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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一古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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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一样的,你切勿弄错。”
  程一维忙道:“药散是给敌人服用的,假如你必须取用,只能服食蜡丸内的丹药。”
  “为什么不一样?”
  小芳讶然道:“不是说都是在服下之后,再用指环上的药针刺破皮肤,便马上毙命么?”
  “话虽如此,但服药之后,未遭针刺以前,反应完全不同。”程一维仔细解释:“那包药散,含有烈性春药,服下之人,会激起兽欲。但蜡丸内的丹药,服用之后,神清气爽,灵台澄清。若在危急之中,至少可助你能作冷静思考,说不定还有逃生的机会。”
  “啊,原来如此。”小芳惊叹道:“这种药物的性质,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此细密的思虑和设想,实在使她十分惊叹不止。
  试想这包药散如给仇人白锋服下,当他兽欲大炽之时,当然要找她发泄,于是她便得到最佳的下手机会了。
  这只是指在饮宴之时,如果能给他服下的话,假如已经是在她房间内,则此药更是百分之百奏效无疑。
  “你一定觉得奇怪,为何这枚指环的针芒,不干脆淬上毒药,一刺之下取人性命,岂不是更为稳当?”
  “这样做法,是基于主观条件考虑。在技术上来说,要配制一种毒药,能使人马上就死的,虽不困难,可是对付身怀绝艺,具有强大抗力的武林人物,则药物的毒性,必须加强几倍才行。但这还不是问题……”他停歇一下,才又道:“问题是大凡毒药杀人,总不外循三条途径发挥药力。一是侵入血液中,例如以淬毒的刀剑镖箭,杀伤敌人,让毒力直接侵入人体。二是服食的毒药,这种毒药最多,亦最普通,你一定也晓得,不必解释了。三是从呼吸侵入人体,例如穷山大谷中的瘴毒,或是其他的毒气等,都可致人于死。”
  他说得条理分明,小芳一听就懂,连连点头。
  程一维继续道:“这三种毒药的毒性,有时相通,有时并不相通,例如在野外忽遭毒蛇所噬,应急之法,可迅速吮吸伤口,将毒液吸出,纵使误咽腹中,亦无妨碍,这是因为这种毒性侵入血液中虽可致人于死,但吞咽腹中,却无作用之故。”
  “你说的我都懂了,可是与我们这些药物,有何相干?”小芳问道。
  “先说指环上的针芒,你刚才也看过,既细又短,最多能刺破油皮,连肌肉也伤不了。
  换言之,环上的针芒根本不能令对方出血。而此针芒的毒力,用的正是侵入血液的方法,所以莫说是顽强的武林高手,即使是普通人,亦很难奏效。”
  小芳这时已略略明白,接口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要用别的药物辅助了。”
  “这话只对了一半,因为精通药物之人,仍然可以配制出足以杀人的毒力,附于精芒上,但为另一个原因,故此不向这条途径致力……”
   
 


  
第 五 回 身落敌手
 
  小芳秀眉微皱地道:“我又有点糊涂啦!运用指环的毒针岂不方便?”
  “话虽不错,但一来采用此法,毒药难配,又不一定能毒死对方,二来对持有指环的人危险太大,只要稍不小心碰着,或在惶急中揿错,便将送了性命。”
  “这话果真有理。”小芳悚然说。
  “你要知道,咱们这一边的人数,本来就不多,必须珍惜爱护,不可浪费。二来制造一个毒杀敌人的机会,谈何容易?所以这种机会也不可浪费。三来这种暗杀手段,务须在事前尽力防止一切失败的可能,所谓尽其在我。至于成功与否,那是天命,人力已无法干预了。”
  小芳寻思一下,问道:“这样说来,假如能依照指示,先将药散给对方服下,然后使用指环毒芒,便一定可以杀死那人么?”
