却乐观地道:“预让已经答应去见许远了,他会办妥那件事的。”
  文姜哼了一声道:“万一他办不到呢?”
  “我相信预让能使他折服。许远虽是勇将,但是他身居高位,坐享富贵已久,早已失去当年的豪情了。这种人一定怕死,他不会与预让那种亡命之徒作对的。”
  “你怎么知道呢?”
  “因为我自己就是那一类人。三十年前,我有血气之勇,会为一点不如意的事而生气,现在安逸日子过久了,我只想保现状就够了。”
  文姜看了他一眼,虽然这个人是她的丈夫,而她的一切也是因着丈夫而得到的,但是不知怎么,她实在无法对范中行生出一点感情来,那不是年龄的差距,因为文姜也不再年轻了,她已二十八岁,文姜所感到的是一种强烈的失望,绝对无法融洽的性格上的差异。
  这样一个人,我能跟他终老吗?文姜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而且每次都是不假思索就说出了答案,不能,我打内心里憎恶这个人。
  文姜叹了口气:“老范,我们不能全部寄望在预让的身上,必须要作万全的打算。因此我们还要派人,带了重礼去拜见一个人,得到他的首肯,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谁?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河东智伯,赵国的第二个强人。”
  “智伯是够强的,但是他不会为我们撑腰的。”
  “要他为我们去跟许远交战,他不会答应,但是许远要发兵来攻我们,势必要借道河东,智伯可以不答应他借道。”
  “这恐怕不容易,范同就带人来了。”
  “那只是五十骑,而且是以前,许远再次发兵,当不止区区五十之数吧,大军过境,他就要考虑了。据我所知,智伯对襄子继赵很不服气,已经闹得不太愉快,我们若以厚币甘词,进说智伯,一定能使他点头。”
  范中行略一沉思道:“好办法,夫人,你真行!我们只要表示一下,愿受河东的保护,智伯一定会答应的。你能想到这一着,足见高明。”
  “要是没有这一重保障,我也不会动范同的人手了。”
  范中行对他的新夫人不仅满意了,而且还表示了由衷的佩服,嘻笑道:“夫人!快点给我生个儿子,像你一样的聪明,我们范氏一族必然会大有出息。”
  他忘情的拉着文姜的手,被文姜甩掉了,冷冷的道:“别想得那么远。目前的任务是把河东的关系拉拢好,该送些什么礼?该谁去?如何措辞?……”
  范中行掏出一枚钥匙道:“一切都由你作主,你自己上库房里去看,要如何处理,你斟酌着办好了。”
  这等于是把他全部所有都交给文姜了。文姜倒是有点愕然的道:“你把库房钥匙交给我,不怕我再配一把?”
  范中行笑道:“你不必再讲了,今后这把锁就由你保管,库中的财也全部由你支配。”
  “你……对我如此放心?”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放心你,能放心谁呢?”
  “你不怕我把财物卷逃吗?”
  范中行笑道:“我不怕,你也不会那样做,因为你无论往那儿去,不会比这儿好。在范邑,你不但有钱,也有权势,这你在别处找不到的。”
  文姜冷笑一声道:“你倒是把我看透了。”
  范中行耸肩微笑,笑得非常可恶。他没有开口,但等于是作了肯定答复。
  文姜此时有着屈辱的感觉。她很想把钥匙扔到范中行的脸上,然后拔腿就走,远离这个可憎的家伙。可是她没有那样做?范中行的确把她看透了。
  文姜不甘寂寞,不肯安于平凡的女人,嫁到范城来,她终于有机会可以发挥她的才华,满足她的雄心了,她是不会舍得放弃的。
  但她也不甘心咽下那口气,冷笑一声道:“老范!你别得意,女人是很难预料的,也许有一天,我遇上了一个值得我爱的男人,我会抛弃一切跟他走。”
  范中行哈哈一笑:“文姜,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我最不耽心的就是这一点,因为,这太不可能了。”
  “不可能?你以为我已经老得没人要了?”
  “那里!你美丽得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每个男人都曾为你着迷。你只要想走,可以带走城里一大半的男人,只是那些人会在你眼中吗?”
  范中行继续得意的道:“能被你看中的男人,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男人,可是问题又来了,那样一个男人,会跟你一起私奔吗?你毕竟是我的妻子,是范邑的城主夫人……”
  文姜低头不语,心中却更憎厌这老家伙了。她也无法不承认他的话有理由,被自己所看上的男人,必然是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那样的一个男人会带着自已私奔吗?
  假如真有那样一个人,我倒是要试试看,试试我的女性魅力,能否笼络得住他?
  可是上那儿去找那样一个男人呢?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预让能叫我动心,可是预让会要我吗?
  文姜立刻也为自己找到了答案,不要!他是一头行空天马,无拘无束,没有一个女人能牵住他,他也不会为一个女人而留在一个地方……但我总得试一试。
  想到这儿,她的眼光转为热切,眼神汪汪地望向预让所去的方向,口中哺哺的低语着。
  虽然没有声音,但范中行从她口形的蠕动,已可猜出她念的是:“预让,预让。”
  陡然一震,范中行终于猜测到自己妻子的心事了,原来是钟情于那个男人。
  不好!文姜虽然眼高于天,但是对预让就难说了。难怪她近来对预让特别关切。不过预让是个守礼的君子,该不会诱拐主妇吧!
  想到这儿,他又略感安慰,但又不太放心。
  文姜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如果她蓄意勾引,预让恐怕很难逃得过她的美人关。无论如何还是快点把他弄走,断了文姜的念头。
  范中行暗中作了决定,开始在想方法了。
  但是很出乎意外的,一个月之后,预让回到范城,竟是自动向他提出了辞意。
  那是一个黄昏,范城的人都很放心了,因为王飞虎从河东回来,说智伯已经接受了他们的恳请,不让许远的人过界,不但是如此,他还答应亲自到许远那儿去,为范邑请命,警告许远,不得欺凌对方。
  智伯是个颇有雄心的人,有意跟襄子一争长短,他的兵力虽不若赵襄子,却是赵国第二大势力,为了要跟襄子一争短长,他也正在力图扩张,像这种拉拢人心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弃。
  所以他表现得既积极又热心。智伯既然答应出头了,范邑稳可平安无事。
  这个消息令大家很兴奋,范中行大开庆功宴之际,预让居然也仆仆风尘的赶了回来。
  
