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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剑公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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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声甫落,突听身后传来蓝纯青一声轻微的呻吟!
  石中英心头猛然一凛,急忙回头看去,但见蓝纯青席地坐着的人,身躯忽然起一阵轻微
的颤抖,本来红润的脸色,此刻已经不见一丝血色,额上也已隐见汗水。
  显然他身中的奇毒,已在逐渐发作!
  难道师父给自己的那支辟毒犀替,无法解除剑上淬的奇毒?
  他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手横长剑,缓缓退到蓝纯青身边,问道:“老前辈,你怎么
了?”
  仅仅这一句话已可看出他内心的惶急,情见乎词。
  蓝纯青似是正在竭力的忍受着,听到石中英的声音,才缓缓抬起头来,张了张口微弱的
道:“不要紧,老朽还能支持得住。”
  孟双双手扶着蓝纯青的身子,抬起头,低低的道:“高掌门人,你得注意贼党,莫要让
他们有机可乘。”
  高翔生点头道:“老夫省得。”
  冷副教主高声道:“石中英,蓝掌门人大概是毒性发作了,本座再给你们一盏茶的时
光,你好好考虑考虑。”
  石中英愤然道:“姓冷的匹夫听着,你真要惹得石某性起;你们这些贼党,了一个也休
想活着离开此地。”
  话声甫落,耳边突听蓝纯青以“传音入密”说道:“石老弟,老朽伤势并不严重;伤口
是被剧毒侵入,但经辟毒犀吸毒,已经大为减轻,大概再有一盏茶工夫,也就差不多了。只
是对方这‘化血大阵’,阵势虽然暂时停止,据老朽观察,他们这些剑士,身边可能带着极
为霸道的‘化血神砂’一类歹毒暗器,如果一经发动,咱们被困在阵势中央,纵有通天之
能,委实也难以应付,经老朽三思之下,只有将计就计,故意装作伤毒发作,引那老匹夫人
伏,若能一举把他制住,咱们才有脱险之望。”
  语音微顿,接道:“还有一点,此事暂时连高兄也不可告知,因为对方是一头老狐狸,
咱们必须假戏真做,愈巡真愈好,千万不可露了破绽,咱们成败,全在此一举了。”
  石中英如今阅历渐多,在蓝纯青以“传音入密”说话之时,他当然不会只顾凝神倾听,
他装作一副关切模样,俯下身去,仔细察看了蓝纯青腕脉,才剑眉微痰,缓缓直起身子,低
声叫道:“高老前辈。”
  高翔生持长剑,正在严神监视着对方阵势;但他对蓝纯青的奇毒发作,还是十分关切,
不时转睛望来,听到石中英的叫声,立时退后两步,一脸焦急,问道:“石老弟,蓝兄不妨
事吧?”
  石中英原也不想瞒他,因有蓝纯青的嘱咐,又怕被冷副教主看出破绽,只得皱皱眉道:
“蓝老前辈仗着深湛功力,暂时也许无碍,但毒性似乎正在发作,如无他们独门解药,时间
一长,只怕很难支持下去,晚辈一时没了主张,想和老前辈磋商……”
  高翔生面有难色,沉吟道:“这个……”
  他拖长语气,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道:“对方这阵势未撤,必然另有厉害杀着,留而
未施,咱们四人,偏偏蓝老大出了差错,唉,老朽真是该死!”
  石中英:“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老前辈也毋须自责太甚。”
  高翔生道:“老朽真恨不得以身代替蓝老大中的毒,唉,他无法久持,那该怎么办
呢?”
  石中英道:“晚辈之意,目前救人要紧,只有答应那老匹夫的条件了,不知老前辈意下
如何?”
  高翔生目中异采一闪即逝,点头道:“那也只好如此了,咱们先保住蓝老大一条老命再
说。”
  石中英和高翔生说的虽轻,但估量以冷副教主的功力,必可听到,他也就是要让对方听
到。
  两人商量甫毕,只听冷副教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石中英,你们商量好了么?”
  石中英冷声道:”在下只有同意你的条件,但你必须先把解药交出来。”
  冷副教主道:“高翔生,你呢?”
  高翔生目射精光,一脸俱是激愤之色,大声道:”姓冷的,你何必多此一问?石老弟答
应了,自然经过高某点头,若是依了高某,就是孤注一掷,也要和你分个生死存亡再说。”
  冷副教主冷冷一晒,不冉和高翔生多说,转身朝林中伸子一招。
  只见一个青衣少女从松林中疾步走出,双手奉上一个绿瓷小瓶。
  冷副教主接到手中目光一抬说道:“石中英,这就是解药
  石中英道:“你就把解药送过来。”
  冷副教主道:“本座如何信得过你们?”
