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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七步惊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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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朝黑飞狐当头劈来。
黑飞狐自然清楚,她如果用杖封架,那么就上了史清尘的当,因为衡山剑法,就是要你
用兵刃去封架,只要你一封架,他腾空扑击的剑法就展开了,你至少要接二连三的挨上他十
剑八剑,都扳不回主动。
此刻只要自己一落被动,在自己接应不暇之时,孤松道人就可伺机窜出,逃出谷去。
黑飞狐岂能容已经入谷的人逃出掌心?
她口中一阵桀桀怪笑,倏然引身斜退。她果然不愧飞狐两字,这一吸真气,身子居然离
地数寸,一下就飞飘出去七八尺远。
她不用杖架,正是不让史清尘再有腾身飞起的机会。
史清尘一剑落空,只好飘落地面,正待欺身发剑!
那知黑飞狐比他还快,她退如飘风,来得更快,史清尘堪堪落地,她左手翻动,突然朝
史清尘剑身抓来。
这一下当真称得上是怪招!
史清尘第二剑还未出手,瞥见黑飞狐欺来的人,左手一探,居然不避锋镝,硬抓剑身,
似有夺剑之意,一时只当她手上练有特殊的功夫,不畏刀剑,心中方一迟疑,自然不肯轻易
发剑,足下也跟背后退了半步。
黑飞狐并未逼进,只是把右手的黑漆杖,迅快交到左手,右手一抬,食中二指作势,朝
史清尘面前接连晃动了两下。
史清尘后退半步之后,才知黑飞狐左手夺剑,只不过是一记虚招,她右手作势,极似
“二龙抢珠”,意图取自己双目,目光自然要注意她的右手。
那知黑飞狐这左右两手,耍的全是虚招,等史清尘目光注视她右手食中二指之际,她既
未跟踪而上,只是左手执杖,右手依然伸着食中二指,定在空中一动不动,目光灼灼注视着
自己,一言不发。
史清尘号称衡山派第二高手,久经大敌,经验老到,眼看黑飞狐忽然弃杖不用,二指指
定着自己,一时虽然不知对方使的是什么功夫,但必然功凝全身,引满待发,自己如若躁进,
正好授人以隙,为她所乘。
须知这种情形,武林中原是常有之事,双方知道仅凭招式,已无法取胜,就不惜比拼内
力,在这种情形之下,只要其中一人稍有疏忽,就会被对方乘隙进招,这一击有如雷霆万钧,
不发则已,一发便可立判生死。
史清尘看到对方功凝双指,遥遥指定自己,也立即双足站桩,运起全身功力,气布剑身,
全神贯注着黑飞狐,不敢丝毫分心。
孤松道人因黑飞狐拦住了谷口去路,无法冲出谷去,自然也在密切注意黑飞狐的举动。
黑飞狐不动,两人自然也不敢先动。
一时间,谷中忽然宁静得不闻一点声息。
这样足足过了一盏茶工夫,三人依然鼎足对峙,谁也没有抢先发难。
黑飞狐平举在胸前的手腕,渐渐起了轻微的颤动,直竖的食中二指,颤抖得较为厉害。
手腕好比树干,手指就像树枝,如果吹过一阵轻风,只要树干轻轻一动,树枝就会摇晃
得很厉害。
任何人像她这样,一直平举着手腕,一动不动,时间长了,都会起颤抖的。
手腕发抖,正表示她已经力不从心;但黑飞狐两块下垂的双腮上,却忽然绽出了满是皱
纹的得意笑容,缓缓收回手去,掩着尖嘴,打了一个呵欠,放缓声音,徐徐说道:“二位大
概也很累了吧?说实在,咱们本来没冤没仇,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争执,坚持己见,各不相下,
老婆子不是已经收势了么?二位此时也该收起宝剑,好好休息一回了。”
她脸上两腮下垂,下巴尖尖的,活像一只老狐狸,这一笑,就更显得有些谲诡莫测,甚
至连说话的声音,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十分柔和,使人听来有催眠之感!
不,她那呵欠,打得有些古怪,史清尘,孤松道人,好像受了她的感染,也不约而同的
各自打着呵欠。
打呵欠,本来就会感染的,不信,你只要看人家打了一个呵欠,你不是也往往会跟着打
呵欠么?
史清尘,孤松道人本来正在全神贯注,凝功戒备的人,打了一个呵欠之后,精神就忽然
松懈下来,好像真的十分疲乏,急需休息!
