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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落秋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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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喜大喜:“真的吗,小姐不哄人?”
  公冶娇道:“我一向说话算话!”
  徐元红道:“正好,我们下午在福喜楼演,二位但请光临就是,贱妾这就告辞!”
  送走徐元红,翠喜道:“小姐,夫人不让我们去怎么办?”
  公冶娇道:“我这就和娘说去。”
  半个时辰她才回来,喜滋滋道:“成啦,娘被我磨得没有法子,只好答应。”
  翠喜高兴得跳了起来:“好极好极……”
  公冶娇找出两套男装,叫翠喜穿一套,两人打扮完毕,径自从家中出来。
  公冶娇边走边道:“知道吗?我为何不带你出门?你武功太差,带到哪里都是累赘。”
  翠喜不服道:“又不是去打架,出门玩玩有什么要紧?成天让人家呆在屋里,闷得慌!”
  公冶娇道:“哼,你知道什么?大街上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不会武功,遭人欺负。
  像你这样的人,遇事派不上用场!”
  翠喜道:“哟,小姐也未免把我翠喜看轻了,你教的拳脚我不是练会了吗?整个府中的丫头,连夫人房里的凤喜在内,数我最高明!”
  公冶娇撇了撇嘴:“不害臊,府里总共也只六个丫头,只有凤喜和你跟我学过功夫。我一来是闲着没事干,教你二人练拳解解闷儿,二来是把你们教会了,有事可以保护爹娘。可你二人没心思练武,我气也气死了!”
  翠喜道:“怎么没心思呀,那是你没耐心教,教不上半个时辰就不干了。这半年来你天天走得没了影儿,我和凤喜不照样勤练吗?”
  公冶娇道:“真的?这我倒忘了问。”
  翠喜道:“小姐心头装着别人,哪把我们这些当丫头的放在心里呀!”
  “胡说,我心里只装着爹娘,别嚼舌!”
  “哼!别当我不知道。自打那位万公子来过之后,我就悟出小姐天天往外跑的原因了……”
  “咦,你人小鬼大,胡诌些什么呀!”
  “得了,小姐又何必瞒着我?”
  “有什么可瞒的,他早走啦!”
  “啊哟,走啦?怪不得小姐老实了,再不往外跑,我心里还奇怪着呢,怎么变了……”
  “得了吧,你什么都不懂,给我住嘴!”
  主仆二人年龄相仿,自小一块长大,无话不谈,但万古雷的事,公冶娇从不提起。
  翠喜不甘心,想打听,道:“小姐不说给人家听,人家怎么懂,万公子去哪儿了?”
  “他上哪儿我怎么知道?”
  “呀,这么说来,他是个负心郎!”
  “咦,小小年纪,郎呀郎的,也不害臊!”
  “啊哟,论年岁,人家还大小姐几十天哩!”
  离进晚膳的时间还早,两人信步走着,东张西望,上街来只为了散散心,解解闷。
  说话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承恩寺广场。
  翠喜有好长时间没来过,杂耍百戏让她兴奋不已,这里也想看,那里也想看。
  公治娇却兴致不高,由着她东走西游。
  广场的一些店铺墙上,贴着通缉万古雷的文告,罗斌等人的姓名也一一列出。公治娇看着刺目,心里灼痛,不由又牵挂起来。这会儿他一定在北平城住下了,可通缉告示也会在北平城张贴出来的,他只有再跑,可这一跑会跑到哪儿去,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天啊,这不是见不着了吗,她该怎么办哪!