  高翔生愤然道:“蓝老大毒性发作,救人要紧,咱们既然答应了,决不反悔,你要是还
信不过的话,只管先点了高某穴道。”
  冷副教主略作沉吟道:“这倒可行,但必须先点了石中英的穴道。”
  他唯一顾忌的就是石中英。
  石中英听的暗暗冷笑,接口道:“可以,不过在下也有一个附带条件,你最多只能制住
在下一人,如果咱们三人,全让你点了穴道,岂不等于束手就缚,倒不如负隅一拼,胜负谁
属,也未可逆料。”
  他不能让高翔生、盂双双被人制住穴道,而他自己练的是“逆天玄功”,不惧点穴,这
一内情,冷副教主当然不知道,他略为沉吟,就点头道:“好,这点本座可以同意。”
  说到这里,忽然目光一抬,说道:“高翔生,你给我点了石中英的穴道。”
  高翔生听的一楞,道:“你不怕我殉私?”
  冷副教主阴森一笑道:“这点本座早就想到了,你须得听本座指挥行事。”
  高翔生望望石中英,说道:“石老弟,你有什么意见?”
  石中英但然道:“在下既然答应,老前辈只管听他指挥,点制晚辈穴道就是了。”
  高翔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冷副教主道:“高翔生,你准备!”
  高翔生冷冷的道:“你说吧!”
  冷副教主道:“好,你给我点他‘华盖’,中庭’、左右‘臂儒’、左右‘期门’和背
后‘背梁’七处穴道。”
  高翔生听的微微一呆,望望石中英,似乎有些迟疑。
  石中英早已收起长剑,背负双手,说道:“老前辈只管请出手好了。”
  高翔生回头看看蓝纯青,突然出指如风,朝石中英七一处大穴上点去。
  石中英挺立不动,任由他点了七处穴道;觉他指风厉劲,直透经穴,心中不禁暗暗起
疑,忖道:“高老前辈出手这般重法,如若换了个人,光是这七处大穴被点下去,也就伤得
不轻了。”
  心思转动之际,口中故意哼了一声。
  高翔生出手甚快,早已收回手去,目光一抬,望着冷副教主说道:“你解药可以拿来
了。”
  经他这么一说,石中英心头疑念,不觉尽消:“原来他是怕姓冷的不信,出手稍重,其
实一个练武之人,数十年如一日,出手成自然,就是要轻也轻不来了。”
  只听冷副教主阴森一笑道:“本座答应给你们解药,说了岂会不算?只是毒发轻重,和
解药用量有关,本座必须亲自看看蓝纯青毒发的情形,才能决定药量的多少。”
  口中说着,果然举步朝阵中走了过来。
  石中英心头暗暗冷笑道:“任你老匹夫狡猾如狐,这回也上了大当!”
  他身子挺直,一动不动,目光却随着冷副教主缓缓移动。
  冷副教主一直走到蓝纯青身前,孟双双手持长剑,一双秋波,一霎不霎注视着他,似是
防范着他加害蓝纯青一般!
  这自然是蓝纯青早已叮嘱过她,因此装作的极像。
  冷副教主那会把她放在眼里?脚下一停,目光朝蓝纯青仔细打量一眼,只见蓝纯青双目
紧闭,脸色苍白,额前绽出黄豆大的汗珠,盘膝坐着的人,身躯还在微微颤动,一时不疑有
他,缓缓拔启瓶塞,倾出了一颗药九。
  蓝纯青是护剑会的重要负责入之一,乾坤教自然不会让他毒性发作,他从绿色瓷瓶中倾
出来的,倒确是如假包换的解药。
  但就在此时,蓝纯青双目一睁,一个人突然飞跃而起,右手探处,一把扣住了冷副教主
右手脉门,纵声大笑道:“匹夫,你中计了吧?”
  五指运劲,抓得犹如铁箍一般。
  冷副教主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明明被毒剑划破皮肉,已经毒发不支的人,居然会毫无伤
损,突起发难!
  但他总究是久经大敌之人,心头虽然大感惊骇,也不过是冰得一凛的工夫,左手立即闪
电一掌,朝蓝纯青肩头劈落。
  蓝纯青右手紧扣不放,右肩一沉,右脚横跨一步,避开对方劈来的掌势,身形随着半
旋,左手骄指如就,朝冷副教主右腰点去。
  冷副教主纵然功力深厚,但右手脉门被扣,究竟使不出力道,除了运气挣扎,脚下连连
后退,左手配合着接二连三的劈出,一面回头喝道:“你们还不发动阵势,给我攻击?”
