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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一古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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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的确感到有些迷惑了,道:“你该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你真诚心想把线索告诉
  我?”
  “你说错了,我只是诚心想自救,只希望留住性命而已。”
  “奇怪!自你被掳以来,一直都表现得不怕死,为何现下却又那么怕死?”
  “人都是善变的,我是人,当然会变。”
  二夫人似乎很生气地道:“我出来啦!”
  “你请吧!在下先瞧瞧你的真面目再说。”
  二夫人果然从树后移出身子,面庞霎时已完全呈现在沈陵的眼中。
  但见她右眼角那块胎记,已经不见了。剩下的是玉面朱唇,明眸皓齿,长长的眉毛,斜飞入
  鬓,相距较远些,虽然眉间那颗红豆痣未看清,果然是一位绝色美女。
  她虽然长得甚美,但神态冷峻,目光锐利,使人感到她冷若冰霜,不可侵犯。
  沈陵一怔,道:“你那冷若冰霜的神情,已证明你当真是无双飞仙啦!”
  邵安波面色沉寒,道:“你现在才相信,已经太迟啦!”
  沈陵瞥了地上的寒水虹一眼,再将目光投在邵安波脸上,以极有把握的口气道:“你相信能
  从我手中夺回此剑么?”
  邵安波道:“不错,你还要说几遍?”
  “咱们先把话说明白,总是好的,你亦不在乎多费这一点点唇舌呀!”
  沈陵缓缓地道:“那么在下再请问一句,如果你不能从我手中夺回此剑,便不许取我性命,
  对不对?”
  邵安波生气道:“我不知为何与你说个没完没了,我一辈子说的话,加起来也比不上今天说
  的多。”
  “你必须回答在下的问题。”沈陵坚持道。
  邵安波无可奈何地道:“好啦!我如夺不回寒水虹,便不取你性命。”
  沈陵仰天大笑,意甚欢愉,无双飞仙邵安波被顿时泛起了“中计”的感觉,不禁为之愕然。
  沈陵好不容易停止了笑声,道:“二夫人请出手夺剑吧!”
  邵安波道:“我任何时候都可以出手,你先把剑拔起来。”
  “假如我不取此剑呢?”
  “你不取剑?”
  “是的,在下碰都不碰此剑一下,你就不能取我性命。因为咱们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须得从我手中夺回此剑才行,请注意‘在手中’的字眼,假如不在我手中,你根本不算是夺回
  去。”
  邵安波急道:“这是卑鄙的说法,我事实上的意思,不说自明。”
  “你大可以毁约出手,但如果要凭理由的话,你必须从我手中夺回此剑才行,我一日不取此
  剑,你就一日不能取我性命。”
  “假如你以卑鄙的狡猾的手段来对付我的话,我也有我的法子。”
  “不管你有什么法子,但总之不得伤我杀我。”
  “不错,我不杀你,也不伤你,可是我可以囚禁你,亦可以叫别人拷打你,甚至杀你。”
  “那不行。”沈陵叫道:“这是出于你的意思,等于是毁约。”
  “好,就算我不能叫人杀你,但我可以修理你啊!我将你囚禁于厂中的地牢内,囚禁你十年
  二十年……”
  沈陵打了个寒噤。
  他当然听说过东厂的地牢,那是个非常可怕的地方,犹如阴司炼狱,凡是被囚进地牢的人,
  从未听说过有活着出来的。
  “你怎能如此做?你是个有身分地位的人,难道不怕江湖同道耻笑?”
  她颇为欣赏对方流露出来的震惊神情,道:“我一向作为,都有我自己的准则,从不理会别
  人怎样说,反正你今日已经注定是悲剧中的人物了。”
  沈陵摇手道:“等一等,假如我拿起此剑,让你抢夺,如果我赢了的话,你也须公公平平,
  完全不许伤害我。”
  “这个说法,有点道理,我可以不伤你,但你须得在我管制之下,换言之,你将失去自由之
  身。”
  “你岂能作此不公平的处理?”
  “因为我占了绝对的优势。”邵安波道:“给你这个机会,已经是我平生从未做过的事。”
  “现在你离得太近了,我还未拿到此剑,你可能已杀死我啦!”
  “这一点我可以让步,我后退到对面的墙下,距你有三丈以上的距离,你认为足够了没有?”
