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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冷月寒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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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藏宝’,变卖金珠,改办粮米,并义助灾民们重建家园,岂不使阿堵俗物发挥功能,对生灵不无裨益?”
玉清师太“哎呀”一声,目注马二凭,流露出敬佩的神色道:“这是化肮脏为慈悲,令盗泉变甘露的菩萨心肠,马师弟,我有点错怪你。。”
马二凭笑道:“何况小弟也略存私心,据说‘风沙藏宝’中有本秘录,上载兼适于儒道佛三家的真言妙诀!”
玉清师太奇道:“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虽然是一家,但修为路数却各有参差,什么秘录真言,竟能兼通并适?马师弟若得此宝,倒要给我看上一眼才好!”
说到此处,忽又一叹道:“但瀚海无边,银砂何处?马师弟倘若仅靠这卷羊皮,恐怕还有得找呢!。。。
马二凭道:“报告师姊,常言道:‘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小弟也知在漠漠无边的万里黄尘中,哪里去找这毫无地物辨识、不知有多大多小的一片银沙?孰料竟于无意中巧获骊珠。。”
玉清师太道:“哦!这骊珠是从何而得?”
马二凭轩眉道:“就在商山金鼎峡内!”
玉清师太江湖经验老到,也是一点便透之人,眼睛略转,便失笑问道:
“马师弟于熔金举鼎、技震群邪之前,曾似用心记诵‘乌心商鼎’的鼎腹古篆,并立即将篆文毁去,莫非那些古篆,便与‘风砂藏宝’有关?”
马二凭点头道:“那鼎腹古篆,除说明‘乌心商鼎’的鼎腹中藏有乌金,计重三千八百六十二斤外,另有十二个字儿,写的是‘斜阳中,积石下,西风卷,现银砂’。。”
玉清师太皱眉道:“这十二个字儿,虽似与‘凤砂藏宝’有关,但语意仍十分隐晦!”
马二凭苦笑说道:“再隐晦也比一卷羊皮毫无边际、不可捉摸的情况好得多了!小弟于‘白龙堆’深处,曾见过有不少积石,状若山丘,只要江湖一暇,我便想于西风斜阳之中,前去碰碰机会玉清师太看他一眼笑道:“利欲熏心方面,马师弟已作说明,名欲醉心方面,马师弟一向深知韬晦,对人十分谦冲,根本无须解释,但色欲迷心方面,却是否略有问题?因我也风闻你和‘玉娘子’、‘摩伽魔女’等。。走得相当近呢?”
马二凭叹道:“小弟确曾与她们虚予委蛇,但所存一片苦心,却不易为局外人所谅解罢了!”
玉清师太道:“师弟有何苦心?不妨向我这作师姊的透露透露!”
马二凭道:“所谓苦心,还不是为了那位‘寒心仙子’!”
玉清师太一时未解其意,目注马二凭,皱眉问道:“马师弟,‘玉娘子’与‘摩伽魔女’等在武林中声誉相当污秽不佳,你纵与她们虚予委蛇,又怎会是为了那位咬过你一块肉儿的‘寒心仙子’呢?。。”
马二凭星目中闪射出迷茫的光色,仰首一望云天,苦笑说道:“有次小弟游侠河朔间,见一黑衣女子,夜入巨宅,武功身法极高,但身材容貌,却和向我挖肉断情的昔日女友,太以相像!”
玉清师太道:“管她是与不是,马师弟都该赶紧随入巨宅,看个仔细才对!”
马二凭摇头道:“小弟便因我那女友是个性情极为纯真的善良女孩,我此身既入江湖,结仇又多,时时均可能刀头喋血,剑底飞魂,更无法壮年归隐,长侍妆台,遂不想使她为我忍受痛苦,耽误青春,才狠心挖肉绝情,断了那金风玉露之约!”
玉清师太笑道:“马师弟这种心意倒也不无道理,但你大概绝未想到对方对你太以痴情,竟反而把她也逼得入了江湖。。”
马二凭叹道:“这的确非我始料所及,但自从听得有一形容酷肖我昔日女友的女子,在冀北到处寻我,我已心怀戒意,处处躲她,又怎敢立即追踪,自寻烦恼?。。”
玉清师太微喟一声道:“马师弟说得也是,可见‘情’之一字,着实恼人,左也为难,右也不好,真所谓‘欲除烦恼须学佛’!”
马二凭目光茫然,又复说道:“但那黑衣女子的身法之高,却令我触目惊心,难于相信她就是昔日连我一块肩头血肉部咬不下来的荏弱女友,怔了一会,忍不住随后纵身,谁知就差了这片刻时间,庄院内的情景,竟使我心胆欲碎!”
