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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沈胜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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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烟飞眼中掠过一丝喜色,转问道:“你到底是哪一位?”红衣老人道:“一会儿再跟你说。”
  步烟飞还要问,沙天霸已道:“纵使你就是风入松,我们也不怕你。”红衣老人笑道:“是么?”沙天霸道:“风入松若有本领,也不会被一个独孤雁弄到这个地步。”红衣老人道:“幸好风入松不在,否则就是这句话,已经够你们头痛的了。”
  沙天霸冷笑道:“风入松算是什么东西?”
  一个冰冷的语声应道:“不是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人!”
  声音从相反的方向传来!就连那个红衣老人也为之一愕,而且那个声音迅速地移来,到最后一个“人”字说罢,说话的那个人已飞鸟一样落在沙家七雄的面前。高冠锦衣——风入松!
  红衣老人目光及处,道:“一说风入松,风入松就来了!”
  沙家七雄齐皆面色一变。风入松目光一转,落在沙天霸脸上,道:“我路经这里,看见热闹,所以走近来一看,想不到却听到有人在谈及自己。”
  沙天霸道:“这里没有你的事。”
  风入松冷笑道:“我现在却想证明一下自己到底有什么本领,被封为大理国护国剑师!”沙老七面色一变,方待说什么,风入松话已经接上,道:“况且你们这么多入欺负一个女孩子,我若是看见,也袖手不管,传了出去,别人不免说我怕了你们,我姓风的以后也不用在中原武林行走了!”语声一顿,道:“你们七兄弟谁先上!”
  沙天霸目光一闪,道:“退!”七个人身形几乎同时倒退三丈!风入松盯着他们,没有动。沙天霸身形一止,立道:“射!”
  这个射字才说一半,那个红衣老人身形已展开,背后长剑同时出鞘,人与剑闪电般在那些大汉面前射过!“崩崩”声连串响起,那些大汉手中的弓纷纷在剑光中而断!红衣老人身形一落即起,再次射出,水月庵右面那些大汉,六十三张强弓尽在剑光中断而弹飞!
  六十三张强弓,只有十一张来得及射出一支箭!箭射向风入松,左面同时有六十多支箭射来,都是向风入松射至!风入松看见箭射来,身形才展开,他的身形亦犹如电闪,数十支箭大半落空,只有十来支追上他的身形。他的剑与身形展开的同时出鞘!
  剑光一闪,箭尽被挑飞,风入松身形再一长,落在沙家七雄身前七尺之处。
  众大汉投鼠忌器,第二批箭再也射不出去!他们也不用吩咐,呼喝着放下弓箭,拔出兵刃,冲上前来,风入松视若无睹,也不理会沙家七雄,目光忽转向那个红衣老人,道:“朋友好快的身手,好快的剑法。”红衣老人身形已停下,闻言道:“未及阁下。”
  风入松一笑,道:“高姓大名?”红衣老人道:“不是姓风!”风入松道:“你相貌无疑与我有些相似,可惜并不姓风。”红衣老人道:“风姓之中有一个风入松已足骗人!”
  风入松大笑,道:“风闻中原武林道上有很多前辈高手,都是不喜欢以真姓名示人,风某人亦不愿太勉强。”红衣老人道:“萍水相逢,说不定只此一面,何必留姓名?”
  风入松道:“以我看,你的武功尤在沈胜衣之上,是沈胜衣叫你来,一齐应付慕容孤芳的?”红衣老人道:“是!”
  风入松道:“一个沈胜衣,慕容孤芳已经束手无策,再加上一个红衣老人,势难安寝。”
  红衣老人道:“现在却未免言之过早。”风入松道:“我看好你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赌你们必胜。”红衣老人道:“可惜没有人接受这个赌注。”风入松道:“实在可惜得很。”
  红衣老人道:“无论阁下是否只为侠义,我们都感激得很。”风入松道:“何足挂齿!”他目光转向沙家七雄脸上,忽问道:“这七个人在江湖上声誉如何?”
  红衣老人道:“很坏——他们是七个强盗。”风入松道:“他们说是温爷的人,那个温八……”红衣老人道:“更该死!”风入松道:“他死了没有?”
