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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扇公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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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应了—声“是。”
  白衣仙子又道:“你们下山之后,只当作初涉江湖,遇上五云门的任何人,都不可招
呼,有什么事要做,我自会派人通知。”
  丁剑南问道:“师叔是说目前没有任何任务交代弟子两人了?”
  白衣仙子笑道:“我交代了你们,就会不自然,还是你们自己去碰上的好。”
  方如苹在师傅面前,是从来也不敢问的,师傅交代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但这回因师
傅要他们自己去碰上,不觉拾头问道:“我们一定可以碰得上吗?”
  白衣仙子道:“你们以九宫门弟子出现江湖,自然会碰得上,一切要听其自然,所以为
师就不能有太多的交代,必要时自会派人通知,刚下山去,用不着马上去联络,总之一切要
顺乎自然。”
  接着伸手递过两个小得只有竹筷大小的玉瓶,分别交给两人,说道:“这是忘我丹的解
药,也可解任何迷药,每次服一丸,瓶中一有三颗,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这玉瓶务必贴身藏
好,不可遗失了。”
  两人接着玉瓶,贴身藏好。
  这时春云已经捧着两柄形式古朴的长剑款步走上。
  白衣仙子—指两人,说道:“你把剑交给他们。”
  春云把两柄剑送到两人面前。
  白衣仙子说道:“你们把自己的长剑留下,这两柄剑,是师叔收藏的剑中最好的两柄,
出自铸剑名师娄师古之手,他仿照古代名剑铸制的,虽非古剑,也有百年之久了,普通宝剑
一削立断,你们此次下山,是以九宫门弟子身份行走江湖,师叔特地替你们在剑上锈上九宫
图记,老江湖自可一眼得出来,你们把它佩上,就可以下山去了。”
  丁剑南、方如苹解下自己的长剑,把剑佩上,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才行退出。
  走下山坡,方如苹道:“丁师兄,我去收拾一下,你先回去,在香雪村宾舍等我。”
  丁剑南回到宾舍,收拾收简单的包袱,过不了会儿,方如苹提着一个包袱,匆匆走来。
  丁剑南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方如苹道:“慢点,我们该先商量商量再走。”
  丁剑南道:“师叔要我们自己去碰,这一路上,自然全听师妹的了。”
  方如苹娇嗔道:“难道你没有主张?”
  丁剑南道:“我初出江湖,不像师妹当过江南分坛坛主,江湖见闻,自然胜过我甚多,
我不听你的,还听谁的呢?”
  方如苹道:“我想,我们此次下山,不能露一丝破绽,落在人家眼中,尤其是我们两个
人说的话,应该一致,第一、我们在什么地方学的艺?”
  丁剑南道:“九宫门下,自然是在九宫山学艺的了。”
  方如苹摇摇头道:“不好,九宫门早已绝迹江湖,我们应该说在九真山学的艺,因为九
真山有许多道观,也有不少茅蓬,我们说九真山,就没有人能查得清底细。”
  丁剑南道:“还会有人查我们的底细?”
  方如苹道:“听师傅的口气,好象是要我们打人某一个江湖组织中去,如果是这样,人
家一定会详细调查我们的出身来历。”
  接着道:“第二、是我们的身世了,这个比较难,说错了,人家一下就查得出来……”
  刚说到这里,只见春云匆匆走入,说道:“丁少侠,仙子特命小婢送来一封密柬,交丁
少侠亲拆。”说完,双手递上一个密柬。
  丁剑南伸手接过,春云道:“小婢告退了。”转身退出。
  丁剑南折开密柬,只见上面写着:“丁南强,凤凰桥人,父殁于黄安任所,表弟方仲
平,幼随舅氏长大。”下面还有四个小字:“阅后毁去。”
  方如苹凑着头,和他一起观看,笑道:“师父她老人家也想到了,密柬上这身世,和我
们说的在九真山学武极为接近,因为黄安离九真山不太远,好了,师傅要你看了之后毁去,
你把字条毁去了,我们可以走啦!”
  丁剑南双手一搓,密柬化成了纸屑,洒落一地,一面道:“现在,你到底是我师妹呢?
还是表妹呢?”
  方如苹轻盈一笑道:“随便咯!”
  丁剑南凝视着她,微微一笑道:“我说都不是。”
  方如苹脸上一红,啐道:“我不要听。”
  丁剑南笑道:“你非听不可,因为你是我表弟。”
  方如苹道:“你好坏!”
