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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剑公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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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拔剑了。”
  “莫非贼人就躲在房中?那么这里应该有打斗的痕迹了!”
  石中英随手打亮火筒,点起油灯,仔细朝四周察看了一下。
  这下,果然不出他意料之外。
  他在床前不远的地上,发现了十数支软钢制的花须针,一就认出那是左月娇的。
  接着,他又在房门口墙角下,发现了一支缠着布片的竹箭,箭长不过五寸,钢链上还带
着一丝血渍!
  最触目惊心的是那布片了。石中英一眼就认出那是从左月娇新穿的衣衫上撕下来的。
  竹箭,不是左月娇的暗器,那自然是贼人的暗器无疑。
  既是贼人的晴器,箭欲上留有血渍,那自然是妹子负了伤,由此可以证明妹子在负伤之
后,才被贼人掳去的。
  就算妹子中了箭,她拔出箭来,也不会撕下一条布片,更不会把布片缠在箭上。
  这只有一个解释,是她故意留下的。
  她怕自己忽略过去,才撕下身上布条,缠在箭上,好使自己特别注意。
  那么这支竹箭,定然和贼党有着什么关连了,想到这里,不觉凝目瞧去!
  箭干比竹筷略细,色呈青绿,上端刻着一个相貌狰狞,青面撩牙的鬼脸,刻划极为精
细。
  这自然是使箭的人的记号了,但石中英总究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不知这人是谁?一时不
禁暗暗皱了下眉,仰首说道:“五个人的下落,一个人的血仇,看来全在这支箭上了。”
  他怀着一颗沉重的心,退出“翠翎小筑”,越过平台,穿行竹径之际!
  突然一滴冰凉的水,落在他的颈子里。
  石中英不经意的用手一揩,竟然有些粘腻腻的,不像是水,不觉低头朝手上瞧去!
  这一瞧,石中英心头大惊!
  那是鲜血,四个指头上,都是血!
  石中英抬起头,凝目朝上望去,竹枝上好像挂着一件东西。他飞身直掠而上,探手抓住
了竹枝上的那件东西。
  那东西入手冰凉,竟是一截血淋淋的手腕。
  被利器削断的一只人手,用草绳缚着,挂在竹枝之上。
  只要从这只手上纤细修长的手指,和光润细腻的皮肤、望而知是女人的手,而且还是年
轻少女的手。
  石中英一颗心直往下沉,喃喃的道:“这手,难道会是妹子的?”
  这自然极有可能!
  妹子叛离了贼党,江湖上,对叛离的人,所采取的手段,都是十分严厉而残酷的。
  “只要她不死,我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
  离石家庄三里外的狮子山脚下,是附近几里路方圆的唯一市集。
  一条石板路的街道,足有一里来长,两边是矮平房的店铺,当然也有几家是二层楼的店
面。
  他们都是从石家庄搬过来的,因此大家还是叫它“石家大街”。
  这条街,因为北通含山,西接巢县,离两处县城都不太远,虽非交通要道,但往来的行
商,可也不少少。
  这时已是辰牌时光,街上已有不少骡马行人,此往彼来,店铺门前,也有不少小贩,沿
街叫卖。
  街尾有一家面馆,专卖面点酒菜。
  掌柜的大家都叫他老张,两夫妻年过半百,在石家大街,卖了几十年的面,如今头发都
白了。
  本来他门只是一个面摊子,自从“石家大街”搬到狮子山下来,他们才有这片面馆,于
是也兼卖酒菜。
  老张两夫妻勤勤俭俭,同样一碗五文钱的面,就比别地方多上一半,因此,从早到晚,
生意着实不错。
  这时他们店里七八张桌子,已经有五张桌上,坐了客人,有的已经在吃了,有的还在等
面下锅。
  左月娇和戚婆婆,就坐在靠墙角的一张桌上。
  左月娇已经换了一身花布衣裤,长长的秀发,也梳了两条又黑又粗的辫子,分从肩头垂
到胸前,看去活像一个乡下姑娘。
  当然她并不知道自己脸上已经易了容,瘦削脸上,皮肤又粗又黑。
  戚婆婆也换了一张面孔,扁脸、塌鼻,还有几颗麻子。
  她是拍花党的老祖宗,自然会易容术。
  左月娇只是垂着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动也没动。乡下姑娘嘛,敢情从没上过面
馆,自然有些怯生。
  但有谁知道她身上几处主要穴道,全被制住了,而且还点了“哑穴”,既不能挣动,连
话也说不出口。
  她们坐在角落里,任何人只要瞥上一眼,都会当作祖孙两个,所以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
她们。
  左月娇虽然垂着头,但她一双眼睛,不住朝门口打量。
  这是戚婆婆答应过她的,让她和大哥见上一面的。
  她等的当然是石中英。
  她当然盼望石中英来救她。但她想到戚婆婆如何知道大哥准会到这里来?