  步烟飞插口道:“已经给沈胜衣杀了。”风入松大笑,道:“沈胜衣杀的人真的应该该死,对于这人,我很有信心。”
  红衣老人笑一笑。
  风入松以指弹刨,剑“嗡”的一声龙吟,他微笑着接道:“这里并非快活林,就是拔剑杀人也无妨的了。”语声一顿,一沉,道:“看剑!”剑随声出,刺向沙老七,迅速之极。沙老七双枪已在手,左右双飞,左迎来剑,右刺风入松的咽喉。“叮”一声枪杆与剑相触,断为两截,风入松腕一抖,剑一挑,震开刺向咽喉的一枪,接着一引,再次刺向沙老七的咽喉。沙老七长身暴退,可惜仍快不过风入松的剑。剑尖“夺”地刺入他的咽喉,只三寸。三寸已足以致命!
  沙老七闷哼一声,长身暴退,一缕鲜血从他的咽喉射出,飞虹一样散落在地上。沙家兄弟惊怒,呼喝声中,将风入松围在当中。风入松按剑微笑,道:“我已经喝令看剑,却仍然一剑也接不下,这样的本领,也敢在江湖上行走?”
  这句话才说完,十二支缨枪已一齐刺来。风入松身形飞舞,一声喝叱,剑急露,刷刷两声,连断两枪,乘热欺入,剑一旋,“飕”一声,一个头颅疾飞了起来。沙老三无头的尸身旋即疾倒了下去。风入松剑热不停,接三枪封二枪,左手一捏剑把.一声:“着!”剑闪电刺出,正刺入沙老四的眉心。
  沙老四闷哼一声方倒下,风入松回到又一引,断两枪,倒刺入沙老五的胸腹。沙天霸看在眼内,嘶叫着挺枪急刺。左七右八,一刺十五枪。风入松见一枪挡一枪,一支剑施展开来,竟然比沙天霸的双枪还要快。十五枪一接下,他的剑立即抢入空隙,回攻七剑!沙天霸接五剑,左手枪就被风入松第六剑削断,风入松第七剑跟着划开了他的胸襟,虽然并没有伤到他的肌肤,已令他魄散魂飞,这时候,沙家兄弟手下那些大汉已然围上来,沙老六眼看形势不妙,立即大呼道:“儿郎们,上!”
  一个上字才出口,风入松一旁突然欺近,一剑削在他的咽喉上。沙老六眼旁虽然瞥见剑光,竟也来不及闪避!
  风入松剑出即收,欺向沙老五。沙老五怆惶急退,才退出三步,风入松人剑已迫近,剑迅速斩下来!沙老五左手举枪急挡,“刷”一声,枪杆断成了两截。
  他右手枪忙刺出,风入松左手一举,枪从他肋下刺过,他右手剑同时划前,一剑自沙老五眉心划至胸腔,鲜血瀑布一样狂射,风入松半身一侧,“格”一声,刺下肋下那支枪而断,他左手旋即将断枪抄住,反手一撩,正好将沙老六从旁一枪挑开,他右手剑立即抢入,“夺”地刺入了沙老六的心胸。一剑夺命!
  前后不过片刻,沙家七雄已倒下了六雄,只剩下一个沙天霸。那些大汉本来已经迟疑不前,看见这样,不由自主后退。沙天霸眼也红了,大吼一声:“姓风的,你有种将我也杀掉!”一枪飞舞,看似便要上前拼命,哪知道,身形一动,竟然倒退了出去,退得比那些大汉快得多。
  风入松按剑不动,一直到沙天霸退出两丈,掉头疾奔了出去,他的左手才一拂!一道闪亮的寒芒立时闪电一样从他的衣袖飞出!是他藏在袖中的那支小剑!
  “飕”一声,小剑飞射向沙天霸的后心!沙天霸耳听破空声响,心头大骇,只道是风入松卸剑飞来,回身挥枪,剑已射至。“飕”一声,枪杆两断,剑势竟仿佛毫无影响,从当中飞入,钉在沙天霸胸膛之上。沙天霸惨呼一声,剑入胸及柄,竟还将他撞出了三尺。
  25、谜
  惨呼声犹在半空摇曳,沙天霸已经倒下!剑长还不足一尺,凌空一飞两丈,竟然还有这种威力,实在惊人!那些大汉看见沙天霸也横尸在地上,如何还敢再逗留,惊作鸟兽散。红衣老人并没有阻截他们,风入松一样没有,他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飞剑一出袖,他瘦长的身形就飞了起来,一掠又正好两丈,落在沙天霸的尸旁,手一掠,拇食指一捏,拔出了那支小剑!他的动作异常迅速,剑拔出,血尚未来得及溅出,剑尖之上,只有血丝一缕。
  风入松撮唇一吹,血丝从剑尖飘飞,整支剑又是那么晶莹。然后他举步向红衣老人走去。红衣老人也举步向他走过来。两人的脚步同样快慢,步与步之间。距离亦竟然完全相同,仿佛就早有默契一样。
  步烟飞看在眼内,面色突然一变!她感觉到了杀气,浓重的杀气!
