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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乾坤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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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老太婆像碰到了鬼,舌头打叠。
  “你现在才知道?迟了!”老头子语如冰弹。
  老太婆的眼色变成惊怖,全身抽搐强直,就仿佛羊癫疯要发作的样子,最后坐了回去,两手撑住桌子。
  “我……我料到……会有今天!”
  “你悔不当初?”
  “我……不后悔,你……可以杀了我。”
  “杀你?哈哈哈哈,你既然死不后悔,杀你是多余,让你活着,以你天生的妖魅,虽然年纪大了,但仍然可以再找到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你一样活得很快乐,不过比以往稍有不同,你不必再易容,因为你已经没有武功,也不能再用毒,因为你对毒会产生特殊的感应,用毒便反害自身,这些酒菜里我已经在厨房加了作料,你一无所觉,这表示你的道行还差得太……”
  “住口!”
  老太婆嘶声狂叫。
  “哈哈哈哈……”
  老头子发出狂笑。
  房门倏然被推开。
  两条人影闪出门边,赫然是刚刚投店的一行男女中的一老一少,老太婆猜得不错,老的是化身“至尊门”安长老的“狐精”牟永年,少的是“无肠公子”东方白。
  不过在老太婆心目中卓永年仍是安长老,因为他的体形已经改变,她不会想到他会是原本猥琐的天下第一神偷“狐精”卓永年。
  老头子敛了笑声,一老一少步了进去,掩上房门。
  “宇文锦,你……做得太绝!”老太婆的声音像病中人的呻吟。
  “年素玉,绝的是你!”
  老头子的声音隐含激动。
  现在情况已经明朗,老头子是化身“天雷子”丘望的“三恨先生”宇文锦,老婆子是背夫私奔,貌若天仙的乾坤教主夫人年素玉,他俩的风瘫女儿是“阴阳秀士”李思凡与前妻所生的独子“桐柏大少”李子陵所改扮。
  一行人瞒天过海,却依然逃不脱。
  这一回合,可说是“毒道”与“易存术”的大决斗,“三恨先生”棋高一着,年素玉一方惨败,败得很彻底。
  卓永年悠悠开口道:“老夫该称芳驾牛夫人、李夫人,还是教主夫人?”
  年累玉激愤得连喘大气,她似乎已瘫痪了。
  东方白望着老太婆,默想她那羞花闭月的风韵,感慨无论男女只要一步走错,便会贻终生之恨。
  江湖上的恩怨可怕,男女之间的情仇更加可怖,爱与恨只差一线,一物的两面是强烈的对立,演变的结果是两个极端。
  “宇文锦,你杀了我!”年素玉栗叫。
  “我说过不会杀你,你岂可不看这出戏落幕。”说完,转向卓永年道:“我们连夜回程,以防万一发生变化,李思凡那兔崽子鬼计多端。”
  卓永年点点头。
  四月二十三日。
  时间是亥子之交。
  牛府大厅摆设了香案,张灯但没结彩,近百弟子麇集在厅外院中,准备着行乾坤教复舵大典,没有任何宾客,执事人等不断出入,像是很忙,却又无事可忙,是一种故意制造的气氛,实际上他们等待的不是典礼而是一种可怕的血的祭礼。
  时间在诡谲的气氛中消失。
  子时将正,所有弟子依序排列在厅外,各执事人等各就各位,“阴阳秀士”李思凡与“魔魔夫人”先后差一步从内门步入大厅,李思凡站在香案正前,面向外,他已不是牛员外的装束,面是是早先教主的本来面目。“魔魔夫人”侧立在香案右方,半面向外。
  里外鸦雀无声,静得可怕,除了袅袅香篆,完全是一幅静止的画面。
  蓦地,一名黑衣人穿过行列,直冲厅门。
  “报!”
  “何事?”
  “禀教主,外面桩子传回消息,敌人分三路进入集子,朝本府迫近,每一路的人都在五十以上,看样子是要对本府采取包围之势。”
  “再探!”
  “遵令!”
  黑衣人转身疾奔了出去。
  空气骤呈无比的紧张。
  “阴阳秀士”步出厅门,站到阶沿之上,高声道:“各位弟兄,敌人已经明目张胆进犯,本教的生死存亡决定在今晚,各位务必要尽全力,彻底消灭敌人,现在照原定计划立即开始行动,注意,切不可失误!”
  近百弟子齐齐轰应一声:
  “遵命!”
