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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扇公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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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待得愚兄退出贮药室和藏经阁的弟子,凡是守护藏经阁的都是少林寺第二代中挑选出
来的好手…”
  柳飞燕道:“那怎么办呢?”
  霍从云笑道:愚兄一见情形不对.只得先下手为强。当下一连点倒了他们五个,就腾身
而起,那知道这时藏经阁上竟响起了云板,寺中和尚不知藏经阁出了什么事,唉,少林寺究
竟是个大门派,和尚们听到云板,并不是一窝蜂的赶到出事地点去,他们竟然有条不紊全寺
进入紧急状态,各按平日职司,在每一个殿字各自戒备,愚兄一路穿房越脊,一路有人拦
击,等愚兄闯出少林寺,已有五个和尚一路追踪而出……”
  柳飞燕道:“大师哥一路闯出来,一定伤了不少人?”
  霍从云点头道:“不错,愚兄若是不伤他们,焉能闯得过他们重重埋伏?这一路,伤在
愚兄‘天残指’下的和尚,少说也有三数十个之多……”
  柳飞燕吃惊道:“大师哥使的是天残指?”
  才能一照面就把敌人点伤,好在愚兄都点在他们肩上,少林寺善于治伤,谅来还不至于
残废……”
  柳飞燕道:“那追出来的五个和尚一定是少林寺高手?”
  “这还用说?”霍从云道:“这五个和尚中就有一个是怒金刚澄通少林寺四大金刚之
一,你别看他身材高大有如—座宝塔,轻功之高,在江湖上可以说很少人能望其项背了”
  柳飞燕咭的笑道:“但他遇上的大师哥崆峒飞云……”
  霍从云道:“你这就小觑他了,此人轻功并不在愚兄之下,一路紧追,五个和尚只有他
一个始终和愚兄保持着不算太远的距离……”
  柳飞燕道:“结果他不是追不上大师兄。”
  “不!”霍从云道:“哪是在今天清晨前,天色还没黎明,愚兄赶到四号墩附近闪进一
处树林,当时只是为了不让人家认出我本来面目,是以盖大鹏的身份去的,愚兄没想到他不
但轻功极高,而且追人的本领也极为高明,这一路愚兄几乎没有好好的睡过—晚,因此今天
早晨入林之后,取下面具,恢复了本来面貌,那知刚出树林,走没多远,怒金刚已经从后面
追了上来,那时路上已有行人,愚兄故意放缓脚步,他倒并未起疑。
  还问愚兄可曾见到一个头戴毡帽的老头,愚兄就指指往南的小径,那是到真州去的方
向,问他那人是不是穿一件蓝布大褂,走得象飞一般,他问愚兄是不是往真州去的?愚兄点
点头,还没说话,他已经如飞而去,不知如何又会找到这里来了?”
  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道:“小师妹,丁公子在午牌时光,就会醒来,他已经有六天
未进饮食了,这回醒来,也许他可以吃些稀饭,你去煮一锅稀饭吧!”
  柳飞燕问道:“他服了‘大梅擅丸’,震伤内腑,纵有‘大梅檀丸’,只怕也要再有七
天养息,才能复原。”
  柳飞燕一双清澈的眼光一抬,含笑道:“丁公子醒来了,现在是不是觉得好些了?”
  丁剑南看见她一张宜喜喜宜嗔的脸上,含着浅浅的笑容,尤其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
中,隐含关切之色,不禁看得一呆,口中只叫了声:“姑娘……”
  他根本没听到她和自已说的话。
  柳飞燕被他看得粉脸酡红,低着头走近床前,把木盘放到小几上,木盘中有一小锅稀
饭,低低的道:“丁公子已经六天没吃东西了,大师哥哥特地叫我煮了一锅稀饭送来,现在
还很烫,等凉一些,我喂你……”说到最后三个字她脸上飞红,声音也轻得多了。
  丁剑南道:“在下已经好多了,在下可以坐起来自已吃。”他支撑着要待坐起。
  柳飞燕慌忙过去,说道:“公子坐起来也好,快别挣动,还是我来扶你坐起来试试。”
说着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扶着他缓缓坐起,一手竖枕头,给他垫在背后。
  两人这一接近,丁剑南隐隐可以闻到她秀发和身上的淡淡幽香,也不禁脸上—热,嗫嚅
的道:“多谢姑娘。”
  柳飞燕道:“不用谢,啊,公子伤处还痛不痛?”