  程一维用力地点头,道:“不错,一定可以成功,那怕他是绝代高手,也无法逃过劫难。”
  “那么假如我们服下药丸,再用此针,也是死定了?”小芳轻轻问。
  “是的,所以这枚指环,名叫‘成仁环’,是预备给我们自杀用的。我们一旦发现情况不对,酷刑难当,为了不泄漏秘密,便用此法解脱。只要指头轻轻一掀,眨眼之间,便已气绝,快得连痛苦也来不及降临。”程一维严肃的道。
  小芳听了这话,不但不害怕,反而胆气大壮起来。
  “我方人员是否每人都配有此环?”小芳好奇地问。
  “这是不可能的,此环只供给执行特殊任务的人使用,而且环的形状与功能也不尽相同,有专供自杀用的,有制敌与自杀共用的。”程一维正色道:“你使用药散之时,可以任意放置于茶酒或菜肴中,无色无味,并且马上化开,不留丝毫痕迹。然后,你等他有了反应,便可使用指环毒针,万无一失。”
  “我都明白啦!谢谢你。”
  “小芳感动地道:‘别人对我好,都是虚情假意,只有你和沈陵都是真心对我好。’‘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犹如同胞手足,当然应该真心诚意相待呀!’程一维诚挚地道。
  ‘你会武功么?’小芳突然问。
  ‘会。’
  ‘你练了几年武功。’小芳好奇地问:‘照你们武林中人的说法,你应名列第几流?’‘我自七岁开始修习武功,迄今已有十九年了,由于资质鲁钝,成就不高,勉可列为第一流高手。’程一维自谦地道。”
  “沈陵应该属第几流?”
  “恕难奉告。”
  “是为了保密?”
  “哪里是为了保密,我根本看不出来。”程一维苦笑道:“以我有七八年江湖历练的经验,也看不出他武功深浅,只能以莫测高深来形容。”
  小芳想了一下,道:“我想组织中身具高深武功的志士一定不少,何不设法暗杀东厂几个头头,去除了那几个祸苗,不就行啦!”
  程一维嘘了一声,道:“声音放轻一点,我们这一边武功高强的人不是没有,但对方权高势大,每个奸人,都聘有许多高手作护卫,行刺之举,谈何容易?”
  小芳失望地道:“这些好人也有武林高手帮助他们么?”
  程一维点点头,道:“他们有财有势,并且可以公然招聘人马。尤其东厂中,更是高手如云。像这次来此的高手密探,八成以上是江湖人物,可见奸贼们的势力是如何的强大。”
  “这么说来,我们的工作环境已经相当恶劣了?”小芳面带忧容道。
  “不错,所以我们必须讲求伪装功夫,免得蒙受损失……”程一维叹息道。
  ※※  ※※  ※※
  距小芳房间大约十七八丈远的屋顶。
  沈陵把蒙面巾戴好,然后悄悄向前潜去,直到离那窗口只有七八丈,他才停住身形,定睛观看。
  他曾与小芳约好,以灯光为讯号,虽然他明知今晚能看见求助信号的希望极为渺茫,但他还是要走一趟。
  因为这是他对小芳的允诺,每晚过了三更之后,都来看一看。
  小芳的房间只有淡弱的灯光,而灯台也不是放在指定的位置上,所以沈陵一望而知没有事情发生。
  他并不停留,迅即偏向左方,继续飞跃。
  那也是另一家著名的妓院“留香院”。
  这儿倒是有一座小楼,灯烛明亮,并且传出笑语声。憧憧人影,映在窗上,敢情里面人数不少。
  沈陵绕楼一匝,故意停下脚步,在数丈外的暗影中,向那座小楼注视。
  他既不知这座小楼内有些什么人?亦不想知道。
  此举只不过是“安全守则”之一,那就是不论自己行动多么隐秘可靠,但仍须作预防万一的措施。
  例如,他刚刚明明探看的是小芳房间,可是他对这个目标,只不过是迅快一瞥而已,反而转到这边来,这座灯光明亮的小楼四周查看,又停下来观察。
  假如此刻有人一直跟踪他,必定以为他的目标是这座小楼,绝不会怀疑到小芳那边。
  他虽然望着楼中的闪映人影,但心思根本没用上,可说是视而不见。
