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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一剑破天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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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云秋笑道:“大哥,你也不看看三妹,她已经一晚未睡,身子支持得住么,仙女庙的
人连遭挫折,一时是不会再来了,这船舱之中,有的是现成被褥,何必去找人家投宿,让三
妹好好睡一觉不好么?”
  凌干青道:“如此也好。”
  三人这就依然回入舱中,毕云秋拉起了帷幕,要聂小香到后舱去睡。
  聂小香红着脸道:“小妹这样坐息一回就好。”
  毕云秋道:“你还是好好休息一回,等天亮了,我们就要离开,趁这时候,你还是去睡
一回的好。”
  聂小香也确实感到困乏,这就搴帘走了进去。
  毕云秋关切的望望凌干青,说道:“大哥,你也一晚没睡了,我们也就坐息一会吧!”
  凌干青点点头,两人就在中舱舱板上盘膝坐下,各自缓缓闭上了眼睛,运功调息,便已
渐入忘我之境。
  过没多久,天色就渐渐亮了,三人一晚未睡,自然感到疲乏,这下直到日上三华,才行
醒来。
  聂小香睡了觉,精神也好得多了,一手提着紫艾剑,轻手轻脚的跨出帷幕。
  毕云秋睁开眼来,含笑道:“三妹睡醒了,怎不多睡一回呢?”
  聂小香甜笑道:“辰牌都快过去了呢!”
  凌干青道:“不错,我们已经休息了快两个时辰了,也该走了。”
  毕云秋道:“大哥准备去哪里呢?”
  “这……”
  凌干青呆得一呆,当时因一时同情,劝聂小香跟着自己出来,但她总不能一直跟着自己,
在江湖上流浪,本来自己有一个家,但现在等于没有家一样,把她如何安顿呢?
  突然他想到了住在南陵的管叔叔——云中鹤管崇墀。
  管叔叔自从自己上茅山学艺,已经有三年不见,他是爹的结义兄弟,情同手足,平常他
每年都要来丹阳一次,那都是二月里,爹生日的时候,给爹祝寿来的,要住上十天半个月才
回去。
  自己把聂小香送到管叔叔那里去暂住,她暂时不就可以安顿下来了么?
  他想到这里,眉宇忽然开朗了,含笑道:“我想把三妹送去南陵,那里是我先父一位知
交的家里,因为柳凤娇既不在仙女庙,天涯海角,我非找到她不可,带着三妹同行,实有许
多不便,所以先去把她安顿下来再说,贤弟,你呢,你准备到哪里去?”
  毕云秋还没开口,聂小香已经抢着道:“大哥,你如果嫌我累赘,我自己会走的,不用
去麻烦人家了。”
  “不!”凌干青柔声道:“你一个人,走到哪里去呢?管叔叔是我家世交,为人豪爽,
我盘算再三,你住到他家里去,我才放心,我要只剑寻仇,柳凤娇和你总是师徒,有你在边
上,我怎好向她下手?三妹,你应该听我的安排才是。”
  “是呀!”
  毕云秋道:“你虽然脱离了师门,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替先人报仇,手刃你师父,
这点,你应该体念他的苦心。”
  聂小香低下头,不说话了。
  凌干青抬目问道:“贤弟呢?”
  毕云秋抬起头问道:“大哥是问小弟去哪里么?”
  凌干青道:“没错,贤弟的打算去哪里呢?”
  毕云秋道:“大哥天涯寻仇,不要小弟作个伴么?虽然大哥武功胜过小弟甚多,用不着
小弟帮忙,但有时候多个人商量,也是好的。”
  凌干青道:“贤弟这番主意,愚兄极为感激,只是……”
  毕云秋含笑道:“只是什么呢?”
  凌干青道:“愚兄和柳凤娇有不共戴天之仇,非找到她不可,只是直到目前,还不知道
她去了哪里,怎能要贤弟跟着愚兄跋涉奔波……”
  “大哥这话就不对了。”
  毕云秋正容道:“我们义结金兰,情同生死,难道大哥的事,就不是小弟的事么?不管
大哥怎么说,小弟是非和大哥同行不可,如果大哥不要小弟同行,小弟也会暗暗尾随着大哥
的身后的。”
  聂小香接口道:“凌大哥,毕二哥说的也是,小妹看得出来,二哥他是情意深长的人,
你一个人单身只剑,行走江湖,自然是有个人作伴的好。”
  她当然希望毕云秋和大哥一路,这样,她也可以放心多了。
  “三妹说得一点不错!”
