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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一古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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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子豪道:“沈兄明达事理,实在太好了。第三件事但愿沈兄也肯答应。”
  沈陵念头电转,隐隐已猜到他的企图,道:“这一件在下恕难从命。”
  钟子豪道:“以沈兄的才智,很有可能猜中本人的要求。我要的是你身上的兵刃。”
  沈陵摇摇头,坚决地道:“不行,除非钟局主进来夺走,否则休想叫在下自动奉上。”
  钟子豪沉吟一下,才道:“好,本人有机会的话,将会试试能不能使沈兄自行缴出兵刃。”
  洞门上钟子豪的眼睛消失了,登时一片寂静,沈陵虽然躺得很舒服,然而心中阵阵难受,思潮起伏奔腾。
  久久,他无法入睡,干脆起来行功,运行了一周天,发觉胸前的任脉出了问题。他明白这是受到禁制,所以无法发挥全部功力。他定下神来,以秘传绝学“乾坤大真力”试着疏解禁制。
  一次、两次、三次……
  他浑身衣衫被汗水湿透,身躯颤抖得厉害,面色苍白得相当可怕。他仍然咬牙继续行功,凭着大恒心与毅力,终于在第九次时疏通了经脉,解开禁制。
  这一夜再无事情发生,一直到翌日中午,外面时时传来步履上下楼梯的声音,还有就是在门洞外出现的眼睛。
  他已懒得看那些眼睛,因为这些监视的人,都戴着蒙面巾,根本看不出面貌。
  他相信钟子豪的话,对送来的饭菜毫不多疑,放量大嚼,以保持体力。
  他唯一不受监视的时刻,只有在床尾一道布帘后解手那片刻。
  这天下午,他感到已经想得太多了,便无聊地翻出几本书,浏览起来,原来这些都是医书药典,十分枯躁无味。
  他当然看不下去,也不知拿起放下了多少遍,好不容易又捱过了一天。
  密室内不见天光,全靠灯火。沈陵估计已是第三天的中午,看看灯火黯淡,灯油将尽,必须要添油了。
  门洞上适时出现了一双眼睛,他懒懒地喂了一声,道:“回头告诉钟局主或石先生,要添点灯油了。”
  那对眼睛眨了两下,没有作声。
  沈陵在床上躺得四平八稳,不再看他,亦不说话,房内显得出奇的寂静。
  突然,一阵娇婉悦耳的声音传入,道:“沈先生,你心情很消沉恶劣,是不是?”
  这种熟悉的语音,使沈陵触电般的震动一下,微微抬头,向洞口望去。一望之下,发现果然是黑白分明,好像能够说话的胡蝶衣的明眸。
  他过了一会,才叹息道:“我真不想理你,都怪我自己太相信别人了。”
  胡蝶衣柔声道:“我先换一盏灯来……”
  语罢转身而去。
  不久,又在门洞出现,把一盏油灯递入。
  沈陵走到门边,只见伸入来的那只持灯之手,白嫩纤美,尖尖的指甲上,还涂着蔻丹,红得令人心动。
  他禁不住摸摸这只粉搓玉琢的纤手,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手伸进来,难道不怕我抓住不放吗?”
  胡蝶衣怯怯地道:“你是大丈夫,可不会这样做吗?”
  “大丈夫?”沈陵的嘴角浮现一丝飘忽的笑意:“这世间的大丈夫已经死光了,纵使还有少数几个,但绝不会是我!我如恨将起来,说不定会下手的。”
  他放开她的玉手,接过油灯置于桌上。
  “当然。”
  沈陵冷然道:“你明明可以自由行动,可见得我的被囚禁,事先已获得你同意,如果不是,你为何不设法救助?”
  胡蝶衣道:“我事前根本不知此事,这话你当然不信。所以我在事后没有救你的原因,也就不必说了,因为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沈陵道:“信不信是我的事,你说你的,别管我怎样想。”
  胡蝶衣道:“好吧!义父深知我的忠心,胜过对你的爱慕之情,所以他放心让我来探望你。”
  沈陵一愣,道:“石奇峰这么有把握吗?”
  胡蝶衣道:“你难道不也是这样认为?”
  沈陵沉吟道:“当然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未到达使你背叛的程度。可是石奇峰的信心,仍然教人感到难以置信。”
  胡蝶衣幽幽地道:“不,你说错了,义父深知我心中对你之情,已到了背叛他们的程度,所以他曾经把外面所有的报告给我看过,并且分析情势,使我得知如果纵放了你,徒然让你落在厂卫的重重罗网之中!”