  这杀气毫无疑问是从她面前这两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她方待开口叫住,两人已同时停下脚步。相距只丈一!
  风入松左手一翻,将小剑纳返袖中,再一翻,捏住了剑把!红衣老人长剑仍然在右手之中,一挑,斜压在眉心之上,左手接亦捏剑把,抵在右手拇指尖之上!
  风入松目光一落,道:“朝天一烛香!”
  红衣老人道:“正是!”
  风入松道:“阁下若是武当子弟,这一式风某人担当不起。”
  红衣老人道:“我虽非武当子弟。用的却是武当派剑法!”一顿接说道:“阁下贵为大理的护国剑师,剑术亦毫无疑问已臻化境,能够与阁下这种高手切磋剑术,未尝就不是一种荣幸,武当‘朝天一烛香’一式,敬的正是阁下这种高手。”
  风入松道:“多谢!”举剑齐眉,剑诀捏在剑尖之上。红衣老人道:“阁下也涉猎中原武林剑法?”风入松道:“稍曾涉猎,懂的却并不多——无以回敬,就此一式。”
  红衣老人亦道:“多谢!”语声一落,两人长剑疾展,各挽了一个剑花!剑花甫散,风入松一剑十三招,一招三式,虚空连划出三十九剑!他的身形依旧定原地,并没有移前半分,三十九剑一气呵成,无懈可击。一股激厉的杀气,刹那蕴斥在空气之中!
  红衣老人的长剑同时开展,虚空亦划出十三剑,一剑就只是一剑,没有风入松的十三剑变化之多。他的身形同样停留在原地。相距丈三,两人握剑的右手也没有伸尽,那两支剑根本不能够相触,但剑势一起,两人的衣衫都猎猎飞扬,也不知是被自己的剑风激动还是被对方的剑风激动。
  剑风呼啸,两人间的野草乱窜,仿佛有无数条毒蛇在其中游走不已。剑却只是虚空一招一招地互拆,虽然不能够伤人,但其中凶险,亦足以令人魄动心惊。
  步烟飞看得出其中凶险.双手不由自主捏了一把冷汗。
  十三招一过,风入松与那个红衣老人同时停下动作。风入松面寒如冰,口光比剑光更辉煌,比剑锋更锐利,紧盯着那个红衣老人。红衣老人的目光亦是利剑一样,面无表情,嘴角却勾着一丝微笑。两人由动而静,忽然间,就像变成了两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也就在这刹那,一阵风映过,两人之间的那些野草,无声的碎成了千万片,飞舞在风中。步烟飞看在眼内,倒抽了一口冷气。风入松面容即时—宽,微笑道:“好剑法!”
  红衣者人嘴角笑意更浓,道:“彼此。”
  风入松道:“佩服!”
  红衣老人右手一翻,长剑叮的入鞘。风入松亦自回剑入鞘,道:“中原武林,果然是卧虎藏龙,一个无名的红衣老人,剑术竟如此高明。”
  红衣老人笑应道:“大理剑师,也是名不虚传。”
  风入松忽然问道:“方才你我双剑若是互击,十三招之下,阁下可知道有何结果?”
  红衣老人道:“风兄三尺龙泉,在第十三招,必穿我右肩!”风入松道:“阁下之剑亦必然同时将我的右臂斩下——两败俱伤!”
  红衣老人道:“此非我所愿。”
  风入松接道:“亦非我所愿。”
  红衣老人道,“因为我们之间并无仇怨。”风入松道:“不错。”红衣老人笑接道:“而且像我这种无名之人,风兄就将我击杀,亦没有任何好处,何况我们现在都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做。”风入松抚掌笑道:“这才是最主要的。”盯稳了红衣老人,又道:“不过以阁下这种身手,在中原武林若是无名,实在上难以令人置信,莫非阁下瞧不起我这个大理国来人?”
