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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红魔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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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发现康燕南的招式和他自己如出上师,柜料他猛地里就后退出,大声喝问道:“小子暂停,你师傅可是‘书仓盗蠢’?说清楚再打?”
  康燕南心痛“八脚鱼”遇害,两眼含着泪水,大喝道:“杀人填命,何必多问?”
  老者冷笑道:‘“你所施展的内功和招式,简直与老夫如出一辙,所不同的只是正副之别,当年金鱼内所藏‘宝华弓秘复’,我与‘书仓盗蠢’各得正副一诀,但全部两招绝学却被‘书仓盗合’独吞,相信他到现在还未悟彻其奥,老夫这次出世,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他公开那两招精华。”
  康燕南豁然明白他师傅尚有未悟出的绝学,忖道:“一定就是这老怪所说的两招奥秘了,而此人无疑也就是‘血
  手狂人’!他一旦知道当前之人的来历时,心头的紧张更加
  感觉严重无比!
  老者似在回忆已往一切遭遇,头顶的白发根根上指,两
  眼凝视着天空,嘴中哺哺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康燕南几次存心突然发难,但他考虑到如一发不中则
  自己更为危险,因是也在苦思对敌之策。
  老者猛的收回目光,大声问道:“你是不是‘书仓盗
  辽’之徒?”
  康燕南冷笑道:“你既识出,又何必多问!”
  老者倏忽一掌劈出道:“拿你师傅本来武功作证明!”
  康燕南猛一蹲身,双拳向左,大喝道:“着!”他两臂
  同时横扫而出,避开对方掌劲,立从地面攻进,动作之速,
  招式之怪,确为武林罕见!“_老者一见大惊,右掌难收,左掌急挡,“蓬”的一声大:震,他力未运足,“蹬蹬蹬”,连续倒退数步,他胸口一紧,
  几乎张口喷血。
  康燕南见他不倒,心中不由大震,不再追击,停手冷
  笑道:“你也不过如此。”
  老者平息一下呼吸后,指手大骂道:“混账小子,谁叫
  你仍用金鱼内的‘宝华神功’?”
  康燕南纵声大笑道:“家师从未教他老人家本来武功与
  我,因此连‘斗牛天君’亦未看出我是何人之徒,你叫我
  拿什么出来给你看?”
  老者闻言一呆,惊问道:“‘书仓盗蠢’的本来武功是武林绝学,他为何留而不教?”
  康燕南大声道:“在下随师只有三年,时间不够,这个你又何必多问。”
  老者冷笑一声,厉色道:“他在哪里?”
  康燕南大怒道:“你想要我带路?”
  老者冷笑道:‘’我‘血手狂人’既不求人,也不惧人,要作的就作,要行的就行,岂能要你小子带路,问他之意,是欲见他商量大事。”
  康燕南冷笑道:“什么大事,还不是要那两招绝学,告诉你,他老人家已成残废,你敢动他老人家一根汗毛,我必与你永不干休。”
  老者闻言大笑道:“原来在普陀崖一战,他已遭遇不幸,嘿嘿,看势他已没有报仇之望了!”
  康燕南大怒道:“徒报师仇难道不行?”
  老者道:“相信你已无能再学那两招绝学了!”
  康燕南既知不能与其罢手不斗,又知此人为武林第一号狂人,心想:“狂人怕了不要命,我今天就准把命拼了,你又能高到我哪里,数招一势,相信你强也有限,不见得就能将我怎么样。”心中有了决定,大叫暄:“血手狂人,咱们从此打个赌,谁若叫停,谁就是懦夫!”
  “血手狂人”嘿嘿冷笑道:“赁这句话看来,你比你师傅要高明一点,那就动手吧。”
  康燕南忖道:“师傅曾说过,他老人家的轻功,自信宇内无人能及,我今天就以身法来抵消你略强一筹的内功!”
  心中计得,心却不闲,立如狂风般扑上。
  .“血手狂人”自仗内劲无敌,一出手就是全力抢攻,大
  笑道:“先拼百招硬的如何?”
  康燕南一见对方硬接,立即撤招旁闪,霎时展开寻空
  找隙的快速动作,口中答道:“斗牛的打法乃笨伯所为,我
  要提醒你,慎防你那全身重穴。”
  “血手狂人”看出他用心所在,冷笑道:“‘书仓盗
  蠢’的轻功竟毫无保留的都传给你了。”他显然已有顾虑,
  立见其已减少抢攻之势。
  康燕南心痛“八脚鱼”陈万程之死,报仇心促使他勇
  增无减,攻势如狂风暴雨般进行!
