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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双凤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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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君瑶道:“依妹子之见呢?”
  方璧君道:“这头虎有人养的。”
  范君瑶道:“妹子如何知道的?”
  方壁君道:“因为它不让我们进入山谷里去。”
  范君瑶道:“我不信。”
  方璧君道:“不信你再去试试。”
  范君瑶道:“好。”
  说到“好”字,就转身欲走。
  方壁君道:“大哥慢点!”
  范君瑶道:“妹子还有什么事?”
  方壁君道:“有两件事,大哥莫要忘了。”
  范君瑶道:“那两件事?”
  方璧君伸出一根纤纤玉指,说道:“第一,我们不知谷中住的是什么人,大哥只能逗着
那头虎发怒发威,不可伤了它。”
  范君瑶道:“第二件呢?”
  方璧君嫣然一笑道:“第二件是一句老话,不论在人前人后,你都该叫我兄弟,不许再
叫我妹子了。”
  范君瑶点点头,笑道:“抱歉,我又忘了。”
  方壁君披披嘴:“这一路上你老是忘记,我不知说过多少次了。”
  范君瑶道:“你不知道,叫惯了你妹子,改口叫你兄弟,你不知有多憋扭。”
  方璧君白了他一眼,道:“一个人要随机应变,你不会当我是个男的,是你兄弟?”
  范君瑶连连点头道:“好,好,我当你兄弟。”
  两人说着,重又回身,朗那山谷行去,果然没走进谷口,但听崖上又是一声震天的大吼
传了过来,那头白额虎,又在崖上现身。
  这回好像触怒了它,全身虎毛,根根倒竖,口中啉咻有声,虎尾左右摆动,作势欲扑。
  方璧君轻笑到:“大哥,你相信了吧?”
  范君瑶因方璧君说过不可伤它,是以并未掣剑,左手往后一摆,说道:“兄弟你退后些,
由我来对付它。”
  方璧君依言后退了几步,一面关切的道:“但大哥你也仍然要小心点才行。”
  范君瑶凛然而立,舌绽春蕾,大喝一声道:“孽障,胆敢挡我去路。”
  左手扬处,振腕一指,朝那白额虎迎头点去。
  “一元指”武当内家奇学,力足洞贯金石,这一指真要击中虎头,自然一举就可把者虎
击毙,但范君瑶听了方壁君的话,只是要激它发怒发威,因此指风出手,就微微一偏,并没
真的朝虎头击去,但饶是如此,一屡急劲指风,有如流矢划空,嘶然有声!白额虎那会知道
你井非伤它之心?一见范君瑶出手凌厉,益发狂怒,又是一声大吼,猛地涌身跃起,双爪当
先,朝范君瑶当头扑来。
  范君瑶艺高胆大,耶会把—头老虎放在心上?等到白额虎凌空扑落,身形轻轻一闪,向
旁闪出。右手呼的一掌,朝白额虎腰间劈去。
  他这—掌倒用了全力,一股内家掌力,撞上白额虎的腰际,它纵然毛厚肉壮,却也吃痛,
狂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拧腰回头,朝范君瑶咬来。白额虎凶性已发,后脚突然人立而起,
一个虎跳,纵起两丈来高,对准范君瑶凌空扑来。
  方璧君睹状大惊,急急叫道:“大哥小心!”
  范君瑶一见白额虎凌空扑来,立即施展挪移身法,飘闪出去五六丈外。
  那虎扑了个空,一看范君瑶居然躲了开去,又是一声大吼,回过身子,又朝范君瑶当头
扑来。
  方璧君叫道:“大哥,对了,你已经把它激怒,现在只要施展大挪移身法,让它去扑好
了。”
  范君瑶身形闪动,一面说道:“这是做什么?”