  丁剑南道:“好,我们说正经的,出了山,我们该到那里去呢?”
  方如苹偏头道:“你说呢?”
  丁剑南道:“师叔只说江南两个字,你是江南分坛坛主,我们要到那里去,那要听你的
了。”
  方如苹想了想道:“听师傅的口气,好象事情就发生在江南,而且挑了我们江南分坛的
人,又不是黄山万松山庄的人,可见除了我们和万松山庄之外,另有一股躲在暗处的势力,
他们挑了江南分坛之后,必然也会对万松山庄下手,对了,我们就以游历为名,先到黄山
去,说不定会给我们碰上。”
  丁剑南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决定。”
  这是傍晚时分,祁门昌江楼上,灯火通明,已经高朋满座,食客们谈笑风生,闹烘烘的
响成一片!
  靠窗口一张桌上,对面坐着两个蓝衫少年,这两人看去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生得玉面
朱唇,英俊而潇洒,他们敢情已经点过酒菜,正在凭窗品茗。
  这时从楼梯又登登的走上一个人来。这是一个头盘小辫的瘦小老头,身上却穿了一件宽
大蓝布大褂,弓着腰背,在楼梯口站停下来,目光骨碌一转,落到了窗前两个蓝衫少年的身
上,就颠着脚尖,朝窗口走了过去。
  这人走起路来,一颠一颠,模样极怪,活像一只大马猴。
  “嘻嘻!”小老头耸着肩,走到两人中间,堆着笑朝右首一个说道:“小兄弟,咱们又
在酒楼上见面了,当真巧极。”
  随着说话,就在两人横头移开板凳,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两个蓝衫少年,不用说就是丁剑南和方如苹了。
  丁剑南一眼就认出这小老头自己曾在扬州江淮第一楼上见过,他就是自称老哥哥,叫自
己小兄弟的人,只是自己现在易了容,就不能和他认识了。这就含笑答道:“老丈大概认错
人了,在下和老丈并不相识。”
  小老头瞪着一对小眼,伸手摸摸头皮,哦了一声笑道:“你不是小兄弟?老哥哥认错
人,嘻嘻,那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你现在不是认识老哥哥了吗?”
  方如苹笑道:“我大哥连老丈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会认识你了?”
  “不要紧,嘻嘻!”小头耸着肩笑道:“老哥哥叫什么名字,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
们只要知道我叫老哥哥好了,孔夫子……咳、咳,二位小兄弟总知道孔老二吧,大家都叫他
孔圣人,他说过两句话,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圣人说的话,总不会错了,所以除了父母妻
儿,天底下的人,都可以兄弟相称,二位小兄弟大概二十来岁吧,老哥哥今年不过六十零一
点,咱们差得不算太多,所以小老儿做二位的老哥,不是正好吗?”
  堂倌走来问道:“老客官,你要吃些什么?”
  小老头啐了一声道:“小老儿花甲刚过了几年,离老还远得很呢,你称我老客官,岂不
把我叫老了?”
  堂倌听得一呆。
  小老头挥着手道:“二位小兄弟酒菜叫了没有?哈哈,老哥哥难得在这里遇上二位小兄
弟,正好好好叙叙,唔,对了,你去吩咐厨下,菜捡拿手的做来,酒要最好的,你们有没有
十五年陈的花雕?先来五斤,快去,快去!”
  堂倌所说两位公子是他小兄弟,就没再多问,唯唯连声的退了下去。
  丁剑南、方如苹看他自作主张,当真像是多年没见的老哥哥,一时倒也不好否认。
  小老头等堂倌一退,就咧着嘴笑道:“两位小兄弟难得到祁门来,今天这酒菜可由老哥
哥作东,老哥哥一生别无所好,只是喜欢喝两杯,孔老二虽然说过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但四
海之大,真正要找两个小兄弟,可也不大容易,老哥哥不记得孔老二那一个徒子徒孙曾说过
人生得—知已,可以死而无憾,何况一天之中,得了两个小兄弟,所以哈哈,你们不知道老
哥哥今天有多高兴!”
