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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双凤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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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一个手拄禅杖的胖老和尚,一手持着一串念珠,缓步直入客室,正是少林寺罗汉堂
住持明悟大师。他身后四个老僧,也一律手持禅杖,却在小院中站定。
  范君瑶看着暗暗一惊,忖道:“明悟大师也找来了!”
  明悟大师也怀抱禅杖,当门而立,双手合什,目注申老头,口中低宣了一声佛号,说道:
  “阿弥陀佛,贫衲总算找到老施主了。”
  话声一落,目光缓缓移到范君瑶身上,又合什颔首道:“原来范少施主也在这里。”
  话音冷漠,尤其这句“也在这里”,话中有话,范君瑶绝顶聪明,自然听得出来,心中
暗想:“明悟大师自然是找‘易筋经’来的了,他们会找上申老头祖孙,那是自己说出来的,
这误会要如何解释才好呢?”心念转动,连忙起身拱拱手道:“大师好。”
  申老头早已站了起来,含笑抱拳道:“大师光临寒舍,请到里面用茶。”
  明悟大师一脸肃容,说道:“不用了,贫衲来意,老施主大概已经明白。”
  申老头微感惊愕,问道:“大师宝刹何处……”
  明悟大师没待他说完,接口道:“贫衲明悟,忝主少林寺罗汉堂。”
  申老头惊喜的“啊”了一声,连连抱拳道:“原来是少林寺高僧,老朽失敬了,大师佛
驾光降,实在难得,快请到里面坐。”
  明悟大师合掌道:“老施主不用客气,贫衲只是想请者施主赐还敝寺失物,立时就要告
辞。”
  申老头失色道:“大师,你说什么?大师是跟老朽来讨还贵寺失物的?这……这话从何
说起?”
  明悟大师虽然生得又矮又胖,但当门而立,却是宝相庄严,闻言微微一笑,合掌道:
“老施主难得糊涂,只是老施主若不赐还敝寺失物,贫僧就无法回寺交差了。”
  申老头变色道:“老朽久闻少林寺出来的,都是有道高僧,也为老朽钦佩,大师找上寒
舍,硬要向老朽索还贵寺失物,老朽甚至连贵寺失落了什么,都一无所知,这教老朽如何说
呢?”
  明悟大师目光凝注徐徐说道:“敝寺失窃的是达摩易筋经。”
  申老头道:“贵寺失窃易筋经,怎么找到老朽头上来了?”
  明悟大师道:“只因敝寺易筋经失窃那天有人在少室北麓,见过老施主祖孙。”
  范君瑶心头暗暗一惊,忖道:“莫非申老头果然是凶手不成?”
  申老头忽然仰脸大笑道:“老朽从未到过嵩山,只怕是那人看错了。”
  语气微微一顿,接道:“易筋经虽是武学宝典,但数百年来,流传颇广,江湖上精于此
道者颇不乏人,已非贵寺秘技,何用向贵寺窃取?”
  明悟大师道:“敝寺失窃的是达摩祖师手著真经。”
  申老头道:“原来如此。”
  明语大师道:“贫衲话已说明,老施主可以赐还了吧?”
  申老头沉声道:“老朽一再声明,根本不知此事,大师怎能一口咬定贵寺真经是在这
里?”
  范君瑶在旁道:“大师,此事恐怕确是误会。”
  明悟大师道:“何以见得?”
  范君瑶道:“大师总已知道先师遇害经过了?”
  明悟大师道:“贫衲已听明通师兄说过。”
  范君瑶道:“半月前在下奉家师之命,前去贵寺,曾在鲁山遇见申老丈祖孙,结伴同来
南阳,始行分子,在下怀中书信,经人掉换,明善大师手中毒圆寂,后来明通大师和在下同
去武当,又在南阳客店中,发生了一点小事。因此怀疑到申老丈可能和此事有关。大师也可
能因此线索,才找到申老丈的,但据在下所知,申老丈不擅武功,只怕是场误会。”
  明悟大师表情严肃,徐徐说道:“小施主可知这位老施主的来历么?”
  范君瑶听得一呆,说道:“这个……这个在下倒是不知。”
  明悟大师道:“这位老施主,虽有二十年未履江湖,若是贫僧猜想不错,该是昔年人称
万里飞云的侯大侠吧?”
  范君瑶听的不觉一怔。
  申老头突然大笑一声道:“大师好眼光,老朽正是侯某。”
  明悟大师听他承认就是万里飞云侯耀堂,手中禅杖不觉一紧,注目说道:“老施主承认
了?”
