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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一古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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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甘二人行得很急,可见得时间迫促,不一会已到了一处山坡,但见山坡的另一边不远处,有一座庄院。
  这座庄院占地并不大,但石墙高筑,四角各建有一座高高的碉楼,看来气派不小,而且戒备十分森严。
  他们在山坡上向下望,由于相距尚远,而且前面有些树木遮掩,因此不虞被庄院内之人看见。
  但在行家眼中,一望而知,这座庄院所选择的位置绝佳,因为只要在四角的碉楼中,派人日夜守望的话,任何人都休想潜近庄院。
  黎行健和甘锋,观察一阵后,突然举步奔出,方向正是那庄院。
  沈陵和邵安波对望了一眼,似乎有些疑惑,但仍然跟着他们向坡下奔去。
  “二夫人,这座花院似乎比那清风庄还要透着古怪。”沈陵边走边低声道。
  邵安波指指前面,道:“我看这两个家伙的行动更古怪!”
  “是呀!他们既然来探对头的隐秘,却又毫无忌惮地行动,这算什么呀?”沈陵摇头苦笑。
  “在我的印象中,这座庄院好像根本没有人住。”邵安波道。
  “纵使如此,可是我心中仍然觉得有点不妥。”沈陵忧心地道。
  他们走得很快,几句话工夫,已接近庄院向南的大门。
  黎行健一推那道庄门,两扇高大的木门,竟然应手而移开,成了两尺许的一道缝隙。
  “奇怪,这扇大门居然没有闩上。”甘锋讶然道。
  他们随即从裂缝中闪身而人,沈陵与邵安波对望一眼,彼此间发现了对方的疑惑。
  “他们到底是暗查敌人的巢穴呢?抑或是来探访老朋友?”沈陵苦笑道。
  邵安波耸耸肩,道:“那要问问他们才知道呀!”
  沈陵微微欠身,作了个请她入内的手势,邵安波微微一笑,便闪身入内。
  进入庄中,这两位年轻高手,马上就感觉到此庄的确没有人居住。此外,这座孤零零建在旷野中的庄院,别看外表陈旧,但庄内却没有一点潮湿毁败的气味。相反的,四周墙上的粉刷,还透出新鲜的气味。
  黎、甘二人,已奔向正对面的第一进厅堂,沈陵和邵安波当下也加快脚步,跟了进去。
  一行四人,进入宽敞高大的厅堂内,一直由右边向后面搜进去,再由左方绕个圈子出来。
  搜索了这么一大圈,这座庄院当中主宅,大致上已走遍了。
  他们回到厅堂上,黎、甘二人低声商量,都露出焦灼的表情。
  紧急着他们又向内进搜去,邵安波往椅子上一坐,道:“我不想跟着他们乱钻了,阿陵,你如果还有兴趣,那就跟他们走,我看他们一定弄不出什么名堂的。”
  “好,我去。”
  沈陵笑一笑,转身进入内进。
  这一次黎、甘二人不像上回那样,经过每间屋子,只伸头进去看看,而是偶然也进入房内实地察看。
  沈陵默默跟着他们,也不询问。
  他时道:“他们在搜寻什么?如果此地真的是乾坤剑钟子豪的秘窟,那也已是废弃不用了,如何还找得出什么东西来?”
  最后他们绕到左边的重重屋宇,如果仍无所获,没好久又将回到前面的大厅堂内。
  甘锋突然拉住黎行健,道:“黎兄,咱们别忙着往前搜。”
  黎行健讶然道:“甘兄的意思是?……”
  “以兄弟看来,如此搜下去,仍将徒劳无功。”甘锋道。
  “甘兄的意思是要放弃搜查?”
  “那倒不是,而是向沈兄请教请教。”
  沈陵摇摇头,道:“你们的机密,最好别跟我讨论。”
  甘锋道:“沈兄和二夫人,也可以算得上是极能忍耐的人物了,经过了这许久的时间,居然还不探询在下等此行的目的,难道你们两位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沈陵笑道:“假如你们搜不到任何东西,则问了之后,还是有一个悬而未决的疑问。如果你们搜得出所寻东西,则到时一望而知,何须多问。”
  事实上,他和邵安波早已跟黎、甘二人摽上了,如果黎、甘二人不说出此行目的,则他们凭才智眼力,看出这是怎么回事。
  黎行健叹道:“沈兄这种理论,在下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也不得不承认是第一次听到。”
  “难道在下说错了不成?”