  行列散开,分朝不同方位奔去,刹那间散了个罄尽,现在剩下大厅里数不满十的执事人员,不用说,都是教中有地位的高手。
  “魔魔夫人”出厅,站到与“阴阳秀士”成犄角的位置。
  场面又沉寂下来。
  暴风雨前的宁静,杀机已开始扩散。
  黑衣人再度奔入。
  “禀教主,本府已被包围!”
  “知道了!”
  黑衣人退出。
  “教主,如果‘至尊者’不现身,我们的安排岂不是白费?”
  魔魔夫人开了口。
  “他一定会现身,他不会放过除灭本教的最佳机会,本座是他的唯一目标,也是‘至尊门’称尊的最大障碍,他不会完全假手于属下弟子,再加上他的狂妄,焉有不趁机会打响名头向武林天下展示雄威之理。”
  “希望如此!”
  “当当当!”
  外面传来三棒锣响,显然是警号。
  气氛紧张得无以复加。
  厅里的执事人等冲出厅门,散开环立在“阴阳秀士”身后,灯光映照下,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赤红的。
  脚步声传来,很规律,毫不凌乱,就像是经过训练的士卒在操演,紧接着红潮涌现,尽是遮头蒙面的红衣人,进入院地之后,雁翅形展开,面对大厅,正中央留了一个缺口,看态势是等待为首之人。
  “阴阳秀土”挺立着成了木雕,目芒也已凝固。
  没任何人发出声音,场面由动而静。
  无形的杀机弥漫了每一寸空间。
  突地,两顶小轿冉冉而入,左右停放,抬轿的随即站到轿门两侧,双臂环胸,昂头,大有宫廷武士之风。
  “阴阳秀士”的目芒闪了闪。
  轿中竟系何许人物?
  诡谲,令人不耐,也使人感到恐怖,每个人心头上的压力在不断增加。
  子时正。
  “至尊王驾到!”
  一声高喊打破了可怕的死寂,就像是空气突然爆炸,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同时也正式揭开了今晚这一场血剧的序幕。
  “阴阳秀士”的两眼泛出寒芒。
  “魔魔夫人”稳如泰山,一无反应。
  一个高冠巍峨的红袍老人悠然出现,缓缓挪步走向院心,长髯拂胸,貌相威严,仿佛真的是一位王公霸侯;紧随在红袍人身后的赫然是“无肠公子”东方白,在距阶沿约莫三丈之处红袍人停下身形,东方白隔五尺止步。
  “阁下就是‘至尊王?”’
  阴阳秀士先开口。
  “不错!”
  “本教主候驾多时!”
  “复舵大典怎不开始?”
  “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过在大典开始之前,有几个问题要请教阁下,希望阁下在还能开口之前据实回答。”
  “李思凡,你可以问。”
  “至尊门三个字在武林中不见经传,阁下的大号当然也是自封的,本教主很想知道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一定要知道?”
  “当然!”
  “听清楚,‘百宝书生’宇文锦,现在改号为‘三恨先生’,你想不到吧?”
  “阴阳秀士”李思凡脸色大变,继之是阵阵扭曲。环立在他身后的手下并不明白两人之间的恩怨,是以在“三恨先生”抖明身份之后没有特别的反应,他们只知道今晚有妥当的安排,只等着收网。
  魔魔夫人冷冰冰地道:“想不到你是‘百宝书生’宇文锦,我老婆子起先还以为你是‘通天玉柱’辛无忌。”
  “三恨先生”道:“辛无忌的骨头早枯了。”
  “阴阳秀士”的激动平复下来,目光转为阴狠,沉声道:“字文锦,咱们之间该作一个彻底了断,而且最好的时辰,就是今晚。”
  右手徐徐扬了起来。
  环立在“阴阳秀士”身后的近十名弟子齐齐转身反扑入大厅,“魔魔夫人”站在原位置没有移动。
  “阴阳秀士”上扬的手突然下切,随着这下切的动作,身形一个倒弹……
  同一时间,厅内传出惊叫与喝叱之声。
  “砰!”地一声,“阴阳秀士”的身形又反弹回原地,原来大厅正中的两扇格扇门正好在这瞬间突然合上,把“阴阳秀士”给挡了回来。
  “哈哈哈哈……”三恨先生发出了狂笑。
  “阴阳秀士”眼珠子乱转,已然觉出苗头不对。
  “李思凡,你的心机白费了!”魔魔夫人冷凄凄地开了口。
  “你……原来……”阴阳秀士转目扫向“魔魔夫人”,目光变为恶毒。
  “李思凡!”三恨先生接上话:“你布置的三层二十八处火药都失了灵,所有埋伏的火药手都已经在睡大觉,他们看不到你打的暗号了。”
  “魔魔夫人”闪身飘入院子与“三恨先生”站成并肩。
  “三恨先生”抬了抬手,站在小轿边的轿夫立即打开了轿门。
  “阴阳秀士”全身猛震,脸孔立即扭曲得变了形。
  两顶小轿里,一边是他的夫人年素玉,一边是他的儿子“桐柏大少”李子陵,都已是本来面目,但神情木然。
  “阴阳秀士”口里发出一声仿佛呻吟般的闷哼,弹身下阶落入院地,隔丈许与“三恨先生”相对,同时拔出剑来,那份怨毒之情简直令人不敢逼视。
  “宇文锦,有种咱们一对一!”