  侯耀堂道:“老朽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大师既然认出老朽,老朽还能不承认么?”
  明悟大师道:“那么敝寺失物,也在老施主这里了?”
  侯耀堂阴沉一笑道:“不错,老朽奉命暂借贵寺易筋经,三月为期,自当原物壁还。”
  范君瑶悚然一惊,两道目光直注侯耀堂,厉声道:“易筋经是你盗走的,那么明善大师
和我师傅,也是你暗
  下剧毒害死的了?”
  侯耀堂道:“老朽一生从不使毒,今师和明善大师不是老朽使的毒。”
  范君瑶道:“那是什么人?”
  侯耀堂道:“老朽也不知道。”
  范君瑶那肯相信,正待追问!
  明悟大师已经抢着问道:“老施主,易筋经现在何处?”
  侯耀堂笑道:“就在老朽身上。”
  明悟大师道:“阿弥陀佛,依贫僧相劝,老施主还是交给贫僧带回去的好。”
  侯耀堂大笑道:“老朽若要交还大师,又何用辛辛苦苦到贵寺去取?”
  明悟大师肃然道:“老施主那是要贫僧动手了?”
  侯耀堂忽然回头道:“小敏,看来咱们只有背水一战了。”
  小敏咭的笑道:“爷爷要我先出手么?”
  侯耀堂持髯笑道:“明悟大师,少林寺罗汉堂住持,功力深厚,还是爷爷先出手的好。”
话声一落,突然朝明悟大师呵呵一笑道:“大师既有动手之意,老朽也不用客气了。”
  呼的一掌,朝当门而立的明悟大师劈了过去。他这一掌,凌空拍出,使的正是“劈空
掌”,一股强猛掌力,直向明悟大师身前扑去。
  “劈空掌”源出少林,侯耀堂这一掌,势道虽强,明悟大师那会放在心上,他手拄禅杖,
一手持着一串念味,其实早有准备,一见侯耀堂击来,右手一抬,举臂格去。
  双方掌势乍接,明悟大师登时觉出不对,侯耀堂这一记“劈空掌”后面,竟然隐藏着一
股沉猛暗劲,直通过来,再待运功抗拒,已自不及,不觉被逼的后退了一步。
  侯耀堂大笑一声道:
  “小敏,咱们走!”
  “走”字出口,身形一晃,趁着明悟大师身形后退一步之际,已从他身边闪了出去。
  明悟大师蓦然一惊,口中大喝一声:“老施主那里走?”身形疾转,劈出一掌。
  天井中四个灰袍者增四支禅杖,同时划起凌厉风声,一下挡住了去路。
  侯耀堂身子堪堪闪出,脚下微退半步,猛吸一口真气,右手一挥,硬接明悟大师一掌。
  双掌突击,响起蓬的一声大震。
  侯耀堂突然大笑一声,身形拔空而起,快逾飞鸟,直向墙外飞去!
  笑声摇曳,已在十丈之外!
  他外号万里飞云,这一掌竟然借明悟大师一击之力,把他送了出去。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明悟大师心知上当,已是不及,瞥见人影一闪,小敏也跟着闪了
出来。
  老和尚已经送走了一个,岂肯再放过第二个,不觉怒叱一声道:“小施主请留下吧!”
  突然伸手,往小敏手腕扣去。
  小敏身形轻轻一侧,避开明语大师一记擒龙手,口中说道:“我为什么要留下?”
  明悟大师一抓不中,不由又是一震。
  须知他这一抓之势,使出来的乃是少林七十二艺中的“擒龙手法”,就是江湖上成名高
手,也休想轻易闪避得开。小敏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童子,居然一下抓了个空。
  明悟大师心头暗暗一惊.沉喝道:“小施主身手大是不凡。”
  右手一招“徒手缚龙”,再次朝小敏肩头抓去。这一记老和尚含愤出手,疾风飒然,快
逾闪电!
  小敏气道:“老和尚,你当我好欺侮么?”