  自辰至午,二人已打到三千余招,“血手狂人”的功力
  已运到顶点,但他仍未得手一招半式,只急得其面色大变,
  怒吼如雷。
  山脚的岩石已全部崩裂,道旁树木更扫荡无存,当地
  大道上,行旅被惊得远远绕道而去,简直是闻声即怯。
  康燕南强在一开始即仗轻功,因之内力始终保持不竭,
  仅有一点使他着急的是时间问题,生怕耽误了劫银大事。
  双方武斗越激,位置渐向南端移动,记料正当不可开
  交之际,‘血手狂人’突然似有什么觉悟,右掌招式略微一
  顿!
  康燕南一见大喜,他这时恰好腾在空中作俯扑前进的
  虚势,右臂已伸出过半,良机难逢,立将虚势化实,化拳为指,斜斜猛冲而上!认定对方咽喉重穴下手点去。
  “血手狂人”清醒已迟,且知变招防守不及,只见他左臂一带一挥,大袖如网横罩,藏头弓背,足尖齐跺,猛朝后面退去!
  身怀超凡武学之人,应变自然高明,可惜的是他心不专一,失招犹有可说,诅料他居然忘记了所立地形,竟将其背后岩壁认为空地,这一退不要紧,岩石却就遭了殃,在他猛劲接触之下,只震得崖壁摇摇欲夸,激射的乱石,无异于巨涛触礁。
  “血手狂人”在这一下虽无损伤,但他的大袖已告分家,硬遭康燕南的指劲划去半尺有多,这种错误造成的损失,如在有修养的正派人物身上,那是不算什么一回大事,顶多在经验上得次教训而已,然而落在这举世罕有的狂人身上却大大不同,只见他硬气得双眼含泪,大有自杀之意!
  康燕南心性更绝,得手毫不停止,指劲虽遭‘血手狂人’那一袖挥档大半,然余锐依然如就直进,只迫得‘血手狂人’一误再误,肩头上加中巨锥,殷红立现!
  好在并非要害,只痛得他狂吼拔起,慌忙中窜向右侧十余丈,但他脚还未停,康燕南竟又如影随形追到!简直就不让其有呼吸之机!
  “血手狂人”哪曾遭遇过这样亡命之徒似的对手,加上他轻功不及康燕南,回手无望,一窜再窜,口中厉叱道:“大敌已到了,小子还不停手!”
  康燕南闻言有异,但仍连挥两扑才道:“懦夫,你居然叫停了,休得故作惊人之语!”
  “血手狂人”稍得吸吸之机后,回身喘息道:“老夫如不有了感觉,岂能失手于你,这笔账有你还的!”
  康燕南见他边说边朝南面道上回顾,不禁冷笑道:“强敌何在?”
  “血手狂人”厉声道:“避已不及,他们早到山头上了,咱们只有联手才能免祸!”
  康燕南似亦听出山头有异,急问道:“来人是谁?似有两个?”
  “血手狂人”不理,侧身一立,面朝山头大喝道:“灵僵,活殃,要斗就下来,别装神弄鬼?”
  他音还未落,立自山头发出两声尖锐刺耳的怪笑,紧接飘落两条如魁影般的怪人,一个面似忿怒金刚,一个面无半丝笑容,面且青中透黑,如忿怒金刚者身着黑色紧衣窄裤,腰束一根宽大板带,带上挂了一条两尺多长的黄色短棍,头顶圆帽,两眼滚滚,显出精明而诡诈之情,不断的朝着“血手狂人”和康燕南仇视S那面无笑容者真如铁面阎罗,一身长袍,宽大得如朝服,全黑底,且镶有朱红阔边,手中提着一把铁锤,形状甚为古怪!
  “血手狂人”面对康燕南冷冷的传音道:“小子,提锤的是‘横天灵僵’,挂棍的是‘泛地活殃’,除你师傅外,能知者只有老夫与‘斗牛天君’等五人了,这两人才真正是你师傅的最大仇人,然而你一辈子也休想斗过他们了。”
  康燕南眼看两个怪物落到十丈之外,不言不语,显出阴森至极之情,暗忖道:“不知这两人与师傅有何仇恨,看势连狂人似亦非常紧张!”回音道:“他们为何不动手了?”
  “血手狂人”冷笑道:“他们正在传音争论谁先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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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邪人邪功重现江湖
  红日斜挂西峰,晚风带来一阵阵寒意,康燕南身立三大强敌之前,十分紧张的在准备一场生死搏斗!