  “足够啦,但你不必移动了。”
  “为什么?”
  “因为你的武功及江湖声望都比我高上好几倍,我相信你。”
  “很好,你动手拔剑吧!”邵安波已经聚精会神,一方面寻思对方拔剑的手法,另一方面准
  备在任何时候出手,假如对方有异常的行动的话。
  沈陵马步微蹲,作出拿剑准备姿势。
  脑中却在飞快地想:“这寒水虹宝剑是邵安波成名兵刃,而且是有名的宝刃。按理说,一个
  武林人的随身宝刃,轻易不会离手,而她却反行其道,不但不怕我抢夺,还恨不得我赶快去抢
  呢?惟一可解释的原因,就是这把宝剑必有奇异之处,我绝不可以轻易拿它,以免上当……”
  “你为何还不动手?”邵安波不耐烦地催道:“拖时间对你并没什么好处。”
  沈陵突然收回马步,笑道:“在下不想当傻瓜上当。我不拔剑啦!”
  “哦!你看出了什么?”
  “以在下观察,二夫人你这口宝剑,定有出奇惊人之处,所以你才肯脱手丢出来,不怕别人
  夺去。”
  “哦!有什么出奇之处呢?”她冷冷地问。
  “我推测你敢如此大意,把随身宝剑丢到我面前,不外有两个理由。”
  无双飞仙邵安波似是感到兴趣,道:“居然有两个理由?”
  沈陵点点头,道:“不错,第一个理由是你在此地已配备了足够的人手,布下天罗地网,不
  怕我突围逃走,由于你先前已表示两婢均未随你前来,因此,你先在四周埋伏人手的可能性不大
  ……”
  “废话,我早已表示过,如要捉你,还用得着派遣大批人手么?”
  “好吧,还有一个理由。”沈陵肯定地道:“那就是这口寒水虹宝剑有问题了,其实这也是
  不足为奇之事,因为你的身分地位,非同小可,因此拥有一口奇异的宝剑,乃是意料中之事。”
  邵安波道:“这话有点道理。”
  由于沈陵一直承认她的身分特殊,地位崇高,所以她心中对这个英挺潇洒的青年,大有好
  感。
  “实不相瞒,当我一见此剑之时,立刻就考虑到这口寒水虹,一定具有特殊的魔力,万万碰
  不得。”
  “难怪你不敢抢夺了。”
  邵安波冷冷地道:“你的眼力倒也不坏。”
  “眼力还是其次;”沈陵笑一笑:“最要紧的还是‘不贪’,我对此剑不贪,所以心智清
  明,才瞧得出其中奥妙。”
  “这个说法太勉强了,我这口寒水虹,任何人都能一望而知是罕世之宝。”
  “反正我心知有异,不敢出手夺取,接着又想到此剑可能有一种奇寒之气。能侵入脉穴,使
  人失去行动能力……”
  邵安波微微色变,道:“你定是一直在装傻,其实早已洞悉我寒水虹的神异威力。”
  “我可以向天发誓,在你未证实之前,我仅是怀疑而已。”
  “你太聪明了,武功也不错,总有一天可能成为我的大患。”邵安波锐利的目光中,隐隐泛
  出杀机。
  沈陵毫无惧色,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很机警的么?现在请问二夫人,你要杀我呢?
  抑或
  是仍将我作为俘虏?”
  邵安波默然不语,但她眼中的杀机,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转浓。那森冷的目光,实是令人不寒
  而栗。
   
 


  
第 九 回 酒肆风云
 
  沈陵何等聪明,一望而知邵安波在作最后的考虑,而料想她的决定,八成是出手拿人。
  他心中一动,当下微微一笑,反而睁大俊目,挑战地迫向她的目光,与她对视,眼皮眨也不眨一下。
  邵安波以慑人的目光,盯着他好一阵,才道:“你是否向来都很倔强?”
  沈陵微微点头,道:“我自小孤露,备受欺凌,后来深感人善被人欺,于是采取与恶人对抗策略,甚至比对方更凶恶,以保护自己……”
  “你晓得我一出手,就可取你性命么?”