  随着话声,左手五指舒展如兰,朝明悟大师手腕拂来。他拂出的手势,不带丝毫劲风,
招数却是神妙无比,五个手指,竟然罩住了老和尚脉腕五处穴道。
  明悟大师身为少林寺罗汉堂住持,平日见多识广,立时认出对方使的竟是“截脉斩穴”
手法。心头又是一惊,急忙缩手时,腕骨已被小敏拂着,但觉手腕一麻,整条手臂立时软了
下来。
  小敏趁机双肩一晃,闪了过去。
  明悟大师真是阴沟里翻船,左手拇指急忙推拿右腕关节穴道,口中大喝一声:“快拿住
他。”
  那四名灰袍老僧其实不待明悟大师出声,已然禅杖一横,拦住了小敏去路。
  小敏低喝一声:“让开。”
  脚下一停,两手一分,朝中间两个老僧胸前拂去。
  这一拂,掌势诡幻,出手奇快,两个老僧虽是罗汉堂高手,一时也感措手不及,两人不
约而同的闪身旁跃。
  小敏一低头,从两人中间窜出,迅快的掠出门去。
  明悟大师不觉变了脸色,大喝一声道:“快追!”
  四个灰袍老僧同时倏地转过身去,但就在这一瞬之间,四人身形一歪,一个接一个倒了
下去!
  明悟大师心头蓦然一沉,一步跨到他们身边,俯身瞧去。但见四个老僧脸呈青黑,肌肉
抽挛,分明是毒发之象,再伸手探探他们鼻息,已经气绝。
  明悟大师眼看手下四名罗汉堂护法,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心头说不出是愤怒,
还是悲伤,双手合掌,朝四人遗体,连拜两拜,低头默诵经文。
  从侯耀堂祖孙先后冲出大门,和四个灰袍老僧相继倒下,先后不过几句话的工夫!
  范君瑶没想到这祖孙俩竟然深藏不露,武功会有如此高深,连少林寺罗汉堂住持明悟大
师都不是他们对手!
  这时瞥见灰袍老僧突然间一齐倒下,心中更是骇异不止,急忙走到明悟大师身边,道:
“四位大师父可是中了什么暗器么?”
  明悟大师目光一抬,沉声说道:“他们是毒发致死……”
  范君瑶惊然一惊,道:“中毒,这是谁下的毒手呢?”
  明悟大师双手合什,低宣一声佛号,默然道:“除了侯耀堂,还有谁?”
  就在此时,突听屋中响起一个森冷的声音道:“还有老夫。”
  明悟大师武功高强,反应灵敏异常,突然回头喝道:“什么人?”
  喝声中,人已飞跃而起,有如巨鸟凌空,直向屋外飞去。
  范君瑶正待跟去,瞥见侯耀堂座位桌面上,似有字迹,心中不觉一动,急忙走了过去。
低头瞧去,果见桌上写着一行字迹:
  “如有疑问,可去云中。”
  似是他临走之时,用竹筷秘书,入木不深,但却清晰可辨。
  范君瑶暗暗忖道:“可去云中,这云中不知是什么地方?”
  心念转动,功运右掌,轻轻一抹,把桌面上的字迹抹去。
  明悟大师已从屋后走了出来。
  范君瑶道:“大师可曾找到人了么?”
  明语大师手拄禅杖神色凝重的道:“没有。”
  范君瑶一呆道:“这就奇了,方才明明有人在屋后说话。”
  明悟大师道:“贫僧迟了一步,已被他逃走了。”说到这里,两道目光都凝注在范君瑶
脸上,缓缓说道:“小施主请坐下来,贫僧有事请教。”
  范君瑶心中暗道:“看样子,老和尚好像对自己动了疑心。”一面答道:“大师有何见
教,只管请说。”
  明悟大师道:“贫僧想请教的是小施主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范君瑶道:“大师大概已听明通大师说过,先师遇害之后,在下再三推测,两次书信被
人中途掉换,事情好像都在南阳发生,也只有申老丈祖孙告诉过在下家在南阳,因此在下就
找到南阳来了。”
  明悟大师道:“小施主不知道他就是万里飞云侯耀堂么?”
  范君瑶道:“不知道。”
  明悟大师又道:“小施主不知道他姓名,偌大一座南阳城,又如何找到他的呢?”
  范君瑶道:“在下来了已经三天,茶馆酒肆,大街小巷,几乎都跑遍了,就是没找到申
老丈祖孙,直到今天傍晚时光,才无意中遇上……”
  当下就把遇上申老头的经过约略说了。
  明悟大师沉吟道:“那么小施主又怎知他不会武功呢?”
  范君瑶脸上不禁一红,说道:“在下来时,曾在他背后出指相试,申老丈连头也没回,
生似一无感觉,不像是个会武之人,没想到他竟是深藏不露,在下信以为真,几乎上了他的
当。”
  明悟大师合掌当胸,低宣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君子可欺之以方,小施主从未涉足
江湖,这也难怪”
  范君瑶问道:“大师可知万里飞云侯耀堂是怎样一个人么?”