  蓝纯青扣住他右腕,稍占上风,但两人功力都在伯仲之间,尽管扣着对方脉门,一时也
无法把他制服。
  两人推推拉拉的打在一起,孟双双手上空自执着淬毒长剑,(她手中这柄长剑,原是蓝
纯青的)一点也插不上手去。
  高翔生事前不知是例。,因此也似乎被眼前的突发事件,给怔住了。
  石中英舒展了下手脚,笑道:“高老前辈,快去帮同蓝老前辈把姓冷的老匹夫拿下了,
这些人由晚辈来对付。”
  高翔生惊然一惊,瞠目道:“石老弟,你没事……”
  石中英笑了笑道:“晚辈练的是‘逆天玄功’不惧穴道被制。”
  高翔生一张满布皱纹的老脸上,微有异色,手中长剑一挺,纵身朝蓝、冷两人欺去,口
中大声喝道:“姓冷的,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冷副教主和蓝纯青近身搏斗了五、六个照面,眼看站在四周布成阵势的十三个红带剑
士,听了自己发出的攻击命令,依然原式站在那里,并未发动攻势,心头更是怒不可遏,厉
声喝道:“你们都是死人,难道没听到本座的命令?”
  十三名红带剑士,依然站立如故,甚至连衣角都没动一下。
  这时高翔生已经赶到两人身边;但因蓝纯青和冷副教主各自单掌翻飞,你退我进,扯在
一起,第三者就是想要插手,也无从插起,只得手持长剑,看着他们动手。
  石中英早已掣出盘璃剑,只要对方剑阵一动,准备大开杀手,但转眼看去,十三名剑士
呆立不动,心中也暗暗感到奇怪,口中不由朗笑一声道:“冷老匹夫,你还想顽抗么?”
  双足一顿,身形飞掠而起,疾如旋风,朝冷副教主扑来。
  这一段话,其实前后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就在石中英身形扑起的同时,但听一个老
妇人的声音喝道:“姓石的小子,你接我老婆子一杖。”
  一道人影,迎空飞来,几乎是冲着石中英撞来,人还未到,一记凌厉的杖风,已经横扫
而至。
  两道人影,势道都快,石中英身在半空,陡然一提真气,身形平空又向上拔起了八尺来
高,嘶的一声,从凌空撞来的入影头顶,飞越而过,一下落到冷副教主和蓝纯青两人面前,
面露冷笑,冷冷的道:“石某要把你留下,什么人也救不了你。”
  抬手一指,朝冷副教主点去。
  冷副教主右手脉门被蓝纯青扣住,两人功力悉敌,正在难分难解之时,骤见石中英泻落
身前,一时情急,用尽平生之力,飞起一脚,朝石中英踢来,但他右脚堪堪飞起,口中突然
闷哼一声,应指倒地。
  蓝纯青右手一带,把他拉了过去。
  那凌空飞扑过来正是彩衣姥姥桑大娘。
  她们阴山一脉,素以飞腾驰誉武林,她这一记‘云里飞杖’,更是自诩为独步武林的绝
招,但没想到石中英轻轻年纪,一身轻功,居然登峰造极,身在半空中,还能往上拔起,从
她头顶飞起而过,避开她的一杖。
  不,“云里飞杖”空中发招,势道自然极为凌厉,一杖落空,彩衣姥姥自己也有些收势
不住,身子平空飞出去一丈来远,才飘落地面。
  陡地一个急旋,身形直欺而前,一下又掠到石中英身前,口中冷喝道:“好小子,你躲
过老身一杖,还躲过第二杖么?”
  喝声未落,鸩头杖一抬,直捣而出。
  她身法之快,从落地,旋身,到平掠而来,抬手发杖,当真来去如电,总共也不过是眨
眼间事,但她还是迟了一步,冷副教主已被蓝纯青拿住了。
  石中英看她白发飞杨,彩衣飘忽,来势极速,尤其这一杖迎面直捣,杖头抖起斗大一个
杖花,一股劲急杖风,已经直冲过来。
  他对彩衣姥姥方才凌空发杖,并未还手、此时叉是话声未落,杖势已发,似是大有先声
夺人之势,心头不禁大怒,身子岸立不动,冷冷一晒道:“在下何须躲闪?”