  天马 扫描,无名氏 OCR,旧雨楼独家连载 

 

 
 : 
 

 32 006 





 
第 六 章
 
  他全身都是尘土,一双眼睛奕奕有神,进入到帅府大堂,正好赶上热闹。大家看见了他,都起立欢迎。
  范中行都不例外,起立笑道:“预先生回来了,可正赶巧了,我们正在设宴庆功。”
  预让问道:“庆功?庆什么功?”
  范中行道:“河东智伯答应为我们出头撑腰,去向许远周旋,不让他找我们的麻烦。”
  预让冷冷的道:“这个我知道,智伯到许远那里的时候,我也在那儿,许远的架子大得很,我等了三天都没见到人,还是智伯邀了我,一起才见到了许远。”
  范中行得意的道:“许远身为大将军,一个平民岂能轻易见得着的?但智伯就不同了,他是河东伯,论爵位,比襄子高呢。不过襄子袭了赵侯的王位,又高过智伯去,但是许远不敢在智伯面前搭架子。”
  预让淡淡的道:“智伯是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不但是对一般人,对他自己的部属也是一样……”
  范中行道:“是的,智伯待人谦恭是有名的,因此他那儿才延揽到不少人才。”
  预让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智伯的谦恭并不是延揽到人才的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是一个雄才,他的智慧,他的气魄,他的胸襟,都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他到许远那儿去,微服何从,只带了两名随从。”
  “那也没有什么。”范中行道:“他的地位崇高,辖地广大,部属众多,即使他一个人不带,许远也不敢轻慢他。”
  预让道:“但他却是找许远理论去的,一个谈不拢,很可能立刻成仇,性命都保不住。”
  范中行道:“这个,我想许远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城主,这个你就估计错了。许远听说我们杀了范同以及那五十名骁骑之后,非常愤怒,当时就命他的武士要把我擒下斩首,而且发兵来血洗范邑。”
  “啊!他难道连智伯的面子也不卖吗?”
  “那智伯还没开口,我们一起去见到许远后,他让我先说,许远下令要抓我时,他还是没开口,拔剑站到我身边来。”
  范中行愕然道:“这是干嘛呢?他只要表明立场就行了,不必要如此的。”
  “城主,你对许远那个人了解还不够。襄子新继赵侯之位,对他十分倚重,养成他狂傲不可一世的态度,谁都不放在他眼中。先前虽然因为智伯的地位特殊而以礼相迎,不会因此而改变这件事的态度。”
  “那不是糟了吗?冲突起来了没有?”
  “冲突起来了。许远叫他让开,少管闲事,他说他也是为了同一件事来,许远如果要坚持不放过范邑,就连他一起杀了。”
  “许远真敢动手吗?”
  “他有什么不敢的?何况赵襄子跟智伯失和,他若能杀了智伯,正好可以建大功。平白无故下手,他还怕激起河东反抗,因为智伯在河东极得民心,现在智伯出头至他的大营中干涉他的事务,给了他一个最好的借口。因此讲不了几句话,双方就动上了手。”
  “那你们两个人不是糟了吗?许远军中有那么多人,你们怎么会是敌手?”
  “不是两个人,是四个人,智怕还带了两名侍从,那两个人也是很杰出的剑手。”
  “四个人也不行呀,许远军中有千军万马呢!”
  “他的人马虽多。但是在他的中军大帐却容不下多少人。那些甲兵所持的是长矛斧钺,倒不如我们的三尺利剑来得方便。在一场大战之下,我们折损了一人,对方死了将近有四五十人。”
