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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一古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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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石奇峰却表示过,他对国家对世人都没有好感,这一点极为矛盾,使人无法理解。
  当然也许石奇峰不是真心助他逃走,所说的话,也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可是沈陵细心观察之下,却深信石奇峰并没有诡计。
  沈陵是根据两点判断的:一是石奇峰本来可以在丹药上动手脚,用不着再施其他手段,只要一颗毒药,就足以把他摆平了,何必还转弯抹角的作这么麻烦的布局。二是石奇峰赠他的几件珍贵的东西中,丹药他已服食,目前业已恢复了内力,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是极具灵效的药物。而其他诸如碧血刀,玄丝手套及软甲背心等,亦是一望而知不是凡物。根据这一点,沈陵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反而处处都证明了他的帮助是出于真心的。但正因如此,他才更为迷惑,更觉得这座庄堡和所有的人,都染着神秘诡异的味道。他长身而起,道:“在下想趁这乐声未歇之时开始行动,姑娘认为如何?”
  胡蝶衣急忙拉住他,道:“不,不行,先生现在出堡必定会遇上十三煞神,应付起来定必倍感吃力……”
  沈陵一面感到她那只滑润温暖的纤手,一面又大为疑惑。
  “何以现在出堡就会倍感吃力呢?是不是与这阵悲哀的挽曲有关?”
  胡蝶衣点点头,道:“是的。”
  “在下如果请问其故,胡姑娘可肯回答?”
  胡蝶衣沉吟一下,突然发觉自己的手被这个青年捏住,而且他还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擦,登时心慌意乱起来。她抽了一下,没有把手抽回来,当下显得更为慌乱了,无法集中注意力考虑问题。
  她的轻微惊颤,沈陵马上感觉出来,并且还知道是因为是自己摩擦她的玉手之故。此一心理上的弱点,沈陵如何肯放过?
  他虽然不是轻薄好色之人,但对付女人的经验却甚为丰富,这时更不迟疑,手臂一伸,搂住她的纤腰。
  胡蝶衣吃惊地剧烈挣扎起来,这种反应大大出乎沈陵意料,为了保持风度,连忙放手。
  她发出轻轻地喘声,可见得她心情波动得十分剧烈。
  “对不起,在下把你吓着了。”
  沈陵轻声道:“这一来胡姑娘一定更讨厌在下啦!”
  胡蝶衣抬手掩住胸口,喘息了几下,才道:“先生千万别误会,小女子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沈陵温柔地道:“那么你为何这么害怕呢?在下既不会伤害你,也没有任何不轨之心。”
  胡蝶衣呐呐道:“对不起得很,我……我不能……”
  她究竟不说什么事,却没有说下去。沈陵反而感到大有彻底澄清的必要,以免她误会自己对他有非非之想。
  “在下向来十分尊重女性,像刚才那种举动,绝非有意冒犯……”
  胡蝶衣点头接口道:“我相信,小女子想声明的是,我对先生一点也不厌恶,但为了某种原因,不知不觉就做得过火了些……”
  她这时已恢复冷静,侃侃而谈,说出她的理由。
  沈陵甚感过意不去,道:“在下粗鲁的动作,使姑娘惶急,实在抱歉得很。很冒昧地问一句,姑娘是否已经有了知心的男朋友?”
  “没有,我这一辈子决定不谈这些事……”她说完之后,还轻轻叹息一声。
  沈陵这时已百分之百肯定她一定是相貌奇丑,所以如此自卑。
  “姑娘不但是罕见的才女,而且性情贤淑,举止温柔。这种种的优点,还超过那些以容貌骄人的女子……”
  胡蝶衣摇摇头,道:“有什么用呢?唉!”
  “你错了,世间重德不重色的男人多得是,如果姑娘容貌比不上别人,实在不必悲叹感伤!”沈陵轻声道。
  “不是容貌的问题……”
  “姑娘无须隐瞒,老实说,在下就是重德不重色的人,如不信,你把面上布罩拿掉,瞧我是不是那种浅薄之人。”沈陵心中充满了同情。
  “先生何以认定我长得不好看呢?”
  “当然有很多理由,在下问你一句,你不敢取下布罩,难道是怕我会对你有不利的举动么?”
  “先生当然不会,但是……”
  沈陵只笑一下,没有说话,但对方已强烈地感觉出他的意思了。
  胡蝶衣迟疑了一下,才道:“我不想先生留下一个错误的印象,所以打算取下布罩。可是我却有一个要求,务请允许。”
  “只要在下办得到,绝对答应。”
  “先生一旦见过我的真面目,以后永远不许再来找我,如肯答应,便请发誓!”