  “知道,但我并不怕你,你随时都可以出手。”沈陵顽强地道。
  无双飞仙邵安波长眉微微皱了一下,露出了厌恶的神色,道:“别惹怒我,否则你就不止是被我生擒,而是血溅当场了。”
  她话声方落,便举步前跨,她进一步,沈陵便退一步,霎时,她已走到寒水虹旁边,伸手拔了起来。
  沈陵正色道:“我不怕你,但我也没有打算触怒你。”
  邵安波突然发现这个英挺青年敌手,竟然使她泛起了无从措手之感。她此刻很想出剑将他杀死,免得罗嗦。
  而这样做法,正是她一向的处事方法,她总是果断、明智、以及冷酷无情地除去一切障碍的。
  沈陵的态度,依照邵安波过去的习惯,第一个反应就是出手擒下他,狠狠地给他几记耳光,然后,绝不留情的杀了他。
  但是她目前居然否决了这种反应,可是又不知应该怎样方是最佳的处置方法,所以泛起了奇异的感觉。
  不得不省察自己的内心,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青年有什么地方,竟足以使自己有不能下毒手的感觉?她踌躇一下,把寒水虹归入鞘中。
  自言自语道:“真是倒楣死了……”
  沈陵吁了一口长气,知道杀身的危机已经过去了。
  回想一下自己刚才故意装出来的态度,实在倔强得令人恼火,险险激得对方杀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同时,他对这一个在敌方阵营中,高居四大主脑之一的人物,居然升起一丝歉然。
  “你因我而误了大事,我实在感到歉疚。”沈陵轻声道。
  邵安波登时柳眉倒竖,怒道:“你别得意,说不定你方那个化名为‘天堂鸟’的总指挥,已经落在我方其他人手中。哼!我老实告诉你,此次行动,阴风客冷青云与神鞭南云已出马,甚至连狂狮荆若天亦将亲自出动。他逃得过我的侦缉,只怕最后过不了他们三人那一关。”
  “什么?原来你们侦缉的对象,竟然是‘天堂鸟’?”
  “哼!你以为我们侦缉的对象是谁?是张御史之子张云飞?”邵安波冷笑道。她停歇了一下,继续道:“当然,张云飞是咱们的终极目标。他之所以迄今未被我们追缉到案,乃是获得你方组织庇护之故。他的藏匿处,仅你方几位核心份子知悉,天堂鸟是你方此次行动的总指挥,也是核心份子之一,我们只要擒住天堂鸟,就可得知张云飞的下落。”
  “但你为何将目标锁定我与我的同志老陈呢?”沈陵不解地问。
  “我方早已得知你是天堂鸟身边的人,以为老陈传递给你的情报是有关张云飞的,准备等你接获情报之后,再跟踪你,以便据以缉获那位神秘的天堂鸟。”邵安波似乎愈说愈生气:
  “谁知冷青云的手下急着争功,在箭毙你的同伴之后,在巷弄内截杀你,搞乱了我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真是可恨……”
  沈陵听得暗暗心惊,对方虽未识破自己就是天堂鸟。但却已得知自己是天堂鸟身边的人,顿时警觉不可再与她谈论这个问题,以免不留心泄露了秘密。
  他马上改变话题,道:“咱们谈了这些话之后,我已知道我方的奸细是谁了。”
  邵安波果然被他引开了注意力,不觉露出讶色,问道:“你知道谁是奸细?”
  沈陵断然道:“就是吴四叔吴同。”
  “他是谁?何以见得就是他?”
  “你瞧瞧看,咱们立身之处在什么地方?”
  “这还用说么?这儿是极乐寺的国花堂。”
  “不错。假如咱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则咱们到这一处幽美清静的地方,作知心长谈,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对不对?”
  邵安波显然捉不到他话中的含意,是以只含糊地嗯一声。
  沈陵接着又道:“换言之,此地除了进香还愿的信徒,就应是情侣身分的男女,方会来到这么一处景物清幽的地方。那么咱们既是敌人,为何会在此地碰头?”
  无双飞仙邵安波皱皱眉头,道:“废话,你的行动,一直在我监视中……”
  “真的么?这一路上,多是平畴旷野,你如何能跟踪我?”
  邵安波淡然道:“这是我的绝技,不能告诉你。”
  “你不必支吾,除非是车把式传递给你暗号,你绝无可能跟到此地来。”
  “那就算是车把式的功劳吧!这与吴同何干呢?”