  黎行健道:“当然不是,在下说出来可别见怪,两位的反应实是有点不近人情。”
  沈陵耸耸肩,道:“你们两位的行径,亦有很多地方违背了常理。”
  黎行健抬头望望天色,面上泛起了焦虑神色。
  他点点头,道:“不错,我们的行径,的确有些地方似是不合情理。”
  甘锋道:“黎兄这样和沈兄谈下去,只怕不会有什么结果可言!”
  黎行健道:“甘兄说的是,兄弟这就向沈兄请教。”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请问沈兄,假如在下说这座庄堡之内,藏有大量黄金白银,沈兄会不会相信?”
  沈陵一愣,道:“这话实在教人难以置信。”
  黎行健道:“沈兄何以认为不能相信?”
  沈陵道:“如果此地真藏有大量金银,绝不会无人看守。”
  “如果有某种理由,使得原来守护此地的人,全部撤走。而新换的一批人,又因某种原因,不能依时赶到接手,这期间便出现了空档。”
  黎行健正色道:“只不知这个说法,沈兄认为有没有可能?”
  沈陵忖道:“黎、甘皆是武林中知名人士,现下是威武、鹰扬两大镖局的代表,这两大镖局势力甚大,如果获得秘密消息,并派出人马以拦阻接管此堡的人,就不无可能了……”
  他点点头,道:“有此可能。”
  黎行健道:“那么沈兄认为这些金银,可能会藏放于何处?”
  沈陵沉吟一下,道:“应该在地窖或密室。”
  黎行健道:“我们也是这样想,可是搜到现在,仍然找不出一点痕迹线索。”
  沈陵道:“如果是地窖或密室,自然不易发现人口。”
  黎行健道:“沈兄只有这么一句结论么?”
  沈陵道:“假如你们真的为了搜寻藏金,为何专向卧室查看?再说如果两位分头搜寻,应该更为有效,但你们并不分开,可见得除了搜查藏金之外,还有其他目的。”
  黎行健叹道:“沈兄果然才智高人一等,观察力之强,当世罕有匹俦,不瞒你说,我们除了查看藏金之外,还查究一个人的下落。”
  “那是什么人?”
  “我们听说镖行中第一高手金刀破浪祈山连,幽居此堡中,已有三年之久……”
  “这位祈山连就是京华镖局的创始人?”
  “正是这位前辈。”
  沈陵道:“他既没有犯法,为何要销声匿迹,潜居于此?”
  “因为钟子豪接办京华镖局之后,用了种种不合规矩的手段,几乎把生意全部抢去。假如祈山连露面的话,一定会受到同行中的故交好友质问,所以他不得不躲起来。”
  “如果他存心躲起来,你们再搜三天三夜,亦将徒劳无功。”
  “不错,但我们怀疑祈山连不是躲起来。”
  沈陵哦了一声,耸然动容,道:“黎前辈的意思是说祈山连是被迫失踪的?”
  甘锋接口道:“正是此意。假使祈山连曾在此地幽禁了三年之久,目前虽已徙往他处,也应该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线索。”
  沈陵心中一动,突然仰天打个哈哈,道:“你们当然找不到一点痕迹线索,找得到才是怪事呢!”
  黎、甘二人为之愕然,甚至忘了出言询问。
  沈陵解释道:“因为这座庄堡,建造至今不会超过三个月,祈山连怎么可能在此幽禁了三年之久?”
  黎行健惧然道:“是啊!我也嗅到新的石灰与油漆等气味,早该想到此堡乃是新近建成才对。”
  沈陵指指墙边的花卉,道:“这些花卉有不少枯死,乃是最有力的说明。枯死的花卉,并不是无人灌溉,而是移植于此后,有些不能适应新的土壤之故,而且枯死的数量颇多,可以证明这是刚刚移植到此不久,连更换的时间都没有。”
  黎行健皱眉道:“如此说来,那就连藏金的情报,也不可靠啦!”
  “在下不知道你们的情报如何获得,但有一点敢肯定的,那就是这个情报一定很可靠。”
  沈陵正色道。
  甘锋点头道:“没错,情报绝对可靠。”
  沈凌道:“那么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便是钟子豪已查出了把情报供给你们的人,特地设计出这么一处现场,将你们大大愚弄一番,当然可能还有其他作用,至少也会是一个陷阱。换句话说,咱们现在都落在钟子豪所设的陷阱之中了。”
  黎行健和甘锋面色倏变,转眼四看。
  沈陵道:“如果真有陷阱,则咱们一入此堡,就已经插翅难飞了,现在才查看已经太迟啦!”
