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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要害 作者:李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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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方才自己讲的话,这小子全把它当成耳边风了?小汪一翻白眼。「他们当然在一起。我开头便说了,他们俩一块儿到香港去探亲。你需要我再覆述一遍吗?」
「我没听清楚嘛!照你的说法,我老哥去香港是为了见英治哥家的人吗?」
无奈地,小汪只好把英治哥的双亲寄来机票一事,从头到尾再说一次给夏宇听。
这一回总算弄懂了来龙去脉,夏宇啧啧称奇地摇头。
「英治哥真有胆,换作是我,我哪敢把老哥介绍给父母?想也知道是自找麻烦嘛!一般脑筋正常的双亲,是不可能举双手赞成他们在一块儿,绝对会反对到底的。」双手抱在胸前,夏宇一手摸着下巴,事不关己地评论着。
「这样叫『有胆』吗?那英治哥的胆量恐怕没你想的那么『多』。他听到夏哥坚持要陪他一块儿去香港时,可是气急败坏地一口拒绝,说什么也不肯让我们老大跟呢!」
「喔?我就说嘛……那英治哥后来是怎么改变了心意的?」
小汪好笑地瞥他一眼。「你这个做弟弟的,难道比我这个跟班小弟更不了解夏哥的脾气吗?你几时见过他把说出口的话给吞回去的?他把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便注定英治哥败北屈服的命运了。」
夏宇一脸「说得也是」地点点头。「但我很好奇嘛!老哥又不可能以拳头扁他,逼他就范,利诱英治哥感觉也没啥效果……哈,哇宰影啦!那个色鬼老哥十之八九是采取『色诱』的手段厚?我猜对了吧?」
「房门关起来之后的事,我小汪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变态,没事偷窥夏哥他们在家中做些什么。」
兴趣缺缺地撇撇嘴,小汪道:「我唯一晓得的是,英治哥逼夏哥和他约法三章,一是他的大哥身分不能曝光,二是两人间的关系不能曝光,三……好像是要夏哥保证绝不在当地惹是生非吧?」
「啥?臭老哥真的答应这些条件啊?我不懂,老哥不惜扭曲自己的人格,非得见英治哥的双亲不可的理由是什么?明明这些条件都是一些他不可能办到的……」
小汪倒是没去注意夏哥的坚持背后,藏着什么理由,不过经夏宇这么一提,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像夏哥的行事作风。
夏哥和英治哥「在一起」这么久了,想见到英治哥的父母,又不只这次到香港的机会而已。在这之前,英治哥也曾数度与返台的双亲聚餐,当时夏哥连问一声「需要我作陪吗?」都没有呢!
嗯?这么说来,除了想一晤英治哥的爸妈之外,夏哥真的另有「理由」吗?
蓦地,夏宇大叫道:「啊!可恶,臭老哥!原来如此啊!」然后抱着头,咬牙切齿地说:「马的,又被老哥摆道了!」
「你想到什么了?」
「他明知道,要是他不在,倒霉的就是我了说!靠北,他真没兄弟之义!」
夏宇忿忿地解释:「今年春节的『茶斗会』轮到我们夏家作东,老头子很早就跟老哥提过,这回要给他当家作主。而老哥一定是嫌麻烦,懒得做,所以故意拿英治哥的双亲当挡箭牌,乘机溜之大吉!」
小汪难得一次同情夏宇的处境。过去他听夏哥讲了无数次,参加茶斗会有多闷、多无聊、多麻烦。
光用膝盖想都能想象得到,一场聚集了浊水溪以南所有帮派大哥与手下弟兄,在临时搭起的街头帐棚中,进行一场又一场「品茶」、「拼茶」、「尬茶」等等「以茶会友」的合法集会,只要是当年弟兄赢得最多场的帮派,便可主宰来年度的重大工程标案或抢先指定地盘。
这种美其名是「凝聚共识」的和平聚会,私下却在「乔」来年「利益分赃」的暗黑场子,不仅能有效解决纠纷难题,顺便还可整一整条子们——想象一下,每个主办东家邀请的各路人马齐聚一堂的画面,就够教那些坐办公室的「大人们」心惊肉跳,深怕聚会聚出个岔子,闹出了人命事小,影响到日后自己的仕途可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茶斗会办了十几年,一次比一次兴盛,也使得轮到作东家的帮派,需要应付的各类麻烦年年遽增。
夏哥不止一次要求夏老爹别搞这种劳民伤财的玩意儿,然而茶斗会的始作俑者就是夏老爹,他依然对这个活动乐此不疲,怎么可能收手停办了呢?况且停办之后,又要怎么乔地盘?难道要回到最原始的街头火拼?问题并不止于想象的那样单纯。
总而言之,最可怜的就是手底下的弟兄们,每个人都得绷紧神经,战战兢兢地度过这茶斗会的八天七夜——岂是一个「累」字能形容。
夏哥万一接了主办,我们一帮兄弟不南下支持就说不过去了。
好险!小汪暗暗地拍了拍胸口。幸亏夏哥落跑到香港先,大伙儿才能侥幸逃过一劫!