  “当然与吴同有关系。”沈陵冷然地道:“那车把式起初只知道我是到高梁桥而已,直到抵达高梁桥,我才叫他往前驶。”
  “那又如何?”她耸耸双肩,意态冷漠,可是却有一股冷艳醉人的美容。
  “你是早一步到此地等候我的,而我却是奉吴同之命,到这儿来躲避一下,却居然躲到你的罗网中了,岂不怪哉?”
  要知他们俱是超凡之士,因此有些话点到就算,不必多说。例如沈陵说过这一路尽是平畴旷野,已点出在跟踪术上,此是不能克服的困难。所以现在他提出对方比他先到这一点,便可以作出相互的印证。
  邵安波轻声叹道:“你虽在江湖上名不见传,但我仍须承认你很有头脑。”
  沈陵微微一笑,道:“得到你如此认许的人,只怕不多吧?”
  “当然不会很多。”
  她再度举步向他迫去,这回沈陵没有后退了,原来他背后已被拱门门框阻挡着,后退不得。
  直到两人相距只有三尺左右时,邵安波才停步,道:“你不妨猜猜看,我将如何处置你?”
  “我在你眼中,何足重视,倒是你的竞争者,如冷青云、南云或荆若天,可能已经建立奇功,正在等你回去,参加他们的庆功宴呢?”沈陵淡淡地道。
  “我的确很担心发生这种情形。不过你亦无须欣慰,因为我的失败,亦就是你那一方的惨败,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沈陵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冷青云等人如缉获“天堂鸟”而建功,就等于是邵安波的失败,更是沈陵这一方的惨败。
  召安波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天堂鸟之所以能成为你方的行动领导人,必定具有超凡的本领,他的身分神秘,行踪隐密,迄今我方尚未查出他究系何方神圣?冷青云等人,想缉获他,谈何容易?如此说来,我仍然还有希望……但愿他别落人他们的手中……”
  “落入你的手中,与落入他们的手中,其结局还不是一样?”沈陵冷冷地道。
  “当然不一样。你以为我也和冷青云那些人一般地丧心病狂……”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回答沈陵。
  沈陵没听清楚,问道:“你不像他们什么?”
  “你少罗嗦!”邵安波叱责道。
  “好嘛!我不问就是。”沈陵耸耸双肩道:“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到此为止,我已与我方断了线,假如他们不找我,我今后就变成无主孤魂,既不知如何才能与他们联络得上,亦无事可做。”
  “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应该屈居人下。”邵安波语气不再冰冷地道:“我的看法是你由于年纪轻,经验少,所以还不是高级人物,但亦不像你自认那低级。你大概是负责特别任务的部门中的一员,例如这次涉及关系非常重大的机密情报资料的传递事宜,你便衔命出马参与。”
  她停歇了一下,又道:“以你的聪明才智言,可说是万中选一的人物。你应变时的机警,敏锐的观察力,精确的判断,这些优点长处,正如宝石的光华,想掩盖都罩不住……”
  沈陵笑道:“我有这么多优点么?”
  “你听我说下去,你就明白我为何将你的长处,都一一列举出来。凡是在人类社会中,任何一个组织,当它起初创立崛起时,总是朝气勃勃,多方吸收人才,而且人人能够不自私,先为团体的荣誉打算,不惜牺牲小我的利益,甚至连自己的生命,也可以牺牲。”
  沈陵不禁点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召安波继续道:“但是那些已经有地位权力的组织,便很少呈现蓬勃朝气,团体中每一份子,大多数争权夺利,互相倾轧。”
  “这就是你的结论么?”
  “不是,我的结论是新崛起的组织能够善用人才,没有嫉妒倾轧的情形,在老大的组织中,任你有通天本事,也须按步就班,一级级的往上爬。除非你会走后门,会送会拍。所以以你的智慧才华,在你们那种年轻的组织中,不会被埋没的。”
  沈陵发现自己已陷入道理的圈套中,无法强辩。
  换言之,邵安波是以清晰明确的理由,层次分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不会是低级人物,至少亦是在中级以上的地位。
  他苦笑一下,道:“也许稍假我以时日,就不致被埋没,我失败得太早了。”
  邵安波面部泛起怪异的笑容,道:“现在,我要动手拿下你啦!”