  红衣老人道:“一点也没有这个意思。”
  风入松道:“然则,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这句话与方才那句话一样的意思,不想交他这外朋友何异瞧不起他?红衣老人微喟道:“风兄言重了。”
  风入松道:“那么阁下就是另有苦衷的了?”他现在才考虑到这种可能。红衣老人苦笑道:“可以这样说。”
  风入松道:“要交你这个朋友实在不容易。”红衣老人道:“只因为我现在的责任实在太大,这件事了结之后,我们再好好—聚。”
  “这件事?”风入松追问:“哪件事?”
  “当然就是红梅盗这件事。”
  风入松道:“这件……”红衣老人接道:“风兄不是也有要事在身?”
  风入松道:“不错。”一顿笑问道:“可是阁下既无名,也无姓,事后叫我到哪里去找你?”红衣老人道:“风兄莫非忘了我是沈胜衣的朋友?”风入松道:“找到沈胜衣,就可以找到你?”
  红衣老人道:“一定可以。”风入松一笑道:“很好。”一顿又接道:“你们与慕容孤芳的事情了结之后,我那件事情相信也有着落了。”
  红衣老人道:“嗯。”风入松接道:“沈胜衣、白玉楼已经不简单,再加上阁下,慕容孤芳这个红梅盗,这次只怕就只是末路穷途了。”红衣老人笑笑道:“风兄所知道的事情倒不少。”
  风入松道:“因为我一直都窥视一旁,很多事情也都看在眼内。”红衣老人“哦”一声,并没有怀疑表示,风入松却仍说道:“你那位好朋友与方重生在柳堤上的一战,也在我眼内。”红衣老人明显地一怔,道:“那么就难怪阁下知道红梅盗、慕容孤芳是一人。”
  “沈胜衣离开之后,我仍然留在那里,因为有很多事情我都想不透。”风入松笑笑接道:“想不到,未几又看见一辆马车从快活林之内疾驶出来,马车虽然帘幕低垂,我却认出驾车的乃是慕容孤芳的子弟。”
  红衣老人道:“风兄莫非就跟了下去?”风入松道:“所以我知道慕容孤芳现在何处。”
  红衣老人道:“风兄对于那个方重生,似乎仍然有怀疑。”
  风入松一怔,道:“阁下知道的倒也不少。”
  红衣老人道:“并不多。”
  风入松道:“看来你们对方重生都很怀疑。”
  红衣老人道:“因为像他那种高手实在不多。”他稍歇又道:“但是他竟然名不经传。”
  风入松道:“与你不同,也许你说出名字,很多人都会大吃一惊,而这个方重生,却虽然有名字,而对人却是陌生的感觉,除非他真的淡薄虚名,否则他这个名字,只怕就是假名字。”
  红衣老人道:“以他那个年纪,竟然会自甘寂莫,不求闻达于江湖,的确是罕有。”风入松道:“我们都年轻过,年轻时的心情、抱负大家心中有数,总之名利得失,年轻人实在很难看得破。我最初甚至怀疑,那个方重生的面目也是假的。”
  红衣老人道:“因为他的武功路子与独孤雁太接近。”风入松道:“不错,但他的面目却是真的,并没有经过易容化装。”
  顿一顿,他抚须接道:“所以我怀疑是另一种可能,方重生与独孤雁之间可能有什么关系,譬如说师兄弟。”
  红衣老人道:“风兄是希望从他的身上打听出独孤雁的下落?”
  风入松道:“这是我目前唯一的线索。”他的两条白眉不由自主地锁在一起,道:“说来这实在奇怪,独孤雁一路逃亡,逐渐陷入我们的包围网内,只道他插翅难飞的了,哪知突然间烟雾一样消散无踪。”
  红衣老人道:“之后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风入松道:“没有,就好像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人世间了。”
  红衣老人沉吟不语。风入松道:“阁下又知道这一次我们出动了多少人追杀他?”
  “听说数以千计。”
  “所以实在难怪我怀疑方重生这个人、”风入松抚剑长吁了一口气,道:“你准备什么时候采取行动?”
  红衣老人道:“风兄尚未说人在何处?”
  风入松道:“过柳堤东面七里一座古刹之内。”
  红衣老人道:“那座古刹好像已荒废了?”
  风入松道:“也所以不惹人注目。”
  红衣老人道:“我们回快活林,必须经过那条柳堤,除非备有船浆。”
  风入松道:“恰好我正要回快活林去,因利乘便,一闯那座古刹如何?”