  沈陵耸耸肩,道:“我可以答应,但这个条件是必要的么?”
  胡蝶衣坚决地道:“是的,除非先生立了誓,我才会遵命……”
  沈陵实在想不通此中原因,不过他却想到一点,那就是这个诺言只是限制他不可来找她,如果是偶然碰上,或者她有事找上他,却不在此限。再说他实在不能相信此一关于她必是奇丑女子的推论,所以非求证一下不可。
  他依言郑重地发了誓,然后道:“请把布罩拿掉吧!”
  胡蝶衣呆如木鸡,居然没有动弹。沈陵为表示他是言行一致的人,为了证明他好德不好色,于是又伸手捏住她嫩滑的玉手,另一只手,慢慢地伸到她面前。胡蝶衣仍然动也不动,意味着他可以取下那个布罩。
  沈陵更不迟疑,迅快平稳地揭下了布罩。
  在灯光之下,这个少女的面孔完全呈现出来。
  但见她脸如桃花,眉似春柳,当真称得上是“秋水为神玉为骨”,竟是一位明眸皓齿绮年玉貌的亭亭少女。
  沈陵虽是见过世面的人,亦看得情迷意乱,心神波荡。尤其胡蝶衣那对星眸中,自然流露出一种缠绵的情意,令人迷醉。
  他们对视了一阵,沈陵定一定神,才道:“啊!你长得太美了。”
  胡蝶衣眼中泛出喜悦光芒,道:“我真的很美么?”
  “我可以发誓,你是我平生所见最美的女孩子。”
  他说这话时,脑中泛起了几个女人的影子……苗疆发花峒的二公主李湄、亡友叶明贤之妻云娘、郭玉玲……最后强烈浮现出无双飞仙邵安波的倩影。
  他将邵安波与胡蝶衣两人作比较,但觉风味迥然不同。
  胡蝶衣没有邵安波的绝世冷艳,但却另具一种特别缠绵动人的风韵,令人不禁心神迷醉。
  胡蝶衣欢愉地向他嫣然一笑,沈陵仿佛看见了百花绚烂开放一般,不由得将她拉近身前。
  她似乎也被他英挺的魅力所吸,身子发软,向他胸前偎靠。
  沈陵丢掉布罩,搂住她的纤腰,这时他晕晕陶陶,连自己也不知道打算要干什么?
  胡蝶衣的身子刚一偎贴在他胸前,突然像触电似的,猛烈地震动一下,接着拼命挣扎。
  沈陵双手宛如钢铁,身子纹风不动,紧紧抿着嘴唇,抵头俯视着在怀抱中挣扎的美女。他这回不放手,但也没有更进一步把她抱紧,只保持着搂着她的姿势。
  胡蝶衣突然平静下来,仰首望着这个男人,长长的秀发飘垂在背后。在她那秋水般的美眸中,竟然浮现着一层泪光,还有数点泪痕,在她娇艳如桃花的面庞上。
  沈陵见了这种凄艳景色,突然愣住了。因为这个美丽之极的少女,浑身透出不可测的悲哀,以及无可挽回的绝望意味。
  他知道必有某种原因存在,不然的话,没有人能够表现出如此深沉痛切的悲哀。
  胡蝶衣没有再挣扎,可是沈陵却缓缓放开搂在她腰肢的手,站起来轻柔地抚摸她的面庞,心中为了这样一个绝代佳人而暗暗叹息不已。
  他一点也猜不出胡蝶衣为何如此悲哀,另一方面,却不由自主地感到她这种美丽,好像不应该存于现实中,应该是在幻想中才能见到。
  他放开手之后,胡蝶衣显然已渐渐恢复了常态,动作优美地抹抹泪痕,接着向他微微一笑。
  沈陵几乎呆住了,因为她这一笑,散射出超脱凡俗的美态,沁人心脾,与她刚才表现的幽怨之美,又完全不同。
  胡蝶衣把蒙面的布罩戴上,于是,这张艳绝的面庞,像幻影般的消失了。
  沈陵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迅即恢复神智,寻思了一下,说道:“你具有如此天生丽质,为什么隐藏起来?莫非是怕人看了神魂颠倒,所以把面蒙上?”