  “犯手狂人”似与两个古怪人物曾有几次非常接触,他虽在事先征求康燕南联手,但他已看出成功的希望太少,此际似亦在打独斗的打算。
  大袍老怪物挥动一下手中铁锤,渐渐朝康燕南行近,他那毫无笑容的死脸上,此际更显得阴森可怖,晚风鼓动的黑袍,发出惊心怵目的咧咧之声!
  那个子略瘦、黑衣紧身的怪人此刻已取下带上黄棍,正在作出饿虎扑羊的姿态,弓背前俯,凶晴突出,一步步朝着‘血手狂人’迈进!
  康燕南一见对方已接近到两文之距离之内,正待抢机先动,但忽听‘血手狂人’大声喝道:“小于匆先出手,他们练的是‘导星邪功’,先出手必遭其引为被动,那是再无脱身之望的,你只让他接近,到达一丈距离时即展开轻功和他周施!”
  康燕南不明“导星邪功”为何物,但他确深信“血手
  狂人”之言,心想:“你恐势力单薄之故,因之怕我失败!”
  他心中忖思着,右脚急朝侧面跨出,又听“血手狂人”大叫道:“小子注意,他们今天的打法名叫‘逐猎’!你不动手,他们也不动手,但他们要死死的追跟着你人不放,那怕你走到海角天涯,除非他们追得你血尽而停,否则是不会放手的!”
  康燕南已开始施展轻功,左绕右转,始终与那老怪物保持距离,闻言不由大奇,冷声问道:“何谓‘逐猎’?这打法实属罕闻!”
  “血手狂人”也已展开如游戏一般的行动,见问大笑道:“你小子连‘逐猎’两字都不懂吗?真是白肚书生,今天的打法,他们将自己比作猎人,而我俩则被认作野兽,我们如先下手,他们就认为野兽起了反噬之心,于是他们认为时机已到,‘下手放箭’!结果你我都难逃其‘导星邪功’的毒手!”
  康燕南越听越奇,诧异地道:“这真是武林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打法,怪个性,难怪他们连口都不开,开口恐怕惊走野兽吗?”
  “血手狂人”大笑道:“正是这个邪意!你今天可开了眼界,亲身体验了!”
  康燕南见对方追得并不快,遂亦减低速度,他心中渐感有越,不禁大笑道:“血手老魔,你被那老怪这样追逐,岂不有损了你‘狂人’二字?”
  “血手狂人”冷笑道:“你小子今天算是交了运,单单撞上他这个打法,假设你遇上他们的‘虎扑’攻势时,你就不死也得脱层皮!”
  康燕南哈哈笑道:“还有什么‘虎扑’打法吗?那你就叫他们拿出来吧,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哩!”
  “血手狂人”真拿他又好气又好笑,叱声道:“他们一场不用二法,这是当年武林通晓的事实!”
  康燕南更觉奇闻不已,又笑道:“他们还有多少邪痹,不如都说出来听听。”
  “血手狂人”见他只顾说话而忽略避问,立即喝道:“你不要让他接近一丈之内,否则他就认为你是筋疲力倦,这也是他们下手的藉口,结果你必遭他运起‘导星邪功’给胶住,紧接而来的就是他们第三种手段,名之为‘捕鼠”,等于猫儿捉到耗子,他要你生不得,死不能,非要将你累到自杀不可,第四种手段为‘叫化’,他们如用这手段时,即向对方要东西,一直要到对方脱光衣服为止,假如对方忍耐不住而反抗,那就达到了他们真正目的,那是非死不可,当年死在他们手下的所谓正派武林,尤其是标榜什么女侠之人,遭殃的可说无法计数。”
  康燕南闻言大惊,暗忖道:‘’这两个老魔所想的点子真正厉害非常,武林人谁能受得了那种侮辱!”
  他霎时间提高警觉,动作又给加快了一倍,但他心中仍有疑问,正色问道:“我们这番对话,难道他俩毫不在乎?”
  “血手狂人”大笑道:“在他俩眼睛里,我们并非是人,而是他俩认为天生给玩弄的东西,听虽已全部听到,哪怕就是骂他们祖宗十八代,他们都毫不理会,除非有人能将其擒住迫供,否则休想与你对话!”
