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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东来剑气满江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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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中听到贼人们连声叱喝,二十来条黑影刀光飞舞,正把褚璇姑围在中间,猛力抢攻。
  许庭瑶目光瞥过,大喝一声:“挡我者死!”
  连剑带人,猛向刀光人影中冲去。
  贼人们几乎连人影都没看清,但见一团耀眼银光自天而降,顿觉森森寒风,已到头顶。
  接着金铁交鸣之声大震,惊叫惨呼,和脱手震飞的兵刃,交叉飞舞,剑锋扫过,血雨飞
洒。
  不知是伤是死?反正有人随着相继倒下,骨碌碌从屋面上滚落下去。
  围攻褚璇姑的贼人,被许庭瑶这一痛下杀手,只吓得剩下的几人,心头颤栗魂飞夭外,
纷纷向后倒退。
  就是跟着许庭瑶身后纵上屋来的贼人,也一个个噤若寒蝉,那里还敢动手?
  褚璇姑真没想到许庭瑶只比自己大了一两岁年纪,武功会有这般高强,一时站在那里,
瞧着他英风凛凛的神采,也不禁怔怔出神。
  许庭瑶手横长剑,寒星般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冷笑一声,道:“你们主人只是躲着
不敢出头,许某要走了。”
  说到这里回头道:“大妹子,我们走!”
  话声未落,蓦听一声长笑,划空飞来,两条人影已到面前。
  黑夜中,许庭瑶和他们四道冷电般目光乍接,心头方自一凛!
  只听耳朵边上响起一个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许兄弟小心,左边这个手擎白骨槌的是
五鬼天王尚公忌,左边手执金漆一滕杖的是金杖人屠戚天化,这两人武功极高,动起手来,
你可要注意。”
  许庭瑶已听出这是阮秋水的声音,只不知她躲在那里?
  其实他不须阮秋水提醒,也早已知道两人来历,横剑在手,凛然卓人止。
  金杖人屠戚天化目光一转,鼻子里哼一声,吐出冷漠的声音,怪笑道:“老夫还当来了
什么高人?小子,就是你们两个?”
  许庭瑶冷然道:“两个还不够吗?”
  金杖人屠点点头道:“够了,够了,老夫就打发你们上路好了。”
  许庭瑶笑道:“戚朋友,你还记得咱们曾在龙山见过,好像跺跺脚走的并不是在下,九
里关山顶,你临行之时,还赏了在下一掌,也并没被你打发上路,金杖人屠你少在许某面前
冒什么大气!”
  金杖人屠目光陡盛,两道有如挟着霜刃的阴森眼神,逼视在许庭瑶面上,一阵打量,喉
头咯的一声,狞笑道:“原来都是你小子……”
  话声未落,左掌扬处,探臂吐招,蒲扇似的手掌,猛然向许庭瑶当胸劈来,口中接着说
道:“老夫现在打发你上路就是了!”
  掌势才动,宛如迅雷骤发,一阵强猛无俦的罡风,旋转成团,业已撞到许庭瑶身前。
  许庭瑶自然早有准备,功运百穴,凝神而立,此时眼看他一掌劈来,不禁仰首大笑,道:
“只怕未必!”
  右手横剑不动,左掌一立,迎着朝前击出。
  金杖人屠劈出的掌风,狂飙电卷,何等凌厉,但许庭瑶这一掌却不带丝毫劲风,只像普
通人发掌一般,无声无息。
  双方声势迥异,强弱之分,显而易见,直把站在许庭瑶身后的褚璇姑,瞧得凛然变色,
几乎惊叫出声!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金杖人屠掌风出手,便已感到不对,只觉自己发出的力道,好像受
到一层无形无质的气体挡住,再也无法推进。
  这下可把见多识广的金杖人屠,不禁一呆!