  “你动手吧!”
  “你不打算抗拒么?”
  “有什么用呢?你的武功比我高得太多。”沈陵两手一摊,苦笑道。
  “你知道就好了,那么我也不必出手,总之,我叫你走就走,叫你站住就站住。”
  “当然,谁叫我技不如人呢!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打算把我怎样……”
  他的话还未说完,邵安波已摆摆手,道:“不行,你不许发问。”
  她举步行去,一面道:“走,回城里去。”
  他们步行回去,一路上郊野的景色,颇有足供流连观赏的。
  而他们的穿着打扮,一个是轻裘缓带,儒雅飘逸,一个是翠袖榴裙,袅袅媚艳。又都是那么青春焕发,使人觉得十分匹配,像是一对璧人到郊外寻幽探胜。
  这是使人难以忘怀的奇异感觉,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像旁人眼中那么雅逸,而是胜利者与俘虏的尴尬关系。
  走到高梁桥,岸边的人家,有窗帘随风招展:
  邵安波突然道:“阿陵,我们到酒肆歇歇,你能喝酒么?”
  沈陵道:“我的酒量还可以,但这种酒肆中,哪有好酒?”
  邵安波道:“你这话就俗了,陈酿美酒固然使人快意,但在这种郊外小店,有黄醪白酒以助谈兴,亦是一件乐事,谁还讲究是不是美酒呢?”
  沈陵耸耸肩,忖道:“假如你是我密友,则郊外踏青,村肆小憩,自然是赏心乐事。可是现在我是被俘之身,哪有闲情逸致,与你浅斟低酌……”
  他没有说出来,当先向那间酒肆行去。
  这家酒肆内,居然还有六七个酒客,但从他们的装束举止看,俱是附近的庄稼人,或是过路的小商贾。
  肆内的座头稍嫌破旧,同时充斥着某种说不出来的怪味道。
  两人一进去,邵安波首先皱起秀眉,面泛厌恶之色,沈陵则安之若素。
  临近河边的座头,总算稍为干净些,他们走过落座。
  邵安波扬扬秀眉,道:“你看看,有什么样的店,就有什么样的酒客。如果不是走累了,纵使用八人大桥抬我,我也绝不会踏入一步。”
  店堂总共才那么一点点大,她的话语惊四座。
  沈陵深恐惹起风波,忙道:“这儿是郊外,顾客大多是附近的居民,因此一切因陋就简,当然无法与城内的豪华酒楼相比,你就委屈一些……”
  邵安波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看了这些破败的座头以及没水准的客人,我已没有丝毫酒兴了。”
  沈陵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你既然嫌这里简陋,那你为何还会进来?”有人大声道。
  “对呀!城里多的是豪华酒楼,你可以走呀!”另一个人接口头。
  邵安波瞧也不瞧那些人一眼,却以更清晰的声音道:“阿陵,哪一个多嘴,就过去给他一个耳光。”
  那些人起先都愣了一下,及至见沈陵没有应声,认为大概是虚声恫吓而已。再者,看沈陵的样子,虽然年轻体壮,但外表斯文,又似富家子模样,若说逞凶打架,恐怕不是那块料。
  “简直岂有此理。”最先开口的人道:“咱们这些乡下穷人,花不起大钱,只好窝住这间小酒肆中解瘾,如果看不惯,你可以走人,又何必凶巴巴地要揍人耳光?”
  又有人接口道:“是呀!咱们又没惹她,这未免太过份了。”
  邵安波冷冷地道:“阿陵,打他们耳光。”
  她的话人人都听到了,因此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沈陵身上。
  沈陵实在过意不去,劝道:“算啦!我们走吧,到城里再喝。”
  邵安波不作声,转首向窗外眺望。
  沈陵耸耸肩,招来店伙,点了酒菜。
  片刻间。
  那店伙送来了酒菜,态度非常殷勤。
  邵安波却冷冷道:“阿陵,两记耳光还没有勾销。”
  沈陵第一个反应是气往上冲,感到她太过份上,不合人情道理。
  只是他这种下意识的反应一下子就过去,代之而起的是经过理智过滤的反应。他迅快忖道:“邵安波才智绝世,人情事理如何不懂?既然她做出如此乖谬的行为,当然有她的道理存在。”
  当下站了起来,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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