  话声一落,就尖着嗓子叫道:“喂,堂倌,菜可以慢点,酒要快些送来。”








东方玉《扇公子》
第十四章 追踪一片树叶

  堂倌答应一声道:“来了,来了。”果然随着话声,送来了一大壶酒。
  小老头一手接过酒过来,就替两人面前斟满了酒,接着又替自己斟了一杯,拿起酒杯,
笑道:“来,两位小兄弟,咱们先干一杯,润润喉咙。”
  咕的一声,把一怀酒倒进口去,砸砸嘴角,笑道:“这酒还不错,没有十五年陈,十二
年倒是有的。”
  丁剑南因菜还没来,只是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方如苹却只略为沾唇。
  小老头右手又举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左手拿起酒杯,又咕的一声,喝了下去,右手要待
再斟,忽然小眼睛一霎,望着两人讶异的道:“两位小兄弟怎的不唱?这酒不错!”
  又给自己斟了—杯,咕的喝了下去。
  他右手斟酒,左手举杯,好像配合得极为自然,两句话的工夫,已经连干了五杯,才朝
两人笑笑说道:“两位小兄弟是不是客气?古人说得好,酒逢知已干杯少,要喝一千杯,不
喝得快,如何来得及?”
  又是咕的一声,喝下了一杯。
  丁剑南、方如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听他说话,看他喝酒!
  堂倌已经陆续送上菜来。
  小老头把酒壶交到左手,右手拿起竹筷,指指菜肴说道:“来,来,菜要趁热吃,两位
小兄弟不用客气……”
  话声一落,右手筷子夹菜,左手举杯,放下酒杯,再斟酒,右手再夹菜,左手再举杯,
再斟酒。
  方才他滔滔的说个没完,现在左右双手夹菜、举杯、斟酒,当真是左右交替,—张嘴又
吃菜,又喝酒,忙得再也没有说话的时间。
  喝酒还比较容易,你只要把酒杯往口里一倒,一口咽下去就好,所以喝酒可以像流水一
样,但吃菜,总得嚼上几下吧?可是这位老哥哥吃菜和喝酒一样,并不咀嚼,一筷菜送进嘴
里就像囫囵吞下去的一般,根本没看到他咀嚼一下。
  一口菜,一口酒,轮流不息往口里送去,一大壶酒,顷刻之间,就己喝得涓滴不剩。
  小老头又尖着喉咙叫道:“喂,堂倌,添酒,再来五斤。”
  他一直以主人自居,丁剑南、方如苹只是作了他的陪客,每一盘菜只吃上一二筷,就已
盘底朝天。
  不过一回工夫,两大壶酒足足十斤,都装进了小老头的肚里,菜还在陆续上来,小老头
右手竹筷已经不动了,左手本来斟酒、喝酒,一贯作业,现在也停顿了,一双小眼睛已醉眼
迷糊,几乎睁不开来。
  口中还在口齿不清的说道:“这酒……不错……你们……一点也不喝……都是老哥哥
一……个人在喝……十……十斤酒……老哥哥……还不会……醉……但……一个人喝……总
是……不好意思……呃……”
  他打了个酒呃,双手朝桌了一靠,头也低了下去,枕在手臂上,呼呼睡去。
  不,他嘴里还说着酒话:“你……怎么会……不认识老哥哥的?老哥哥可记得清……
楚,咱们……不是在……第一楼……见见过……“
  丁剑南听得不由一怔,暗道:“自己先前还以为他只是个讹吃的人,随口说说他认识自
己,这么看来,他果然认出自己来了,这就奇怪,自己脸上易了容,他怎么认出来的呢?”
  方如苹道:“大哥,这位老哥哥已经醉了,你叫堂倌会帐吧!”
  小老头忽然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睁了睁眼睛,但还是睁不开,大着舌头说道:
“谁……说我……醉了……老……老哥……哥就是……再来……十……斤也不……会醉…
你……你们只管走……这……帐……自然……我会……”一跟头又歪倒下去。
  丁剑南朝堂倌招招手,结了酒帐,又取了一块碎银,作为小费,吩咐堂倌待回等他酒醒
一点,再扶他回去。堂倌唯唯应是。
  两人下了酒楼,回到横街“招商老店”上房,店伙沏了两壶茶送上。
  方如苹道:“我看小老头是专门在酒楼上讹吃的,我们认都不认识他,就老哥哥、小兄
弟的,不是你跟我使眼色,我才不理他呢!”
  丁剑南道:“我觉得他有些奇怪。”
  方如苹道:“这有什么奇怪,江湖上这种人多得是。”
  丁剑南道:“不,他说的没错,他方才明明已经认出我来了。”
  方如苹听的一怔,问道:“你认得他?”