  “会是道家罡气?”这简直是不可能之事,道家罡气玄功,不仅失传已久,即使尚有人
会,也非数十年潜修不为功。
  眼前这小子乳臭未干,纵使一出娘胎,就练玄功,能有多少火候?他怪眼翻动,口中
“哩”的一声,功运左掌,全力推出。
  许庭瑶虽然练成《黔灵真传》上的武功,但他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功力,方才硬
接对方一掌,已觉出金杖人屠这一掌力道之猛,和在九里关山硬接他的一掌,大不相同,一
团劲气,压力奇重,逼得自己大有喘不过气来之感。
  此刻眼看对方吐气开朗,掌势突然加强,反击而来的力道,宛如雷霆万钧,重逾山岳,
但觉胸头一震,几乎抵挡不住。
  一时那敢怠慢,也立即默运神功,奋力朝前迎去。
  两股劲气,在半空一接,依然无声无息,听不到半点震声。
  刹那间,两人身形同时一震!
  金杖人屠一袭黑袍,宛如被狂风吹拂,腊腊有声,身形晃动,后退三步,一路踏碎了无
数屋瓦,才行站住。
  许庭瑶却连退七八步,也响起一阵裂瓦断木之声,最后总算站住双脚,但屋面被他踏破
了一个窟窿,身子直向屋下陷去。
  他身形一沉,急忙一个鲤鱼打挺,提气上跃。
  就在此时,但闻一声阴恻恻的冷笑,金杖人屠突然身发如风,纵身扑到,金光一闪,手
中滕杖一招“泰山压顶”,直向刚从屋面窟窿中挺跃而起的许庭瑶,当头劈落。
  褚璇姑瞧得心头大惊,娇叱一声,身躯一挺,急跃过去,七修剑一招“横架金梁”,照
上撩去。
  她没想想金杖人屠这一记“泰山压顶”,威势之强,力道何止千钧,凭她这点功力,那
想硬架得住?
  就在她挺身发剑的当儿,但见人影一晃,许庭瑶不知使了一个什么身法,像一缕轻烟般
从斜闪开。
  脚下还没站定,骤然瞧到褚璇姑情急拚命,举剑朝杖上撩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大喝一
声:“褚大妹子快让开!”
  他怕褚漩站有失,人随声发,长身发剑同时向上架去。
  许庭瑶身法迅捷,发剑虽在褚璇姑之后,但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却越过褚璇姑迎着金漆
藤杖砸到。
  三方动作,全都极快,但许庭瑶、褚璇姑的长剑都没架上一滕杖。
  难道是金杖人屠戚天化临时撤招,收回杖去?
  那也不是!
  原来金杖人屠金漆一滕杖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朝许庭瑶迎头击下之时,突然之间,只觉
右腕猛力一震!
  本来由上而下,直劈下去的杖势,杖头一歪,“呼”的一声,朝横里荡出。
  金杖人屠戚天化在江湖上也算得一号人物,耳目何等灵异,一杖出手,耳中依稀听到
“嘶”的一声细响,自己直劈而下的杖势,忽然被人撞歪,心头着实一凛,金杖一收。
  双目金光四射,厉声喝道:“何方高人,既然出手助拳,何不出来让老夫见识见识?”
  许庭瑶抢在褚璇姑前面,举剑上格,那知对方杖头,突然一歪,自己一剑撩空,方自一
怔!
  及听到金杖人屠的喝声,心中登时雪亮,这一记,当然又是阮秋水的杰作。
  金杖人屠喝声出口,手柱金杖,目光只是向四外打量,那知过了半晌,不但不见半点人
影,根本没人加以睬。
  金杖人屠脸色狞厉,桀桀怪笑道:“鼠辈……”
  “嘶!”又是一声细响,破空飞来,“啪!”的一声,打在金漆藤杖之上。
  金杖人屠是右手柱杖凛立屋面,这一下敢情打在藤杖下截,竖立的一滕杖突然一歪,身
不由己跟着朝前晃了一下。
  同时只听左首暗处,有人朗朗笑道:“戚天化,你自己没长眼睛,还敢出口伤人,阮大
爷赏你两粒石子,不过略施薄惩,再要不知进退,莫怪我出手不饶人!”