  方璧君道:“你不用管,照我的话做就是了。”
  白额虎总算是畜牲,凶猛成性,一连几次都扑了空,怒吼连声,一双铜铃般的凶睛,凶
光四射,只是盯着范君瑶,你闪到那里,它就扑到那里,山石砂泥,被它连扑带抓,腥风四
卷。范君瑶施展挪移身法,白额虎纵然纵扑如风,也休想扑到一点影子,但却也不敢十分大
意。
  这一阵子工夫下来,范君瑶也闹得浑身大汗,摇摇头道:“这样躲闪,比武松打虎,还
要吃力得多,这畜牲再要不识好歹,我真想—指毙了它算了。”方璧君道:“大哥,你不能
把它杀死。”
  就在此时,只听有人叫道:“大黄,不许伤人。”
  声音起自谷口,口音甚是稚嫩,一听就知道是个女孩发的话。
  白额虎正在发威之时,听到了这一声叫喊,它根根倒竖的虎毛,立时缓缓平静下去,虎
头低垂,温驯得像一头大猫,拖着一条长长的虎尾,朝谷口走去。范君瑶、方璧君同时回头
瞧去,只见谷口站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虽然穿着一身土布衣服,但一张苹果脸上,长
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晴,额前覆着刘诲,两条辫子,一直垂到胸前,不但生得甚是清秀,
还带着一脸稚气。她眨着眼睛,望望两人,伸手拍着虎头,说道:“大黄,爷爷叫你不许伤
人,你又在惹事了。”
  那白额虎本来—颗虎头挨着女孩,显得甚是亲呢,但听了小女孩的话,口中低吼一声,
回头望望范君瑶,好像有些不大服气。
  方璧君含笑道:“小妹妹,这头老虎是你家养的?它很听你的话呢!”
  小女孩小脸一红,道:“真对不起,大黄是爷爷养它看门的,你们不到谷口来,它不会
伤人的。”
  方璧君趁机道:“是啊,我们是游山迷路,发现溪边有一条小径,就寻了过来,不想遇
上了老虎。”
  范君瑶拭拭汗水,笑道:“你家的大黄真凶。”
  小女孩看了范君瑶一眼,说道:“爷爷平日不许大黄出谷一步,只要你们不惹它,它不
会追出谷来的。”
  方璧君看这小女孩说话天真,含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小脸又是一红,低着头道:“我叫祁琪。”
  方璧君道:“你家住在山谷里?”
  祁琪点点头,道:“我们家里,只有爷爷和我两个人,还有就是大黄和小金。”
  方壁君道:“小金是谁?”
  祁琪道:“小金是爷爷养的一只金丝猴,最顽皮了。”
  方璧君道:“这么说来,你爷爷一定是一位隐居林泉的高士了,小妹妹,我和大哥游山
迷路,这时天色快黑,想借宿一宵,也想拜访你爷爷……”小女孩面有难色,说道:“我爷
爷从不见外人,他老人家养着大黄守在谷口,就是不让有人入谷惊扰……”她望望两人,迟
疑了下,又道:“但天色真的快要黑了,你们又迷路了,怎么办呢?”范君瑶听说她爷爷不
愿外人打扰,正待开口。
  方璧君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笑道:“我们游山迷路,这时天色快黑,只要借宿一宵,
明天一早就走,不会添你们什么麻烦的。”
  小女孩对两人好像颇有好感,想了想道:“那也只好如此了,你们没有地方去,天又黑
了,我拚着挨爷爷骂上几句,就带你们进去吧!”话声甫落,只听一个苍老声音接着笑道:
“傻丫头,看你把爷爷说成怎么样的人了,难道爷爷真的不通一点人情?”
  祁琪喜的跳了起来,叫道:“爷爷果然也来了。”
  这“果然”两字,就露了口风,昆然就是说她早就知道爷爷已经跟来了。
  谷口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黄衣老人,手扶竹杖,看去大有隐逸之风。黄衫老人呵呵笑道:
“小丫头,你居然跟爷爷耍起心机来了,你只知道爷爷平日不愿见外客,怕爷爷不肯留他们,
明知爷爷跟着你出来,却故意拿话来激我。其实爷爷不愿见的是俗客恶客,这两位相公人如
玉露明珠,平日请都请不到,爷爷欢迎还来不及,那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祁琪小脸一红,
一头钻进老人的怀里,不依道:“爷爷,我不来了!”
  黄衫老人一手扶着祁琪的头,慈笑道:“快别孩子气了,佳客莅止,倒叫人家笑你像个
野丫头。”
  一面抬目笑道:“二位不嫌简慢,请到谷中奉茶。”
  范君瑶慌忙抱拳道:“老丈高蹈遁世,悠游林泉,在下兄弟何幸得识高人!”