  丁剑南点点头,当下就把在杨州淮扬第一楼的事说了出来。
  方如苹道:“对了,难怪方才我听他说什么第一楼只是你已经易了容,他怎么认出来的
呢?”
  丁剑南道:“我也觉得奇怪……”
  方如苹道:“这不可能,公孙先生是当今第一把易容高手,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左右,经
他易的容,就是神仙也不出来,他如何会认得出来?”
  正说之间只听楼下传来一个沙哑的嗓子说道:“好……好了,小老儿……就……就住
这……间……”
  原来是洒楼堂倌扶着小老头回来了,他就住在楼下西边的厢房里。
  只听小老头啐道:“我……我老人家……怎……怎么会醉…再来十斤……也……也
醉……醉不倒我……”
  店伙开了房门,两人扶着他在床上躺下。
  小老头又道:“方……方才我……那小兄弟……已经……赏了你……一两二钱三分……
银子……你……扶我……来……没白扶……了。”
  丁剑南听得又是一怔,自已方才赏给堂倌的一块碎银子,确是一两二银多,他眼朋闭着
眼睛伏在桌子打盹,如何知道的?
  方如苹低声问道:“大哥,你方才赏给堂倌一块碎银,是不是—两二钱三分?”
  丁剑南点点头。
  只听小老头又道:“这……这还会错……我闭着眼睛……明也……听得出来。”
  店伙道:“老客官别再说话了,你老睡吧,随手替他掩上了房门。
  敢情小老头也睡熟了,没有听到他作声。
  方如苹抿抿嘴笑道:“这老头真是怪人。”
  丁剑南道:“我看定是一位游戏风尘的奇人。”
  方如苹站起身道:“好啦,时间不早了,我要回房去了。”
  丁剑南望着她好像要说什么。
  方如苹赶紧避开他目光迅速的闪出房去,随手替他带上了房门。
  丁剑南也就脱下长衫,在床上坐下,坐了一回工夫,心头渐渐宁静下去。就在此时,忽
然听到屋上似有异声。
  但再侧耳静听,却又听不到什么,心中方自奇怪,忽然又似有—片落叶从屋檐飞飘下
来,落到自己窗前,接着又有一阵轻风把那片落叶吹起,回到屋檐之上,接着又被风吹过屋
脊,到了后窗屋檐,又吹飞了下来,落到后窗,翻翻滚滚的飘飞下去。
  这异声极为轻微,听去只像是一片落叶,但丁剑南听得出来,这轻微的异声绝不是落
叶,却又不像是人。
  他悄悄下床,一下掠近后窗,轻手轻脚的打开窗户,只见一片落叶刚从屋檐飘飞而下,
但刚刚落到自己面前,忽然斜斜飘起,朝屋檐飞去。
  丁剑南看得暗暗好笑,自己目前内功精进,屋外飞花落叶,都可清晰可闻,一片落叶,
自己竟然疑神疑鬼的还要开窗来看。
  正待关窗,瞥见那片飘飞下去的落叶,忽然又飞了回来,飘到窗前,自己方一注目,它
又斜斜的朝天空飘飞。
  这下把丁剑南看得暗暗奇怪,窗前—点风也没有,这片树叶,已经飘飞下去,怎么又会
倒飞回来,飞到自己窗口,却又住下飞去。
  原来刚才在屋上飞来飞去的异声,就是这片树叶在作怪!
  心念转动,人也跟着穿窗而出,那知那片落叶竟似活的一般,你出来了,它立即飘飞而
起,往檐下落去。
  丁剑南越看越觉得这片树叶有着古怪,人也随着飞下屋檐。
  这是客店最后—进,飞落屋檐,已是街后冷落的菜田,他目光敏锐,看到那片树叶就在
前面五六丈远的天空飘飞。
  丁剑南心中暗想:“我倒不相信看你会飞到那里去。”
  当下就一提真气,身形如电,朝那片树叶飞扑过去。说也奇怪,那片树叶本来只在空中
飞舞,你飞身扑起,它立即朝前飞去。
  丁剑南目前一身功夫何等精纯,但等你扑到,树叶又飞了开去,依然相距五六文远。丁
剑南那肯就此放过,继续提气追去。
  那片树叶就像和他比赛脚程,你追上去,它就飘飞得快,就这样,人在后面追,树叶在
前面飞,本来在空中飘飞的树叶,如今一股劲的往前直飞。
  丁剑南一路疾追,但任你提吸真气,施展轻功,居然还是没追得上,那片树叶,凌空飘
飞,可望而不可即,这可真把丁剑南看得大为惊异!
