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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东来剑气满江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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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云英在许庭瑶怀中,抬起一双泪光溶溶的妙目,呜咽的道:“我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
孤儿,从小由义父抚养长大,在没遇到你以前,行走江湖,不知道什么叫做忧愁?但自从从
和你相识以来,就老是觉得、心里有一件什么放不下的心事一般……”
  许庭瑶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急急说道:“姐姐,我知道你的心……”
  毕云英臻首微摇,低低的道:“不,你听我说下去,我虽然没有丝毫背叛义父的念头,
就是现在也没有,但我老早就耽心会有什么么事情发生,这种耽心,也可以说是为了你。”
  许庭瑶感动的道:“姐姐,你对我太好了!”
  毕云英含泪道:“玄衣罗刹虽是一番好意,把我救了出来,可是也害了我,义父不会知
道个中情由,自然认为我背叛了他老人家,倒反骷髅教。老实说,我义父为人心狠手辣,对
一个叛教之徒,绝不会轻易放过,同时也不会轻易放过于你,现在我身子已属于你的了,骷
髅教对待敌人,不择手段,我不能瞧你落入他们之手,势必和义父冲突,但义父总究对我有
抚育之恩,因此,总有一天,我会……”
  她还要说下去,许庭瑶忙用手堵住她樱唇,急道:“姐姐,我们已是一对同命鸳鸯,我
会向你义父解释,你并没有背叛他,如果他们真不放过你,我就是拚着一死,也要……”
  这回是毕云英的玉掌,把许庭瑶的嘴堵住了,正当他们互诉衷情的当儿,竹梯起了一阵
轻响,似乎有人上来。
  毕云英娇躯挣脱许庭瑶怀抱,急忙拭干眼泪,抬眼瞧去,只见门口探进一个茸茸的头脸,
睁着一双金睛,骨碌碌朝两人直瞧,忽然裂开大嘴,嘻的笑出声来。
  毕云英不知究竟,只当来了什么怪物,疾退一步,正待伸手摘取挂在榻上的长剑。
  许庭瑶忙挥手道:“毕姐姐,使不得,这是一头灵猿,它每天早晨,都替小弟送来一大
堆果子。”
  说话之间,苍猿蒲扇般毛手,已把捧着的果子放到门口,低啸了一声,很快飞纵下去。
  毕云英目光一转,瞧到楼门口果然放着许多橘子、茯苓、黄精、松子等果类,但边上还
有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
  心中一奇,闪身从地上取起纸条展开折叠,映入眼帘的是用黛笔写着的几行娟秀字迹,
一望即可知道出于女子之手。
  许庭瑶也在此时,凑过头来,诧异的道:“这字条是阮大哥叫灵猿送来的?”
  毕云英瞧了他一眼,没有作声,两人并头看过去,那是一首七言绝句:“为酬心愿报檀
郎,权把蜗居作洞房;两情定知多款密,问君何以谢红娘?”诗后还有一行小字:“蛮谷即
是温柔乡,贤伉俪不妨小住为佳,半月后,当在雷州石城岗下相候,切切勿忘,知名留条。”
  毕云英瞧得粉脸发赧,小剑靴轻轻一跺,又羞又急的道:“都是你……”
  许庭瑶低声涎笑道:“你不用羞急,她昨晚把你送到这里,早就去了,不然不会在信尾
写上‘留条’两个字了。”
  毕云英白了他一眼,嗔道:“谁和你油嘴滑舌?”说到这里,忽然嗯道:“她要我们半
月之后,到雷州石城岗去,不知她又出什么一化样?”
  许庭瑶接口道:“阮大哥料事如神,屡试不爽,小弟猜想,其中定有重要事故,说不定
那妖女逃到雷州去了?”
  毕云英轻哼道:“你那位罗刹姐姐的话,那还会错?当然句句都是金科玉律!”
  许庭瑶一听她话中带着酸溜溜的味儿,一时哪敢答腔?
  毕云英看他半天没有作声,不由嫣然一笑,徐徐的道:“雷州石城岗?那和七星岭很近
了!我原也怀疑是。……”
  话说到一半,忽然缩住,起身道:“去一趟雷州也好,从这里去,路还远着呢!”
  许庭瑶自然听出她说到一半,口气忽然改变,忽不住问道:“姐姐也知道妖女下落?”
  毕云英摇摇头笑道:“你别乱猜,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诉你了,你不是说她料事如神,
屡试不爽吗?我们到了那里,自会知道。”
  边说边从榻上取下双股剑,佩到身边。
  许庭瑶知道自己即使再问,她也不止同实说,眼看她取下挂着的双股剑,似有立即离此
而去之意,不由问道:“怎么,我们就要动身了?”