  沈陵那么有自信的人,竟也不知道相信她的话好呢?抑或不信的好?一时没了主张。
  过了一阵,他有些谦然地道:“或许我是真的误会你了,好在没有造成你的伤害。”
  胡蝶衣柔声道:“不要紧,伤害可以治愈,但人死却不能复生。”
  沈陵叹了口气,没有作声。
  胡蝶衣匆匆走了,临走之前还温柔地嘱咐他不要烦躁,不久情势一定会好转。
  沈陵那能不烦躁?如何定得了心来?
  他原本的计划是放出诱饵,引诱厂卫的人来追捕他,以便制造混乱局面,伺机搏杀对方的高手。
  可是情况的发展却失去了控制,想不到对方动员了全部力量来追捕他,这倒还在其次,最糟的是自己陷入钟子豪所设的陷井,脱身不得,遑论搏杀敌人?
  因此,自胡蝶衣走了之后,他不停地在室内踱来踱去,甚至连油灯也没换上,室内一片漆黑。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梯传来声息。
  沈陵一直盼望胡蝶衣再来,纵使不是她来,也好探问一点消息,于是矍然地注视着门洞。
  来人已站在门口,却没有作声。
  沈陵喂了一声,道:“来者是谁?”
  “是我,你先点上灯好不好?”胡蝶衣娇柔悦耳的声音响起。
  沈陵心中大喜,点燃了油灯。
  他开口问道:“情形如何?”
  胡蝶衣叹口气,道:“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她停歇了一下,又道:“你猜猜看,我正在转什么念头?”
  沈陵感到这一问题十分突然,必定与自己有关,才会叫自己猜。
  他心念一转,道:“你莫非想放我逃出去?”
  胡蝶衣道:“唉!不错,我怎会有这种疯狂念头?”
  沈陵道:“这不算疯狂,你从前可以助我脱逃,如今为何不可?”
  胡蝶衣道:“此一时彼一时,目下形势有变,所以无法助你。”
  沈陵低声问:“咱们说话,有没有人偷听?”
  “没有。”她摇摇头。
  沈陵道:“那么为何现在你不能帮助我?是不是外面守卫森严?”
  胡蝶衣道:“不是,外面根本没有人。”
  沈陵试探着问道:“假如我自己设法逃走,你会声张么?”
  “会。”她的声音软弱无力,似乎决心不强。
   
 


  
第二十四回 棋逢对手
 
  沈陵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叮”的微响一声。只见胡蝶衣美眸中闪过疑惧不安光芒。
  胡蝶衣急急低声道:“求求你别作声。不要害我……”
  沈陵脑中灵光一闪,道:“是什么人侵入你们的腹地?啊,莫非是东厂的无双飞仙邵安波?”
  沈陵判断得一点不错,无双飞仙邵安波在六七个人簇拥下,正好踏入密室上面的书房。
  邵安波除了秋云、冷月两婢随侍外,还有四名高手在书房外院庭中,陪她们进入书房的是钟子豪两位副总镖师楚戈、许元山二人。楚、许二人在京师极有名气,曾与邵安波见过面。
  主人钟子豪笑一笑,作个手势让座。他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中年人沉稳而又潇洒的风度。
  邵安波仍然那么冰冷的,四下打量一阵,才道:“钟局主忽然让座,不知有何深意?”
  钟子豪道:“这间书房乃是区区私用的地方,重要的贵客多半在此会晤,所以故习难除,循例请邵仙子小憩了。”
  “哦!原来这是你的私用书房。”
  她沉吟了一下道:“那就不妨小坐片刻。”
  她在紫檀木的书桌旁边坐下,纵目浏览架上的藏书,徐徐道:“看了钟局主的藏书,不得不相信外间推许文武全才之语确实不假。”
  钟子豪微笑道:“邵仙子这话,区区实在不敢当,这些典籍卷册,不过是摆摆样子罢了。”
  他暗示一下,楚、许二人连忙多搬了二只锦垫过来,请秋云、冷月两婢落坐。
  邵安波看在眼中,心头一动。
  楚、许二人都是精干过人的角色,为何直到钟子豪发出暗示之后,才急忙搬来锦垫?