尤其两人心里都觉得黑飞狐说的仿佛极对,双方本来无冤无仇,何用为了一点小争执,
相持不下,于是两人一声不作,收剑入匣,缓缓在山石上坐了下来。
他们对方才为何动手之事,生似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就在此时,林间闪出一个青衣使女,咭地笑道:“老婆婆,你真行。”
那少女和小红差不多年纪,长的也极清秀,同样梳着两条长长的发辫,垂在鼓腾腾的胸
脯两边,笑得很甜。
黑飞狐鸠脸微沉,冷声哼道:“小青,你来作甚?”
小青慌忙躬身道:“夫人所说谷口来了两个外人,特命小婢前来瞧瞧,这两人是谁?”
黑飞狐肃然道:“夫人也多虑了,难道还怕老婆子收拾不下来?别说他们两个,就是武
当、衡山两派掌门人亲来,老婆子一样把他们留下。”
小青吃惊地道:“他们会是武当,衡山的人么?”
黑飞狐道:“不错,那黑须老道,是衡山祁清风的师弟史清尘,素有衡山派第二高手之
称,这小道士,是武当无为老道的大弟子孤松。”
他叫孤松“小道士”,其实孤松也不小了,已经四十出头。
小青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喜孜孜说道:“老婆婆,你老人家真了不起。”
说到这里,口气一转,又道:“啊,小婢听小红姐姐说,她最近一直跟古婆婆在一起,
古婆婆答应收她做徒弟呢!”
黑飞狐道:“珠花娘要收小红做徒弟?”
小青道:“是啊,小红姐姐福气真好,竟会蒙古婆婆这样一位高人答应收她做徒弟,将
来还怕不出人头地?”
黑飞狐微哂道:“你是不是眼红了?”
小青道:“小婢怎敢存此妄想,再说就算小婢想拜古婆婆做师父,古婆婆也不会要小婢
的。”
黑飞狐沉哼道:“难道只有珠花娘才能收徒弟?”
小青心头暗喜,一面微微蹙起眉头,说道:“咱们八个都是伺候夫人的婢子,只有古婆
婆能在夫人面前说话……”
黑飞狐脸色一沉,生气道:“难道老婆子不能在夫人面前说话?”
小青喜道:“老婆婆,你老人家肯在夫人面前替小婢说情,拜在古婆婆门下,只要夫人
点个头,古婆婆就一定会答应的。”
黑飞狐道:“你不想拜老婆子为师么?”
小青目光一抬,望着黑飞狐,惊喜地道:“老婆婆,你老不是和小婢说笑吧?”
黑飞狐道:“老婆子几时和人说笑过?”
“啊!”
小青喜出望外,扑的一声跪了下去,纳头就拜,口中说道:“师父在上,弟子给你老人
家叩头。”
黑飞狐杰杰笑道:“小丫头,若不是老婆子平日看你还算中意,你这些鬼心眼,能在老
婆子面前卖弄?还不快快起来,老婆子明天就给夫人去说,让你拜在我门下,老婆子不信珠
花娘那点拍花党的门道,调教出来的徒弟,会比我孟婆婆的徒弟强?”
小青红着脸,喜孜孜地站了起来。
黑飞狐伸手一指史清尘,孤松道人二人,说道:“你带他们去见夫人。”
一面回头朝二人含笑道:“夫人要见见二位,特地打发小青前来相请,二位快些去吧。”
史清尘、孤松道人一声不作,缓缓站了起来。
小青右手五指纤秀的玉指一翻,舒展如兰,朝两人面前轻轻晃动,作了个手势,脸含娇
笑,说道:“你们随我来。”
转过身,疾快的举步朝谷中行去。史清尘,孤松道人果然跟着她走去。
这道峡谷,就像葫芦一般,到了入口处,地势又忽然一束,形成一道狭窄的颈口,但却
极为平坦,沿着山涧,有一条石子砌成的小径。
小青走在前面,脚尖点地,走得极快,不过片刻,已到峡谷出口,眼前豁然开朗,一片
数里方圆的盆地,四面青山如幛,重峦叠翠,隐隐围绕。
一眼望去,谷中绿树阴浓,清溪如带,中间隐现楼阁,到处种着不知名的花卉,花圃锦
簇,天风徐来,清芬袭人,几疑置身仙境!