  毕云英横了他一眼,轻哼道:“你舍不得走,就一个人留着好了。”
  许庭瑶道:“姐姐要走,小弟自然也离开这里。”
  两人把苍猿送来的果子收好,锁了楼门,并肩走下小山。
  群猿瞧到两人,欢呼着拥了上来,啼声此起彼落,闹成一片,只见一团高大苍影,也如
飞赶来。
  那正是苍猿,它瞧到两人要走,似乎深感意外,一时抓头挖耳的,只是吱吱乱叫,意思
似是挽留两人多住几天一般。
  许庭瑶忙拱手道:“在下和姐姐另有要事,不克久住,三日来多蒙照顾,谢谢你了。”
  那苍猿居然也毛手连拱,嘻着大嘴不住点头,跟在许庭瑶、毕云英身后,直送到谷口,
才行回转。
  出了谷口,毕云英朝四周一阵打量,不禁脸色大变,吃惊道:“这里是嵩县地界?”
  许庭瑶点点头,还没说话,毕云英已不迭地催他快走,自己一路领先,施展轻功,只是
拣小路疾行。
  差不多赶了三十来里路程,天色渐渐不佳,阵云奔驰,山径上树木被风吹得东摇西摆,
有山雨欲来之势。
  毕云英住足回头,皱皱眉头道:“早晨还是好好的,天会变得这么快!”
  许庭瑶忙道:“看来,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躲雨才好,哦!姐姐你方才一出蛮谷,干什么
要跑得这么快?”
  毕云英张口欲言,却又黯然摇了摇头,她似乎不愿多说,但瞧了许庭瑶一眼,终于轻唉
一声,说道:“告诉你原也不打紧,因为嵩县乃是熊耳山必经之路。”
  许庭瑶奇道:“这有什么关系?”
  毕云英低低的道:“骷髅教总坛就在熊耳山,义父要是发觉我昨晚被人救走,必然侦骑
四出……”
  许庭瑶哦道:“原来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毕云英答道:“这里是伏牛山。”
  话声才落,人已匆匆朝前走去。
  许庭瑶跟在她身后,方一起步,只听一缕箫声,因风传来,袅袅不绝。
  这时两人正好走上一条长长的山岗脊上,两边都是重峦叠幛,并无人烟。
  天空已经在飘着丝丝细雨。
  毕云英急于赶路,一口气跑出二三里路,才把这条山冈走尽,她用手遥遥一指,道:
“我以前曾从这里经过,记得前面不远,有一座破庙,我们正好前去避避雨再说。”
  雨点渐渐大了,但那一缕箫声,虽然此刻已经跑出二二里路,可说已隔了几重山岭,但
好像始终在两人前面一般,而且声音愈见悠扬。
  许庭瑶心中不禁暗暗迟疑,毕云英似也有所觉,只是雨点渐大,她没时间多去考虑,加
紧脚步,朝一刖面竹林奔去。
  奔近山脚,原来那破庙依山而起,共有两进大殿,一层比一层高。
  两人赶到庙前,第一层大殿,已经倒塌了一半,从两边石磴上去,走完石级,是一大片
石板铺成的平台,三面筑着石栏。
  中间三间殿宇,还算完整,悠扬箫声,正是从殿中传出。
  许庭瑶不由暗存戒心,两人刚到檐下,箫声乍歇,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门外正
风雨,两位怎不请到里面来坐?”
  许庭瑶、毕云英双双走进大殿,只见殿前蒲团上,坐着一个蓝袍道人,一手拿一支晶莹
有光的白玉洞箫,脸含笑容,朝两人微微点头。
  这道人看去不过三十出头,脸色红润,一双深邃的目光,开阖有神,道袍云履,潇酒绝
俗。
  许庭瑶瞧到他身上穿的蓝色道袍,一尘不染光洁如新,不是普通质料,心头不知怎的,
突然一惊!
  但他因人家招呼在先,连忙拱拱手道:“在下姐弟路遇风雨,有扰道长清修。”
  那蓝袍道人并没起立,只是呵呵笑道:“贫道云游四海,今天偶然在此托足,两位到此
真是幸会。”
  说着,用手指指拜台,又道:“这场雨,不是一时半刻停得下来,两位把它搬过来,也
好坐下来谈。”
  他目光徐徐落到毕云英脸上,忽地面露凄然之色,把头一仰望着承尘,微微叹息一声!
