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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剑惊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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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依道:“咱们不是去南荒的么?”
  麻姑瞪眼道:“南荒在什么地方?”
  幻依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南荒在什么地方。”
  麻姑道:“我们总得找人问问呀!总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在深山中乱撞。”
  幻依一想也对,而且干粮也不多了,就改变路程,转向一个小山庄走去,除了打听路外,顺便准备些干粮。
  她们进入山庄一问,才知他们瞎撞瞎打,竟然闯到了洛尔蜂下,这个山庄,名叫榴花寨,居民多半是苗人,汉人甚少。
  寨在山麓之半,一面是澜沧江,风景甚是雄秀,虽是个不知名的小地方,因为泉甘土肥,到处鸡犬桑麻。看上去颇有富饶之象。
  两人见沿途野点甚好,便在江边,选了一家干净的茶棚落坐,随意要了些茶点,对着前面大江,且说且饮,一边却不住界神,四外观看,希望能在这里碰上淮彬和晓云。
  那江边茶棚,共有四五家,具是江边居住人家的付业,带卖酒和熟茶。
  每家都有一些茶客,只有幻依和麻姑这家,没有一个客人,虽是山村野店,地方却也极清洁,不但白木桌上,没有丝毫油腻,连棚中石凳,都好似洗过一般。
  这座茶棚内,只有一个垂髫幼女,往来执役,倒很勤快,衣着也是旧而整齐,只有她相貌却道是无以加复。
  有时加酒加菜,她便往房中去取,始终不见一个大人出来。
  幻依和麻姑除觉得这里人氏极爱干净之外,并未在意,抬眼一看隔邻茶棚内,那些本地茶客,都朝着自己这儿指点谈说,一见幻依侧脸望去,便住口,神态颇为可疑。
  她以为自己女扮男装,出了破绽,本来么,一个姑娘家打扮成一个男儿,到底乍看眼生,言语行动总有不实,难免遭人谈说,也未理睬。
  正当这时,突听麻姑道:“你只管呆看些什么?还不吃喝完了走路!”
  幻依闻言,便回过脸来,猛一眼又看到茶棚外,江边半截断石上,坐着一个老头,身旁放着一个三尺来长,二尺来宽的杂货箱子,正在朝着自己呆看,颇似去苗寨的汉客,又有几分像微山湖隐张敬。
  “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去年坐在我们家门口歇汗,我姐姐见你年老,给你一碗茶喝,你却卖弄玄虚,将我们的人引走,一去不来,害的我姐姐时常想起你就哭,后来才知道是你老鬼做的事,恨不得把你打死,才称心意,你却一口软了不认帐。”
  那丑女喘了一口气,继续又骂道:“你还说什么,只要我姐姐心坚,那人自会回来,可怜她性情那么高傲的人,跪下来求你,也不知你乱说了些什么,从此我姐姐气的连门都不出一步,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客人,你又闯见鬼一样,又到我家门口装疯,快给我滚开,如若不走,我把你丢到江中去。”
  那老货郎闻言,并不动怒,只是笑嘻嘻的道:“你别生气,我歇一会,自会走的。”
  丑女还待怒骂,幻依已走了出来,止住她道:“你小小年纪,怎么欺负老人家,快休如此!”
  说完,又朝那老头道:“老人家想是起的累了,莫与年轻人生气,随我到茶房里去,喝两杯茶,消消气吧!?
  那丑女一听幻依要请老人入座,不禁慌道:“客人万要不得,达老鬼破坏人家的好事,便是你给钱,我们也不卖给他的。”
  幻依见那老货郎,生的慈眉善目,又是汉人,丑女之言,绝不可靠,便冷声道:“你做的是生意,只给你钱,管我请谁饮食,我不与你计较,你不卖,我们到别家去。”
  说时,麻姑见两人争执,也走了出来。
  幻依一边说,早从怀中取出两枚银子,交与丑女,丑女不接,道:“要走,只管走,看你到得了那家才怪,谁希罕你的钱!”
  幻依只当气话,也不怪她,将银子放在地上,便去提老货郎的货箱。
  那老货郎本先打算道谢阻拦,及见两人口角,事已闹僵略低头一想,也不作客气,拉了幻依便走。
  走到隔邻那家茶房门口,幻依和麻姑便揖客入内,老头刚说了一句,道:“前边有好地方,莫在这里。”
  言还未了,茶房主人早跑了出来,拦住道:“你们上别处去,我们这里,不卖给你!”