小青领着两人,穿行峡谷,跨过一座横架山涧上的石梁,迎面就是一片茂密的花林,中
间有着一条石砌的小径,曲折走去。
花林间不时有小径岔道出现,穿行其间,就像进入八阵图一般,如果没有人领路,很易
迷失方向。
不多一回工夫,已经奔行到一座高楼前面,小青脚下方自一停。
但见门内走出一个身材苗条的青衣女子,朝小青道:“小青姐,你怎么去了这许多时间,
夫人方才已经问过,快些带他们进去。”
小青应了声,慌忙领着二人朝阶上走去,跨进玄关,只见门内上首放了一张木椅,大马
金刀坐着一个身躯臃肿的矮胖黑衣老妇人。
这老妇人满脸横肉,眨动着一双三角眼,看到小青领着两人走入,沙声问道:“闯进谷
采的,就是这两个道士么?”
小青躬身道:“启禀廖嬷嬷,正是他们。”
矮胖妇人廖嬷嬷道:“他们中了孟婆子的‘定形术’?”
小青道:“正是。”
廖嬷嬷道:“你把他们解醒了。”
小青答应一声,转过身去,朝史清尘,孤松道人两人面前,徐举双手,似抓似放,晃动
了几下。
说也奇怪,史清尘,孤松道人双目一睁,在这一瞬间,口中同时惊噫一声,好像如梦初
醒。
廖嬷嬷沙哑的声音,望着小青笑道:“小丫头,看来孟婆子一点传家本领,你都学会
了!”。
小青喜孜孜地道:“嬷嬷夸奖了,那还早着呢,不过孟婆婆答应收小婢做徒弟。”
廖嬷嬷沙笑道:“那倒要恭喜你了。”
小青忙道:“小婢不敢当。”
史清尘张目四顾,望着廖嬷嬷,小青二人问道:“这是什么所在……”
廖嬷嬷挥挥手道:“夫人有请,你们可以进去了。”
孤松道人道:“前辈是否记得咱们如何进来的?”
史清尘道:“贫道一点也记不得。”
一面目注廖嬷嬷,问道:“你们夫人是谁?”
廖嬷嬷沙着喉咙,笑道:“夫人就在里面,你们见到夫人,自会知道。”
史清尘道:“这里大概就是埋恨谷了?”
廖嬷嬷道:“你们有什么疑问,见了夫人,不就全明白了么,问我老婆子,岂不多此一
问?”
史清尘点点头道:“好,你们夫人在哪里?”
小青回身道:“你们随我进去。”
低头往里行去。
史清尘,孤松道人此时神志已经完全清明,随着小青身后,穿行长廊,但觉这座楼宇,
装饰得十分精致,清幽已极,回廊曲栏,静得不闻一点人声。
由长廊进入后进,小青走在前面,行到中间一间堂屋门前,脚下一停,躬身道:“启禀
夫人,两个闯谷的人,已经带到。”
门上湘帘低垂,过了半晌,才见一名青衣小—女掀帘走出,说道:“夫人有请。”
小青急忙转身道:“夫人请二位入内相见。”
说话之时,已经闪到一侧,举手掀起了帘子。
史清尘不知他们夫人究是何等人物,但从种种迹象上看来,定非等闲之辈。
小青已经掀起帘子,两人也就泰然举步,往里走入。这是一间陈设精雅的起客室,灯光
柔和,上首一张锦披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面垂黑纱,身穿竹布衣裙的妇人,敢情就是她俩口
中的“夫人”了。
这妇人虽然面垂黑纱,瞧不见她容貌,也看不出她年岁,但端坐在锦披交椅之上,自有
一股雍容端庄之概。
在她身后,一排伺立着四名青衣少女,她们和小青,小红一样打扮,也同样胸垂发辫,
眉目姣好。
在“夫人”左右两侧,各坐着一个老婆婆,左首一个身子瘦高,穿着紫花布衣衫,右手
衣袖虚飘飘的,敢情只剩了一条左臂,是个独臂婆婆。
右首一个脸长如驴,正是君箫在长乐城中天香楼遇上的蓝衣老媪珠花娘古婆婆。
她们似是正在讨论着什么事。
史清尘脚下一停,朝那夫人打了个稽首,说道:“贫道和孤松道友,大概是被夫人请来
的了,不知夫人宠召,有何见教?”
他把那“请”字特别说的沉重,那是自恃身份,责怪对方慢客。
那夫人目光微抬,从蒙面黑纱中透出湛然目光,冷声道:“二位如何称呼?”