  想着心事,脚随翠喜走着,翠喜说些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转悠了一阵,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和翠喜前往福喜楼用膳。
  福喜酒楼在承恩寺西侧,气派不亚于丰乐楼,来这里用膳的也都是达官贵人、富商巨贾。
  公冶娇和翠喜上得楼来,只见宾客已上满了六成,便找个靠窗的地方坐下。那东端靠墙处,分两边支了几个锦凳,中间铺着块红毯,是奏乐唱曲的地方。时辰不到,乐师们未上场。
  要了酒菜,公冶娇四处打量,梯口不断有人上来,小二来回奔跑引座。忽然,她见一个小二飞快跑向梯口,对上来的人又是作揖又是躬腰,比对别的客人更为殷勤,便仔细打量来人,没想到竟是认识的。走在最前面的是史孟春的儿子史杰,据哥哥公冶勋说,史孟春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皇甫楠,这史杰自然也是假名,只不知叫个皇甫什么。走在他身后的是两个二十多岁的美艳妇女,神态极是高傲。再后面是粉面太岁曾玉麟和辣手太岁许亮,最后是四男四女。这伙人一露脸,立即就引起楼上食客的注意。有的呆瞧着他们,有的交头接耳。
  公冶娇听见邻桌有人轻声说:“兄台,知道这几位贵人是谁吗?大概不知吧。”
  另一人道:“小弟初来京师,望兄指教。”
  “那打头的公子,是现任锦衣卫掌印皇甫楠大人的公子皇甫玉,跟在后头的两位夫人,稍高的是皇甫大人的二夫人张香妹,娇小的这位是三夫人尚美凤。跟在后头的是京师衙门府丞的弟弟曾玉麟,人称粉面太岁。另一位公子爷是后军都督同知的少爷许亮,人称辣手太岁。
  走在最后的是侍从和丫环。原先京师有三位太岁,还有一位是黑心太岁武忠仁,他老子是前任锦衣卫掌印,被皇上以反叛罪灭了门,三太岁只剩了两个,如今这位皇甫玉公子爷正好补上了空缺,号称玉面太岁。听说这绰号是曾玉麟给取的,皇甫公子觉得不错,认可……”
  “啊,三位公子爷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啊!”
  “那还用说,放眼京师,只有无尘公子公冶勋的名头盖过三人,除此外,无人能及。”
  “可小弟未到京师时,曾听江湖传言,还有个江南神剑万古雷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嘘,兄台轻些,万古雷已成钦犯,休提休提。说起无尘公子,他妹妹金陵娇凤公冶娇也不含糊,听说人既生得美,武功又高……”
  “啊,真的吗?小的极想见上一面。”
  公冶娇听得大有兴味,原来不仅万大哥连她都有了名声,只不知这两人是干什么的,便斜眼往邻桌瞟示,见是两个衣着光鲜的年青人。一个三十来岁,粗眉大眼,一个二十多岁,五官不俗,眉宇间有一股勃勃英气。
  此时那三十来岁的人说道:“公冶小姐乃吏部侍郎家的娇娃,其兄公冶勋是皇太孙卫队的掌印,这般高的身份能轻易见得到吗?”
  那年青人道:“可惜是官家小姐,自是不易见到,如果是江湖儿女,小弟就不揣冒味,登门造访,相信不会受到冷遇,兄以为然否?”
  “那是当然,凭着庐州府飞虎堡在江湖上的名头,少堡主申兄当可通行无阻,就是到各大门派登门造访,也会受到隆重接待,就别说是到一家一户去了,会有哪一个武林人不长眼,把少堡主拒之于门外?可官府人家,又当别论!”
  公冶娇心想,好大的口气,这庐州府的飞虎堡,不知在江湖上究竟有多大名声。
  旋又听申少堡主道:“张兄过奖,飞虎堡别无长处,只是好客而已,故人缘较好……”
  张兄道:“申兄未免过谦了,申家堡两代老堡主,仗着九九八十一路流光剑法称雄江湖,与襄阳府一剑震武林方家不分轩轾,但人缘比方家好得太多太多,因此倍受武林同道赞誉……”
  申少堡主微笑道:“不敢不敢……”
  公冶娇心想,那方天岳确实有些讨厌,只不知这位少堡主为人如何,但我与他并不相识,他听说我生得美就想认识我,这般看来恐怕也不是什么东西,我要是生得丑些,他大概就没有结识的胃口,哼,这些男人!
  又听那姓张的道:“小弟说的是实话,京师武林对飞虎堡也十分尊崇……”
  申少堡主道;“多谢张兄赞誉,但小弟有自知之明,这是江湖朋友对敝堡的抬爱!”
  这些话太没意思,公冶娇听得烦了,把头转回,去看皇甫玉等人,心中起下一团愤火。
  她想,原来史杰这小子叫皇甫玉,你瞧他那份得意劲,总有一天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小二此时抬子酒菜,公治娇和翠喜不会喝酒,要一小壶来装装样子,否则不像两个爷们。
  她把酒斟满了杯,递给翠喜。
  翠喜推拒道:“小姐,人家可不会喝酒。”
  公冶娇瞪起了眼:“叫公子,笨蛋!”
  翠喜吐了吐舌:“公子,这酒……”
  公冶娇低声道:“你不会装个样子吗?我说你真笨!你看看,哪一桌上没有酒?”