  莫非他们想以自己为饵,引大哥上钩?
  这又是一个陷阶?
  她又巴望大哥不要来。
  她内心充满了矛盾,已经不想再等下去,尤其是身上多处穴道受制,这种罪更是受不
了。
  这时候只见店门口缓缓走进一个人来。
  这人一身文士装束,身穿一袭青衫,生得长身玉立,貌州清俊,看去不过三十来岁,气
度雍容,潇洒出俗。
  左月娇骤睹此人,不觉心头一动,暗暗付道:“他莫非就是大哥,”
  石中英精擅易容,自然可能易了容前来,尤其这人举止滞洒,风度脱俗,这是普遍人所
没有的。
  青衫文士走进店铺,就在门口一张桌上坐下。
  掌柜的老张赶忙迎了过去,陪笑道:“客官要吃些什么?”
  青衫文士抬目道:“你给我来一壶花雕,切一盘卤牛肉就好。”
  一清早就要喝酒!
  左月娇暗问忖道:“看来他不是大哥了!”
  石中英不大会喝酒,尤其昨晚发生了大事故,当然更没有心情喝酒了。
  老张陪着笑道:“客官原谅,卤牛肉还没有烧烂呢!”
  青衫文士笑了笑道:“没关系,只要不生就可以了,快去给我切一盘来。”
  老张连声说“是”,匆匆退了下去。
  不多一会,就端着一盘还没烧烂的卤牛肉,和一壶花雕送来。
  青衫文士斟了一杯酒,缓缓喝了一口,点头道:“酒还不错。”
  老张陪笑道:“客官还要些什么?”
  他开的是面馆,这是问青衫文士要不要一碗面?
  青衫文士清朗的笑道:“有酒就好了”
  左月娇暗暗哼道:“看来倒蛮斯文的,原来是个酒鬼。”
  突听耳边有人细声说道:“小姑娘,你可是被七花娘点了穴道?”
  左月娇听不觉一怔,不知这说话的是谁?急忙抬目朝那青衫文士看去。
  只见青衫文士正好喝了口酒,举筷夹起一片还没烧烂的牛肉,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
  左月娇心中暗暗纳罕,忖道:“难道不是他?”
  只听耳边又响起那人声音,说道:“小姑娘,你别东张西望,老夫问你,你想不想自己
解开穴道?哦,你不用点头,要是愿意的话,就用眼睛霎一霎就好好。”
  左月娇心中暗道:“自己准遇上了一位武林中的老前辈
  自解穴道,她如何不愿意?
  老实说,左月娇武功并不差,普遍点穴她自己也会冲得开,只是戚婆婆手法促狭,点了
她全身几处主穴,使气机无法凝聚运行。
  这时听了这人的活,心中虽是疑信参半,但还是依言抬心头来,睁大眼睛,霎了几霎。
  她看到那青衫文士嘴里还有嚼着牛肉。
  左月娇耳边却及时响起那人的声音说道:“很好,你仔细听着,等到日值午时,哦!这
一点,特别重要,必须正午才能施行,施行此法,不论在什么地方,也不拘形式,只要把眼
睛闭上就好。”
  左月娇心想:“那有这般容易的事?”
  只听那声音接着说道:“在施行解穴之前,心中默想老夫传你此法,只有你自己才能救
你自己,必须有坚强的信心
  只听青衫文士清朗的声音叫道:“掌柜的添酒。”
  那声音依然在耳边说道:“有了信心,就一心一意的想着,记住!现在就是行动诀要
了,心中排除杂念,开始想着,由地底升起一团地火,凝结成珠,由你左足‘阴经’‘井
穴’,进入体内,产生一股热汽,热气随珠而生,愈来愈盛,循经直上,所过之处,均感的
热无比,再循手上‘阴经’,接连‘阳经’阶穴’,循经内行,再循足部下行,至足趾尽头
‘井穴’为滩,然后再从右足‘阴经’练起,循‘阳经’而下,自行还入关窍,不须一盏热
茶工夫,周身受制穴道自解。”
  左月娇黑默的记在心里,但总究还有一点怀疑:“这样就能解穴了么?”