  她寻思时,目光停在书架上。她本无心,钟子豪却有意,心中一震,忖道:“莫非她发现了破绽?”
  在书架后面,便是通往密室的暗门。
  钟子豪当日建造这一道暗门时,曾作精密规划,深信纵是土木之学的专家,也无法看出一丝破绽。
  因此,他在震惊中,又大感迷惑,不知不觉也定睛打量那座书架。
  邵安波收回目光,在钟子豪面上一转,淡淡地道:“钟局主,你看什么呀?”
  钟子豪道:“钟某正设法试行找出邵仙子刚才注目的是那一部书,可惜瞧不出来。”
  邵安波本来就没有瞧看任何一部书,心想:你瞧得出来才怪呢?
  秋云弯下柳腰,嘴巴凑到邵安波耳边,低声道:“二夫人,那家伙说谎的本领很大。”
  邵安波哦一声。
  秋云又道:“婢子刚才见他目光流转,但很少落在书本上。”
  邵安波晤了一声,抬目向钟子豪道:“钟局主,我有一个不情之求,只不知局主可肯答允?”
  钟子豪心中一阵惶恐,道:“邵仙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钟某岂敢不遵。”
  他一边说,一边暗暗运集功力,还发出暗号。
  许元山立即走到门口,他们表面上若无其事,可是书房内,甚至于整座镖局,都突然呈现出一种紧张的气氛。
  邵安波是何等人物,立即就感觉到这种气氛,诧异地皱起眉头,目光一掠,已发现那许元山堵在房门口,似是阻截任何人出入之意。
  她虽然看出情势起了变化,但心中并不慌,反而更为冷静,脑筋转动得飞快。
  钟子豪等她说话,见她一味沉吟思索,心中惊疑更甚,假如他不是够老谋深算的话,很可能已发动全局人手,抢先攻击这一批东厂高手了。
  过了一阵子,邵安波才道:“我想请局主回避一下。”
  接着她指指秋云,又道:“我们有话商量。”
  钟子豪疑惧难消,但口中却道:“邵仙子的吩咐,自当遵行。他站了起来,又微笑道:
  “钟某在门外等候可好?”
  他这话含有极大深意,假如邵安波拒绝,显然是要勘查书架,则他便不得不立即发动全面攻击了。
  邵安波毫不迟疑地点点头,道:“好,我们大概不会谈很久。”
  钟子豪拱拱手,大步行出室外,楚戈、许元山都跟了出去。”
  邵安波望着院中钟子豪等人,口中道:“奇怪,刚才一度情势非常紧张。”
  冷月道:“是啊!这种现象十分可怪!”
  秋云道:“我倒是没有感觉到……”
  邵安波道:“现在且不谈它,刚才你说他并没有查看书本,这话怎说?”
  秋云道:“如果他当真想知道您看的那一本书,势必细查书架上的书目,从其中挑出可能引起你注意的才是,岂能漫无头绪地目光乱转?”
  邵安波道:“你说得不错,那么他目光在书架上下左右乱转,必有其他用意了,但那是什么用意呢?”
  三个人六道目光,都望向书架,看了一阵,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
  邵安波道:“或许我们太多疑了,他们可能与沈陵毫无关连!”
  她于是略略提高声音,道:“钟局主,请进来。”
  钟子豪应声入室,欠欠身子,道:“邵仙子谈完了?”
  邵安波道:“是的,我们要走啦!”
  钟子豪巴不得她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口中却道:“邵仙子今日光临,令敝局蓬荜生辉。如果邵仙子不急着走的话,敝局已准备了薄筵……”
  “不必啦!”