  但突然间他全身汗毛倒竖起来,一阵奇异的感觉,来自背后。
  他故作不知,运功默察,发觉有人趁他心情散慢之际,竟然潜到他身后两三尺之处。
  此人能在全无声息中,到了他背后,可见得此人的武功,纵使不比他高,但亦差不了哪里去。
  他同时还知道一件事,那便是这个人对他颇有敌意,甚至有杀他之心,因此他才会突然汗毛直竖。
  于是他脑筋飞快地运转,心想自己如果向后瞧,则这个迫到身后之人,定必因而晓得自己发现他逼近。
  如果自己不动,在这种劣势的情形下,吃亏在所难免,囚此,必须争取主动态势。
  而争取主动态势的先决条件,就是不能让对方先出手。
  于是他立刻蹲低身子,一面摸索着屋瓦,一面低声念道:“十一,十二……这就是了……”
  任何人都可以猜得出,他在这方屋瓦的位置,寻取一些东西。
  至于那是什么东西?是他自己藏放的?抑或是别人放在那里,而教他来取的?便不得而知了。
  沈陵发觉背后的神秘人,果然没有出手,心中暗喜,知道第一道最险恶的关头已经度过了。
  可是那个神秘人虽未出手,但仍紧蹑在他背后,好像影子一般,附身不去。
  他继续向上数,人也往前移动,很快就到了当中的屋背。
  现下他已经处身在屋脊右端的边缘,当即伏低身子,作出伸手到脊端下摸索的姿势。
  他摸了一下,接着就弯腰低头诈作去瞧。
  蓦地一个筋斗翻下来,身子贴着墙壁,飞泻坠地。
  沈陵身子飞坠地上,刚刚站稳,但见一道黑影也从空而降,快逾闪电,落在他面前数尺之处。
  沈陵定睛一看,这人身披淡青色披风,内着紧身劲装,身材高挑,一丝丝香气扑鼻。由于双目以下被面纱蒙住,是以看不清面貌。但从身材衣着及发型看来,对方是一个女性无疑。
  沈陵脑海中立即泛起一个女子的形象,那便是当他与老陈正在饮酒时,一个女子挑帘而入,在门口处向老陈放冷箭。
  那个女子面貌虽美丽,但右眼角的一块紫色胎记却破坏了她的美貌,而面前这个女子右眼角是否有胎记,他还未看清时,已被她那对锐利强烈的目光,迫得无暇旁顾。
  她那对目光中,弥漫着森冷的杀机,一望而知她随时随地会出手攻击。
  沈陵立即提聚功力,严密戒备防范。
  两人在这寂静黑暗的边院中,对峙了片刻。
  那女子突然手起一掌,向他胸前拍出。
  沈陵右手一抬,硬接下来。
  掌势相交,“蓬”地一响,沈陵的背脊,在墙上剧烈碰了一下。
  这一掌硬接,使沈陵骇然色变,几乎不相信这是事实。
  他并不是震骇于那女子的强劲内力,而是震惊自己的内力莫名其妙地消退了将近四成,这怎么可能?
  那神秘女子身形亦震得退了一步,但旋即又跨步上前,玉掌起处,再向沈陵劈到。
  她掌势一发,挟着一阵强劲的风声,攻势凌厉异常。
  沈陵此时血气浮涌,浑身乏力,胸口隐隐作痛。
  现下敌人又发掌攻到,他已无暇想及内力灭退的原因,立即咬牙翻掌疾推,掌势及时发出,抵住了堪堪击到面门的敌掌。
  虽是在黯淡的光线下,而且匆匆的一瞥,但沈陵仍然看清了敌掌,生得非常纤美白皙,一点也不像含蕴内家真力,能够杀人夺命的手掌。
  他只觉这只玉掌上传来一股阴柔强韧的内劲,顿时胸口感到加倍闷痛,险险张口吐出鲜血。
  在敌人强大难当的压力,以及肉体上所遭受的无限痛苦的情形下,沈陵的斗志,宛如残雪向火,迅快地消融。
  现在他只是靠着久经苦练筋骨肌肉,以及背后那堵墙壁之力,抵住敌掌前进之势,身子才没有倒下。
  尽管他血气浮涌,难过得要命,但他的神智仍然清明如平时。他深深了解,自己这样勉强支持下去,只不过是徒然多受点痛苦而已,迟早还是免不了杀身之劫。
  那神秘女子发出的掌力,这时稳稳地维持着目前的劲道,既不增加,亦不减少。
  沈陵那对剑眉由于痛苦而紧紧皱起,眼睛也眯成一线,这些表情都落在那神秘女子的眼中,故此她发出得意的冷笑声。
  她接着用冰冷的声音道:“秋云冷月何在?”