  毕云秋露出一口洁白如玉的牙齿,笑道:“大哥,三个人有两个同意了,你就不能反对
了。”
  “好吧!”
  凌干青点点头道:“我们先去南陵,把三妹安顿好了,我们就结伴同行,重入江湖,一
路上也可以做些行侠仗义,诛暴安良的事。”
  毕云秋问道:“大哥住在南陵的这位世交,是不是人称云中鹤的管崇墀管大侠呢?”
  凌干青道:“贤弟听谁说的呢?”
  “是大哥自己说的咯!”
  毕云秋道:“小弟久仰管大叔的大名,这次也可以去看看他了。”
  “哦!”凌干青看了他一眼,含笑道:“管叔叔有一个女儿叫做秋霜,今年也是二十岁,
和贤弟同庚,贤弟如果有意思,愚兄倒可以做个冰人,一个人品如玉,—个娇憨如花,正好
是一对儿!”
  毕云秋脸上一红,笑道:“大哥还未成家,怎么轮到小弟,三妹,你说是么?”
  聂小香双颊蓦地飞起两朵红云,说道:“我不知道。”
  毕云秋故意看着她,奇道:“我说大哥,三妹怎地红起脸来了?”
  刚说到这里,聂小香双手按着胸口,有些想吐,走到舱门,低着头,呕出一口黄水来。
  “三妹大概是肚子饿了。”
  毕云秋忙道:“大哥我们走吧,找个地方去吃些东西。”
  三人离船上岸,走了一段路,看到路边有一个老妪在卖豆浆和烧饼的摊正有两个汉子坐
在摊旁喝着豆浆。
  虽然是个摊子,却收抬得十分干净。
  凌干青道:“贤弟、三妹,我们喝碗豆浆再走吧!”
  毕云秋道:“对,三妹肚子饿了,是该坐下来吃些东西。”
  卖豆浆的老躯看到三人走近,立即含笑道:“三位要喝豆浆,要甜的还是要咸的?”
  凌干青问道:“贤弟、三妹,你们怎么?”
  毕云秋道:“我要甜的。”
  聂小香道:“我也要甜的。”
  凌干青道:“那就都是甜的好了。”
  老妪又道:“要不要烧饼?也有甜的咸的。”
  凌干青道:“甜的,来六个。”
  老妪答应一声,舀了三碗豆浆,加了糖,端到他们面前,又取过一个盘子,装了六个烧
饼,送了过来。
  毕云秋含笑道:“老婆婆,你这摊子蛮干净,只是手太脏了,指甲里是泥垢,方才端豆
浆过来,大拇指沾到了豆浆,你给我们换三碗好么?”
  老妪脸色微变,说道:“这位公子真会挑剔,老婆子卖了几十年豆浆,端碗的时候,最
小心了,怎么会沾到豆浆的呢?”
  毕云秋道:“我明明看到你左手大母指在我们豆浆里浸了一下,你指甲里的泥垢,就落
到豆浆里去了。”
  凌干青已经端起豆浆要喝,听得心中方自一动。
  老妪怒声道:“年轻人,你真看了么?”
  突然双手一提,十指齐挥,随着弹出两蓬黄烟,朝三人迎面飞来。
  那坐着喝豆浆的汉子也在此时,突然扬手,各人手中握着一柄蓝汪汪的匕首,—个左足
跨开,使了一记“血染征袍”,快速无比刺到了凌干青的小腹,一个跨出右足,使了一记
“扬巾送别”,横戳毕云秋胸口。
  他们计算得也并没错,老妪弹出两蓬黄烟,你们非闪不可,你们还没闪出,他们两个已
经拦着出手了。
  但怎知毕云秋早已有备,凌干青也已发觉,老妪黄烟出手,凌干青左手一把揽起聂小香,
右手往后一抬一碗豆浆随手泼出,人已一个旋身,施展“乙本遁形身法”闪了出去。
  那汉子一匕刺空,被一碗豆浆泼在脸上,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掩着眼睛,满地乱滚。
  毕云秋也左手抬处扣着那汉子手腕,朝老妪弹出的黄烟送去,人已飘身闪出,双手齐发,
十缕指风朝老妪袭去。
  那汉子迎上黄烟,立即一个天旋地转,扑到地上。
  老妪一看情形不好,正待转身,只觉颈上一凉,身后响起凌干青的喝声:“别动。”
  他没使软剑,只是从聂小香接过紫艾剑,连剑也并未出鞘,就架到老妪的后颈,这时毕
云秋十道指风也袭到了老妪身上,老妪自然立被定住。
  毕云秋道:“大哥好快的身法,比小弟指风还快了一步多呢!”