  他对直捣而来的杖头,根本视若无睹,那劲急的杖风,冲到他身前,就像被一堵无形墙
壁挡住了一般,连他衣角也没有吹动一下。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彩衣姥姥的鸩头杖,捣来之势,何等快速?
  石中英直待她杖头离前不过尺许光景,才左手向外一引,身子随着左转,右掌直竖,顺
势推出。
  他使来好像十分轻松,并不着力,但彩衣姥姥的感受,却不同了!
  她只觉得直捣出去的杖势,快到石中英身前之际,陡然遇到了一股极强的吸力,往外引
出,直捣过去的杖头,立时为之一歪,跟着吸力朝外滑出,心中方是一震,暗道:“这小子
居然会“接引神功!”
  这时石中英的身子已经向左转出,竖立右掌,正好切在她杖身之上。
  彩衣姥姥那想收势得住,连人带杖,身不由己的朝前冲出去三步。
  彩衣姥姥身为乾坤教护法,在教中地位极高,她一生之中,也从未有过出手一、二招之
间,就被人如此轻易震出,一时几乎急怒攻心,猛地转过身来。
  这一瞬间,本来白净的脸上,布满了浓重的杀气,一头白发。不住的飘扬,口中大喝一
声道:“小子,我和你拼了!”
  手持鸩头杖,一步步朝石中英迫来,她在盛怒之下,全身凝聚了十成功力,每一步重逾
山岳,砂石地上,留下了极深的足印。
  蓝纯青此时已把冷副教主身上解药取出,收入怀中。
  同时也看出待命的十三名红带剑士,呆立不动,连他们副教主的命令,都恍如不闻,只
道是石中英把他们制止了穴道。
  这就悄悄叮嘱孟双双,要她过去把每个人挂在左腰间的小革吸和套在左手的鹿皮手套取
来,然后一掌拍醒冷副教主。
  冷副教主修地睁开眼来,发觉自己全身穴道受制,心头又急又气,厉声喝道:“蓝纯
青,你这老匹夫,还是杀了我吧!”
  蓝纯青笑道:“朋友稍安毋躁,你这位副教主,对咱们用处大得很呢!”一手提着他后
领,一手执着长剑,大声叫道:“桑大娘。快请住手。”
  彩衣姥姥横了他一眼,冷哼一道:“是不是你门擒住了冷飞云,想藉此威胁我老婆子?
可惜我老婆子不吃这一套。”
  蓝纯青道:“兄弟并不是这个意思?”
  彩衣姥姥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蓝纯青道:“兄弟之意,贵派和各大门派,并无过节可言,何苦助纣为虐,和中原武林
同道为敌?”
  彩衣姥姥狠狠瞪了他一眼,重哼道:“你能代表中原武林?”话声一落,目光直注石中
英,厉声道:“小子,接招。”
  鸩头杖起处,呼的一声迎面劈来。
  这一杖出手,杖势左右挑动,接二连三的劈出,但见杖影如山,杖风如涛,记记如风雷
万钩,势道凌厉已极!
  石中英因方才听蓝纯青的口气,似乎有不愿和阴山派为敌之意,因此两次出手,都留有
余地,此时见她鸩杖连绵攻来,知她功力深厚,一时之间,不愿和她硬打硬拼,只得施展厕
教“五遁身法”身形倏忽进退,闪避对方杖势。
  彩衣姥姥白发皤皤,一大把年纪,火气可着实不小,一连五杖,都没有扫中石中英一点
衣角,心头更是怒不可遏,杖势一停,厉声喝道:“姓石的小子,难道你只会躲躲闪闪,不
敢和老身过招。”
  石中英总究少年气盛,经她一激,不觉朗朗大笑道:“在下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免伤
阴山派和气罢了,岂会怕你彩衣姥姥不成?”