「好,既然他不义在先,别怪我不仁在后。」嘟囔着,夏宇重新拨号,边说:「混蛋老哥,等我把这件事告诉英治哥之后,你就宰细啊!最好英治哥大脚一踢,把你从香港踹回台湾!哈、哈、哈!」
小汪的脑中鸣响起嗡嗡警报声,立即冲上前去,抢下夏宇接通但尚未被接听的手机,迅速关掉。
「你干么?!那是我的手机耶!」
「夏哥陷害你,你大可以报复在夏哥身上没错,但是我若不阻止你,等夏哥回来,就轮到我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喽……人不自私枉为人。」小汪将手机塞进自己的裤袋中。「你的手机我得保管个几天了,下大雨。」
夏宇怎么可能乖乖接受小汪的「抢劫」?他立即动手揪住小汪的衣襟,动手想抢回来。
小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一记拐子招呼夏宇的脖子,再补上一腿横劈他的下盘,将夏宇扳倒。
咚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的夏宇,顾不得摔得七荤八素发疼的身子骨,马上还以颜色地扫了个剪刀脚攻向小汪的下半身。
小汪在千钧一发间,闪避了第一脚,但被第二脚踹到小腿肚,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前跌了两、三步。
见机不可失,夏宇跟着自地上跃起,从后面将小汪扑倒在地。
「唔!」地闷哼一声,小汪一头撞在硬邦邦的冰冷石英砖上,紧跟着还被夏宇笨重的身躯给压制住,剎那间他错以为自己变成了一盆被挤扁、压烂的泡菜,噗滋地流出汁了。
「怎么样?你真以为能永远打赢我?大错特错!不要把人当成不知长进的吴下阿蒙,老子没事就在练武强身,就是为了出这口气!」
夏宇说着,动手在小汪的屁股上摸索着。
「X!手机咧?你放在哪边的口袋?」
「住手!我叫你住手!」小汪声音颤抖,带着一点歇斯底里地说:「你不要碰我!你再碰我就要杀人了!滚开!」
啧,以为人家想X他吗?真好笑!
「干么哇哇大叫,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还怕人摸。你不会认为我这是在吃你的豆腐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种比豆干还扁平的屁股,谁希罕摸啊!我只是要拿回我的手机!」不屑地说完后,夏宇径自在小汪的臀部部位前后摸索着。
宾果,找到了!
人家说乐极生悲,正当夏宇因找到手机而松懈掉压制力道的那一剎那,一记直击拳在他鼻梁上炸开。剧烈的痛楚,短暂地震断一切知觉,令夏宇「啊!」地惨叫出声,急忙摀住鼻子,暖热的液体从鼻孔流下。
过了几秒,夏宇重新张开对焦对不太准的昏花黑眼,摊开五指一瞧,上面已经沾满鲜红的鼻血。接着抬头望着重获自由,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子,气得朝他破口大骂。
「你干什么啦?死小汪,痛死老子了!恁伯的鼻子要是断了,我一定不放过你——」
不看则已,一看吓破胆。夏宇发现铁青着脸的小汪,神色与过去打打闹闹时的样子不同,他身上散发着异常认真的杀意,令人头皮发麻。「我警告过你了,谁叫你不听,这都是你自找的!」惨白着脸,青绿着唇,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小汪说完后,转头就冲出办公室。
「喂、喂!我跟你还没完耶!」
靠!那家伙是哪里出了毛病啊?夏宇拍拍屁股起身。以前他没这么神经兮兮的吧?……跟过去看看,看他在搞什么把戏?
夏宇在外头的大办公室中,找不到小汪的人,于是猜他去了厕所。可是当他走近厕所时,在门外就听见了阵阵干呕的声音。他蹙起眉头放慢脚步,悄悄地把门推开一道细缝,窥看进去——
频频干呕、浑身瑟瑟发抖的男人,脸上不止冒着冷汗,眼角还有泪光!