  康燕南好不容易摸清了两个老魔的根底,于是他又动上‘血手狂人’的脑筋,渐渐的移动位置向他接近,心想:“我的轻功比你快,搞对了我就要你遭两个老怪困住。”
  “横天灵僵’和‘泛地活殃”真正古怪至极,他们决定自己所追何人后,真的对‘血手狂人’和康燕南十分清楚,一丝也不混乱追踪,这~来,对康燕南的计划全不生效。
  康燕南一看不是办法,而且已知天已近晚,他忽然不顾“血手狂人”的去留,单独朝着北面山上飞纵J
  “血手狂人”不明他用心何在,但见“横天灵僵”亦如影随形的追逐上山,不禁大声叫道:“小子,是不是咱们分开来对付?”
  康燕南闻声好笑,朗声道:“你的轻功如能胜过‘泛地活殃’。那就朝南路奔去巴,我是准备与‘横天灵僵’赛脚下功夫了,看他能追我到哪里?”
  其实,他的主意是要奔往舜耕山去,对于“横天灵僵”的追赶,他似已想出了脱身之法,对“血手狂人”联手之说,他一直就没有同意。
  “血手狂人”忽然似有所悟,只见他一面向南奔着,一面冷声笑道:“这小子存心要将我摆脱了,但你又能脱得了‘磺天灵僵’的掌握吗?他们的‘万里伏敌香’,他如不想追你,那是你的运气,否则你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
  在他的语气里,康燕南的身上似早中了‘横天灵僵’的什么‘万里伏敌香’的手脚!可惜康燕南竞连一点都不明白,他奔出几座山峰之后,回头只见‘横天灵僵’已不知落后多少路啦,仅能看到他的黑影在树林中仍在奋迫而来。
  康燕南自认可以摆脱之后,胆气顿壮,放脚狂奔而去,在一夜之间,他竟奔到长江岸边。
  渡过长江后,他认为‘横天灵僵’再也追不上了,于是,即趁着晨惯初露之际,他走进一座小镇内吃些东西,而且在心中暗自发笑道:“‘血手狂人’谈起这两个老魔如何厉害不得了,原来竟是两个笨瓜,只要轻功能够胜过他们,逃走不难。”
  他落店后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出镇直朝舜耕山奔去,。计算一下时间,知道尚有五日之多,再想想路程,自言道:“用普通轻功也只要奔四天就能赶到,今晚上正是清华郡主发动抢劫的时间,不知可抢到多少金银哩。”
  他怕有熟人发现行踪,专找僻静之地奔驰,出镇三十里后,忽然看到正前方有道蓝影闪出一座树林,他一见不禁愣住了,暗忖道:“皇帝驮着师傅出太湖来了,莫非是为了那两个老怪出世之故?”
  他大叫一声师傅,如箭追上问道:“你老人家干吗要出来?”
  西洞庭山内那个无腿老者坐在蓝马背招呼道:“燕儿,不要大声叫唤,‘横天灵僵’就在你背后,快将这颗“真女丹”带在身上备用。”
  康燕南双手接过一看,只见是颗大如拇指的绿色透明异丹,收好后问道:“这丹有何用途?”
  他师傅就是当年的‘书仓盗合’,只见他正色道:“你身上已中了‘横天灵僵’所炼的‘万里伏敌香’,那怕你走到天涯海角也能被他循香追到,此丹是为师当年专为那两个老魔而炼的,带在身上虽不能永远避免追踪,但却能使其盲追一段时间,然在十日内他是无法打到的,十一日一遇,此丹即失效三日,但三日后此丹又起作用,原因为师已无暇细说了,你快去吧!”
  康燕南知道师傅常有神出鬼没之能,毫不怀疑其因何得知自己遇上‘横天灵僵’之事,立即告别道:“师傅,你老人家也要小心,‘泛地活殃’现在也出世了,他正在追赶‘血手狂人’哩,听说你老与这两个老魔有仇,徒儿将来非替你老报复不可。”
  “书仓盗合’含笑道:“‘血手狂人”被‘泛地活殃’追逐得如丧家之犬,为师已亲自看到了,至于这两个老魔的‘导星邪功’目前仍无对付之力,你千万不可冒失行事。”
  他将蓝马一拍,急急上道而奔,回头道:“燕儿,你如遇上一个白发婆婆的,不管她对你如何无理,你都不可得罪,她是目前武林中第一个难惹的人,就是为师见了她也只有笑颜相迎的份儿,务要小心记住!”
  康燕南闻言大惊,暗忖道:“那老太婆竟有如此威风!”