  说到那场战斗,预让禁不住眉飞色舞,但范中行已吓得脸色苍白,忙问道:“结果怎么样?”
  文姜很从容的接道:“还用问吗?预先生能安然无恙回来,自然是许远吃了大亏。”
  范中行这才略略放心道:“是的,是的。预先生神勇无匹,在大帐中,人多也拥不进来,想必是稳操胜券。”
  预让道:“我们虽然最后突围而出,却也没有那么轻松,多亏智伯与他的那位随侍奋勇替我挡住后面,使我能飞跃而出,直扑许远……”
  “先生杀了他没有?”
  预让道:“要是杀了他,我们也别想生还了。我只是把他制住了,挟持住他作为人质,喝令他的部属住手,这才冲出了重围,脱身而出。但是智伯因而受了两处外伤,他那另一位侍从也英勇的战死了。”“这……,真是太危险了。”范中行道:“智伯也真是的,干嘛要孤身深入呢?他应该带了兵马去的。”
  预让冷冷的道:“他如带了兵马去,一个谈不拢,就要付之一战了,这一仗却打得太没来由,因为许远并没有侵犯河东,他是为了我们范邑而出头的!”
  范中行这才道:“这……也是为了他自己。赵襄子对他在河东日渐壮大的事已感不安,迟早也会向他开刀的。”
  预让道:“也许有一天,但现在还不到时候。智伯向我分析过,他目前的实力自保有余,攻人则不足,如果他率军轻入晋城,对方必有所备,另外遣军截其后路,必无胜算。所以他只有微服简从,孤身前往,他的计划中也是准备跟我一样,如果善言无效,就出其不意,挟制许远,来到河东,迫他接受放过范邑的条件。”
  范中行感激的道:“智伯为我们倒是费了不少的力,你们最后是怎么回到河东的?许远的部属没有赶到吗?”
  “我们挟持了他们的主帅,他们怎么会不追呢?不过智伯已经有了准备,来到边界处,那里已经埋伏了一支劲旅接应,挡住了追兵,我们才算真正的脱困了。”
  大家也都吁了口气,范中行笑道:“智怕长于谋略,虽然冒险深入,也有妥善的安排。”
  预让冷冷的道:“城主,我们回到河东,赵襄亲自率军赶到,陈兵边界,两相对垒,最后因为双方都没有作战的准备,协议商订城下之盟。”
  “条约怎么订定的?”范中行急急问道:“对我们的事如何决定?”
  预让道:“智伯既答应了王飞虎,自然不会背诺,他坚持要赵襄今后不得干与范邑的事。”
  “谢天谢地,今后我们就可以安心了。”
  “可是河东因而跟赵侯交恶,双方抓破了脸,智伯立刻下令全国备战,而城主放心得很,居然已经大开庆功宴了!”
  范中行道:“智伯的盛情,我当然很感激,不过他跟晋城赵侯之争。由来已久,绝不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只不过适逢其会,假我们的借口作了一次新的冲突而已。”
  “这就是城主对此事的看法?”
  范中行发觉到预让的不快,干笑一声道:“预先生,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我太忘恩负义,不过谋国之道,本来就是如此。智伯跟范邑并没有特别的交情,他为我们出头,绝不是为了道义,而是另有其目的。”
  预让点点头道:“不错!智伯自己也跟我说过,如果要保护范邑不受侵犯,他只要不让许远的兵借道就行了,并不要他跑一趟,更不必冒生命之险去找许远面谈。”
  “可不是吗?我们要求他的也只是阻住许远的兵马过来,他居然跑去找许远,实在出乎我们意料之外。”
  “他不是为城主去的,城主不必为此不安!”
  “这个我知道,我跟他没这么深的交情,也不希望他冒这个险。幸亏他成功了,要是他失手,把自己陷进去不说,连我们范邑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