  胡蝶衣轻声道:“是的。”
  沈陵没想到她居然承认,不觉一怔,心想:她虽具有这种资格,但却不合道理,只要她是生活在世间,是个活生生的人,便不该这样做。
  不过在另一方面,他却深信胡蝶衣没有骗他,尽管在逻辑上说不通,却是非相信不可的事实。
  这座庄堡内不论是人或事,已经形成了无数的神秘,重重疑问,在沈陵心中打上难解的谜。
  胡蝶衣突然伸手捉住他的手臂,低声道:“挽曲已经告终,你该走啦!”
  沈陵点点头,道:“我马上就走,最后我问一声,你真的不许我再来看你么?”
  “是的,请你遵守誓言,永远不要找我。”
  她的话声并不高亢,但却透出十分坚决的意味,并且没有丝毫虚矫之意,的确是真心希望他守信。
  沈陵感到无话可说,举步向房门走去,到了门口忽又回头问道:“你在此地的生活过得快乐么?”
  “我很快乐,虽然你可以指得出有些缺陷,但我仍然很快乐……”
  “我不懂,但我相信你的话,好吧,我走了,咱们只好来生再见啦!”
  “等一下才说再见,我还要陪你避过守卫的耳目。”
  她不知何时已拿了一件宽大的披风,给他披上,并加上头罩,这一来连面目带身材都隐藏起来。
   
 


  
第十五回 冲出重围
 
  胡蝶衣在前面带路,两人穿过许多重院落,来到面向广场的一道侧门。
  胡蝶衣轻声道:“二老爷已经安排好这一班岗哨,他们都会诈作曾经被你打倒,所以你可笔直向碉楼行去,在左下方的墙,你可以发现一扇窄窄的便门,出了便门,就是绝域十三煞神的禁地……”
  “也就是说,我能不能悄然通过绝域十三煞神的警戒线,就得全靠自己了?”
  “是的,希望你能借夜色的掩护,悄然逃出重围。”
  “临走之前,希望你能为我解开一个谜团,好不好?”
  “你说说看。”
  “贵堡的十三煞神,何以要冠以‘绝域’两字?绝域是否地名?它位于何处?”
  胡蝶衣的身形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摇摇头道:“非常抱歉,你的问题恕难奉复!”
  “好吧,现在我就告别啦!”
  胡蝶衣轻声道:“唉!你走吧……”她的话声中,含有浓重的凄怆的意味,又道:“永别了!沈先生,但愿你不会忘记我……”
  “我这一辈子绝难忘记你!”沈陵叹息一声,道:“虽然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什么,可是我却有刻骨铭心之感。还有石奇峰兄,亦是我感念难忘的人。”
  胡蝶衣握住他的手,她柔嫩的玉手,传给他一阵奇异的感觉。
  她轻声道:“请你多多保重自己。”
  沈陵亦轻声道:“你也要多加保重,唉!和你在一起越久,就越不能了解你,这是非常苦恼的经验。”
  两人在黑暗中静静地站了一会。
  胡蝶衣放开了手,沈陵会意,转身大步行向广场。
  他一直穿越广场,来到碉楼底下,在左方墙上果然有一道窄门。
  他在推开此门之前,回头望去,在门楼的暗影中,隐约的还可看见胡蝶衣的身形。
  他恋恋不舍地望着她,心中掠过杂乱的思绪,尤其那悲凉的挽乐,曾经留下最深的印象。
  忽然见到胡蝶衣出现在广场中,忽忙迅快的向他走来。沈陵涌起惊讶的心情,等候着她。
  转眼间,胡蝶衣已来到他面前。
  “你想到外面走走么?”沈陵问。
  胡蝶衣摇摇头,道:“不,外面的世界不会给我快乐,只有在这里,我才过得心安理得。”
  “我没有法子帮助你,心中很难过,你在此虽然快乐,但也有说不出来的悲哀。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得越少越好,而且反正你已立誓永不再来找我,何必知道得太多呢……”
  “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多想了。况且石兄也是这个意思,我必须尊重他的意思。请代我奉告石兄,我衷心感谢及敬佩他。”
  “我回头就向他禀告这话,二老爷一定很高兴欣慰。但我忽然赶过来,二老爷若是知道,就一定很不高兴了。”
  沈陵讶然道:“哦?这话怎么说?你又不是与我一起离开?”
  胡蝶衣还未开口,碉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冷峻威严的口音道:“沈兄,本人可以奉告此中原因……”
  人随声现,只见石奇峰从碉楼上飘落,面含不悦之色,道:“你们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吧?”