  “可惜另外有人要先跟你算账。”
  “谁?”眸子里尽是狂焰。
  “在下!”
  东方白步了上前。
  “三恨先生”与“魔魔夫人”双双后退数步。
  “宇文锦!”阴阳秀士狂叫,“你是孬种,咱俩之间的事为什么要别人替你出头?”
  “李思凡,你给我听着,咱俩的事现在说来是小事,我要斩你只不过举手投足,人家找你了断的是大事。”
  东方白亮出了“剑神之剑”,干云豪气冲胸而起,逼人的气势随之激扬迸发,现在他面对的是一门之主,武林中鼎鼎大名的“阴阳秀士”。
  大厅门开启,一行红衣蒙面人鱼贯而出,顺序在厅廊上排列,竟然有近三十之众,不用说,原先以为火药会引发而避进厅里的乾坤教高手已全军尽墨,而且是无声无息,这似乎已在意中,“阴阳秀土”并不回顾。
  “大事?”
  阴阳秀士被迫面对东方白。
  “不错,你以阴毒手段摧毁大化门……”
  “大化门?”阴阳秀士栗叫一声,截住了话头:“原来你们是为了大化门这段公案而联手对付本教,很好!”
  最后“很好”两个字不知是代表什么意思,在目前这种情况之下,他似乎还有什么可以仗恃。
  “李教主,好好听着,江湖中没有‘至尊门’,是随便编造的,今晚如此对付你,就像你当年对付大化门一样,谋略甚于武力。”
  “没有‘至尊门’!谋略甚于武力?……”阴阳秀士低沉地喃喃着,凶芒熠熠的目光扫向木坐轿中的妻儿,脸皮子一阵抽动之后,又转注“三恨先生”和“魔魔夫人”,最后,回到了东方白的脸上。
  “对,同时也没有‘天雷子’和‘魔帚追魂’!”
  “我……失算了!”依“阴阳秀士”的性格不该说这句话,但话却出了口,意味着他心里已经起了穷途末路之感。
  “李教主,放出大化门郭门主可以不流血!”
  “放出郭天寿?哈哈哈哈……”
  “你不放?”
  “做梦!”
  “你还要妻儿么?”
  “妻儿?”阴阳秀士敛笑挫牙,一脸凄厉,“儿子已成残废,妻子是临时作伴的,基业不保,本座什么都可以不要。”
  一派奸雄的口吻。
  木坐轿中的年素玉脸孔起了抽搐,看样子她是口不能言,但耳能听、眼能看,她自毁名节、背夫私奔,到头来只是个临时作伴的,她的生死根本不在对方心上,痛楚在噬啃她的心,但悔恨已晚。
  站在轿边的“三恨先生”开了口:“年素玉,你爱慕荣华,崇拜英雄,去作英雄的临时伴,这些年我所承受的痛苦现在转交给你,不管怎样,你会活着渡你的余年。你的确很美,但已经是明日黄花,而且是败柳残花,贩夫走卒也许会收留你再作临时伴,哈哈哈哈!”
  年素玉的脸孔完全变了形,她闭上两眼。
  “李思凡,你放不放人?”
  东方白轻振了一下神剑。
  “不放!”
  “不见棺,不掉泪?”
  “你还不配!”
  “好极,准备自卫!”