  她心中想着,不觉又抬眼朝那张桌上看去。
  只听那声音又道:“哦,你武功也许不是七花娘的对手,解了穴道,仍然逃不出她的手
掌,好吧,老夫再传你几句辙儿,只要不遇上几个老一辈的高手,大概目前在江湖上行走的
所谓一流高手,只要听到老夫这几句辙儿,就会很快的退走了。”
  左月娇听的更是奇怪,心想:“这人好大的口气,不知是几句什么辙儿?”
  只听那声音又道:“记住,你要念这几句辙儿之前,必须正身向南,左手中指指天,口
中念道:‘天火烧太阳,地火烧无岳,我兼三昧火………’这时候,中指就随着缓缓指向你
的敌人,不论他有多高的武功,就会仓惶逃走了。”
  左月娇自然不会相信,就凭这三句话,真要能唬得一流高手,还要练什么武功?
  就在此时,她看到店门口又匆匆的走进一个人来!
  左月娇差点大叫出来:“他真的来了!”
  只可惜她叫不出声来!
  来人正是石中英!
  他本来清俊的脸上,显得焦的而惟淬,双目之中,也有了红丝!
  他当然看到了戚婆婆和左月娇;但戚婆婆和左月娇的脸上都易了容,他只要仔细的看,
当然可以看得出来,但他只从他们身上掠过,并没有细看。
  他当然不好直勾勾的看人家的黄花闺女。
  他已经在石家庄院;和附近十数里之内,每一片树林都搜索遍了。
  整整搜索了半个晚上。
  最后是在数里外又发现了白粉记号,一路把他引来的,最后一个记号,就在面馆墙脚
下。
  那是约定在面馆里会面的记号。
  声然,他对白粉记号,早已发生了疑问;但他还是来了。
  不论是真是假,是敌是友,这是唯一的线索。
  石中英刚一坐下,老张就巴结的倒了一盅茶送上,放好筷子,就陪笑问道:“客官要些
什么?”
  石中英随口道:“肉丝面。”
  老张连连应“是”,一面转身。
  戚婆婆颤巍巍的回过头来,叫道:“掌柜,我们的面,怎么还没来?”
  老张身躯陡然一震,口中哦了一声,连忙躬着身道:“就来,就来,面刚下锅。”
  贼婆婆道:“我要素面,多加些麻油,听到了吧?”
  老张连连陪笑道:“小老儿记得,记得。”
  他转过身去,连脸都发白了,三脚两步,朝厨房奔去。
  戚婆婆恰在此时,耳边听到一个极细的声音说道:“七花娘,你又在害人了?”
  戚婆婆听的大吃一惊,急忙举目四处打量,看来看去,几张桌上,只有喝酒的青衫文士
最惹眼但他正在喝酒吃茶,又有些不像是他,心中不禁暗暗起了狐疑。
  左月娇没想到石中英真的会到面馆里来。
  她虽然不知道这是戚婆婆安排的,但她想得到,戚婆婆早就知道大哥会来,其中必有诡
计。
  因此她又不禁替大哥耽心,不知道这里会出什么事?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她一双
眼睛,却一直看着石中英。
  她看到大哥进来,并没看她,就已想到戚婆婆一定在自己脸上易了容。
  她希望石中英只要多看她一眼,就会认出她来,可是石中英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那是他连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乡下姑娘,就是左月娇。
  当然,接照情理,左月娇既被贼党掳去,决不会在面馆坐着的。他最注意的只是一个
人,那就是对面桌上的青衫文士。
  他直觉的感到此人非寻常人物,尤其在此时此地,也只有他,最令人值得注意。
  青衫文士只是自顾自喝酒,连看也没看石中英一眼。
  他桌上,已经放着三个空壶,一壶如果装一斤酒的活,他至少已经喝了三斤。
  老张慌慌张张的奔向厨房,喘息着朝他老伴张大娘道:
  “老伴,那人已经来了。”
  张大娘道:“你看怎么办好?”
  老张颤声道:“我已经没了主张,咱们要是不照她吩咐做。只怕她不会放过我们的,你
没看到她随手指了指,咱们一笼子鸡,就全瘟了?再说那人是害死石庄主的凶手,石庄主对
咱们恩重如山,咱门怎么也报答不尽……”
  张大娘道:“我看那就照她吩咐行事的好。”
  老张问道:“你面下好了么?”