  丁剑南道:“霍老哥给在下服下‘大梅檀丸’,还用真气助在下活血行气,方才睡了一
觉,现在已经不痛了,他是姑娘的令叔吧?”
  柳飞燕得意的抿抿嘴,笑道:“才不是呢,他是我大师哥。”
  柳飞燕道:“那是大师哥改扮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化名盖大鹏,为了掩人耳目,自然
不能说我们是师兄了。”
  丁剑南道:“在下还没请教姑娘尊姓芳名?”
  柳飞燕脸上又是—红.举手掠掠鬓发,才道:“我叫柳飞燕,师哥叫任东平。”
  “原来是柳姑娘。”丁剑南道:姑娘二位,不知是那一门派的高弟?”
  “崆峒。大师哥人称崆峒飞云……”柳飞燕美眸一抬,问道:“丁公子,你呢,是那一
门派?”
  丁剑南道:“在下我……家师没有门派……”
  柳飞燕看了他一眼,才道:“丁公子如有碍难,那就不用说了!”
  丁剑南俊脸一红,说道:柳姑娘误会了,家师真的没有门派,他老人家只是住在太岳山
一处茅屋中的道人,说来谁也不会相信,在下除了只知道他老人家是我师父旁的什么也不知
道。”
  柳飞燕眨眨眼睛,笑道:“你也没问过他?”
  “在下当然问过。”丁剑南道:“家师只说,学武是用以保身,又不是要去和人家炫耀
门第的,在下又问他老人家的道号,家师笑着道:“为师那有什么道号?老子说得好,大道
无名,连大道都无名,为师又岂敢有名?”
  柳飞燕笑道:“这么说,你是无名道长的高足了?”
  “对极!”丁剑南笑道:“以后如果再有问我,我就说家师是无名道长好了。”
  柳飞燕忽然咦了一声道:“我们只顾说话,稀饭快凉了呢!”她随着话声,急忙站起,
端着木盘,送到丁剑南面前,放在他膝上,然后端起稀饭连同一双竹筷,一齐送到他手中,
说道:“丁公于快吃吧!”
  丁剑南接过稀饭,一面抬目道:真谢谢你。”
  柳飞燕道:“快别说话了。”“
  丁剑南果然没有再说话,很快就把一碗稀饭吃完。
  柳飞燕伸过一双纤纤玉手,说道:“来,我再给你装。”
  丁剑南歉然道:“真不好意思……”
  柳飞燕没待他说完,已经接过碗去,又给他装了一碗送上。
  丁剑南面对佳丽,不但秀色可餐.而且芳泽微闻,再说他已六天未进饮食,腹中早已饥
饿,因此第二碗稀饭没有几口,又很快吃完。
  柳飞燕伸手接过饭碗,说道:“你是不是还想再舔?”
  丁剑南笑道:“在下确是意犹未尽。”
  柳飞燕一手端起木盘,嫣然一笑道:“你已有几天没进食了,不能吃得太饱,这样已经
够啦!”从小几上取起小锅,翩然往外行去。
  丁剑南望着她苗条的背影,心中忽然感到惭愧,人家救了自己性命,自己连师门来历都
不肯告诉她,但这是师父一再叮嘱的,这一路上,不论体交了如何知已的朋友都不准泄漏师
门来历。
  师父虽然没说出原因来,自己可以从师父说话的严肃表情上看得出来,似乎其中有一件
关系重大的事故,也似乎和自已此次奉命江南来有关……
  正在思忖之际,柳飞燕又象—阵风般走了进来,娇笑道:“我忘了扶公子睡下,来,现
在躺下来好好休息一回吧!”
  她走近床前,双手扶着他缓缓躺下,再把枕头给他放好。
  丁剑南感激的道:“真是麻烦姑娘了,哦,霍老哥呢?”
  柳飞燕道:“大师哥从少林寺赶来,三天没有好好睡觉,吃过午饭,就去睡了,二师哥
守在堂屋里。”
  丁剑南道:“姑娘吃饭了没有?”
  柳飞燕道:“还没有,我现在就要去吃啦!”
  她脉脉含情的看了他一眼,才返身走出,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说道:“大师哥说
的,你伤势初愈,需要好好静养,还是闭上眼睛休息吧!”说完,跨出门去,随手带上了房
门。
  丁剑南目送着她窃窕背影被房门隔新,眼皮就渐渐感到沉重,不自觉的缓缓阖上,人也
浑然入睡。
  一天很快的过去,当柳飞燕再度手托木盘,轻轻推门而入,已是上灯时候了。
  丁剑南听到房门呀然开启,就已睁开眼来,正好柳飞燕‘嚓”的一声,打着火石,点起
油盏。她目光一转,嫣然笑道:“丁公子,我扶你坐起来,可以吃晚饭啦。”
  丁剑南只得由她扶着坐起,和中午一样,她把木盘放在他膝上,替他装了一碗稀饭送
上。
  丁剑南说了声:“多谢。”一面问道:“柳姑娘,你可曾听令大师兄说过,在下要多少
时间才能复原?”