  沈陵拱拱手,道:“石兄请息雷霆之怒,胡姑娘实在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石奇峰道:“沈兄有所不知,她方才的话,已显示出将要把一件事告诉你,而此事却是兄弟严禁她泄漏的。”
  沈陵道:“原来如此,但幸亏石兄及时制止,在下既没有听闻,石兄想必可以原谅她一次。”
  石奇峰转眼向胡蝶衣望去,面色已缓和得多,沈陵暗感宽慰。
  石奇峰道:“沈兄,想不想知道蝶衣她刚才想告诉你哪一些话呢?”
  沈陵忙道:“既然这话石兄不准她说,在下不想听了。”
  石奇峰道:“不,兄弟已改变心意,决定让她说出来。”
  沈陵摸不透他的心意,不敢胡乱答应。忙又道:“石兄对待在下已是仁至义尽,纵是还有一些事情未曾赐告,在下仍然一样感激……”
  石奇峰摇摇头,道:“沈兄有所不知,只因人心之为物,奇妙之极,如果蝴蝶衣不把那些话说出来,沈兄对此可能有两种反应,一是淡然忘记,全然不放在心上,另一种反应是多方猜测,越想越不肯忘记,到最后成为一件莫大的心事,以致非得找她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哦!”沈陵恍然道:“石兄原来是怕我会发生第二种反应,会再至此地来找胡姑娘,因此索性让她把话说明,以免我猜测不已?”
  石奇峰道:“正是此意,蝶衣,你把想说的话告诉沈兄吧!”
  沈陵还想阻止。
  蝶衣急道:“沈先生,你就听听,好不好?”
  她那娇柔宛转的声音,使人联想起她明艳绝世的容貌。沈陵实在不忍拂逆她的意思,只好点点头。
  胡蝶衣道:“妾身正要告诉先生,出了这道便门,在方圆十余里路之内,随时随地会碰上巡逻的猛犬。”
  沈陵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在下一直疑惑不解的正是这一点,因为外面地方辽阔,天色暗黑,绝域十三煞神很难及时发现在下潜逃,原来是利用猛犬巡逻得知讯息!”
  “敝局畜养的这些猛犬,均是以重金购自西域的名种狼犬,不但高大善走,且耳目之聪,胜于常犬甚多。”
  石奇峰解释道:“目下在堡外,就有二十余头狼犬,分十队交错巡逻,不知底细的人,甚难躲过它们的耳目。”
  “石兄的本意是不想让在下躲过这些狼犬,是不是?”
  “不错,如果你无声无息躲过它们,敝局主一定大感疑惑,非彻查原因不可了。”
  “既然如此,在下便设法惊动这些狼犬,以免引起贵局主之怀疑。”
  “兄弟同意沈兄的主意,可是地点却须选择一下,最好能够潜逃到十三煞神的防线边缘,才故意惊动狼犬,引十三煞神来攻……”
  “在下明白啦!”沈陵会意地道。
  “兄弟还可以把这些狼犬的巡逻路线,告知一个大略情形,但由于这些狼犬耳目灵警无比,同时终究不像人类可以严密控制速度及时间,所以这些路线其实并无大用。”
  沈陵忙道:“石兄不必把路线赐告了,在下预先获得这个情报,已经足够了,如果还得到石兄指点躲避的路线,恐怕就不易把情况弄得很逼真了,在下自有对付狼犬之法,石兄和胡姑娘都不必挂虑。”
  原来石奇峰禁止胡蝶衣泄漏狼犬之秘,用意正是要使沈陵的潜逃经过,表现得更逼真些。
  因为任何再老练的高手,如果不知底细,绝对无法通过十三煞神的防区而能不惊动那些狼犬的。
  沈陵悄然走出堡外,放目一望,只见左方靠墙边的水沟,有一排长竹插在水中。他过去拔了一根出来,估计长度约在丈半以上,相当合用。
  此外,他捡了数十颗小石子,用汗巾包着,倒了一些特制的火药在石子堆中。
  这种火药,藏放在一只密不通风的小锡瓶中,乃是他受严格训练后发给的一件随身物品,用途甚多,他用以烧毁牢房气窗铁棍的药物,便是用这种火药为主配制而成的。
  他把这包石子收好备用,同时他一直避免碰到竹竿的另一端,以免留下气味。
  在黯黑的夜色中,他持着竹竿,以轻灵快速的脚步向前奔去。