  黎行健道:“至少还有一点可以庆幸的,那就是咱们一行六人,有四位没有落网。”
  沈陵道:“但在下和二夫人却无辜掉入漩涡中……”
  黎行健道:“二夫人坚持要插手,怨不得别人,只有沈兄才是无辜受累。”
  沈陵道:“现在还难说得很,因为我忽然想起,钟子豪为何要建造这样一个庄院呢?此堡的设计,足以完全与外界隔绝,不露半点风声,可见得将来居住这儿的人,一定不能被外界看见或得知的,那么究竟是什么人呢?”
  甘锋愕然说不出话来,连黎行健亦瞠目以对。
  沈陵又道:“这些居住此堡的人,很可能是会替钟子豪招来奇祸的人……”
  黎行健插口道:“会不会是江洋大盗?”
  沈陵摇摇头,道:“不可能,江洋大盗迟早会离开作案,一旦被捕,就可能供出这个地方。所以钟子豪所窝藏的,一定不与江湖发生关系的人。”
  甘锋道:“既不是江洋大盗,在下可就想不通啦!”
  黎行健道:“在下也弄糊涂啦!但咱们还是先离开此地为妙,纵然已落入陷阱中,说不定尚有一线机会。”
  沈陵耸耸肩,道:“也只好如此了。”
  他们快步奔回大厅,已不见邵安波的踪影。
  甘锋冲口道:“也许咱们还来得及逃走。”
  “但愿如此……”
  沈陵边说边走向厅门,向外一望,便回头招手道:“两位请过来瞧瞧。”
  黎、甘连忙过去,目光投向厅外,只见广场上有人有马匹和马车等,热闹得很……
  在广场的另一边,放置着二三十个巨大的木箱,但都是散放地面,没有相叠的。
  那些牲口和马车,蹄轮都用草和布包扎着,难怪如此庞大的车队,居然没有一点声息。
  沈陵低声道:“以我估计,此地最少也有六七十个人……”
  黎行健道:“除了那些车夫、脚夫,真正能动我们的,只有一半。”
  甘锋道:“一半就够咱们受的啦!只不知那位二夫人躲在什么地方?”
  正在此刻,广场上一个方脸大汉宏声道:“诸位请出来吧,躲在屋子里终究不是好办法!”
  黎行健道:“咱们的踪迹已经泄露啦!”
  甘锋眉头一皱,道:“黎兄可曾见过这些人?”
  “这个发话的大汉,似是见过,一定是夹杂在京华镖局的大队人马中,所以只留下模糊的印象。”
  甘锋道:“兄弟倒是在京华镖局押镖的人马中,见过其中几个,看来这些人马,皆是京华镖局的精锐了。”
  黎行健道:“此堡四周皆是平旷之地,咱们若是不战而退,只怕仍难逃得过他们快马追杀。”
  甘锋慨然道:“咱们岂能不战而逃,但沈兄却不妨躲起来,觅机逃走。”
  沈陵道:“两位不可出战。”
  甘锋道:“敌众我寡之势,咱们也不是不知道。可是一则此堡地形不利逃走,二则咱们在江湖中,颇有声名,这面子也是不能丢的。”
  “以在下看来,这帮人马分明擅长合围冲杀之术,若是到旷场中,正好被他们大显身手……”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但此堡的地形,实在是不利逃走,看来今日的情况,实是凶险万分!”
  黎行健沉声道:“沈兄有何打算?”
  沈陵耸耸肩,道:“实不相瞒,在下不想介入江湖仇杀的漩涡中。”
  黎行健道:“既然沈兄赐告实话,在下倒是有一件事相托……”
  沈陵本想推托不管,因为他的确没有时间管这种事。之前,他为了减轻己方的压力,怂恿邵安波介入此事,却没想到连自己都陷了进去,业已后悔不已。但话还未出口,只听黎行健已道:“沈兄如果逃得出此堡,相烦把咱们的遭遇,派人告知威武或鹰扬镖局。就是这么一个口信相托。”
  沈陵一怔,心想这件事等于临终未了之愿,怎好拒绝?