  双方各占步位,两支剑同时扬起,剑身上的光华仿佛使得灯光更加的明亮,除了年素玉和李子陵之外,所有的眼睛全都放了光,集中投注在场中人的身上,剑光、灯光、目光交织成一片光网,而空气冻结在这光网里。
  一切静止下来,杀机开始弥漫。
  东方白的功力提聚到了十二成,以剑帅气,真气充盈到了极限。
  以气御剑,剑尖的寒芒在不动的情况下隐约吞吐,像蛇信,像蜂针,但蛇信和蜂针是微小之物,吐尽也有其限度,剑气则是无限的,一旦迸发,其威力难以预估。
  对峙!
  僵持!
  双方的格架气势都无懈可击,但在剑势上东方白犹如未发的隐雷,潜藏着万钧之威,只待电光引爆。
  时间在完全静止的境况中无形地流逝。
  谁也没计算过了多久,“阴阳秀士”的额头鼻尖沁出了晶莹的汗珠,东方白则已完全忘我,人剑已经合一,存在的只是一把剑,只消一动,便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气势的对决,定力差的一方会在静止中崩溃。
  现场的旁观者似已停止了呼吸,这是多数人一生中难得一见的决战。
  “三恨先生”与“魔魔夫人”都是用毒的魁首,但他俩不用,对一个自命非凡的高手,如能让他栽在真功实力之下,是最好的报复方式,就如同对付年素玉一样,不必流血,让她活在痛苦里,零折碎磨。
  “呀!”同时爆发的栗吼,凝冻的空气炸破了,声音并不怎么大,但给人心理上的震撼不殊天坍地陷。
  剑芒暴闪,光点与银线迸飞,像无数匹竹帛同时撕裂,挟着连珠的金铁交鸣,仿佛整个的空间被一下子击碎。
  短暂的现象,但眼花耳鸣却因个人的功力深浅而持续。
  东方白钉在原地,“阴阳秀士”已退离数尺。
  两支剑仍然扬着。
  年素玉已经睁开了眼睛,这场面和结果她不能不看。
  空气在一弛之后又开始凝冻。
  这一个回合使所有在场的全开了眼界。
  “阴阳秀士”李思凡的功力竟高到如此地步,使得人人骇异,但东方白的剑道层面,却又大大出乎“阴阳秀士”的意料,震惊之余,他几乎不敢相信,然而事实是铁的,东方白功高一筹,而这一筹便是他致命的威胁。
  四周围起的红墙像铁桶,但“阴阳秀土”并不十分在意,他有把握突围,问题在于面对的“无肠公子”东方白不会给他机会,如果不战而动,便会招来致命的攻击,而且必然是迅雷疾风,所以他必须要在对抗中争取脱身的机会和时间。
  东方白不想虚耗时间,他要速战速决,于是他踏出了第一步,缓慢而沉稳的一步,以调整最适当的攻击距离。
  场面在东方白一踏步之间又呈爆炸性的紧张。
  “阴阳秀士”斜踏一步,身形微挫,看样子他要施展一生所学的精锐作赌命的一搏。
  所有在场的呼吸又开始窒住。
  没有太多的犹豫,东方白跨出了第二步,这一步已经够上出手的距离,而在脚步堪堪踏稳的瞬间,剑芒乍闪,神剑挟雷霆之威攻出。
  “阴阳秀士”的剑几乎是不差先后地腾起。
  一阵急骤的连珠密响,分不清双方的兵刃在刹那之间碰触了多少下,精芒乍敛,剑身胶合在一起,较上了内劲,交叉点的周围形成了一圈直径约两尺的光晕,波动闪烁,前所未见的奇观,慑住了在场者的心神。
  又现僵持。
  半刻之后,东方白的神态肃穆得像天神,而“阴阳秀士”却面如巽血,青筋浮凸,额汗像喷上去的水珠。
  时间再延伸半刻,“阴阳秀士”的身躯突然一颤,就在他一颤之际,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又被剑圈光晕激得四散迸洒。
  “呀!”
  东方白一声虎吼,光晕波裂,“阴阳秀士”的兵刃一折为二,剑尖的一段掉落地面,东方白的神剑架上了他的脖子。
  轿子里的年素玉闭上了眼,“桐柏大少”李子陵木然无反应,他已经是白痴。
  场中起了轻微骚动,但瞬即平复。
  “三恨先生”和“魔魔夫人”双双上前数步。
  “阴阳秀士”的脸孔扭了又扭,眸子里没有悸色,没有悔意,只有怨毒,这是一个阴狠的人所必具的特色。
  “三恨先生”望了“魔魔夫人”一眼,将头微点,显然是示意她采取某种行动。
  “魔魔夫人”立即挪步到了“阴阳秀士”右侧后的位置。
  “阴阳秀士”立感不妙,但锋利的剑横在脖子上,他连动都不能动,只能暴瞪双目。
  “魔魔夫人”伸手在“阴阳秀士”的身上疾点三指。
  “阴阳秀土”身躯一颤,口里呻吟了一声,两粒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由于这一震颤,颈皮子被剑锋划破,鲜血像红蚯蚓蠕蠕而下。
  “老虔婆,你……好……”恨毒之情令人不寒而栗。
  “我老婆子当然是好,废了你的武功,让你不再走危害江湖的邪路,也免去了你断头之厄。”顿了顿又道:“现在乖乖说出囚禁大化门主那间地窖的机关枢纽。”
  “你以为我会说?”