  凌干青随手把紫艾剑交给了聂小香,笑道:“不是贤弟提醒,愚兄几乎着了她的道呢!”
  毕云秋笑道:“所以咯,小弟和大哥结伴同行,就没有错了。”
  聂小香道:“二哥眼睛真尖,怎么看到的呢?”
  “其实我也没看到。”
  毕云秋笑了笑道:“只是我在坐下来的时候,从侧面看到她大母指指甲色呈青黑,就疑
心她是练过毒的人,卖豆浆的老妇人,怎么会练过毒?那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了,所以我故
意拿话相试,她还以为露了马脚,就出手了。”
  这时那两个汉子一个中了黄烟,倒地不醒,一个被豆浆泼到了眼睛,大概也毒发了。
  只有老妪瞪着双眼,脸色显得十分狞厉。
  凌干青看了她一眼,问道:“我们要不要问她?”
  “这有什么好问的?她还不是仙女庙一夥的人?”
  毕云秋笑道:“我们一清早空着肚子,有现成的豆浆、烧饼,先填饱肚子再说。”
  凌干青道:“这豆浆还能吃?”
  毕云秋笑了笑道:“豆浆有毒,只是她用大拇指浸在碗里的有毒,锅里的决不会放毒,
烧饼也只是她拿过的有毒,她没拿过的,怎么会沾上毒呢,大哥、三妹只管放心吃喝,如果
中了毒,由小弟负责。”
  说着走到摊上,取了三只干净空碗,揭开锅盖,舀了三碗豆浆,加上白糖,分给两人。
聂小香也从一盘烧饼中,从中取了五个。
  毕云秋再回身走到老妪身边,伸手在她怀中掏摸,掏出四五个小瓷瓶来,侈笑道:“东
西真还不少!”
  他一面看着瓶上贴的小红签,一面说道:“现在你们可不用怕中毒了,两种剧毒的解药
都有了。”
  说着随手揣入怀里。
  大家也就围着摊子吃喝起来。聂小香依然胃口不好,只咬了一口烧饼,喝了几口豆浆,
就不吃了。
  吃毕之后,毕云秋站起身,朝老妪笑道:“谢谢你的东西,小生照单全收了,你两个师
兄,就麻烦你把他们弄回去,救得活,救不活,那是你的事了,不过小生要警告你,以后如
果再要碰上我,那就不饶你了。”
  聂小香奇道:“这两个会是她师兄?”
  毕云秋方才探手从老妪怀中取出药瓶之时,手指碰上了她结实而紧挺的胸脯,自然还是
年纪极轻的姑娘,但这话他不好说,只是笑了笑道:“她这副老态,自然是假装的人,唔,
我们该看看她的面貌,以后就可以认得了。”
  说话这时,伸手在老妪脸上仔细摸着,才从她耳角边揭起一张面具。
  老妪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自然只好由他一回掏胸脯,一回摸她的脸上,丝毫也挣动不
得。
  这回揭下面具,原来竟然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此时涨红了脸,瞪着一双大眼睛,
气得快要喷出火来!
  尽管她又羞又怒,一张脸却生得相当标致,新月般眉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直的鼻
子,和薄薄的红唇,只是肤色稍微黑了些,好像她经常在外面走动,给太阳晒黑了的,但还
是很细嫩,很有健康美。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年纪轻轻,面貌就不会丑陋的了。
  “真想不到还是个漂亮的小妞!”
  毕云秋看着她,轻笑道:“你这张面具做得很精细,人情做到底,也送给小生留个纪念
吧!”
  老实不客气又收入怀中,然后说道:“大哥、三妹,我们该走了。”
  一面又朝那假扮老妪的姑娘说道:“你自然不愿意这样站着,要站六个时辰,穴道才会
自解,小生收了姑娘这许多东西,心里有些过不去,索性好人做到底,给你解了穴吧!”
  他随着话声,伸手在她肩上、腰上、腿上、又捏又推,又摩有拍的,一连碰了十几处地
方,(他十道指风就制住了十处大穴)才行住手,回身和凌干青、聂小香一起走去。
  那姑娘被他在身上又捏又摸,心头自然又羞又气,几乎要哭,一张娇脸,红得像大红缎
子一般,突然娇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毕云秋回身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那姑娘怒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说?”