  张大娘道:“这里已经下好了三碗,你端出去吧!”
  老张点点头道:“探首朝外望了望,然后神色紧张的从袖斗中,取出一个小小纸包,双
手颤抖着,打开纸包,把一小撮淡黄粉未,撒在一碗下好的面汤之中,用筷拌了拌,再盖上
肉丝,和另外两碗面一起端了出去。
  他先把两碗素面,送到戚婆婆的桌上,然后又把肉丝面达到石中英的面前。
  石中英当然不疑有他,取起筷子,慢慢的吃起来。
  这时那青衫文士又在叫着添酒。
  这人真是海量,一清早已经喝了四壶酒了。
  老张巴巴结结又端着一壶酒走出。
  戚婆婆叫道:“喂!掌柜的,你面里没有盐巴。”
  老张陪笑道:“这怎么会呢?小老儿……”
  戚婆婆道:“别咯唆了,快去拿盐巴来。”
  老张连声答应,果然转身回进厨房,用汤匙装着盐巴,送到戚婆婆面前,说道:“真对
不起,也许是老伴忙中有错,你老多多包涵。”
  他左手还执着一壶酒,连连陪着不是。
  戚婆婆在他说话之时,右手指甲,朝酒壶中轻轻弹了一下。
  反正店堂里,吃酒的只有一个,就是青衫文士。
  她手脚何等快速,老张就站她面前,都一无所觉。
  但就在此时,戚婆婆义听到有人在她耳边细声说道:“还得多放一些,少了没有力
量。”
  戚婆婆听的大吃一惊,脸色剧变,急忙抬目看去。
  青衫文士正在仰起脸虽完了杯中的酒,胡乱夹了块牛肉,塞入了口中,一面叫道:“店
家,添酒。”
  他敢情已有六七酒意,连活声都有些大了舌头。
  老张赶忙就了一声,把手中一壶酒送了过去。
  戚婆婆止不住心头暗暗泛凝,忖道:“看来方才说话的并不是他,当然也不会是石中
英,这小子要是认出了我老婆子,认出了小丫头,还不早就跳了起来,那么这间店堂里,一
共只有十儿个人,还会是谁呢?”
  石中英一晚没睡,还在山林间搜索了一个晚上,体力消耗极多,这一碗面,很快就吃完
了。
  戚婆婆暗暗觉得奇怪,她早晨交给老张放在石中英面汤里的,是拍花党最厉害的迷药—
—迷魂散”。
  普遍人只要闻上少许,就会昏迷不醒,自己交给老张的一个小纸包,至少可以迷倒五六
个人的份量。
  照说应该入口就倒才对,他连汤带面,一起喝了下去,怎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还有,就是那个青衫文士!
  自己在酒壶里,下的也是“迷观散”。
  照说“迷魂散”下在酒里,发作的更快。如今他这壶酒也快喝完了,也没有昏倒!
  难道是自己的“迷魂散”失去了效用?
  这简直不可能的啊。
  青衫文士已经站起来了,他探手入怀,掏出一锭碎银,放到桌上,飘然往店外行去。
  他喝了五壶花雕,已有七八分酒意,走起路来,当然有些飘飘然了!
  石中英看他走了,也赶紧跟着站起,同样掏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匆勿踉了出去。
  他急忙跟踪青衫文士,当然没有再向左月娇看上一眼。
  左月娇完全绝望了!
  那声音说得没错,只有自己才能救得自己。
  戚婆婆眼看着两个喝下“迷魂散”的人,居然行若无事,扬长离去,心头深感骇异。
  这两人如果发觉是自己下的毒,这还了得?
  她额上禁不住泌出了冷汗,匆匆吃完素面,就抹抹嘴,低笑道:“孩子,你不吃么?吃
不下,那就走吧!”
  左月娇当然吃不下,她连张口说话,都说不出来,如何能吃东西?
  戚婆婆朝老张招招手,叫道:“掌柜,一共多少?”
  老张陪着笑道:”你老不用客气,小老儿这片店,都是庄上的,你老是庄上的人,还算
什么?有空多来照顾,小老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戚婆婆最贪小便宜,听说吃了面不用付钱,不觉裂嘴一笑道:“这怎么好意思?”