  不消一回工夫,前面已到了城垣,那片树叶早已轻飘飘的往上飞起。丁剑南欲罢不能,
足尖一点,穿上城墙,那片树叶已经悠悠的朝城外落去。
  丁剑南凌空飞扑而下,树叶还是在自己五六丈外,一路飞去。丁剑南不相信自己连一片
树叶都追不上,自然一路跟了下。
  这是东门,出城之后,是一条笔直的大路,树叶就沿着大路往东飞去,他也跟着施展轻
功,提起十二成功力加速飞掠,这回当真快得有如离弦之矢,贴地飞射。
  但你加快了,树叶也随着加快,不过始终没有脱出丁剑南的视线,也始终保持着五六丈
距离。
  大路右边,渐渐出现了山岭,那片树叶现在忽然舍了大路,朝一座小山上飘长而起。
  丁剑南追了几十里路,自然要看个究竟,就随着树叶起落如飞,往小山纵掠而上。
  但登山可不像平地,树叶是凌空飞上去的,不须一起一落的纵跃,人可不能够一口气飞
上去,就是脚尖点动,也总要脚尖落到山石上,才能纵起,纵上一丈吧,就得再点一次足。
  因此丁剑南才登上山腰,树叶就已飞上山顶。看来这片树叶到了山顶,该已是地头了。
  丁剑南从追踪树叶开始,就不相信树叶会飞着和自己比赛脚程,只是一路奔来,始终没
找出操纵树叶的究竟会是什么人。此人以一片树叶把自己引到小山上来,究竟有何目的?
  他心念闪电转动,脚下可丝毫不慢,轻蹬巧纵,不过一回工夫,便已接近山顶。
  这一座小山,并不十分高峻,但有浓密的树林。
  就在这时候,丁南剑听到耳边响起蚊子般极细的声音说道:“嘻嘻,好了,你现在可以
从树林绕到东首再上来,不过要蹲在树林里,老哥哥今晚只是要你认识三个人,可不是要你
露面的。”
  话声虽然极轻极细,但丁剑南听出来了,因为这人自称老哥哥,那不是酒楼上遇到的小
老头,还会是谁?他不是喝醉了酒,还是酒楼伙计把他扶回去的?
  丁剑南简直听得啼笑皆非,你要我到这里来,又何用这般戏耍于我?但他还是依着小老
头的话,穿入树林,绕到东首再轻轻翻土山顶。
  山顶地方不大,不过是数亩方圆的一块平地,有几方竖立的大石。
  西首一方比人还高的大石下面,盘膝坐着—个白发垂地,一身玄衣的瘦小怪人,看不清
是男是女?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尊石像。
  这人面前站着一个瘦小老头,弓背弯腰,活像一只大马猴,那正是自称“老哥哥”的瘦
小老头,他左手拿着一个小圆球似的东西,不住的上下转着圈,好象小孩放完风筝,正在收
线一般,但听地上响着沙沙细声!
  丁剑南注目看去,原来他果然在收线,手中拿的是一个线团,沙沙之声正是方才自己一
路追踪的那片树叶的细线上,这片树叶才能一路悬空飞着,保持不坠,这份功力,岂不骇人
之极?
  就在他思忖之际,坐在大石下面的白发怪人开了口:“尹老头,你来作甚?还带一个小
娃儿来。”
  这一开口,丁剑南听出来了,这白发怪人原来还是个女的!
  这时瘦小老头已把—团线收好,塞人怀中,连忙躬着身子,抱抱拳,陪笑道:“回天姥
的话,小老儿知道你姥姥在这里,特地给你老报信来的,嘻嘻,至于这位小兄弟,他……是
小老儿的小兄弟,他和天姥门下三位令高徒也是素识,没见过天姥,所以小老儿特地带他来
见见天姥,不过他不用过来了,是小老儿要他躲在树林里的,只要见到天姥就好,俗礼可以
免了……”
  丁剑南暗道:“这白发老婆婆叫做天姥,自己几时认识她三个徒弟?
  “唔!”白发婆婆口中唔了—声道:“老身—向不喜俗礼。”
  “小老儿知道。”瘦小老头耸着肩道:“今晚时间有限,小老儿是有很重要的消息来奉
告天姥的……”
  白发婆婆道:“你说。”
  瘦小老头没有作声,只中耸肩弓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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