  大概奔出二十余步,突然用竹竿的另一端一点地面,身子凌空跃起,但去势却不快,直到竹竿已直竖地面时,他也就恰好停止了前进之势,借竹竿之力,停留在半空中,活像是沿竿爬上,然后停留在上面一般。
  但事实上当然不同,第一是竹竿触地部分,并没有插人地面,所以没有稳着不倒的力量。
  第二是这根竹竿除了顶端之外,其余部分他都没有碰过,不曾留下任何气味。
  沈陵居然能挂在竿头,停留了好一阵,还没有摇摆倒下的迹象。
  此举必须依赖上乘武功,才可以稳定一时,如换了普通人,根本无法在半空中停留得住。
  他放眼四望,看清数丈方圆之内,没有狼犬踪迹,亦听不到咻咻喘息之声。立即向前急坠,疾奔两三丈,马上又用竹竿撑起了身子,停在半空中。
  他之所以停在半空中,其目的乃是观察情况。
  此外由他离地将及两丈,狼犬纵是在远处嗅到气味,一时不易找出正确位置。而他则用这一线的机会,便可以施展手脚了。
  他第二次停留在半空中时,可就发现右方四五丈远处,隐约有黑影贴地闪动。
  由于事前已得知消息,因此一望而知乃是狼犬。于是迅即取出一颗沾有火药的石子,抖手掷出。
  石子触地时,发出一下轻微的响声,只见那数团黑影,快得异乎寻常地一起转弯,向发声处疾扑。
  沈陵身子迅即向前急坠,接着持竿急奔,一直奔出数丈,便又用竹竿撑起身子。
  他深知刚才所见的数头狼犬找到那颗石子之后,不会马上就放过。
  由于石子上的火药气味,既可把他的气味掩盖了,又可使狼犬嗅到这种火药时,会产生对“火”的恐惧,因而不敢吠叫。因此,他目前不必提防它们,而将注意力放在其他方向的地面。
  要知沈陵目下干的这一行,可以说远比他干杀手时危险而复杂得多。为了工作上的需要,不但要进行各种危险的行动,同时还须得随时应付千奇百怪的场面与局势。因此,事前他接受的训练,也是各式各样的。像目下对付恶犬,不过是其中的一项而已。
  这时的沈陵身在半空,施展夜眼,一看前面数丈之内尚无犬踪,当即又坠落地面,向前急奔。
  他每一次总是五六丈左右就撑上半空,而这一回到了空中之时,目光一转,发现三条黑影已从右边冲到,距他悬身的竹竿,不及三丈。
  他摸出两粒石子,却发现已来不及扔出去引走这三条狼犬。假如石子掷出过远,狼犬则听不见,如掷得太近,又达不到引开它们的目的。换言之,在这种距离内,他只能悬空不动,一动就会被狼犬发现。
  事实上,当他摸出石子时,那三条狼犬已经扑到距竹竿不及一丈之处了。
  如果把石子掷向别处,它们将必先抵达竹竿,嗅到上面的人味,然后才听到石子落地之声。
  情势非常险恶,只要这一队狼犬吠叫,马上就泄露行藏,引起绝域十三煞神的追击。可是沈陵除了眉头皱起之外,却没有惊慌紧张之态。他手指一松,两颗石子沿着竹竿掉了下去,落在竿边的地上。
  三条黑影像箭一般冲到,霎时已到了竿下,并且都停住了,但见这三只狼犬,身子高大强壮,形状如狼。
  它们围着竹竿猛嗅那两粒石子。接着都受惊地退开两三步。
  显然它们已发生了对“火”的恐惧。
  要知任何猛兽,天生都怕火,这是一种它们无法对抗的自然力量。
  沈陵这时将整包石子拿在手中,打开汗巾,使那阵强烈的火药味飘散开来,以掩盖住他本身的气味。
  果然那些狼犬都抬头嗅着,在夜色中,它们虽然看得见竿顶的人影,可是灵敏的嗅觉所得的气味,却与朦胧模糊的形象不同,并非人类,而是它们所畏惧的“火”。霎时间,三条狼犬都垂着尾巴连连后退。
  沈陵乘机掷出一粒石子,将它们引开,当即趁机落地,继续前奔。
  他用这些手段,在旷阔的田野中,竟闯过了许多狼犬的巡逻。
  直到他望见起伏的高地和一些树林,知道已达绝域十三煞神防地的边缘时,才松了一口气,先将剩余的石子丢到老远,然后拿着竹竿,拣了一个适当的地点,站着等候。
  不一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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