  柳飞燕道:“大师兄说过,你内伤要完全好,就得休养上七天。”
  “七天!”丁剑面讶道:今天才第一天。”
  柳飞燕看着他笑道:“公子不是已经躺了六天了吗?六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丁剑南道:“在下连坐起来都要久扶持,七天一下来这样麻烦姑娘,心里实在过意不
去。”
  柳飞燕笑道:“公子伤势没有痊好,急也没用,何况服了伤药,伤势自然会一天比一天
好转,今天坐起来还要人扶持,明天就可以坐起来了。”
  丁剑南望着她,说着:“姑娘可真会说话。”
  “柳飞燕被他看得粉脸一红,说道:“才不会呢!”接着啊道:“公子稀饭凉了,快些
吃吧!”
  丁剑南依言端起饭碗,只三两口,就把一碗稀饭喝完。
  柳飞燕又替他装了一婉,说道:“你不会吃得慢一点?”
  丁剑南道:“在下快些吃完了,就可以和姑娘多谈一回了。”
  柳飞燕红着脸道:“有什么好谈的?”
  丁剑南果然很快又把一碗饭喝完,一面问道:“姑娘二位令师兄?怎么一直没见他们进
来?”
  柳飞燕道:“大师哥和二师哥都在外面,今天中午来过两拔人虽然没找到这里,但据大
师哥推测,瘦灵官可能是冲着公子来的,少林和尚则是追踪大师哥而来,他们没找到人,绝
不会罢休,所以要全力防范,只有我一个人有空了。”
  她没给丁剑南装第三碗,就收过碗筷,端起木盘,正待离去。
  丁剑南道:“姑娘又要走了么?”
  柳飞燕看他脸上有依恋之色,心里大为感动,这就柔声道:“你刚吃了两碗稀饭,不用
躺下去,再坐一会.我会来扶你躺下的,现在我要去吃饭啦!”她又悄生生的走出房去。
  就由比时,只听一声:“阿弥陀佛”,从柴门外传来,声音哄亮,甚是震耳。
  任东平闻声走了出去,目光抬处,只见门外站着五个灰衣僧人,当前一个正是中午来过
的怒金刚澄通,夜色之中,手拄禅杖,巍然象一座宝塔般峙立。
  任东平道:“大师父怎么又来了?”
  澄通合十道:“贫僧中午告诉过施主,是找—个叫崆峒飞云的老施主来的。”
  任东平道:“在下不是告诉过大师父,咱们这里,没有什么崆峒飞云。”
  澄通目光如炬,沉笑一声道:贫僧和四个师弟,找遍了整个扬州,不见崆峒飞云的影
子,只有施主这里颇可疑之处……。”
  任东平答道:“大师父那是想来搜查的了?”
  “施主不可误会。”澄通点头道:贫僧只是想进去看看。”
  任东平大笑道:“大师父要搜查民房,是不是认为咱们窝藏了江洋大盗?就是要搜,也
该有官府的文书吧,大师父是在那一个衙门当差?”
  他刚说到这里,只听屋中响起大师兄的声音说道:二弟,你在和谁说话?”
  任东平回身道:“大哥,门口来了五个和尚,说要搜查咱们的茅屋。”
  霍从云已从里面走出,说道:“和尚怎么要搜咱们的茅屋?”
  任东平回过失一指澄通,说道:“就是这位大师父说的。”
  霍从云走到门口,抱抱拳道:“大师父请了,五位师父深夜前来,不知有什么大事
吗?”
  澄通如炬目光紧盯着霍从云,洪声道:“这位施主,咱们好象在那里见过?”
  霍从云心中暗道:“他在四墩见过自己,只是那时自已脸上比现在要黑得多,自己就是
防他认出自己来,这和尚眼光倒是厉害得很,一面含笑道:“大师父是在那一座宝刹出家?
在下却想不起来了。”
  澄通道:“贫僧少林寺澄通,施主如何称呼?”