  那茶房主人一面拦住幻依,一面朝着老头行礼,悄悄的说了声:“回公公,夜里小心些。”神气非常古怪。
  幻依,麻姑见茶房老人即与老货郎相识,见面又那等恭恭敬敬,为何不让人进去,实在令人费解,方想开口动问,见老头连使眼色,只得赌气前行。
  走到第三家茶房,还未及上前,老货郎已抢着说道:“他这里也不卖外人,我们到别处去喝。”
  果然,话刚说完,一位半老妇人,已跑了出来,先向老头行礼,口里直说:
  “回公公真体贴人,改天我给你老人家赔礼去。”
  幻依见两家茶房阻客的情形,已看出是适才自己和丑女拌嘴的原故,暗忖:
  “这里的人,倒真受群,恼了一个,众人都不理你了。不过看那两家房主,既然那等熟识亲密,为何也不接待,脸上又带着惶急,忧愁之色,其中必有缘故。”
  她这么一忖思,不由动了好奇之心,她本打算小待一会就走,经此一来,又想起适才众人交头接耳,和丑女当时的词色,诸多可疑,也想问个水落石出。
  走到最末一家,也和前面几家一般的神气,几次想问,具被老头拦住。
  当下由那老货郎带路,往山环中走去。
  幻依细打量老货郎,年纪有六、七十了,脚底下仍然十分轻健,又见当地的人见了他,具都纷纷施礼,知道不是常人,暗忖:
  “打他身上,也许可问出点事来。”便有了起身离去的念头。
  跟着走有十来里路,渐渐断了人烟,到处都是受要密青,路更难走,忍不住正想问时,老货郎带着两人,从深林中穿出。
  林外是—片广约数十里的湖泊,湖泊当中,有个三五亩方圆的沙洲,湖水清澈可见及那孤峙湖心的沙洲,其平如纸。
  沙洲上种着许多树木,花果,一片浓荫翠幕中,隐现着一座草房,幽静中,另有一种清丽乏趣,令人见了尘虑具消。
  幻依刚对麻姑道:“你看这南屏苗地里,竟有这般好的所在,真想不到。”
  一言未了,他们已到了湖边,那老货郎突然一口长啸,声音虽不很大,却是又亮又长,颇为悦耳。
  啸声一位,就见沙洲上浓荫丛,飞起一大群白鸟,雪羽翻飞,约有四五百只,一会工夫,飞到了面前。
  老头伸手去摸每一只鸟的翎羽,那些白鸟,有的翔集在老头的两肩,有的落在他的手上,臂上,不住欢鸣,声音清脆,与老货郎的啸声相似。
  那白鸟和鹰差不多大小,都生就雪也似的白羽毛,红毫碧眼,铁爪钢嘴,神俊非常。
  幻依,麻姑见了,互赞有趣。
  突又听远远传来打浆之声,抬头往前一看,就见沙滩旁滨水一片疏林后面,一个赤着半身的小孩,架着一只扁舟,手持双浆,止住岸边驰来。
  两人目力,厚异寻常,见那小孩。年纪虽只十一,二岁,但骨骼强健,面目也还清秀,身手却足矫健非常,两条臂膀,运浆如飞,一起一落之间,那小舟便像箭射一般,滑出老远,转眼靠岸,跳将上来,向老货郎招呼了一声道:“爷爷。”
  老货郎忙指着幻依和麻姑道:“这两位尊客,都是好人,快上前见过。”
  那小孩朝两人看了看,拱拱手侍立一旁,不发一言。
  两人见那小孩虽然眉清目秀,却生的又瘦又干,而那两片船浆却是铁的,看上去少说也有百十斤重,方待向他询问,老货郎已道:“前面小滩就是寒舍,此子乃老汉外孙,纪遭孤露,和老汉在此贩卖零星药物,相依为命,不想今日一时多事,在胡家口小歇,惹出这场是非,凭着老汉的目力,知道两位不是常人,想请两位到寒舍盘桓一两日,就便查看否中毒,想不致推辞吧?”
  幻依和麻姑见了这等好所在,本打算一游,再听老货郎之言,就知内中有了文章,便相随登舟。
  那桨已由小孩接了过去,放在船头,拿起双浆,便要往前划去,麻姑见那小孩斜看幻依,好似心存藐视,一时兴起,便笑道:“小弟弟,这沉重的双浆,你划来划去,不嫌累么?我帮一下好么?”
  那小孩闻言,看了麻姑一眼,也不说话,把铁浆往船头上一放,径自站起。
  老货郎已看出小孩,有些看不起两人文弱,正待喝斥,麻姑已笑道:“我却用不惯这破铜烂铁呢!”