  金杖人屠戚天化何等人物,明知对方厉害,此刻如何下得了台?不由气得七窍生烟,口
中一阵咯咯厉笑,朝左喝道:“老夫数十年来,从来不知进退,朋友有些什么惊人之艺,何
不出来让老夫瞧瞧?”
  那五鬼天王尚公忌也觉暗中发话之人,日气未免太狂,翻着一双怪眼,同时朝左首暗暗
投去。
  “哈哈,阮大爷就在此地,你们真是有眼无珠!”声音明明发自左首暗处,但一个长衫
飘忽的人影,却从右首屋面上出现,宛如行云流水,俊俏洒脱,朝几人停身之处走来。
  五鬼天王尚公忌、金杖人屠戚天化,总究功力精深,这人才一现身,立时惊觉,心头不
期大为凛骇!
  对方露的这一手“梵音传声”之术,乃是数十年前武林中出名难惹,心狠手辣的一位空
门怪杰的独门功夫,这老尼姑当年黑白两道,可说无人招惹得起,后来许久没听人说起,想
已圆寂多年,不知此人是不是老尼姑的传人?
  两人心念疾转,同时回头瞧去。
  许庭瑶瞧得大一吾过望,果然是阮大哥!
  阮秋水飘然走近,朝五鬼天王、金杖人屠两人淡淡一笑,道:“两位大护法,我劝你们
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连你们主子都已经逃走了,两位还留在这里作甚?”
  她这几句话说得甚是阴损,听得尚公忌、戚天化同时脸色一变!
  许庭瑶急忙问道:“阮大哥,你说那妖女已经逃走了?”
  阮秋水回头笑道:“你不用性急,这两位大护法,不是还在这里吗?”
  金杖人屠几乎气得透不过气来,猛地跨前一步,沉声道:“朋友年纪轻轻,武功大有可
  观,老夫不知进退,倒要讨教高招。”
  五鬼天王尚公忌伸手一拦,道:“戚兄且慢,兄弟有话问他。”一面抬目道:“朋友方
  才使的‘梵音传声’,武林中只有数十年前一位空门神尼,在泰山剑会上露过一次,朋
友尊
  师是谁?可否见告?”
  阮秋水瞧了他﹂眼,冷傲的道:“我师名号?放眼武林,只伯已经没有一个人够资格动
  问了,等我打发了他,我确实有话问你?”
  五鬼天王尚公忌生相本已狞恶,听他这般说法,心头一怒,更是阴沉可怕,但他却强自
  忍耐下去。
  金杖人屠戚天化被阮秋水当面用手指点着,还说出等打发了自己之言,一时那还按捺得
  住,口中狂笑一声:“小子找死!”
  抬手一杖,猛向阮秋水拦腰扫去。
  双方相距极近,这一突起发难,杖挟风声,威势实在凌厉至极。
  阮秋水并不闪避,依然谈笑自若,冷笑道:“戚天化,你实在不配和阮大爷动手!”
  不退反进,向前一迈步,疾逾电闪,左手一沉,一把把横扫过来的金漆藤杖捞个正着,
  随手振腕一抖。
  这下当真快速已极,金杖人屠一身武功,好像全没用处,手上藤杖再也把握不住,同时
身子也踉跄后退了三步。
  一招之间,金漆藤杖已到了阮秋水手上。
  只见他冷冷一笑,两臂暗运功力,把手上鸭蛋粗的一条金藤,当胸一横两手捏住两头,
漫不经意的两臂朝胸强一拢,坚逾精钢的金藤,变成了面条一般,很快拗了过来。
  双手不停,像拿绳子似的,挽了个同心结,然后又两头一抽,结子随着抽紧,缩小了许
多。
  阮秋水随手朝金杖人屠面前丢去,冷冷的道:“我懒得和你动手,你也不配和我动手,
但只要你解得开藤结,我就认栽,如果连这个藤结都解不开,还是听我相劝,回转伏牛山去
吧!”