……他不可能是被自己打到哭的吧?夏宇默默地把门阖上。看小汪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等会儿去跟小汪道个歉好了,自己的确做得太过火也说不一定。
至于臭老哥……
哼,老子就恩准你再快活个两天吧!

手机铃响了一声,便诡异地停止了。
走在弥敦道上,正要前往双亲下榻酒店的英治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记录。「奇怪了。」
跟在他身后两步的夏寰,走上前问:「什么东西奇怪?」
「电话是夏宇打来的,可是只响了一声就挂掉了。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英治按下回拨键。
夏寰眼捷手快地把讯号切断。
「管他的,也许那小子放假闲闲没事干,打电话想撂人来陪他玩罢了,用不着理他。你爸妈住的酒店就在前头,我们先去找他们再说吧!」
「你来过这里?」
「我还是小鬼的时候常常跟死老头来东南亚这一带,香港算是挺熟的。之后再大一点,有案在身,出国不是那么方便,就比较少来了。不过,我看这一带的改变并不多,要认路我还行。」
想不到小时候的夏寰比自己还「见多识广」。毕竟夏寰父亲给人的印象,是宁可大啖卤腿库肉,胜过嗑牛排的人,与什么「洋派」、「时髦」、「热爱旅游」等等沾不上边。
不过他愿意带儿子出国增广见闻这一点,倒是让英治对夏老爹的印象有所改观。当英治告诉夏寰这点感想后,夏寰笑不可遏。
「拜托你,你当真以为他带我来观光的啊?他带着我,是因为有儿子在,海关不会太刁难他。想也知道,他来香港是『办事』的,不是来『七投』的。」
「七投」=「玩」吧?
「当时你几岁啊?他带着你到处谈公事,不会觉得这样很碍手碍脚吗?万一你自己到处乱跑,丢了怎么办?」
因为当年没有什么「儿福法」,不然凭夏老爹照顾儿子的方式,实在有怠忽为人父母的职守之嫌。
耸耸肩。「我也不太记得几岁了,大概就是七、八岁大吧!每当死老头在房间里和那些大人『交易』的时候,我就自己一个人在饭店内乱逛。假如我要求出去玩,老头也会召一、两个漂亮的内将来陪我。我记得里面有个38F的波霸内将,对我非常亲切,可惜那时候还不懂得那档子事,不然……呵呵,应该能留下美好的回忆啊!」
早知道就别听了。英治深深地叹口气,说:「越是了解你和你父亲,我就越是希望能扭转光阴,回到从前去阻止一个混世魔王的诞生。」
「回到从前吗?太巧了,我也这么想啊!我很想拜见一下小治治穿着国中生夏季制服的蓝短裤,裸着两条漂亮长腿的诱人清纯模样呢!一定很可口吧!」夏寰双眼闪闪地说。
皱起眉。「那种东西值得你特地回到过去看吗?想看的话——」继而一想,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英治急忙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
夏寰贼笑地抬头看他。「你怎么突然不讲了?我想看的话,然后呢?你是不是有当年的照片呀?小治治~~」
英治顾左右而言他地说:「过了前面的红绿灯,应该就是半岛酒店了。」
「小治治~~」
「治你个头!懒得等你,我先走了!」
看着情人全速逃离的背影,夏寰唇角含笑地想——
你太嫩了,小治治。我现在不会逼你,反正等咱们回到台湾,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地对你逼供,直到你主动交出照片为止!

英治站在这间拥有悠久历史、举世闻名的五星级酒店客房部柜台前,等着接待人员替他查询双亲入住的客房号码。
但是经过了五分钟的等待,夏寰刚好来到他身畔的时候,负责接待的女子一脸歉意地说:「非常抱歉,欧阳先生与女士已经在两小时前办理退房,离开本酒店了。」
「什么?妳确定吗?我特地从台北过来找他们的,他们怎会突然离开了呢?」英治诧异地追问。
「冒昧地请问一下,您的大名是?」
「欧阳英治。」
女子点点头,微笑地取出一封印有饭店标志的高雅信笺。「这是欧阳夫妇请我们饭店代为转交给您的信。」
英治收下信,离开柜台后,抱着一肚子困惑地将信打开来看——

给英治:
事出突然,今晨临时接到保育鲸豚协会的朋友的电话,说纽西兰海岸有十数只的大小迷路鲸宝宝们,亟需拯救,但是因为欠缺熟练的人力,所以希望我们有能力与时间的话,务必前往支持。
虽然母亲与父亲都很期待这趟在香港与你一块儿过年的机会,并为你安排了一个特殊节目,盼望能看到你开开心心的笑脸。不过相信你能了解,拯救生命是件刻不容缓、不该推托的神圣使命。
为了这些宝贵的鲸鱼生命,请你原谅自私的我们,独断独行地延后我们家的新年派对。对不起。
相信爸妈,我们爱你,你是我们永远的宝贝。
祝你新年快乐。
p。s。好好地利用信上的两张船票,与你的朋友度过一个难忘的新年夜吧!