  说完,将身朝着船尾,默运玄门罡气,将手一抬,立时便有一股极强劲的内力,向船尾吹来。
  那船不摇自动,冲波前进,疾如奔马,只朝船头泊泊打浪之声,不消片刻,便到了沙洲面前,那些随舟飞翔的白鹤,反倒落后。
  那老货郎当年也是成名武师,初见两人就发觉是女扮男装,奇怪她们小小年纪慢游苗疆,虽然易钗而弁,气宇终非凡品。
  再看两人举止,不但丰神超秀,英姿飒爽,尤其两人的那双眼睛,寒光炯炯,芒釆射人,必然受过高人传授,内外武功。俱致极顶,恐怕两人中了胡氏妹妹的道儿。
  但又因以前有过嫌隙,自己虽有本地两个力量的苗酋相助,毕竟胡氏姊妹也非易与,还是不宜把仇结得太深才好。
  是以,当时不便进去,正想注意警告,幻依已走了出来,同时,他的心事也被丑女看出,一不做,二不休,便把两人带了回来,打算察明受害与否,再行看事行事。
  此时,他虽然对两人的资质,心中赞羡,仍未以识途老马自命,一任幻依带他提着木箱,连客套话都没说一句。
  及见麻姑施展罡气呼风吹舟,才知来人武功已达顶峰,自己还是看走了眼,好生内疚不已,又不便改居为恭,只得倚老卖老到底,见他那外孙失声惊诧,忙用眼色止住,仍如无觉。
  倒是幻依和麻姑两人,俱都怜老惜贫,麻姑更是一时高兴,逗着那小孩玩耍,并非意在炫耀,又看出老货郎是个隐士高人,始终辞色谦敬,老货郎心才略安。
  登岸不远,穿过两行垂柳,便是老货郎居处,竹舍三问,短篱,篱外柳荫中,辟地亩许,一半种花,一半种菜。
  环着竹舍,俱算古柳高槐,石榴桃李红杏之类,杂花生树,红紫相间,一片绿荫菜幕中,点缀着数百支雪羽灵离,飞呜跳扑,越觉娱耳觉心,乐事无穷。
  再进屋一看,纸窗木几,净无纤尘,茗棋琴书,位置整齐,当壁一个大石榻,留陈枕席,另外还有一个药灶,大才径尺,可是处上那口熬药的锅,却大好几倍。
  大家落坐之后,老货郎首先抓起纫依的手腕,诊断脉象,又看了她舌头,接着对麻姑也是如此。
  看完之后,也没有说话,只是凝神注视着两人,约有顿饭光景,忽把眉头一皱,道:
  “两位两三天内如果走出此寨,性命休矣!”
  两人闻言,不由大吃一惊,麻姑忙问道:“老前辈,这是为什么,我们中的什么毒……?”
  老货郎轻叹了一口气,道:“这里的苗人,只有胡,黄两姓,黄族人最多,老汉曾经救过他们酋长黄蛮的性命,加上老汉以医药杂货为业,至今成了他们用处,所以连沙洲前这点小产业,都是他们合力相赠的。”
  幻依道:“这么说,前辈和他们相处得很好了?”
  老货郎苦笑了笑,道:“本来极为相安,那胡家族人,虽然极少,却很有几个厉害的人物,并且都是女子,其中最厉害的,便是茶房中那丑的的两个姊姊,一名玉花,一名榴花,不但武功出众,而且还会邪术。”
  须知,这一带苗寨的人,大半养着一种恶蛊,专害过路的汉客,尤其玉花,榴花两女,乃是这洛明尔峰后没罗洞毒蛊神枭刘师婆的义女,所以,她们的蛊更较别人厉害十倍。
  那是前两年的事了,一个睛郎的天气,莫寨突然出现了一位蓝衣少年,白净面皮,双眉带煞,他径直进入胡家茶房,找了个位置坐好。
  丑女给他送上茶点,他却把眉头一皱道:“茶房倒很干净,沏茶的人儿却令人倒掉胃口。”
  丑女一瞪眼,怒声道:“嫌丑,谁让你来的,”
  蓝衣少女哈哈笑道:“我是慕名而来,听说胡家茶虏一双姊妹美,貌比天仙,那知却是个丑八怪……”
  丑女一听,气得怪眼连翻,怒叱一声道:“小子,你找死!”
  喝声中,纵身而起,双手箕张,扑向了那蓝衣少年。
  就在这时,房中传出一声娇晚道:“小妹,休得无礼!”