  毕云英被蓝袍道人眼神一照,立觉心里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可说是
心灵的感应,说不出所以然来。
  许庭瑶依言从神龛面前搬过一张拜台,放到蓝袍道人下首横头,两人并肩坐下。
  许庭瑶抬目问道:“还没请教道长道号?”
  蓝袍道人微微一笑道:“云游之人,名号不用久矣,小施主既然下问,贫道昔日曾在崂
山小住,两位不妨就以崂山道人相称。”
  许庭瑶听得一怔,他这话,倒像自己和骷髅教主回答的甚是相似。
  毕云英自从进入大殿,一直在打量着这位道人,此时听他回答许庭瑶的话,心中暗自迟
疑,问道:“道长修为功深,想必是武林中人?”
  蓝袍道人目中神光湛湛如电一闪,朗笑道:“贫道已有二十年没在江湖走动了,出家之
人,原该清静无为,只是贫道尚有一件尘绿末了,这几年云游四方,就是为了这件心愿,但
等此愿一了,便可面壁深山,不履尘世了。”
  许庭瑶、毕云英听他语带玄机,尤其说什么已有二十年没在江湖上走动,不禁好笑,看
他年龄最多也不过三十出头,却是一副老气横秋模样。
  一时把他看作走江湖上的游方道士,故意夸张之言,因此,对蓝袍道人说的话,也就不
甚在意。
  蓝袍道人见两人没有作声,接着又道:“贫道看两位气宇不凡,身佩长剑,自然也是武
林中人,贫道多年不问江湖是非,不知这二十年来,江湖上出了此一什么事故,两位可肯见
告一二吗?”
  许庭瑶道:“在下年轻识浅,对武林掌故知道得不多,好像二十年来,江湖一直平静如
昔,只是最近骷髅教在九里关前邀约天下群雄,举行了一次无名宴,据说复教在即。”
  蓝袍道人点点头道:“南风烈烈吹白沙,千岁髑髅生齿牙,毕千岁潜伏了二十年,该是
蠢动的时候了,焉知报应循环,骷髅终归黄土……”
  毕云英心中一震,暗想:义父叫做毕千岁,就是教中之人,知道的也是不多,这道人究
竟是何来历,居然一口就叫了出来?尤其“南风烈烈吹白沙,千岁髑髅生齿牙”,这两句话
乃是骷髅教的隐语,他如何知道的呢?
  心念疾转,突然抬头问道:“道长似乎对骷髅教极熟,晚辈们可以洗耳恭听吗?”
  蓝袍道人看了她一眼,又望望殿外倾盆大雨,沉默半晌,才颔首道:“其实贫道也只是
                           听人传说来的,但这段秘辛,
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多,两位年事极轻,也许没听人说过,大雨倾盆,两位也走不成了,贫道
说出来,正好以破岑寂。”
  许庭瑶计算时光,此刻该是未牌时候了,自己两人奔了半天路程,尚未进食,连忙取出
干粮和带来的果子,请道人随土息食用。
  蓝袍道人微微一笑道:“贫道辟谷已久,两位赶路辛苦,只管请用吧!”
  许庭瑶瞧他处处卖弄玄虚,心中大是不信,当下就和毕云英分着吃了。
  只听蓝袍道人缓缓说道:“骷髅教追根溯源,原是白莲教的余孽,当年川中教匪冷天禄
死后,他手下有一个姓金的头目,率领残部,流窜川陕一带。那时因官方缉捕极严,这批人
不敢明目张胆的活动,因此外出之时,各戴面具,但为了怕互不相识,于是在左腰上佩一个
竹刻骷髅为记,日子一久,大家索性就以骷髅教为名。”
  毕云英身为骷髅教银面公主,但蓝袍道人这一番话,她真还是闻所未闻,心中益发暗暗
称奇!
  蓝袍道人续道:“据说冷天禄死后,曾有大批搜刮而来的金银财宝,落在姓金的头目手
上,当时因官方搜索紧急,无法运走,秘密埋在某处深山之中。藏金所在,不但十分隐密,
而且还安有机关,当然,普通的机关消息,大都是用铁器制成,但铁器日久就会生锈,开启
不易,因此,这批藏宝,据传说连机关消息,都是用纯金做成,开启宝库的钥匙是三颗特制
的纯金骷髅,只要把它连续投入,触动机关,石门自开……”
  “啊!”许庭瑶听到这里,忍不住惊啊出声!