  黄衫老人呵呵笑道:“山野村夫,那里称得上高人,倒是贤昆仲二位少年俊彦,老朽幸
会之至,不知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范君瑶道:“老丈过奖了,在下范君瑶,他是舍弟君璧。”
  祁琪道:“我爷爷叫做退谷老人。”
  黄衫客瞪了祁琪一眼,含笑叱道:“小孩子家多嘴。”一面拱拱手道:“老朽祁尧夫,
自从隐居此谷,就自号退谷,别教二位见笑了。”方璧君听出他说出祁尧夫三字,不觉暗暗
一惊,拱手道:“原来老丈就是甘年大名顶顶的武林四掌之一的金沙掌祁老英雄,在下兄弟
失敬了。”武林四掌,是指:“寒玉”、“紫煞”、“金沙”、“白骨”,是昔年武林中最
厉害的四种掌。
  祁尧夫道:“那是昔年武林朋友抬举,区区微末之技,说来实在惭愧得很。”
  祁琪讶异道:“爷爷,你老人家外号金沙掌,我怎的没听说过。”
  祁尧夫莞尔笑道:“你只知道我是你爷爷就好了。”
  这话听得范君瑶、方璧君都笑了起来。
  祁琪不依道:“爷爷,原来是你老人家藏私,我不管,从明儿起,你就得传给我。”
  时间已近黄昏,山林间,渐渐笼罩起一片暮色。
  祁尧夫抬手肃客,引着两人往谷中行去。这条山谷,两边山势如削,但到了里面,却豁
然开朗,小山如丘,一片数十亩大的平地,芳草如茵,栽了不少花木,山谷间群峰如屏,小
山上修徨千竿。山麓间茅芦三间,清溪一潭,景物极为幽美,谷势盘曲到此,似是未尽!
  再进去两山又忽然束成一道狭谷,向里廷伸,只是在那谷口,却有一道半人高的竹篱,
拦在两壁之间,把后山谷遮断。
  方璧君看得暗暗奇怪,自己两人只是求宿而来,不好多问。
  祁尧夫把两人让入屋中,一面朝祁琪吩咐道:“琪儿,佳客莅止,你快去汲些新泉,沏
一壶茶来。”
  范君瑶忙道:“老丈不可客气,在下兄弟,打扰清居,已感不安,怎好添小妹妹的忙?”
  祁琪笑道:“汲泉烹茶,本来就是我的事,你们不来,平时这时候,我也要替爷爷沏茶
的。”说着,翩然往后屋行去。
  祁尧夫拉过两把竹椅,请两人坐下,一面含笑道:“老朽隐居此地,将近二十年,日常
无事,读了不少书籍,对风鉴之学,也稍有涉猎,二位老弟神朗气清,英华内涵,实乃人间
祥麟,不知是那一门派的高弟?”范君瑶道:“老丈谬奖,在下兄弟愧不敢当,先师武当青
峰老人。”
  祁尧夫一手捋须,呵呵笑道:“小哥原来是武当名宿青峰老人的高弟,难怪弱冠之年,
已有此造诣……”说到这里,忽然双目—睁,道:“老弟说什么,令师青峰老人已经作古
了?”范君瑶神色—黯,说道:“先师去世不过二月。”
  祁尧夫微微一叹,问道:“老朽和尊师青峰老人,有过数面之缘,以他一身修为,已得
内家上乘境界,可说寒暑不侵,百病不染,怎会忽然仙逝?”范君瑶因他和自己师傅相识,
不好隐瞒,这就答道:“先师是误中奇毒致死。”
  接着约略把出事经过,说了一遍。
  祁尧夫吃惊道:“会有这等事?”接着略作沉吟,目注范君瑶问道:“少林失经,和令
师中毒,自是出于一人之手,两大门派同时发生如此巨变,莽莽江湖,足见又萌乱象,不知
这毒害令师的凶手,可有眉目?”范君瑶微微摇头道:“至今尚无眉目。”
  祁尧夫捋须道:“老朽遁迹荒山,已有二十年未曾涉足江湖,贤昆仲远来九真,当不是
专为游山来的吧?”
  姜是老的辣,这句话问到骨节上来了!
  方璧君道:“老丈说的是,家兄当日蒙人指点,要他前去云中,这人又没说清楚,和云
中有关的地名,又有数处之多,愚兄弟只好先来云梦,但一连数天,都找不到半点朕兆,今
天只是路过此地,久闻九真山之名,顺着一游,不想在后山溪边,发现了一条小径,得遇老
丈。”祁尧夫听她说出“云中”二字之后,似是并未听到她后面那一段话,一手捋须,微微
沉吟道:“云中……云……中……”
  他说了两句云中,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禁神色大变,仕口不言。
  方璧君看在眼里,心中暗暗一动,但人家不说,她不好多问。
  这时祁琪沏了一壶茶走出,替两人倒了两盅,放到几上说道:“二位叔叔请用茶。”
  祁尧夫含笑道:“二位老弟,且试试这茶叶如何?”
  祁琪抢着道:“我爷爷一生,就喜欢喝茶,这茶叶看起来很粗,其实是真正云峰茶,小
金从山顶撞藤而下,在削壁上采来的。水是咱们门前小潭里的活泉,爷爷自己做了一只独木
小舟,烹茶用的水,一定要到潭心去汲。”祁尧夫笑着叱道:“你又多嘴了。”
  祁琪小嘴一噘,说道:“我说出来了,二位叔叔才好细细品尝咯!”