  翠喜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要喝。”
  这时,一干乐户上楼来了,男男女女一帮子人,其中就有徐元红,她低着头匆匆而过。
  他们到东墙准备好的锦凳前坐下,各把应用之物取出,一时调弦对音之声大起,叮叮咚咚。
  吃饭喝酒的食客,都把目光对准了他们。
  皇甫玉那一桌在最前面,只见随从把小二招手叫来吩咐了一阵,小二连忙把乐户领班招呼过来,说了桌前这些人的身份,慌得领班连连打躬作揖,喏喏称是,公子爷点什么,爱听什么只管吩咐下来,他自当一一照办。
  公冶娇虽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但猜也猜得出来,心里的气越来越大,你皇甫玉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要这些乐户巴结你,来吃饭的又不止是你这几只狐鼠,还有那么多人呢,等一会儿待机寻衅,杀杀这小子的威风!
  少时,丝竹声响,人们静听一会儿便又忙着吃喝,刹时说话声、劝酒声、笑声,混成一片嘈杂,有的人还喝三叱四划起拳来。
  翠喜道:“啊哟,这么吵闹,真烦人!”
  娇娇道:“都是些俗人,有什么法?”
  一曲终了,居然还有人拍掌喝彩。
  接下来是一个歌妓唱曲,楼面上安静下来。她的歌声婉转甜润,博得了一阵彩声。
  翠喜高兴得连连拍掌,十分兴奋。
  娇娇都没有兴致,又想起了万古雷。在秦淮河画舫上曾听他唱阳关三叠,那真是声情并茂、感人至深,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也许就是从那一夜起,他就走进了她心中。
  想起他,不由得一阵惆怅。
  邻桌的低语声此时又传进了她耳中,引起了她的注意,便收敛神思专心往下听。
  那姓张的讶然道:“什么?你说的是追命鬼玄木老道?”
  申少堡主道:“是的,张兄想必知晓老道的落脚处,请张兄奉告一二如何?”
  姓张支吾道:“这个……小弟不知,待向朋友打听……”一顿,续道:“兄台大老远跑到京师,就为的是寻找老道?”
  申少堡主道:“正是如此。”
  “请问兄台,找老道为了何事?”
  “为了一桩命案,十八条性命。”
  “兄台是说,这十八条性命是玄木所为?”
  “虽不敢完全认定,但八成是他做下的。”
  “这十八条性命与少堡主有关?”
  “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不过即使无关,小弟也要过问此事,为了一座玉雕,杀尽了全家人,真是丧尽天良!小弟对此岂能无动于衷?”
  “啊呀,原来如此。不过,恕小弟直言,玄木老道是黑道上的凶顽,申兄弟单枪匹马……”
  “张兄是怕小弟不是玄木的对手?”
  “哪里哪里,少堡主千万别误会,小弟的意思,玄木老道并非一人独来独往,申兄双拳难敌四手。再说物以类聚,与玄木狼狈为奸的,又都是黑道上凶名昭著的人物……”
  “请问有哪些人与他勾结一处?”
  “小弟所知不多,恶头陀沙空算一个,他的黑煞掌是出了名的。此外还有五毒先生仇灵子、病陀邵天贵、鬼脸太岁彭锐……”
  “咦,兄台所说可是真?这些凶神恶煞怎么都上京师来了?他们勾结一起意欲何为?”
  “小弟说的千真万确,半分不假!这其中自有原因。前不久阴司四煞也在京师,他们是来对付江南神剑万古雷的,后来不知何因,又突然失去了踪迹,至今没有露面。”
  “啊哟,阴司四煞也来了?兄台说他们来对付万古雷,从他四人的武功,万古雷武功再高也不是对手,何以万古雷安然无恙呢?可见这消息只怕不可靠,流言毕竟不可信……”
  公冶娇大恼,这小子竟敢小瞧了万大哥,忍不住嗔道:“你这是胡说八道,阴司四煞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怎知江南神剑不是对手?自己不知道的事,最好免开尊口!”
  申少堡主和那姓张的一愣,仔细打量她。
  申少堡主恼道:“兄台,说话客气些,我们说我们的闲话,与你何干,插什么嘴?”
  姓张的却一抱拳:“兄台高姓?”
  公冶娇道:“不告诉你!”