  他说话之时,目光一直在打量着霍从云,丝毫不肯放过。
  霍从云听他说出‘少林寺”三字,不觉肃然起敬,连连抱拳道:“原来大师父是少林寺
的高僧,在下多多失敬,在下盖大鹏,不知五位师父深夜光临,有什么见教?”
  澄通道:“贫僧是追踪一个叫崆峒飞云的老施主来的,找遍了整个扬州城,不见此人踪
影……”
  “崆峒飞云?”霍从云攒攒眉道:“这不象是人的名字。”澄通道:“不错,这是他的
外号。”
  霍从云道:“大师父认识他么?”
  澄通怒声道:“这老小子烧成了灰,贫衲也认得出来。”
  霍从云拱拱手道:“在下不认识崆峒飞云,寒舍也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藏匿,大师父可能
是找错地方了。”
  霍从云道:“盖施主屋里还有什么人?”
  霍从云道:“寒舍除了在下就是二弟和小妹三人,还有一个是舍戚,卧病在床……”
  澄通道:“贫僧奉命追缉崆峒飞云而来,施主不介意的话,可否让贫僧进去瞧瞧?”
  霍从云微微一笑道:“大师父要搜查寒舍,总有个说法吧?”
  澄通道:“因为贫僧从河南一路追踪下来,就在快到达扬州,被他逃脱,贫僧师兄弟已
经在附近数十里内都找遍了,施主这座茅屋,远离市尘,而且……嘿嘿,不瞒施主说,此人
足迹,就是在前面大路上消失的,这里只有施主—家,因此贫僧只好前来打扰了。”
  霍从云听得暗暗一怔,忖道:“此人果然精于追踪,无怪自己一路上都未把他撇掉,差
幸当日为了赶路,穿的是草鞋今天中午赶回来的时候,因草鞋业已破碎,就在大路上丢弃,
结果还是被他追来了,心念转动,不觉点头道:“寒舍地方逼仄,除了堂屋,只有两个房
间,大师父要看,自无不可,只是舍戚卧病在床,不可惊动。”
  澄通合十道:“这个贫僧省得,不劳施主耽心。”
  霍从云抬抬手道:“大师父那就请进来吧!”
  澄通一手持着僧杖,回头朝身后四个僧人道:“师弟们就站在这里,不用进去了。”
  四个僧人合十应“是。”
  澄通由霍从云、任东平二人陪同进入了堂屋。
  霍从云叫道:“三妹,你出来。”
  柳飞燕答应—声,从屋后走出。
  霍从云伸手一指,说道:“这是舍妹。”一面朝柳飞燕道:“这位是少寺澄通大师。”
  柳飞燕问道:“大哥,这位大师父是做什么来的?”
  霍从云道:“澄通大师是找一个人来的,咱们让他进去瞧瞧。”一手从桌上取道烛台,
走在前面,说道:“大师父请随我来。”
  他领着澄通进入堂屋后面,先到左首门口,那是一间卧室,只有两张床铺,一目了然,
并没有人,然后又定近右首门口,脚下一停,说道:“舍戚就住在这一向,他卧病在床,大
师父自然也要进去看了。”
  说话之时,左手轻轻推开房门,右脚还未跨入.目光一注,不由得脸色大变,口中
“咦”了一声,急步走入,急说道:“他人呢?”
  澄通跟在他身后,一眼看到床上空无所有,那有什么卧病的人?不觉哼了一声道:“施
主令戚是从后窗选定了,嘿嘿,施主这位令戚究是何人?”
  霍从云蓦地转过身来,目中精芒进射,大笑道:“大师父少林高僧,居然还来这一手,
你在前面绊住在下等人,却要从后窗潜入挟持一个重病在床的人,究竟是何道理?舍戚又不
是崆峒飞云,大师父把他掳去,目的又何在?”
  柳飞燕跟在后面,一听丁剑南被和尚掳去,心头更急,手拿起长剑,锵的一声执剑在
手,一下拦在房门口,大声道:“大哥,咱们也把这和尚拿下了,不怕他不交出人来。”
  澄通洪笑道:“看来施主三位,果然是会家子了。”
  柳飞燕道:“会家子怎么样?这也犯法么?”
  澄通心头暗暗生疑,看他们一脸又急又怒的样子,似乎不假,手拄禅杖,目注霍从云,
徐徐说道:“施主这位舍戚究是何人?是真的卧病不起么?”
  霍从云正容道:“在下何用骗你?舍亲姓丁,确是身患重病,绝非大师父要找的崆峒飞
云。”
  澄通道:“贫僧师兄弟五人从河南—路追踪崆峒飞云,令戚绝非贫僧所劫持,贫僧也没
有动持令戚的理由。”
  柳飞燕心头惶急,气愤的道:“不是你们,还会是谁?”