  “怎么不敢?”
  毕云秋朝她潇洒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说道:“小生毕云秋,你可记住了。”
  那姑娘切齿道:“你也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生记下了。”
  毕云秋朝她拱拱手道:“随时欢迎姑娘来看我。”
  说罢,追上两人,急步行去。
  聂小香抿抿嘴,轻笑道:“二哥当真风流得很!”
  毕云秋大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大哥可比我还风流呢!”
  凌干青想到自己后园小阁上,和聂小香两情缱绻,定情时的光景,不觉脸上一热,不好
作声。
  聂小香听到他说到大哥,自然也不好开口了。
  毕云秋看得暗暗好笑,忖道:“看来大哥和三妹两人,似乎情爱很深了!”
  他这一想,也不觉沉默下来。
  套一句老话,叫做有话即长,无话即短,三人这一路行来,晓行夜宿,倒也没有再出过
什么事情。
  好像仙女庙派出来的人,一再受挫,就不敢再招惹他们了。
  这天,到了南陵。
  云中鹤管崇墀的家,凌干青还是十二岁那年,跟着爹来过,虽已相隔十年,依稀还有些
印象,他们找到鹅岭,差不多已是已牌时光。
  熟悉的山景,依然如故,一条铺了青石板的道路,直达管家庄院门口。
  凌干青想起儿时情形,想起了老父,心头自然感到有些唏嘘。
  管家庄的两扇黑漆大门,紧紧闭着,四周静悄悄的,没看到人。
  凌干青记得,管家庄大门前一块空地上,从前经常有小孩子在玩,自己也在这片晒场上
和不认识的孩子一起叠过石块,玩过泥巴,如今竟然一个孩子也不见。
  当然当年和自己一起玩的孩子都已长大了,但下一代的孩子呢?自然还会到这块草地上
来玩了。
  他们渐渐走近大门,凌干青当先走上几步,跨上石阶,举手叩了两下铜环。
  大门立即呀然开启,走出一个一身青布劲装的汉子,目光冷冷的打量了凌干青和身后两
人一眼,问道:“你们找谁?”
  口气显得不太友善。
  凌干青不知他是什么人,这就一抱拳道:“在下凌干青,是找管叔叔来的。”
  那汉子听他称“管叔叔”,脸色稍见和缓,点头道:“你请稍待,在下进去通报一声。”
  说完,砰然关起大门。
  凌干青只好站在门口等候,过不一回,那汉子才打开大门说道:“家师请凌兄三位进
去。”
  一同进入大门,那汉子又关上了门,才抢在前面领路。
  凌干青其实不用他领路,也自记得,四人穿过大天井,只见阶上站着一个两鬓微见花白
的颀长老者,一脸笑容迎了下来,呵呵一笑道:“凌贤侄,几年不见,你长得高大多了!”
  凌干青急忙趋上去,屈膝道:“管叔叔在上,小侄给你老人家请安。”
  管崇墀一把把他扯起,只是打量着他,颤声说道:“贤侄不须多礼,你想死愚叔了,唔!
你同来的这位少兄、这位姑娘是谁?远来是客,快快到厅上待茶。”
  凌干青朝毕云秋、聂小香二人道:“这就是我管叔叔。”
  一面又朝管崇墀道:“管叔叔,他们是小侄的义弟毕云秋、义妹聂小香。”
  两人也跟着施礼,叫了声:“管大叔。”
  “不敢,不敢!”
  管祟墀含笑道:“毕少兄、聂姑娘请。”
  他把三人让进大厅,分宾主坐下。—名庄丁就送上了三盏茗茶。
  管祟墀一指侍立的那个青年汉子说道:“凌贤侄,他是愚叔的大弟子,叫做全长根。”
  一面朝他徒弟道:“这凌贤侄是我大哥令嗣,你年纪比他大几岁,叫他凌师弟好。”
  凌干青连忙和他握手,叫了声:“全师兄。”
  管崇墀一双目光,望着凌干青道:“贤侄,三年前,愚叔听到大哥遇害,贤侄不知去向,
连庄上的人,都—个不见,踪影全无,真把愚叔急疯了,到处打听消息,还派人四处查访,
最后总算找到了从前在局子里的老黄,他还不肯吐实,是愚叔亲自逼着他,他才说出大哥是
在茅山遇害的,贤侄也上了茅山,别的就不知道了。
  愚叔为了明查真相,亲自赶去白云观,只见到丹元子,他说大哥的事,要愚叔不用过问,
愚叔问他为什么?他说,大哥的仇,自有贤侄去报,愚叔说我是大哥的兄弟,难道兄弟不能
问么?他说,如果愚叔替大哥报了仇,贤侄岂不抱恨终身了,愚叔就不用多问了,愚叔要求
见见贤侄,也被他拒绝了,他说贤侄艺成下山,自会到南陵去愚叔的,这—等就等了三年。”
  管崇墀一面说话,目中却已隐有泪光,一手抓着凌干青的手腕,续道:“今天贤侄果然
来了,你快告诉愚叔,大哥是被什么人害死的?”