  要知金杖人屠戚天化这支金漆藤杖,乃是他数十年来仗以成名的兵刃,这种金藤坚逾金
石,就是一般所称的宝刃宝刀,都休想砍得动它分毫。
  要像阮秋水这样把它当作绳子一般挽起结子,实在是不可想像之事。
  金杖人屠戚天化面如死灰,一语不发,俯身拾起打成了结的金漆藤杖,正待纵身掠去。
  阮秋水道。“且慢!”
  金杖人屠脸色狞厉,愤然转身道:“老夫既已认输,你还待怎的?”
  阮秋水笑了笑道:“你难道忘了附骨之毒未去?”
  金杖人屠禁不住打了一个冷噤,低头道:“这个……”
  阮秋水没等他说完,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倾了一粒淡绿色药丸,随手
丢了过去,道:“这是我刚才逼着她交出来的解毒药丸,你快接着。”
  金杖人屠伸手接住,脸上露出一丝感愧之色,也不言谢,纵身急掠而去。
  五鬼天王尚公忌怪眼一翻,手捧着白骨骷髅槌,朝阮秋水冷冷的道:“朋友还有什么见
教?”
  说话之时,有意无意的把白骨槌一张,槌上狰狞骷髅,正好对着阮秋水和许庭瑶、褚璇
姑三人。
  阮秋水朝白骨槌望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道:“其实也并没什么?我只想请教一事,鬼王
庄规模不小,这幕后主持之人,究是何等人物,左护法想必清楚,不知可肯见告?”
  五鬼天王微微一楞,接着大笑道:“尚某是应金刀褚老哥之邀而来,平日很少过问庄中
之事,朋友问的,尚某无可奉告。”
  阮秋水拱拱手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道了?失礼得很,尊驾请吧!”
  五鬼天王嘿然道:“朋友不肯展露师门,亮个万儿,总可以吧?”
  阮秋水点头笑道:“在下阮秋水,刘阮入天台的阮,秋水伊人的秋水两字。”
  五鬼天王目光一瞥许庭瑶道:“这位呢?”
  许庭瑶道:“崂山门下许庭瑶。”
  五鬼天王双手一拱,狞笑道:“好,尚某失陪了!”
  话声中,身形突然倒跃而去。
  就在这眨眼之间,从五鬼天王那柄白骨槌骷髅口、眼、耳、鼻之中,陡的射出无数灰白
细刺,冷芒破空,挟着嗤嗤劲风,向三人闪电袭来。
  阮秋水朗朗一笑,只见他一个旋身,扬手洒出一片青影,宛如网幕一般,风声腊腊,护
住三人身子。
  这原是雷火石光般事,青影倏收,风声同住。
  只听阮秋水笑道:“久闻五鬼天王‘白骨吹’之名,原来也不过如此!”
  许庭瑶不知阮大哥使的是什么兵刃,急忙举目瞧去,只见他露出一身玄色劲装,手上拎
着一袭青衫,正朝身上披去。
  不由瞧得一呆,原来那片青影,竟是他身上脱下来的长衫。
  这一手快得无以复加,使人连瞧都没有瞧清,一时对这位易钗而弁的罗刹姐姐,当真钦
佩得五体投地。
  阮秋水瞧他怔怔出神,忽然展齿一笑,道:“许兄弟,快追上去,替我教训教训他!”
  五鬼天王纵身后跃,发出“白骨吹”,当然不肯就走,这时眼看自己无坚不摧的“白骨
吹”,被阮秋水一袭青衫,悉数击落,凛骇之时,立即一个转身,疾跃而去。
  许庭瑶给阮秋水一喝,不由脸上一红,手持长剑,正待纵身追去。
  褚璇姑瞧他手上长剑,已是缺口斑斑,连忙把七修剑递交给他,道:“许大哥,你换把
剑再追!”