  姓张的老于世故,在未弄清对方身份之前,不动声色,是以仍和颜悦色道:“在下张权,京师双龙镖局总镖头。这位兄台姓申,申勇志,庐州府飞虎堡少堡主。听口音兄台也是京师人,大家早不见晚见,望兄赐告姓氏为幸,若不嫌弃,彼此交个朋友如何?”
  人家既然客气,公冶娇也不好再发作,便道:“原来是双龙镖局张总镖头,久仰久仰,我听不惯贵友的糊涂话,插了句嘴,如此而已,他见识不多,最好莫妄加猜测!”
  这“久仰”之类的应酬话是学来的,其实她根本不知京师还有家双龙镖局。说完把头一扭去朝着东,看那些乐伎献艺。
  张权见她根本不将自己和申少堡放在眼里,尤其是对申勇志,居然一字不提。须知飞虎堡在江湖的名头那可是大得很,非双龙镖局能比。这翩翩佳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竟如此托大,连个名姓都不肯吐露,未免太小看人,当着申少堡的面,实在是太没面子。
  因道:“兄台,在下好言相询,别那么不识抬举……”
  公冶娇大怒:“你才不识抬举,公子爷给了你几句好话还不够吗?知趣些闭上嘴吧!”
  她原来脾气并不坏,自万古雷走后,她心中一直窝着火,总是烦躁不安,十分易怒。
  申少堡主气得脸都白了,他从未遇到过被人轻蔑的事,今日是头一回,而对方不过是个长得俊俏的少年郎,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叫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他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你是什么人物,亮出来听听!”
  公冶娇嗔道:“偏不告诉你,你不配!”
  翠喜急了,道:“公子,别理他们……”
  张权正欲拿出点声威,听翠喜的话又转了转念头,京师非比其他地方,官亲官戚实在太多,这小子会不会是朝中大员的子嗣呢?如果是,就不止一个随从,看样子只是一般富家公子。可是,富家公子,又怎知阴司四煞之类的江湖人物?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还须慢慢打听,不可急躁。这样一想,没接上嘴,却听申勇志动了真火:“你小子逗猫惹狗,无事生非,人家一边说话,你插什么嘴?看样子你是有意找岔,那就划下道来,让少爷教训教训你!”
  公冶娇正要找人出气,闻言倏地站了起来:“走,下楼去,公子爷就是要逗猫惹狗!”
  翠喜一把没拉住,忙叫小二算账,丢了二钱银子就下楼追公治娇去。申、张二人也付账下楼,遂见那俊小子正站在街边,他那随从又拉又扯,要劝他回去,可这小子不为所动。
  见他们来,就嚷道:“走,广场!”说完大步走去。
  申勇志冷笑道:“奉陪!”
  张权道:“申兄,别忙动手,弄清对方来路,京师可比不得别的地方,慎重为好。”
  申勇志道:“这小子太狂,挫挫他的锐气,略加教训就走,又不要他的命。”
  两人边说边走,走出二十来丈,就见那小子站下了,转过身气呼呼等着他们。
  此刻天已微黑,广场上的摊贩早已回家,除了一些游走的闲汉,已经没有多少人。
  申勇志走到公冶娇面前站下,道:“你是何人,如此狂妄,少爷来了,你待怎的?”
  公冶娇嗔道:“你少狂,你以为你是谁,什么飞虎堡、飞狗堡,大爷可没放在眼内!”
  申勇志大怒,喝道:“念你年纪小,先打你一顿,叫你家大人出面向少爷赔礼!”
  翠喜从未经过这般阵仗,惊得一把拉住公冶娇叫道:“快走快走,这人凶霸霸的……”
  公冶娇一把甩开翠喜的手,骂她道:“没出息的东西,等我打他一顿给你看!”说着一步冲前,左手晃,右手击出一掌。
  申勇志冷笑道:“来得好!”不闪不避,双手护胸以左手来抓对方手腕。
  公冶娇立即变招换式,变掌为刀,切对方臂肘。申志勇见对方变招极快,惊得后退了一步,立即施展开拳脚,猛攻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个回合。
  张权在一旁看着心惊,两人的身手都非泛泛之辈,申志勇家传武功自不必说。可这半大小子会是什么人呢,竟也有这么高的身手。
  翠喜在一边看着小姐与一个大男人厮打,心里又急又气又慌,她生怕小姐给人打了,回去夫人追问起来可是无法交代。她越想越怕,便壮着胆子嚷道:“你是什人,敢打我家小姐,等我回去禀告老爷,马上下令抓你进大牢……”
  言未完,申勇志便跳出了圈外。
  他惊诧地问翠喜:“你说什么?谁是你家小姐?难道他是个女扮男装的假货?”