  立刻有两道人影,飞坠落地,齐齐应道:“婢子在。”
  两人都是娇脆的女子口音。
  “点上火把!”神秘女子道。
  转眼间一支火炬大放光明,熊熊的火焰,移近两人拚斗之处。
  在明亮的火光下,双方都互相看得更清楚了。
  沈陵但见这个可怕的敌人,虽只露出半截面孔,不过这已经够了,因为在她的右眼角,有一块比制钱还大的淡紫色的胎记。
  当然他曾见过这个女子的真面目,她的五官和面孔的轮廓,都很好看,如果不是被眼角的那块胎记破坏,则她当必是个美女。
  不过沈陵认为,她纵是艳若桃李,但气质上仍然是冷若冰霜,令人不敢亲近。
  拿着火炬的婢女名叫秋云,冷月则站在一旁。
  她们都是十八九岁的俏丽少女,穿着紧身衣裳,箭袖束腰,脚登小皮靴,腰间都佩着剑,整个人看起来既利落又漂亮。正因如此,可就更把她们的主人衬托得更难看。
  此刻,冷月上前将沈陵的蒙面巾拉掉,他的真面目立刻呈现在三女的眼前。
  秋云将火炬靠近一点,仔细打量沈陵,突然道:“二夫人呀,他快受不了啦!”
  被称为“二夫人”的眼角有胎记女子冷冷道:“这个家伙不是好人,那天晚上就是他将姓陈的推倒,后来我们这边一死一伤,都是他干的。奇怪,他为何居然还没有死……”
  “既然他那一天没死,现下何不杀死他?”另一名美婢冷月接口道。
  沈陵听了直在心中暗骂,这个婢女的心肠竟然这般冷酷“哼!冷月八成是看上了这个家伙,所以希望他早死以免受痛苦折磨。二夫人你千万别上当,因为他一定知道许多事情……”秋云冷笑道。
  冷月马上接口道:“二夫人别听她的话,她使的是以退为进之计,其实她是想留下这家伙的性命,却拿审问为借口……”
  “别吵,我自有主张!”二夫人低斥道。她说完之后,并没有其它动作,只是定睛注视着沈陵。
  沈陵暗叹自己命运乖舛,一定是冲了太岁,先是中了盅毒,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目下又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功力减退。
  可是此刻他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功力减退的原因了,他皱眉喘气,咬牙忍受压力,苦撑下去,连面上那种痛苦的表情,也无暇加以掩饰。
  以他的为人性格,宁可粉身碎骨,也不愿流露出痛苦可怜的神情,以致引起对方的误会,以为他有乞求饶命的企图。
  二夫人瞧了一阵,玉掌上的内劲,渐渐减轻。这么一来沈陵的呼吸得以顺畅,但喘气反而更为激烈。
  二夫人淡淡地道:“这种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对不对?”
  沈陵连喘气也来不及,如何回答?
  秋云却代应道:“当然不好受啦!看他那痛苦的模样,还不如死了好。”
  二夫人寻思了一下,才道:“我正在考虑秋云建议,反正他不是我的敌手,随时随地都可以取他性命,倒不如从他口中,探听一些消息。”
  “像他这种小角色,所知的秘密有限,何必多费手脚呢!”冷月不以为然地道。
  “能接住我八成内力的一掌,算是小人物?”
  二夫人冷笑道:“那夜他在突发状况下救人的动作,就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足见他的智慧与灵敏高人一等,我得好好从他口中挖出一些有价值的情报来。”
  她左手疾出,骈指如戟,戳中沈陵胸口的“炙垆”穴,这才撤掌后退。
  沈陵失去挟持力量,身体向前直仆,二夫人一伸手,将他托住,没让他摔向地面。
  “冷月,把他带走!”二夫人冷冷地道。
  冷月伸手揪住沈陵,别看她个儿小,力气却不小,拦腰一把,就把这个健壮的男子夹了起来。
  二夫人当先行去,方向直奔那座灯火明亮的小楼。冷月随后跟着,秋云殿后警戒,她将火炬弄熄,却没有丢弃。
  这是她们严格的安全守则之一,“凡是有事情发生过的现场,必须尽量消灭一切痕迹。”
  二夫人已走近那座小楼,忽然向右方折转,迅快奔去。
  沈陵全身僵硬如木,被冷月挟着纵高窜低,颠簸得十分难受。但比起刚才在掌力下的处境,算是很舒服了。
  走了一程,沈陵被放在木板上,他不必细瞧,也知道自己处身于卫河上一艘巨舫的舱内。
  俏婢冷月并未虐待他,不仅将他轻轻放下,而且还让他面孔朝上,两眼尚可以转动瞧看舱内情形。
  三女俱在隔壁的另一个舱房内,她们的声音透过板壁,相当清楚。
  沈陵从这一点,推测这一个光线暗淡的小舱,可能是邻舱附设的秘密暗舱,用以藏匿人或物,所以板壁才会那么单薄。
  在隔邻的舱房中,灯光明亮,照出华丽的陈设,贵重精美的家具。看来十分悦目,还有一种舒适之感。
  二夫人站在桌边,所以秋云冷月两婢亦侍立两侧,没敢坐下。
  二夫人突然道:“你们听着,冷月穿上我的衣服,假装是我,到刚才擒获那个人之处,瞧瞧有没有任何遗迹?”