  许庭瑶眼看五鬼天王身形已掠出七八丈外,一手接过七修剑,连把手中长剑都来不及丢
弃,双肩轻晃,人如惊鸿掠地,直追了下去,口中喝道:“尚公忌,你暗箭伤人,还不给我
站住!”
  喝声中,右手一扬,那柄夺来的铜剑,脱手朝五鬼天王后心激射过去。
  五鬼天王尚公忌在黑道上凶名久着,生性杰傲,今晚因被阮秋水先声夺人所慑,同时也
顾忌对方师长之故,才不战而退。
  此刻被许庭瑶追了上来,而且还直呼其名,叫他站住,尚公忌总究是成名多年的人物,
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身形倏住,白骨槌轻轻一转,磕飞对方掷来长剑,回身厉声喝道:“难道老夫真的怕了
你们?”
  这一瞬之间,两人已到鬼王庄前面的一片广场之上,阮秋水和褚璇姑在两人停身之后,
也跟了过来。
  五鬼夭王色厉内荏,喉头发出一阵桀桀怪笑,白骨槌一转,等两人走近,厉声道:“你
们三人一起上吧!”
  阮秋水冷笑道:“你能在我许兄弟剑下,不送性命,已是万幸。”
  一面又道:“许兄弟,我叫你教训教训他,你怎的还不动手?”
  许庭瑶横剑在手,抬目道:“姓尚的,请吧!”
  五鬼天王早已气得凶心突发,大吼一声,探臂吐招,白骨槌一转一送,猛向许庭瑶中盘
捣来。
  许庭瑶久闻五鬼天王之名,自然不敢稍存轻视,脚下疾退半步使了一招“北斗斜指”,
封开袭来槌势,还没来得及还手。
  五鬼天王已在阴恻恻的笑声中蓦然欺近,白骨槌纵击横扫,展开一轮如怒虎猛狮凌厉毒
招,狠狠向许庭瑶攻到。
  许庭瑶被他逼退几步,也立即展开《黔灵真传》上的绝世奇学,七修剑寒光缭绕,守中
带攻 。
  刹那间,槌影如山,剑气如虹,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这一场战斗,真是惨烈无匹。
  五鬼天王尚公忌二十年来,从没人在他白骨槌下,走出过二十招,这会工夫,尽出歹毒
武功,放手施为,还是一点也占不到上风。
  尤其对方这个自称崂山门下的青年,剑法虽然奇奥,但临敌经验,似乎还并不老到,要
是再拖延下去,自己绝难讨好。
  何况还有一个姓阮的小子,站在边上,虎视眈眈,监视着自己。
  他心头越打越寒,凶心也越来越炽!
  一个人存了拚死之心,自然把生死两字,置之脑后,此刻他无异困兽之斗,意图一拚。
  满腔急怒,支持着他疯狂攻势,白骨槌如怒龙扰江,槌影滚滚,尽是狠辣阴毒杀着。
  许庭瑶总究对敌经验不足,平日虽觉已把《黔灵真传》上一套剑法,练得纯熟无比,但
一旦和人动上了手,尤其对方是名震江湖的大魔头五鬼天王尚公忌,不禁感到临场生疏,先
前一二十招,简直手忙脚乱,应付困难,直到三十招后,方始渐渐稳定下去。
  他这套剑法,一共仅有一十三招,但每一招之中,不但剑势变幻莫测,而且还是包含正
邪各家之长。
  时间一久,许庭瑶渐渐领悟到平日练剑时无法领悟的法门,那就是这套剑法,根本没有
守势,招招都是以攻代守,攻敌之攻。
  这一发现,顿时精神大振,振腕发剑,和对方硬攻硬砸。
  他手上原是一柄稀世宝刃,这一发挥所长,两丈方圆尽是森森剑气,耀眼银虹,剑势威
力,真若雷霆万钧,愈演愈烈。
  耳中同时听到阮秋水的声音,笑道:“许兄弟,这才差不多!”