玉清师太方一愕然注目,马二凭已十分感慨地又复叹道:“那所巨宅,是河朔间有名善士石员外的庄院,当时却成了罗刹屠场,石家大小七口,全都横身血泊,连同五个仆妇下人,共是一十二条血腥人命。。”
一十二条人命,血腥深重,听得玉清师太也不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马二凭道:“这一来,我担心那黑衣女子误入歧途,有所堕落,反而改变初念,处处寻她!但天下事奇妙无比,她找我时,我另创‘孤星俊客’之号,使‘瘦马书生’马二凭暂时失踪于江湖,等到我找她时,这位武功极高、身世如谜的黑衣女子,却又鸿飞冥冥,泯然无迹!”
玉清师太恍然道:“我明白了,马师弟与‘摩伽魔女’、‘玉娘子’等虚与周旋之故,便是想从她们口中,探探这黑衣女子的来龙去脉?”
马二凭颔首道:“不错,但我一番苦心,仍告白费,遂只得仍放出马二凭重现江湖之讯,居然勾惹出了商山金鼎峡中的‘马肉星心’之事,总算于茫然无措之中,发现了一丝头绪!”
第三章 波谲云诡
玉清师太眉头双蹙,略作寻思,突然目注马二凭,发话问道:“马师弟,当日在河朔石家庄外,你入庄的时刻,比那黑衣女子慢了多久?”
马二凭道:“一怔之间,不会太长,最多也不会超过半盏热茶时分——”
玉清师太又道:“那石员外一家七口,以及五名仆妇下人,共是十二条生命,马师弟倘若施展你威震武林的那招‘孤星不孤’的绝学,把他们全部杀死。。”
马二凭听至此处,立即加以纠正,面含微笑,插口说道:“‘孤星不孤’一招,旨在克制强敌,或防身免祸而已,故分攻守二用,但无论或攻或守,都不是杀人手段!”
玉清师太笑道:“我是比方,不是要马师弟当真杀人,总而言之,由你下手,杀死这十二人,需要多少时间?”
马二凭道:“由于十二尸并非同在一屋,即令完全放弃抵抗,也需顿饭光阴以上,何况石员外一家七口,形似中毒,尸体不太凌乱,有两名仆妇房中,却有极为激烈的打斗迹象,遗尸手中并还执有五行轮、弧形剑等比较少见的外门兵刃。。”
玉清师太道:“马师弟内功之厚,已臻绝顶,尤其于静夜之间,定可闻得十数丈外的落叶飘下,你在石家庄外发怔的半盏热茶时分中,曾听得什么打斗声息么?”
马二凭道:“没有,只听见过一声极为低微的叹息,此外便完全静寂。。”
玉清师太笑道:“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经我一问,经你一答,大概已可从时间和声息二者之上,替那夜入石家庄的黑衣女子消却嫌疑,明白那一十二条人命的血案,不是她所造的恶孽!”
马二凭愧然点头道:“小弟答话之际,已体会出师姊的深意,但不知在我入庄察看时,为何竟不见那黑衣女子的踪迹?”
玉清师太对于分析事理,似有专长,胸有成竹地含笑说道:“关于马师弟此疑,可以有三种解释,而其中一种,又可加以摒除!”
马二凭递过一瞥惊佩的眼色道:“师姊高明,请加指教!”
玉清师太伸出左手食指,向马二凭面含微笑,缓缓说道:“第一种解释是,那黑衣女子的功力身法之高,既能令马师弟心惊,则她于喟然一叹后,悄悄走去,使你未曾发觉,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之事!。。”
马二凭表示接受这项解释,连连颔首。
玉清师太又复说道:“一十二条人命悉数被歼,似与江湖恩怨有关,何况石员外仆妇的遗尸手中,还执有五行轮、弧形剑等一般俗手难于使用的外门兵刃;倘若我作一大胆假设,石员外明是河朔间有名的善士,实际上可能仍属江湖人物,最多不过因居积已足,洗手归隐而已!。。”
马二凭道:“石家庄的庄院房舍隐含奇门生克的布置,故而师姊之言,已非大胆假设,确定可以成立!”
玉清师太笑道:“既然成立,则石员外这等人物的庄院之中,多半建有地道或是秘室,甚至于藏有启人觊觎、因而丧生的奇珍异宝,马师弟睹尸惊心、皱眉离去之际,那黑衣女子可能正在地道或秘室中搜寻什么重要物件?”
马二凭深表佩服道:“可能,可能,绝对可能,师姊的第二种解释是认为我和那黑衣女子彼此错过?”