  范君瑶取起茶碗,果见茶水色淡清,喝了一口,觉得甚是清香,不觉笑道:“晚辈饮茶
一道,十足外行,但此茶入口,确是清香隽永。”这时,天色已经昏黑!
  祁琪点起一盏油灯,说道:“爷爷,看来唐爷爷今天又不会来了。”
  祁尧夫白眉微拢,道:“奇怪,他和爷爷说定了,初三一定可以赶来,今天已经初四了,
怎会不来?如是明天午前还赶不到,那就又得再等上一年了。”祁琪道:“唐爷爷去年端午,
说是来不及准备,难道这长长—年工夫,还会配不齐全。”
  祁尧夫道:“也许他有别的事耽误了。”
  祁琪披嘴道:“难道还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
  范君瑶、方壁君两人不知他们祖孙说的是什么事?但听他们口气,这件事似是十分重要,
而且错过明天,好像又要等上一年,此事究竟何事,竟有这般重要?方璧君想起酒楼上两个
汉子提列九真山,又曾说什么府主志在必得,莫非和他们祖孙有关?
  正在思忖之间,突听—声虎吼,远远传了过来。
  祁尧夫瞿然道:“天色已经黑了,莫非还有什么人来不成?”
  祁琪喜道:“莫要是唐爷爷来了?”
  祁尧夫笑道:“大黄怎会连你唐爷爷都不认识了?”随着话声,人已站了起来。
  祁琪一下跳到门口,说道:“爷爷,要不要我去瞧瞧?”
  祁尧夫道:“也许是什么野兽经过谷口,大黄发了威,早已吓跑了,不然怎会没有再
吼?”
  只听远处有人按口道:“好哇,你老哥居然把兄弟当成野兽啦!”
  祁琪喜得直跳起来,叫道:“真是唐爷爷来了!”
  山谷上正有一条人影,大步朝茅舍走来。
  祁尧夫拂髯笑道:“唐兄怎么这时候才来?”
  人影来得极快,眨眼工夫,已经到了门前。
  那是一个两须花白,腰背微驼的瘦小老头,穿着一件湖绉长衫,一张画脸,满堆着皱纹
的笑容,双目又小又圆,酒糟鼻,嘴上留两撇八字胡子,颔下有一小把疏朗朗的花白髯,生
相有些滑稽。只见他右手却抱了一个朱漆药箱,笑嘻嘻的道:“今晚赶不到,就得再等上一
年,须知多过一年,这东西也随着气候增进,再要一年,只怕就更没把握制住它了。”祁琪
早已冲丁上去,一手去接他药箱,说道:“唐爷爷,我替你拿。”
  瘦小老头把药箱交给了祁琪,一而叮咛道:“小琪琪,你拿可以,只是要放得轻些,里
面有几件东西,一碰就碎,可得小心!”
  祁琪道:“总不会是鸡蛋吧?”
  瘦小老头呵呵笑道:“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那业面确是放着几个蛋,但不是鸡蛋,是
鹅蛋。”
  祁琪咭的笑道:“唐爷爷药箱里放着鹅蛋,那是你老人家饿了当点心的。”
  瘦小老头咄了一声,正容道:“你可别小觑了这几个鹅蛋,唐爷爷足足花了好几个月工
夫,才让它生产出来的。”
  祁琪听得好奇,笑着问道:“鹅蛋会是唐爷爷生的?”
  祁尧夫喝道:“琪儿不许没大没小,对唐爷爷一点规矩也没有。”
  瘦小老头笑道:“兄弟就是喜欢小琪琪天真无邪,小孩儿家好奇,祁老哥别责怪她了。”
  随着话声,一脚跨进茅屋。
  范君瑶、方璧君双双站了起来。
  瘦小老头看到两人,不觉怔得一怔,随着笑道:“祁老哥难得有客,这二位……”
  祁尧夫忙道:“唐老哥,这二位范老弟,是武当青峰老人嫡传高弟。”一面朝两人说道:
“这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点头华佗唐老哥!”原来这瞧不起眼的瘦小老头,竟是点头华
佗唐驼!
  果然腰背有些驼!
  范君瑶、方璧君连忙拱拱手道:“唐老丈誉满天下,活人无算。在下兄弟久仰得很。”
  点头华佗眯着一双小眼,呵呵笑道:“不敢,不敢,老朽只是运气好。没医死人罢了!”
  这句话,听来虽是说笑,但一个大夫,要没医死人,又谈何容易?