  许庭瑶听到阮大哥的赞美,不,那是罗刹姐姐的赞美。
  不知怎的,心头平添了万丈雄心,双肩一晃,突然连剑带人,从一片白骨槌影中欺了进
去。
  五鬼天王尚公忌纵然见多识广,但对许庭瑶这式诡异无比的“乘隙蹈虚”身法,大感凛
骇,对方竟然形同鬼魅,会从自己绵密无间的槌影中钻了进来。
  百忙之中,白骨槌急急朝前推出。
  但听一声轻响,银虹电闪,手上顿觉一轻,白骨骷髅槌,一颗骷髅已被对方削断,“呼”
的凌空飞去。
  五鬼天王一身武功,确也非同小可,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一只灰白手掌,快疾无伦朝
许庭瑶右肩拍到。
  “许兄弟小心他的白骨掌!”阮秋水的声音才响起,许庭瑶身形一转,已经到了五鬼天
王背后,怒喝道:“你把白骨掌留下来吧!”
  手起剑落,朝他左腕削下。
  五鬼天王一掌出手,自以为万无一失,那知掌到半途,眼前人影顿杳,许庭瑶已在身后
  发话,这下可把平日不可一世的尚公忌,惊出一身冷汗。
  心知不妙,右手向后一挥,身如电射,朝前掠去。
  寒芒削过,带来一股血雨,一只左手已被剑锋削断,随着他前掠之势,带出数尺之外,
  落到地上。
  五鬼天王问哼一声,飞射出数丈来远,厉声大笑道:“姓许的,咱们后会有期……”
  声如鬼哭狼嚎,人随声起,疾跃而去。
  许庭瑶剑削敌腕,突然间,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一股东西急袭而来。
  他没防到五鬼天王临危不忘伤敌,纵身掠出之时,右手半截白骨槌柄,当作暗器向后打
  来,一时那里还来得及躲闪,左肩如中巨椎,痛澈心肺,身不由己的后退了半步,七修
剑呛
  唧坠地。
  这下,连阮秋水都没看清,睹状大惊,一下掠到他身边,急急问道:“许兄弟,你怎么
  了?”
  许庭瑶一手按着右肩,抚摸了几下,抬头道:“还好,大概只是些硬伤。”
  阮秋水目光一瞥,瞧到地上半截槌柄,不由急道:“尚公忌的白骨槌有毒,你快脱下衣
  服来,给我瞧瞧,哼!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他活着离开。”
  许庭瑶瞧她对自己关心备至,心头一阵感动,只是自己已知道阮大哥是位姑娘,怎好当
着她脱下衣衫来?、
  褚璇姑听说白骨槌有母,也不由花容失色,忙道:“许大哥,阮大哥叫你脱下衣衫来,
让他瞧瞧,你快脱呀!”
  糟糕,阮大哥纵是女的,但此刻还没有露出身分,自己当他大哥,也还说得过去,但褚
大妹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姑娘……
  心念转动,阮秋水可不容说话,嘶的一声撕开他肩头衣衫,只见被槌柄击中之处,已肿
成一个馒头大小,色呈青紫。
  堵璇姑吃惊道:“许大哥果然中了毒!”
  许庭瑶也瞧得暗吃惊,自己仅仅被槌柄击中,便有如此厉害!
  阮秋水回头笑道:“五鬼天王以一柄白骨槌威震江湖,若被他击中,当场殒命的不算,
只要稍微沾上他骷髅槌,不出一个时辰,就得毒发身死,这槌柄上的毒,算是最轻的了,不
过如不及早发现,大概也只捱得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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