  随着娇叱之声,一条人影从房中疾射而出。
  蓝衣少年迅速伸手阻拦,—掌逼退了丑女,另一支手,却拦住了从房中疾射而来之人。
  来人的手,先是只觉得软若无骨,继之又是一缕幽香,冲人鼻中。
  蓝衣少年扫目看去,就见身前站着一位玉腿裸露,周身珠围翠绕,光艳照人的妙龄女子,她正自又娇又羞的指着他叱骂道:“瞎了眼睛的汉狗,你好大的胆子,敢到苗寨来撒野。”
  倒竖的柳眉,圆睁的杏眼,羞红的桃腮,怒冲冲的娇态,好—幅美人嗔怒图。
  那蓝衣少年虽然挨了—巴掌,有些发怒,但一看到这幅美人发怒的娇模样,他倒不恼了,偏起着头,凝眸注视,失魂似的,没有—句话。
  过了一阵,他摸了一下被打的面颊,放在鼻端闻了一闻,笑道:“啧……啧……好香呀!”一付下流的表情。
  那美艳苗女看到了那蓝衣少年的长相,本已气消,羞愧之心在暗中滋长,此刻,见他这付色鬼的下流相,顿时又恼怒起来。
  一声龙吟过处,她手中多了一把比秋水还明亮的宝剑,一抬玉腿,点在蓝衣少年的心口上。
  就在这时,房中又射出一条人影,一面口中喝道:“二妹,这不能怪人家!”
  一面出手如风的扣住了那苗女玉腕。
  来的人也是个苗女,一样的娇美,全生得珠颜花玉,她没有看到蓝衣少年方才那种邪恶的态度,尚以为自己的妹妹性情暴躁了。
  那苗女的玉腕被她姊姊拉住,更激发了她的性子,莲足一起,向蓝衣少年踢出一脚,直取他“丹田”大穴。
  蓝衣少年本想伸手接住人家那支莲足,但又怕把事情闹大,在这时,那丑女被她姊姊振臂一带,把她带出五步之外,适时化解开这一危机。
  同时,她错步横身,挡住了她那妹妹,陪笑道:“汉哥哥,对不起,这妹子性子不好,多有得罪,不知汉家哥哥从什么地方来的,可看到本茶房的标志……”
  蓝衣少年听她这么一说,也就不好发作,答道:“在下王国华,刚从摩云洞来,当然看到你们那盘王的标志了。”
  后出来的苗女,乃是玉花,闻言笑道:“这么说你是有心而来了。”
  王国华道:“一时兴之所至,谈不上有心无心。”
  玉花媚笑道:“你不爱我们么?只要你说出来,爱我姊妹那一个,立刻可以成亲。”
  玉花接着道:“汉哥哥,今天可是你先调戏我的呀!我知道,你们汉人没有良心,可是我胡家姊妹可不是好欺的,我妹妹都已爱上了你,快说!你到底喜欢那一个?”
  王国华本不正派,不过,他现在正恋着玉幻依,眼前这两位苗女,虽然肌肤如雪珠颜花玉,可是要真的和幻依比起来,仍然相差一筹,是以他更难忘掉幻依。此刻,幻依的影子,充满脑际,又怎能看得上两位苗女,闻言朗笑—声,道:“哈哈……你们想得倒好,长得也还算得上俏,不过在王大爷眼中还算不上美,所以我并不打算娶你们两位。”
  榴花一听之下,柳眉一挑,一顺手中剑就待动手,玉花连忙使眼色止住,笑道:“二妹,王大爷既是摩云洞来的朋友,都不是外人,咱们可不能怠慢了贵客,还不快些准备酒菜招待,免得人家说咱们胡家姊妹小气。
  榴花闻言,俏目一翻,已知姊姊的心意,笑道:“大姊说的是,叉儿,还不快些准备酒菜。”
  那脾气最暴躁的丑丫头叉儿,此刻却变得柔和多了,殷勤招待。玉花,榴花两姊妹,却躲在一边,喁喁低谈。
  王国华此时却是酒菜杯干,喝得有几分醉意,方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朝桌上一放,道:“这是酒钱,王大爷不会白吃你们的,不过你们如打算要我娶你们姊妹就等来生好了,哈哈……”
  笑声中,他迈步走出茶房,扬长而去。
  茶房中的玉花,榴花姊妹,似乎争执了一阵,然后,玉花匆匆的赶了出来,遁着王国华的去处,追了下去。
  很快的,她追上了王国华,叹了一口气,面现苦笑道:“汉家哥哥,你把我姊妹当作了下贱的苗娃子,我也不怪你,论你的行为,死不足惜,不过你究竟还和摩云洞有些往来,家师和摩云尊者也有些交情,所以我劝你对任何一门功夫,没有真正把握,最好少在人前卖弄,那样死了岂不冤枉,这是一道灵符的酒菜钱,你都拿去吧!一出这榴花寨,如遇什么凶险,可将此符烧了,和水吞下,急奔回来,也许还可保得一条性命。”
  王国华那知厉害,接过神符和那散碎银子,往地上一摔,冷哼道:“谁希罕你们的鬼画符,王大爷既敢招惹盘王,自然就有解救之法,你以为这样一献殷勤,我就会喜欢你了,妄想呀!”话落,扭头就走。
  此刻,忽然从矮树丛中,出来一位卖杂货的老人,他弯腰拾起了那道灵符,身形一纵间,拦住了那王国华的去路笑道:“年轻人,自己性命要紧,何必那样和自己过不去!”