  “由不得你不说!”
  “哼!”
  “李思凡,你曾经是一教之主,不愿意趴在地上学狗爬吧?识相些,别在江湖上留笑柄,你功力已废,跟寻常人完全一样,受不了一根指头。”
  东方白徐徐收回了剑。
  “阴阳秀士”转了转脖子,仰头望天,喃喃地道:“我李思凡英雄一世,想不到毁在阴人之手,认命了!”
  说完,放平脸,目注空处,用一种低沉得像发自地底的声音道:“西厢密室第二重门之后的木检拔出一半之后下压,地窖铁闸上升,木检还原,铁闸关闭。”两丝极细的阴芒在眸子里闪了闪。
  东方白是正对“阴阳秀士”的,他的目光接触到了那两丝阴芒,登时心中一动,就像是突然接触到土穴里的毒蛇头。
  “由他带路!”东方白这句话是向“魔魔夫人”说的。
  “唔!”魔魔夫人像是已知道东方白话中之意,深深点了点头:“李思凡,你听见啦,走吧,天快亮了。”
  “阴阳秀士”举步前行。
  “魔魔夫人”一看“阴阳秀士”行进的方向不对,忙开声道:“你往那里走?”
  “阴阳秀士”走到两顶轿子的中间位置停住,转动目光,分别深望了几眼,怆声道:“时也,运也,命也!素玉、子陵,你母子俩不要怨我,不管什么戏,好歹总是有个收场的,人,有时非得认命不可。”
  他像是认命了。
  “三恨先生”寒声道:“孽由身造,祸乃自招,因果循环,分毫不爽。”
  “阴阳秀士”掉头道:“宇文锦,你赢了!”车转身朝里大厅左侧方向走去。
  年素玉的眼角噙起了两颗晶莹的泪珠,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无法表达此刻她内心所起的反应。
  东方白与“魔魔夫人”夹随在“阴阳秀士”身侧。
  部份红衣蒙面人跟进。
  密室,西厢房第三间的内层。
  现在,“阴阳秀士”已面对紧闭的第:二重密室门,他身后是东方白、“魔魔夫人”和十几个红衣蒙面人,气氛很紧张。
  最紧张的是东方白,因为密室开启之后,进入地窖,他便可见到大化门主,他朝夕企盼的大愿便可了却。
  “阴阳秀士”按动机括,密室内门自动开启,现出了地道入口,他首先跨了进去,侧挪到门后位置,阴声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东方白迫不及待地举步……
  就在此刻,两名红衣蒙面人排众而人,挤到东方白身边,其中一个大喝一声:“别动!”
  另外一个闪电般窜进内门,一把扣住“阴阳秀士”拉离门后。
  “阴阳秀士”奋力挣扎,企图把手伸向门后但力不从心,他已没有成功。
  两名红衣人扯去了面巾,赫然是卓永年师徒,出声喝阻的是卓永年,扣住“阴阳秀士”的是毕老三。
  “老哥,这……”东方白收腿望着身边的卓永年。
  “老弟,分秒之差整栋房子和在场的全完。”
  “炸药?”
  “不错,门后的木栓一拉,火药就会爆炸。”
  所有的眼睛全瞪大了。
  “老哥怎么知道?”
  “年素玉已经彻底悔悟,‘三恨先生’宽恕了她,她决心遁入空门忏悔终生,这秘密布置是她揭穿的。”
  “啊!”东方白的目光扫向“阴阳秀士”。“好狠毒的一着棋,他准备同归于尽?”
  “不错!”
  “阴阳秀士”垂头闭眼,他是真正的认命了。
  “老三,带他出去交由‘三恨先生’发落。”卓永年挥了挥手。
  毕老三连架带拖,把“阴阳秀士”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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