  红衣老人道:“好得很,因利乘便。”他忽然一笑,道:“我们一直都处于被动的地位,现在竟采取主动,反客为主,慕容孤芳那边势必大乱。”
  风入松道:“也好教她知道厉害。”
  红衣老人道:“原则上来说,她突然发觉主客互易,惊乱中难免会有失错,不过像她这样的人,必然会考虑到任何的一种可能,在古刹之内,相信也早有防备。”
  风入松道:“也许。”
  红衣老人道:“但我们无妨走此一趟,小心一点儿就是。”
  风入松忽然放声大笑,道:“我们这些老前辈,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若是传出去,只伯要惹人笑话。”
  红衣老人道:“风兄在乎别人的话。”
  风入松道:“有时,这一次却例外。”他大笑接道:“因为这一次,我乃是奉命行事。”
  红衣老人道:“风兄这个护国剑师的职位,实在不易为。”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风入松捋须一笑,回顾那边步烟飞,道:“那位小姑娘,却还是不要随我们去的好。”
  红衣老人尚未接话,步烟飞人已飘来,眨眼即至。风入松一怔,脱口道:“好一身轻功。”步烟飞应声道:“凭我这一身轻功,大概可以去得了。”
  风入松不觉点头,道:“去得了。”红衣老人道:“却是要小心,莫要离开我太远。”
  步姻飞盯着红衣老人,道:“你到底……”红衣老人即时伸出他的左手,一面道:“你应该记得我的……”
  步烟飞黛眉一皱,道:“你——我在哪里见过你?”红衣老人道:“在一幅冰绢之上.在相思小策之中。”步烟飞一怔,神情突然激动起来,道:“怎么你……”红衣老人道:“这要问白玉楼了。”步烟飞忽然笑起来,道:“这个人有这个本领?”红衣老人目光一闪,道:“他就是有这个本领,否则我怎会出现?”他的话听来并没有什么,但风入松听入耳里,却突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个红衣老人到底是什么人?白玉楼到底有什么本领将他请出来?
  心念一转.风入松更留意。步烟飞笑容忽然一敛,问道:“那……”
  红衣老人道:“沈胜衣都知道了。”步烟飞幽声道:“他怎样说?”
  红衣老人道:“叫你放心,不是那回事。”步烟飞问道:“那么他怎么……”红衣老人道:“只是因利乘便,他这次南下,目的并不是快活林。”
  步烟飞道:“那是……”红衣老人道:“一点也不错。”步烟飞难掩一面惊喜之色,盯着那个红衣老人,一句话却也再说不出来。红衣老人一笑,不语。
  风入松忍不住插口道:“两位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红衣老人道:“怎能够说是哑谜?”风入松道:“在我是,因为你们的说话我一句也听不懂。”红衣老人道:“每一个人的说话都有些是别人听不懂的。”
  风入松点头道:“不错。”也不再问。红衣老人道:“我们现在可以起程了。”
  风入松点头举步。红衣老人跟在风入松后面,步烟飞走在红衣老人身旁,忽然伸手牵住了他的衣袖,笑道:“老人家,你小心一点走路。”
  红衣老人大笑。风入松回顾他们一眼,也笑,是苦笑。这两个人的话,他总是觉得奇怪,却又想不透。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倩.很多都是那么的奇怪,很多他都想不透,就是因为想不透,心里发问,他才走出来散心!他披着月色放开身形,不觉掠到这附近,却遇上了这件事。这件事的结果,又平添一个不可解的谜。
  ——怎么中原武林中人,都是这样奇奇怪怪?风入松只有苦笑。
  26、迅雷
  夜已深,风渐急。风入松犹如飞鸟御风飞行,红衣老人竟然始终与他保持一定距离。步烟飞亦紧伴在红衣老人身旁,而且看来是那么轻松。风入松虽然没有回头张望,但是耳听风声,亦知道自己虽身形尽展,并未能够将两人抛离。他实在惊奇,那身形一缓,忽然退到步烟飞身旁,道:“小姑娘,你在哪儿练来这一身好轻功?”
  步烟飞道:“在父亲那儿。”风入松沉吟道:“中原武林,以轻功见长,又姓步的,好像就只有一个步千里。”
  步烟飞道:“正是家父。”风入松“哦”一声,道:“难怪。”步烟飞笑道:“老前辈,你的轻功也不错。”风入松道:“比起你却是差得远。”
  步烟飞道:“不远。”风入松打了一个“哈哈”,道:“中原武林,果然不简单,我这次可谓不枉此行。”笑语声一落,转顾红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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