  王国华冷笑道:“大不了几余恶蛊,还制不住本大爷。”
  老货郎笑道:“阁下所中之蛊,非比寻常,乃七十二种晚蛊之中,最厉害的金蚕蛊,只怕你无法制得了吧!”
  王国华一听,这才慌了手脚,忙道:“老人家,你是怎么认得出来的?”
  那老货郎笑道:“你何不往溪涧中一照,自去看看!”
  此时,天色已然幕昏,晚霞漫天,王国华藉着溪水映照之下,才发现情势当真的十分危急,不但身背后现有恶蛊的影子,连头上隐隐蟠着一条金蚕,张牙舞爪的似等就脑而嚼。
  王国华这才明白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朝着老货郎跪下,哀求道:“老前辈救我……”
  老货郎叹了一口气道:“老朽也没有那么高的能耐救你,不过,我可带你去一个地方,他专破恶蛊……”
  王国华忙道:“他是什么人,就请老前辈快带晚辈走一趟。”
  老货郎道:“他是竹龙山中一位隐居的渔夫,脾性很怪,肯不肯为你医治,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不过你现在得先把这道符焚化后吞下,否则,我们走不出去百里,就会被毒蛊吸尽脑髓而死。”
  王国华此际也不再坚持了,就依照老人的吩咐,将符焚化,手捧溪水,将焚化后的符灰,吞向腹内,方站起身来,老货郎拉起他就跑。
  以两人的武功造诣,跑起来并不吃力,大半天的时间已跑出百里之外。
  起初,并不见有什么动毒,刚跑出百里之外,倏然听见身后呼呼生起,恶蛊怪叫之声,吱吱大作。
  总算未到子时,腹中恶蛊,同时施禁法,还未发作。
  在这存亡顷刻之间,他们两人吓得连头也不敢回,没命一般,向前飞逃。
  脚步后面,风声和怪声越乘越近,天又昏黑了,路更崎岖,时辰已到达。
  正逃之间,王国华猛觉头背,像似被许多钢爪抓住似的,心里一害怕,脚底下被石头一绊,猛地栽倒在地。
  此时,已经到了限定的地界,性命呼吸之间,再经这么一来,可真是要命。
  老货郎闻声回顾,料他必无生机,正待想法先保住自己性命,目后再设法为他报仇。
  眼看千钧危机,击于一发。
  就在这时,突然来了救星,只见几条比火还红的长线,比电还疾,射向两人身后。
  看见两条三尺多长,金碧乱闪的金蚕恶蛊,沿那红线出没,直向来路上飞去,接着一片红光一闪,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出现两人身前。
  老货郎一看,认出来是无名钧叟,连忙扶起了王国华,跪倒在地,叩头道:“多谢老神仙救命,不知你老人家怎知弟子有难?”
  原来此一老人,正是他们要寻找的竹龙山那位无名钧叟,老人微微一笑道:“老朽那能预知,只是凑巧而已,或许是你们命不该绝,此非谈话之所的且随我到蜗居再说吧!”
  在路上无名钧叟方向他们说起,因为他新魔都匀去看望一个故人之子,还在那耽搁了些时日,才赶回来,也是老货郎和王国华两人五行有救,不前不后,偏在紧要头赶到。无意中救了他们。
  说到此处,又笑道:“你们应该知道,在苗疆上十二种恶蛊之中,以金钱蛊最为厉害,带着风雨之声,有时养蛊人家,放它出来,在野外遇见,望过去,好似一串金星,十分好看。”
  王国华惊异道:“放出来的蛊,是否也会伤人?”
  无名钧叟道:“当然会伤人了,知道的人,必须赶紧噤藏,否则被它迎头追来,脑子和双眼,便被它吸了去。”
  老货郎轻叹了一声道:“这东西也太歹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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