口气不太客气,声音更是冷峻。
史清尘道:“贫道衡山史清尘。”
孤松道人接口道:“贫道武当门下孤松道人是也。“
“原来是衡山,武当二派的高人。”
那夫人依然语气冷峻,接着道:“妾身隐迹荒山,已有二十年不出江湖,二位擅闯埋恨
谷,不妨说说来意。”
史清尘朗声道:“擅闯宝山,贫道并不抵赖,只是贫道两人,已经向夫人报上了拙号,
夫人能否先行赐告姓氏?”
那夫人冷冷地道:“我姓常。”
史清尘迅快地在脑中转动,思索着二十年前,江湖上可有一个姓常的女子?
但黑白两道之中,怎么也想不起这么一个人来。
孤松道人打着稽首,朝上说道:“听夫人口气,似是对史前辈和贫道二人,擅闯贵谷,
颇有责怪之意了?”
常夫人道:“不错,妾身隐迹此谷,不欲人知,故擅入此谷之人,进来了就不准再出。”
史清尘仰首朗笑一声道:“夫人,如果隐迹此谷,与世无争,与江湖武林,毫无瓜葛,
贫道和孤松道友,也不会找上此谷来了,但夫人在短短数月之内,劫掳了不少武林子弟,和
各大门派的门人,使平静已久的江湖,再见波澜,就算贫道和孤松道友不找上贵谷,江湖上
也会有很多人找上门来。”
那坐在左首穿紫花布衣杉的独臂婆婆冷哼一声道:“有人要来送死,只管让他们来好
了。”
常夫人微一摆手,制止她的话头,一面冷笑道:“平静已久的江湖,再见波澜,你认为
失踪几个人,就是波澜?你们九大门派,号称名门正派,居然对江湖之事会视而不睹,听而
不闻,非等事到临头,谁也不肯挺身而出,这样下去,九大门派岂止失踪几个门人弟子而
已!”
史清尘道:“这么说,夫人承认劫持各大门派的门人弟子了?”
常夫人冷冷道:“妾身做的事,从不抵赖。”
史清尘道:“夫人劫持各派门人,目的何在?”
常夫人道:“此事二位不必多问。”
史清尘道:“夫人劫持敝派门人,贫道,为何不能过问?”
孤松道人道:“不错,贫道和史前辈就是查究此事而来,夫人总该有个交代才是。”
常夫人微微一哂,回头朝坐在右首的珠花娘古婆婆问道:“今日带来的人中,可有衡山,
武当二派的人?”
珠花娘连忙指着几上一本花名册,朝常夫人陪笑道:“有,有,这谷凤池就是衡山祁清
风的门人,这个叫祝祥麟的,是白鹭湖祝家子弟,也是武当无为道长的门人……”
常夫人点点头道:“那很好。”
她倒过头去,朝左首的独臂老妇问道:“易姥,你不是说刀阵还缺少两名领队的人么?”
独臂老妇连忙欠身道:“正是。”
常夫人抬手指指史清尘,孤松遣人二人,说道:“这二人如何?”
独臂老妇瘦削脸上,现出一丝笑意,说道:“能有衡山派第二高手和武当派首徒做咱们
刀阵的领队,那真是太好了。”
常夫人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
史清尘虽然不知常夫人来历,但此时看到独臂老妇,又突然想起刚才谷口的黑飞狐孟婆
婆来。
那么坐在玄关的矮胖妇人和珠花娘古婆婆,岂非正好四个?
原来她们竟是“阴山四丑!”
阴山四丑的主人,并不姓常,那么这位常夫人……
他心念转动之际,只见一名青衣少女已经手托木盘,俏生生的走入,端着两个瓷杯,放
到附近茶几之上。
史清尘淡然一笑道:“所夫人之言,好像要把贫道二人留下了。”
常夫人冷厉地道:“不错,妾身订下的律条,凡是入谷之人,终身都得留在此谷,但二
位来的机缘凑巧,我‘四九刀阵’,正好缺少两个领队之人,二位如肯屈就,也许三个月之
后,等我了却心愿,就可以把所有的入一齐放回去,二位也可以恢复自由了。”
史清尘久走江湖,虽然不知她口中说的“四九刀阵”是什么,但不问可知“四九刀阵”
一定是极厉害的阵法,他们劫持了江湖各大门人弟子,大概就是为“四九刀阵”挑选人手。
三个月,她可以了却心愿,这不是说她在三个月之内,将有某一行动。
史清尘自然不肯放过机会,抬目问道:“夫人要贫道二人担任‘四九刀阵’的领队,那
一定是一件很特别的任务了,不知夫人可否说得详细一点?”