  这两个月来,他心中始终无法解释的谜,终于得到了答案,三颗纯金骷髅,原来是一大
宗藏宝的库钥。
  难怪贼人竟要以骷髅毒箭,害死自己父亲和姜二伯父,他们原想利用骷髅教名义,使人
不会疑心到其他。
  谁知道不巧真的骷髅教也在此时出现江湖,所以等自己发现鬼王庄主就是大伯父之后,
怕他泄漏机密,再害死大伯父,杀以灭口。
  而骷髅教的人,一再纠缠自己,自然也是为了这批藏金,由此可见那妖女也只是奉命行
事,幕后果然还有主使之人。
  只听蓝袍道人续进:“那是二十五年之前,这位姓金的骷髅教首领,瞌然长逝,由他儿
子金仙童续任教主。”
  许庭瑶想起那天在无名宴上听到的“朝阳坪之役”,插口问道:“道长,当年朝阳坪之
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蓝袍道人道:“不错,事情就发生在朝阳坪一役之上,原因是骷髅教这些人,都是白莲
教的余孽,在江湖上劫掠淫杀,无所不为,五派一帮派人出面,劝告新任教主金仙童,要他
解散骷髅教。那金仙童当时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少不更事,教中大权,全落在一个姓毕
的手上……”
  毕云英暗哦一声,忖道:“那就是义父了!”
  蓝袍道人继续说道:“那姓毕的原是一个阴诈的人,他暗中嗾使教徒,突起发难,五派
一帮派去的人,当场就被喂毒匣弩所伤,中毒身死。金仙童眼看事情闹大,只好率领教徒,
西迁巴东,在朝阳坪终于被五派一帮门下弟子追上,教徒们武功平常,这一役,几乎伤亡过
半,金仙童被迫当众宣布解散骷髅教,退出江湖。”
  许庭瑶道:“那姓毕的呢?”
  蓝袍道人道:“姓毕的当时眼看大势已去,偷偷的率了七八个死党,突围而去,可惜当
时五派一帮的人,因目标在他们教主金仙童身上、并没注意到他。”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骷髅教主金仙童被五派一帮强迫他当众解散骷髅教,眼
看中原再也无法立足,而且他也确实觉得教徒们平日无恶不作,心存厌倦,因此把教中财物
悉数公开分赠教徒,自己只带了他结婚不久的妻子玉面罗刹远走蛮荒……”
  “玉面罗刹?”许庭瑶想起那天鸡公山上,阮大哥叫自己取出白玉罗刹给骷髅教主瞧,
记得当时骷髅教主好像如中雷击,声色俱厉,狂乱的惊叫出“玉面罗刹”四字。
  毕云英只是静静聆听,没有作声,原因是蓝袍道人说的事儿,自己从没听义父说过。
  蓝袍道人只朝许庭瑶点点头,继续往下说道:“哪知金仙童夫妇虽然当众遣散教徒,但
这些教徒却全被漏网的毕千岁收罗了去,他昔年原是金仙童父亲手下一名头目,自然知道冷
天禄死后,白莲教曾遗下一大笔金银财宝之事。因此不动声色,暗中尾随着金仙童夫妇,他
预料金仙童夫妇必会去取了藏金,才远遁他乡,他准备等他们取出藏宝,在半途拦截。哪知
金仙童夫妇志在偕隐,根本没去取宝,这批贼人,一直从巴东跟到贵州,实在忍不住,就在
大麻窝附近,调兵遣将,暗设埋伏。
  一面由毕千岁出面,要金仙童交出藏宝地图和三颗金骷髅,金仙童为人较懦,但他妻子
玉面罗刹却是个精明强干的人,武功也大是不弱,双方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夫妇两人一口
气冲破几层埋伏,最后冲到一个险恶之处,两面危崖,中间一条羊肠小道,可恶的毕千岁竟
在这两面危崖上,预伏了不少匪徒。等他们夫妇抢入崖下,一声梆子,先滚下许多巨石,塞
断两头出路,又从崖上抛下干柴火种,意图把他夫妇两人,活活烧死……”
  许庭瑶怒道:“这恶贼真是人面兽心,太可恶了!”
  毕云英被他骂得脸上一热,心中暗想:“义父一向心狠手辣,这种手段确也只有他老人
家做得出来。”
  蓝袍道人微微一笑道:“匪徒之为匪徒,也就在此,这些人原是亡命之徒,当然什么事
都做得出来。”
  许庭瑶道:“不知金仙童夫妇,后来如何?”