  明悟大师道:“侯耀堂虽是黑道中人,但昔年在江湖上倒颇有侠名,而且已有多年不曾
在江湖露面。”
  范君瑶道:“先师和明善老师父都是他毒害了。”
  明悟大师微微摇头,沉吟道:“像侯耀堂这样的人,似乎不会抵赖,他承认盗取敝寺易
筋经,但却不承认是他使的毒……”
  范君瑶道:“他说的会是真话么?”
  明悟大师徐徐说道:“江湖上有时候讲究说话算数,他说的也许可信。”
  范君瑶听得不觉一呆,问道:“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明悟大师微微叹息一声道:“此事也许另有原因……”忽然住口不言。
  范君瑶暗暗一怔,不知老和尚说的另有原因,又是什么?
  明悟大师忽然目注范君瑶问道:“小施主现在何往?”
  范君瑶几乎忍不住要说出侯耀堂在桌面上留字,然而其用意,似乎不想让老和尚知道。
话到口边却又忍了下来,沉吟了一下,抬目道:“师仇不共戴天,在下原是找寻毒害先师的
凶手来的,一天不找到凶手,天涯海角,没有一定的去处。”
  提到师傅,忍不住眼眶湿润,隐含泪水。
  明悟大师双手合什,低诵佛号道:“小施主有此存心,我佛自会保佑,小施主请吧。”
  范君瑶听老和尚口气,似是要自己先走;这就拱手道:“在下那就先走一步了。”
  明悟大师合掌还礼,说道:“贫衲须稍事逗留,小施主只管请便。”
  范君瑶退出院落,回转客店,已是初更时分,解衣上床,心中只是想着今晚遇上之事,
听明悟大师口气,好像毒害师傅和明善老师父的凶手,并非侯耀堂!
  而且自己提到凶手,明悟大师似乎脸色有异,不愿多说,这究竟为了什么?对了,从万
里飞云侯耀堂留的:“如有疑问,可去云中’,这两句话看来,侯耀堂纵非凶手,也定然知
道毒害师傅的凶手是谁。不然他不会在桌上书字,交待自己如有疑问,可去云中了。
  今晚要不是明悟大师突然闯来,说不定他早已告诉自己。
  范君瑶想到这里,突觉心头一朗,烦虑尽去,如今剩下的只有“云中”二字了。
  范君瑶虽没出过门,但六指神翁课徒极严,平日除了练功习武,也读了不少书。
  这时他把“云中”二字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云中”不可能是人名,侯耀堂叫自己可
去云中,那一定是地名无疑。
  地名和“云中”有关的不多。
  第一是云中郡,史记赵世家:
  “复攻中山,攘地北至燕代,西至云中九原。”其地在今之绥远。
  其次是古雁门、太原,亦称云中郡。还有就是湖北安陆、云梦,古称云梦泽,也叫云中。
再就是山名,共有两处,都在山西,一在沂县,一在河津。
  侯耀堂说的“云中”,不知究竟指的那里?
  范君瑶仔细考虑之下,觉得自己目前已在南阳,离湖北较近,自以先去安陆云梦为宜,
如果并无所获,再去山西不迟。那里一共有三处和“云中”有关的地名,再无所获,就由山
西前往绥远,也是顺路。
  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主张,也就浑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跟柜上打听了去湖北安陆的路程,会过店帐,正待出门?
  忽听身后有人笑道:
  “这位小哥要去安陆?咱们兄弟是五螺寺的,正好同路。”
  范君瑶回头看去,说话的是个黄脸老头,生得獐头鼠面,年约五旬,身穿一供蓝布长衫,
像个乡巴佬。他身后是个扁脸汉子,同样穿蓝布长衫,年约四十出头。
  蓝君瑶还没开口,掌柜的接口笑道:
  “这敢情好,这位客官没去过湖北,两位正好要去湖北,出门人有伴儿,那是最好不过
的事。”
  范君瑶直觉的感到这两人不像好路数,但人家既然说出来了,自己怎好拒绝?再说自己
也未必怕事。当下朝两人抱抱拳道:“在下范君瑶,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黄脸老者皮笑肉不笑也抱抱拳道:“原来是范相公,兄弟董崇仁,他是我老二崇义。”
  那扁脸汉子也跟着抱了抱拳。
  范君瑶道:“在下从未到过湖北,要二位多多照应。”
  董崇仁道:“范相公好说,大家都是出门人,照应不敢当,路上有个伴,大家不寂寞倒
是真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摸出银子,会过店帐。就相偕上路。
  范君瑶随身只有一个包裹,里面是几件替换衣衫,这董氏昆仲却连包裹也没有。
  出得城来,范君瑶一路暗暗留神,发现两人步履轻快,分明身会武功,只是猜不透他们
要藉故和自己同行,究竟有何目的?