常夫人冷冷一哼,道:“你们用不着知道的太多,只要听我命令就是了。”
要知史清尘在衡山派中,地位极为崇高,就是各大门派掌门人,也对他十分客气,常夫
人居然把他当作了属下看待。
孤松道人忍不住道:“贫道要是不答应呢?”
常夫人嘿然道:“你们是想作困兽之斗?”
孤松道人道:“贫道正有此意。”
常夫人冷笑一声,指指几上两个瓷杯,说道:“你们先喝了这杯解药再说。”
史清尘听她说“解药”二字,身躯微震,猛然想到坐在玄关里的矮胖老妇,不就是“阴
山四丑”中精于用毒的嫪姆?
莫非她已在自己二人身上下了毒?
一念及此,立即暗暗运气检查,不检查还好,这一检查,他清瘦的脸上,不禁脸色大变,
沉声道:“夫人……”
常夫人不待他说下去,一抬手道:“二位不必恐惧,这是我这里的规矩,凡是前来见我
之人,都得经过嫪嬷嬷那一关,由她在来人身上,下了无形散功之毒,才能进此室,我已命
她们给二位准备了两杯解药,服下去就好。”
史清尘暗暗忖道:“这位常夫人谲诡多变,不知她在这杯解药之中,又有什么花样了?”
心中想着,不觉朝几上两个瓷杯,看了一眼。
孤松道人道:“贫道如何信得过你,杯中是不是解药?”
常夫人冷峻一哂道:“你们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孤松道人道:“为什么?”
常夫人道:“你们身中无形散功之毒,六个时辰之内,一身功力尽散,犹有可解之药,
过了十二个时辰,毒发身死,无药可救,我用不着在这杯解药之中,再放什么毒药了。”
史清尘道:“夫人何故要给贫道二人解药呢?”
常夫人道:“埋恨谷从不妄杀一人,下毒只是见我的规矩,下了毒,自然要解毒。何况
我还要重用你们。”
史清尘道:“夫人不怕替咱们解去剧毒,贫道二人仍然不为你所用么?”
常夫人冷声道:“那是解毒以后的事了。”
史清尘回头朝孤松道人道:“道友可曾感觉到咱们身中之毒,已在体内逐渐发作,看来
只好服了解药再说。”
孤松道人道:“前辈说得极是。”
史清尘伸手从几上取过瓷杯,只见杯中只有半杯浅黄色的汁水,看去极似茶汁,一面暗
暗注意着常夫人身后四个青衣少女的神色,如果杯中不是解药,她们脸上,多少总会流露出
一些表情来。
因为少女们是不会隐藏感情的,如果自己拿起来要喝的是一杯毒药,她们脸上多少会有
些惊容,但是她们脸上没有,这说证明这杯中确是解药无疑了。
史清尘察觉了这一点,也就举起瓷杯,一饮而尽,但觉这半杯药汁,气味芬芳,入口甚
是甜美,丝毫也不觉得难以下咽。
孤松道人眼看着史清尘喝下解药,也跟着取起瓷杯,一口喝了下去。
常夫人从面纱之中,闪过一丝冷峻的目光,一抬手道:“小青,带他们下去。”
小青躬身领命,说道:“二位请随小婢来。”
举步往外行去。
史清尘,孤松道人也不言语,随着小青退出屋去。
常夫人缓缓站起,朝独臂婆婆,珠花娘二人说道:“我们也可以出去了。”
她这一站起身,独臂婆婆、珠花娘二人也赶紧跟着站起,恭声应“是”。
于是由常夫人为首,一齐往外走了出去。
夜色正浓,山风转劲!埋恨谷东首有一片十数丈开阔的草坪,四周围以花树。
此刻四周花树上,挂着一二十盏气死风灯,随风摇曳,把十余丈一片草坪,照得十分明
亮。
四周花树之下,站着一色天青劲装,手抱雪亮钢万的汉子,共有二三十人之多,但却寂
然无声,气势森肃之极。
草坪上首,横放着一张长条桌,左右各侍立一位胸垂发辫的青衣少女。
桌上放着一个大茶壶,和几个小瓷杯。
长条桌前面,人影幢幢,站着服饰不同的年轻壮汉,约模也有二三十人之多。
在这些人的前面,还有一个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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