  蓝马早失踪迹,他无法再问师傅的原因,轻轻的叹口气道:“看形势,今后的江湖渐渐使我难行了!”
  他默默的独自急行,第三日,他到达瓦埠湖边,时为近午之际,他走进瓦埠镇吃了一顿午餐,正当出镇不到五里处,前途突然出现了三个武林人物,方向却朝他正面奔来,一见立有警觉暗忖:“这是哪路人物?”
  三人各挂一把长剑,年龄都在四十之间,一色武林劲装,人人都显得精明干练,其一面色带黑者走在前面,这时只距康燕南十丈之远,他似未看出当前少年有何不同之处,连一点顾虑都没有,声音放得大大的在边行边说着话。
  第二人忽然侧顾右边山头道:“可能就是那里了,胡老三只顾昂首直进了。”
  第一人闻声一停,顺其手指看了一眼,沉吟点头道:“张老五,我和申老七在这路旁等他们,你老先到那峰上去看看,当家的如果真到了,你就在上面发啸通知。”
  第二人没有答话,举手朝那山奔去,在走出数丈时,他又精灵的朝着康燕南望望,显出有点不大放心似的。
  康燕南暗暗笑道:“他们目中无人,既然把我当作一介弱书生,底子已泄了,那还看什么?”
  他渐渐走到那胡老三等二人身前,故意讶然的望了一眼,又转望了望张老五那奔行甚急的背影。
  第三人可能就是申老七了,只见忽然喝问道:“你看什
  么?”
  康燕南未作惊愕之态,只陡然停步装作一呆:“这位兄
  台是问小生吗?”他有意作出瞧不起的神情,脚底下又开始
  移动。
  胡老三摆手阻住申老七道:“老七,你怎了,越来越多疑了!”一顿之下,对着康燕南道:“读书人,在外面走动不多时吧,今后少向人家瞪眼的好,快走吧!”
  康燕南眉头一皱,举步行过,自言道:“真是岂有此理!”
  前面是处竹林,路从林缘转了弯,他回头看不到二人后,顺势即往竹林中钻去。
  身刚到达竹林深处,耳却急听到那胡老三惊叫道:“这小子确实有鬼!”
  紧接就是申老七的埋怨声道:“我要你追来看看,你还说我是大惊小怪,怎么样?点子溜了吧?”
  康燕南早已看出竹林甚大,因之并不离开,存心要盯着这两人去摸摸对方当家的是什么人物,又听那胡老三冷笑道:“这小子虽然有些古怪,但我确定他不是清廷中卫士,甚至也不是‘屠龙公子’的手下!”
  申老七似已采取搜查竹林的行动,只听他傲然笑道:“我却认定他是‘无敌大盗’的手下,竹林内他能藏得了吗?”
  胡老三可能是着了急,只见他大声喝阻道:“申老七,快回来!你难道忘了当家的警告啦!”
  申老七不知是否被他喝住,但听大路上却已响起了张老五的声音高唤道:“三哥,老七,快来,谷主到了。”
  康燕南闻声一怔,暗想道:“张老五莫非是在中途接上了,否则哪能来得这样快?”
  他顺着竹林,悄悄走向道路转角处隐着一看,只见来路上行着五个人,在最后的即为张老五,第一位是个老道士,第二个是身穿白色长袍的老儒者,第三排行着一男一女,男的作员外富翁打扮,他旁边即为一个老太婆。
  一行渐渐走近了,康燕南这时似已完全认识,只见他哺哺念道:“原来是武当玉虚真人,峨嵋‘银化先生’、昆仑‘瑶草谷主’、华山‘逸尘仙婆’,奇怪,他们这号称‘江湖四仙’的竟会走到一块儿了!”
  他倏忽中改变了自己的面容,同时又将自己的蓝衫脱下反穿,霎时变成了个二十四、五岁的黑衫青年,面貌虽无原来之美,但却显得更严肃而威猛,一停之后,他转身回奔,火速走出竹林端,之后再缓缓的向北慢行。
  大约出四里之后,他偷偷回头一看,触目只见身后路角转出玉虚真人等四个老人来,他显出计算已得的微微一笑,但仍未停止脚步!
  玉虚真人首先发觉他的身形,忽然回头朝身后的‘银化先生’道:“施主请看那个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银化先生”却朝背后的‘瑶草谷主”道;“易兄想想看,似是八德岭所遇的那傲慢青年?”
  “瑶草谷主’注目良久,接道:“衣着和后影虽似,行动举止却又不同,可能另有其人。”
  玉虚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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