  “阿弥陀佛。”澄通合十当胸,低宣了一声佛号,洪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以
‘少林寺’三个字向试主保证令戚不是少林寺的人劫持去的,施主不相信贫僧,总该相信少
林寺吧?”
  霍从云看他如此说法,当然可以相信,不禁浓眉一攒,说道:“哪会是什么人把他掳去
的呢?”
  澄通往后退下一步,说道:“施主请退后一步,让贫僧瞧瞧。”
  霍从云心知澄通精于追踪之术,这就依言后退一步。
  澄通一手从几上取过灯盏,蹲下身子,目光疑注在床前地上,仔细看了一阵,然后站起
身,举步到床左一扇木窗之下,又蹲下身去,仔细的看了一阵,才起来看了一阵,才站起身
来徐徐说道:“劫持施主令威的是两个年轻女子,从后窗进入,又从后窗出去,为时应该不
久……”
  柳飞燕道:“你说得准不准?”
  澄通洪笑一声道:贫僧查勘足迹,绝不会错。
  柳飞燕急道:“大哥,我们快追还来得及。”
  霍从云朝澄通拱拱手道:“舍戚重病在身,谅她们抱着行走,决不会走得太快,大师父
既能查勘足迹,可否赐助?”
  澄通因自己找上门来,致被两个女子乘机把人掳走,不好推辞,只得顿首道:“如果没
有贫僧打扰,令戚就不至被人掳走,贫僧说不得也只好勉为其难了。”说完,一提僧袍,纵
身从后窗穿出。
  霍从云、任东平、柳飞燕三人也跟着穿窗而出。
  只见澄通目光凝注地上,一步步的沿着屋后山脚行去,再折而向南。不多一回,已经行
近大路,他目光一霎不霎的看着地上,又转身朝四周绕行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大路边上。
  他身后三人也跟着他亦步亦趋的走了一圈。柳飞燕忍不住问道:“大师父,他们往那去
的呢?”
  澄通道:这两人一路行来,到了这里,就再找不到足迹了,此一情形,只有一种解释,
那就是上了大路,另有马车在此等侯,他们登车而去……”
  柳飞燕道:“大师父找不列他们车子往哪里的么?”
  澄通微微摇头道:“女施主这就不懂了,人的脚印大小有别,走路的习惯也各自不同,
只要看了几步,一路就有蛛丝马迹可寻,至于车轮乃刻板之物,南来北住.如出一辙.你纵
能依照轮辙,追踪上一段路,但一遇到车轮往来较多之处,就无法捉摸得定了。”
  柳飞燕急道:“那怎么办呢?”她望着澄通,说道:“大师父,你再看看车子朝那里去
的好吗?”
  澄通走上大路,目光凝注了一回,才道:大概从入晚时候起,一共有三辆马车经过这里
两辆是往西去的,一辆往南,这劫持令戚的究是那一辆,贫僧就无法肯定了。”
  柳飞燕望着大师兄,说道:“大哥,你看怎么办呢?”
  霍从云只是沉吟不语,心中忖道:“响午前,瘦灵官曾经来过,他是被一个瘦小老人撵
走的.他虽然没找上门来,但显然是冲着丁公子来的了,由大路往南,正是去扬州的方向,
仙女庙在东城,莫非劫持丁公子的会是仙女庙的人不成?
  心念这一转动,立即说道:二弟,妹子,咱们先往南追。”一面朝澄通拱拱手道:“多
谢大师父指点,救人如救火,在下兄弟要先走—步了。”
  澄通合十道:“三位施主请。”
  霍从云三人立即展开脚程朝南奔行而去。
  澄通正待回身去招呼四个师弟,但目光一注,霍从云兄妹三人飞掠甚是快速,不过眨眼
之间,三道人影,已经在夜色中消失,不由看得一怔,暗想没想到这兄妹三人一身轻功竟有
如此了得!
  转念之间,不觉目光凝注,朝地上看去,脚下也随着朝前走出了个几步。这下,直看得
老和尚双目圆睁,精芒迸射,沉笑一声道:“果然是崆峒飞云,哈哈,老僧差点给你瞒骗过
去!”
  原来他一路追踪崆峒飞云而来,对崆峒飞云的轻功身法,起步落步,都已认得极熟,霍
从云方才一路跟在他身后,只是普通步行,老和尚自然看不出来,但等到和者和尚作别之
后,因心急救人,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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