船票?英治再度打开信封,里面确实还有两张纸券,印着「狮达哥—多娜星号」的字样。
这,想必就是父母为自己安排的「特殊节目」了!


2、

英治的双亲是重度的邮轮旅游爱好者,自从退休之后,每年至少会参与一趟为期一个月以上的邮轮之旅,里面甚至有两次是搭乘不同邮轮,耗费长达半年的时间进行环游世界之旅。
可是不论参与过几次,每回旅程回来。他们总会在自己面前不遗余力地赞扬这种度假方式有多美好,鼓吹英治跟他们一块儿去。
他们认为它既不需要像一般观光行程那样,总是在驱车赶着前往下一个地点,航程中又有数不尽的海洋、湖泊、山光水色,靠岸之后还可以体验到各国港口都会的多样风情,优点数也数不完。
现在科技先进,预测气候的准确度大幅提升,航行亦不像从前带有高度风险——纵使没人敢打包票说「铁达尼号事件永不再现」,但再度发生的可能性远低于你走在路上,头发被鸟屎滴到的机率。
然而一趟出游少则十五天,多到一年都不下船(假使参加环球之旅),考虑到英治目前忙碌的工作时程,他连如何确保每日有足够的睡眠时间都深感头痛了,哪可能特地挤得出两周的空档参加呢?
况且,若能挤出一点空间的话,他会选择待在家中什么都不做,好好地睡上三天三夜——很废,很不健康,但是棒呆了。
可能每次爸妈跟他提起「要不要一块儿搭船去旅游」的事时,英治总是推三阻四,让他们碰了软钉子,所以他们才会想到利用这次长达十几天的春节假期,帮他安排个短暂的邮轮之旅,开开眼界吧!
「很遗憾,看样子这回你还是无法和我爸妈见面了,夏寰。」把信折迭收起,英治承认自己松了一口气。
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要痛!取消这次的会面是「情非得已」,但它来得正是时候,至少这几天英治都不必犯头疼了。
「没办法,好事多磨。我只好期待下次的机会喽!」双手一摊,夏寰夸张地摇头叹道。
「另外,这个要怎么处理?」
扬了扬手中的船票,英治可有可无地问着夏寰。「来香港的主要目的已经消失了,你要是比较想在台湾过年,不爱在船上度假的话。也不用勉强,我们可以立刻打道回府。要不要到机场碰运气,排候补机位?」
夏寰夺过船票,挑了挑眉,叱道:「开什么玩笑!」
突然挨这一骂,英治吓了一跳。
「你怎么能这样辜负自己双亲的一番心意呢!彩衣娱亲,听过没?你连牺牲一下自己的时间,让他们高兴一下都做不到吗?」正经八百、义正辞严地说。
一时之间,英治无话可说。
说得很对,是我有欠思量,竟想糟蹋爸妈的一片善意,该反省一下……
咦?且慢!英治怀疑地挑起一眉,什么时候夏寰的狗嘴也会吐出这般人模人样的大道理?
一旁,夏寰双手合十地往纽西兰所在的南方膜拜一下,并在船票上亲吻说:「老天爷赐给我这般聪明懂事、善体人意的老丈人及丈母娘,小婿实在太走运了。所以,您两老放心,小治治交给我,我会带着他好好地把握这机会,一起邀游于美丽的蓝色大海上,并且尽兴地吃喝玩乐!」
顿了顿,夏寰眼神邪恶地觑向英治,道:「最后容我僭越地说——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谢谢你们让我不只能在家享用,连在外也能品尝到滋味如此美妙的他,小婿真是死而无憾了,阿门!」
……什么叫在外品尝?我是披萨还是炸鸡?夏某寰,你快把我刚刚的感动与反省,给、本、爷、还、来!