  “只要在下能够生还,一定为两位将口信传到。”他颔首道。
  黎行健和甘锋同时抱拳向他致谢,接着大踏步走出厅堂。
  他们在数十对目光注视下,走入场中。虽然谈不上气势,但也步伐如常,已经算是难得了。
  场中人移马动,霎时所有的车夫、脚夫和车马等,都避到远远的角落,广场中留下十多人,以及数目相等的马匹。
  黎行健暗中一数,共是十三名劲装大汉留在场中。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马匹之时,但见皆是上佳名驹,雄骏异常。
  这十三匹矫健骏马不但鞍辔鲜明,鞍边都挂有长刀,有的还多了一副弓箭。
  黎行健心头大震,向甘锋扫了一眼,低声道:“甘兄,他们一共是十三骑,岂不是太巧合了一点?”
  甘锋面色也大变,道:“莫非他们就是绝域十三煞神?”
  那个为首方面大汉用宏亮的声音道:“两位低声交谈,倒像是疑心一件什么事似的,能不能说出来听听?”
  黎行健道:“不错,咱们正是在猜测诸位的来历。”
  方脸大汉道:“猜到了没有?”
  黎行健道:“还没有,尊驾可肯见告?”
  方脸大汉道:“告诉你们也不妨,但你们还有同伴没露面,是不是想偷偷溜走?”
  “尊驾像是知道我们的人数?”
  “不错,你们来时,共是三男一女,对不对?”
  “尊驾既然清楚,就算是三男一女吧!”
  “为何说‘就算’三男一女?难道这数目与事实不符?”
  “我们来时,的确是三男一女,可是那位姑娘,其实与我们不是一路,她目下已失去踪影,连我们都不知道她哪儿去了!”黎行健道。
  方脸大汉继续问道:“那么还有一个男的呢?”
  黎行健道:“他与我们亦不是同路人,甚至也不是江湖中的人物。”
  “岂有此理。”方脸大汉宏声道:“难道你们和那一男一女,只是在路上恰巧碰上的不成?”
  甘锋见黎行健不开口,便接口道:“正是在路上遇见的。”
  方脸大汉仰天大笑,道:“但我们刚才有人入屋探看,明明见到你们共是三人……”
  甘锋正色道:“兄弟记得咱们没有说过不知那个男的下落之言,只说与他并非同路人而已!”
  方脸大汉道:“听两位的言谈,以及挺身而出的行径,可知两位皆是当今知名人士,所以保持身分,既不愿不战而逃,亦不愿说假话,这种风度,兄弟既敬且佩……”他回头又道:
  “七弟,你可认得出这两位是谁?”
  一个面白无须的大汉应道:“瞧他们两位的兵器,左边的是江左神斧黎行健,右边的是神刀甘锋,皆是当今颇有名气的高手。”
  方脸大汉见黎、甘二人都不否认,当下笑道:“我这七弟博知天下人物,只要有点名气,他必能认得出来。换言之,只要他认得出之人,也必是当今武林知名之士……”
  当方脸大汉口中正在推许黎甘二人时,其他的人,皆纷纷跃登马背。
  黎行健心下狐疑,问道:“兄台太抬举在下兄弟了,只不知诸位何故纷纷上马?”
  方脸大汉面色一沉,换上了一副冷酷无情的神情,道:“两位是真不懂呢?抑或是明知故问?”
  甘锋低声道:“黎兄,此人词色不善,看来今日势难善罢干休,咱们务必小心应变。”
  黎行健点头表示会意。
  只听沉重的蹄声纷杳散开,原来那十余骑已经迅快分布在四周。
  方脸大汉纵身一跃坐上马背,俯视着黎、甘二人。
  “两位如能将来意说出,并且将如何知悉敝堡有这么一处地方的原因见告,便可不死。”
  他冷冷地道。
  黎、甘二人各自拿出兵刃,都不言语。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方脸大汉又道:“如果两位再不开口,这一辈子就永无开口的机会了。”
  黎、甘仍然不理,各自严密戒备四下的人马。
  方脸大汉狞笑一声,略一抖疆,跨下坐骑立即以小碎步后退,一直退到由十余骑组成的包围的行列中,成为其中的一员。
  广场上突然间弥漫着阵阵杀气,虽然没有鼙鼓之声助威,但已具有千军万马的威势。
  事实上,这十三骑散开包围,在偌大个广场中,显得寥寥落落,人数过少。可是这十三骑每个人的姿势,以及进退时的动作,却形成了强大的气势,使人泛起了陷身于千军万马中的感觉。
  为首的方脸大汉高喊了一声口令,所有的人,都取出了鞍边的长刀。
  甘锋神色大变,厉声道:“诸位敢情是‘绝域十三煞神’?”