  邵安波站起来向门外走去:“我向来不在外面应酬的。”
  她率婢出去,在几名带来的高手簇拥之下,出了京华镖局。
  回到府中,更衣之后,便一直在暖阁中走来走去。她的举动和神情,一望而知正在思索一件难题。
  ※※  ※※  ※※
  钟子豪送走了东厂四巨头之一的无双飞仙邵安波之后,不禁透了一口大气,眨起了如释重负之感。
  他回到私用书房,石奇峰向他报告道:“本局的精干能手已经完全出动,并且出动了几年来在厂卫以及各衙门内布置的眼线,全力执行局主交付的任务。”
  他发现钟子豪的神色,与平日的深沉冷静有异,心知出了某些意外之事。
  “局主有什么心事?可否说来听听。”石奇峰殷切地问。
  “我不但有心事,而且有两个之多。”钟子豪苦笑道:“一是有关全力去办的两大任务。
  我看成功的机会不大。二是这个无双飞仙邵安波,比我一向所估计的要高明很多,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人物。”
  石奇峰微微—笑道:“咱们一样样讨论,说到你交下的两件任务,其中一件的确十分棘手,不易完成使命。在下是说想查出那个秘密集团的主持人是谁这一宗,委实难办。至于另一件‘天堂鸟’的内情,在下却不以为无法达成使命。”
  钟子豪摇摇头,道:“以咱们见闻之广,耳目之众,居然从来未听过‘天堂鸟’这个名词,我告诉你,这一定是一个莫大的秘密。”
  石奇峰道:“话虽如此,但有时咱们对于与己无关的事,不甚注意,因此疏忽了。在下只对那个秘密集团的主持人是谁这一宗,既感莫大兴趣,又认为极难查得出来。”
  钟子豪道:“当然,这个秘密集团固然令人引起兴趣,但你别轻估了天堂鸟的秘密,你只要瞧瞧这两三天来,东厂和锦衣卫都为追缉沈陵而闹得翻了天,就可以知道这个秘密多么重要了。这就是我们何以决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查明这个秘密的理由了。”
  石奇峰了解地点点头,他当然早就知道钟子豪的决心,所以他才全力帮助他,不惜以胡蝶衣的身体,诱沈陵入彀,谁知当时胡蝶衣却在无意中,使他们计划全部落空。
  “局主目下不必过于烦心,咱们的人很快就会继续回报。假如完全无功的话,咱们再想办法。”石奇峰以安慰的语气道。
  钟子豪沉吟道:“但那邵安波似乎已获得某些线索,至少她是四巨头中,唯一得知本局与沈陵有过纠葛的人,而她的武功才智,亦是当世罕有的人,因此我对她感到十分顾忌。”
  石奇峰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狞恶,道:“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先下手为强,把她杀死?”
  “你的话有理。”钟子豪颔首道:“我刚才亦考虑到这一点,咱们若不斩草除根,将必有后患。”
  石奇峰寻思一下,狞恶的神色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迷惘焦忧的表情。半晌,他才道:
  “咱们如果以全力暗算她,当然可以办得到,但问题是如何不被涉及到咱们身上,这点最为重要,亦最困难。”
  钟子豪道:“最好能诱她远离京师,方始下手,否则的话,咱们很难脱卸嫌疑。”
  石奇峰愁眉不展地筹思计策,有时和钟子豪讨论一下,有时听取手下的火急密报。
  一直到日暮黄昏掌灯时分。
  他们所接到的报告,全都令人失望。
  他们在用餐时,胡蝶衣进出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是送饭给沈陵。
  石奇峰叫住她,道:“小蝶,沈陵吃过饭之后,你收拾好了便知通我,局主和我要和他面谈。”
  胡蝶衣应了一声,袅袅去了。
  钟子豪道:“沈陵的嘴巴比石头还紧密,咱们休想探出一点口风。”
  石奇峰苦笑一下,道:“除了向他下手之外,咱们已别无选择了。”
  钟子豪道:“这话也对!”