  凌干青眼看管叔叔如此重义,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心头也极为感动,当下也不好隐瞒,
就把自己父亲听到关外紫衣煞神要向管叔叔报仇,父亲带了师父的昔年相赠的木剑,去找师
父,以及在茅山脚下,被柳凤娇所害,她如何又向家中寻仇,被二师兄启元子击退,带着自
己上山……
  管崇墀听得热泪盈眶,砰然一声,把—张茶几击得粉碎,虎的站起身来,切齿道:“是
这妖妇……大哥……竟然是为了小弟一家,才遇害的,我……真愧对大哥……大哥,你这份
厚爱,小弟何以为报……”
  他举袖拭着老泪,又道:“所幸贤侄得蒙木剑道长收录,如今艺成下山,也差可告尉大
哥。”
  目光一注,问道:“哦,贤侄刚下山么?”
  凌干青道:“小侄下山,已有数月……”
  接着就把下山以来的情形,简略的说了一遍。
  管祟墀连连点头,说道:“这位聂姑娘能出污泥而不染,尤为令人敬佩。”
  凌干青道:“小侄前来拜谒管叔叔,—来是叩问金安,二来是有一件事想拜求管叔叔
的。”
  管祟墀道:“贤侄有什么事,只管请说。”
  凌干青道:“三妹脱离仙女庙,无处可以安身,小侄天涯寻仇,同行又诸多不便,所以
想请求管叔叔,暂时住在管叔叔府上……”
  “这个……”
  管崇墀没待他说下去,忽然面有难色,沉吟了一下,才道:“只怕不妥,聂姑娘离开仙
女庙,愚叔是江湖人,江湖上最忌讳的就是收留叛离师门的人,仙女庙朱观主若是兴师问罪,
愚叔这点微末之技,如何惹得起他?贤侄此事愚叔实在难以应命。”
  他说出这几句话来,脸上不期流露出痛苦之色。
  这也难怪,方才刚刚说过:“聂姑娘能出污泥而不染,尤为令为敬佩”,如今一提到要
暂时住在他家里,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人,谁都难免自私,就因为有了这点自私之心,自然不无愧作。
  凌干青一向知道管叔叔是个义薄云天的人,和爹又是结义兄弟,想来这点小事,无有不
允之理,没想到他方才说得声泪俱下,慷慨激昂,一下居然变得畏首畏尾起来,一口拒绝了!
  道义、交情,原来都是口头上说说的!
  一时不禁气得俊脸通红,勉强笑道:“管叔叔既有未便,小侄那就告辞了。”
  管祟墀好像巴不得他快走,也不挽留,立即站起身,含笑道:“贤侄有事,愚叔就不好
挽留了。”
  凌干青道:“二弟、三妹,我们该走了。”
  举步往厅外行去。
  毕云秋看大哥负气走出,就朝管崇墀拱拱手道:“管大叔请留步。”
  说着就和聂小香一同跟了出去,管崇墀送到阶前,就大声道:“贤侄恕愚叔不送。”
  凌干青连头也不回,一路急步而行,出了管家庄大门,又走了一段路,心里实在憋不住
这口气,仰天怒笑一声道:“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人情冷暖这四个字了!”
  聂小香轻声道:“都是为了小妹,才使大哥生这大的气。”
  凌干青道:“没有和你一同来,还不知道人心竟是如此自私……”
  毕云秋道:“大哥,你只怕是错怪管大叔了。”
  “是我错怪了他?”
  凌干青气愤的道:“先父和他义结金兰,也为了保全他一家,才把木剑送还家师,在茅
山遇害的,只是要三妹在他庄上暂住,他居然说得出口惹不起魔手天尊,一口拒绝,我真没
见过如此无情无义的人。”
  这种事,任何人遇上了,都会气愤填膺,自然不能怪他。
  “瞧你,气成这个样子!”
  毕云秋望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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