  蓝袍道人道:“他们夫妇身处绝地,只有死中求活,拚命向陡峭的崖上抢攻上去,无奈
匪徒们早已预伏了弓箭手,立时纷纷朝下射来,崖下火势已旺,烟雾迷漫,照说金仙童夫妇
武功再高,也难逃毒手!那知就在危急当口,忽然发现崖上一阵大乱,匪徒们一个个像抛球
似的抛下崖来,他夫妇两人乘机抢上崖顶,只见一位须眉皆白的老人大袖连挥,许多匪徒就
像稻草人一般,纷纷跌下崖去,其余的人,一看苗头不对,各自抱头鼠窜。”
  许庭瑶剑眉轩动,问道:“不知这位老人家是谁?”
  蓝袍道人笑了笑道:“这位老人家就是武林中号称‘西南一老,西北一尼’的陆地游龙
黔灵老人。”
  “黔灵老人?”许庭瑶想到师父遗留的秘笈,叫做《黔灵真传》,莫非这老人黔灵老人
就是自己师父?
  毕云英道:“道长说的陆地游龙,想来就是和北岳石师太齐名的狄龙子了?”
  蓝袍道人点点头道:“正是他老人家。”
  接着续道:“黔灵老人救了金仙童夫妇,问起他们的情形,金仙童夫妇毫不隐瞒,说出
解散骷髅教,远来贵州偕隐,和匪徒胁迫经过,老人听了之后,大为嘉许,为了避免匪徒纠
缠,就慨然要他们夫妇,住在黔灵山去。”
  许庭瑶道:“道长,这故事到这里完了吗?”
  蓝袍道人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果到此就平安无事,今天就不再有骷髅教出现了!”
  毕云英横了许庭瑶一眼,嗔道:“你别打岔,让道长说下去吧!”
  蓝袍道人摸摸身边玉箫,抬目道:“金仙童夫妇迁到黔灵山,就住在忘忧谷后山,一连
三年,倒也平安无事,玉面罗刹在第四年上,生下一个女婴,自己却难产而死。贫道说到这
里,金仙童的事要暂且搁下,这后段的故事,却要从忘忧谷说起,唔!忘忧谷就是黔灵老人
隐居之处……”
  许庭瑶、毕云英两人,全都听得入神,没有再插嘴打岔。
  蓝袍道人目光掠过,说道:“老人门下,有一个得意门人,叫做司马长春……”
  “啊……司马……”
  许庭瑶听得跳了起来,司马长春不就是自己的师父吗?但他只叫出“司马”两字,便自
停住。
  蓝袍道人瞧他望了一眼,便继续说道:“这是金仙童搬到忘忧谷的第二年,司马长春从
山外采药归来,刚到山下,发现一个少女,为毒蛇所伤,已是奄奄一息。这种毒蛇,正是黔
灵山中最少见的铁线青,被咬的人,毒发极快,当场就会手足麻木,倒地不起,纵然医救得
法,也不是一两天会好,司马长春当下喂了她一颗解毒药丸,就把她抱回忘忧谷去……”
  毕云英心中似有所触,抬目道:“道长,这女的是谁?”
  蓝袍道人面露凄惶,黯然一叹道:“她姓钟……”
  “钟?”毕云英突然惊颤的叫了起来。
  蓝袍道人平静的道:“她叫钟藏珠,住在山下,父母早亡,平日以女红度日,这天是上
山采柴,为毒蛇所伤,此女善何人意,在忘忧谷养了几夭伤,深得老人喜爱,于是很快就成
了老人的义女。她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平时就跟着她师兄练武,她天资颖悟,什么武功,都
是一学就会……”
  蓝袍道人语声渐低,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毕云英心思较细,发现这道人颇有可疑之处,只是从他年龄推算,却又不像。
  蓝袍道人又接着道:“过了一年,老人突然仙逝……唔,这也就是金仙童夫妇搬到忘忧
谷的第三年……忘忧谷依然像老人在时一样,安闲平静……司马长春除了传授师妹武功,也
时常外出采药和采办粮食……日子久了,这位做师兄的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他话声一顿,仰头作沉吟之状。
  许庭瑶、毕云英都没有作声。
  蓝袍道人忽然笑了,但笑得不大自然,续道:“原来他发现竟然爱上了这位师妹!爱情
常常在不知不觉中生长,在被发觉的时候,它已经成熟。论年龄,那时候司马长春已是三十
出头的人,而他师妹,还不到二十,这也许是孽绿……”
  他叹息说道:“于是,他们很自然的结成夫妇,照说,钟藏珠也深深地爱着她师兄,既
然结为夫妇之后,她应该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但她……背地里却时常紧锁双眉,好像怀着
极重心事一般?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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