  石奇峰道:“对付沈陵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探问他集团主持人身份姓名的方法;另一个便是探查天堂鸟秘密之法,咱们恐怕只能选择一个方法施展。”
  “这是必然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钟子豪用沉静的嗓音说:“待我想想看,唔!还是先查明天堂鸟之秘重要些,因为东厂和锦衣卫这么紧张,可见得必有莫大内幕。”
  石奇峰点点头,道:“好,本来在下只有好奇之心,然而听了所有的报告之后,可就觉得天堂鸟之秘似乎不简单。因为在东厂方面,只有狂狮荆若天、阴风客冷青云、无双飞仙邵安波以及神鞭南云这四大巨头知晓内容;在锦衣卫方面,就只有提督大人魏涛二爷一个人得知,可见得这是非常机密的大事。何况厂卫全力追搜沈陵,别的事情一概搁下,更见重要。”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不过这天堂鸟三个字,最先却由一个卑微不足道的人物口中提起,然后才牵涉到沈陵身上,这一点倒是十分奇怪的现象。”
  钟子豪同意地点点头,道:“这一点果然大值怀疑,或者这种像迷雾般的情势,只有沈陵一个人知情。”
  事实上,天堂鸟这三个字并非由架车的那个小八子先提起的,而是出诸无双飞仙邵安波之口,从此她在极乐寺国花堂截住沈陵时,就曾表示过东厂几位巨头,已出动追缉天堂鸟等语。
  这段事故,石奇峰和钟子豪二人当然并不知情。
  他们谈到此处,胡蝶衣已通知一切都已收拾好了。
  钟子豪、石奇峰很快就进入密室内。
  他们并未叫胡蝶衣回避,所以密室内一共是四个人。
  密室内灯火明亮,而且暖和得很。钟子豪把帽巾外衣都脱了下来,胡蝶衣接过放在一旁。
  沈陵见情,知道对方一定打算与自己作“长”谈了。
  沈陵已暗中恢复了功力,所以坦然不惧。
  并且很有兴趣和钟石二人见面,因为他们使用春药,使他险些强暴了胡蝶衣之举,用心曲折离奇,使人无从猜测其目的,所以他想套取一点口风,以便推测。
  大家坐下来,气氛好像相当融洽。
  钟子豪首先道:“外面东厂锦衣卫,正以全力搜捕沈兄。据我所知,厂卫方面所有人手都派上用场,以致有好几个大案子,都暂时搁下。这种情形不但向来没有见过,同时又延续了两三天之久。”
  沈陵耸耸双肩,道:“他们爱搞什么鬼,别人也不能干涉,对不对?”
  石奇峰徐徐道:“那也不一定,假如敝局把沈兄你交出,京师马上恢复平静,你信不信?”
  沈陵表示很潇洒的风度,点头道:“当然啦!两位的意思是晚辈与天常鸟之秘有关,他们正为此事而大举搜捕我。晚辈不必否认,但两位不必追问,大家省点气力。”
  钟子豪沉声道:“不,沈兄说错了,我等正因此故,不但坚决不把你交出,还要向你问个水落石出。”
  沈陵冷冷地道:“如果我不说,钟局主打算怎么办?杀我?抑或把我交出去?”
  他目光冷锐如剑,坚定地注视着钟子豪。
  因此没有发现胡蝶衣那种忧焚惶急的神情。
  石奇峰平静地道:“敝局局主的话,沈兄不可误会,我们虽有决心查明天堂鸟之秘,却并不打算用不友善的手段。”
  沈陵冷然一笑,道:“哦!原来如此,相信石前辈底下要说的,便是如果在下说出这件秘密之后,就会释放我了,在下有没有猜错呢?”
  钟子豪肃然道:“不错,正是如此,沈兄敢不敢相信本人这话?”
  沈陵摇头道:“钟局主说来不像是开玩笑,可是在下仍然感到难以置信。”
  石奇峰道:“沈兄请勿多疑,我石奇峰用人头担保,绝不骗你。”
  沈陵见他说得非常认真,于是摄神定虑,寻思了一阵,才道:“关于天堂鸟的秘密,与贵局全无关连,只怕两位听了之后,感到值不得纵放在下。”
  钟子豪慨然道:“值不值得,那是我们的事,沈兄只要说出来,便可安然离去。”
  沈陵目光转到石奇峰面上,石奇峰微微一笑,走过去背转身子。他泰然地道:“目下我是人质,假如敝局局主反悔的话,沈兄手起掌落,随时均可将我击毙。”
  沈陵讶然忖道:“奇怪!他们这儿的人,个个都好像不知‘死’字为何物。钟子豪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够使他们无畏惧呢?”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道理,当下伸手推开了石奇峰,道:“咱们一言为定,何须石前辈作为人质。”
  钟子豪大喜道:“沈兄竟然信得过钟某人么?”
  沈陵道:“在下信得过。”
  石奇峰回身问道:“敢问其故安在?”
  沈陵郑重地道:“在下只想到了一点,那就是如果钟局主乃是不仁不义之辈,焉能罗致得到这许多死士。”
  胡蝶衣突然轻轻喝彩,道:“沈先生说得不错,钟局主实是当世第一大仁大义的人。”
  密室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十分融洽和谐,大家坐了下来。
  沈陵正色道:“贵局许许多多神秘莫测的事情和行动,在下虽是不解,但想来想去,总感到似是与世无害。如果在下这一点没有看错,也就够了,用不着查探贵局的隐密。”
  钟子豪欠欠身,郑重地道:“幸蒙沈先生谅解,敝局上下不胜感激。”
  沈陵道:“现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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