  走了十来里,董崇义忽然开口道:“老大,咱们就在这里歇息再走吧!”
  董崇仁摸着两撇胡子,点点头道:“不错,咱们该在这里歇息再走。”
  范君瑶问道:“二位走累了么?”
  董崇仁耸着肩膀,笑道:“是有些累,走长路第一要诀,就是走走歇歇,沿途多作小息,
才不会太累,来,来,那边有大树,咱们到树底下坐。”
  说完,举步往树下走去,俯身吹吹沙,就靠着树根坐了下来。
  范君瑶也在一支树根上坐下,把包裹和一柄长剑放在一起。
  董宗义一双脚踏在路旁一块大石上,身子半蹲半俯,侧脸朝老大说道:“老大,还是你
跟范相公说吧!”
  董崇仁点点头,说道:“该说,该说。”
  范君瑶心中一动,问道:“二位有什么事吗?”
  董崇仁干咳一声,笑道:“小事情,咱们兄弟,只不过想跟范相公打听一件事。”
  范君瑶道:“不知二位要打听什么?”
  董崇仁皮笑向不笑,朝他徐徐说道:“咱们兄弟听到传说,少林珍藏的达摩手著易筋经,
遭人取走,不知是否属实?”
  范君瑶听得不觉一怔,少林寺藏经被盗,确是事实,但此事关系少林寺声誉,对外守口
如瓶,不曾泄漏一句,自己怎好说出?
  董崇仁面露微笑,不待范君开口,笑道:“其实范相公不说,咱们也早已知道了。”
  范君瑶道:“二位既然知道,何用再问?”
  董崇仁干笑一声道:“范相公出身武当,自然知道达摩手著易经筋的妙用了?”
  范君瑶听他一口气道出自己是武当门下,心头暗暗一怔,忖道:“原来你们早已知道我
的来历。”
  一面淡淡一笑道:“易筋经强筋健骨,是学武的人扎根基的功夫,目前江湖上,南北各
派,精于此道的人颇多,已经算不得少林秘技了。”
  董崇仁大笑道:“范老弟,那你就不懂了。”
  范君瑶道:“在下如何不懂了?”
  董崇仁道:“易筋经乃是达摩祖师九年面壁,参悟而来的上乘心法,少林七十二部,可
以说无一不是从易筋经中变化而来的,只因经中文字,是从梵文传译而来,文句深奥,晦涩
难解。目前流传南北各地的易筋经,练的仅是十八图样,那是舍精华而取糟粕,那里谈得上
是易筋经?”
  范君瑶听的大感惊异,抬目道:“老丈立论精辟,足见高明。”
  董崇仁得意的笑了笑,续道:“只有少林寺珍藏的达摩手著易筋经,才是真本,而且数
百年来,经历代高僧诠注,实是武学上一部集大成的巨著。”
  范君瑶道:“听老丈一席话,真教在下茅塞顿开。”
  董崇仁干咳一声,嘿嘿笑道:“好说,好说,不瞒你老弟说,咱们兄弟,也练过几年粗
浅功夫,只是限于秉赋,永远也练不出名堂来。”
  范君瑶道:“二位原来也是武林中人,在下失敬了。”
  董崇仁道:“范相公武当高弟,咱们兄弟练过几年庄稼把式,那里算得什么武林人物,
没教你老弟笑话。”
  他敢情说得高兴,忽然回头朝董宗义道:“老二,你来练一式给范相公瞧瞧,人家武当
门下,名门
  大派出来的,若有不到之处,也好点拨点拨。”
  董崇义道:“老大这不是叫我献丑?”
  口中说是“献丑”,人却已经站了起来,右臂松动了两下,手掌缓缓伸出。这一瞬间,
但见他脸上渐渐胀红,似是在强摒着一口真气,他伸出的右手,也渐渐变得火红。五个手指
几乎粗胀了一倍,整只手掌,殷红刺目。
  范君瑶看得暗暗吃惊,心想:“他这练的是什么功夫?”
  董崇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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