  一面伸手在左月娇腿上轻轻捏了两把,替她解开足部受制的穴道,接着笑道:”我这小
孙女有病,还得找大夫去。”一面柔声朝左月娇道:“孩子,奶奶扶着你走吧。”
  说罢,才扶着左月娇朝门外走去。
  老张送走这位瘟神,心头暗暗松了口气,总算他店里没出事儿。
  戚婆婆扶着左月娇走出面馆,长街尽头,一棵大树下,停着一辆独轮车,一个庄稼汉模
样的人,坐在树阴下,正在歇息。
  戚婆婆没有说话,那庄稼汉已经站起身来,两手把稳了独轮车。
  戚婆婆双手抱起左月娇,把她放到车辆左边,自己也跟着坐在右边。
  她没说去那里,庄稼汉也没问,就推着轮子朝山径上行去。(出了一里长的“石家大
街”,就是山路了)
  左月娇不知道戚婆婆要把自己送到那里去?
  反正落到他们手里,不用说也是押她去她们巢穴无疑。
  难道他们在附近还另有巢穴不成?她暗暗希望他门巢穴,不要离这里太近。
  因为距离近了,很快就会赶到,只要进了他们巢穴,纵然解开穴道,也很难逃得出来。
  她抬眼望望太阳,这时差不多已快是已未午初,不到半个时辰,就是正午了。
  她心中开始感到有些紧张!
  只要照那声说的运气方式,真能解开穴道,那么他说的那三句辙儿,大概也不会假的
了。
  不过左月娇还存着怀疑,自己练了十多年内功,都无法解开受制的穴道,那人说的方
法,只不过是心里想着什么是地火凝成珠,循行经络,那会有效?
  推车的庄稼汉,两臂腕力惊人,他先前还和一般推车的一样,独轮辗动,毗输的走的,
但一进山问小径,山路崎岖,高低不平,他却推的越来越快,脚步如飞。
  左月娇坐在车上,但觉两耳生风,身子不住的摇晃,两边山林,就像流水般,往身后倒
流过去。
  片刻功夫,已经差不多了二三十里路程,如今四面重山叠岭,山势愈儿荒凉!
  左月娇暗暗估计,他从“石家大街”,一路朝西,这里已该是北峡山脉之中。
  距离正午,已经越来越近,左月娇闭着眼睛,依照那声说的方”法,默默想着:“现在
只有我自己才能解穴道,我有紧定的信心,解开穴道。。。。。。”
  有了坚定的自信,然后就集中念头,一心一意的内视“关窍”,想着地火上升,凝结成
珠,由左脚“井穴”进入体内。
  说也奇怪,她这想着,想着,果然觉得“井穴”起点,产生了一股热气,循肿而上,心
中不禁大喜,更不敢怠慢,全心全意的导着热气上行,由“阴经”注转入“阳经”,再循经
而个,回到终点,一团热气,自行还入“关窍”,就消逝无形。
  做完左足,接着再做右足。当做完右足,尽中想着的火珠,已在她身上,循行了两圈,
但觉热气经过之处,全身经络感到舒畅无比!心中感到不胜惊奇,只不知受制穴道,是否已
经解开?当下双手轻轻一动,果然舒展自如,几处主要穴道,竟在不知不党中悉数解开,再
试着仰了下脚,脚下受制穴道,也己全解。
  这一下,真使她喜出望外,略微调息,忽然扭过头去,说道:“戚婆婆,我不去啦,再
见。”
  一跃跳下了独轮车。
  事起突然,戚婆婆不觉一楞!
  在这一瞬间,那推车奔行的庄稼汉已然双臂运力,陡然刹任了独轮。
  戚婆婆身手俐落,跟着纵身飞起,口中呷呷尖笑谊:“小丫头,真有你的,老身点了你
九处穴道,你居然还能自解穴道,看来你翅膀真的硬了!”
  左月娇已经飞射出去四五丈外,冷冷的道:“你点我九处大穴,这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告诉你,就是我三十六处大穴全闭住了,我也不在乎。”
  她口中说道,双手朝身上一阵掏摸。
  糟糕,自己一柄随身长剑,和软钢花须针,全被戚婆婆搜去了,如今手无寸铁!
  戚婆婆看她双手在身上乱摸,不觉尖声笑道:“小丫头,你还想和老身动兵刃?告诉
你,你身上一些破铜烂铁。早被老婆子全搜出来了,你还是乖乖的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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