  祁琪早已端了一张竹椅过来,说道:“唐爷爷,你走累了,请坐!”
  点头华佗坐了下来,捶捶腰道:“人老了,一年比一年不中用,从前跑这点山路,两腿
如飞,如今走得腰酸背疼,差点没爬。”
  大家都坐子下来,祁尧夫道:“时光不早,大家一定饿了,老朽得去准备做饭。”
  祁琪道:“爷爷,我帮你去做。”
  祁尧夫道:“算了,还是爷爷去做的好,你只会给爷爷添忙。”
  祁琪小嘴一噘,道:“爷爷就是不让我做,我会炒蛋,唐爷爷说我炒的蛋又香又脆。”
  点头华佗呵呵笑道:“没错,没错,小琪琪,去年炒的蛋,唐爷爷还没忘记。
  又香又脆,倒是真的,只是妙焦了,有点苦味,好比唐爷爷做的药……”
  祁琪气道:“唐爷爷,我不来了。”
  点头华佗圆滚滚的脸上,堆起笑容,忽然z招招手道:“小琪琪,别生气,唐爷爷蛤你
带来一件小小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祁琪道:“唐爷爷给我带来了什么?”
  点头华佗探怀摸出五寸来长的一个铜管,笑道:“就是这个。”
  祁琪睁大双目,夺了过去,问道:“这是什么?”
  点头华佗笑道:“这是梅花袖箭,可以连发五支,是唐爷爷特地给你做的,每支箭只有
三寸长,你别看它小,三丈之内,没有射不中的东西,就算老虎,保管它躺下来。”祁琪高
兴的道:“唐爷爷,这是毒药箭?”
  点头华佗笑道;“毒药箭,小孩儿家那能使用?”
  祁琪道:“不是毒药箭,这么小一支袖箭,会射得死老虎?”
  点头华佗道:“谁说射得死老虎?”
  祁琪小嘴一翘,不高兴道:“方才是你自己说的咯,就算老虎,射中了也会叫它躺下
来。”
  点头华佗连连点头道:“没错,唐爷爷在箭簇上放的是一种麻药,不论人兽,一经射中,
就会昏沉沉的躺下来。这种麻药,又不须解药,过了一时半刻,就会自己醒来,给你防身就
足足有余。”祁琪接过袖箭筒,喜得跳了起来,说道:“唐爷爷,你真好。”接着偏头问道:
“唐爷爷,这一简只有五支,用完了怎么办?”
  点头华佗道:“唐爷爷一共给你练制了二十五支小箭,够你用的,何况打出去还可以收
回再用。”
  说着,又从身边一个革囊中,取出两排皮鞘,一齐递给了祁琪。
  祁琪高兴得合不拢嘴来,——面叫道:“爷爷,唐爷爷给我做了—简袖箭呢!”转身往
里奔去。
  不多一会,祁琪帮她爷爷端出碗盘,在桌上排好。
  祁尧夫端出酒菜,笑道:“山野地方,只有些野菜粗肴,大家只好将就着吃了。”
  点头华佗摸摸酒糟鼻,笑道:“兄弟只要有酒就好。”
  祁尧夫笑道:“你唐老哥嗜酒如命,到山上来,那一次少过你酒?”一面朝范、方二人
笑道:“二位老弟,来,来,住在山上,都是现成东西,大家快坐下来,不用客气。”桌上
菜肴不多,大多是鹿脯、野鸡、山笋、野菜之类,但却别具风味,另外是一大壶酒。
  点头华佗也不客气,端起酒碗,咧嘴笑道:“老朽酒虫已快要爬出来了,二位范老弟,
来,老朽敬你们一碗。”说完,咕噜咕噜—口气喝了下去,咂咂舌头,笑道:“祁老哥住在
穷山僻谷,兄弟看不出你这穷谷,好在那里,只有这酒么,还实在不错。”祁琪道:“唐爷
爷,我给你斟。”
  点头华佗一把从她手上接过酒壶,说道:“用不着,唐爷爷是自己倒的好。”
  说话之时,早已随手倒满一琬,又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范君瑶举起酒碗,笑道:“唐老丈洪量,在下兄弟不会喝酒,只好随意了。”
  点头华佗眯着一双小圆眼睛,纵声笑道:“老弟艺出青峰老人,那能不会喝酒?”
  说到这里,忽然呵呵一笑道:“二十几年前,令师母患了伤寒,令师把老朽请去看病,
准备一罐五十年陈酒,老朽连看病都来不及,先和令师喝起酒来。这一喝,令师没醉,却把
老朽醉了,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那知令师母却在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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