  “不错!”
  方脸大汉纵声大笑道:“两位有幸,能见到绝域十三煞神未戴面具时的真面目,该死而无憾矣!”
  黎行健接口道:“听说绝域十三煞神劫取各路镖银,洗劫豪富,所过之处,少有活口,想不到居然匿藏在京畿近郊,我兄弟的确有幸……”
  那方脸大汉宏声喊道:“十……三……煞……神……”
  他左侧六名大汉接着齐声高喊:“声……威……慑……人……”
  他右侧另六名大汉接着齐声高喊:“所……向……无……敌……”
  接着十三个人齐声高喊:“出……手……无……情……”
  这四声响亮震耳的口令喊过,蹄声大作,十三铁骑一起移动,向前推进。
  但他们的速度有快有慢,霎时间快者越快,但见从不同的角度各有一骑超前冲出,齐齐向核心中的两人迅疾杀去。
  手中的长刀,闪闪生光,配上雷动的蹄声,使得冲杀的声势,更是令人震慑。
  但见这四骑一冲近黎、甘二人,各施长刀凌厉攻击了一招,便各自错开,继续向前驰出,成了散开的阵势。
  然而第二批四骑,紧接着又从四面八方冲到,同样地各以长刀向二人攻击一招后,便又错开了。
  现在轮到第三批攻击,蹄声宛如急鼓雷鸣,长刀如狂风暴雨,冲杀上去。
  这第三批方一错开,第一批人马再度回头攻到,成为第四梯队的攻击波。如此第五波第六波一直循环不息地攻击,喝叱声,铁蹄声,马嘶声以及兵刃的金铁交鸣声,还有那千百道耀目的刀光,只杀得核心中的黎、甘二人,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这种强大的合围硬攻的情势,黎、甘二人已知今日万难逃过这场劫数了。于是同时升起与其落得筋疲力尽而死,不如趁现在尚未力竭时,拼上一下。
  两人心念方决,同时振臂暴喝而起。
  雷鸣般的蹄声夹着刀光一冲而过,两名骑士翻身跌堕马下。
  突然之间,所有的人马一齐停住,都不移动,一切声响,倏然沉寂。
  只见甘锋栽倒地上,不再动弹。黎行健屈下一膝,半跪地上,两人身上,都现出不少血迹。
  黎行健转眼一望,目光首先掠过甘锋的躯体,接着掠过地上两名骑士的尸体。
  这两人都是在同时之间,被他和甘锋击杀的,只是当他们击杀敌人后的一刹那,各人身上数处要害也遭敌人劈中。
  黎行健叹一口气,摇摇头道:“凭我和甘兄,只换回两条性命,唉……”
  厅堂内突然行出一人,大步走向广场,穿过那些铁骑,一径来到黎行健身旁。
  那绝域十三煞神的首领,竟然没有加以拦阻,亦没有发令攻击。
  这个人正是年轻英挺的沈陵,他眼见这十三铁骑的精妙围杀之术,想到堡外地势,情知以自己目前所剩功力,只要一逃出堡外,立刻将被四角的卫哨发现,招致十三煞神追击。在那平旷辽阔的地方,适足以使这十三铁骑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因此他宁可现身出来,当然他已打算过如何抵御之法。
  他一看黎行健这般模样,已知命在须臾,当下道:“黎前辈,你们能够反击,杀了他们两人,已经不容易了。”
  黎行健道:“沈兄为何不逃?”
  沈陵道:“在下目睹他们的武功和精妙骑术,自知绝对逃不掉。”
  黎行健道:“说得亦是……”
  他突感一阵剧痛,痛得住了口,过了一阵,才缓过一口气来。
  沈陵道:“黎前辈可有遗言?”
  黎行健苦笑道:“沈兄除非是与他们一伙的,不然的话,你只怕再也难以逃生,在下纵有遗言,说了也等于没说。”
  沈陵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黎行健突然抬起头来一笑,道:“人道绝域十三煞神,行踪飘忽,手段狠毒,所向无敌。
  但从今以后,十三煞神只好改为十一煞神啦!”
  一直没有作声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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