  公冶娇大怒,骂翠喜:“你嚼什么舌……”
  翠喜为保小姐安全,哪里管得了许多,继续嚷道:“我家小姐是吏部侍郎家的小姐,我家少爷是皇太孙殿下侍卫掌印,你们好大的胆,敢欺负我家小姐,回去禀明我家老爷……”
  公冶娇气得跺脚骂她:“没用的东西,你搬出家底来干什么,你给我滚回去!”
  翠喜叫道:“小姐,他们要是打伤了你,婢子回去怎么向夫人交代,所以……”
  张权脑子一转,连忙抢上来深深一揖:“啊哟,原来是公冶小姐,请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请小姐大人大量饶恕则个!”
  申勇志惊愕万分,愣了一会,也连忙抱拳道:“不知是公冶小姐,请恕在下不知之罪!”
  公冶娇见两人赔礼,这个架打不成了,心中十分恼火,道:“不错,我是公冶娇。放心,我不会去惊动父兄,来,我们继续打!”
  申勇志忙道:“不敢不敢,在下久闻金陵娇凤大名,早有求见之心,今日三生有幸,得见小姐,哪里还敢冒犯,请小姐恕罪!”
  张权陪笑道:“小姐千万息怒,在下虽在京师谋生立业,又早闻小姐大名,只是未见过小姐一面,以至面对面不相识,闹出这场误会,请小姐宽宏大量,饶了这一遭!”
  翠喜十分惊奇,道:“什么?你们知我家小姐大名?这不是胡说吗?我家小姐不认识你们,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家小姐芳名?”
  张权道:“姑娘,你家小姐在三山门外码头,挫败龟鹤帮总护法,名震京师,人人知晓,在下是吃镖行饭的,京师动静岂能不知……”
  翠喜半信半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公冶娇年纪小,被张权一捧,心头的气早散了,竟然乐滋滋的,听翠喜尽说傻话,便嗔道:“我回家不说,你怎么知道?瞧你大惊小怪的,打龟鹤帮的人有什么稀奇,阴司四煞我都见识了,还领教过……”她忽然想起不该对生人说这些事,便连忙住了口。
  翠喜道:“领教过什么,怎么不说了?”
  公冶娇道:“走走走,回家!”
  张权、申勇志哪里肯舍,连忙道:“小姐留步……”
  公冶娇道:“怎么,还要较量?”
  申勇志又是一揖:“不敢不敢,今日得见小姐,三生有幸……”
  公冶娇岔话道:“这话你已说过了。”
  申勇志面红耳赤,不知要说什么好,他只想留住这娇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急切间什么也说不出,一向自负的聪明智慧不知到哪儿去了,半点也排不上用场。
  张权也想结识公冶家,忙道:“今日得罪了小姐,十分过意不去,可否再回福喜楼,由在下作东,备酒向小姐赔礼!”
  公冶娇道:“不去不去,那地方好烦人,你们既然赔了不是,今日的事便算了结!”一拉翠喜:“我们走!”说着就往外走。
  申勇志连忙追上两步道:“小姐留步,在下远道来京师,为的是查找一宗命案的真凶……”
  这一话,提醒了公冶娇,她把这事忘了,一时好奇心起,很想听听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追命鬼玄木那班人干的,就该助申勇志一臂之力,她本就恨透了这一班子人。便打断他的话道:“玄木老道不是好人,你把命案说来听听,吃饭时听见你说了几句,又扯别的事……”
  申勇志大喜:“原来小姐听见了,在下这就奉告一切,只是在这里站着说不方便……”
  公冶娇想起马禾的茶馆就在附近,便道:“跟我来,找个说话的地方。”
  申勇志、张权求之不得,立即答应。
  公冶娇遂往广场南边走去,马禾的小茶馆“清茗茶室”,就在南边的岔街上。
  四人匆匆走到,茶馆仍开着,公冶娇也是第一次来,只见铺面不大,支着八张桌子,来喝茶的都是贩夫走卒、江湖艺人,此刻人并不多,只有两人占着一张桌子。
  马禾一见她来了,十分惊讶,便道:“这几位爷,喝茶吗?”眨眨眼装不认识。
  公冶娇会意,道:“掌柜,有清静的地方吗,楼上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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