玉清师太笑了笑说道:“第三种解释是那黑衣女子既未悄然走去,也未进入什么地道秘室,她在闻得师弟入庄声息后,可能藏于暗处,冷眼注视,一明一暗,一个无意,一个有心,加上她更功力极高,你未必能发现呢?”
马二凭道:“对,对,这项解释,似乎最有可能。。”玉清师太摇头道:
“不,这项看起来最有可能的解释,却应予以摒除,因为那黑衣女子身份特殊,是在河朔间到处寻你,甚至逼得你改用‘孤星俊客’的身份,使‘瘦马书生’马二凭暂隐人间的‘寒心仙子’,她若发现是你之时,定必一扑而出,还会藏在暗处。。”
马二凭不等玉清师太说完,便自截断她的话头,接口说道:“她可能认不出我,当时我已用人皮面具易容,变成如今这副形相!”
玉清师太微微一笑,向马二凭摇了播头,表示异议说道:“马师弟,我记得我问你秦盼盼姑娘是否‘寒心仙子’之时,你曾断然否决,并说‘面容易变,神韵难改’!这八个字儿,对她适用,对你又何独不然?‘情’之一字,感人极深,玉露金风,铭刻肺腑!慢说你变作‘孤星’,就是变作一钩‘冷月’,一片‘寒霜’,但那份‘瘦马书生’的神韵,却绝难完全甩脱,在情人眼中,一看便知你是驴是马!”
马二凭听得深以为然,并体会出玉清师太言外之意,点头说道:“人在局中,确实灵智不清,不如局外之人来得高明!师姊如此阐释,是否认为那‘寒心仙子’虽入江湖,却不一定堕落魔道,为非作歹,叫我不必挖空心思,去向什么‘玉娘子’、‘摩伽魔女’身上,打听消息?”
玉清师太笑道:“常言道:‘眼前有佛,何必西天?’秦盼盼姑娘既向你说出那桩‘马肉星心’的故事,足证她与‘寒心仙子’定是手帕至交,师弟又何必再与那些声名污秽的荡妇淫娃接近,致惹侠誉之玷?”
马二凭抱拳道:“师姊教训得对,如今师姊是否相助小弟再复走趟金鼎峡呢?”
玉清师太道:“我是闲云野鹤之身,并无任何羁绊,只要师弟有意,便再去一趟商山金鼎峡,查查那前后两位秦盼盼姑娘,在品格气韵上颇有差别之谜,并进而探察一下那位‘寒心仙子’,如今究竟何在?”
马二凭皱眉道:“金鼎峡当然要去,但我与金冷月既已定约明岁元宵,如今先期而至,岂不有点违背江湖传统?”
玉清师太微一沉吟道:“我有办法。。”
马二凭大喜道:“师姊请加明教!”
玉清师太把两道充满慈悲智慧的目光,盯在马二凭的脸上问道:“师弟,在我说出这桩主意以前,要先问你一项问题,你必须从实答复。”
马二凭拱手应道:“在师姊佛驾之前,小弟怎敢有半句不实之言?”
玉清师太沉声问道:“马师弟,你对咬过你一块肩头血肉的‘寒心仙子’,究竟爱是不爱?”
马二凭想不到玉清师太竟是这么一问,不由怔了片刻,嗫嚅答道:“我。。
我。。我不是业。。业已对她挖肉断情。。”
玉清师太笑道:“我懂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之理,马师弟当时绝艺未成,力图上进,生恐耽误对方青春,才来了那手情到深时情反断的挖肉酬情之举,但我猜你尽得‘天痴遁客’师伯儒道释三家绝学,以青衫瘦马名震江湖以后,定会悄然回到那无名山无名谷无名溪畔的土地庙前,看看青梅竹马的昔日恋人,是否仍在痴痴等待,望尽黄昏。。”
马二凭赧然点头道:“师姊猜得不错,我回去过。。”
玉清师太笑道:“玉露金风,山川依旧,斜阳影里,不见伊人!师弟当时的惆怅心情,可想而知,你以为对方已投入他人怀抱,却绝想不到那位姑娘因对你过份痴情,居然也入江湖,并幸遇明师,练成绝艺,变作‘寒心仙子’!”
马二凭神情沮丧道:“小弟纵然再擅推理,也无法凭空推断出会有这等发展?”
玉清师太正色沉声道:“故而,我问的是现在,当初你痴痴爱她,后来因‘爱’而勉强‘不爱’,如今,你知晓她也入江湖,变成了‘寒心仙子’,究竟还爱不爱呢?”