  彩衣姥姥气得一脸俱是狞厉之色怒喝道:“小子好狂的口气,凭你也配说什么伤了阴山
派和气,老身从不知道知难而退,你有多少绝活,只管施展出来,让老身见识见识。”
  喝声出口,鸩头杖突然一紧,像风起云涌般攻到。
  石中英敞笑道:“在下没有绝活,你也接我一剑。”
  刷的一剑,迎着杖风反击过去。
  他这一剑,侧身进招,去势悠然,看去只是随手而发,但剑风断然,身随剑走,从杖影
中乘隙而入,使的虽是峨嵋派“乱披风剑法”但已经出神入化,妙到毫显,就是峨嵋掌教天
蒙禅师手中使出,山不过如此。
  汪湖上谁都知道,峨嵋天蒙禅师虽精干剑木,但数十年来。从未下过峨嵋山一步。
  彩衣姥姥早已领教过这位年轻高手剑法神妙,不敢轻视,但又生性好强,咽不下这口气
来,此时,一见石中英挥剑反击,剑光飘忽,居然从杖隙攻入,心头也不禁暗暗惊凛,忖
道:“这小子武学倒博杂得很。”口中大喝一声:“来得好。”她虽然喝出“来得好”。但
却并未硬接,“好”字出口,人已横闪而出,反手一杖,向右横扫过去,身形再旋,连挑带
击,在电光石火之间一口气攻出八杖,但见一排排的杖影,滚滚涌出,不仅势劲力急,而且
诡异多变,迟非先前的沉重杖法所可比拟。
  石中英在她八杖之中,还击了三剑,他才发现这老婆子并不简单。
  大概她自恃功力,加之杖势沉重,无人能和她硬拼硬砸,因止平日里一出手,就是大开
大闹,以力胜人,一般武林高手,在她杖下自然超不出三两个照面。
  但她已经知道石中英年纪虽轻,一身功力,幻]不在她彩衣姥姥之下,因此这回居然舍
弃她平日大开大阎力拼打法,改以招木变化求胜。
  这八招杖法,招招都是奇正相生,虚虚实实,诡异凌厉之极,
  石中英自然也不敢太过大意,身随剑走,在对方滚滚杖影之中,忽攻忽守,紧迫而上。
  两人互攻了几招之后,剑光杖影,已经难分敌我。
  就在双方动手之际,只听玄衣女封七娘冷冷的道:“蓝纯青你把冷副教主放开。”
  高翔生陡然转过身去,横剑当胸,凛然道:“你待怎的?”
  玄衣女已从身边侍女手中,接过马尾银绋和宝石耀眼的长剑,玄裙曳地,缓步逼来。
  说她“缓步”,她看去确实步步金莲,款款而行,但其实来势之快,十五六丈距离,几
乎转眼即至,高翔生喝声未落,她已欺到面前,相距不过数尺了。
  高翔生这一惊非同小可,不待思索,挥手一剑,朝前划出,他合为“八卦掌门”一剑出
手,七负、连绵,变化相继而生,实为剑法中攻守兼顾的剑术。
  这一剑的威力,自然极为凌厉。
  玄衣女冷笑一声,身如流云,依然直欺而进,左手银拂挥处,迎着剑身缠去,右手长剑
根本连剑鞘都未出,迅如电闪,朝高翔生左办点到。
  这一下,当真快到无以复加,高翔生简直连封架的机会都没有,口中闷哼一声,“砰”
然往地上跌坐下去,同时他手中一柄长剑,也被玄衣女银拂一抖之势,卷飞出一丈以外。
  玄衣女跟着跨上一步,长剑往上一挑,剑鞘呼钠一声,凌空朝她身后侍女手中飞去,雪
亮的剑火指在高翔生咽喉之上,冷冷说道:“高翔生,暂时只好委曲你了。”
  高翔生肋下大穴受制,双目通红,怒睛凸出,望着玄衣女一言不发。
  蓝纯青怎也想不到高翔生会一招之间,受制于人,此时要待救援,都已不及。
  尤其手中抓着一个冷副教主,也无法腾得出手来,只好疾退两步,低喝一声:“孟公
主,速与老朽站到一起来。”
  孟双双自知不是玄衣女对手,依言退到蓝纯青身边。
  蓝纯青把冷副教主往地上一放,朝孟双双道:“你看住他,若是有人敢走近一步,你就
把他杀了。”
  孟双双骇然道:“蓝老前辈,我……从没杀过人。”
  蓝纯青低声道:“你不用真的杀他,只要把剑架在他颈上,他们就不敢过来了。”
  盂双双道:“要是他们真的过来呢?”
  蓝纯青道:“不会的,他是乾坤教副教主,他们多少会投鼠忌器。”
  孟双双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着,果然举剑架到了冷副教主的颈上。
  蓝纯青一掂手中长剑,正待朝玄衣女扑去。
  玄衣女已经冷冷的道:”蓝纯青,你大概没看到我剑尖指在什么地方呢?”
  她剑尖指着高翔生的咽喉,蓝纯青自然看到了,但他并不在乎,微微一笑道:“封副教
主大概也没有看清楚盂公主的长剑架在那里了?”
  玄衣女忽然格的笑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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