  沈陵只听得心头大震,心想这个丑八怪好厉害!莫非她就是东厂四大高手之一的“飞仙”
  邵安波?但是,据传闻邵安波乃倾国倾城之貌,那么这个二夫人一定是邵安波手下女将之一了……
  他虽然从武功和才智这两项,认为那二夫人应当就是飞仙邵安波才对,可是在容貌上,却又推翻了此想。他的江湖见闻极为广博,但却从未听说过东厂中有二夫人其人,因此纳闷不已。
  冷月奉命走了,二夫人才又道:“刚才我们回来时,岸边有暗桩窥视,秋云你去查一下。
  如果是敌人,你自然晓得应该怎样做。如果是我们自己人,你设法把他弄上船来,不管用什么手段。冷月这一去,他必定误以为我不在船上。”
  秋云应了一声,正要举步。
  二夫人又道:“我暂时躲在暗舱,你可带他到此舱中。”
  秋云迅即出去了,不慌不忙走上码头。
  她一直行去,并不左顾右盼。她曾受过严格训练,不是一般仅修习过武功之人可比。
  这艘巨舶所停泊之处,附近的地形,她早已了然于胸,是以二夫人只须提醒她有暗桩,她就晓得这个暗桩必定是设在什么地方。
  当她经过那一排简陋的屋子,那都是店铺和仓库,错落地形成许多可供隐蔽之处所。
  这时她突然踉跄了一下,然后突然停步,一手扶住墙壁,一手搜摸提起来的右脚踝,似是不小心扭了一下,十分疼痛。
  秋云口中还发出呻吟之声,两眼却向左右的黑暗角落瞟望着。
  她特意制造停步观察的理由,好使对方不疑。而她只要有这么一点点时间,就足够查看出这个暗桩是敌是友了。
  果然,她的计策没有落空,才呻吟了数声,右方两三丈外,便闪出一条人影,大步向她行来。
  “是谁扭了脚啦?”黑影边走边打招呼。
  秋云故作惊奇地抬头注视,旋即看清来人,便撒娇地哼得更大声些,等到那个人影走近了,才道:“是我,郑文祥,你怎会在这儿?”
  郑文祥是个三十多岁壮汉,身披窄腰长衫,腰悬长刀。这一身打扮,正是厂卫之人外出便服。
  郑文祥呵呵笑道:“原来是秋云姑娘,你不叫我一声老爷,也须称我为大人呀!怎可直呼我的名字呢?”话虽这样说,但口气中根本没有斥责的意思,反而像是借故说笑。
  他迫近秋云身边,几乎要碰到她的身子。
  “你伤得严重不严重?让我替你揉揉……”
  秋云将扶着墙的那只玉手,改为揪住他的臂膀,娇声娇气地道:“谁要你揉,你准没安着好心眼……”
  “我好心帮忙,你却反打我一耙,真是天大的冤枉。”郑文祥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对跌打损伤最是拿手,像这种小小的扭伤,替你揉几下就可手到回春,立即见效。何况我又不收你诊金药费,你有什么损失呢?”
  秋云吃吃地笑道:“你呀!就想占我便宜……好啦!有话呆会儿再说,先扶我回船好不好?”
  “好,好,我干脆抱你上船吧!”郑文祥伸手环抱她的纤腰。
  “这样不好,万一给人看见,多不好意思。”秋云忙道。
  她言下之意,似乎在暗示郑文祥,在没有人看见之处使可以了。
  郑文祥哈哈一笑,搂扶着她向船上走去,直到脚踏甲板,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你家夫人几时回来?”郑文祥问。
  “咦!你看见她上岸的么?怪不得胆敢找上我……”
  郑文祥用力将她抱紧一些,笑道:“我为什么要怕她?我们既是同僚,而她还不敢像你一样放肆直呼我的名字呢……”
  “算了吧!你们哪个不是背地里嘴硬,等见到她时,个个都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怕得要死。”秋云揶揄道。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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