马二凭知晓在这位通情达理的师姊面前,不必矫情,遂微喟答道:“师姊,小弟若对她已无爱意,又何必甘玷清名,去和那‘摩伽魔女’、‘玉娘子’等,打甚交道?”
玉清师太目中神光电闪,念声“阿弥陀佛”,扬眉说道:“好,既然如此,马师弟请还本来。。”
马二凭惑然道:“师姊此语何意?是。。是叫我放弃‘孤星俊客’冯多心的面目,恢复‘瘦马书生’马二凭的身份?”
玉清师太点头道:“对,一来,明岁元宵之约,是‘冯多心’与金冷月所订,你以‘马二凭’的身份硬闯金鼎峡,便不算违背武林规矩!。。”
马二凭笑道:“师姊想得妙,否则,我若以‘冯多心’的身份期前犯约,真难免被金冷月有所讪笑!”
玉清师太道:“二来,师弟摘下人皮面具,作上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瘦马书生’马二凭再出江湖之讯,必然传遍四海八荒,那时,你根本不必费事去找‘寒心仙子’,她自会闻声而至,前来找你!”
马二凭一面聆听玉清师太说话,一面已深以为然的在伸手卸却脸上所戴的人皮面具。
玉清师太向他全身上下略一注目,面含微笑说道:“马师弟既复本来面目,无须再作乔装,这件青衫满布酒渍风尘,也该换一换了,瘦马书生风神绝世,不必如此落拓,当那位‘寒心仙子’寻来见你之时,也好给她一份旧人如玉的惊喜愉悦!。。”
马二凭恭身陪笑道:“是。。是。。小弟恭遵师姊教训,到前途市镇上买件新衣,换换行头。”
玉清师太失笑道:“有关师弟利欲熏心、色欲迷心的流言业已澄清,但对于名欲醉心一节,倒可不必理它,争名,不是坏事,若能索性把金鼎峡元宵之约,改为‘武林第一人’的名号之争,引得三山五岳的魑魅魍魉纷纷现形,视其恶性重轻,一一诛除劝化,使武林清平上一段时间,岂非莫大功德?”
马二凭剑眉双轩,俊目中闪射出朗朗神光,连连点头答道:“好,小弟以‘瘦马书生’之名游侠冀北时,因遵先师之嘱,尽量韬光隐晦,通常所展露的,不过是适合书生身份的‘诗魄词魂掌法’,以‘孤星俊客’闯荡时,则收藏儒家绝学,多用玄门‘天星罡气’,如今,敬遵师姊启迪,与群邪作一周旋,不再有任何隐晦,可能连佛门中的‘天龙无相步’和学而未全的‘大罗十三剑’也一并施为,让那群魑魅魍魉看点颜色!师姊是大大行家,若发现小弟所学不纯或火候欠到之处,要不吝指点才是!”
玉清师太笑道:“马师弟说哪里话来,关于十三式‘大罗慧剑’,我和你一样,只蒙恩师传了十式,由于资质关系,火候定必你深于我,千万不要存甚客套之念,倒是我又想起一事问你,师弟的那柄锈痕斑驳,但钢质颇佳的长剑呢?”
马二凭摇头笑道:“那等寻常青锋,有何用处?当日去往金鼎峡,不过借它装装门面,早已被我弃之深壑。小弟既习‘天星罡气’,可以折枝代剑!”
玉清师太不以为然地摇头说道:“江湖人不妨气概凌霄,但骄傲却应大戒,当世群邪中好手极多,遇上常人,不需用剑,若遇劲敌,则折枝之举,未免太嫌托大!。。”
马二凭听至此处,日注玉清师太,扬眉含笑说道:“听师姊之言,莫非想替小弟弄柄前古神物,来荡涤腥膻,扫除魔孽?”
玉清师太笑道:“前古神物,当世中能有几多?得之者,视如性命,未出世者,又多半在古代帝王将相的陵墓之中,不知从何发掘,要想弄它一柄,谈何容易?。。”
语音至此微顿,手中长尾“涤尘玄拂”摆处,突然起了一片清越龙吟!
原来,玉清师太的“涤尘玄拂”拂柄乃是中空,如今竟从柄中抽出一口小剑。
这小剑长才盈尺,但光色如银,精芒流动,令人一望而知,不是凡物!
玉清师太持剑在手,反复看了一看,向马二凭含笑说道:“这柄剑儿虽非前古圣品、但也系用金精钢母,聘请名师铸造,洞金穿石,不算凡物!我自把‘大罗慧剑’化入拂招游侠江湖以来,虽遇过几次劲敌,倒始终侥幸,不曾用过此剑!如今便送给马师弟防身,你不要嫌它尺寸太短才好!”