不过,随着自己预测他下一步会怎么走的准确值越来越高,英治多少有了点自信,说不定未来自己可以在门上挂着「铁口直断」的招牌——仅限夏寰专用。
「小治治,你说,这段话要不要录音起来寄给他们?」不知死活的男人转头问道。
「你敢!笨蛋!」他毫不迟疑、毫不手软地往「皮在痒」的男人的后脑勺,重重地K下去。

省亲之旅以「改天再续」的结尾收场。
但紧接在后的,就是双亲精心策划的「豪华邮轮之夜」。眼看登船时间在即,英治没时间沉浸在感伤中,他与夏寰在酒店门口搭上一辆的士,不知是不是尚未到达交通尖峰时间的关系,短短几分钟,他们便抵达了维多利亚港的中心点——海运大厦。
从车窗望出去,远远便能瞧见停靠在旁的「狮达哥—多娜星号」,就是这一艘船将载运着他们,度过这趟为期十天的初次邮轮体验之旅。
船票上头,印有这艘行驶于香港、新加坡之间的两万吨小型邮轮的简介。
她能容纳550名乘客,拥有洁白典雅的船身,上下总计八层的客舱、内装与设备虽不是邮轮中的顶级版,但与一般五星级酒店相较毫不逊色。
里面提供了冷温热游泳池、SPA馆、两问小型夜总会,及五间分别供应中、日、法、义、东南亚等各国特色料理的餐馆,还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速食店、咖啡馆,可称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迷你小镇。
即使她不算中大型邮轮(最大型的可超过十数万吨,俨然是一座小岛或移动的海上城堡),但看在英治眼里已经够具震撼威力了。
想象一条身长两百多公尺的庞然大物,高高在上地俯瞰着港边渺小人类的模样,睥睨万物……
「好大……好漂亮……」怎能不赞叹?
许多男人的童年,都有过一段岁月会向往能成为英勇的海上男儿,驾驭着一艘媲美「多娜星号」的美丽尤物,乘风破浪,到世界各地冒险。
「从前我搭过一艘比她大上一倍的漂亮宝贝。见过她,你的世界观会随之改变。那几个月的点点滴滴,真教人难忘。」
站在他身畔,一块儿仰望着「多娜星号」的夏寰,仿佛闪亮亮的「回忆」太过刺眼似地眯细黑眼。
继「经常出国」之后,下一个震撼教育是「搭乘豪华邮轮玩遍各地」?
英治半苦笑、半揶揄他说:「真是辛苦你了,父亲事业做得大,连累你不只得要跟着出国,办事还办到海上去了。」
「那倒不是。」他一口否认。
不然是……?微微歪头,英治等着进一步的解释。
「下次有机会再告诉你。」夏寰一语带过,微笑地拉起英治的手说:「现在我的脑子里还有其他要务极需处理。」
「真难得,你记得带脑子出门。」故作讶异。
「你对『老公』的尊敬似乎与日俱减了,宝贝。为什么?是我太纵容你了吗?」佯装生气。
「你口中的『老公』是什么东西?我不记得我有『老公』。我看八成是一种『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想丢也丢不掉,白白占空间的多余物体吧!」
男人的鹰眼瞳心内遽现一道赤光虹彩。
「真敢说,想必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勇于承担挑衅我的后果喽?」
心里随着言语被激发出来、逐渐膨胀的,不是愤怒而是更炽烈、更不受控制、更容易燃烧的物质。
「社会上不流行嘴砲男已经很久了,你不知道吗?」另一方,琉璃般璀璨的星瞳热气氤氲,磁美嗓子低了一个音阶,沙哑的性感度倍增。
危险与刺激感是亘古以来的致命组合。
正负相吸的强烈引力,于碰撞摩擦间催生更旺盛的火花种子,等着一个机会助燃它。
「好,我不是个无法接受他人建议的人,接下来我将封印起我的双唇,实践『坐而言,不如起而行』这句话给你看。」
拍拍手,「不错,起码大家的耳根子会清静不少。」
「不,情况恰恰相反,我认为大家会更不得安宁了。」
超越自信的狂妄口吻,桀骜地挑起一边眉毛,男人说得一口流利的大话,连草稿都不必打。
「我不讲话的时间越久,取而代之的将会是某某人不断哭泣呻吟、爽死了的叫床声。我劝你牙根得咬紧一点,不要让人家上门来抗议你扰邻才好!这回你可别推卸责任,想怪罪到我头上来。」
下流的字眼,刺激到妆点在斯斯文文、俊秀容貌上的笑容,转眼间英治吊高的眼尾隐约多了道杀气腾腾的曲线。
「你病得不轻。一个人白日梦作多了,会分不清楚哪边是现实、哪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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