马二凭摇手道:“不是小弟不领师姊厚赐,师姊拂中藏剑,当世罕有人知,正好留来对付扎手劲敌!至于小弟。。”玉清师太见马二凭不肯接受自己所赠的小剑,正自有点不悦,突然双眉微轩,脸色一变!旷野山风之中,竟从远远的峰脚下,隐隐送来了“卖。。剑”二字!
这喊叫“卖。。剑”之人,语音苍老,但中气甚弱,显然是位上了年纪之人,不是受了内伤,就是人在病中!
马二凭也看出玉清师太有些不悦,借此机会含笑说道:“师姊请把这柄珍贵的短剑收起来吧,小弟有所需时再向师姊借用,那峰脚下既然有人卖剑,不妨过去看看,或许机缘凑巧,能弄到一柄称手之物,不就太妙了么?”
玉清师太也知小剑尺寸太短,防身虽极具威力,攻敌可能却有所难于尽量发挥,遂收敛了脸上的不悦之色,一面回锋入拂,一面点头说道:“如此山野,有人高呼卖剑,实是奇事,我们去看看也好!”
这两位武林奇侠身形晃处,哪消片刻,便到了前面峰脚,看见有位灰衣老人,在一株半抱大树之下倚树而坐。这老人须发苍白,年龄约在七十左右,脸色灰白,神情十分委顿!
而且,不单两手空空,连肩头腰下也未见有什么剑柄剑鞘。但他一见玉清师太与马二凭飘然而来的绝世身法,以及玉清师太手中所执的“长尾玄拂”
时,目中已萎的神光陡然迸现异彩!马二凭睹状之下,暗叫一声“不妙”。。
因为他虽不像白天朴那样精通青囊妙术,却也颇知医理!他看得出,这灰衣老人似已在死亡边缘,眼中的异样芒彩,正是世俗所谓的回光返照!
侠士襟怀,与常人毕竟不同,他虽因听了卖剑之声而来,如今却根本不提买剑之事,只目注那灰衣老人问道:“老人家,你是否患有重病?或是受了什么内伤?。。”
谁知马二凭空有一片仁慈恻隐的侠心,那灰衣老人却毫不领情,只把双眼一翻,冷然问道:“风萍不识,何必关怀?你们是不是闻我呼声,想来买剑?”
马二凭修养极好,虽然碰了对方一个钉子,仍自毫不为意,神色安详地含笑说道:“买剑与否,无关紧要,我看老人家伤病不轻,还是先为你。。”
话犹未了,灰衣老人便发出一阵狂笑,神色突转狞厉,轩眉接道:“我与尊驾虽不相识,却久仰那位师太手中‘长尾玄拂’的威名!江湖俗谚说得好:‘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烟雨庵主’请看,你纵然佛法无边,恐怕也度不了我这一脚业已踏入鬼门关的无缘汉吧?。。”
语音才住,突然伸手一揭一挥,所着的灰白长衫飞向半空,衫内情况着实把玉清师太和马二凭看得吓了一跳。。
原来这灰衣老人的胸腹部位至少中了十余种暗器,有镖、有刺、有箭、有钉,尤其是几根白虎钉、铁翎箭,俱打在致命要害,入肤甚深,只剩些许尾部留在体外!
灰衣老人向玉清师太苦笑一声道:“庵主看清了么?这些暗器件件皆喂奇毒,毒性并件件不同。。”
马二凭接口叫道:“老人家放心,我身边带有当代第一神医所炼的‘龙涎解毒丹’。。”
灰衣老人不等马二凭再往下说,便看他一眼,摇头叹道:“就算奇毒能解,脏腑间重伤难救,老朽身中‘修罗摧心掌’,心肝将碎,只剩回光返照的一口残余气息,如今眼前仿佛已见拘魂鬼影不住晃动,两位还不把握时间,做桩仁义交易,问问我要卖的是。。是什么剑?以。。以及代。。代价是。。是多。。多少钱么?”
说至此处,他的回光返照似乎已近尾声,有点气竭之感!
玉清师太江湖经验较丰,已知此人无法再救,遂念了一声佛号,顺其所谓问道:“施主卖什么剑?”
灰衣老人道:“昔年峨嵋仙侠齐金蝉的炼魔法物‘鸳鸯霹雳双剑’。。”
马二凭听得心中一震,接口问道:“代价几何?”
灰衣老人脸上肌肉一颤,全身仿佛也起了一阵抽搐,勉强提气答道:“代价便宜得很,只消为我杀两个人!”
马二凭应声道:“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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